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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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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将王莽约在这里见面,是想借王莽的权势将周烈送进朝堂,陈汤的前半辈子都献给了大汉,为大汉开疆拓土,建立了不世功勋,后半生,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周烈身上。

  他想让周烈入朝为官,他相信,以周烈的才华,一定可以成为天子近臣,他也曾想过,也许有一天,周烈能手持六尺剑,在朝堂之上斩尽阉党。

  可周烈偏偏是个对朝堂丝毫提不起兴致的人。

  想到这里,陈汤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周烈只想做个游侠。”

  说完,陈汤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迈过了酒肆的门槛。

  赵飞燕朝着陈汤的背影投去最后一瞥,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候一只大手卷上了他的腰肢,随后,她感觉到一个厚实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上。

  周烈掀开了斗篷,将赵飞燕裹在怀中,很生硬地问了声:“冷吗?”

  即便收起了杀气,从周烈嘴里发出的声音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可对于赵飞燕来说,在这世间也只有周烈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心,她抬起头,注视着周烈那张刀削斧劈般的粗悍面孔,周烈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酒肆二楼的窗口。

  “他还是去找王莽了。”周烈长吐一口浊气,随后将赵飞燕抱了起来,走向了小巷子的尽头。

  赵飞燕缩在周烈的怀里,眼睛一直没有从周烈的脸上挪开。

  周烈留意到了赵飞燕的眼神,他低下头,给了赵飞燕一个笑脸:“在看什么?”

  世人都说,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就连他笑的时候,在别人看来也像是恶鬼露出了獠牙。

  可在赵飞燕眼中,周烈的笑容却是种在她心底的最后一缕阳光,每次见到周烈对着她笑,她心里的小鹿都会撞个不停。

  她抱着周烈的脖子,呢喃似地说着:“周郎,你真的不愿入朝吗?如果你入朝做官,我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周烈依旧笑了笑:“现在不也能每天都见到我么。”

  离开小巷子以后,周烈抱着赵飞燕走在长安城的官道上,长靴压在积雪上,发出一阵“吱咯吱咯”的响声,赵飞燕用周烈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贵为皇后,不能让人看到她在周烈在一起。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也曾想和周烈一起离开皇宫,但她心里清楚,一旦她这么做了,她的妹妹赵合德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他们走,到时天子降罪,赵合德肯定会受到牵连。

  赵合德是一个贪恋权贵的人,她曾经也是,直到她遇上了周烈,可那时已经晚了,她不该入宫,不该将赵合德引荐给天子,如果她不是宫里的人,也许她现在已陪着周烈云游四海,如果不是赵合德贪恋昭仪的虚名,也许她可以离开宫闱,一走了之。

  可所有的假设都无法违逆现实,她在想,有一天天子驾崩,她也许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将周烈招入深宫,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和周烈长相厮守。

  周烈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她知道。

  赵飞燕问周烈:“周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找王莽?”

  周烈愣了一下,说:“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赵飞燕:“我听人说,他是个好人,你跟着他,至少不愁吃穿。”

  周烈笑了:“我现在也不愁吃喝啊,天子养着我呢。”

  赵飞燕也娇笑起来:“那哪是天子养你,明明是你嘴馋,总是跑到宫里偷吃。”

  周烈调侃似地说:“天子胃口小,他自己吃不完,我帮他吃点,不然浪费了多可惜。”

  说起来,赵飞燕见到周烈的那天晚上,也是正巧碰到周烈潜入宫中偷酒。

  赵飞燕突然转移了话题,对周烈说:“周郎,你去找王莽吧。”

  周烈皱起了眉头:“我不找他,看不上那个人。”

  赵飞燕:“为什么?我听人说,王莽是个好人。”

  周烈:“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庄君平给他算过一挂,过不了几年,他会做一件大事,到时候你就能看出他的本性了。”

  这些年,赵飞燕经常听周烈提起那个叫庄君平的人,据说他是一个相师,在筮卜算命这门学问上有很深的造诣。

  周烈曾说过,他之所以现在还待在长安,也是庄君平建议暂时不要离开,而且庄君平也算到了,赵飞燕在七年以后会遭遇一场大劫。

  不过赵飞燕对于庄君平预言中的这场劫难从未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只要周烈不离开长安,不管她遇到什么,周烈都会来救她。

  对于她来说,周烈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就算是天子做不到的事,周烈也能做到。

  听到周烈的话,赵飞燕立刻来了兴致:“大事?王莽要做什么?”

