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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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家。
　　云叶跟秦氏正在厨房忙着，金娥慌慌张张的过来，道：“娘，有个人，要来给我们帮工换口饭吃。你跟大姐出来看看吧。”
　　云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秦氏，一眼便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背着包袱，正跟云争说话，见自己出来，忙看过来。
　　云叶一愣，男子身量不高、眉清目秀，貌似有些熟悉似的，这张脸却又没见过。
　　“娘，大姐”云争道：“这位小哥，前往东边儿投亲，身上的钱在永安城被偷了。你看……”
　　卫让忙道：“婶子、这位大姐，我还有个妹妹，马上就赶上来。”
　　“我们兄妹都是好人，断不会给你家找任何麻烦的。天冷路滑身无分文，实在是寸步难行。若是能收留我兄妹几日，感激不尽。”
　　“我们不会在你家白吃饭的，我有把子力气，我妹妹也会做些家务。等攒够了路费，我们就走。”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小雪，路上是有些泥泞，看这人腿脚、鞋子上厚厚的泥巴，便知走了不近的路。
　　云叶眼睛微闪，“看他言谈举止不像奸诈之人，只是来历不明……”
　　不等云叶说话，秦氏竟已经允了，“我们家虽不是富贵之家，也是乐善好施的……”
　　自己家穷得差一点去要饭呢！此时有能力帮助落魄之人，秦氏自然不遗余力。
　　“谢婶子！”卫让高高兴兴地解掉包袱，大步来到砖堆，摞起几十块砖，搬起来就走！
　　众人都点头。
　　秦氏笑着道：“这孩子实诚，果然有把子力气！”
　　卫让一个趔趄，想哭的心都有了，“我力拔千斤、万金不换的双臂，是万军丛中挥动宝剑、取敌首级的，沦落到给农户人家搬砖……”
　　不大会儿，卫萍也到了。
　　云叶看了，也觉得身姿有些熟悉的样子，看脸却又不认识。
　　秦氏忙招呼给两兄妹盛饭，两人哪敢劳动云家的人动手？卫萍忙给卫让盛好，自己也盛了饭吃了。
　　两人刚安顿好，虎子跟金柱两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云争哥、云争哥，有人找你呢！”
　　众人转头，不远处，两个男人牵着两匹黑色神俊的高头大马，正往这边儿走来，不由得都直起了腰。
　　云二更是慌忙冲了过来，嘀咕道：“这又是谁啊？你看那马，啧啧啧，一看就是有钱人！”
　　等近了，云叶突然一愣，丁陌文！
　　秦氏和云争自然喜出望外，看丁陌文温和的笑脸，此来必是有好事的。更何况，两人皆知他对云叶有意……
　　卫让、卫萍两人却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不由得看向云叶。
　　丁陌文把马缰绳交给身旁的小厮，施施然走了过来，云争早已经迎上前去，道：“丁老板！”
　　丁陌文面带微笑，背着手在院中随便看看，“房子盖得不错。”
　　云二跟在身边，用胳膊肘捣捣云争，“云争，这位大老板是谁啊？”
　　当着客人，云争只得道：“这位是永安城里第一楼的丁老板。”
　　丁陌文冲着云二道：“在下丁陌文。”
　　云二忙自我介绍，“我是云争的二叔！你来可是请我们云叶去做饭的？上次那个……”
　　云争黑着脸，冲云二低喊：“二叔！”
　　见云争横眉立目的，云二忙住了口。
　　云叶俏脸带着淡笑，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丁老板，稀客。”
　　丁陌文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云叶，也没说什么，却跟秦氏打了招呼，“婶子，陌文不速之客，叨扰了。”
　　秦氏哪会跟他文绉绉的，忙道：“你看看，这院子里乱得很，外边儿也冷。丁老板若是不嫌弃，云争陪着进屋喝茶吧。”
　　见云叶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丁陌文只得摇头，“跟云争说几句话就走，就不进屋了。”
