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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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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厚载插嘴问了一句:“梁子和他老婆离婚了吗?”

  包师兄一脸疑惑地看着梁厚载:“梁子没对象啊,离什么婚?”

  上次在陕西见到梁子的时候,他曾向我们解释他消极的原因,说是老婆跟他闹离婚……现在看,他原来是在撒谎。

  将这些线索连接起来,梁子是内鬼的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可我在感情上完全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论,梁子怎么可能是内鬼呢,当初在龙王墓的时候,可是我们将他救出来的。

  包师兄说:“现在,梁子的嫌疑虽说很大,但我们还不能动他。庄师兄推算过,混进组织的奸细不只一个,在将所有内鬼都找出来之前动梁子,容易打草惊蛇。”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话,梁厚载也一直沉默着。

  “对了有道,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包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五百九十一章 鬼娃出事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笑了笑,接着说:“夏师伯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徒弟缘就在渤海湾,呵呵,这次是阴支,阳支的徒弟缘要等到七年以后了。我在这先对你说一声恭喜哈。哎呀,想不到我的小师弟也要当师父了。”

  当时我还在为梁子的事糟心,包师兄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不是个味了。

  夏师伯让他给我带这样的话,目的明确得很,就是告诉我,我该收徒弟了,而且这份徒弟缘,我好像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可我完全没做好当师父的准备啊,红尘证道,我现在只看见了红尘,却还不知道守正一脉追寻千年的“道”究竟是什么。

  我心里乱糟糟的,包师兄却问我晚上怎么吃饭,问我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下厨。

  我现在只有右手能正常活动,左手上还打着石膏,正常吃饭没问题,下厨就算了。

  当天晚上,我们在附近的饭店里叫了一些菜,刘尚昂陪着包师兄喝了两杯,在酒桌上,我们讨论最多的还是梁子的事,其实我和梁厚载围着包师兄问东问西,就是想找个理由证明梁子的清白,可越是讨论,我却越是觉得梁子嫌疑巨大。

  因为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包师兄吃完饭就走了,我回到房间以后,脑子里还是不停地想这些事。

  那天晚上,我先是想梁子的事,后来又想到了罗有方的事,一世祖让我务必要找到他,可他现在究竟在哪,乔装成梁厚载的那个东西曾说,罗有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们在养老院一待就是整整一个月,其间张真宜过来给耿师兄拆了线,他看过耿师兄的伤势,说肯定会有后遗症,以后就算能正常走路,到了阴天下雨的天气,耿师兄的那条腿还是会隐隐作痛。

  对于此,耿师兄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他在五六岁的时候就险些没命,后来是寄魂庄的师叔师伯们花重金,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了他的肺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够本了,坏了一条腿和丢命比起来,那都是小事,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耿师兄笑出声的时候,喉咙里总是有一种拉破风箱似的怪声音,原来是早年的肺病留下了后遗症。

  我问他当初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他却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得了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下来了,要是经常去回想当年的事情,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人。

  在养老院待了一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这让张真宜很吃惊,他说,像我这样的伤,换成其他人的话,疗养一个月也就是刚刚能下地走动。

  说起来,我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一些,还是托了仉二爷的福

  离开养老院,已经快要入冬了,我原本打算先去北邙山看一看,可就在启程的前一天,仉二爷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渤海湾那边出了点问题,让我回去看看。

  我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鬼娃出事了?”

  仉二爷的口气显得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答应尽快回去。

  其实在包师兄告诉我,我的师徒缘将出现在渤海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道缘分的一头连着我,另一头,连着鬼娃。

  我和这孩子确实很投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打心底里喜欢他,可如果让我收他做徒弟,我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缘分既然来了,逃是逃不掉的,再者鬼娃出了事,我也不能不管。

  就这样,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行礼,回到了渤海湾。

  本来我是想让耿师兄继续在养老院里修养的,可他说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也是无聊,反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跟着我们走走看看也挺好。我拧不过他,只能带着他一起走。

  一到渤海湾,我们就径直去了仉二爷的新家,仉家的老宅子已经开始搬迁,董老板就将他们安排在了自己名下的公寓里。仉家的所有长老都有一套独立的住房,仉二爷住的那套房子是最大的,虽说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年过八旬的族长,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在仉家的那片地上,真正掌握实权的人是二爷。

  二爷的新住宅是座两层的花园洋房,我们到那里的时候,王磊正在院子里浇花,他一看到我们,就面无表情地上来开门,嘴上还说着:“你们够神速的呀。”

  刘尚昂笑呵呵地调侃他:“你咋见了熟人也不给笑一个呢,这冷漠的。”

  王磊瞪他一眼:“滚!”

