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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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云叶检查得也十分严格。并不是家家户户的都可以卖，有些不熟的，或者问题比较大的，云叶不收。
　　凡是验看过的，当场便把商标粘贴在吊猪腿的绳子上，当场称重，回头一起去齐庄头家结账。
　　最好的火腿，在绳子上粘贴三张商标；中等的，粘贴两张商标；差等的，只贴一张商标！
　　一目了然！不偏不倚，大家也都心服口服！
　　想说自己家的好也不容易，拿过来一比就看出来了。
　　人家一等的什么样儿？
　　外观美观、整洁，表皮干整，爪细，腿心饱满，瘦肉多肥膘少。而且腿形完整、光滑干燥，油头较小，无裂缝、虫蛀、鼠咬等伤痕。
　　一个农妇看着自己的火腿，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您看我家的这个，能不能算是一等品相？”
　　云叶摇摇头，道：“你这个顶多算个二等。你们看，能看出来跟一等的差不少。”
　　大家都过来看。梁氏百货的两个小厮跟卢掌柜十分认真。
　　二等的，看着就是皮稍厚、肥肉较多、肉偏咸，腿较粗，虽外形美观整齐但多肥肉，刀工略粗糙，稍有伤痕。
　　云叶道：“三等的就更不用说了，不仅腿粗胖、皮厚，腿的样式也差，而且有的甚至肉不包骨，还有虫蛀现象。当然了，不管是变味还是虫蛀，都不能严重。若是严重的话，便不能要了。”
　　云叶说着，把三个等级的火腿各拿了一个摆在一起。
　　大家一看，都“嘶”地一声，道：“天爷，光说不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一拉出来比，果真差别很大啊！”
　　好、中、差，差别立显！
　　云叶俏脸有些严肃，道：“都是一样的鲜猪腿，大家的手法也一样，为什么成货差别却大？都是大家在制作工程中，费得心不一样。所以说，大家干什么都得用心学。”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这次拿出来三等货，不一定下回还是三等货。多跟人家做出来一等货的学学，争取下回大家出的货都是一等，我也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心服口服，做出三等货的也有些赧然！虽这次少挣了钱，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自己家的货就是没有人家的好，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夫人不偏不向的，对大家都公平。
　　那农妇道：“怪不得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咱们就是学艺不精，这才拿出这三等货来！挣得比别人少，也是长个教训！下回可得长些心了！”
　　

　　☆、504　敲打众人

　　云叶看了那农妇一眼，赞道：“咱们就该如这位大嫂说的，自己做的如何，若是心中没底，可以看看别人家的。做得差的也不要气馁。也不要抱怨，是好是坏，大家都眼里有水。”
　　云叶大眼颇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众人，道：“今儿个我在呢，大家能守住这本心，我可不能天天过来。等过几天这几个小厮过来收货的时候，咱们村都是实在人，可不许勒逼着三等变二等、二等变一等。”
　　“我若知道了，你是砸我们梁氏的牌子，我断不依的！别说从此以后不收你家的货，你家的人，我也是断绝往来的了！”
　　众人见云叶这话说得重，都忙道：“咱们都明眼看着呢，夫人放心，咱们村里没有那样的人！”
　　齐庄头一直跟着呢，也忙道：“夫人放心，若是真有这样的，别说夫人不喜，咱们村规也饶不了他！别的不说，若敢胡搅蛮缠，咱们便把他一家赶出村去！”
　　众人纷纷说：“夫人放心。”
　　云叶等众人安静了，又拿起手边的商标纸片，交给齐庄头，道：“齐庄头，你大声念念，这几个小字儿是什么？”
　　齐庄头拿起那商标，仔细一看，也是心中一惊，忙大声念道：“平阳城齐庄”！
　　众人都“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咱们庄子呢！”
