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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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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多久,我先是听到呼呼的风声,紧接着,周围的空间就突然变得开阔起来,温度也降下来不少。

  拖拽我的那股力量猛地增强了一下,我的腰已经彻底麻木,没稳住中心,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倒地的时候,还听到身后传来扑腾一声,好像还有其他人摔倒了。

  在我身后,有人晃了晃手电,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非常宽阔的墓室,在我的正对面,就是刚刚走过的那条窄路,大量触须蜂拥而出,但一接触到风,就像是水分被抽干了似的,迅速干瘪下去。

  我留意到,那些触须干瘪以后的样子,和我在窄路中看到的那些枯草几乎一模一样。

  风从我的脖子上掠过,我顿时感觉后颈上的皮肤一阵清凉,遍布在整个上半身的酸麻干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梁厚载端着手电来到我身边,他朝着那些塌缩在地上的触须打了打光,说:“风道无肉,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长吐一口浊气,仰面躺在地上,却发现地面是软的。

  毛小希的声音在我身子底下响起:“大哥,能不能别压着我了,你好重啊!”

  我赶紧挪了一下身子,由于身上乏力,当场摔在冰凉的地面上,毛小希趴在我旁边,冲我笑了笑。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和刘大喜已经分开了,他趴在我的右侧,而刘大喜则躺在他身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毛小希脚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刘尚昂也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让我慢慢坐了起来,在他拉动我的左臂时,我手臂上的红光变得更亮了,我看到刘尚昂的袖子中也有红色的光晕透出来。

  梁厚载则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我就看到他左臂上的咒印上正一晃一晃地闪烁红光,那团光晕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大块烧红的铁。

  刘尚昂看着梁厚载手上的咒印,皱着眉头问:“这玩意儿怎么回事啊,我手上的也亮了。”

  梁厚载先是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地说:“血咒,就是找到彼岸花的关键,道哥的一世祖是怎么说的。”

  说话间,梁厚载望向了冯师兄,而冯师兄正低头看着风水罗盘。

  我最后朝刚才走过的窄路看了一眼,又是长吐一口气,随后就闭上了眼,恢复精神和体力。

  这是我第一次将念力注入到自己的声音里,这就好比每次说话的时候,将全身的精、气、神全都集中在嘴巴上,这是一件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事情。

  我这边正闭目养神,就听梁厚载问我冯师兄:“冯大哥,接下来咱们该朝那个方向走?”

  冯师兄过了好半天才回应:“不知道……我推算过几次,都算不出正确的方向。可是……可是这不应该啊。”

  梁厚载:“冯大哥,你之前提到的那个风洞,是这个地方吗?”

  的确,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风力也比较强。

  冯师兄又是过了一阵子才回应:“不是,这里的风还不够大。风洞应该是一个阴气十足的地方,可你能在这里感应到阴气吗?”

  梁厚载:“这里确实有阴气,可并不太重,飘荡在这附近的炁场,主要是尸气。对了,大家先把守阳糖吃了。”

  接着我就听到一片剥糖纸的声音。

  我一直闭着眼,又慢慢封闭了听觉和嗅觉,这样一来,精神恢复的速度要快很多。

  这也是我第一次刻意封闭自己的感官,而我也只是在过去听师父说过,五感全封之后,可以快速让我的精力得到恢复。

  至于恢复速度到底有多快,我也不知道。

  甚至在感官全部被封闭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判断时间是以怎样的速度流逝的。

  在我看来,恢复精力似乎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当我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恢复到正常状态的时候,好像度过了整整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梁厚载站在冯师兄身边,刘大喜和毛小希依旧躺在地上,冯师兄端着风水盘,刘尚昂和大伟坐在一起清理枪械。

  刘尚昂和梁厚载分别打着一只手电筒,惨白的光照亮了大部分区域,我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在我的正对面,依然是狭窄的路口和大堆落在地上的干枯触须。

  似乎我这一闭眼一睁眼,只过了非常短暂的一段时间。

  我朝刘尚昂扬了扬下巴:“我休息了多长时间?”

  刘尚昂愣了一下,很惊愕地看着我:“这不才刚开始休整吗,你别说你现在就要继续动身啊,我们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封住五感以后,精力恢复的速度这么快,仅仅几秒钟我就满蓝复活了?