  我留意到,王磊说话的时候,嘴唇好像比之前自然了很多,说出来的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模糊了。

  我问他:“你换新皮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嗯,这是新产品。你们赶紧进去吧,二爷正等着你们呢。”

  一进屋子就是一个很大客厅,仉二爷正半躺半坐地靠在沙发上喝茶,仉若非也在,此时他正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仉二爷一看到我们,就笑着冲我们打招呼:“来来来,都坐。小兔崽子泡茶去!”

  仉若非慢慢地回过神来,白了仉二爷一眼,起身泡茶去了。

  看得出来,董老板对仉二爷是很照顾的,客厅里的家具都是特制的型号,那张沙发恨不得跟床一样宽。

  我坐下的时候,仉二爷还对我说:“这个小董确实不错,有眼色,会来事,人还挺实诚。我也就是没个闺女,要是有,就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哈哈哈哈……”

  我冲仉二爷笑了笑:“二爷最近心情不错啊。”

  仉二爷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最近干啥都顺手,心情还能差了?你们回来得够快啊,是担心鬼娃吧?”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问:“出什么事了?”

  仉二爷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鬼娃这孩子吧,天生阴体,经常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爷爷头两天来找我,说是鬼娃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你也知道,我们老仉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就把你给请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是我夏师伯让您唤我回来的吧?”

  二爷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我就说嘛,这种事肯定瞒不住。有道啊,徒弟缘这东西呢,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鬼娃资质不错,你给人家当师父也不吃亏。”

  “我就是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当师父的准备。”我靠在沙发扶手上,叹了口气。

  仉二爷脸上依旧带着笑,他朝厨房那边扬了扬下巴,对我说:“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头两年我收那小兔崽子的时候,也是赶鸭子上架,现在不也好好的么?”

  这时候仉若非端着茶盘出来了,他哐啷一下将茶盘重重甩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质问二爷:“你叫谁小兔崽子呢!”

  仉二爷一瞪眼:“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仉若非有点想急眼的意思:“老头子,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

  仉二爷:“就怎样?”

  仉若非没说下去,狠狠瞪了仉二爷一眼就上二楼了。

  仉二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熊孩子,没规没矩!”

  耿师兄也朝仉若非那边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二爷说:“二爷,你教徒弟,规矩放得也是够宽啊。”

  “唉,没办法的事,”仉二爷叹口气说:“仉若非这孩子也是命苦啊,他能变成现在这样不能怪他,是我们老仉家对不住他。呵呵,其实这小子本性不坏,刀子嘴豆腐心。行,别聊他了,你们还是尽快去老杨那边看看吧,鬼娃的事情,其实还挺严重的。哦,对了,这是地址。”

  说话间,仉二爷朝我这边凑了凑身子,将一张叠好的白纸递给了我。

  我看了眼上面地址:新赋海9#楼一单元902,我靠,这不就在我住的那间公寓隔壁吗?

  我抬起头来看仉二爷,就见二爷一脸的坏笑,不用说,鬼娃的住处,肯定也是他特意安排的。

  其实鬼娃住在我跟前,我是不反对的,可关键问题是那地方的租金很贵的,我收了他做徒弟,这份钱肯定还是我出。

  仉二爷说:“你们那地方啊,靠着学校,书香味重,加上附近除了你们那个大学,还有几所初高中,鬼娃在那上学也方便。”

  我心里头苦啊,可嘴上还是说了声:“谢谢啊。”

  其实不是我抠门,确实是因为寄魂庄今年的资金太紧张,当时我就想,也许等扛过了今年,以后就不用再为钱的事发愁了。可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要养一个徒弟,那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想节流都难。

  我们在二爷家里简单喝了几口茶,随后就拜别二爷,奔向了新赋海。

  刚到九楼,我本来想先回家拿点做法用的东西,没想到老杨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在楼道里等着了,他一见到我就很焦急地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左师傅你可回来了,救救我家鬼娃儿吧。”

  我只能放弃了回家的年头,拿了师父留给我的墨斗,就跟着老杨去了902室。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进屋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

  老杨赶紧回应我:“你们离开贵州没两天,仉二爷就让人接我们来了。”

  随后他就一路小跑将我引到了卧房,因为九楼是公寓式酒店性质的,每户的装修风格也是大同小异,这套房子除了比我那套小一些,连格局都没有什么区别。

  一进卧房,我就看见鬼娃躺在床上,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还搭了一块湿毛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气。

  我开了天眼,就看到被子里头隐约有黑烟似的阴气冒出来,鬼娃确实被邪祟给缠上了,那些黑烟,就来自于邪祟种在鬼娃身上的印记。


五百九十二章 新墨镇鬼


  坐在床边,我试着摸了摸鬼娃的额头,即便是有湿毛巾镇着,可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我试着叫了他一声:“鬼娃?”

