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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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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梁厚载也不敢耽搁,立即跟了上去。

  小楼的楼门曾受到过猛烈的撞击,大段大段的木门碎片散落在地上,一楼的地板上还有大量的血迹。

  刘尚昂在一楼短暂停留了片刻就直接冲上了二楼,我和梁厚载一起跟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二楼的沙发、茶几全都沾满了血,地上更是出现了一个个血脚印,窗户全部被击碎,墙壁上还有一个破洞。

  刘尚昂摸了摸桌子上的血,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温的,吴林刚才还在这,地上的脚印是两个人的,墙上的破洞是狙击枪打出来的。窗户……窗户!”

  他一边这么念叨着,一边快速凑到了窗前。

  我和梁厚载的视线一直随着刘尚昂移动,他来到窗前的时候,我们一样跟了过来。

  从窗户向外看,就看到一条很长的血迹,从楼底一直被拖到了祭台的尽头,最终消失在了紧挨祭台的大片草丛里,而在草丛的外缘,还有半截断了的枪尾。

  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截枪尾就来自于被吴林改装过的那把AS50。

  刘尚昂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点点头:“追!”

  他一刻也没犹豫,立刻从破碎的窗户跳了下去,梁厚载紧随其后。

  梁厚载和刘尚昂一直等我下了楼,才一前一后地沿着血迹移动。

  在这种时候,只能让侦查经验丰富的刘尚昂打头阵,我走在中间,梁厚载像平时一样负责殿后。

  我们迈着极快的小步子来到草丛附近,刘尚昂看了眼那半截枪身,对我说:“直接扯断的,他这把枪是全金属枪身,断裂的地方还有金属疲劳的痕迹。”

  我皱了两下眉头:“肯定是那只山神回来了,仁青掩盖了它身上的尸气……但没有完全遮住。”

  确切地说,不是仁青遮住了它的尸气,而是祭台这里的怪异炁场让我无法明确感知到那股尸气,不过当山神离开这道炁场的覆盖范围之后,我就发现了它的具体位置。


七百九十章 草偶


  它现在就藏在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树林里,在它身边,还有一股奇怪的念力在慢慢徘徊,那家伙终于出来了。

  我们三个压低了身子,紧紧凑在一起。

  刘尚昂已经开始更换穿甲弹,梁厚载给了我一个眼神,又朝着百米外的那片树林扬了扬下巴,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个说:“速战,瘦猴打掩护。”

  在我说出这几个字的当口,刘尚昂已经换好了弹夹,我朝梁厚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随后就窝着腰,将大半截身子埋在草丛中快速向前摸进。

  山神身上的炁场出现了短暂的躁动,我担心和它在一起的仁青会逃走,就仔细感应了一下那股念力,他没走,只是藏在了更深的角落里,看样子仁青并不打算和我们正面交锋。

  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和我们正面交锋,或者说,他不敢。

  这时候山神突然动了,当时我和梁厚载只差几步就能钻进树林了,林子里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山神就快速朝我们这边靠拢了。

  嘡!

  刘尚昂离得虽远,却是第一个发现动静的人,尸气刚开始朝着我们这边靠拢,他那边就开枪了。

  我也不知道他这一枪打没打中,但山神确实停顿了一下,借着它稍一停顿的机会,我和梁厚载立刻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梁厚载一冒头,立即朝着尸气传来的方向撒出了三张辟邪符,我手里没有封魂符了,锁魂符又不能镇尸,于是将黑水尸棺的炁场加持在青钢剑上,朝着山神冲了过去。

  其实在起身的那一个瞬间,我和梁厚载都没有看到那只尸变的山神,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我们只是知道尸气的源头就在其中一棵树的后面。

