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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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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里的子弹,可以穿透一个人,可现实中的子弹,却可以很容易地撕裂一个人。

  二龙湾河畔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就来自那些被子弹打中的人,中弹的瞬间没有感觉,但在几秒钟之后,巨大的痛觉沿着痛觉神经入侵大脑,在一瞬间就能让人彻底失去战斗力。有些人甚至来不及喊疼,紧紧一个瞬间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昏迷过去。

  我记得大概是在十一岁那年,我问师父:“师父,为什么我夏师伯说,现在会法术的人越来越少了呢?”

  我师父说:“因为再厉害的法术,也打不过一颗子弹。”

  之后我又问了师父另一个问题,具体内容记不太清楚,大概就是问他,既然我们代代流传下来的术法,比不上现代的热兵器这么实用,为什么我们还要一代代地将它传下去。

  师父就说:“因为再厉害的枪械,也干不过法术。”

  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吗?

  可师父是这么解释的,他说,术法和子弹哪个更厉害,主要还是看谁能占到先机。

  师父打比方说,比如,我手里拿着一把枪要杀了罗有方,可我又不知道罗有方在哪,这时候罗有方只要弄到我的生辰八字,给我做一场法事,就算我一直没见到他,他照样能要我的命。

  可如果我和罗有方当面对质,我手里拿着枪,他非要用术法来对付我,不管是什么样的术法,施展起来都是需要时间的,而开枪只需要一瞬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罗有方就是道行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

  其实那时候的我还不能理解师父这些话的意思,毕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术法的厉害我是见过的,可论起子弹,我对其威力的了解,也仅限于电视上的那些影视作品,更何况我课业这么紧张,本来也很少看电视。

  但当庄师兄带着我来到二龙湾的河畔上,我看到那些被子弹撕裂了身体的人,整颗心一下就揪到了嗓子眼上。

  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那一枚看起来小巧光滑的弹头,竟是如此凶猛狠毒的东西。

  梁子这一仗可以说是完胜,托了最初那颗闪光弹的福,聚集在二龙湾河口的一百多雇佣兵全被他们放倒了,而梁子这边,只有一个人被崩飞的弹片割破了眉角,其他人虽然也有受伤的,但都没见红。

  我虽然没看到梁子他们这一仗是怎么打的,但我也知道,他当时面对的可是五倍于他的兵力,能将对方全歼,还能保证己方没有人员伤亡,应该是非常难的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梁子就是做到了,他好像很习惯于这样的战斗,这时一边指挥其他人打扫战场,一边和我冯师兄搭话聊天:“冯哥,咱俩有几年没见了吧?哎,我明年就退伍了,你们那边还缺人不?”

  冯师兄也没回答他,只是问:“你走了,你这个队谁带?”

  梁子笑了笑:“我走了自然有人接我的班,对了,柴大伯哪去了,从刚才开始就没看见他呢?”

  他正说着话,我庄师兄就走过去了,一边对梁子说:“师叔回去拿东西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回来。梁子,你让人打几个帐篷,今晚咱们就在这守夜吧。等一会我师叔要下墓,咱们得在岸上给他把着风。行军的帐篷你们带了吧?”

  梁子点了点头,旋即又显得有些失望:“当然带了,哪次跟着你门寄魂庄的人出任务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带帐篷我们睡哪?嗨,之前听你说这地方有个墓,我还激动了一下子,可听你这意思,柴大伯这次是不打算带着咱们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冯师兄也叹口气说:“柴师叔这次下墓,主要是为了见一个人。”

  梁子就很好奇地问:“见谁啊?”

