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侠幸运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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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杰一时默然。当初在枪林弹雨中刚觉醒了“时间静止”时，他曾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强的人，还非常臭屁地认为赵英为了利用他的超能力而给他下绊、搞猫腻，压根就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跟他一样的超能力者；后来遇上了聂锋，他才明白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道理，于是在聂锋的帮助下一天天进步，总盼着有一天能够达到聂锋的水准并超越他；从李教授处得到“招蜂引蝶”的种子对小白来说是个机会。但来到美国与聂锋会合后，他才了解，即使自己有了近乎无限的“种子之力”，在念力强度上依然差了聂锋一截，不管小白在“爆种”时如何走火入魔，聂锋总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将他从末境中唤醒；如今又遇到了樱……一个强得有如恶魔般实力的女人。
白杰越想越觉得累，特别是近来又对罗家大佬的位子津津乐道起来，否则就不会无端端被带到这岛上来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这样的闲散性格会突然对力量和权势、地位、金钱一类的东西感兴趣。
“樱啊，我想知道，”小白问，“拳馆里跟你一样厉害的人……究竟还有没有？”
第196章樱的礼物
“有的……”樱说，“你是不是担心他们给你发难？”
靠，这种事情轮得到我担心吗？你这样的人动动手指就能要我命了！既然这样我还担心个屁！
不过小白倒是好奇，他整日在拳馆里打转，拳馆每个角落都熟悉了……就算那些牛人不在拳馆里住，偶尔也会回来串串门吧，为什么一个都没见着？白杰将心里的疑问说了，樱说：
“白杰，你知道拳馆的‘精英’吗？”
精英！这个词在白杰第一次去拳馆的路上，罗辛龙曾对他提起过，他还记得罗老头子说“精英”是拳馆真正的支柱，也是这家华人拳馆百年来屹立于西方世界不倒的基石！这样的人大概有三四十个左右！当看到拳馆的“老人”也就那点水平时，小白一度对“精英”的实力起了怀疑。那些什么擅长暗杀的精英……精于格斗的精英……身为枪械专家的精英……根本就是说出来唬人的，就跟许多中国古代的传说一样，一块破石头本来没啥价值，硬被说成是当年女娲补天时剩下来的五彩神石……
但是见识了樱的实力后，白杰不再敢小视“精英”的实力，当下震惊道：
“拳馆里有三四十个像你这样的人？！靠啊，出得十个人，绝对足够灭掉一个国家所有的军队了！”
“三四十个？”樱默算了一下，“加起来或许有这个数，但绝大多数都像我这样，退休后就不会再有音讯。真正的精英我只见过两个，听说还有别的什么人，但却是我没有亲眼见过的……所以我退休以后，至少还有两个能被称为‘精英’的人。不过你放心，这两个人不会多管闲事，除非你做出对拳馆危害极大的事，又没人能收拾你，他们才会出来……除了坚叔，别的人请不动他们。他们绝对不会随便就对你不利，就算是有人出天价要你的脑袋，他们也不会参与的……因为你是拳馆的人！”
小白明白樱的意思，她是在告诫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要做出对不起拳馆的事，不然就只有等死。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年龄？你老说退休退休，你有多大？退休以后你要干什么？我还能再见到你吗？”白杰问。
“我的年龄没必要让你知道，我退休以后干什么也不关你事，以后你也不会再见到我。”樱很冷漠地说。
小白自讨没趣，虽然和樱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樱说话本来就少，说的话十句里有八句是关于训练内容的，她在小白心里像个神秘人物一般，他对还是她一无所知，就连脸都没见过！
樱突然站了起来，说：“船来了，你走吧。”
“等……等等！”小白忙不迭地起身，“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罗老头子只是要你来测试我，为什么你会教我这么多东西？”
