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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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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小孩都很怕他。

  我看着刘尚昂,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刘尚昂则贼兮兮的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卢文斌被人贩子拐跑啦!我也是前两天才听说,那天他跟着他妈到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走丢了,后来卢文斌爸妈还报了警,结果找了他半个月都没找到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回想起来,临放假前的这小半个月,我确实没在校门口见到过卢文斌。

  刘尚昂还在我旁边嘚啵嘚:“我听说,卢文斌走丢的那天,还穿着他那件黑色的短袖褂,就是袖子上有个白对号的那件。我就琢磨着吧,人贩子肯定是看上了他那件衣服,才把他拐走的。”

  像我和刘尚昂这样的家庭条件,对于衣服的牌子是从来不去关注了,也不知道卢文斌袖子上的对号,其实是个商标。

  不过我记得,卢文斌很喜欢他的那件衣服,他在校门口查红领巾的时候,十天里有八天都穿着那件衣服。不过有件事我很不理解,人贩子怎么会看上一件小孩穿的衣服?再说了,我一直也没觉得那件衣服有多好看。

  每次当刘尚昂对我喋喋不休地说话的时候,我都会像这样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估计是见我没有回应,刘尚昂又换了话题:“对了,听我爸说,你们又搬新家了,搬到哪去了?”

  我正想说话,我爸就出现在了楼道上,朝我和刘尚昂招了招手:“来,吃饭了。”

  说话的时候,我爸看见了地上的老长一截烟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中午,我和刘尚昂就在我爸的办公室吃的饭,午饭是刘尚昂他爸从食堂打来的几个素包子,橡胶厂的饭一直都不怎么好吃,这两年效益差,包子里连点油水都没有,更是难吃得要命。我和刘尚昂都是随便吃了几口就算了,然后就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叠纸飞机玩。

  过了没多久,小张来了,就是帮我爸联系老居士的那个小张。他一进门,就笑呵呵地对我爸说:“国哥,你找我有事啊?”

  我爸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小张递了根烟,说:“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个老居士住在哪。你看,人家帮我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我怎么也得谢谢人家不是?”

  小张点上烟,还是一脸很爽朗的笑容:“我之前也忘了说了,李老居士就住在邮局家属院里。就是家属院最里面那栋楼,二单元一楼东户。”

  二单元一楼东户,不就是我们楼下的那家吗?

  我爸听到小张的话之后脸色也变了,试探着说:“那不就是住在我家楼下吗?可我怎么看着,楼下那家人,院子里老是支着一张黑布呢。”

  “哦,对,”小张解释道:“李居士有个闺女,得了一种怪病,说是不能见太阳光。就因为这,李居士特地在院子里支了黑布。要我说啊,这李老居士也是个挺可怜的人,这些年帮了这么多人,可还是没能治好她家姑娘的病。”

  刘尚昂他爸之前一直闷头吃着包子,这时也抬头说了一句:“真是,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我爸显然对李居士的家庭情况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在一边问小张:“那个老李居士,是干什么的?”

  小张想了想才说:“听老李居士自己说,她早年是个神婆子,后来皈依了,就成了居士,其他的不太清楚。不过她说自己是神婆的事,应该是挺靠谱的。你们家也遇上过那些事,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能认识李居士,还是因为我大伯家前些也闹过那种事,是李居士给驱的邪。后来我不是一直找不上媳妇吗,我大伯就给了我李居士的地址,我这两年的情况国哥你也是知道的,也是多亏了李居士帮忙。”

  听着小张的话,我爸一直在不停地点着头,我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下午,我可能见不到老柴头了。

  为了表示感谢,小张临走前,我爸还塞了一条烟给他,那烟原本是我爸为老柴头准备的,所以我也更加确定,我爸是不打算带我去找老柴头了。

  小张也没推脱,收了烟,乐呵呵地走了。他出门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头顶上,我就隐约看见,在他头上盘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不过看得不太真切。

  下班以后,我爸就骑着自行车,直接带着我回家了,路上,我还问我爸小张叔叔头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我爸好像有心事,没听见我说话,也没搭理我,我也就没再问。

  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做好了饭,我爸把我送进家门口,又到卧室里取了租房剩下的一些钱,我妈问我爸拿钱干什么,我爸只说了声“有用”,就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我知道我爸去哪了,于是就趴在阳台上看,果然,我爸下楼之后,就来到了一楼的院门前,敲响了门。

  很快,院子里原来一个老太太的说话声:“谁啊?”