  可冯师兄却朝他摆了摆手,说:“这是我们寄魂庄内部的事,不能告诉你。”

  梁子笑着摇了摇头就走了,之后他找了两个人,又由我庄师兄、冯师兄帮忙,很快搭起了几个帐篷,其他人收收拾好战场之后,就在河岸上守着。

  我估计,之前下墓的那几个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外面的世界此刻已经天翻地覆,他们的同伴已经全军覆没,河岸上的守卫者也换成了特战队的战士。

  一个小时之后,我师父拿着一长一短两个包袱回来了,梁子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会。

  我师父一阵风地走到河边,从地上捡了一杆枪,又朝我喊道:“你和厚载老老实实在岸上待着啊。”

  说完,我师父就纵身跳进了河里,一眨眼就没人影了。

  我看着河中央那一道道荡漾不止的涟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知道师父没打算带我进龙王墓,可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着急,他临走前,甚至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师父本事大,这我知道,可师父也说了,龙王墓里凶险万分,虽然我也知道他习惯小题大做,常常把原本没什么的事描绘得很可怕、很恐怖,也常常过分地谦虚,比如他常常说,我们这一脉在辰州符上的造诣不深,可事实上似乎不是这样的。

  我猜想,师父说龙王墓凶险,可能又是在吓唬我,他只是怕我偷偷跟着下墓,对于我师父来说,当时的我无异于一个小拖油瓶,我跟着他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师父下墓以后,我心里就就没由来地忐忑,总觉得他好像会出什么事。

  仙儿知道我的心思,她从我肩膀上露出了头,好心劝我:“你放心吧,柴爷的道行深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可心里还是不停地忐忑。

  这时梁子也走过来了,他朝着河道中央看了眼,又咂了咂舌说:“这水够浑的啊。”

  我还是担心师父的安危,忍不住问梁子:“梁子叔,你说我师父不会有危险吧,不行你派几个人下去吧?”

  梁子朝我摆了摆手:“你叫我梁子就行,什么叔啊哥的,把我给叫老了。派人下去肯定是不行啊,刚才庄哥说了,柴大伯这次是铁了心要独自下墓,我要是带着人下去了,一来柴大伯肯定不高兴,二来嘛,我们这些人到了墓里,说不好还成为他的累赘。行了,你先别琢磨这些了,先过来吃点东西。”

  说完,梁子就拉着我朝其中一个帐篷那边走,我看到庄师兄和冯师兄已经升起了火,敞开几个牛肉罐头,将它们放在火堆旁慢慢烘烤着。

  梁厚载看到篝火的火光,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在这里升篝火,不怕被人发现吗?毕竟还有这么多尸体没处理干净呢。”

  梁厚载的话传进了梁子耳朵里,梁子就笑了:“别看你年纪不大,心还挺细的,放心吧,在这附近都有我们的暗哨盯着呢,不会出问题。”

  我也问梁子:“刚才那些人全都死了吗?”

  我说话的时候是尽量保持了平静,可心里却不停地突突,毕竟是一百多号人啊,就这么死了,虽然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可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对我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的。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虽然天色黑暗,我没能彻底看清那些尸体的样子,但我能闻到空气中混杂着火药味的血腥,也偶尔看见了一些残肢。

  事后,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时见识过了邪祟的恐怖,光是看到的那些断肢,我可能都要当场被吓昏过去。


第九十九章 那东西来了


  梁子冲我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每个人都是荷枪实弹的,危险性太高,如果不迅速击毙的话,受损失的可就是我们了。而且已经有两个俘虏了,我们也真没必要再去留下几个活口。再者说了,那些人也不全是我们击毙的。”

  我有些纳闷:“啥意思?”