　　云叶道：“所以说，这梁氏火腿看着是梁氏的，这名号一贴，人家可都知道是咱们齐庄出去的。若是把坏火腿也收来，把人吃出了毛病，或者以次充好拿出去坑人，千里之外都骂我们庄子上的人！”
　　“若是火腿做得好，咱齐庄也扬了名。能吃得起火腿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商贾巨富。让他们赞一声好，咱们庄子上也有面子，出门在外，咱也能拍着胸脯大声说‘我是齐庄人’！乡亲们，你们是想被人骂呢还是被人赞呢？”
　　大家异口同声道：“自然是被人夸赞一声！”
　　云叶道：“这就对了！大家相互盯着些，谁家做的火腿不好，也相互指点着。断不可拿庄子的名声不当回事儿，到时候恶名一旦传了出去，不仅到处被人戳脊梁骨，庄子上孩子们婚嫁都是大问题！”
　　云叶见众人面有惧色，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农户们大多实在，但是也少不了个别爱贪图小便宜的。自己在，能镇得住，过几天卢账房几个来了，却不一定就能压住这些人。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可就守不住了。
　　不但高价收了孬货，更关键的是，“梁氏火腿”的牌子还没有闯出来，便被自己给砸了！以后这生意或许就有做不下去的一日！
　　这么好的食材，若是就此被市场淘汰，那可就太可惜了。
　　把关不严，也是个大问题。不如趁着众人都在呢，趁机敲打敲打卢账房几个，也算借机堵住村民们的嘴！
　　想到这里，云叶又转脸对身边的卢账房跟两个小厮道：“我在这里跟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过几天你们再来收，一定要按照我今天的标准，一个一个地严格检查，不要看任何人的面子。”
　　“二等就是二等、三等就是三等。收回去挂到店里，我跟你们夫人都要时时过去看的。若有三差两错的，你们自己个掏钱赔出来。胆敢有第二次，你们便另谋高就！”
　　卢账房跟两个小厮额头上冒出汗来，忙道：“小的谨遵夫人的令，断不敢胡乱应承，给梁氏丢脸。”
　　都说采买是个肥差，可遇到了厉害精明的主子，一分钱捞不着还要担着大责呢！
　　云叶又看向众人，道：“你们也免开尊口，省得让人家几个为难。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养老养小，丢了梁氏的差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忙道：“夫人放心吧，咱们记得了。”
　　云叶这才转移了话题，道：“今儿个是我们第一天开收，以后过几日便会过来一次。咱们腌制的时候，不是同时腌制，成熟也不一致，那么收货也得挪开。这样的话，村里天天有钱进，心中也乐呵！”
　　众人都很高兴。
　　云叶一上午把村里的家户都转了一遍，齐庄不算小，把云叶累得不轻。看完了最后一家，云叶问身后的卢账房，“今儿个能收的火腿有多少？”
　　卢账房看了看记账本子，道：“也有二百多个。”
　　云叶道：“也够卖几天了。今天就这样吧，我看下回不如隔十天半月再来。今儿把熟腿都收走了，时间太短，剩下的也熟不了，倒白跑一趟。”
　　三人忙道：“听夫人的。”
　　云叶对齐庄头道：“你家腾个地方，通知村民们去你家，让卢账房跟他们结账。银子换不开的，你想法子给他们结在一处，以后慢慢倒腾吧。让卢账房他们早些回城。”
　　回去还得上货，给各府送，还得给十香园分派，事情多着呢。不见货，好些事儿干不成。所以，结账的事儿，能简单些就简单些。
　　云叶又对齐庄头道：“昨儿个带回去的你家的那条火腿，很好，按照一等的价钱给你们结账，我看就按照八斤吧。”
　　齐庄头还要客气，云叶抬手止住齐庄头，对卢账房道：“你先把这个账结了。回去给十香园结账的时候，把昨儿个给十香园送去的那个，按照一等价钱、八斤火腿，给十香园算。丁老板知道。”
　　自己家那一顿也没吃多少，就都让丁陌文结了吧，哈哈！
　　眼看时间也到了中午，云叶便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了。
　　老杜几个提前接到信儿，忙开始做饭，等几人进了家门，午饭也好了。
　　娘四个说说笑笑吃了午饭，下午睡了一会儿，家里很安静。
　　云叶慢悠悠转醒的时候，很是在床上懒了一会儿。
　　院中鸟雀儿叽叽喳喳地叫；前院若有若无地传来宁宁和宁远的说话声；抬手摸摸微微凸起的小腹，云叶嘴角微弯。