　　秦氏跟云争相互看了一眼，云争忙坐了下来，“丁老板但凡用得着，直说便可。”
　　“快到年底了，乡下人进城的多，城里的吃食生意红火得很。”丁陌文看着云争，眼风却不时扫向云叶。
　　“你家的摊子不摆挺可惜的。第一楼旁边的位子我给你们留下了，若是有空，便过来吧。”
　　云争看了看云叶，见云叶暗暗摇头，只得道：“丁老板也看见了，我们家现在也忙，一时去不了。可能要辜负丁老板的好意了，过几天闲了，到时候再说吧。”
　　见云叶一言不发，丁陌文心中十分失望，初见到云叶的欣喜渐渐淡去。
　　话已说完，再坐下去便没有意思，丁陌文起身道：“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一听丁陌文要走，云叶忙站起身来送客。
　　见云叶第一个站了起来，丁陌文心中更凉。
　　谢绝了秦氏和云争留下吃午饭的好意，丁陌文道：“年底馆子用料多，我们还要到别村采买食材。下次若还顺路，定过来叨扰。”
　　说完，看了一眼云叶，“陌文告辞！”
　　云叶淡笑，“丁老板走好。”
　　丁陌文欲言又止，转身走了。
　　云争送了一段，进院看了一眼云叶，却也没说什么。
　　卫让跟卫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暗暗皱眉。
　　第二日，远在边关的宁寒便收到了飞鸽传书。
　　“云家起了六间青砖瓦房。云叶姨表兄已送聘银五两。丁陌文进村，请云家去第一楼旁摆摊。云争谢绝。”
　　“聘银？”宁寒俊脸铁青、大手握拳，“砰”地一声狠狠地砸在身前案上，咬牙切齿地道：“云叶，你找死！”
　　抬头冲着门外，宁寒声冷如铁，“来人！”
　　王洲应声而入，“将军？”
　　“备马！即刻回京！”
　　……
　　自那日从曹记牙行回来后，隔上一两天，便要进城。云叶见家里的房子盖得差不多了，便带上了云争。
　　一来，是为了不被村里的人说闲话，到底一个大姑娘，老是单独出去也不好。
　　二来，云争也大了，既然走仕途不可能，早晚也要学个挣钱养家的手艺。有自己这么个现成的好师傅，还需要去别处拜师吗？
　　家里的银钱，没几天便又积攒了二百两，云叶看着院中的青砖，便打算着先把家里的院墙拉起来。
　　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秦氏却道：“马上便过年了，先把砖瓦买了，等年后再说吧。”
　　家里一下子起了这么六间青砖大瓦房，十里八乡的都传遍了。
　　要是再接着拉围墙，就太招人恨了，说起来，本村的地主和几家富户都是拉得土墙呢。
　　云叶倒一时没有想到这个，见秦氏说的有道理，村里有些家里过不了年的也有，自己太露富了，反而不好。
　　再说，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带领大家一起挣钱，只得歇了心思。且等开春了，再想办法。
　　云叶之所以同意不拉院墙，其实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
　　自己若是到曹记牙行买了人，娘和金娥年纪小，就不用天天跟着进城。
　　家里老是有人在的话，院墙不拉关系也不大，那先这么着吧。
　　眼看快到小年儿，秦氏给卫让兄妹结算了工钱，又特意多给了些，备好三四天的干粮，卫让兄妹千恩万谢地“寻亲”去了。
　　云叶见家里攒够了钱，便跟全家商量：“若是不拉院墙，我倒想去买些人过来。”
　　家里其实都不怎么赞同，“生意现在已经停了，买些人过来，都是白吃饭的……”
　　云叶心中却十分激动，“我舍不得她们几个！你们是没看见她们的样子，想想小翠，我就受不了！”
　　一想到那个叫婉儿的女孩子，跪在冰冷的地上给自己“通通通”地磕头，云叶就十分难过。
　　小翠眼睛通红，却不说一句话。
　　这天，云叶一大早便带着云争进了城，到曹记牙行去买人。
　　进了城，云叶一报曹记牙行，车夫直接便给拉到了那条熟悉的小胡同。
　　云争一下车，便攥起了拳头。
　　云叶用手摁摁怀中揣着的四百两银票，上前拍门。
　　门“吱呀”一声，果然还是那个可恶的门房老头走了出来。
　　一看两人，老头儿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道：“两位少爷、小姐，可是有生意？请跟我进来吧。”
