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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娇妻不好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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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傻娘子,你不知道被沐昭睿,还有那个什么玉清姑娘利用了吗?”

    “啊?”

    “我虽然没见过你说的那位堪比天仙的大美女,可是从你说的来看,我觉得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什么?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是白担惊受怕了一场!

    “这件事情从一开头就透着奇怪。什么让你以子煊的名义包养,让你去把欧阳煌堵回去,等等,听起来感觉就是:莫名其妙,何须如此。”

    “一个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女人,有的是办法,怎会这么做呢。最不合常理的是,他怎会容忍她做青楼女子,整天对别的男人喜笑颜开!相信你也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吧?”

    雨璇耸肩道:“是啊。我只是懒得过问昭睿哥那些事情而已,那又不关我的事。”

    “娘子说得对,那不关咱们的事。”萧韵把她抱到腿上坐着,轻轻摩挲她的小手,“这样一来,本就垂涎三尺的欧阳煌,对玉清更加迷恋不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如梦轩找她。欧阳煌经常和太子在一起,我想,这个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太子耳朵里。而太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所以,就有了那天他们在路上的巧遇。”

    “哦……”

    “极有可能,这巧遇也是沐昭睿事先安排好的。有太子做后台,他的如梦轩是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般了。”

    “可是那天玉清那样着急,还有投壶的时候,哥哥和龚盛培也一心要帮忙护住玉清……”

    “你仔细回想一下每个细节。或许子煊和龚盛培都是配合巧妙的,目的当然是拦住太子和这位世子。但是,你不觉得投壶最后那一轮,很匪夷所思吗?”

    的确是,齐震对力道把控得那么精准,怎么会让已投进铜壶里的箭反弹出来,还不偏不倚地正好向玉清射过去。

    “你的意思是,哥哥那枝反弹的箭,是被人做了手脚?”

    萧韵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还用说?按照你说的比试结果,子煊、龚盛培和欧阳煌都投中了七枝箭,太子却是最差的那个。一种可能就是,是太子的随从之类的人,弹指发力,让箭矢弹回去。欧阳煌趁机护住玉清,赢得众人好感。他赢了,太子就赢了。”

    “嗯……”

    萧韵用鼻尖轻轻地顶了一下她的鼻尖,接着又说:“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

    “沐昭睿亲自安排的哪个人,暗中做了手脚,让箭矢弹回,弹向玉清!”

    雨璇大吃一惊:“不可能!”

    可是,越想就越觉得,太有可能了。

    凡事看结果,这个结果太明显了。

    何况,玉清本来说得好好的要收敛,尽量不让欧阳烁看上她,结果还表现得那么出彩,简直就是故意在勾引欧阳烁一般,让她想起了宫斗剧里那些抢着引起帝王注意的“小主”来。

    什么娇憨调皮的清纯大美女,居然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吗?真是难以想象,她觉得玉清对她没有恶意的……好吧,是她又犯二了。

    “昭睿这个混球,竟然利用我!”

    不止利用她,还利用了齐震,以及龚盛培。如果齐震知道了,不知他会怎样想。

    “你不是把他当做哥哥吗?还为了他跟我吵架!”萧韵嘲笑之余不忘揭短,“后面的事情,其实你想想就该明白的,不过是一场欲擒故纵的局中局,为的就是让玉清接近太子!”

    雨璇叹了口气。

    “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玉清那么美貌多才,已是整个京城最美的女子了……”

    “平时秦娘娘把他管得很严,他自己也是个疑心重的人,一般来说,就是在勾栏有了相好,也不会太宠爱。”萧韵说。

    “但是玉清就不一样了,求之不得的东西最珍贵,所以要让他费一番心思才得到,之后再使些狐媚手段,从而长长久久地占有他的心?”

    “总算恢复了一贯的头脑。”萧韵揶揄道。

    “……这些,只是你猜的吧,你说玉清怎么会和昭睿哥一起……”

    “利用你?”萧韵的话语里都是嘲讽,“沐昭睿除了送你那块,嗯,他不怎么喜欢的昙花玉佩,还为你做什么了?他不是一直都在利用你吗,包括塞四个需要你费劲心思照顾保护的美貌小姑娘,向你借钱还要你守口如瓶等等,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你没有留意到?”