  周烈长吐一口浊气,闷闷地说出两个字:“篡汉!”

  赵飞燕立即捂住了周烈的嘴,她将一只眼睛露在斗篷外面,朝着官道上扫了两眼,见路上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又对周烈说:“周郎,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呀,让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周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周烈抱着赵飞燕避过守卫,偷偷潜入皇宫的时候,王莽亲自为陈汤斟上了一盏热酒。

  在外人看来,王莽是个非常贴心的人,他试了试酒温,确定不是太烫,才将酒杯递给了陈汤。

  陈汤双手接过酒杯,眼睛却没有从王莽的脸上挪开过。

  “大司马,你看……周家郎的事……”

  说话时,陈汤总是小心翼翼的。

  从刚才见到王莽以后,陈汤就不止一次地提过周烈的事,可王莽似乎有意要避开和周烈有关的话题,一直和陈汤扯东扯西,闲话家常。

  这一次,王莽总算做出了回应:“周烈的事,我知道。他确实是个良才,可我听说,他和当朝皇后之间的关系……有点不一般呐。”

  陈汤当然知道赵飞燕和周烈的关系,可周烈虽然桀骜,但并不鲁莽,这些年,他将赵飞燕保护得很好,即便大家都知道他和赵皇后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从未有人抓住过证据,一切流言也都是捕风捉影罢了。

  陈汤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替周烈否认:“周烈和皇后之间能有什么?都是市井流言罢了。五年前,天子曾钦点周家郎领官入朝,可没想到阉党从中作梗,硬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他们是怕有朝一日周家郎还是会进入朝堂,才编纂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啊。”

  王莽揉了揉眉心:“老将军,你为了自己的老部下,也是用心良苦啊。”

  说完这番话,王莽就盯着陈汤的眼睛,不再多说一个字。

  陈汤看着王莽,仔细揣摩着这番话的意思。


八百五十四章 周列传(二)


  这时陈汤想起了他来见王莽之前,周烈就曾告诉他,王莽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入朝,同时周烈也嘱咐过他,不要在王莽面前据理力争,那样可能会给陈汤带来很大的麻烦。

  陈汤看得出来,周烈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大司马心怀芥蒂,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周烈为什么要这样,可现在他看着王莽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又回想着王莽刚才的一番话,他很快就什么都明白了。

  阉党、外戚,这两股势力都不可能让周烈进入朝廷,王莽的态度,也就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外戚势力的态度。

  如果周烈不能进入朝堂,大汉将亡啊!

  陈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

  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敢违逆天子的陈汤,他老了,很多事已是力不从心。

  在这之后,王莽又和陈汤聊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题,眼看天色已晚,陈汤只能起身告辞。

  王莽目送陈汤下楼,又召来了仆人,让他将已经冷却的酒重新熥热。

  酒肆旁的小巷子里传来了积雪被踩踏的声音,王莽将木窗掀开一道缝隙,默默注视着陈汤越来越远的背影。

  看到陈汤蹒跚的步履和佝偻的背影,王莽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他更年轻一些的时候,陈汤曾是他心中的英雄,可几十年官场倾轧,让这位曾经为大汉立下悍马功勋的陈将军过早地老去了。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可惜陈汤不是廉颇。

  看到陈汤现在的样子,王莽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他不甘心,他不想像陈汤那样,就算建立了偌大的功业,死后却也只能换来一捧黄土,他要的,是一座皇陵,是后人的万世敬仰。