  梁厚载的辟邪符全都贴在了附近的树上,虽说没有直接伤到山神,却挡住了树林通向草丛的出口。

  我在前,梁厚载在后,刘尚昂现在应该也在改变位置,以便寻找更好的狙击点。

  当我快冲到紧靠山神的那棵杉树时,就看到树干猛地颤了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粗壮的树身上就暴起了一个硕大的凸,那是树干受到重击之后,木质部受到挤压而形成的凸起。

  我立刻蜷下身子,就地一滚,这时候树干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破口,大量木片、木屑像子弹一样崩射出来,打在附近的树木上,瞬间就扎穿了它们的树皮,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一下肯定变成筛子。

  朝着梁厚载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梁厚载正躲在一棵树后,也逃过了一劫。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山神的拳头打在了树身上,才将大段树身打爆的,可它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之前我对付过的几只山神都没有这样的威力啊。

  山神似乎知道我就躲在树的这一边,它又一次猛击树干,我只是感觉到它踏步时引起的地面震荡,就快速起身,并用最快的速度转到了树后,这时候山神的拳头才刚刚落在树干上。

  它似乎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扑过来,当它侧着脑袋看到我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极短暂的停顿。

  我不会给他反手的机会,踏出弓步,一剑斩了过去。

  这些山神都是被仁青控制的,力气大、速度快,但反应总是慢半拍,直到青钢剑的剑锋落在它肩膀上了,它才想起来躲闪。

  它猛地晃动身子,避开了青钢剑的斩击范围,可这时候青钢剑已经在它身上留下了伤口,少量黑水尸棺炁场融入了它的经络,瞬间化解了它身上的大半尸气。

  仁青似乎就是依靠这些尸气来操控山神的,尸气一散,我明显感觉山神的速度慢了很多。

  没等山神稳住身形,梁厚载的辟邪符已破空而至,精准地贴在了山神的腰上,这一下,山神身上的尸气又散了三四分。

  它扭动着身子,好像想要避开正快速冲向它的我,可尸气散了这么多,它的身子就像是僵住了似的,行动速度变得非常缓慢。

  我一剑斩断了它的左腿,在它失去重心的时候,林子外面传来了一声枪响,穿甲弹击中了山神的胸口,在它的胸腔上顿时破开了一个硕大的血口子。

  梁厚载最后收了尾,将三张封魂符贴在了山神的脑门上。

  最后一只尸变的山神终于彻底“死亡”,它身上的尸气全部被打散,肉体也开始快速腐烂,散发出剧烈的腐臭味。

  从我们和山神交上手到现在,仁青一直没有现身,我感应了一下那股念力,它还在原地待着。

  离得这么近,梁厚载也能感应到那股念力的村子,他看了看传来念力的方向,又看向了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对着厚载做一个口型:“小心。”

  梁厚载点点头,快速退到了我身后。

  我们两个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朝前方摸了过去,离那道念力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念力的持有者依然没有移动。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就算感应不到我们身上的炁场,也该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杉树,示意梁厚载靠过去,从那个位置,视线穿过正对面的高草与树木,应该能看到前方两三米外的情形。

  梁厚载快速俯下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棵树旁,倚着树身朝前方观望,我看了看他,他则冲我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看到?这怎么可能呢。

  我沉了沉气,悄悄将包裹番天印的火蚕丝布掀开一角,而后快速俯冲了一段距离,来到了念力盘踞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那股念力此时就盘踞在我的脚下。

  我挪开了脚掌,才发现土壤里埋着一个干草扎成的人偶,它的半截身子埋在土里,露出来的另外半截身子已经被我踩扁了,在它身上还贴着一张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灵符,念力就是从这张灵符上散发出来的。

  梁厚载也来到了我身边,他看了看地上的人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术,看样子咱们又被仁青给耍了。他根本不在这。”

  梁厚载看着地上的人偶,眼神中闪过一道怒色,一双拳头也紧紧攥了起来。他动怒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厚载在这种节骨眼上动怒。

  我拍了拍梁厚载的肩膀:“厚载,要冷静。”

  梁厚载抬起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和梁厚载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刘尚昂已经端着狙击枪来到了山神的尸体附近,他看到我和梁厚载,就朝着山神的尸体指了指:“断了一条胳膊。”

  也是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山神的右臂早就被齐肘砍断了,而且断口好像还受到过灼烧,皮肉都是翻卷发涨的。

  刘尚昂又朝着我们这边扬了扬头:“没抓住仁青?”

