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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影我穿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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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那些小报的行为都是自发的,不是我花钱让他们写的。”面对记者的质疑,陈观潮笑着回答,“我只是保持沉默而已,这不犯法吧?当然,为了补偿她,我已经安顿好了她留下来的小孩,相信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我的。”
  追求艺术,追求电影,追求市场,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牺牲一个死者的名誉。
  这种人值得原谅吗?帖子下面的回复分为两派,一派觉得情有可原,另一派却觉得他灭绝人性,两派吵着吵着,突然跳出来一条评论:“咦?照片最右边那个,是不是宁玉人?”
  宁宁楞了一下,回到开头的老照片,然后惊讶的发现,年轻时候的妈妈真的在照片里。
  不仅她,其他网友也很惊讶,有人发评:“靠,我女神也参与了这部电影?她演了啥?我咋没看见?”
  网友们一阵深扒,扒到最后,发现宁玉人真的在剧组呆过,而且不是小角色,她是魅影的第二候补!在闻小姐出事以后,理应由她来担演魅影,为什么最后换成了白容?为什么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剧组?为什么从这部电影开始,天生的导演跟天生的女演员形容陌路?
  有太多真相埋藏在了时间的废墟中。
  有太多的事情似是而非!
  宁宁忽然关掉帖子,开始搜索《戏院魅影》的片源,新闻可以造假,照片可以造假,可是电影本身无法造假!
  片源找到了,她按下播放键!
  片头曲响起,李博月斜了她一眼:“看几遍了,还看?”
  宁宁没会他的话,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为了研究魅影这个角色,这部片子她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了,所以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看过的那部,跟现在这部根本不是一个片子!
  “……真的改变了。”她喃喃一声,忽然转头对李博月说:“能换个时间吗?”
  李博月疑惑道:“恩?”
  “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宁宁说,“咱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可以吗?”
  李博月答应了,他本想送她回家的,但被宁宁拒绝了,她说:“就在前面放我下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但是上了的士以后,她没有回家,而是深吸一口气,对司机报出一个地址:“胭脂路三十五号,谢谢。”
  胭脂路三十五号,人生电影院门口。
  伴随着一声刹车声,靠在墙上假寐的守门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手机,然后顺着手机看向对面的宁宁。
  宁宁举着手机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都是真的,对不对?”
  手机里正在播放《戏院魅影》,宁宁故意把进度条拉到了最后,魅影死了,死在一片苍茫雪地里,临死时她握住男主角的手,笑容温柔:“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个幽灵,有了你,我才活了过来。”
  “……原来的结局不是这样的,这是……”宁宁咽了一口口水,“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一阵风吹过,吹得门前两串灯笼摇摇曳曳,宁宁抬头看着电影院的招牌,看着上面的“人生电影院”五个大字。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宁宁喃喃道,“为什么电影里演的事情,会变成真的?”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守门人终于开口,他缓缓对她道,“以后不要再来了,这个地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之前宁宁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但现在却觉得身上阵阵发冷。
  尤其是在他身后的门里,站着一个又一个工作人员。
  他们脸上覆着面具,可面具也遮不住他们眼里的贪婪跟渴望,忽然之间,一个戴仕女面具的旗袍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张电影票,递向她:“给你。”
  又一个戴着哭泣老妪面具的女人掏出一张电影票,递向她:“给你。”
  之后,第二个,第三个,所有工作人员都掏出一张票来,无数只黑色的脚定格在电影院门口,无数只苍白的手伸向宁宁,无数个声音汇合在一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对她说:“给你。”
  宁宁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电影票,可这一刻,她却忍不住后退两步,背上微微有些发凉。
  看见她后退,一个戴着书生面具的工作人员似乎有些急了,他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边喊着“给你给你”,一边要将手里的票强塞给宁宁。
  可一只手从他背后伸来,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用力朝后一扯,扯过去之后,另外一只手朝他慢慢抬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将宁宁吓呆在地。


第36章 真正的遗产
  “放开我!放开我!”书生面具被迫脑袋后仰,他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拖得不断后退,直到退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前。
  守门人用胸膛抵着他,左手狠揪着他的头发,右手慢条斯理的举起,轻轻放在他的面具上。
  “……不!咳咳,不要!”书生面具忽然发出呛水的声音,他似乎出汗了,水流沿着他的脖子不停流淌,不,那不是汗,没有人能流出这么多汗。
  简直像是打开了一个水龙头一样,清水永无止境的从面具底下流出来,哗啦哗啦的打在地上,很快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守门人忽然轻飘飘的松开手,书生面具膝盖一弯,重重跪在小水洼里,水花飞溅到宁宁脸上,她连擦都忘了擦,胆寒的看着眼前的书生面具,不,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叫他书生面具了。
  他脸上的面具变了,从一张有些轻浮的书生脸,变成了一副痛苦的溺水脸,他双手拼命撕扯着脸上的面具,可那张面具就像长在他脸上一样,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就算他将脸在地上拼命砸,可也没能砸破面具分毫,只有水越流越多,流在地上,如蛇一样朝四面八方,朝宁宁脚下蜿蜒。
  宁宁吓得连连倒退,不敢让那些水沾上自己的脚。
  “我……咕噜咕噜……我错了……”对面,书生面具已经爬回了守门人脚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饶了我,饶了我……咕噜咕噜……”
  守门人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他慢慢转过头来,雪白面具下,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看着宁宁。
  宁宁忽然打了个冷战,然后转身就跑。
  “停车!停车!”抬手拦下一辆路过的的士,她匆匆拉开车门,一边报出自己的家庭住址,一边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启动,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不远处,两行灯笼在飘,像灵堂上的两条白色丧幡,守门人立在丧幡下,远远的看着她。
  宁宁慢慢回过头来,低头撑住自己的脸。
  “不可能。”她低低道,“不可能是他……呜……呕……”
  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前几天的晕眩感又出现了,宁宁弯下腰,发出一阵痛苦的干呕声。
  “喂喂!你别吐车上!”司机急了,“我把车停路边,你下去吐!”
