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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的教书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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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咱们晓得啦!”张雷笑着应下来。
  绕过蹴鞠场,再沿着军营的墙根儿走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军中家属住的军镇了。
  “冯叔,他姨在家不?”妇人冲坐在军镇门口晒太阳的老士卒和气地问。
  “这会儿她哪能在家啊?”老卒笑道,“你又不是头一回来,柳家的可是个能干人,这会儿肯定在作坊里呀。来走亲戚啊?”
  “啊,来看看他姨。”妇人打着哈哈道。
  一行人就坐在村头等人,顺便与老人和这夫妻俩闲聊。等到快晌午的时候,才见到一群妇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村。
  “姐夫、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那个被人叫作“柳家的”的妇人与守村的士卒打个招呼,将他们引到家门。
  “那个……”老汉扭捏着将四色礼物往暖乎乎的坑桌上一推,“想求你……这个是礼物。”
  “哎呀,来就来,还买礼物,多浪费?”柳家的笑道,“可是有什么难处?要钱的话,需要多少你说来。”
  “不是,”妇人见自家老汉不顶事儿,只好羞恼地张口道,“听说你们这儿作坊收小孩儿?你外甥他们也大了,我想让他们进去学点手艺。你也晓得他们的,手脚都麻利,眼里也带水,保证听师傅的话。”
  “进作坊啊?”柳家的沉吟了一下,“大姐儿我倒可以和管理的说说看,哥儿怕是不成的,咱们作坊里全是女工,没有男娃儿。”
  “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只招女娃娃?”妇人一下子就急了,声音都提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儿是军镇,男娃娃当然要锤炼身子骨,往后好当兵,上阵杀敌立功,封妻荫子的。”柳家的白了自己姐姐一眼,“再说了,这女娃娃就是比男娃儿乖巧,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那些皮小子,好好的机器放到他们手里,怕是能给拆成十八段。”
  “我这不是急嘛。”妇人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喃喃地说,“女孩儿还比男娃儿好啦?”
  “在咱们军镇啊,女孩儿可不比男孩儿金贵,”柳家的含笑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现在咱们军镇上的女孩儿养到五六岁上,每天就能跟着喂点鸡鸭,摸点子蛋。稍微大点送她去学堂认得些字,学点算帐的本事,就能到场子里做工了。这三五年下来挣份嫁妆都不难,现在朝廷又叫咱们将孩子养大些再嫁,这嫁妆钱还能再升。”
  “你这是又有了?”这妇人的经验再丰富不过了,两人的话题不自觉得转向了育儿经,一直在静默着当背景的张雷等人终于还是坐不下去了,有些抱歉地站起来告辞。
  “是我失礼了,你是崔教头的学生吧,过几天新皇就要登基了,他今儿去京里演礼了,得二月二之后才能回来。不过他的房子交待给我了,让你们来了尽管住,书也可以自己借阅,别弄坏就成。”柳家的正经地敛衽一礼,将崔瑛的交待给说明白,“你们若有心,去那边山上白云观里请两板子高升来点一点,给自己求点好运气。这法器可是崔真人和白云观里的仙长们一块儿做出来的,可灵验了。”
  她怕这群读书人不信,还强调道:“那法器刚出世的时候地动山摇的,雷声震震,怕人的紧呢,可不敢在法器面前做昧心事儿。”
  张雷带着人往崔瑛家里去,同行的一个举子悄悄蹭到他的旁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阿雷,你家先生咱们的县尊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在六安大家不是都说他是观音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嘛,怎么到了京里却与道士们混到一块儿了?”
  

第96章 登基
  不提张雷他们一行人在控鹤军军镇对来身份来历的揣摩,这个时代现代网络小说里快烂大街的“佛本是道”设定自然没有的,甚至连洪荒小说素材来源之一的《封神演义》现在也没什么影子。儒释道三家合流没有开始,和尚就是和尚,道士就是道士,像崔瑛这样两头混的实在是少数。
  崔瑛自己这几天都住在京城离内城不远的楼宅务的房子里,白天文武百官都要跟着礼部演礼。崔瑛的官职不高,说起来他身上现在的职位只有一个控鹤军的教头,还有一个没正式下文免掉的六安县令,前者根本不入流,后者在能参加皇家禅位仪式的文武百官眼中,和不入流也没多大差别。
  但崔瑛这些天演礼的过程中却奇异地没受到半点轻视和刁难。
  “总说你聪明,你却犯了糊涂,”休息的时候,修字典修了一半被抓来研究禅位典礼的陈彭年笑道,“你是太子潜邸的老人了,又与齐国公相善。禁军中最强的控鹤军与其说是握在张抱一老将军手里还不如说是握在你手里,难为你?”他轻哼一声,睨了一眼歪着脖子向这边看的低级官员,故意大声地说,“他不怕出了汴梁城就失足落河道里?”