七百三十九章 一花断尘


  可回头一想又不对,在见到毒肉之前,我们明明已经休息了两个小时,从见到毒肉到现在,前后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虽说这半个小时中一直险情不断,可刘尚昂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子吧,看他耷拉着一张脸,好像整个人都虚脱了似了。

  我站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肩膀上的酸麻已经被风带走了,后颈上还是有点麻麻涨涨的,但已不影响正常活动。

  见过刘尚昂那副虚脱的样子之后,我又仔细看了看梁厚载和冯师兄,他们两个也是一脸疲态,不对,那不是疲态,而是一种老态,两个人盯着罗盘的时候都佝偻着腰,双手无力地垂着,看上去老态龙钟。

  不只是他们,大伟现在也是那副样子,躺在地上的刘大喜和毛小希也是一样,他们两个就像是粘在了地上,脸上透着极度的疲惫,好像从此不想起来了似的。

  我立即走上去,抓着刘大喜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刘大喜被我这么扯动,显得特别不耐烦,他用非常反感的眼神看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他是懒得说话了。

  我也不跟他废话,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刘大喜冷不丁挨了我这一下,先是一愣,接着就清醒过来了。我将他推开,又拉起了毛小希,照样一巴掌打醒。

  我这边的巴掌声同样惊醒了其他人,刘尚昂愣愣地看着我这边,一脸疑惑地问我:“道哥,你干嘛呢这是,怎么突然打人啊?”

  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觉得特别累?”

  刘尚昂:“你这么一说……我刚才还真是特别累呢,好像什么都不想干了,就想躺下来睡一会。”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是想睡一会吗,我看你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想永远睡过去,最好再也不用起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刘尚昂指了指毛小希和刘大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见你给了他们两巴掌,我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劲了。”

  我又看了看梁厚载,梁厚载也看着我,他和冯师兄也都恢复了正常,两个人的腰背像平时一样挺了起来。

  我对梁厚载:“咱们身上还带着血咒,小心点。”

  梁厚载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快速走到我刚才躺过的地方,站在那里发起了呆。

  之前我还以为这里是一个很宽阔的墓室,我错了,这里不是什么墓室,而是一个布满浮雕的狭长墓道,而我之所以觉得它宽阔,也只不过是呼呼风声带给我的错觉。

  梁厚载望着风吹来的方向看了一会,转头问我:“为什么只有你是清醒的呢?”

  我说:“刚才我为了恢复精力,封住了五感。”

  梁厚载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个原因。”

  说话间,他又挽起了袖子,将小臂上的咒印朝向了下风口,我就看到咒印上的光明显变暗了很多,随后,梁厚载又将咒印朝向了上风口,咒印就像是被风吹过的薪火,上面的光芒立刻变亮。

  梁厚载转向我,用手指着风吹过来的方向:“刚才,只有你身上的咒印是面朝这个方向的,其他人的咒印都是冲着相反的方向。我懂了,怪不得你一世祖说,血咒是找到彼岸花的关键,逆着风走,应该就能找到那些花了。”

  冯师兄端起罗盘,朝着逆风向张望了一会,带着疑虑问厚载:“可是从风水盘上看,那个方向应该是非常凶险的。”

  我点了点头,对冯师兄说:“既然在墓穴的底部藏着那样一个恶神,凶险似乎也是正常的。嗯,我相信厚载的判断。”

  冯师兄收起了罗盘:“那就继续向前走吧,我觉得,这不是久待的地方。”

  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开始招呼大家继续前进,刚才刘大喜和毛小希为了方便行动解除了身上的钢索,刘尚昂只能再给他们一根新的,又帮着毛小希处理了伤口。

  他们那边折腾完,我就觉得毛小希的脸色又开始颓,当下不敢再耽搁,赶紧催着所有人动身。

  墓道中的风虽大,但还远远没有达到沙场那边的强度,我们顶着风一路前行,梁厚载时不时嘱咐身后的人,要让手上的咒印正冲着风。

  刚开始,我们还能看到墓道的道壁上有少量的枯草,那根本不是什么草,而是毒肉干枯之后的触须,这些干掉的触须都是从墙上的裂缝中钻出来的,可随着越走越深,墙上的缝隙渐渐减少了,直到裂缝消失,干枯的触须也没再出现过。

  风道无肉,一世祖留下的信息也是够简练的,要不是进了这条风道,谁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我看到墓道深处泛出了一层隐约的红光,随着红光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股清冽的阴气。

  我没打错词,不是强烈,就是清冽,那股阴气虽然非常浓郁,但又十分平和,就像是一滩清冽冰凉的湖水,水中没有波纹,安静的如同一个熟睡的少女,让人不忍心去吵醒她。

  在我身后传来了梁厚载的声音:“好奇怪的阴炁场。”

  我知道他在对我说话,于是回了句:“彼岸花可能就在前方,小心点,留意周围的情况。”