　　看着旁边小床上睡得小猪一般的宁阳，云叶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除了跟老夫人有些不愉快，自己还算是个成功的女人吧？
　　正想着，便见宁阳身子不安地动了动，终于微微张开了眼。
　　胖小子有初醒的一瞬间迷茫，见云叶正看自己，猛地睁大了眼睛，叫：“娘！”
　　云叶微微欠身，微笑着道：“嗯，睡醒了？”
　　宁阳一咕噜爬起来，“我要尿！”感情，胖小子是让尿给憋醒了！
　　云叶忙起了身，伺候着小家伙撒完尿，门外传来春儿的问话：“夫人，可是醒了？”
　　云叶跟宁寒不喜下人们住得太近，白天也不让丫头们跟得太紧。有些小事儿，都是自己干的。
　　所以，娘儿俩事情都办完了，春儿她们才听见动静走了过来。
　　云叶道：“你进来吧。”
　　春儿打开门，宁阳便跑了出去。
　　春儿笑吟吟地扶着云叶，道：“夫人，梁夫人跟胡夫人都到了呢。”
　　云叶一喜，随即嗔道：“这两个丫头，竟住了这么久。”
　　算来，两人竟在永安住了半个多月呢。
　　云叶来到前院，果然见金娥跟胡氏正在屋里逗着宁阳玩儿，见云叶过来，两人都忙起身，“大姐！”
　　云叶喜道：“直接回你们自己家就好了，还拐到我这里干什么？看你们当家的等急了。”
　　见云叶气色不错，两人都舒了一口气，笑着道：“想大姐了。再说了，也是顺道儿。”
　　云叶坐下，逗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问两人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喊我起来，倒让你们等着了。娘跟欣雨她们好吗？”
　　金娥道：“娘跟欣雨她们都好，二姐身子也好。我们在家还担心大姐呢。”
　　云叶佯嗔道：“瞎说，担心我，还不早些回来？”
　　两人都笑，金娥又忙道：“娘听说你有了身子，还说要来看你。到底是我拦住了，欣雨姐离不开她。”
　　云叶问：“她们来不来？”
　　胡氏笑着道：“自然是要来的。再过一个多月便入头伏了，她们说趁着哪天凉快了，便一起过来。卉子跟小月儿两个小丫头也来！”
　　云叶这才高兴了，道：“你们都走了，害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金娥不信，“大姐这么忙，怎么会无聊？”
　　云叶想起上午的事儿，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你的事儿我都替你干完了，可不是忙得很！”
　　金娥一愣，“我的什么事儿？”
　　云叶道：“你忘了？齐庄的火腿！我不是说把这生意交给你了吗？今儿个开始收货了，中午刚回来。今儿个就算了，这两天你抽个空去店里瞅瞅。”
　　“下回收货跟着去，好好学着些，一等二等三等，差别大着呢。还有价钱，我只给卢账房他们说了收购价，怎么卖你们自己算，晚上也该算出来了。”
　　金娥点头，道：“知道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把秦氏跟小翠带的礼物放下，便要走。
　　云叶道：“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当家的只怕都等急了。改天我再给你们接风，我们三家好好聚一聚，还有些事儿相商。”
　　

　　☆、505　月华心机

　　两人答应着走了，云叶逗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便到了晚饭时间。
　　云叶心情很好，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尚未做好，春儿便喜滋滋地过来禀报，道：“爷回来了，三少爷也说饿了。”
　　云叶道：“那就开饭罢。”
　　做完手头的活儿，叮嘱老杜几个盯着，自己便去了前院。
　　宁寒今天回来得也早，吃完饭两人坐着说话，宁寒道：“今儿个三王爷被丁御史等人参了。”
　　太后薨逝，皇上罢朝三日。三日过了，每天要抽出早上一点时间，处理大臣们的奏折。
　　今早上，皇上一进御书房，便看到不少折子，其中有几封是参奏三王爷的。
　　“百味阁在太后国丧期间，依然大兴奢靡之风，唯利是图。失了皇子本心，亦有不孝之嫌……”
　　云叶一听便乐了，笑道：“果真如此。丁御史雷厉风行，倒值得赞一声。对了，皇上没有夸你吗？”
　　宁寒挑眉，“没有。”