  梁子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阴影区域,那里大概是他们堆放尸体的地方,之后就对我说:“其实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是不可能每枪都能打准的,大部分起初只是受了伤,并没有被击毙。可他们见我们围上来的时候,有些人大概是认为自己逃不掉了,立即饮弹自尽。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雇佣兵,见任务失败,为了防止被俘就自杀,关键他们自杀的时候都非常果断,几乎没有一点点犹豫,就好像,好像是舍身取义一样,让人实在无法理解。”

  梁子带着我和梁厚载来到火堆旁坐下,冯师兄递给我一个热腾腾的罐头,之后他又问庄师兄:“那些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庄师兄一边嚼着牛肉一边说:“已经联系了上面,明天早上会有后续部队过来接管,这些雇佣兵的身份说不定很特殊,上面估计是打算调查一下这些人。”

  一边说着,庄师兄将几个银白色的金属牌子递给梁子,说:“这些铭牌都是从尸体身上拿下来的。”

  梁子借着火光,仔细翻看着其中一个铭牌,我就坐在他身边,也能很清楚地看到铭牌的样子。

  那就是一个极普通的金属牌子而已,一面很光滑,另一面则简单地刻着“葬—17”这样几个文字。

  梁子又拿起第二片铭牌看了看,和之前那一个一样,也是一面光滑,另一面刻着:葬—233。

  粗略地看了一下所有牌子,规格都是完全一样的,一面光滑,另一面刻着一个“葬”字,后面跟着几个数字。

  就听庄师兄在一旁说道:“我怀疑那个葬字,应该是某个组织的名称,至于后面的数字,有可能是组织成员的代号。”

  梁子将一个铭牌放在手里,皱着眉头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组织的规模可不小啊。”

  我看到他手里的铭牌上刻着:葬—77632。

  这个数字是不是就意味着,带着这个铭牌的人,就是这个组织的第77632个成员,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是一个规模非常大的组织。

  梁子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大罐牛肉罐头,之后就将那几个铭牌扔进空罐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问我和梁厚载:“你们俩抽烟吗?”

  我和梁厚载立即摇头,庄师兄也白了梁子一眼,说:“别带坏了我师弟!”

  梁子悻悻地笑了笑,又对我说:“烟可是好东西啊,能压惊。呵呵,说起来,我这辈子抽的第一根烟,还是十年前,你师父给我的。那年我大概才二十出头吧,这支特战队还没组建起来,那是我刚进侦察连的第二个星期,连长突然说有个机密任务,让我也参加,你知道是啥任务吧?嘿嘿,就是跟着你师父下墓、除尸,那可是我头一次见邪尸,不怕你笑话,我那时候没什么战斗经验,胆子也小,差点给吓尿了。还是柴大爷在我嘴里塞了根烟杆,让我一边抽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他那烟真是烈得很,我刚抽了第一口,就被熏得迷迷糊糊的,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从墓里出来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烟,用力吸了一口,他这一口烟大概是抽得太狠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之后我又问梁子:“最近不是联合军演吗,你们怎么没参加?”

  梁子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着气,一边说:“我们要是也参加军演了,柴大伯现在到哪找人去?嘿嘿,我这一队人,从编制上来说属于特战队,可大部分任务我们都不参加,只负责两件事,一是配合当地扫毒,二嘛,就是配合你们寄魂庄行动了。不过寄魂庄的事,只有我和少数的几个老兵知道,其他人不参与寄魂庄的任务,我们也不会主动将寄魂庄的事告诉他们。”

  这时候梁子总算是顺过气来了,就听他继续说道:“说句实在话,你们寄魂庄的那些事,我们是能不说就不说。我们这些人,干到一定的年纪就要退伍的,谁不想退了伍以后过几年安稳日子?我倒是希望那些新兵蛋蛋子一辈子也别掺和寄魂庄的事,省得心里以后都留着一大片阴影,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

  听到梁子的话,庄师兄就笑了:“你既然不想掺和寄魂庄的事,怎么还老想着跟我柴师叔下墓?”

  梁子叹了口气说:“唉,你是不知道,自从十年前跟着柴大伯下了一次墓,见了那些东西之后。我现在有时候做梦都能梦见那时候的事,这些年,你们不联系我,我也联系不上你们,有段日子我就在想,你和柴大伯说不定都是我梦里的人,我没见过你们,也没下过墓,所有的事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庄大哥,我说句实在话吧,你要是再不来找我,说不定我真能变成神经病了。”

  就在梁子说话的时候,有人从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里伸出头来,冲梁子喊:“那两个人醒了!”