    “这个,他平时也帮忙看铺子的……”

    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昭睿去看铺子,其实还是为了看望连萍她们。

    “可是,那块昙花玉佩,可是很值钱的……”

    萧韵不说话了,只笑着看她,似乎大有深意。

    雨璇一个激灵,想到当玉佩时的那家当铺名字,恍然大悟道:“那家当铺是你的!我想起来了,那天在茗雅斋,我看到过它的账本!气死我了,我怎么没多想呢!”

    她就说不对,昭睿告诉她那块昙花玉佩二千两,而她当了八千两,原来是萧韵授意的……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在默默地帮助她了,既出钱又出力,全方位地关心着她。

    开铺子的钱,大部分是他出的。铺子出了事,是他拿钱摆平的。而她跟他吵架的时候还口口声声地说铺子姓齐,他不过是个雇员——

    好愧疚!

    “夫君,对不起嘛。”她抱住他的脖子,“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有的人,说了也不一定做。有的人,做了也不一定说。萧韵就是这后一种人,难得的好夫君。

    “夫君,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知道就行了,还不好好谢我!”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嗓音低了下去。

    所谓的好好谢,当然就是……

    “你要我怎么谢你?”她红着脸问。

    平时还不够他尽兴的啊,他体力那么好,每次不碰她则已,一碰她就可劲儿折腾,她都快被他给累死了。

    萧韵抬起头,贴近了她的耳朵,喷着热气悄声说:“娘子,今晚你在上面,如何?我求了那么多回你都不肯,好歹依我一回。”

    “……”

    不管说什么事情,他都能扯到那档子事儿上去。

    可是……

    床第之间,萧韵是个耐心十足的好丈夫,总是尽力地以她为先,使出各种花样,让她的身体完全准备好了,他才会开动马力。当她在他的引导下,体会到那种触碰灵般魂的震慑感时,她才意识到……

    原来他的提议,滋味这么棒。

    等两人云雨过后萧韵带着她泡温泉,又提到如梦轩的事。

    萧韵告诉她,那昙花玉佩虽然是难得一见的雪晶雕成,但不知何时被摔了一下,玉佩里出现了裂痕,只不过一般人极难发现。

    “沐昭睿说值两千银子,是因为他知道那是摔过了的。若是完好的雪晶玉佩,少说也要两万两。”

    “我的天哪,雪晶这么贵。”

    “是啊,因为太罕见了……”萧韵似乎低叹了一声,便不再多说,开始给她擦头发。

    “娘子以后多个心眼,别再那么傻乎乎的,为了沐昭睿或者什么来路不明的玉清两肋插刀了,嗯?”

    “哼!知道了。”

    ……

    京城借贷社里。

    连萍麻利地盖章,将存折递给谢老汉。

    “您收好。”看见他身后的两个小萝卜头,又笑:“老伯,窗口就有糖罐。”

    “哎,好嘞。”谢老汉揭开业务办理窗口边搁着的细瓷糖罐盖子,用糖夹子夹出两块,分给两个孩子。

    两个男孩子不过八九岁,接过糖后,都先是舔了舔,陶醉地闻了又闻,才放进嘴里慢慢化着。

    “老伯,最近的生意不错啊。”文宇骏凑过来笑道。

    “可不吗。”老人笑眯了眼,“托咱们东家的福,已是第三次借银子给我了,五十两银子都用来在后山养兔子,现今兔毛纺的细绒毯最好卖。”

    “现在不去打猎了?”

    “也打,少了。毕竟太凶险,再说,现在咱们东家在村里搞了那么多‘金子下乡’啥的,又发了铺子邸报。那邸报可神了,除了告诉大伙儿怎么看钱钞真假,还有就是说些市面上的事儿,叫什么市场预测啥的,别说还真挺管用的。”

    “老伯,那叫金融下乡,是咱们借贷社的公关部最近开展的系列活动之一。您说的那个不叫邸报,叫做《京燕信报》,是咱们公关部办的,里面的文章都是公关部的秀才写的。”文宇骏笑着说。

    “对对,瞧我这记性!哎,大骏子,这什么公关部的莫不是神仙吧?怎么他们说什么好卖就一说一个准儿?像这兔毛毯子会卖断货的事儿,就是那《京燕信报》写的,‘金子下乡’的小哥读给大伙儿听,不少人还不信。多亏老汉我大着胆子试了试,果然不错,现在织造巷收兔毛的见了我那个殷勤,哈哈!”