　　丁御史虽然没提宁寒跟天泉饭庄，有一本奏折却写了，大意是“天泉饭庄乃宁府所属，宁将军乃太后外孙，尚且知道国丧期间有所避讳……云云”
　　说起来，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世上之事，就怕比！
　　皇上本就心烦，一看三王爷这亲孙子竟还不如宁寒这外孙子对太后的孝心，当时便有些不快。
　　招来大臣们一问，都说事实如此。
　　天泉饭庄已经发了告示，哀悼太后、歇业一月。百味阁这几天，倒是天天食客盈门、高朋满座……
　　大家也知道，这是拿天泉饭庄跟百味阁做了对比。
　　皇上自然大怒，当即把三王爷叫来，大大训诫了一番。
　　三王爷本在灵堂跪着，突然躺枪，被皇上骂得晕头转向，半天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天泉饭庄关了、百味阁还开着，皇上不高兴了！
　　心中暗骂“云叶这女人狡猾……”身子却跪下给皇上磕头，嘴上也满满都是应承，“这就命百味阁关了。”
　　自己是孝子，按说出不来灵堂，因着此事，倒可以脱身出来。
　　想了想，到底又回去找王妃出来。王妃不知何事，见三王爷沉着脸，便知道没有好事儿。
　　不等开口，三王爷便瞪了王妃一眼，“你可知道天泉饭庄关了？”
　　王妃摇头，“不知。为什么关？”突然又是一喜，“他们若是关了，百味阁岂不是正好大赚一笔！”
　　三王爷怒，恐来往之人听到，低声怒道：“不是让你多去看看吗？怎么竟连天泉饭庄关门你都不知道？！真真是个吃才！”
　　王妃被三王爷如此责骂，又委屈又生气，“你让我去百味阁，我去了，难道还要天天去看天泉饭庄吗？再说了，我早上从御街上过，见天泉饭庄开着门呢！谁说他们家关了？！”
　　三王爷气道：“我天天关在灵堂，根本出不来。为了照顾府中跟孩子们，你倒是可以来回宫中府中的，怎么就不上些心！你不知道吗？天泉饭庄哀悼太后、服着国丧，一月不开。听说是饭庄门口贴了告示了！”
　　王妃还不服气，“早上我明明看见，那新店还开着呢！”
　　三王爷更气，“你就没过去看看！听说新店也只卖家常便饭，还说是为了官员们果腹，不为赚钱，饭菜价格都定得低！云叶这女人真是该死，什么话都让她说了，好名儿也让她落了！”
　　王妃恍然大悟，道：“我就说这两天咱们的生意，怎么突然好起来了！感情那女人借着这名头，把天泉饭庄关了！真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三王爷恨得牙痒痒的，道：“刚才父皇把我叫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百味阁只好也关一个月了。”
　　王妃诧异道：“一个月？生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竟然要管一个月！这一个月，那些人的工钱呢！总不能白白给他们吧？”
　　三王爷不说话，黑沉着脸，转身找侍卫们过来，对侍卫命令道：“回去告诉掌柜的，把百味阁关了。”
　　侍卫们皆大为惊诧，却也不敢问为什么。
　　三王爷知道掌柜大胆，恐他不听，又叮嘱了一句，“务必关了。天泉饭庄都关了，太后国丧期间，咱们就不要触霉头了。”
　　侍卫们都是一惊，“国丧期间？竟要关张一个月吗？”
　　三王爷咬牙切齿，“一个月！这一个月，让大家都歇着吧。”
　　几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工钱呢？”
　　王妃也看着三王爷，嘀嘀咕咕地道：“府中捉襟见肘，一个月的工钱也有好几百银子……”
　　三王爷皱眉，“便只发一半罢。”
　　侍卫转身走了，王妃道：“就这么关了，岂不亏死了？王爷，你倒是想个法子呀！”
　　三王爷怒：“法子！法子！都来给我要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三哥！”假山后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声音。
　　三王爷跟王妃转脸，便看见月华从旁边假山处的小径走了过来，“三嫂也在啊！”
　　“月华。”三王爷跟王妃讪讪地，相互看了一眼。
　　不知道刚才的话，让月华听过去多少。
　　说起来，贵为皇子、王爷，竟然被一个乡下女子算计了去，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三哥三嫂可是有什么难处？”月华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脸上都是亲切。