樱盯着白杰的眼睛看了一会，她的眼神就好似两口无波的古井一般，小白看不到任何感情色彩。樱没有回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密林深处走去，就在小白视线还能够得着的范围内，樱曼妙的背影渐渐淡化，最后就好像变成了透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杰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落寞感，竟然还带有一点想哭的冲动。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这个残忍血腥的女人产生留恋，最关键的还是不知道她是美是丑！说不清，真的说不清……小白返回小木屋，把放在地板上的背包背起来，忽然看到床上有一杆两米长的卷轴，小白觉得那应该是樱留给自己的，于是就不客气地拿走了。
走出树林，一艘快艇已停泊在岸边，开船的人正是那天开车送白杰和樱到迈阿密海港的家伙。小白跳到快艇上，立即对他大骂道：
“操你奶奶的，那天跟你说话，你居然一声都不吭！你肯定是知道那女人是个厉害角色，怎的也不提醒一下，害得老子差点死在这里！”
白杰的实力在拳馆里边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那家伙吓得顿时软了膝盖，苦着一张脸，嘴唇直打哆嗦：“白哥啊，这都是坚叔他老人家吩咐下来的，他说如果我敢跟你说上半句话，就立刻挑了我的脚筋把我扔出去，连乞丐都不给我做！我哪里知道那个戴面具的女人是谁……要不，你回去以后，我们跟坚叔当面对峙去！”
“得了得了，”白杰解下背包，老爷似的往快艇上半躺半倚地坐了下来，“开好你的船，不要开太快，别他妈跟上回那样，真好像要赶去投胎似的！”
小白想起来的时候被樱拴了一根什么东西在腰上，一路从水里拖了过来，心里又不住地对樱想念起来。他暗叹一声，干脆闭眼睛休息了。
*********
拳馆此时热闹非凡，被“精英”带出去一对一的教学在拳馆里似乎是件了不得的大事，罗辛龙和坚叔亲自站在拳馆大门，带着一大帮徒弟迎接白杰的归来，胖子韦和秦铁牛等两百多人更是欢天喜地，都相互传着小白学成归来，会不会变得跟仙侠小说里的主角一般厉害了，原本就能一拳轰碎半座假山，现在说不定能一拳把美国总统的白宫给轰掉。
老姜在拳馆内指挥人布置完毕后，也来到罗辛龙身边。众人是接到开快艇去接小白的人的电话后才站出来的，没多久，罗辛龙的专用劳斯莱斯出现在街角，缓缓开过来后停在了门外。
小白第一次感到受宠若惊，罗老头子不但派了自己的专车去接他，还在车上时，远远就看看以罗老头子和坚叔为首的一班拳馆学徒正对车子开来的方向翘首以盼，车子刚停稳，两封从拳馆大门顶上挂下来的长串鞭炮就“噼里啪啦”地大响，藏在两道偏门内的龙狮队此时也倾巢而出，舞龙的、舞狮子的、拿着扇子的假面大头佛、还有两个比磨盘还大的鼓此时也有节奏地“咚咚”响起。
这场面简直比过年还热闹，拳馆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在这条街上混饭吃的人，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小白这段时间拜访的老板和伙计，那些据说非常时期一声令下就会换装上阵的人们，都非常给面子的来了。
白杰一只脚刚踏下来，胖子韦这座肉山就泰山压顶般冲过来，一把将小白整个人抱起，接着秦铁牛带着一帮学徒兼小弟的人围在旁边，一群人在铁牛的指挥下叫一声“白哥”，就将小白抛起来一次……上上下下时，白杰侧脸看到的是罗辛龙和坚叔两张老脸上好似绽开了花，他们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归来而喜悦，小白一时被这样的热烈气氛所感染，樱离去时产生的落寞和惆怅也暂时一扫而空。
铁牛等人将白杰抛了足足有50下，好在小白的身体素质非同寻常，否则早就要吐了。众人把他放下来，白杰走到门口，看着罗辛龙和坚叔说，大笑着说：
“我回来了，哈哈！”
坚叔和罗辛龙轮流拍了白杰的肩膀，这个亲昵的动作使所有的拳馆学徒都羡慕不已，那些“老人”们也夹杂在队伍中，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嫉妒、不平和冷漠，也都笑着和白杰打招呼，小白自是不跟他们计较，也笑哈哈地叫了他们的名字。
此时负责把白杰接回来的家伙一手提着一个蓝色的背包，另一手拿着一个两米长的卷轴挤到小白身边，说：
“白哥，你的东西落车上了！”
“哦，谢谢啊，”白杰把背包和卷轴拿过来，交到胖子韦手上，“胖子，帮我拿回宿舍放……别弄丢了！”