  我摇头:“咱们被耍了,仁青不在这。”

  刘尚昂挠了挠额头,稍作沉思之后才对我说:“不对啊,刚才我明明听到林子里有四个脚步声来着,你、梁厚载、山神,另外一个是谁的?”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随后梁厚载就问刘尚昂:“第四个脚步声去哪了?”

  刘尚昂:“朝着正北方向去了,它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就离开了我的听力范围。虽说我也觉得那个声音就是仁青的,不过以咱们的速度,恐怕追不上他。”

  我立即对刘尚昂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咱们得找到他。”

  刘尚昂又挠了一下额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响指,随后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眼镜。

  那个眼镜看起来非常笨重,镜口也是左窄右宽,在右侧的镜片上方,还镶着一个结构复杂的仪器。

  我很快就想起这东西是什么了,这是探迹镜,当初我们在百乌山对付赵德楷的时候,我曾用它寻找过赵德楷的足迹。

  刘尚昂将它拿出来以后也不着急带上,他将狙击枪背在背后,又一边耸着鼻子,一边在树林里移动起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在他身后跟着。刘尚昂在林子里绕了几个小圈,最后来到了离人偶最近的那棵杉树下。

  他再次耸了耸鼻子,问我:“道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异味道。”

  我也仔细闻了闻,确实有异味,那是一股茶香,其中还混合着类似于铁锈的锈腥味。

  我冲着刘尚昂点了点头,刘尚昂又蹲下身子,在草丛里仔细嗅了嗅,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血迹都被掩饰过了,厉害。”

  说完他就带上了探迹镜,又朝我和梁厚载招一下手,随后就半蹲着身子朝着正北偏西的方向走,我和梁厚载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

  离开树林以后,就是一大片草场,这地方常年无人打理,野草的高度几乎齐肩,行动起来非常困难。

  刘尚昂的视线一直落在地面上,他那个探迹镜我用过,装在右镜框上的仪器在运作的时候有很高的延迟,显示出的痕迹也不太清晰,所以刘尚昂每走几步都要稍稍停顿一下,等待仪器成像。

  加上路本来就难走,我们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我心里焦急无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尚昂刚开始是一直朝着正北方向走的,可一个小时以后,他突然改变了方向,带着我和梁厚载朝正南方向走了。

  我问刘尚昂为什么退回去,刘尚昂说他是寻着血迹移动的,草丛里的血迹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折了一个大弯,朝着祭台方向延伸过去了。

  随着我们的位置越来越靠南,我感应到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一道尸气。

  这股尸气是在刘尚昂转向以后才出现的。

  在尸气出现的同时,不远处还出现了潺潺的流水声,那声音很急、很闷,还带着隐约的回声,我猜测这阵声音应该来自于一条地下河脉。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刘尚昂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又摘下了探迹镜,靠着一双肉眼在地上寻觅起来。

  “怎么了?”我在后面问刘尚昂。

  刘尚昂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草丛,嘴上回应着:“怪了,血迹到了这就突然消失了。”


七百九十一章 陶土洞


  说话间,他将整个手掌都按在了地上,原本覆在地上的草顿时被他按出了一个坑,刘尚昂大概也没想到草下面是虚的,当场失去了重心,身子猛地向前倾了一下。

  好在我眼色还算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刘尚昂短促地吐了口气,对我说:“下面好像有个洞。”