　　“是的，前头带路！”
　　云叶便知道是自己和云争的衣服起了作用，心中暗骂：“这个惯会以貌取人的老货！”
　　云争也不答话，跟着云叶进了后院。
　　老头进了院子，仔细上好了门闩，转身冲着迎上来的小厮喊道：“有贵客！”
　　那小厮飞一般的去了，想来必是喊管事或者老板去了。
　　丫鬟上前，带云叶、云争进了院子。云叶细细一看，果然便是自己住过的那个小院，眼睛看向西厢，脚步有些急切。
　　云叶猛地想到一事，忙拐了方向，跟着丫鬟进了堂屋，“买家太心急，可不是好事。若是姓曹的坐地起价，倒亏了银钱。”
　　丫鬟上了茶，云叶刚端起茶杯，便听丫鬟在门外道：“老爷。”
　　云叶一凛，竟是曹老板亲自到了。
　　果然，曹老板一进屋，便抱拳道：“在下失礼，竟让贵客久等了。”
　　云叶放下手中茶杯，直接开门见山，“我是福祥居的大厨云叶，长公子大婚日，我来帮过厨的。曹老板可还记得？”

　　☆、170　买了仨人

　　曹老板定睛一看，忙道：“果真！恕在下眼拙，姑娘出落得越发美了，一时竟没认出来。云姑娘，此来有何吩咐？”
　　生意人最会说话，云叶听了也喜欢，道：“曹老板客气了，云家想自己开馆子，特来挑几个人使唤，不知道可有好的？”
　　曹老板略一沉吟，“现成的厨子倒没有。若是云姑娘愿意，挑几个聪明些的孩子自小带起来，倒可图个长远。”
　　云争皱眉，看了一眼云叶，对曹老板道：“厨师一行，说起来是个体力活儿。若年纪小，恐不成的。”
　　曹老板点头，“正值壮年的有一个，却是个管事，不曾出过力。现在再从头学起，恐有些晚了。半大小子有两个，不曾干过这行，人也难管。”
　　本来没打算买男子的，听曹老板推荐男子，云叶一想也是，家里就云争一个男人，貌似单薄了些。先看看再说。
　　云叶见曹老板倒实诚，点头，“等会儿我问问他们可愿意学。曹老板，有女孩子吗？”
　　“有。”曹老板道，“云姑娘，我也不瞒你，性子好的都存不住。现只剩下两个，却有些调皮。云姑娘若是不嫌弃，倒可以过去看看。”
　　云争一听，便又皱眉，暗道：“若是买回家不听使唤，竟是磨牙吵嘴，还不够生气的呢！”
　　云叶却道：“那好，若是方便，我们现在便去看看人，曹老板，你看可行？”
　　曹老板一听，忙站起身，道：“二位，请跟我来。”
　　曹老板领着两人便朝西厢走去，先到了关男子的屋子。
　　曹老板示意身边的小厮开门，云叶、云争便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有三个男子，或坐或卧，见三人进来，便都一脸警惕。
　　年纪稍大些的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长眉细眼，看着倒不病弱。
　　剩下的两个一个二十左右，一个十七八岁，长相、个子都很普通，衣服料子还算不错。
　　见三人进来，两个小的看向云叶和云争的眼神便有些凌厉。
　　曹老板背着手，脸色黑沉，问道：“你们三个，可有愿学厨艺的？”
　　云叶跟云争仔细打量着三人，三人也在暗暗打量着两人，听曹老板问，三人都转过眼去，竟没有一个答话的。
　　曹老板转头看云叶。
　　其实根本不用征求他们的同意，主家相中了谁，直接掏钱买走就是了。
　　云叶之所以说要问一下，是因为厨师也算是个技术工种，不爱好这行的话，很难出成绩的。
　　云叶轻声道：“曹老板，既然如此，便算了吧。”说完，转身便走了。
　　曹老板跟出来，吩咐人依然锁了门。
　　三人又来到关女子的房间，一开门，云叶便看到了段欣雨和婉儿！那个定是卖了。
　　两人忙起身，紧紧地搂抱在一处，眼睛惊惶不安地看看云叶，再看看云争。
　　云叶心中很激动，没想到她俩竟然还在！这便是缘分了！
　　段欣雨也认出了云叶，眼睛猛然一亮，却又忙低了头。
　　曹老板道：“一个十七、一个十六，人也不笨。若是理得好，倒可一用。云姑娘，你看……”
　　云叶上前一步，看着两人，微笑道：“你们可愿意跟我回家过年？”
　　婉儿到底小些，一听“回家过年”四个字便红了眼圈，却抬头看向段欣雨。
　　“不知小姐让我们做什么？若是那种去处或者为妾做小……”说着，斜了一眼云争，段欣雨对云叶道：“我们只有一死！”
　　云争一噎，看着段欣雨，心中怒气渐生！
　　云叶淡笑，“我是大厨，家里年后要开饭馆，这才过来挑人的。”
　　段欣雨一听，用手一拉婉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们愿意跟着小姐。”