当卷轴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别的人看见了都没多大反应，唯有罗辛龙、坚叔和老姜三个最年长的人眼中闪过几分古怪，有惊讶、有质疑，但三个老江湖很会抑制自己的情绪，恐怕看到他们古怪眼神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胖子韦同样对小白交过来背包和卷轴没什么特殊反应，他听到后面那句嘱咐时，还猛拍了小白一下，笑骂道：“丢你个鸟，你以为这两样东西是什么宝贝！”说着就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由罗辛龙等三人领头，众人将白杰拥进了拳馆大堂——一个摆着历代馆主灵位的地方，灵位前的硕大香炉插满了刚点不久的香，两根粗大的红色长生蜡燃着，或许烧上十天半个月都灭不了。堂上是一块宽敞的空地，如今摆了有上百台桌子，桌上的大盘菜摆得满满的，都是寻常的鱼虾鸡鸭……但是对于小白来说，却是足以令他疯狂起来的东西！每天都只能吃米、面、果子和鱼的小白，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鸡鸭……噢，上帝啊，还有牛肉和猪肉！！
但是这等大场面上可不能丢脸，小白只好等罗辛龙或者坚叔宣布宴席开始。可是罗老头子偏偏看不到小白对着桌上上的菜两眼放光的样子，还笑着说：
“小白，本来想在五星级酒店给你办几桌，不过坚叔说，拳馆的人就该在拳馆里洗尘接风，正好也方便街坊邻居一起过来……饭菜粗糙了点，你不要介意啊！”
唉，老头子啊，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知道我这半个多月来都吃的啥啊……居然还这么多废话，快点宣布开吃吧！
众目睽睽下，小白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而是咽了咽口水，又用手背偷偷抹去了嘴角的口水，笑道：“粗糙什么？以前我跟爷爷回横县老家，村子办喜事时就是这阵势，大盆大碗的菜摆在桌上，谁来谁就吃！一连吃个三天三夜，只不过当时村子里人不多，才办了五十来桌，排场就没今天大了。”
坚叔一听，一张老脸顿时激动起来……
第197章1839年
坚叔没什么机会回老家佛山，今天这宴席的模式也是他以前从父亲那听来的。两广一代乡下的宴席都是这么个吃法，今天这里还有个屋顶挡着，若真是乡下，肯定都是露天的了。坚叔听小白说的跟自己父亲描述的差不多，顿时亲切感倍增，一张老脸乐得皱起：
“呵呵，你习惯就好！我听龙爷说你在国内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就怕你吃不惯！”
坚叔这次客气了……小白心道，如果不是自己有了那么一趟经历，还不是一见面就被他呼来喝去，哪里还管你吃不吃得惯！
好不容易挨到这一百张桌子的人都就位，白杰和罗辛龙、坚叔、老姜坐在离灵位最近的一桌，其余人全都按安排好的坐在了下面的桌子。在坚叔的特许下，胖子韦和秦铁牛也有幸坐了过来。在罗辛龙和坚叔的共同主持下，白杰先是当着大伙的面给历代馆主上了香，鞠了躬，场上的千余人才共同举起酒碗，为庆祝白杰归来干了一碗。之后就各吃各的，自己找乐子了。这样的场面最好，进了五星级酒店规矩多，这些粗人还是希望在随便一点的场面吃喝，或大声说粗口，或猜马发酒疯，都不会有人管他们。
小白终于盼来了开吃的一刻，他不顾形象地先用鼻子把一桌子菜闻了个遍，然后嘴里喃着感谢上帝，让他还有命吃上鸡鸭猪牛肉的机会。不过立即就被坚叔骂，说你小子背后就是四位馆主，你不多谢馆主老人家他们，谢什么狗屁上帝！小白赶忙站起来，回身对背后的四个灵位拜了三拜，就不废话地埋头苦干起来，生怕自己一时话多，到口的肉飞了。
吃得有滋有味兴起之时，小白又想起了樱。小白对樱似乎有了一种难以替代、难以言表的感情，就算罗茵或者黄蕾离开他时也没过这样的感觉，他还想，樱总是吃些白米饭和水煮面团什么的，这桌子菜要是她也能吃到就好了。
接风席上小白难免被拳馆的兄弟过来轮番轰炸般地敬酒，桌子上摆着的都是拳馆里自酿的米酒，小白作弊起来也不觉得可惜。几轮“轰炸”下来，小白一人就干掉三大杠子米酒，却不见他醉，更不见他上厕所。白杰面色仅微微发红，底下已经醉倒一片了，于是就没人敢跟他再拼。
不过后来小白还是给了众位兄弟台阶下，装作醉得不行要回去睡觉。罗辛龙嘱咐他两句，叫他明天来家里议事，就由胖子韦架着他回宿舍去了。
**********
“阿姜，今天你看到小白手上拿着的东西了吧。”
照规矩，老姜应该坐在劳斯莱斯前座的副驾驶位上，免得半路出了紧急状况司机没法应付，但没有客人时，罗辛龙都是让他跟自己坐在一起。
“是的，老爷，”老姜微胖的肚子动了动。
“你怎么看？”
罗辛龙其实心里已有了定论，他就是喜欢先问别人意见，看看自己的想法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以此来判定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但老姜每次回答的时候总会留有些余地，这倒不是担心想法与罗辛龙有不同，而是作为下属，说话就该注意点。
老姜说：“老爷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是特地做给我们看的？”