  我们的俘虏醒了!

  梁子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朝帐篷里的招了招手,说:“先晾他们一会,来,过来吃点东西。”

  那个人笑呵呵地就跑过来了,梁子就向我介绍:“这是邢伟,我们队里的神枪手,平时我们都叫他大伟。十年前,他也是跟着柴大伯下过墓的。”

  说完梁子又指了指我,对大伟说:“这是柴大伯的高徒,左有道。”接着他又指了指梁厚载,顿了一下,问我:“你这哥们叫什么来着。”

  我就对梁子说:“梁厚载,他是赶尸人一脉的传人。”

  梁子笑了笑,对梁厚载说:“哟,你也姓梁啊,和我还是本家呢,我大名叫梁国华,以后多关照啊。”

  就在梁子说话的时候,大伟也凑到了梁厚载身边,十分好奇地问梁厚载:“你是赶尸人啊,湘西真的有赶尸人啊?我老家就是湘西那边的。”

  梁厚载向来不擅长和生人打交道,大伟的热情更是让梁厚载非常不自在,他只是点点头,也没回答大伟的话,就是抱着牛肉罐头,一个人闷闷地吃。

  大伟估计也没想到梁厚载会是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变得很尴尬。

  庄师兄有些看不过去了,就和大伟聊起了家常,意在转移大伟的注意力。

  梁子就悄悄地问我:“你那哥们是咋回事啊?”

  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告诉他梁厚载人比较腼腆,碰到生人有时候会害羞,相处一阵子就好了。

  我说话的时候梁厚载也是能听到的,他也不介意我这样说他,还冲我笑了笑。

  梁子笑呵呵地拍了拍梁厚载的后背,说:“嗨,好好一大小伙子,有啥放不开的?”

  梁子个头不高,人长得也瘦,但力气很大,梁厚载被他拍得,整个人都左摇右晃的,看着梁厚载那个局促的样子,我就在一旁乐。

  可就在梁厚载身子晃动的一刹那,我突然从眼角的余光里瞥到了一抹红色,在这道红色上,我还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

  我立刻转头去看,可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红色,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一片草场和远处的一棵老榕树,此时没有风,可榕树上的枝条却在轻微地晃动着。

  梁子大概是感觉到我脸色有些不对,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问我:“你咋了这是?”

  他说话的时候,庄师兄和冯师兄也放下了手里的热罐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没接梁子的话茬,而是一边盯着老榕树,一边问我冯师兄:“冯师兄,我记得你白天的时候说,这林子里可能有脏东西是吧?”

  就听冯师兄说:“只是推测。”

  我还是盯着那棵树,对我冯师兄说:“冯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不过那东西,现在已经来了。”

  随着榕树枝条不断地摆动,我能明显感觉到树后面的阴气正在慢慢变强,这股阴气和二龙湾散出来的那股阴气不一样,二龙湾的阴气中掺杂着轻微的怨气,可这股阴气,就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阴。

  片刻之后,梁厚载也感觉到了这股阴气,他放下手里的罐头盒,迅速凑到我身边。

  我也不知道榕树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大声说话,庄师兄则小声地对梁子说话,让梁子尽快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

  梁子和大伟迅速猫着腰离开了篝火,开始将其他人集中起来。梁子大概也知道在当前这种情形下不宜开口说话,他和其他人的交流完全靠手势和眼神,我完全看不懂梁子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可他的战友能看懂。

  从前到尾,梁子没说一句话,可在短短几十秒钟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篝火堆前。

  火焰中蕴含着非常猛烈的阳气,是可以用来抵御邪祟的,我想也正是出于这样一个原因,庄师兄才让梁子将所有人聚集在这里。

  之后,庄师兄就不断朝火堆里添柴,以保持火焰的旺盛。

  冯师兄则凑到我跟前来,小声问我:“有道,接下来怎么办?”