  那声音很尖锐,也很嘶哑,就跟用手指甲抓玻璃时发出的声音似的,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爸这时候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我看见我爸皱起了眉头。

  门开了,因为黑布挡着,我看不见门另一边的老太太是什么样子,可我爸的表情,却明显变得有些奇怪,那表情像是惊愕,惊愕中还透着一股厌恶。

  “是李居士吧?”没等老太太说话,我爸先开口了,当时我爸脸上还带着强扭出来的笑意。

  老太太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你是谁?”

  我爸被她的这种语气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赶紧说道:“我是你楼上的邻居。”


第十八章 李老太太


  “哦,我知道你!”老太太的语气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小张给我说过你的事,你那房子,还是我给你找的呢,呵呵,房东也是个好人,知道你们家条件困难,还特意减了房租,好人哪,嘿嘿嘿。”

  老太太笑的时候,那笑声就像是老乌鸦的嘶叫声,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我就看见我爸也挠了挠头皮,强笑着说:“对对对,这我都知道,小张都告诉我了。你看,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这点心意……”说着,我爸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百块钱。

  老太太却推辞了:“什么帮不帮的,钱你拿回去吧,以后都是邻里邻亲的,我这老婆子,少不了也要麻烦你们的。”

  我爸真的是个很不会处理人情世故的人,老太太这么说话,可能只是跟他客气一下,可我爸当场就把钱装回了口袋。

  老太太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问我爸:“看你这样子,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我爸立刻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没回答我爸的问题,又说:“我要是没猜错,你家这两天,是不是招了那东西了?”

  我爸抿着嘴,没说话。老太太就笑了:“呵呵,看来被我说着了。你住的那地方啊,虽然是个吉地,可从房东搬出去以后,很久没人住了,招了几个邪祟进来,也是很平常的事,处理起来也容易。不过具体该怎着处理嘛,还得等我去看过以后才能知道。”

  这老太太不是明摆着要到我家来吗?虽然还没见过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对她特别反感,特别不愿意让她到我家里来。

  但我爸可不这么想,好像找了救命稻草一样,恨不得老太太早点来我们家呢,我就听我爸说:“要不这样吧,家里正好做了饭,要不,大娘你到我家来吃吧,顺便也看看我家那房子,到底啥地方出了问题。”

  这一次,老太太完全没有拒绝,说了声“也行”,就锁了门,跟着我爸一起出了院子。老太太出了门,我也远远看到了她的样子,其实看她和平常的老太太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

  我心里不禁有些奇怪,我爸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为啥是那种表情呢?

  走在巷子里的时候,我爸还回头问老太太是不是有个女儿,不如叫着她一起到家里吃饭,老太太阴阴地笑了笑:“呵呵,她已经吃过了。”

  在我听来,老太太当时的笑声就是阴沉沉的。

  不一会,我爸就回来了,老太太就跟在我爸身后,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我爸刚才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老太太的脸很白,白得像张纸,脸上的皱纹很深,就好像是用刀子割出来的似的。而最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是她那双眼,乍一看那双眼特别浑浊,连眼白都透着一种黄色,可要是和她对视一会,就会发现她的瞳孔虽然很小,但特别得黑,就像是用凿子在眼睛上钻了两个很深的小洞,深不见底。

  她一进屋,就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时我妈从厨房出来,正要和我爸说话,就看见我爸身后的老太太,脸色也变特别不自然。

  我爸赶紧给我妈介绍:“这是李大娘,住咱们家楼下。哦,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居士,咱们能搬到这来,还是她给咱算的呢。”

  我妈很勉强地冲李老太太笑了笑,权当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又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爸,那眼神好像是在问我爸:“你咋没去找老柴头呢?”

  我爸就解释说人李居士是个高人,听说咱们家出了点事,特地上来看看,还让我妈多炒两个好菜,招呼招呼人家。

  当着李老太太的面,我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我看的出来,我妈对于李老太太,是什么什么好感的。那天晚上,我妈也没多准备什么饭菜,晚饭还是和平常一样,炒了两个放肉很少的半荤菜,又煮了稀粥,热了馒头。

  其实之前我妈算准了老柴头回来,还从市场买了一只烧鸡,可那天晚上,我连烧鸡长什么样都没见到。

  对于此,我爸也没说啥,李老太太看样子也不在意,这顿饭,她只喝了一小碗稀粥,连馒头都没吃。而且吃饭的时候,她时不时会盯着我看,好像她想吃的不是桌子上的饭,而是我的肉!