  我也没废话,立刻抽出青钢剑,将被他按瘪的那些草斩断。

  在这层长草下方,果然有一个宽度在一米半左右的洞口,而在洞口周围的草丛中,还显现出大量散落的碎土。

  刘尚昂立刻带上探迹镜朝洞里看了一眼,嘴上说:“有血迹。”

  他一边说着话就想下去,我挡了他一下,让他跟在后面,随后就双手撑着洞壁,开始慢慢地向下滑。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可现在也没功夫考虑那么多了,我们的行动慢一点,吴林和次旦大巫的处境就危险一分。

  事实证明,我没有直接沿着洞口一跃而下的决定是对的,这个洞非常深,随着我们不断下降,空气变得越发浑浊,其中的尸气也变得越来越浓,下洞十几分钟以后,我已经感觉呼吸困难了。

  这时候刘尚昂在我头顶上打开了手电,他先是晃了晃光束,我感觉到灯光散乱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就仰着脖子朝他那边望去。

  刘尚昂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朝我晃了晃,由于我正好位于背光处,看不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我明白,他大概是在告诉我,他要将那个东西扔给我,让我接住。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就甩动一下手臂,将那东西扔向了我,我伸手接住的时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带着头带的空气面罩,这东西我过去也用过几次,在面罩的侧面还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就能向其他人传声。

  我用双脚压着洞壁,防止自己掉下去,快速带好面罩。又抬头看了看刘尚昂和梁厚载,刘尚昂又晃了晃光束,我才继续向下滑动。

  “道哥,可能快到底了。”面罩里传来了刘尚昂的声音,我“嗯”了一声,放慢了下滑的速度,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没多久,我突然感觉脚上一空,手上立刻猛加了一下力,当时我的小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全靠双手支撑着洞壁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从刘尚昂那边照过来的光束落在了我身下三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光斑。

  刘尚昂又晃了晃手电,我看到脚下的光斑一直没有变得更大或者更小,这就说明在我脚下三米左右的地方是一个相对平整的地面,没有太大的坑洼和起伏。

  我松了手,让身子垂直下落,在双脚触地的一刹那,我又快速做了一个缓冲。

  刘尚昂在我后面落地,因为刘尚昂的背包太宽太大,他在下落的时候也蹭落了洞口的泥巴,有一些散落在了地上,另外一些则直接沾在了背包的侧兜上。

  他从背包上捏起了一点土,在手指尖上碾了碾,又将灯光对准了被他捏散的泥,随后对我说:“从这个洞口被挖出来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

  才三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洞口是蒙汗药的药性发作的那段时间里被挖出来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洞口的位置,又想了想土楼的位置,在这两点之间隔着那片茂密的杉树林,就算有人在这里动土,吴林在小楼那边也是看不见的。可他又是那么警觉的一个人,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挖地洞,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

  刘尚昂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为什么进来以后,流水声就消失了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留意到,之前在洞外听到的水声确实消失了,本来我还认为洞下方有一个流速不算太快的河脉,可为什么到了这里,水流的声音反而消失了呢?

  这时候刘尚昂又带上了探迹镜,他借着仪器带给他的视野仔细观察了一下前方的情况,过了没多久,他就摘下了探迹镜,将它塞回了背包。

  我皱着眉头望向了刘尚昂,刘尚昂也将脸转向了我,面罩里传来了他的声音:“血迹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就消失了。不是人为掩盖,是自然消失的。道哥,我怀疑前面有一条流量很大的暗河,河道里扬起来的水汽在前方淤积,形成了水洼或者薄薄的水层,血迹在那里被融解了。”

  我这边刚点了点头,刘尚昂又开口了:“道哥,这地方的环境非常复杂,咱们还要继续追吗?另外,血迹最后蔓延的方向,是朝着祭台那边去的。”

  刘尚昂的话让我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追还是不追?追,我们来的仓促,准备不足,可仁青对于这里的环境应该非常熟悉,强行追上去,危险性非常大。不追,如今吴林和次旦大巫都在仁青手上,我们如果停止追击,他们说不定会因此丧命。

  不能见死不救,加上刘尚昂也说了,血迹最后的的延伸方向是朝着祭台那边去的,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很可能和大墓连通,我至今也怀疑,我们要找的大墓就在祭台正下方。

  追!