  梁厚载没再说话,在后面默默地走着。

  我们越是靠近墓道深处的红光,手臂上的咒印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发出的光芒也越发灿烂,奇怪的是,之前它变亮的时候,胳膊上的痛感也会随着亮度的增强变得越来越重,可是现在,咒印上的光芒明亮异常,可胳膊上的痛感却消失了。

  不但痛感消失,还有一种凉爽而舒适的感觉。

  又是十几分钟的跋涉,我们终于跨越了被风力覆盖的区域,来到了一个狭长的花廊。

  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花,那些花的花瓣上散发着妖艳的红色光芒,让整个空间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就连手电的光束都被映成了大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芳香,那就像是被粉饰过的血腥味,我明明知道那是血腥,可当它钻进我的鼻息时,却有一种茉莉般的清淡。

  梁厚载对我说:“这是真正的彼岸花。”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真正的彼岸花?”

  难道彼岸花还有假的吗?

  厚载点了点头,说道:“还记得黄大仙在河南朱家村布置的那条黄泉路吗,路边也长满了彼岸花,可那彼岸花和咱们现在看到这些花,其实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的确,虽然黄大仙的彼岸花和这里的花朵在形状上几乎完全一样,但那些花不会发光,也没有带着血腥的芳香。

  梁厚载看了看胳膊上的咒印,又皱了一下眉头,带着些不确定对我说:“不过咱们现在也不能确定,现在看到的、闻到的,是不是幻觉。”

  胳膊上的痛感还在持续,应该不是幻觉。

  保险起见,我还是默背了几遍三尸诀,没觉得头脑变得更清晰,周围的情形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回头朝冯师兄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冯师兄此时一手托着风水盘,一手拿着匕首,非常安静地站在花丛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朝着冯师兄喊了一声:“师兄?”

  冯师兄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他朝我招了招手:“先停一停。”

  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又对着那些血红色的发起了呆,我见他的眼神没有涣散,也就没再多问。

  梁厚载走到我跟前:“道哥,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咱们身上的咒印,能和彼岸花发生共鸣呢?”

  我说:“因为花蕊上的气息和咒印上的气息是相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沙场那边的黄沙,有一些应该是用彼岸花的汁液浸泡过的,咱们就是因为触碰到了那些泡过花汁的沙子,身上才有了咒印。”

  梁厚载瞪大眼睛看着我:“是这样?我只是觉得这些咒印和彼岸花之间联系密切,但没想这么细致。”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我想得细。在守正一脉里,有一道和封门阵相似的阵法,叫大掩夺心阵,布置这个阵法的时候,就是在阵中摆三十四罐冥池水,用这种水来浸泡黄泥,待泥晾干以后,将它们平均分成八份,用茴香叶包好,放在对应八卦卦象的八个方向。误入大掩阵的人会出现幻觉,永远走不出去。这个阵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根本无法破解,冥池水是阵眼,用茴香叶包裹的干泥是阵脚,可不管是破坏了阵眼还是阵脚,大阵都依然有效,而且,如果不小心沾到了那些干泥,幻境会变得更难破除。”

  梁厚载:“也就是说,那个阵法,也是你们一世祖在见识过这个墓穴的布置之后才创出来的。”

  “肯定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说起来,我本来是不该将大掩阵的布置方法说出来的,可这个阵已经有上千年没人布置过了,因为布阵必须的冥池水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现在怀疑,所谓的冥池水,也许就是彼岸花的汁液。”

  这时候刘尚昂插嘴了:“那你还不赶紧收集一点?”

  我和梁厚载同时摇了摇头,梁厚载叹了口气,我则对刘尚昂说:“来不及了,这些彼岸花正在枯萎。”

  刘尚昂看了看四周的血红,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我咋没看出来呢?”

  我说:“上面的炁场正在变弱,你看看你胳膊上的咒印,也在变暗。”

  刘尚昂立即挽起了袖子,梁厚载则接上了我的话茬:“佛经上说,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一次凋零之后,要再过一千年,这些花才会开放。”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其实从梁厚载说起这些花都是真正的彼岸花时,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庄师兄说,女性不能进入这个墓穴,很可能是骗我的。

  一世祖进来过,不但进来了,还能全身而退,更是将这里的巫术带了出去,这才有了守正一脉最初的术法传承。

  一世祖是女人,她可以进来,但仙儿和罗菲不行,如果她们两个进来,我就必须在外面等着。换句话说,我和她们两个不能同行。

  在寄魂庄的典籍中,彼岸花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断尘花”,意思就是断了尘缘,据说游魂闻到它的花香,能忘记生前的一切,坠入黄泉。活人闻到这股花香,本来没什么,可如果闻到花香的人如果互有情缘,也会断情断缘,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七百四十章 一千年花开,一千年叶落


