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个电影我穿过-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善竹家的房门似乎成了一个关键点,台词从进门开始计算,别看她之前跟闻雨有说有笑,现在她别说是讲话了,只要她说一个字,甚至是发出一个拟声词,她都会立刻回到开头。
一句话概括,从现在开始,她能够说的台词数是:零。
她的所有想法,都只能用写的,或者用行动来表达。
想跟闻雨解释清楚这点,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宁宁只能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对他摇摇头。
“喉咙不舒服?”闻雨问。
宁宁点点头。
“买点药给你吃?”闻雨问。
宁宁摇摇头。
这时候李善竹端着鱼头煲从厨房里出来了,看了眼汤面上漂浮着的鲜红辣椒,闻雨对李善竹说:“她喉咙不大舒服,可能吃不了这个。”
“那就你吃吧。”李善竹对他笑。
闻雨这个人很有礼貌,哪怕是贝爷提供的八条腿,四个头的食材,他多多少少也会尝一口,以示对主人的尊重,但手指摩擦了一下掌心,“别吃”两个字似乎还带着宁宁手指头留下来的余温,他犹豫了一下,对李善竹说:“不好意思,我不怎么能吃辣。”
“这种辣椒不辣的,不信你尝尝。”李善竹给他盛了一碗,鱼汤,鱼肉,黑色木碗上面整齐的摆着一双红木筷子。
盛情难却,正当闻雨要伸手接过的时候,一只手抢先一步从旁边伸过来,拿起碗上摆的那双筷子。
“小爱姐。”李善竹咦道,“你的喉咙好了?能吃辣了?”
宁宁夹了一块雪白的鱼肉,筷子在空中一顿,忽然朝他递了过去。
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静止在那片热气腾腾的鱼肉上,热气渐渐消散,一滴汤汁从鱼肉上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难以清洗的油腻痕迹。
李善竹缓缓笑了起来,张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就着宁宁的手,咬住筷子上的肉。
宁宁惊得手一抖,一根筷子落在了地上,被李善竹弯腰捡起。
“小爱姐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筷子都拿不稳。”他回了一趟厨房,拿了一双新筷子回来,“给,拿着,这次可别掉了。”
宁宁盯着他,怀疑他刚刚回厨房,并不是为了拿筷子,而是找机会把嘴里的鱼肉给吐了。
而被她盯得久了,李善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一次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容,换来宁宁心中的一声冷笑,她心道:“你笑,笑得再好看,也是笑里藏刀,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闻雨也……我靠你在干嘛?”
宁宁差点尖叫出声,因为闻雨接过了李善竹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吃,咀嚼了几下,他喉头一滚,鱼肉下肚,忽然捂着嘴咳嗽几声。
宁宁脸色大变,就在她要大喊一句“2017川普为王”的时候,闻雨放下手对她说:“味道还不错,就是辣了点,咳咳,你不怕辣的话可以尝尝。”
宁宁:“……”
前前后后三百六十三次,眼前是她第二次朝鱼头煲动筷子,平心而论,味道的确不错,李善竹的手艺或许进不了星级酒店,但在本地的特色烧菜馆里当个大厨是没有问题的。
但为什么?前面几百次他都下毒了,为什么唯独这次没下毒?是下在其他菜里面了吗?
“为什么只吃这一道菜?”李善竹当着她面,将所有菜都尝了一口,然后笑,“看,里面没毒。”
空气仿佛凝固,饭桌上一下子静得可怕。
“不好意思。”李善竹慢慢将头转向闻雨,叹了口气,“因为最近出了点事,导致小爱姐总觉得有人想要害她,医学上把这叫什么?被害妄想症?”
不是的!宁宁想要解释,可是她不能说话,只能不停对闻雨摇头。
“就像现在。”李善竹目光转向她,带着自嘲带着委屈,“你觉得菜里有毒吗?觉得我也要害你吗?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宁宁被他气得发抖,他居然倒打一耙,明明他已经谋杀了她三百六十二次,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没有采用下毒的方法罢了。
重要的是闻雨怎么想的?她偷偷打量他,见他的注意力既没放在她身上,也没放在李善竹身上,他正看着墙角,墙角有什么?