“唉……”罗辛龙叹了口气，略带无奈道，“都不知那小子有什么特别，小茵喜欢她，白枭的干女儿喜欢他，小护士喜欢他，现在连那个女人也对他有意思！”
“可是，那女人的年龄……”老姜的脸上带着不相信的表情，“我记得她第一次为我们做事，已经是20年前了！”
“呵呵，阿姜啊，”罗辛龙笑道，“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这次来见我们的，并不是20年前的那个女人？”
“什么……？”老姜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了诧异，“她是个冒牌的？这么说，小白岂不是很轻易就过关！”
罗辛龙沉思了一会，说：“不，人换了，但本事是真的。我让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关系查过那个女人，这件事很机密，而且我觉得没必要，所以连你也没提起过……你知道关于她的最早档案是从什么年代开始的？”
“拳馆里的记录，”老姜说，“她应该是跟坚叔死掉的儿子是同一代人，因为曾经传出坚叔他儿子追求她的传言，所以我想那女人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才对！没想到换了人……对不起，老爷，我真的没看出来。”
“嗯，不怪你，我也是得到了她的档案，所以才做的猜测，”罗辛龙的眼中放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光，好像能看穿过去未来一般，“中央情报局里对她最早的记录从1839年开始，她的第一次出现是在虎门，林则徐销烟的时候，就出现过这个戴暗银色面具的女人，当时有一个美国记者拍下了林则徐的照片，他身边就站着这个女人！从林则徐上任到罢官这段期间，林大人不停被刺客骚扰，据说那些刺客大多是有去无回，就因为林身边有这个女人！”
“虎门和佛山都在广东……老爷，您认为那个女人跟坚叔的父亲有关系，所以才来到美国待在拳馆？”老姜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罗辛龙说，“卷轴对那女人来说很重要……不管是20年前的她还是半个多月前来见我们的她，都把那卷轴当宝贝似的，可她却把它送给了小白，摆明是对那小子有意思……所以我才认定，她不是二十年前跟我们见过面的那个人！如果一直以来不曾换过人，她又岂能从1839年活到现在！”
“老爷，”老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您……真打算用小白？”
“用，怎么不用，我花那么多心思把他捧红，就是为了好好用他。况且他以后还要和小茵成家，”罗辛龙的笑眼中闪过几分狠色，“最好他不要学阿明，否则……”
“可是，老爷，那女人送给小白东西，分明是给我们脸色看，”老姜提醒道，“而且您的意思，她并没有照办啊！测试小白的能力，顶多两三天就够了，他们在岛上待的半个月，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我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我想，就算以后我们要动小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算了，”罗辛龙说，“区区一个女人能怎样，只要我们能争取到拳馆里的另外两个人，就算大罗金仙想跟我作对，也是痴人说梦！还有阿明那边，最近有什么进展？”
“有进展，”老姜喜道，“只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我打算等成果出来以后再动手。”
“嗯，让他努力去吧，”罗辛龙满意地说，“阿明还是有点智慧的，看来我没白给他那个研究小组……我做梦都没想到，超能力竟然跟一株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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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就你这鸟样，唬得了别人，唬不了你胖爷！”
宿舍里，胖子韦架着小白重重地扔在硬板床上。小白“哎哟”一声，连声骂道：“妈的，不要搞突然袭击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这半个月被那个变态的面具女折磨得有多惨！”
胖子韦小眼睛忽闪忽闪，搞怪地笑道：“SM？滴蜡还是用鞭子？”
“去你奶奶的，”小白笑骂，“我说你这人就不能盼着别人好点？我跟你讲，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用脑子记东西，偏偏被她强逼着背下了两张大图！诺，就是这个！”