  焦安端着热好的酒回到了王莽身边,他是王府的管事,跟在王莽身边这么多年,不是因为看中了王莽的能力,而是看中了外戚的强大势力,他知道,以他和王莽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也能在朝中谋到一官半职。

  虽然王莽现在总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但焦安很清楚,这是王莽的伪装,在他的内心深处,埋着一颗想要登顶九五的种子。

  王莽关上了窗户,长吐一口浊气,对焦安说:“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下吧,陪我喝完这壶酒。”

  焦安坐在王莽的对面,他感觉到王莽的脸色有些颓然,忍不住问道:“主公在想什么?”

  王莽抿了一小口酒,淡淡地说:“你听说过周烈吗?”

  “主公说的是那个游侠吧,”焦安恭敬地回应着:“听说,他过去是陈将军的部下,这些年陈将军四处活动,好像一直想把他送进朝廷啊。”

  王莽:“只听说过这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长安城西的那帮青皮子,都是你的人吧?”

  焦安怯怯地笑着:“什么都瞒不过主公。”

  王莽看了他一眼:“说说吧,你的那群小伙计,是怎么评价周烈这个人的。他是个游侠,肯定和你的人打过交道。”

  焦安如实回应道:“听说这个人本事很大,不光是城西的青皮,就连皇城里的禁军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市井还有不少关于周烈的童谣,唱得是什么,周家儿郎,天下无双,六尺剑,定四海。”

  说到这里,焦安发现王莽紧紧蹙起了眉,于是又说道:“都是些市井童谣,当不得真。我倒是觉得,周烈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徒有虚名?”王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看不见得吧。”

  说完,王莽就盯着手中的酒出起了神。

  焦安:“我倒是听守城的将官说过,他们说,周烈是万人敌,一人就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可不管他如何厉害,也不过就是一粗鄙武夫而已,其实小人一直不解,为何阉党要对周烈入朝的事百般阻挠,一介武夫,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滔天大浪,”王莽自言自语似地说着:“如果他只是一介武夫,兴许还能为我所用。可他一旦入朝,内有赵宜主和杨雄,外有庄君平,西北一带的将官又大多和他交情甚笃。他是个武将,一朝入朝,手握兵权,谁还能压得住他?”

  焦安不禁疑惑:“庄君平,不是蜀地的一介清流吗?他也和周烈有往来?”

  王莽似乎没有听到焦安的话,他盯着水中荡起的波纹,闷闷地说了一句:“绝不能让周烈入朝!”

  在王莽的眼神中,焦安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同时焦安也隐隐感觉到了,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次立功的机会。虽然焦安也知道,他不是周烈的对手,可他想,在幅员万里的大汉疆土上,一定有人能杀了周烈。

  而那个人,竟会在几年以后来到长安。

  没有多少人知道陈汤和王莽的那次密会,王莽不想让人知道他和陈汤之间有过交集,陈汤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曾和外戚势力有过任何交隔。

  密会的当天晚上,酒肆莫名起火,店老板和伙计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周烈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闲,白天他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城里逛游,到了晚上,他经常游走于宫闱之中,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巡逻的禁卫偶尔会看到一个人影在楼廊间快速穿过,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鬼魅,于是,宫中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

  不过也有人说,禁卫们看到的不是鬼魅,而是那个经常游走在长安城里的游侠。

  建平二年,庄君平到长安小住,于次年年初离开长安城,回蜀地传道授业。

  而早在一年前,汉成帝驾崩,赵合德自杀身亡。太子刘欣继承大统,赵飞燕作为刘欣养母,被立为皇太后。

  天子更替,周烈依旧是当年的周烈,赵飞燕也依旧是当年的赵飞燕,可朝廷,已不是当年的朝廷。

  庄君平来长安的时候曾告诉周烈,现在的赵飞燕还不能离宫,她需要等待那场大劫的到来,这是天命所归,无法违抗。

  建平四年,春,大旱。

  周烈靠在女墙上,正望着官道出神,他在等一个人。

  日上竿头,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避开守城的卫士,独自上了城墙。

  当他见到周烈的时候,立即亮出了长剑,可周烈还是望着官道出神,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他来到周烈面前,将长剑搭在了周烈的肩膀上。

  周烈朝他这边瞟了一眼,淡淡地问:“司马婴?”