宁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墙角立着一面小柜子,上面有一只枝叶繁茂的盆栽,盆栽旁立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三个人……不,有一个人的脸被涂掉了,只剩下两个人。
啪的一声,相框被一只手按倒。
宁宁甚至没看清楚被涂黑的是哪个人。
按倒相框的那只手属于李善竹,他的脸色有点阴沉,收起相框后,重又变得腼腆羞涩起来。
“可能是邻居的小孩干的。”他垂下眼眸,“熊孩子就是喜欢到处乱涂乱画,我哥哥喜欢小孩子,看见了也不会说他们。”
“你哥哥?”闻雨问。
“我没说吗?”李善竹笑道,“小爱姐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我哥临走之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你哥去哪了?”
“他飞机失事了……”
“抱歉。”
李善竹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急忙避开两人,出去接了个电话,在他离开的片刻时间内,闻雨忽然问宁宁:“他哥哥真的出事了?”
宁宁楞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是吗?”闻雨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追问一句,“这里是他哥哥的房子,还是他自己的房子?”
宁宁不能说话,只能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快速写着:“两人。”
“是他们两个人的房子?”闻雨问。
宁宁点点头。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李善竹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两人转头看去,见他目光直直的盯过来,盯着他们两个一个做纸,一个做笔的手。
虽然他们两个知道彼此是在交流,但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交流方式未免太过暧昧,尤其是其中一方是张心爱,她用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年轻男子的手心里勾勾画画,这画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暧昧。
李善竹的面色愈加阴沉,他冷冷道:“这里可是我哥哥家,他看着你们呢。”
“你哥哥……”闻雨沉吟一声,“说不定真在看着我们。”
宁宁惊讶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片阴影落在她的侧脸上,是刀子的形状,宁宁的眼珠子转了过来,倒映在眼帘里的,是李善竹高高举起的刀子,那把至少刺了她五十次的刀子。
与他战斗了不下百次,宁宁就算不是个合格的战士,也是个合格的逃亡者,她立刻将手边上的东西朝他丢过去,然后边丢边跑,等跑到门边上的时候,发现对方没有追过来,回头一看,发现闻雨举着个椅子当盾牌,正在跟他对峙。
李善竹一刀子下来,卡在了椅子里面,闻雨一脚把他绊倒在地,然后……然后李善竹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闻雨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膝盖压他腰上,抬头对宁宁说:“报警。”
宁宁:“……”
见她还是不能说话,闻雨叹了口气,说:“过来帮个忙,我手机在衣服口袋里。”
宁宁这才走过去,伸手在他腰间口袋摸索片刻,摸出手机,按了报警电话后,举在他的耳边,电话接通之后,闻雨跟警察诉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不久,警察来了,将里面的人一并带走。
走出房门的时候,宁宁还有点精神恍惚,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扇房门,脱口而出:“我出来了?”
“不然呢?”闻雨只觉得胸口一闷,踉跄着退了几步,低头一看,宁宁将脸埋在他怀里,肩膀不住的发抖,双手环住他的腰不肯放。
前面的警察回头看了一眼,举起大拇指:“不错啊小伙子,英雄救美,必有回报啊。”
“我没想过什么回报……”闻雨急忙解释道,大庭广众之下他挺不好意思,急忙压低声音对宁宁说,“快放手。”
他不理解宁宁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有宁宁自己知道为什么。
她出来了。
从永无止境的轮回中出来了。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她只要再熬几个小时,她就可以离开这个电影,回去安全的,平和的,永远循规蹈矩但至少不会重复的世界了。
“谢谢你。”宁宁哽咽道,“谢谢你,闻雨。”
“……不用谢。”闻雨用力掰开她的手,“任何一个人碰到这种情况,我都会伸出援手的。”
她的热情让他有点害怕,挣脱她的怀抱之后,闻雨立刻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直到宁宁录完口供出来,两人之间居然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宁宁浑身轻松,刚想拿出手机给闻雨打个电话,请他吃顿晚饭,可摸索来摸索去,没摸到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呢?”宁宁回了派出所一趟,手机不在那里,一个警察提醒她,“你来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你带手机,是不是落家里了?”