  他哼哼了几声,却没醒过来。

  缠上他的恐怕不是一般的邪祟,想当初我被王家老太太的鬼魂缠上的时候,也没像他这么虚弱。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转身将家门钥匙递给梁厚载:“厚载,你去我卧室,写字台左边的抽屉里有一团红线,帮我拿过来。”

  梁厚载接过钥匙就快速离开了,我掀开了被子,在鬼娃的脖根处发现了邪祟留下的印记,那是一个非常清晰的手掌印,呈现出很深的乌青色。

  老杨一看到那个掌印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左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嘛,鬼娃儿身上怎么有这东西来?”

  我试图安抚他:“我们都在这呢,别担心,鬼娃没事。”

  老杨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紧张。

  梁厚载很快就将红线拿来了,我先是脱下了手腕上的狗宝串,将它套在了鬼娃的手腕上,随后才接过红线,在鬼娃脚踝处打了一个锁阳结。

  有了狗宝手链和锁阳结的保护,鬼娃身上的阴气立刻变淡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一些。

  老杨看到鬼娃脸色的变化,似乎稍稍安心了一些,凑过来给鬼娃盖了盖被,又问我:“我家的鬼娃儿到底是咋回事嘛?”

  我说:“鬼娃是天阴体质,很容易被邪祟盯上。当初在贵州老林那边的时候,村子里的游魂都被邪神引走了,鬼娃才平安长到这么大。”

  老杨又开始紧张:“鬼娃儿被邪祟盯上了?”

  我笑了笑:“你别紧张,我们在这,鬼娃肯定不会有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缠上鬼娃的邪祟,恐怕是厉鬼级别的,这段日子里,他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估计再有几个小时,邪祟就会来到这里,找鬼娃索命了。

  “厚载、瘦猴,你们在这盯着,等鬼娃醒过来了叫我一声。”我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打算回家准备些东西。

  老杨赶紧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左师傅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鬼娃儿该咋办!”

  我指了指梁厚载:“有他在肯定不会出问题,我得回去准备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老杨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点点头,松了手。

  回到家,我先是找出了黄玉太岁,煮了一锅比较清淡的肉汤,鬼娃的体质和我差异很大,不适合大量食用太岁肉,我切了一小片黄玉太岁入锅,另外又放了一些羊肉进去,用小火慢慢熬制。

  趁着汤还没熬好,我取出师父当年用过的墨斗,加了一些新墨进去,将斗线拉直。

  仙儿和罗菲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看我忙活,耿师兄一进屋就跑到客房睡觉去了,他大伤未愈,之前又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确实也累了。

  我寻思着,缠上鬼娃的厉鬼可能比较棘手,光靠墨斗不一定能收得了它,于是又拿出了符纸,画了一张封魂符。

  仙儿在旁边看我画完符,有些不解地问我:“有道你是不是退步了,这张符箓上的灵韵怎么这么淡呢?”

  我说:“故意的,封魂符上的灵韵太强的话,就怕把厉鬼给打散了。对付鬼物嘛,宜镇不宜杀,收了它,找个好点的寺庙帮它超度,这样一来,也算是给鬼娃做了一份功德。”

  仙儿就乐了:“哟,嘴上说什么没准备好没准备好的,现在徒弟还没收进门呢,就想着给人家做功德了?”

  她说话的时候,罗菲也在一旁掩着嘴笑。

  我不想搭理她们,径自回厨房看锅去了。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吧,刘尚昂跑来说鬼娃醒了,我见汤也熬出了味道,就抱着锅子,随刘尚昂回到了902。

  此时鬼娃正坐在床上,裹着两床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他低头盯着床面,老杨焦急地问他怎么样了,他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先把锅放在窗户那边凉一凉。”我将锅交给刘尚昂,说了这么一句。

  鬼娃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我和他四目相对,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看着我,愣了一下,接着就“嗷——”一声哭了起来。

  我开始还以为鬼娃是被邪祟缠了太久,神智不清了,可这时候他又冲着我哭喊:“叔叔,我害怕!”

  能认得出我,说明他的神智是清醒的,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凑到床前,拍着鬼娃的后背,轻声哄着他:“不怕不怕,我在这呢,你还怕什么。过了今天晚上就好了啊,别怕。”

  鬼娃靠在我身上,还是不停地发抖,我就这么慢慢拍着他的后背。

  当时和鬼娃坐在一起,我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他就是我的孩子,他的身子每哆嗦一下,我心里也跟着颤一下。

  等汤凉得差不多了,梁厚载立即给鬼娃盛上一碗。起初我还担心鬼娃适应不了羊肉的腥臊味,没想到他经出奇地喜欢,一口气连汤带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他喝汤时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当初在乱坟山下的小土房里,师父为了稳固我身上的阳气,给我做了满满一大缸太岁汤,那时候我也顾不上烫,一口气喝完,连舌根都被烘得麻嗖嗖的。

  一碗汤喝下去,鬼娃就不再发抖了,我笑着问他:“好喝吗?”

