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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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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俣认为,杨暄应该要认真想想。
  以前离的远,隔山隔水的看不清,如今他已走到二人面前,若还是看不清,就只能怪他自己无能了。
  ……
  蓝桥看着自家少爷埋头案前的身影,美还是美的,一如既往赏心悦目,他家少爷,干什么都是好看的!可还是有点心疼,这大半夜的这么辛苦,也不睡觉,净操心了……太子也不体谅,过来没句好话,还同少爷吵架!
  想想就委屈憋闷!
  木同掰开蓝桥握紧的小爪子,笑话他:“你再生气也不顶用,主子是太子的人,自然全心全意为太子着想,你有那工夫,不如去问问厨下有没有适口宵夜,取来给主子吃。”
  蓝桥愤愤瞪木同:“我就知道,你们才是一路人,又狂又霸道,跟小狼似的,讨厌讨厌!”
  “哈?”木同掏着耳朵,十分无辜,“怎么连我也骂上了?”
  蓝桥冲他呲牙跺脚:“哼!”
  说完不理人,顾自跑去厨房了。
  ……
  信的最后,崔俣给杨暄布置了任务,必须要做到的三件事。
  其一,田贵妃已当着太康帝明确重审表态,东宫问题很敏感,杨暄不能主动争取入住东宫,也不许故意使计不要东宫,住到外面。他已有计,若杨暄不听话让他计失,他永远不原谅杨暄!
  其二,保住住目前人设。太子才十七岁,还年轻,有点缺点没什么,有不足所有人才放心,太完美反而让人不敢靠近,但这个度得把握好。可以熊,可以耿直正义,却不能愚蠢。要让别人提起时,满意向往中略带一点点可以补足的遗憾,不能让人直接摇头说不行。
  和贵妃对上可以继续沿习上次习惯,直来直去没关系,她不敢动手。她被怼的难受了,就不会总想见面试探,宫里属她最敏感,不见面,杨暄本身脾气禀性暴露的就少。
  其三,若他猜测没错,田贵妃怕是要借舞女杖毙之事,慢慢给太子冠一个‘凉薄’名声。可名声传播太快显的太假,所以这个时间操作上,少则十多日,多则一月。除了适度提防外,还要积极准备应对,比如可以利用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的太监史福,或者新来宫人……
  信的最后,崔俣提醒杨暄,不要小看皇宫这个战场,它比之张掖面对突厥来袭并不逊色,需得时刻保持冷静,理智,不自负,不自卑,他相信,以杨暄的出色,定能玩的很好!
  以上之事,若做到了,有特殊奖励,若做不到……呵呵。
  厚厚信件写完,崔俣叫木同召来乙辰,沉声叮嘱:“送去给甲寅,告诉他,不许立刻交给太子,待太子在宫中呆不住,想要出宫寻我时,再将信予他。”
  乙辰虽不懂为什么这么安排,但对于崔俣,他一直是信服的:“是!”
  ……
  第二日,有朝臣上折谏言,既然太子已经回宫,请入住东宫。
  这当然不是崔俣杨暄引导的,只是朝官本身担有职责,很多事提出来皇上不准是一回事,他们没看到没提出来又是一回事。但是既然有人提了,杨暄的人也不会干看着,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此事因‘家庭内部’已经商量过,太康帝便拿出田贵妃之前借口,东宫久未住人,需要修缮,钦天监太卜卜算结果不利流火,妄动有害无利,遂,暂放。
  众人目光皆看向太子。
  杨暄照计划,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不反抗,不愤怒……
  正主都不说什么了,他们也就没跟着闹,只心内摇遥头,为太子惋惜。
  后宫有田贵妃,朝上有越王昌王,几人多年经营,这里早没太子站的地方了……朝上大多数官员对太子不熟,也生不出太多怜悯心思,但看太子这样,不免有怒其不争的念头。
  可这事明显定了基调,不算敏感大事,每天没事干乐于掐架的就没憋住,撸袖子上前舌战了一番。
  结果自是不会改的,众朝臣也就过了把嘴瘾,出来聊有个话题。
  洛阳城里,各种消息是藏不住的,今天早上朝臣大人们在金銮殿上干架,下午点就传开了,到第二日,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第三日,便是人声沸腾,百姓们都在讨论这件事了……
  这些杨暄都不关心。
  他在那夜挨了崔俣一巴掌,跑回皇宫的路上,就后悔了。
  崔俣是什么人?真要想坑人往人心上扎刀子,值得瞒着他订亲,什么欺负他的花样想不出来?