  “追!”我按住了面罩上的按钮,短暂地应了这么一声。

  梁厚载拿出几张辟邪符贴在了刘尚昂背上,我也拿出了几块守阳糖,将它们塞进了刘尚昂的口袋里。

  刘尚昂快速摘下面罩,先在嘴里塞了一块守阳糖。

  等他带上面罩的上后,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看样子守阳糖中的蓍草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我打头阵,刘尚昂做中坚,梁厚载殿后,我们三个排成了最常用的阵型,朝着正对祭台的方向快速推进。

  刘尚昂说得没错,当我们走出十来米以后,脚下就出现了大量积水,空气中的潮气也变得很重。仅仅几分钟的功夫,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也挂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刚进来的时候,空间还十分宽敞,四周的黑暗一眼无法望穿,可随着不断前进,空间竟然变得狭窄起来,刘尚昂晃动手电的时候,光束已经能扫到两侧的土壁。

  墙壁上好像抹了一种特殊的硬泥巴,很多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体成型的,还有一些地方出现了大量的破洞,洞口周围有尖锐的裂痕,地面上还有类似于瓦片的碎块散落。

  随着左右距离越来越狭窄,这个巨大的空间已经“塌缩”成了一条宽度只有两米左右的隧道,梁厚载伸手触摸了一下离我们很近的道壁,随后面罩里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是陶。”

  我看向他,又看向了附着在墙壁上的那些硬泥巴。

  梁厚载接着说:“墙壁上附了一层烧干的陶土。道哥,你仔细看,这些石头很奇怪。”

  陶土破碎以后,大片大片的土壤显现出来,而我此时也发现,在这些土壤中还镶着一些体积巨大的石头,只不过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中,由于手电光照亮的东西全都是黑白两色,我很难看出土壤中还夹着其他的物质,也是经梁厚载提醒,我才发现他手指的那片区域在光照下反射出更为油亮的光泽。

  我仔细看了看那几块石头,就觉得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一些古老的刻痕,但经过多年的潮气腐蚀之后,已无法分辨出刻痕的具体内容。

  我按下了面罩上的按钮:“厚载,你能分辨出那些刻痕的内容吗?”

  梁厚载直摇头:“不好分辨,不过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堆盘踞在一起的长虫。你看,所有的刻痕粗细都是一样的,这很不寻常。”

  刘尚昂:“为啥不寻常?”

  梁厚载:“纹刻的工艺明明十分粗糙,却要还要刻意让刻痕的粗细保持一致,我总觉得,这些刻痕好像是要给进入这里的人某种提示。”

  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研究那些壁画,朝刘尚昂和梁厚载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这时候我的面罩里又出现了梁厚载的声音:“为什么这里的潮气这么重,可咱们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地河呢,这些刻痕说不定就是原因。”

  我按下了面罩上的按钮:“厚载,救人要紧,刻痕的事情先放一放。”

  在这之后,梁厚载没再说话。

  当隧道的宽度缩短到两米以后就没再变化过,刘尚昂拿手电照了照我们的头顶,在很高的地方能看到树根的影子,我们已经来到山神藏身的那片杉树林了。

  前方的尸气变得非常浓郁,我停下了脚步,让刘尚昂晃一晃手电,惨白的光束在黑暗中来回摆动了几下,前面什么都没有,不过借着他动光的机会,我看到前面的路是倾斜着向下延伸的。

  我回头看了看刘尚昂和梁厚载,说一声:“小心。”,他们两个同时点了点头。

  我现在比较担心梁厚载的情况,自从看到了石头上的那些刻痕以后,我就觉得他的状态出了一点问题,但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确定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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