  崔瑛心知这是陈彭年照顾自己,自来会欺下的都是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小人物,陈彭年这一番话将崔瑛的靠山讲得无比清楚,只要脑子还正常的人自然是不敢再得罪他了。
  一天天紧锣密鼓地演礼当中,二月二终于还是到了。柴家父子在忙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这天还乌黑的时候,他们便被早早唤醒了,然后到端拱殿外等着。皇帝带着太子、太孙祭了天地祖先,又行什么三进三拒之礼,这些都与崔瑛无关,他和一群低级官员一起,站在殿前空旷的广场上,随着净鞭和司仪官的号令一会儿作揖,一会儿跪拜。
  崔瑛暗自得意,自己小时候看的《还珠格格》还是挺有用的,当时一听要演礼,他就拜托了军镇里手艺好最能干的妇人给自己缝了个“跪得容易”,对她只说是骑马用的护膝,那妇人给他做得正合适。再配上一个小马甲,里面填上从各家过年宰杀的大鹅身上搜刮来的鹅绒,在二月二这个微凉的早晨里,崔瑛感觉无比暖和舒适。
  太阳渐渐升到中天,仪式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也是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封官赏爵。
  先追封太上皇后,再封皇后,封太子并任命他做开封府知府。然后是皇亲,说实话,真没多少人。除了大长公主之外基本没有别人了,郭威本就是个浪荡儿,亲戚断绝;柴荣他家要是情况好就不会让他跟姑姑姑夫生活并给他们当养子了;柴宗训、柴永岱都是独子,也没有个什么兄弟叔伯要封个亲王国公的。
  皇后的娘家惯例封的是承恩公,一个精神抖擞的将军出列谢了恩,接下来就是朝臣了。范质之类的元老自不必说,各封了国公,授了三师头衔。然后按顺序就轮到潜邸官员,这些人往往会从比较低的位置突然跃升高位,也就是所谓的“从龙之功”,古往今来想走捷径的人梦寐以求的功劳。
  “六安县令、禁军教头崔瑛崔德华幼时聪慧巧思,精于数算,有献农书、算书之功;及稍长教化六安,使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治六安,政绩卓群;教禁军,强而好礼。另献农具脱粒机一部,积肥法一方,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其人不慕名利,立身持正,忠于职守,以功封江宁侯,实封三百户……”
  “嗡!”
  崔瑛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有点乱,他来到这个世界快七年了,除了最初因献书而得了一处田宅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赏赐。要说他心里没有疑惑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有多在意,其实也没有,对于现代人来说爵位并不比钱财来得实惠,他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连过路费都不用交,也没人敢难为他,他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也不觉得皇帝有再额外赏赐些什么的必要——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够多了。
  不光是崔瑛觉得意外,除了政事堂里的几位宰相之外,其他的朝臣也得觉得极为意外——在他们的印象里崔瑛还只是个会带着齐国公跑到城外百姓家去胡闹的小孩子呢。
  虽然底下议论纷纷,但通常的仪式还是要进行的,崔瑛从朝臣队伍的最后走向前去,登上重重叠叠的玉阶,跨入金殿之内,低垂着头行礼道:“臣领赐谢恩!”