  而且崔俣那样的人,好看又聪明,似把天底下的灵气占光了,会缺什么?想要钱就能挣钱,想要权就能有权,想要人喜欢,大把的人哭着喊着伺候,可崔俣却选中了他。
  茫茫人海里,上苍指引般,慧眼独具的选了他。
  任他蠢,任他闹,任他耍脾气,也容忍不走,愿意靠在他臂弯,被他亲吻,抚摸,甚至……
  那样骄傲聪慧的一个人,愿意和他好,他竟然不信任!
  他是有多蠢!
  不但惹兔子生气,还白白浪费一个难得的相聚时光……杨暄懊恼的不行。可事情已经过去,他再折回去,没面子是小事,兔子生气要揍他也没关系,可万一兔子放狠话呢?真的不要他了呢?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杨暄心内反复念着这四个字,回了宫。想着崔俣之前叮嘱,东宫之事,十天半个月就会有着落,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么十日内……他应该可以再见崔俣了!
  想起这事,心里又痒痒,到底怎么个解决法呢?
  照崔俣说法,是什么都不做,时机到了,他那便宜爹会求他住到东宫。到底是什么时机呢?怎样才能办到呢?
  心烦的不行,杨暄更后悔了。
  早知道不吵了!吵架太难受了!
  ……
  杨暄还是没能忍住心中渴望,什么十天半月,憋了三天,他就受不住了,哪怕现在正值午后,并不是晚上,他也等不了了,开始想计划,怎样溜出去最好,最无人察觉?
  正当他想好一切,准备往外边走时,老太监史福拦住了他,拿出了甲寅托他保管,一直贴身带着的,厚厚的崔俣手书。
  杨暄看到信封上的字就激动了:“崔俣的信!为何不早点给我!”
  史福抄着手,笑出一脸褶子:“下面传话,崔少爷说哪天你忍不住要往外跑时,才能给你。”
  杨暄一噎,定是崔俣料到他不会乖乖呆在宫里,故意这样安排的!
  史福近来越来越喜欢看太子吃瘪,真真是,太可爱了!
  “老奴已遣退宫人,殿下慢慢看。”可惜不能多看,不然太子要急了。
  杨暄跳到窗边,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好好,你下去吧——”
  结果话音刚落,地好像摇了一下。
  不待反应过来,面前光线也暗了些许。
  “这是怎么——”
  杨暄视线往外一扫,掠过天际,双眸猛的眯起:“天狗食日!”
  话音未落,有大风袭来,吹掉了他惊骇之下没有拿稳的信纸。
  史福也骇了一跳,这下也不走了,满屋子找火折子,一边找,还一边念叨:“殿下别怕,不过天黑一会儿,没事的……”
  天狗食日之事虽不常发生,各处典籍书册上却皆有记载,发生前没有任何征兆,非常突然,通常情况下,整个过程也不快,天狗慢慢的吃掉太阳,再慢慢的放出来……
  这是不详之兆,是上天看不过去天意干预示警,君王做错事了!
  惹了上天不高兴,天狗出来食日,若这错误太大,天狗许就不把太阳放出来了!
  这种事发生,不管朝堂还是民间,都极为恐慌,当场吓死的都有。
  杨暄是地地道道的古人,面临此现象若说心情平静,一丝都不乱,是不可能的。可他现在没时间想别的,因为崔俣给他写的信被吹飞了!
  这要不赶紧捡起来,一会儿天全黑了找不到怎么办!
  若被别有心思的拿到,一旦暴露关系,崔俣就有危险了!
  而且,这是崔俣第一次写这么厚的信给他,他还没来得及看呢!
  ……
  杨暄这边鸡飞狗跳,别人那里就更乱了。
  越王直接软了脚,站都站不起来,满面惊惶。
  平郡王直接钻了桌底,抖的不像人。
  太康帝听到高公公说天狗食日,手中杯子直接摔在地上,目光颤着声音抖着:“上天示警……上天示警……”
  昌王正好在田贵妃宫里,听到动静吓的直接大喊:“母妃——母妃——”
  田贵妃脸色寡白,半抱着昌王,努力控制着声音不抖:“乖啊曙儿乖,母妃在,母妃在这……”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特别慢,可对于处在惊惧情绪里的人说,简直像一辈子那么长,心志坚定的,会比别人早一步清醒,早一步想着后事计划。
  田贵妃抱着昌王小声哄,许是身边有儿子相伴,她虽然害怕,慢慢的,理智也恢复了一点。
  天狗食日意味着什么,处在高位,眼界见识长了不少的田贵妃,非常清楚。
  旁的不说,只说她自己。她霸着太康帝这么多年,民间朝堂早有‘奸妃’之言传出,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如今这异相出,只怕给这些人提供了机会……
  还有越王大婚之今无子,之前爆出手下贪污无德阴私之事,就有人攻击过,如今……会不会影响?