宁宁楞了楞,家里,李善竹家里?
她的手机不能丢,她现在跟外界联系,还有外界联系她全靠手机,最重要的是,她手机是放手包里的,她的钱她的卡她家里的钥匙也都在包里面,没有包,她今天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宁宁只能回去一趟,大门已经锁了,所幸警察来抓人的时候,房东在场,也看到了她,听她说重要的东西落在房间里了,好心的开了锁,让她自己进去找。
因为之前的打斗,客厅里一片狼藉,鱼头煲还有桌子上的菜都掉在了地上,时间一长,汤水都已经凝固在了地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有几只绿头苍蝇正绕在上面,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宁宁皱了皱眉,尽量避开那堆残羹冷炙,在客厅里翻翻找找,手机还没找到,先找到了一只相框。
是之前被李善竹强行按倒的相框。
受之前的打斗所波及,相框从柜子上掉了下来,宁宁将它从地上捡起来,翻过来一看,发现镜面上裂开一条缝隙,但压在里面的照片依然清晰可见……被涂黑的那个人也清晰可见。
“……怎么会是我?”宁宁惊讶的睁大眼睛。
相框上是三个人,李善竹,一个长得跟他很像的男人,还有张心爱。
三个人感情看起来很好,彼此勾肩搭背的,两兄弟各站一旁,张心爱站在中间,一头标志性的长卷发披在身上,正好穿着宁宁身上这条波西米亚长裙。
只是脸被涂黑了,用钢笔一圈一圈的涂黑,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涂了一遍,力透纸背,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情绪从深深从笔迹中透了出来。
这有点出乎宁宁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以李善竹的病态,他会比较想让他哥哥先消失,而不是她呢。
“铃铃铃!”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吓了宁宁一跳,相框脱手而出,再一次掉在地上,她急忙捡起相框,然后寻向铃声响起的方向。
“喂。”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接了电话。
“你又回去了?”闻雨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是啊,我手机跟钱都落这了。”宁宁答道,“对了,晚上有空不,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让我请你吃个饭吧?”
“吃饭就不必了,你赶紧从那里出来吧。”闻雨说,声音里带一丝催促,“那里可不止李善竹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宁宁问。
“那里可不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闻雨说,“里面至少住了两个男人。”
宁宁楞了一下。
闻雨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响,她孤身一人站在客厅之中,身旁是一个垃圾篓,李善竹不抽烟,可篓子里却丢着不少烟蒂,其中一个烟蒂非常新鲜,似乎是刚刚抽完丢进去的,隐约可以看见上面尚未熄灭的火星。
“哒,哒,哒。”
冰箱的门被谁打开了,却没关拢,那么多的应急食品,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再加上地上堆砌的泡面盒子,足以保证一个人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出门。
“哒,哒,哒。”
阳台上晒着衣服,奇怪了,居然是两种尺码的衣服,是李善竹买错了尺寸吗?