  艰难的抬起头,宁宁对他说:“送,送我去第一医院……”
  话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几个小时以后,市第一医院。
  病床上的宁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再次闭上眼睛。
  “行了,别装了。”崔红梅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淡淡道,“我看见你睁眼了。”
  宁宁无可奈何的张开眼:“你怎么在这?”
  “医院打电话叫我来的。”崔红梅把削好的苹果放嘴里咬了一口,这老太婆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身体比一些年轻人还要硬朗,牙口也好,咬起苹果来咔咔直响,“钱是我垫的,一共三千块,包括什么胸透拉,心电图拉,血脂检查拉……”
  “行行行,你把单子留下,回头我打钱给你。”宁宁不想再听她废话。
  “……不听听结果吗?”崔红梅说。
  宁宁重新睁开眼,看向她。
  崔红梅手里拿着一张体检报告单,把检测出来的数值一一报给她听,最后淡淡道:“还有白细胞数值2800,差不多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医生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长期从事放射性工作。”
  她抬头看向宁宁,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
  宁宁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熟悉,怎么不熟悉?
  妈妈第一次进医院的时候,得到的也是这样一份体检结果,白细胞数值完全相同,其他误差只在个位数之间!
  “先是你妈,然后是你。”崔红梅狠狠咬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的说,“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宁宁还是呆呆看着天花板。
  “……我很想跟人倾诉,但倾诉对象不包括你。”过了一会,她慢慢转过头来,“为什么你要那么对妈妈?”
  崔红梅慢慢停止咀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太可怕了,比陌生人还要可怕。”宁宁盯着她,“妈妈对你那么好,你要什么她都给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可她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好,不要说外人了,我都觉得她这样有点傻……你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陌生人。”崔红梅慢慢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忽然冷笑道,“你又确定她是真的吗?”
  宁宁愣了愣。
  崔红梅停顿片刻,双目一垂:“……她真的是我女儿吗?”
  “……你什么意思?”宁宁问。
  “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崔红梅低头喃喃,也不知道她回忆起了什么,目光里似乎荡漾起一丝厌恶与恐惧……甚至还有一点点委屈,“每个人都会变,但没有人会像她这样……陌生人,对!陌生人!你不觉得她变得像个陌生人,跟你记忆里完全对不上号了吗?”
  像是困扰她多年的问题突然得到解答,像是困扰她多年的公式突然得到了一个标准答案,崔红梅的精神变得亢奋起来,她手舞足蹈道:“对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可以靠整容整成其他人的样子……”
  “够了!”宁宁实在忍受不了啦,她高喊一声打断对方的话,然后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她是妈妈,一直是妈妈。”
  她不知道崔红梅为什么这么不信任妈妈,甚至觉得妈妈是陌生人整容假扮的。但作为一个得到了电影票,去过人生电影院的人,宁宁知道,妈妈一直是妈妈,她的改变不过是因为在电影里呆得太久了。
  就像她自己,两场电影下来,不也改变了许多许多吗?