白杰将两米宽的皮质卷轴展开，胖子韦也是个不爱读书的人，一看图上标注得密密麻麻的两张人体骨骼筋络图和穴位图顿时也是发晕，为小白抱不平道：
“妈个逼啊，半个月背完上面的东西，跟杀人有什么区别！你不会在她背后敲一下打晕她，自己偷偷跑回来啊？别看那天坚叔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硬要回来，估计他也没辙！”
小白苦笑道：“我打她……被她打还差不多！”
胖子韦奇道：“咦，我见她身上除了杀气腾腾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嘛……我们在餐馆里打工，杀条鱼都会有杀气啦！我看啊，真要硬磕，胖爷我一人也能撂倒她！”
白杰嗤之以鼻道：“你？你就赶紧歇菜吧，你那身板油还不够她打三两下……反正我是被她打得很惨，那里又没什么好吃的，你没看到，我整个人都瘦了！”
“你少来，你挨打，那张小白脸怎么没见伤？”胖子韦逗趣道，“说起来面具女还是会怜香惜玉，她见你脸蛋长得好看，就专往你身上招呼，哈哈！你自己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有意思？不会吧……白杰心里打了个咯，好像有点希望樱对自己有意思……不可能的，连对方的年龄和长相都不知道，自己怎会有那样的想法？
“唉，不是我说你哈，”胖子韦一屁股坐到小白的床上，整张床顿时有种下榻的趋势，“我妹妹对你有意思，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你说，该怎办吧？”
小白瞪直了眼看着胖子，忽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胖子，你觉得小灵跟着我会有好日子过？”
是啊，以前苏灵跟着小白的话，差差点还能过点苦日子，可现在……上位成大佬，可不跟过家家一样的好玩！
胖子韦为人向来豁达干脆，这时也不纠缠什么，伸着懒腰吐着酒气说：“那就算了！小丫头片子，有机会就送她回中国，其实不该把她带过来的，别人根本不知道她和我老头子的关系，她继续在中国当护士也好，去卖福利彩票也好，总比在这里强！嘿嘿，往下就该是在刀口上舔活的日子了，真是期待啊！每次老头子跟我说起当年他在法卡山上的表现，我就心里直痒痒！”
第198章疏忽……吗？
说妹妹说得好好的，怎么扯到那血腥的事情上去了……不过看胖子韦小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唯恐世界不乱似的，真是战争狂人一个！
白杰想起樱对自己的告诫，说叫他不要太过信任罗辛龙，其实黄蕾跟他通电话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罗老头子一见面就是一副坦诚的笑脸，小白很难对他起疑心。想到这里，白杰突然说：
“胖子，你觉不觉得，罗老头子是在拿我们当枪使？”
胖子韦不以为然道：“哎，我们这些人不当枪使，难道还能当筷子使？做人，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有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还不如自己找面墙撞了重新投胎！部队里的士兵，在战场上故意被上级拿去当炮灰的都有，我们好歹还是把枪啊，能一发子弹干倒一个敌人的枪！”
从小在部队长大的胖子韦眼睛发红，话里充满了热血。小白想，每个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不同，或许胖子认为只有战场才是体现他人生价值的地方吧……不过他那句“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有利用价值”倒是跟罗老头子说的同出一辙，是不是喜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混的人都有这想法？
第二天早上，白杰带着胖子韦来到罗辛龙府邸，他去书房见罗辛龙的时候，胖子韦只好待在客厅里等。好在客厅里有电视机，能收到某个华语台的节目，老姜又给他上了一壶毛尖铁观音和几盘点心，胖子韦急躁的心这才安下来。
白杰进了书房，罗辛龙今天没去公司，好像是为了专门等他来。一见面，罗老头子一如既往地坦诚温和地笑着，说：
“这么早？昨天见你喝得烂醉，还以为你不到中午起不了床……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小白不请自坐，“老头子，以后有什么事，最好事先知会我一声，别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