  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床头柜上的汤锅。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剩下的晚上再喝。”

  这时候梁厚载凑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哥,咱们先回去吧。”

  老杨一听到梁厚载的话就一脸担忧地问我:“这就要走啊,鬼娃儿没事了?”

  我对老杨说:“鬼娃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处理。杨大爷,到了晚上,你别忘了给我留门。”

  回到家以后,我的眼睛几乎没从挂钟上离开过,一直计算着时间,邪祟应该会在傍晚或者晚上九点左右现身。

  如果我们待在鬼娃那里,邪祟感应到我们身上的念力,也许就不敢出现,可我们离开了,等到邪祟现身,鬼娃难免又会经受一次惊吓。

  说真的,从入行以后,我很少有这么忐忑的时候。

  快到六点的时候,仙儿催我去做饭,我没有做饭的心思,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期间我一直开着天眼,仔细感应着老杨那边的炁场变化。

  傍晚的时候,邪祟没有出现,我却一早拿出了墨斗和封魂符,站在家门口焦躁地等。

  临近九点,老杨家里突然有阴气席卷,我将家门敞开一道缝隙,聆听着老杨家里的动静,现在,邪祟还没有现身,必须等到阴气凝聚。

  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变得很慢很慢,我满心的急躁,可老杨家的阴风就迟迟没有凝集。

  梁厚载不停地提醒我:“道哥,别冲动啊,再等等,再等等。”

  我额头上已经急出汗来了,可阴气不聚,我只能靠在门上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阴气终于凝聚起来了,于此同时,外面传来“咣当”一声闷响,老杨家的门关上了!

  “瘦猴!”我喊一声嗓子,同时快速冲出家门。

  刘尚昂几乎是和我同时出门,他也没废话,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很细的长铁丝,又快速将铁丝结成一个锁套,顺进了老杨家的门缝里,稍稍摆弄了一下,门就开了。

  我一个箭步冲进老杨家的时候,就看到老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梁厚载和刘尚昂赶紧去看老杨,我没做迟疑,一脚踹开鬼娃的房门。

  鬼娃正缩在写字台底下,而在写字台的正上方,一个穿着血色红衣的女鬼趴在那里,它的头发垂在桌子上,我看不清它的脸,但能感觉到它正一口一口地朝桌子下面吹气。

  一看到这只邪祟,我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撩起来了。

  它感觉到了我身上的炁场,抬头朝我这边看,没等它完全将脸扬起来,我就扔出了封魂符。

  虽说我在画这张符箓的时候特意散了一部分念力,但符箓上的灵韵依然对女鬼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它的尖叫声传入我的脑海,而我也能感觉到它身上阴气在一瞬间就被消耗了大半,当即拿出墨斗,喊一声:“收!”

  从墨斗上瞬间爆发出很强的炁场,女鬼的身子猛地一颤,接着就被吸进了墨盒。

  等厉鬼完全被吸入,我又拿出一张锁魂符,贴在墨斗的背面。

  我能感觉到厉鬼正在墨斗中挣扎,它身上的阴气躁动得厉害,垂在外面的墨线也在不停地抖动,大约五分钟以后,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用墨斗收服厉鬼,眼看着墨线又恢复了直垂向下的样子,我才暗暗松一口气。

  仙儿和罗菲进来,将鬼娃从写字台下面扶出来,这时候鬼娃还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他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才战战兢兢地问我:“那个吓人的阿姨走了吗?”

  我晃了晃手里的墨斗:“在这呢。鬼娃,你能看到那个女鬼吗?”

  鬼娃摇头:“看不见,可我知道她就在屋子里头。”

  仙儿问他:“既然你看不见它,怎么知道它是阿姨?”

  鬼娃又怯生生地扫视一下屋子,片刻才对我说:“我在梦里见过她,可吓人了。”

  我一想也是,鬼娃没有天眼,应该是看不到鬼物的。

  他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左叔叔,你今天晚上别走了吧,我还是……还是怕她来找我。”

  我再次晃了晃墨斗:“你看,那个吓人的阿姨被吸到这里面来了,呵呵,把你的小心脏放肚子里吧。”

  说完,我揉了揉鬼娃的脑袋,到客厅来看老杨的情况。

  梁厚载老杨身上贴了两张辟邪符,刘尚昂则拿来热毛巾,敷在了老杨额头上。

  我问梁厚载,老杨现在是什么情况,梁厚载说:“他是阴气入体,又上了年纪,一下没抗住昏过去了。好在没什么大碍。”

  鬼娃一出屋门就朝老杨那边奔了过去,一下扑在老杨怀里,那双小眼睛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看着老杨的脸。


五百九十三章 不眠夜


  被他这么一扑一撞,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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