  李老太太的行为,我爸妈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妈看李老太太的眼神明显变得特别厌恶,而我爸脸上,则是一种很深的担忧。我知道我爸在担忧什么,李老太太看我时的样子,又让他想起了老柴头。

  可老柴头盯着我看的时候,虽然两眼直勾勾的,被他看多了,我却总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特别亲切,就像我爸妈看我的时候一样。可李老太太不一样啊,她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子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吃过饭之后,李老太太就由我爸带着去了我的卧室,我跟在我爸身后,就看见李老太太在进屋的时候朝写字台看了一眼,然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在写字台上,摆满了老柴头给我的那些小玩意儿。

  之后李老太太在我屋里简单看了两眼,就对我爸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地方常年不住人,吸引了一些孤魂野鬼来寄宿,这种事常见得很,也容易处理。”正说着,她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铜黄色的东西,又将那东西递到我爸手里。

  我爸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是一枚看起来有年头的铜锁,在锁的两面各有一张人脸。说是人脸,其实又不太像,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锁上的图案已经不太清晰了,只能音乐看出“脸”的轮廓,只不过在眼睛的位置用凿子凿出了两个很深的小洞,格外的清晰。

  看到那双眼的时候,我仿佛有种错觉,好像李老太太正在死死地盯着我。我想,我爸当时肯定也有类似的感觉。

  就听李老太太在旁边对我爸说:“你把这枚铜锁挂在门梁上,从今以后,邪祟就不敢进你们家门了。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你以后有什么事啊,在楼上喊我一声就行,楼上楼下的跑,怪麻烦的。”

  我爸将李老太太送出门口的时候,本来看她年纪大了,想扶着她下楼,可李老太太拒绝了,说自己还没老到那个地步,不用别人搀扶。

  她下楼的时候,脚步确实很稳健,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老太太走路时的姿势,总给我一种很僵硬的感觉。

  目送李老太太走远了,我爸才关了门,从后阳台找了钉锤,打算把铜锁钉在门梁上。

  我爸朝着门框上砸钉子的时候,我妈还忍不住说了句:“我咋老觉得,这个李居士挺邪乎的呢?”

  我爸钉好了钉子,又把铜锁挂上去,才转过头来对我妈说:“我也觉得这人挺怪的,不过我就寻思着吧,可能他们这种人都是这样,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老柴头的时候吧,当时我觉得老柴头也挺怪异的。”

  我妈看了眼门梁上的铜锁,没再说什么。

  我也正抬头看着那枚铜锁,当它被挂在门梁上的那一刹那,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整个人一下就变得迷糊起来,昏昏沉沉的,我记得之前好像想跟我妈说什么话来着,可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敲窗户的声音果然没有出现,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的时候还感觉没睡够似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不只是我,我爸起床之后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抽烟,可这天早上,我却看见我爸把烟拿反了,他嘴里叼着烟头,用打火机把过滤嘴给点着了,而且我爸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劲,就坐在床上,右手夹着烟,左手抱着烟灰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明明知道他把烟拿反了,也懒得去提醒,当时的感觉就是特别懒,不管是身子还是脑子,都懒得动。

  快七点半的时候,我爸草草收拾了一气就出门了,刚到门外的时候,我爸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转过头来问我:“昨天晚上没事吧?”

  我眼皮都不想抬,胡乱点了点头,说:“没。”

  我爸这才松了口气,匆匆下楼了。我还听见我爸下楼的时候,一个人在楼梯口念叨着:“看样子,这个李居士还真是挺灵验的。”

  我爸走了以后,我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至于电视上演得是什么,我不知道,就是盯着电视发呆,稍微动一动脑子就觉得特别累。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只能把阳台上的窗帘全都拉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不想见到太阳光,总觉得阳光特别刺眼,晒在身上特别得热。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待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我妈回到家,她才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第十九章 追魂夜


  从小,我妈就特别关注我的学些,把我拉起来之后,我妈的第一句话就是:“作业做了吗?”