“哒,哒,哒。”
从刚刚开始,是谁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离她越来越近。
宁宁慢慢转过头。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她背后。
不,也不陌生。
宁宁瞥了眼手里的相框,他跟里面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喂喂?你还在吗?”闻雨问。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天色很暗,附近没什么人,但有狗叫声不停响起,也许是警犬闻到了生人的气息。
半天没有回音,闻雨盯着手机,就在他怀疑自己机子出问题的时候,对面传来宁宁的声音。
“闻雨,你说得对。”她喃喃道,“他哥哥……真的在看着我们。”
咯噔一声,电话挂了。
第124章 哥哥的女人
当闻雨赶到李善竹家时;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看见宁宁的身影。
帮他开门的房东说:“我说过了,她已经跟人走了。”
“她跟谁一起走的?”闻雨问。
“诺。”房东低头; 看着地上那只裂了一条缝的相框说; “就这个人。”
三个人的相框; 被涂黑的人头; 闻雨将相框从地上捡起来,问他:“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跟李善竹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房东摇摇头,“房子是李善竹租的,租了大概有半年了吧; 他自己很少过来住; 不过……”
“不过什么?”闻雨问。
“不过他每次回来,都要提两个很大的垃圾袋下楼。”房东看着他手里的相框,“我就问他,你都不在这里住,哪来那么多生活垃圾,他笑着没回答; 但我知道的……他在里面养了个人。”
同一时间; 某服装店的大门打开,宁宁提着一只购物袋从里面出来。
“谢了。”相框里的男人从宁宁手里接过一顶崭新的鸭舌帽; 戴在头上,将帽檐往下一压,笑道; “这样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了。”
“善水。”宁宁问他,“你为什么要诈死?”
李善水沉默片刻,落寞苦笑:“还能为什么,逃债。”
即便是颇有名气的画家,但是沾上张心爱这么个花钱怪物,也很快入不敷出,钻戒,当季名牌,星级酒店,她的欲望仿佛永远填不满,李善水的存款每天都在减少,最后,为了筹备她想要的夏威夷婚礼,他背上了巨额债务。
一个行人路过,李善水条件反射的抬起右臂,宁宁在他手臂上看到很多伤口,棍棒甚至刀子留下来的伤疤,伤疤有新有旧,纵横交错在一起。他用右臂挡了一会脸,等行人说说笑笑的走过去,才缓缓放下手臂,对宁宁笑:“好尴尬啊,我看错人了。”
“你把刚刚那人看成谁了?”宁宁问,“债主?”
“啊。”李善水模棱两可的答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哪住?”
宁宁自己家是命案现场,李善水的家现在也不能回,不久之后,钥匙在孔中扭动,房门缓缓打开,灯一亮,照亮了里面的画架还有石膏像,两人回到了李善水的画室中。
最初的画室,最后的画室。
宁宁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
再看看身旁的李善水,他背对着宁宁咳嗽两声,似乎从嘴角擦掉了什么东西,然后转头对她笑:“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房间。”
画室里有沙发可以睡人,他拉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了一床毯子,笑着说:“只有一床毯子。”
“我裹着毯子睡,你抱着我睡。”
“哈哈……好啊,不过睡觉之前,咱们先吃个饭吧。”
没有出去吃,两个人吃的是便利店买回来的啤酒跟便当,便当虽然在便利店里热过,但提回来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只是两个人似乎都不怎么介意,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了最后一口饭菜。
“我有点吃撑了,不想那么快躺下。”宁宁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那你站一会。”李善水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画架,“我给你画个画像吧?”
“好啊。”宁宁笑道。
就像过去无数次,她作为他的模特,他作为她的专属画师,拿着画笔,站在画架后。
手机一直在宁宁的手包里响,李善水问:“你不接电话?”
“没必要了。”宁宁瞥了眼时钟,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周末,张心爱死亡的时间就快到了,凶手除了眼前的李善水,已经不作他想。
毕竟他有动机,也付诸过一系列行动。
“家里那个相框。”宁宁看着李善水,“把我的脸涂黑的人,不是善竹,而是你吧?”
“……”李善水继续画着画,沙沙沙,沙沙沙,画笔划过纸面的声音,画纸上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他正用力将人脸涂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跟其他男人的事的?”宁宁问。
李善水撕拉一声,将眼前的画纸撕掉,揉成团丢到一边,换了另一张纸。
“为了筹备你想要的夏威夷婚礼,我跟很多人借过钱。”画笔再次落在纸上,李善水状似平静的说,“其中包括海哥。”
男人凑在一起,就喜欢讨论女人,尤其是喝过酒之后,讨论起来的尺度会突破天际。那天海哥喝高了,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起自己最近的新欢,他是怎么讨论的呢?