  “德华,你是个好孩子,”坐在偏下一层龙椅上的柴宗训微笑道,“你与朕的母后份属同门,算来也是朕的半个子侄,”他有意无意地向几个老学究和老御史那里看了一眼,“你是个能做实事的,只要认真做事,就不用担心有人进谗言,好好辅佐太子,和现在一样尽心做事,朕与太子不会亏待能人,不会伤害功臣的。”
  “臣谢陛下恩典!”崔瑛木木地行了礼,然后退下,这回他的位置便是在殿内了,正好应在几位将军之下。
  “小子过来,”张永德一把拉过崔瑛,小声道,“你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大消息愣是瞒到现在,一句话也没透出来,不行不行,你这也太不把老夫我当朋友了,罚酒,必须罚酒。”
  “对对对,还必须得罚葡萄酒,酒精如果多给两坛的话也行。”另一个将军也凑过来低声地说。
  嗯,在朝堂上讲小话其实和上课做小动作一样,天子都看得到,但一般不管,还不够费事的。当然前提是你的周围没有一个以打小报告为己任的御史,否则斥责、罚款甚至贬官流放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在历史上的宋朝,实在受不了大臣们天天上朝讲小话的皇帝最终用长翅官帽来换得半刻安宁。不过现在长翅官帽还没出现,柴荣的威慑力也让朝臣并不敢肆无忌惮,几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又归于安静。
  后面就非常冗长的封官封爵的仪式,一直到半下午,崔瑛觉得自己凌晨吃的那点东西已经快要撑不住他的身体时,终于,仪式结束了。
  “江宁侯,陛下邀您到崇文殿一叙。”一个小黄门拦住了他的去路,崔瑛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忍住肚子的冲动,饥肠辘辘地跟着小黄门穿过半个宫殿去了崇文殿。
  “怎么,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退位一身轻的柴荣笑容都比平时爽朗了一些。
  “果然被吓住了吧?”柴永岱笑道,“谁让你整个腊月都不和我联系的?”
  “殿下,你……”崔瑛无奈道,“我不是给你新年礼物了吗?纺纱机?”
  “然后换我听白云道长念叨枢机器原理了。”
  崔瑛无言以对。
  “别急,不过是给你个身份而已,你以后得辅佐永岱治理开封,身份太低的话很多事不能做,这样刚好。”
  “江宁是你的故土,这两天你将你父母先人的名讳报上来,朝廷追封时要用。”
  三代帝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顺利让崔瑛又蹭了一顿饭,才放了劳累了一天的崔瑛回家休息。
  还没到家的崔瑛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活生生的“十万个为什么”。
  

第97章 为什么
  “崔县尊回来啦!”崔瑛在吕家略坐了坐,还是挂心上京来的弟子,趁着天还没黑骑马赶回了控鹤军的住处,刚走到村口便听到一声陌生地招呼。
  “你是?”崔瑛打量这个穿了一身短打,踩了一脚泥,脸上还抹了灰痕的少年郎君,迟疑了一下问道。
  “先生不认得学生,学生是后来进入六安县学的一名学生,今年刚过了发解试来京赶考的。”
  “还有一旬就要进场了,你怎么还不专心念书,却作这副农人打扮?”崔瑛见这个少年郎君眼神清亮,言语大方,也乐得与他多说两句。
  这个少年郎君颇为洒脱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若说多遍几日书便能中进士,那也太小瞧天下英才了。我往日在六安住的时日少,只听闻王神农擅农事慈济县里的好名声,却始终缘悭一面。这回进京托了张郎的福住在县尊的府里,又得知王神农与县尊比邻而居,难免有些欢喜。”
  他有点小狡黠地一笑道:“国以农为本,说不好今年进士科便考农事呢,说来我还占便宜,否则就我那被家父斥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本事,考农事我真得抓瞎。”
  崔瑛翻身下了马,有些好笑地指了指他的脸,示意他整理一下仪容,笑着问道:“阿雷他们呢?是在温书还是与你一同下地了?”
  那少年郎君不好意思地笑笑,边拿了一方精细的帕子擦了擦脸,边说道:“原本六安县学里的同窗们都是在乡间呆过的,于农事一道可比在下强得多,就算不亲持耒耜,也能言之有物的。”
  “那到是,他们当初在村里教孩子念书时可是出过不少故事的。”崔瑛点点头,“他们还不至于这两天就到处游览,应该是去控鹤军的社学了?”