    “呵呵,老伯,这些公关部的人里,有一些人,东家专门让他们跑集市,能事先知道或者说推测到一点儿行情的走向。像兔毛毯这事,是因为前阵子西边闹灾之后又闹了口蹄疫,大批羊群病死,羊绒毯就供不上了,偏偏咱们京城需求量大,自然替代的兔毛毯更热销。”文宇骏没有再纠正谢老汉的口误。

    谢老汉赞叹不已,就问那些公关部的人怎么不见在铺子里。

    文宇骏一指隔壁:“东家刚盘下的,他们做事都在那里。”

    他又道:“老伯,这兔毛虽然好卖,却也只能热一时,很快北方会有补充的羊毛运过来,到时兔毛就没人要了,您须得早做打算。”

    “这也是公关部的小哥说的?”

    “是啊。”文宇骏笑道。

    这时两个孩子吃完了糖,怯生生地问谢老汉,能不能再拿一块。

    文宇骏伸手又取了糖递给他们,边笑嘻嘻问:“这两个是您家孩子?”

    “是就好喽!这是邻居家的孩子,跟着他们爷爷出来卖菜的。回头卖完了还要来存银子,我也要存,就替他先带孩子们过来等着。”

    “现在庄子里的人都跟咱们这儿存银子?”

    “是呢!挨着的庄子也是!咱们铺子的小微贷,不就要求借钱的把挣得的银子存进来嘛?这两个孩子的爷爷,不,不止他,咱那附近的村庄,要说谁没借过小微贷,老汉还真想不起来。”

    文宇骏拿了一份新出的《京燕信报》,上面有个栏目叫“童蒙启智”,用白描画着《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里的小故事。他笑眯眯地拿给两个孩子看,又给他们讲解。

    开办《京燕信报》是雨璇在成立公关部之后的新主意。她的借贷社借钱给顺天府修建府学学堂,她就经常带人去那里看修建情况。府学学堂附近有很多落榜而又无际生存的落魄书生,她本来就想吸引他们过来工作,后来就灵机一动,准备办一份金融方面的报纸。

    这些书生空有满腹才学,但落榜后羁留京城,期待来年再考,身上盘缠有限,生计很成问题。有门路的,能进一些私塾教书,领束脩糊口,但那只是极少数。剩下的人,只能打零工,最多的就是出卖字画,收入极其微薄。唐温祥四人在她的铺子成立之初去应聘时,便是过着这样艰苦的生活。

    雨璇带着文宇骏找到了他们,问他们肯不肯过来贡献笔墨,并简单说了每日工作的内容,就是给报纸写文章,只不过文章是与财货、百姓生活有关的,需要经过一番调查才能写出来。

    文宇骏不失时机地现身说法,拿自己做例子,终于吸引了一批人。古代的报纸只有朝廷发行的邸报,还没有一份民间报纸。《京燕信报》是她打算给自己开辟的一个小媒体,目前还是免费发行,不过是用作送给百姓、储户和贷款客户的宣传资料。如果运作成功,将来让萧韵开辟民间报业,必定能赚取巨额利润。

    谢老汉走后,雨璇踱过来,冲他笑道:“文公子,看不出你这么喜欢孩子。”

    文宇骏笑着答:“是,上次家里捎信来说有喜讯了。”他的脸上泛着红光。

    “哦!要当爹了呀!恭喜恭喜!”

    雨璇想起来,文宇骏已经二十八岁了,就为了熬科举,一直没时间也没盘缠回家。上次回家还是铺子给他发薪之后回的,真是一击即中啊。

    “东家,”一个下人过来禀,“有给您的信。”

    ……

    皇宫。

    雨璇下了宫轿,亦步亦趋地跟在太监身后。

    “公公,可知皇上因何事叫我?”