“我最近泡到了一个女演员。”
“哦?谁啊?”
“张心爱啊!哈哈,不睡不知道,一睡吓一跳,这真是个小妖精啊,差点连骨髓都被她吸干净了,本来只是想随便玩一下,现在……彻底迷上她了。”
“真可笑,不是吗?”李善水在画架后笑,“我为了你欠了将近五百万的债,你却在我到处借钱的时候,上别的男人的床。”
他明明在笑,可配上那张形容憔悴的脸,却让宁宁觉得有点可怜,但她现在扮演的是张心爱,只能以张心爱的身份对他说:“你别这样,我这里还有点钱,我帮你把债还了……”
“够了!!”李善水忽然将画笔往地上一摔,忍无可忍的朝她喊,“你还把我当猴耍?你什么时候把钱花在别人身上过?都花在你自己身上了,你从来不管我!”
“我现在不是管了吗?”宁宁被他吼了一声,反而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都说了,这笔债我来还啊!”
“开什么玩笑,五百万,你拿得出来?”
“当然……呜。”
一张毯子从对面丢过来,盖在宁宁脸上,雪白一色的毯子,宛如裹尸布。人被推倒在沙发上,李善水的双手隔着毯子压过来,压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办法呼吸,也没有办法说话……
与此同时,警察局内。
“五百万?”李善竹露出奇怪的笑容,“这笔债早就已经还清了。”
对面的警察楞了一下。
口供下午就已经录完了,但还没过两小时,又发现了新情况,李善竹家里似乎还住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哥哥,一个对外欠了将近五百万的高利贷,只能诈死逃债的男人。
他一定很恨张心爱,因为这笔钱是为了她借的,而她却背着他四处偷情。
恨到了什么程度?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给海哥还有小柯打电话,透露张心爱底细的人,就是李善水,他诈死之后一直躲在公寓内,给张心爱的情人们打电话,怂恿鼓动他们对她下毒手。
归根究底,仇恨的根源是爱,还有债。
“什么时候还清的?”警察问,“谁帮他还的?”
从李善竹嘴里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小爱姐。”
“这很奇怪吗?”他笑了,越笑越恶毒,“小爱姐非常爱我哥哥,她那么喜欢追求刺激的一个人,能同时跟父子,上下属,师徒谈恋爱,可就是不肯碰我,因为我是他的弟弟。”
“哥哥也很爱她,到我拿出小爱姐脱婚纱的半张照片,说是她发给我的,他才相信……其实那张照片是我偷拍的,我骗他说,是小爱姐想要勾引我,我们兄弟在她眼里跟别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供她寻找刺激跟快乐的猎物。”
“其实没有的事。她跟他一样,等这场婚礼很久了,他所有的积蓄都丢进了这场婚礼里,她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他还债……”李善竹往椅子上一靠,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自己的眼睛里也一片灰蒙蒙的,“后来他死了,她也没解除婚礼,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夏威夷举行婚礼,在那之前,还打算跟所有的情人分手,呵呵,真是个傻瓜……”
画室渐渐归于平静,毛毯下的人渐渐停止挣扎。
“……我是个傻瓜。”李善水慢慢将毛毯拿开,低头俯视着气息全无的未婚妻,笑得又甜蜜,又苦涩,“小爱,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的头像涂黑吗?”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闻雨跟警察从外面冲进来。
“不许动。”
“快叫救护车!”
闻雨路过一只画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副张心爱的半身像。
旁边丢着几个纸团,如果展开来看,会发现上面全部都是张心爱的画像,尚未完成,就被涂黑。仅眼前这半身像没来得及涂黑,虽寥寥几笔,勾勒出形态,但被灯光一照,栩栩如生,顾盼生辉,每一根头发丝似乎都在发着光,美得宛如爱神。
作画的人,仿佛在用他的画笔说:“我对你的爱,流淌在画笔里,看见你的眼睛,想要说爱你,听见你说话,就想要原谅你。只有用毛毯盖住你的脸,看不见,听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