  司马婴默默地点头。

  周烈抬起一只手,将肩头上的剑推到一旁:“几天前焦安给我传过口信,说你要在这里和我比剑。”

  司马婴:“我也想看看,你和我,谁才是天下第一剑。”

  周烈无奈地笑了笑:“天下第一剑?如果你想要这个名号,那它就是你的。”

  司马婴察觉到,周烈今天并没有带兵器,他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出手,于是收起了长剑,对周烈说:“改日再比。”

  周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囊,将它扔给了司马婴,司马婴探手接住。

  “你见过王莽了?”周烈转过身,朝着司马婴扬了扬下巴,一边说道。

  司马婴:“见过了。”

  周烈:“他让你杀了我?”

  司马婴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注视着周烈的一举一动。

  周烈也看着司马婴:“王莽许了你什么,是万顷良田,还是高官厚禄?”

  司马婴依然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游离。

  周烈在心中无奈地笑了,他很早以前就听说司马婴这个人。

  司马婴,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十六岁拜访名师,三十岁斗便天下剑宗,无一败绩。

  呵呵,天下第一,好大的名号,可在周烈看来,司马婴只是一个小人,既然你手中有剑,为何不去阳关,外夷杀入边关的时候,你在哪里,陈汤为大汉开疆拓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如今为了金钱权贵,竟不惜让自己的剑沾上血腥。

  周烈看不起司马婴,也不会为了他,脏了自己的剑。

  从周烈的眼神中,司马婴看到了深深的嘲弄和不屑,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种挑衅。

  司马婴心中顿时窜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他用剑指着周烈:“三天以后,我还会来。”

  周烈起身的同时,夺回了酒囊。

  你不配喝我的酒。

  司马婴没能看清周烈是何时动手的,只看到酒囊已经回到了周烈手中。

  周烈将酒囊塞进怀中,对司马婴说了一句:“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他就纵身跳下了城墙,司马婴看着周烈渐行渐远的背影,紧紧攥起了拳头。

  他已经意识到了,周烈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他不想承认这一点。


八百五十五章 周列传(三)


  和周烈的这次见面,成了司马婴心中过不去的坎,在这之后,周烈不知所踪,虽然长安中依然流传着许多和周烈有关的传说,禁宫中的守卫也依然会在每月的初一十五看到那个穿行于宫闱之中的人影。可一切都是捕风捉影,没人知道周烈到底藏在哪里。

  司马婴隐有预感,周烈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下一次见面,他一定要让周烈败在他的剑下,他要让周烈知道,当初对自己的轻视是多么可笑。

  城墙上的这次会面也让司马婴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在王府中闭关两年,终于悟出了举重若轻的剑法精髓,剑艺臻至化境。

  在王莽眼中,司马婴俨然成了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剑,此刻的王莽和司马婴一样,他也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周家儿郎,天下无双。

  几年来,这句话一直在王莽耳边回荡着,王莽妒忌周烈,仅仅是一介武夫,凭什么别人都说他是天下无双?在这十几年里,王莽每天带着好人的面具,礼贤下士、心系天下疾苦,他的演技精湛,几乎没有人能看出破绽,可至今,他也只不过是别人口中“百年贤臣”。

  王莽不甘心,他要的不是什么百年贤臣,他要的,就是天下无双。

  元寿二年,六月,天子驾崩,王莽和司马婴同时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早上,司马婴早早起了床,他站在王府的大门前,对着门前那根硕大的木梁出神。