  我说了声“没有”,就乖乖回卧室写作业了。

  说来也怪,我这一上午都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可一坐在写字台前,突然就变得特别清醒了。当时我也没多想,从书包里拿了课本和习题本,开始做暑假作业。

  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小学生的暑假不就是应该玩的吗,为什么要布置作业?关键我们那时候的暑假作业,从放假第一天开始做,一直做到开学也做不完。

  可在这个暑假,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一份永远做不完的暑假作业,守正一脉的传承在老柴头那一代就要断了。永远写不完的暑假作业救了我的命,或者说,是写字台上的那些小玩意儿救了我,这些由老柴头亲手做出来的小东西,都沾着一股守正一脉特有的灵韵。

  这一个暑假,可以算得上是我小学时代最无聊的一个暑假了,暑假作业做不完不说吧,电视只有一个台,因为家里没钱了,我爸一直没装闭路线,而且在整个小区里也没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我一个人在家憋了整整两个半月,差点给我憋出毛病来。

  在这段日子里,我最想念的人就是老柴头和我大舅。

  也就是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爸和我妈总是不停地生病,虽然也没什么大病,不是口腔溃疡,就是身上起了疹子,再不然就是轻微的头疼。这些病几乎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可终究让人难受。

  另外,在这两个月里,我们一家人都变得特别嗜睡,尤其是我妈,她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床,总是说自己睡不够。

  不过对于这些大大小小的异常,谁也没有特别去在意,也懒得去在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假期末的最后一天晚上。

  那天,我和平时一样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这一个暑假过来,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可这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就是睡不着,可越是睡不着,就越是感觉困。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明明醒着,却又感觉自己是在梦里。

  大概到了半夜,窗户外面突然刮起了风,那风很大,窗户和窗棱的缝隙里不时发出一阵阵“呜呜”声,在这阵声音中,我还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起初听得不太真切,只知道是有人一边哭一边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可慢慢地,那阵哭声就变得清晰起来,我清楚地听见一个女人在反复地说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很浓的怨气,而且那声音阴森森的,让人不由地头皮发麻。另外,我当时就有种感觉,这番话,好像就是对我说的。我感觉窗户外面好像有一双眼正盯着我,我当时闭着眼,也没朝窗户外面看,可我就是觉得那里一双眼睛。

  就在这时候,窗户突然间被敲响了,发出一阵特别急促的“咚咚”响声,我背后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之后我就听见“哐当”一声,本来在里面锁住的窗户,竟然被推开了。

  我心里知道再装睡也没用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我朝窗户那边瞥了一眼,就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正披散着头发,顺着窗户往屋里爬,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正用很哀怨的眼神盯着我。

  之前在王庄住的时候,老柴头也交过我一些对付邪祟的办法,可我当时又害怕又紧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下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写字台前,想抓一件老柴头给的小玩意儿,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小玩意儿都是可以拿来辟邪的,但这些小玩意儿至少能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可当我冲到写字台前的时候,却发现写字台上除了一个台灯,什么都没有。老柴头给我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都不见了!

  我顿时慌了神,可又看见那个女人已经从窗户里爬了进来,当时我的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但还没忘了逃跑。

  我从卧室出来之后,就想冲到我爸妈的房间里去。我爸妈晚上睡觉向来是不关门的,可这天,他们的卧室门竟然上了锁,任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那个女人也跟着我出了卧房,她走得很慢,可就是离我越来越近,她的裙子红得像血,我只看了一眼,就被那阵血光晃了眼,接着就感觉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站在原地,就看着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还愣着!快跑啊!”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耳边喊了这么一声,我才回过神来,打开家门,穿着一条四角裤衩就跑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穿红裙的女人还在背后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跑,正好抬头看见夜空中有一轮很亮的月亮,我就朝着月亮的方向跑。

  我光着脚跑在路上,脚掌每次触地的时候,都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好像那地面是棉花做的,我的脚踩在上面,脚心都快要陷到地面里头去了,而且每次脚掌触地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膝盖麻麻的、软软的,好像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

  我感觉自己跑得不快,可周围的景物却很快地朝我身后移去,不知不觉的,我好像跑过了大半个县城,跑过了王庄的小路,远远地看见乱坟山上有一幢很旧的土房子。

  是老柴头家!

  看到土房子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一阵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我回头看了眼背后,就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站在远处,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正恶狠狠地盯着我,月光照在她身上,却没在她身后留下影子。

  她不是人!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她是邪祟,可当发现她没有影子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老柴头家的房门就在我面前,我几乎是想都没想,举起手来,狠狠把门砸响了。

  就在我敲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我:“别敲……”

  从声音上我就能听出来,这次喊话的人,和之前让我逃跑的是同一个人。

  “喂,你看得见我吗?”那个声音很焦急地问我。

  我看不见她,于是摇了摇头,可心里却总觉得这声音耳熟。

  之后我就听见她叹了口气,说:“唉,已经中招了,没办法,委屈你一下咯。”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左臂上传来一阵寒意,紧接着,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就变了,乱坟山不见了,老柴头家不见了,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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