　　曹老板有些惊讶，道：“这两个见谁来买，便要跳脚骂人、寻死觅活，没法子才留到现在。竟然愿意跟云姑娘？也真是奇事一桩了。”
　　不过却也高兴，总算打发出去了。
　　云叶道：“就是她们两个了。”
　　段欣雨跟婉儿喜出望外，相互看了一眼，忙磕头，“拜见小姐、少爷。”
　　见两人磕头，云争别过脸去。
　　“起来吧。”云叶见二人站起，笑道：“嗯，现在便跟我走吧。”
　　曹老板也是个痛快的，转头吩咐门口小厮，“备车马送贵客。”
　　几人出了屋子，身后突然有人高声喊叫起来，“大小姐！我是田管事！”
　　众人讶然回首，段欣雨身子一个激灵，猛地跑了过去，扑到窗边，惊叫起来：“田管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段欣雨又飞奔回来，猛地跪倒在地，砰砰磕头，“求求小姐，把田管事一起买了吧！”
　　又是大小姐又是管事，竟是什么大户人家发落出来的……
　　见此，曹老板也有些惊讶，细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嗯，他们两个倒是旧相识。”
　　却并未细说，只是看着云叶，道：“同进同出、利弊皆有，云姑娘考虑清楚再决断不迟。”
　　云叶有些犹豫不决。
　　“自己家招人回来干生意的，云家目前的家业，还不到用管事的时候。”
　　“娘是个寡妇，家里突然来了个正值中年的男人，虽说是个下人身份，保不齐穆氏这类嘴碎的人传些不堪的闲话……”
　　见云叶摇头，段欣雨立即脸色惨白，磕头连连、落泪如雨。
　　“小姐，发发善心，我……奴婢家逢巨变，世上只这一个亲人！求求让我们生死一处吧！奴婢为小姐、为少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求小姐、少爷发发慈悲！”
　　说着，又给云争“通通通”磕头！
　　曹府院中皆是青砖铺地，很快，段欣雨额头一片青紫……
　　身后田管事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小姐！快起身啊！大小姐！为了奴才不值得！您快起来啊！呜呜呜……”
　　男人突然哭了！却又极力压抑着，呜咽的悲泣让人心碎！
　　婉儿捂着脸，不敢出声，眼泪却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云争猛地想到小翠被抓走时，自己心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突然红了眼圈。
　　“也罢！”云叶咽下嗓中块垒，叹了一口气，“曹老板，算一下他们三个的身价银子吧。”
　　段欣雨立即张大了嘴巴，眼泪更急地流下来，泣不成声：“谢小姐……谢少爷……”
　　曹老板示意小厮去开门，院中管事早走过来递上了名册。
　　“云姑娘真善人也！请。”曹老板领着云叶进了屋子。
　　云叶也顾不上看外面几人哭成一团，坐下，道：“曹老板，以后馆子开了，还请曹老板大驾光临、多关照些。”
　　这人在永安城里人头熟，生意之事又多，若是能关照一二，自然大有裨益。
　　“哟，云姑娘言重了！”曹老板笑了起来，“凭姑娘的手艺，云家发达指时可待！到时候，不是我关照你，而是你关照我呢！”
　　饮食业是服务行业，最能安置就业的，所以也是用人较多的行业。
　　云家有云叶这手艺，将来开几个馆子是理所当然之事，到时候，定要大批买人的……
　　所以，曹老板说这话，也不算客套。
　　云叶等的就是这句话！
　　要不是自己开头，哪能说到这里？只要说到这里，曹老板自然会提起这话。那么，本着长期合作、培养大客户的营销策略，便宜些吧，曹老板……
　　云叶嘴里却道：“借曹老板吉言！”
　　曹老板笑呵呵地翻看了一遍名册，合上，道：“他们三个便收你三百三十两吧。”
　　那俩丫头在曹家嚼用的时间也太长了些，一般来了人，不过十天半月便脱手的；又一下子卖了三个；再说，以后去云家馆子还想得个优惠价儿呢！
　　云叶挑眉，“谢曹老板！”
　　本以为按照小翠的价钱，一人一百二十两，三个人最少也要三百六十两，何况还有一个是男人！
　　看来，这曹老板倒是个实诚人！就是那门房老头有些势利眼儿！