第一百章 开风走水


  被冯师兄这么一问我才反应过来,如今师父不在,守正一脉的门人就剩下我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守正一脉的门人是要主动挑起大梁的。

  在过去,我总觉得自己很行,这些年跟着师父练功,普通的邪祟、邪尸,应该都不在话下了吧。可此时,这样一份重担毫无征兆地落在我的肩上,我突然意识到梁子他们的命现在都攥在我的手上了,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人,在西北方向的帐篷里还有两个五花大绑的俘虏。

  先不论这些俘虏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论他们到这里来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作为守正一脉的门人,我现在都有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师父说过,在邪祟面前,人就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梁厚载见我一直盯着西北方向的那座帐篷,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就走出了人群,朝着那座帐篷飞奔了过去。

  梁子带来的那些人中,绝大多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没有一个人多嘴去问,在梁厚载跑出去的我就发现,如今在篝火堆的每一个方向都有人在持枪戒备,他们围城了一道圆形的人墙,将我、庄师兄还有冯师兄围在其中。

  其中还有两个人给梁厚载做好了掩护,他们端着枪,枪口正指着梁厚载的两侧。

  梁厚载很快进了帐篷,接着又拖着那两个俘虏奔了出来,就在梁厚载冲出帐篷的那一刹那,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帐篷附近陡然出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阴气。

  我有心想帮梁厚载,可我离他太远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在阴影中快速浮现出来。

  还是那两个帮梁厚载打掩护的战士扣下了扳机,两声清脆的枪响之后,有一颗子弹打在了帐篷上,另一颗打在了草地上。

  由于那个身影和梁厚载之间的距离太近,加上夜间的视线比较模糊,那两个战士如果贸然朝着那个身影开枪,极容易误伤梁厚载,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鸣枪警示。

  梁厚载反应也快,就地打了个滚的同时,从怀里摸出两张符,反手就朝身后扔了出去。

  自从经历了铜甲尸那次的事之后,梁厚载就习惯于在身上带几张驱邪镇阴的灵符。

  可灵符飞出去之后,那个红色身影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连同空气中的阴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厚载也不敢耽搁,倒拖着那两个俘虏,拼尽全力朝我们靠了过来,等他来到人墙外围的时候,梁子和大伟赶紧上去帮忙,将俘虏拖到了火堆旁。

  那两个俘虏此刻都是醒着的,只不过被堵了嘴,暂时说不出话来。

  我问梁厚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

  梁厚载摇头:“没看清,不过应该是邪尸,它身上有股子尸臭味,虽然很淡,但的确是有。”

  冯师兄扯出其中一个俘虏嘴里的东西,问他:“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

  俘虏的嘴就是用布条堵住的,用这种方式堵嘴,通常要堵得很深很满,在将舌头彻底压住的同时,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导致呼吸不畅。

  那个俘虏先是长长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缓了缓才说:“是个……是个穿红衣的厉鬼。”

  看得出来,他此刻的表情异常紧张,似乎也是对林子里的脏东西非常惧怕。

  我又看了梁厚载一眼,梁厚载皱了皱眉头,说:“确实有尸臭,我应该没弄错。”

  梁厚载的话我当然是没理由怀疑的,可如果那东西是邪尸,它是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呢,这样的事,好像只有鬼物能做到吧?可如果它是厉鬼,身上为什么会有尸臭?

  不管是什么样的灵体,身上都不会有任何的味道。

  这时冯师兄又问那个俘虏:“你们之前是怎么对付它的?”

  俘虏摇头:“没办法对付,只知道它好像对二龙湾有着很深的忌惮,从来不会靠近河道。”

  冯师兄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问他:“是谁告诉你们,它从来不会靠近河道的?”

  那个俘虏愣了一下,赶紧低下头,似乎并不打算回应我冯师兄的问题。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冯师兄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呢?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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