  “张小先生最喜欢教化事了,刚一安顿下来就带了几位年兄去控鹤军的社学里了,一边教教学童,一边自己巩固些学识。学生是家中独子,挺不耐烦与小娃娃打交道的,又不熟农事,便躲到王神农这里来学习学习了。”
  崔瑛牵着马溜溜达达地往自己住处走,那少年郎君也就沉默着跟他走,只是每走上一两步就要瞟崔瑛一眼,一次两次的,崔瑛也觉察出了点什么。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崔瑛觉得有些好笑,这郎君就算是个少年人,但从面相上看就比自己要稍大一些,最起码也该是二十三四的年纪了,可是动作却有些天真烂漫,真像他自己说的,有些家中独子的脾性儿。
  “真的?”那人眼睛一亮,说话的声儿都有些变调。
  “你是个读书人,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崔瑛担心他不知世事,多嘴问一些关于控鹤军内部的事情,到时他不回答伤了这孩子的脸面,难免不美,预先埋了一个话头。
  那少年郎君连连点头,紧接着就问道:“那焰火是先生的炼出来的吗?我从白云观请了一枚天女散花,可真是赏心娱神,令人心驰神往。”
  “那是白云观的道长们研究出来的。”崔瑛在“研究”二字上放了个重音,他实在不想把自己那已经传得神乎其神的名声上再添点什么奇异的传闻了,为了洗脱神异的名声,他时刻不忘向别人普及科学观念。
  “高升能烧是因为用了火药,白云观的火药就是比前唐军中要厉害一些,不足为怪。”少年人先表明他自己不是完全不懂的山野愚夫,然后才问,“学生懂得高升升高的原因,却不明白焰火有五彩是为什么?”他兴致勃勃地问完,却又感觉不妥,但又按捺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于是纠结了半天才郑重道,“学生是吴县范家子,学生以家族声誉起誓,不会泄露道门机密,更拿道长们的心血向外贩售获利。”
  六安三个大家族,范家因为要找崔瑛麻烦被收拾了一顿,已经趋于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家因为赵匡胤的乞骸骨也归于沉寂,低调发展,不再争强好胜;如今的六安若不是叶知秋扶持了一帮小地主小商人与冯家分庭抗礼,怕是县令说话都没冯家管用。这个少年郎说他范家人有些出乎崔瑛的意料,他一开始以为这少年郎应当是冯家的呢。
  但听他自报家门是吴县范家,崔瑛便觉得有些意思了。这个时候王朝初定,主要岗位上的人大多还是打天下的和打天下的亲朋故旧,科举才刚刚成为入仕的主要门路,却远还没到需要玩“冒籍”的时候,好好的一个吴县范家人为何要成为六安的考生呢?
  范郎君一下就明白了崔瑛的眼神,只得小小声的介绍了一下。现在科举的重要性远没有后世那么重要,地方官员上心,其他人却没那么上心。
  范家被崔瑛收拾了一顿有些伤筋动骨了,需要再找个靠山,六安本来的县令应该是崔瑛,崔瑛又不在县里,成寅乐得多一个人过发解试,为六安挣名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吴县那边则更在乎大户的看法,于是这事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了。
  崔瑛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么一个漏洞,打算这科考完后和柴永岱合计一下,别等到以后闹出事儿来了再弥补。
  崔瑛没有藏私的习惯,他希望参与到这种原理性研究中的人越多越好,尤其是像眼前范郎君这样有钱有闲有脑子的,简直是天生为研究而生的。
  不过他只简单告诉了他金属元素会存在的焰色反应以及常用的元素分析方法,和告诉陈抟的没什么两样。至于更深的内容,那是白云观的道长们的研究成果,理应由他们来扩散,崔瑛没讲,只告诉他这些东西只有白云观的道长知道。
  解决了一个问题,这位范郎君更开心了,甚至沾满泥浆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略一停顿便又问道:“曾听闻先生可召来飞虹,又可使光色如臂使指,为什么呢?”
  崔瑛听他感兴趣,又给他科普了一下光的色散原理。
  “先生回来了!”两人说说走走,崔瑛与他解释了七八个问题,才到了自家的住处,比他们早回来一步的张雷听到崔瑛的说话声便迎出来问候道。
  崔瑛朝张雷点头示意,还没等他接着说什么,范郎君又叫起了先生,问起他没理解的地方。
  “先生?”张雷有点疑惑地看向崔瑛,见崔瑛木着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打趣道,“范三郎你且要点脸面,先生什么时候收了弟子,我竟不知道?”