　　卖身契和银两交割清楚，云叶告辞了曹老板，见云争领着三人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云叶一出来，三人忙喊：“大小姐！”
　　云叶黑线，摆摆手，道：“上车走吧。”
　　众人都等云叶上了车，方上去。赶车的小厮猛地一挥马鞭，青呢的大车“咕噜咕噜”地便走动了起来。
　　车厢里，气氛有些沉闷。幸好，曹家的马车够大，中间摆着小桌，厢尾烧着炭炉，还不算太冷。
　　云叶跟两个丫头坐在一边儿，云争跟田管事坐在一边儿，云叶不开口，大家都不说话。
　　云叶便笑了，道：“你们三个原是一处的？”
　　田管事和婉儿都看向段欣雨，段欣雨便道，“回大小姐的话。婉儿跟我……奴婢、田管事不一处。”
　　云叶摇头，“年纪轻轻的，不要啰嗦。也不要动不动就磕头、也不要‘奴婢、奴才’的自称，我们家是农户出身，不习惯这个的。”
　　“是。”段欣雨道。
　　对于她们的身份来历，云叶并不打算问得清楚。她们不说，想来都是伤心的事。
　　若是以后她们愿意赎身，自己也可成人之美。
　　就跟顾老和宁寒似的，把小翠还给云家、骨肉团聚。自己一辈子都很感激。
　　想到这里，云叶道：“以后若你们的父母亲戚找来，虽说是死契，我也可以让你们赎身的。”

　　☆、171　全家团圆

　　原以为三人会感恩戴德，没想到三人竟一致低了头，“没人……”
　　云争跟云叶相互看了一眼，都暗暗叹了一口气。
　　眼看着马车到了福祥居，云叶道：“云争，你领她们回家吧。我在这里下了。”
　　云争自然答应，不过想到这些人的吃住，又道：“我们恐还要到集市上买些吃穿之物。”
　　云叶把银两交给云争，道：“去吧，让她们一齐掌掌眼。”
　　云叶说的是段欣雨两人，大街上人头攒动，主子又只有云争一人，云叶却不担心这几个人逃走。
　　这些人都卖的是死契。
　　也就是说，只要买卖双方在契约上签了名、画了押，那么，这些被卖之人的命运就操在了云家手中。
　　在古代，被卖者成为买者的奴仆、婢妾等受奴役的人。如果契约中没有规定赎身条件的话，这些被卖者就将一生一世地受着买者的摆布、驱使，甚至蹂躏、凌侮，不得有任何反抗。
　　更不敢私自逃走，否则，逃奴一旦被捉，是要处死的。
　　段欣雨自然是看到云叶和善且买人是做帮工的，这才下定决心跟来。突然得知田管事也在，自然是要一处的，没想到云叶竟然答应了！
　　听云叶如此信任自己，段欣雨心中暗暗感激，忙道：“大小姐只管放心，断不会出错的。”
　　婉儿忙道：“婉儿侍候大小姐。”
　　云叶摇头，“婉儿不用跟着我，我也不喜欢人伺候着。你们帮着少爷多买些米面肉菜。还有，一定要多买些芥菜，泡菜坛子也再买五六个。”
　　过年会做鱼的，酸菜肯定下得快。
　　云争答应了，几人忙下了马车，见云叶进了福祥居，才赶着马车离开。
　　曹记的小厮也是个好说话的，反正马车阔大，买东西又是顺路也不费多长时间，几个人又年轻，便在大街上逛了起来。
　　段欣雨三人在曹家关的时间长，猛一下来到街上，感觉恍若隔世。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伤心。
　　田管事跟段欣雨好久没见，此时却没有时间细说，几人只是抓紧时间买东西。
　　等马车回到岸上村，天已过正午饭时，岸上村的人吃过了饭，都正坐在向阳背风处闲扯。
　　一辆青呢马车进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是车上下来的三人，见了秦氏就磕头，更让大家吃惊！
　　“云争家买了丫鬟了！”
　　“云争家买了三个下人！”
　　“云争家里来了两个漂亮丫鬟！”
　　“……”
　　诸如此类的话，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岸上村。
　　闲得无聊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迅速围拢来看稀罕。
　　虽然知道云叶今天要买人，秦氏还是被惊到了！
　　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人，秦氏竟然呆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这……你们快起来……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