  王莽迈出门槛的时候就看到了司马婴,司马婴也从余光里看到了王莽,但他还是做出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王莽今天本来要早早赶到未央宫去,在今天,他有一件大事要办,可看到司马婴的时候,他却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碰了一下,于是在一股莫名力量的趋势下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司马婴。

  他想看看,司马婴到底要干什么。

  司马婴深吸一口气,将手握在了剑柄上。

  在下一个瞬间,王莽看到了这一生最难忘的景象,他只是感觉司马婴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又看到司马婴的长剑已经离鞘半尺。

  王莽也不知道,司马婴是正打算拔出长剑,还是正要将剑插回剑鞘。

  咔嚓一声脆响,一米宽的木梁竟然断了,不只是木梁,就连门旁的石墙也被斩断了一大块。

  就在刚才,司马婴出剑了,但王莽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而且王莽留意到,司马婴手中的剑没有开刃,他就是靠着这样一把钝剑斩断了木梁和石墙,而在剑身上,竟没有留下任何破损的痕迹。

  天下第一剑,果然名符其实。

  司马婴的剑,已经完全超出了王莽对剑术的理解。

  这时候,司马婴转过身来,朝王莽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

  王莽看着司马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一次,周烈必死!

  当天,王莽挟持太皇太后王政君,以太皇太后的名义下诏:“前皇太后与昭仪俱侍帷幄,姊弟专宠锢寝,执贼乱之谋,残灭继嗣以危宗庙,悖天犯祖,无为天下母之义。贬皇太后为孝成皇后,徙居北宫。”

  赵飞燕从皇太后的位子上被驱赶下来,她又成了皇后,可她并没有因此感到焦虑,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和从容。

  看到赵飞燕的样子,王莽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

  她为什么还那么从容,她应该惊慌,应该感到恐惧,这是为什么?

  一个月后,王莽又借王政君的名义下诏,将赵飞燕和傅皇后贬为庶人,让她们去驻守皇陵。

  赵飞燕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离开了皇宫,从她的脸上,王莽又看到了解脱般的从容。

  王莽恨得牙根发颤,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第一次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至今为止,周烈还是没有出现。

  其实周烈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长安,他一直在等待那场劫难的来临。庄君平在一个月前差人给了他一封信,信上说,如果想救赵飞燕,周烈就必须立即离开长安,等到下一次满月出现的时候,再前往少陵塬。

  在周烈拆开这封信的那个晚上,天空中就挂着一轮满月。

  在赵飞燕前方皇陵的时候,周烈已经回到了少陵塬。连着下了半个月雨,昨天晚上雨势终于停了,可今天晚上,少陵塬又起了大雾,周烈知道,赵飞燕的那场大劫就要来了。

  王莽离开未央宫之后,就匆匆调集了两万禁军,他用了一万五千人将少陵塬团团围住,剩下的五千人,则全部留在了皇陵中。

  这五千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另外,王莽还带上了司马婴。

  此时的王莽正盯着皇陵入口,他不断揉搓着双手,心中有些烦躁。

  来皇陵的时候,禁军的将官告诉他,单单靠五千精兵,就算能拿住周烈,也必然会伤亡惨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莽在来的时候还带了十张攻城大弩。

  五千精兵,再加上天上第一剑和十张攻城大弩,为了对于周烈,竟然要动用如此巨大的力量!

  为了一个周烈,有必要用这么大的手笔吗?王莽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有必要,他只知道,周烈必须死。

  有两个禁卫将赵飞燕和傅皇后带到了王莽面前。

  这两个曾经母仪天下的女人,却在王莽面前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表现。

  傅皇后感觉到了厄运将至,她看着王莽,眼神中满是惊慌。

  对于傅皇后的表现,王莽很满意。

  可当王莽将视线挪到赵飞燕身上的时候,却不由地皱起了眉。

  赵飞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一直望着皇陵的入口,她似乎根本没有将王莽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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