　　说起来，月华这个人，是个很精明的女人。是皇后所出，身份比一般公主、皇子尊贵得多。
　　在宫中却无恶名，跟其他贵妃、妃子生的皇子、公主也处得不错。
　　所以，三王爷对她还算信任。
　　听月华问，三王爷便实话实说了，道：“也没什么。国丧期间，百味阁暂关一个月。”
　　月华乍听十分诧异，随即赞道：“哎呀，三哥你可真是孝顺！皇祖母泉下有知，定高兴得很。”
　　三王爷跟王妃都是勉强一笑，王妃道：“但凭皇祖母保佑，我们这一个月的工钱不白发。”
　　三王爷便瞪了王妃一眼，“说什么傻话！”
　　王妃忙掩饰道：“让妹妹见笑了。”
　　知道凌绪是外孙女婿，可以不用守灵的，也不知道是否从中弄了什么挣钱的差事，三王爷便有心打听。
　　见月华笑吟吟地，便问：“今儿尚未见你家世子，忙什么呢？”
　　月华便叹了一口气，“他呀，就是瞎忙。这不，母后给他找了个差事，东边儿弄锦缎去了，昨儿后晌便走了。”
　　“我早就说，织造部的一群官儿，多是白领俸禄的！看看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孝褂子还不齐呢！”
　　皇子皇孙自然是要披麻戴孝，其他官员跟远方的亲戚，便是白布加身。
　　说起来，一般老百姓丧事用的，便是粗白棉布即可。
　　皇家威仪自然不同普通百姓，这不，都给弄锦缎的白袍或白鞋。
　　京中所储一时不够，便派凌绪快马加鞭带人东边儿丝绸作坊弄去了。
　　一听果然是个肥差，三王爷跟王妃心中便有些酸溜溜的。只是，自己是孝子，自然不能跑出宫去办这种差。
　　见两人表情，月华岂有不知的。又想拉拢老三帮自己弟弟登基，此时却正是个机会。要不，也不会瞅着人家两口子说话，自己巴巴地走了过来。
　　“三哥的生意还好吧？”月华关切地问道：“凌府也就烟儿来时，姑妈带着去天泉饭庄吃过一次饭，我当时还说不如去百味阁。”
　　自从被云叶收走了梁氏的对牌，又发了狠话，凌府再也没有出来吃过饭了。
　　一来府中实在没什么事儿，二来，也不愿意出去，心烦。
　　三王爷一听，便知道果真月华不知自己的生意早就大不如前了。在月华面前却不愿意失了面子，道：“也就那样吧。”
　　月华忙道：“等有空倒要去三哥的馆子里尝尝，说起来以前也没少去。”
　　天泉饭庄开业之前，都是去百味阁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三王爷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拒绝，不等答应，王妃忙道：“多谢妹妹关照咱们的生意，时时恭候大驾。这一个月是不成的了，等过了国丧吧。百味阁开了，第一个请妹妹过来。”
　　月华想起了说到一半的话，接着问道：“馆子关了，厨师们岂不是闲着了？白养他们一个月，也花不少钱呢。”
　　王妃便道：“所以，我就说……”
　　正想说“给他们一半工钱”，三王爷接过话来，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为了皇祖母，也就这么着吧。”
　　月华想了想，道：“我记得前几天进宫，无意中听司膳部的说，要民间招大厨什么的。三哥没听说吗？”
　　三王爷一听，恰如醍醐灌顶，忙道：“着啊！宫中这么多人吃饭，御膳房的那些厨师哪里够用。前几日我也恍惚听说人手不够，要民间征调什么的。若是用人……”
　　王妃忙接话道：“咱们的厨师不是刚好可以过来，也省得咱们养着了。那么，这一个月，咱们倒省了工钱！”
　　三王爷也顾不得呵斥王妃说话太直，忙道：“你们说话，我倒要找人问问。”
　　月华道：“三哥莫急，我看倒无须找人去问。待我问问母后便知，你且此处等着。”
　　

　　☆、506　皇后伤感

　　见月华如此热心又雷厉风行，三王爷倒有些惊讶，王妃则是一脸感激，忙道：“多劳妹妹了。”
　　月华已经嫁了出去，算是外人，所以守灵的事儿并没有那么严格，再加上身份尊贵，可谓来去自如。
　　因为此次太后薨逝，以前分封的诸王和各地的一品大员，都要过来奔丧吊唁，可以说是个朝臣的大聚会。
　　皇后有心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怎肯错过了如此难得拉拢众人的机会？奈何自己身为皇后，要领着众位命妇跪坐守灵，无论如何是出不来的。
　　那么，月华倒成了联络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