  虽然这样的记载看上去更像是神话传说,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

  庄师兄不让罗菲和仙儿下墓,应该也是算到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古籍上的记载,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我记得那本古籍上还说,如果一个人有前世,当他闻到这股花香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的事。

  进入这个墓道也有几分钟时间了,我脑子没有出现任何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记得刚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有几次,我的脑海中曾浮现出一些我从没见过的景象,第一次将罡步走到极致的时候,我还看到过很多古时候的人,在第一次见到罗菲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她。

  所以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下,我前世的记忆会不经意地浮现出来。头些年我偶尔对着墙壁发呆的时候,还会设想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样子,设想前世的罗菲是什么样子的。

  可现在看来,我好像没有前世啊,要么就是古籍上的记载有误,彼岸花的花香根本无法让人想起前世的事情。

  我一边这么想着,又将视线转向了冯师兄,他依旧盯着那些花,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里顿时惊了一下,难不成冯师兄是闻到了花香以后,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我不由地担心起来,慢慢凑到冯师兄身边,抬起手,想拍拍他的后背。

  冯师兄看到了我,他转过头来,冲着我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我垂下了手臂,朝冯师兄扬了扬下巴:“师兄,你想什么呢。”

  冯师兄沉默了一会,随后看了看左手中的风水盘,又看了看右手上攥着的匕首,他先是将罗盘放进了口袋,又用匕首割断了额前的一小缕头发,将它们扔进了花丛。

  冯师兄的这番举动很不寻常,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收起了匕首,我才开口问:“这是干什么?”

  他目送那些断发全部飘进花丛,才叹了口气,随后又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没什么。”

  看到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我反倒更加担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冯师兄和平时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冯师兄大概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真的没事。那什么,再往前走估计就要到风洞了,那地方凶险无比,要小心啊。”

  我最后看了冯师兄一眼,他安慰似地冲我笑了笑,又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前进。

  虽说还是有点不放心,可现在毕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点了点头,就朝着更深的地方走了。

  当我从梁厚载身边走过的时候,梁厚载看着冯师兄,也猛皱了两下眉头。

  这条墓道,或者说花廊其实很短,前后也就百余米的距离,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墓道的尽头。

  墙上的铜门已经破碎,长在门顶的彼岸花正快速枯萎着。

  因为不放心冯师兄,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拉着他走在我旁边,他来到门前的时候,抬头望着石壁上最后一朵红花,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正想催促冯师兄,冯师兄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送它最后一程。”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朵花上的光芒已经彻底暗袋下去,随后,花瓣掉落,墙壁上只剩下了一条光秃秃的花杆。

  冯师兄叹了口气,突然问我:“有道,你说,如果我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遇到师父,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个问题给我的感觉很怪异,我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应冯师兄,而是将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了他:“冯师兄,那你说,如果我不是在十岁那年入了师门,到现在,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冯师兄盯着我,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说:“如果没有遇到师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可正是因为遇到了师父,我才是现在的左有道,师兄也正是因为遇到了赵师伯,也变成现在的冯有义,不是吗?”

  冯师兄愣了愣,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还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你这小子,嘴巴上毛还没长齐就学会教训人了!”

  这才是冯师兄平时的样子。

  我就冲着他笑:“我都二十好几了,你别老把我当小孩行不行。”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冯师兄先是笑了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嗯,你说得没错,活在当下最重要。”

  什么活在当下,我刚才的话明明没有这层意思啊。

  说完这些话之后,冯师兄好像放下了很大的包袱似的,舒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随后对我说:“走吧,出去以后我请你喝大酒。”

  一边说着,冯师兄就撤到后面去了。

  看他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时的样子,全都恢复了正常,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冯师兄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又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这件事至今也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不过厚载曾推测,冯师兄很可能是在闻到彼岸花的花香之后,唤醒了前世的记忆。

  我不知道厚载的推测到底对不对,但我知道,从那天以后,冯师兄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他比过去更重视家庭,为人也比过去稍微圆滑了一点。

  可除了冯师兄之外,那天进入花廊的人都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似乎只有冯师兄一人受到了影响。

  之前看到有人在评论里猜测我冯师兄可能是葬教的内奸,这会我也不怕剧透了,索性就帮他和庄师兄正个名吧,在我们寄魂庄,是不存在内奸的。

  我这人就是这样,扯着扯着,一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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