  范三郎面上一窒,喃喃了半天,偷眼看了崔瑛一下,有些窘迫地急急致歉道:“学生钦慕先生久矣,先生只当多了一个私淑弟子就是。”
  “好了,阿雷调皮,范三郎莫要与他计较。”崔瑛对这事儿看得不重,“先生”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敬语而非一重身份,何况所谓私淑弟子的份量实在不高,和他出了一本书,有人买了来,学会了书里的知识后的关系是一样,和没有关系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将这件事儿岔了过去,只简单回答了他的问题。
  “去社学看过了,感觉如何?”崔瑛有点转移话题的意思,也更关注张雷对社学的感受。张雷似乎天生就是要做教育的,学习知识的天资说不上顶尖,但性格温柔仔细有耐心,还特别擅长哄孩子,六安有如今的繁荣,他的功劳可不少。
  “控鹤军的条件比六安好太多了,”张雷有点羡慕地说,“咱们在六安只能因陋就简,控鹤军里的孩子却笔墨纸砚样样不缺的。”
  “别说虚的,”崔瑛摆摆手,“我信你的眼光。”
  “唔,感觉这里的夫子们太严厉了?”张雷有点犹豫道,“控鹤军里念书的都是小孩子,严厉的夫子好像会让小孩子害怕到分心的样子。”他说完稍稍一顿,见几个同年面露诧异之色,又连忙描补道,“学生一时之想,先生勿怪。”
  “严师出高徒,可也要亲其师,方可信其道,这有什么好怪的。”崔瑛想想现代时的学校年级越低女教师越多的情况,完全可以理解。
  “不过先生您好像不仅让控鹤军的所有男娃娃来念书了,七岁以下的女娃娃也都送来了?”张雷有些困惑道。
  “男女七岁方不同席,七岁以下的女娃娃念念书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崔瑛可不觉得张雷是轻视女性的人,六安的几个女学生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所以挺奇怪他有这一问的。
  “可女娃娃年纪也太小了点,我虽知她们年纪稍长就要忙碌于家务女红,不得清闲,可五六岁的娃娃能学多少东西呢?”张雷有点忧郁地说。
  “你瞧着五六岁的女娃娃和六七岁的男娃娃在一块儿念书是不是差不多?”崔瑛却不太在意,五六岁的年纪放他小时候够上学前班的了,一年下来学几百个字不成问题,两年基础打完,平时捎带着学点,基本的读写就不成问题了。
  “还真是,先生果然高明。”张雷抚掌一叹,赞同道。
  “女童比男童小一两岁,却能一样学习,女童比男童早慧?为什么?”范三郎与张雷的区别一下子就出来了,他非常喜欢刨根究底。
  “我就知道这个现象,”崔瑛心累的一摊手,“为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老道却有点想法。”崔瑛话音一落,就听到陈抟的声音响起。
  “老神仙怎么来了?”
  “来问你个事儿的,不过恰逢其会,却与老道最近发现的天理有些瓜葛。”
  “老神仙你发现什么了?”崔瑛做好心理准备地问。
  “这世间竟非阴阳平衡的,”陈抟严肃地说,“老道原以为世间万物该是阴阳持平如太极一般,最近却发现这世间竟是少阳之态,阳三阴七。若如此,女童早慧就不奇怪了。”
  “老神仙是如何发现的?”崔瑛心中有些不妙的猜测。
  “老道将蜜烛放在玻璃瓶里,点了火,只烧一会儿就熄了,可将这玻璃瓶里能吸的水却只有三成,你给控鹤军的格物书里有写,却没写原因,原来这世间竟是阴盛阳衰吗?”
  “不,你误会了,”崔瑛将一声长长地叹息吞回去,“您说阴阳互相转化,氢与氧相比,氢该是阳性吧?电解水的过程中,氢是氧的两倍啊。”
  “这就是老道来的原故了,电解出来的气好像都不太一样,可是都是无形的,有些有色,有些有味,有些什么都没有,怎么把它们搜集起来进行研究?”陈抟现在说话直白多了,这有利于指挥小道士们做事。
  “不溶于水的可以用排水法,比空气——就是我们平时周围的这种,”崔瑛挥挥手道,“比这个重的用向下排空气法,轻就向上排空气法。”
  “是了,气体是不一样重的,”陈抟一听就明白了,“那我回去收集些气再说吧。”
  “都是气竟然不一样重么,为什么?”范三郎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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