  崔红梅微微张着嘴,看样子似乎想对宁宁倾诉什么,但听到这句话以后,她没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走了。”她把没吃完的苹果随手一丢,然后起身道,“回头记得打钱给我,还有好好养病,你妈不在,养活我就是你的责任了。”
  尖酸刻薄,眼睛里只有钱,她又变回了宁宁记忆里的崔红梅。
  得得得的脚步声由近至远,眼看着崔红梅就要走出房间,她突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宁宁……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宁宁本来正在床上闭目养神,闻言一愣,睁眼望去,门口已经没有了崔红梅的踪影。
  只有她刚刚的问题还回荡在宁宁耳边。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一名医生从外面走进来,迎面撞见宁宁的目光,微微一愣,笑道:“你醒了。”
  他的态度很熟稔,像对待自家晚辈,宁宁也同样当他是自家长辈,他是妈妈的主治医师,在妈妈长达八年的看病治病岁月里,是他一直陪伴着妈妈,宁宁甚至知道他对妈妈很有好感,只是妈妈一直没有接受。
  正是因为有这个熟人在,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让司机送她来第一医院。
  他走到她床前,欲言又止。
  “黄叔叔,有什么事吗?”宁宁问道。
  黄医生这才回过神来,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宁宁没接,疑惑的看着他:“这是?”
  “你妈妈托我给你的信。”黄医生同样满脸疑惑,“她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跟她生了一样的病,就把这封信交到你手里。”
  宁宁匆匆抢过他手里的信,撕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一封信,还有一把钥匙。
  宁宁展开信一看,上面是宁玉人熟悉的笔迹,她在信上写了两行字。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你已经走上了我的老路。”
  “我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东西放在阳明路404号,钥匙在信封里。”
  阳明路404号,是一个小公寓楼。
  不顾黄医生的阻止,宁宁紧急办理了出院手续,黄医生请假跟她一起来了,公寓楼是宁玉人买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他不但是信的保管者,也是东西的看守者。
  公寓楼不高,一共四层,每一层能住三户人家,他们一路走来,碰到的住户都亲切的喊黄医生房东,黄医生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他带宁宁来到404号房前,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对她说:“这是你妈妈存东西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动,就是偶尔进来打扫一下。”
  房门打开了,宁宁慢慢走进去。
  “我在外面走走,你有事叫我。”黄医生说完,关上了房门,将这个房间完全留给了宁宁。
  宁宁无暇他顾,她慢慢环顾四周,只见从左到右,整个房间密密麻麻挂满了面具。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被那么多的面具包围在其中,宁宁忍不住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生电影院之中,她忍不住抱住胳膊,匆匆离开客厅,进入到卧室里。
  也不能算是卧室,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一台电视机,一台影碟机,一台录像机,还有一把椅子。现在的年轻人都习惯用电脑下载电影看了,但是宁玉人因为时代的原因,所以还保留了看碟片,以及看录像带的习惯。
  宁宁在房间里没找到碟片跟带子,只好回到客厅,在面具的重重包围下,翻出了一个保险箱,她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保险箱,露出里面放得整齐的录像带以及碟片。
  但中间的位置,还放置着一个小保险箱。
  箱子上写着一行字:“我们的纪念日是几月几号?”
  “2012年3月21号。”宁宁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密码箱上输入2012321,咯噔一声,箱子打开了,呈现在她面前的依然是一张碟片。
  宁宁拿着碟片,匆匆回到了卧室,将电视机跟影碟机一一打开,她把碟片放进影碟机里,椅子都没空坐,直接跪在电视机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电视屏幕。
  画面短暂的停顿之后,宁玉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她打开眼睛,眼神穿透屏幕看着宁宁:“你是不是想问我,人生电影院究竟是什么地方?”
  宁宁愣了愣。
  “答案是——”宁玉人俏皮一笑,“我也不知道。”
  那一瞬间,宁宁抬手捂住嘴巴,忍不住小声呜咽。
  妈妈是最好的女演员,所有人都说她在电视里微笑,就像在你面前微笑,她在电视里看着你,就像在你面前看着你,她现在跟大家是一样的感觉,妈妈就像还活着,活在电视机里,活在荧幕上,永恒不灭。
  “不管它的真面目是什么,但我来说,它就是一个磨练演技的地方。”宁玉人笑着对她说,“对了,我现在死了没有?你外婆有没有来找你麻烦?比如问你要钱或者拍卖我的遗物之类。”
  说到这里,宁玉人掩着唇轻轻笑了一声。
  “我纵容她有我的原因,但你不用纵容她,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就行,如果她说没钱要拍卖手里的遗物……”宁玉人歪头细想一下,然后朝宁宁眨了眨眼,“那就让她卖吧。”
  “妈妈!”宁宁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不过是台电视,她扑过去,趴在屏幕上着急的想说些什么。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从来都不是我穿过的衣服,不是我戴过的首饰,更不会是我的内衣袜子。”宁玉人温柔的看着她,“而是你。”
  宁宁愣愣看着她。
  “……还有外面那些面具。”宁玉人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眼中充满怀念,“它们每一张,都是我穿越过的人,都是我体验过的人生,这个房间,就是我的人生电影院!”