    “奴才不知。”那太监发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平平的音,听不出一点情绪。

    雨璇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商铺老板,竟然得到了皇帝大人的传唤。那太监带了车专门去铺子门口接她,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换衣服。齐老爷告诉过她,她扮男装以齐震名义开铺子的事,早早就禀告给皇帝大人了。

    目前为止,她见过身份最高的,就是太子欧阳烁了,这位大益第一领导,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被领到勤政殿,太监进去禀报之后,很快出来两个小太监,把她领到了御书房门口。

    御书房!皇帝的办公室!

    雨璇有点紧张,拼命想象自己是在故宫游玩,却还是两腿发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进来吧。”她听见里面的人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严。

    雨璇迈着小步低头进来,余光一扫,除了御案前那道明黄身影,就是案前立着的齐老爷,似是正在汇报工作。

    她下跪又磕头,口称万岁万万岁,皇帝欧阳铖笑了起来。

    “以后跪礼即可,你娘没教过你吗?”他的声音还蛮好听。

    雨璇低着头,小心地回答:“回皇上的话,教过的,是、是民女见皇上天威赫赫,可谓是座上珠玑昭日月,不觉心生敬畏,觉得不磕头不足以表达。”

    这是《红楼梦》里的句子。雨璇心里暗道,曹大大,对不起,我为了拍皇帝马屁,只好借用你的牙慧了。

    欧阳铖刚才还是轻笑,现在变成了大笑,雨璇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皇帝看起来和齐老爷年纪相仿,长得真不错,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纪,男人不是发胖就是秃顶了,这两样皇帝大人都没有,一看就是个精神奕奕的帅大叔。

    “齐爱卿,”笑完,欧阳铖冲齐老爷说:“你不是说你这女儿现在变得满腹铜臭不通文墨吗?朕看绝非如此嘛。”

    齐老爷急忙回道:“皇上过奖了,小女不过偶然灵光乍现而已,诗书笔墨大不如从前,臣不敢有半点隐瞒。”

    “能有会计师,银钱铺子,金融下乡等奇思妙想,又办了脍炙人口的《京燕信报》,可不止是灵光乍现啊,哈哈哈。”

    皇帝大人的心情看来很好。说起来,欧阳铖对自己的帮助还是大大的。会计师认证的事,不就是他点头之后,委派顺天府主持的?后来还特地在顺天府成立了一个认证部门,把唐温祥调了过去做头头。

    虽然他也苦于秦家人的掣肘,但本人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皇帝。

    雨璇脑子飞快地转着。他为什么喊她过来?难道也要借银子?她开始盘算给他报一个多高的利率。

    “朕喊你过来,一是要跟你借个人,二嘛,也是想看看你这……”欧阳铖顿了顿,接着说:“京城风云人物。”

    “皇上言重了。”雨璇和齐老爷同时回答。

    “唐仝二人,朕将他们委派了职务,你一下就少两人。本想等一等的,怎奈事情赶人。”欧阳铖解释起来。

    “……您要让章信琮带队去查账?”雨璇惊讶。

    “怎么,不成吗?”

    “啊,民女不是那个意思。章举人虽是京城借贷社的重要客户经理,铺子还有别人呢,新手也到位了。民女只是担心。章举人一直做的个人业务……也就是说,他打交道的都是个人储户,处理的都是个人借款,像这样专门查偌大工程开支的案子,怕他不能胜任。”

    其实,更奇怪的她没说。皇帝是最高领导人,要用谁,顶多使唤个太监吩咐一声,何必把她喊过来,好声好气地商量?

    “怎么会不胜任,会计师证书都领了,查什么不是查。”欧阳铖不在意地说,“只是,你爹也要跟着去,这工程超支太多。”

    齐老爷告诉他,工部治下有一个大坝正在修建,他的前任只修到一半,后来他接的手。因为缺银子,后来从她那里借过钱,现在勉强完工,皇帝就想让人去看看。

    ……也不算什么大事,害她虚惊一场。

    见没有什么问题,她利欲熏心的血液又沸腾起来,继续不遗余力拍马,忽悠皇帝存银子。

    “……哈哈哈,果真铜臭满腹。”欧阳铖大笑,又逗她:“可我没有户帖,怎么开户呢?”