  年迈的宁玉人温柔一笑,那个笑容惊艳了时光与岁月,趋近永恒。笑过之后,她将目光重新移回宁宁脸上,对她说:“好了,你翻一下影碟机下面。”
  宁宁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右手在影碟机下面摸索了两下,最后摸出三张电影票。
  “我把它们都留给你。”宁玉人柔声道,“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打造属于你自己的人生电影院,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约法三章。”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跟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电影院肯定不是专门给我们锻炼演技的地方,它非常古怪。”宁玉人沉声道,“我怀疑我们穿越的不是电影,而是过去。”
  宁宁握紧手里的电影票,望着她。
  “过去是可以改变的。”宁玉人竖起两根指头,“但最多不超过两次。记住了吗?重复一遍我的话!”
  “过去是可以改变的。”宁宁条件反射的重复道,“但最多不超过两次。”
  “很好。”宁玉人放下手,继续说,“还有,根据票的不同,我们能改变的内容跟程度也不同,但总得来说,只要不改变主角的命运,我们就是安全的。”
  宁宁将她的话记在心里,认真的点点头。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接受工作人员手里的票,以及……绝对不要逃票!”宁玉人突然眉头一皱,“有好好听我说话吗?”
  “绝不接受工作人员手里的票,绝不逃票!”宁宁急忙把她的话重复一遍。
  宁玉人紧拧的眉头这才松开,她对宁宁微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屏幕上,宁宁忍不住抬起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两个人隔着屏幕,久久的对视着。
  “宁宁。”宁玉人眼中晃动着泪水,“我爱你。”
  “妈妈。”宁宁眼中同样晃着泪水,“我也爱你。”
  影碟里的内容到此结束。
  宁宁擦了把眼泪,把碟子倒回开头,又重新看了好几遍,直到接到黄医生担心的电话,才结束了观看。
  她拿着碟子走出卧室,再次环顾眼前的客厅,环顾眼前的无数张面具,心里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是妈妈的电影院。”她喃喃道,“这是妈妈的人生……”
  那些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部化作妈妈的面孔,从四面八方,温柔的注视着她,宁宁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但忽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笑容一点点从她嘴角消散。
  “……为什么说过去是可以改变的,但最多只有两次?”宁宁慢慢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卧室,看向卧室里那台黑洞洞的电视机,“妈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第37章 牛奶,馄饨,香菜
  三天后……
  将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
  宁宁回到椅子上坐下,举起手里的遥控器,按下开关。
  宁玉人出现在屏幕里,这是年轻时候的宁玉人,没有受癌症的影响,肌肤晶莹,眼眸流光,就像她的名字——玉人。
  “这是我第一次穿越。”她面对镜头说,“我穿越到了古代,成了一名不大受宠的后宫妃子,后宫佳丽三千人,我们都在争夺同一个男人。”
  她不光是口头描述,而是随着描述表演起来。
  宁宁握着手里的遥控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电影院里的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他们脸上的面具跟房间里装饰用的面具有联系吗?为什么只能改变两次过去,如果改变了三次会怎样?妈妈死了,这些疑问无人解答,宁宁只能在她留下的日记里寻找答案。
  宁玉人是个演员,所以她把自己穿越的故事都记录下来了,但不是以文字的方式,而是以电影的方式。
  这些故事存在一张张光盘,一盘盘录像带里,宁宁连续看了三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众人口中的天才女演员,其实并不是天才。
  宁玉人同样是个凡人,她一开始演得也不好,但随着她穿越成一个个人,经历了越来越多的人生,终于量变引起质变!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源头。
  这个源头就是眼前的这盘录像带!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穿越,我的第一段人生。”荧幕上的宁玉人已经演完了最后一段戏,她笑着总结,“时间是1990年7月7号。”
  1990年7月7号,这是一切的源头,在这一天,有一个人会给妈妈一张电影票,并引导她走进人生电影院。
  这个人至关重要,他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妈妈要多,宁宁打开手机,查了一下1990年7月7号这段时期,然后对着手机屏幕喃喃一声:“《画中人》。
  1990年4月到10月这段时间,导演石泉拍摄了一部古装电影《画中人》,并挑中了之前籍籍无名的龙套演员宁玉人,让其在片子里担演女二号殷红袖,这部片子是宁玉人演艺生涯的,她由此片开始,走上了影后之路。
  “导演石泉,主演石中棠,尤灵,宁玉人,配角……”宁宁翻了翻职员表,都是当时颇有名气的导演跟演员,但现在过世的过世,退隐的退隐,嫁入豪门的嫁入豪门,依然活跃在演艺圈的只有一个服装跟武指,可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想想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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