    “无妨的,您写个条子,盖您的私章就成。”

    其实写条子就够了,皇帝耶,她想多骗点儿名声。要是把写了皇帝墨宝的纸条装裱起来,挂在业务办理大厅里,是不是更加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

    “朕知道了,回头再找你吧。”

    从御书房出来,齐老爷继续被欧阳铖留下,那个唤做蒲公公的太监负责送她。

    蒲公公走后,齐老爷看了看四周,这才征询般地看向欧阳铖。

    “别担心,”欧阳铖低声说,“我就是好奇,想要看看韵儿不惜动用那支军队也要死命护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齐老爷跪了下去,欧阳铖急忙把他扶起来。

    “齐翊,你不要对我这么生分。”

    称呼变了,自称变了,态度也变了。这位君王,好像退回了三十年前,还是从前那个踌躇满志而又苦闷不堪的青年。

    齐老爷低声应道:“皇上,终究是尊卑有别。”

    隔墙有耳,宫里处处都有秦家眼线。每次他向皇帝回禀事务,即便是最后一个走,也不敢停留过长的时间,唯恐引人怀疑,让他们多年心血再次付诸东流。

    他们都已经老了,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准备已久的激战,就在眼前!

    ……

    蒲公公引着雨璇在皇宫里走着。可才走了没多久,他就让一个急急忙忙追过来的小太监给叫了回去。

    “夫人,您沿着这条路走,见了岔道就选右边,就能到宫门口了。”蒲公公离去前告诉她。

    雨璇一个人走在庄严肃穆的宫廷建筑里,东张张西望望,不时与记忆中的紫禁城比较。

    结果,本来就路痴的她,迷路了。

    “什么一直选右边,这是把我支到哪里去了!”雨璇嘀咕,她现在不知怎的跑到一处废弃的宫殿跟前。

    不是冷宫吧?

    应该不是。虽然雕梁画柱油漆斑驳,还有倒下的残垣断壁,但很明显,从新挖的地基、堆放的砖料沙土看,这里准备要重新大修。

    天色已近黄昏,废殿冷冷清清,若不是那些没被挖开的土壤上留有几株盛开的花树散发着幽香,这里还真是挺阴森。

    前面似乎是一堵宫墙,无路可走了。雨璇有点急,砂子又灌进了鞋子里,她蹲在一棵花树下脱鞋子。

    有脚步声传来,她心里一喜,可以问路了。

    “碧儿,你服这个下去,可以避子。”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雨璇本来要起身的,听了又急忙顿住。

    欧阳煌!

    他和一个女子并肩走来,幸而她那棵树前有几丛灌木,把她遮住了。

    “爷,吃这个不会对身子有害吧?听那些嬷嬷说……”女子的声音柔柔的。

    “放心。”欧阳煌说。

    “爷……不要……”女子似乎在推拒。

    “没人,我看过了……”欧阳煌粗喘。

    两人是来这儿偷吃?

    看看天就黑了,真要命。

    欧阳煌继续粗喘,女子娇吟不住,雨璇听得头皮发麻。

    幸好欧阳煌没用太久就云收雨散,两人又你侬我侬窃窃地私语了一会儿。

    “……假账?原来如此。”欧阳煌似乎很诧异,略略拔高了声音。

    女子道:“是呢,据说他都是让下人出面,账本都是单独写的……”

    “居然胆大包天,存到京城借贷社?那里不是他的死对头儿子所开的铺子么……”

    “好处太多了。最妙的地方,就是存期稳定,给的利钱又高。若是找人放印子钱,那起中人要从中抽成的,况且也不靠谱。他们做得多了,现在开始从那儿借钱了。”

    “我就说齐家这么好命,经过挤兑之事,居然还能毫发无伤。哼!”

    雨璇紧紧抱着膝盖,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敢用力。两人说的必然是重大机密,欧阳煌还会点武功,她要怎么才能安然逃跑啊!

    偏偏这时有一阵风刮过,那女子惊道:“哎呀,我的帕子……”

    一片粉红向雨璇飘来,似乎是女子的手帕。女子边叫边向她这里走,想要把它追回来。

    雨璇恨得咬牙切齿,又怕得牙齿打战。怎么办怎么办!

    她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躲不过去。她这打扮也就是个普通的富贵夫人,一旦欧阳煌知道她是齐震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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