  再有昌王……她前两日才帮他从皇上那里讨个了亲王爵位,昌王还不满十六,根本没到朝堂历练,没做过什么像样的差事,小小年纪就当了亲王,别人会不会以此攻击?
  田贵妃脑子迅速转动,样样都是至关重要,关乎性命的大事,哪还顾得上太子那一茬?
  ……
  日食之时,崔俣并不在客栈。
  因有上辈子经历,崔俣听说过这次日食。当时人们谈论起来,只说是在太康十三年九月初,到底哪一天,那些人记的并不甚清楚。
  说这一段时间天气非常反常,日食来的十分突然,之前十来天吧,还有过一场奇特大雾。雾也来的特别奇怪,清早太阳将将要出来时是没有的,然后慢慢生出一点,再突然增大,直至对面看不到来人。雾浓了好半晌,到了巳时一刻,突然破开,还是瞬间破的,几息时间,雾像长了脚,飞快遁了!
  几个时间点都十分模糊,崔俣也不知道具体是哪日,但八月二十几,和九月初几这个时间段他是清楚的,所有那日杨暄审案,突遇大雾,他立时反应过来是大雾这日,笃定巳时一刻雾会散,又用异能感知了哪个方位风最顺,气运最佳,才与杨暄暗里为号,定下当时‘破雾箭’计划。
  日食,他当然也要利用起来,落点在‘太子入东宫’一事上,太康帝若不想承认更大的错,就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个,请太子入东宫。
  这个操作起来一点也不难,他早有成算,只是不确定到底是哪一日。
  他是不怕日食的,就是觉得若这天外出会很麻烦,因为古人会怕。可有事来了总不能不办,不可能为躲个日食憋客栈十来天,所以下面传话说彭传义的‘账款’送到了时,他开开心心就出门看去了。
  所谓账款,当然是他帮了彭传义的报酬。他做到了答应的事,帮彭传义平了反,之前还救过彭传义性命,彭传义即已得到自由,当然要收敛家财,将报酬送过来,不敢慢,也不敢刻意少给,这可是河帮帮主的人,还有那么大能力平反案子,哪惹得起!
  这金银财宝,给的相当大方。
  崔俣刚刚验收完,带着宝贝儿们往客栈走,还在大街上,就碰到了日食。
  日食一来,百姓恐慌,尖叫的,哭的,孩子闹的,再加上四处响起的重锣声,十分刺耳。马车根本坐不得,崔俣在蓝桥搀扶下,下了马车。
  意外在午后发生,正是街上人多的时候,人们一乱,就突然出事故。
  摔倒的,受伤的,惊马的,有人慌不择路时,甚至踩到了倒在地上人们的手脚!
  “少爷,怎么办啊,瞧着路都堵上了,咱们也过不去!”蓝桥声音十分焦急。
  崔俣叹了口气,吩咐木同:“吩咐下去,所有人,先顾着百姓们。”
  木同应声回是。
  本想着,这么静静等一会儿就好,过了这段就没事了,崔俣还将蓝桥拉到身边,让这孩子别怕。
  可不知怎么的,心间突然忽悠了一下,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冒了出来……
  他的异能在提醒他,有危险!


第150章 崔俣被掳
  使用多年,崔俣对于异能提示感觉非常熟悉,如果他感觉是危险示警,那么一定有巨大危机来临,就在这里,就在此刻!
  遂他丝毫不停顿,立刻扬声唤:“木同——”
  木同和所有伴身护卫刚刚接崔俣吩咐,都在四处救人。太阳越来越小,天色越来越黑,恐慌百姓手中锣声不断,耳朵几欲震聋,惊惧情绪在人群中暴涨漫延,大多数人已民失了理智,看不到周围惨状,也不知道自己一些举动会不会祸及别人……他们的任务很重。
  可即便再忙,木同也分出一心神注意着崔俣这边,崔俣一喊,他立时听到,脚尖点地,跃起空中,眼看着就要朝这方射来——
  太阳已接近全黑,就剩一个边,视野变的模糊,不远处木同的身影都不再清晰。崔俣焦急的等待着,他知道这个时间不会长,只一息,只要一息时间,木同就能飞到他面前!
  “哇——”
  刺耳哭声突然出现,一声连着一声,十分凄惨。
  因距离不远,崔俣一眼就看清楚了,是一群几岁大的孩子。不知道吓怕了,还是跟大人走散了,一群十几个,抱在一起一边抖一边哭,小脸煞白,连动都不会动了。
  偏偏离他们不远处,谁家运酒水的车不要了,拉车的牛因害怕躁动,晃的车辕散了,绳子断了,一车木桶滚下,正朝着孩子们方向冲来。
  这段正好地处低坡,木桶很重,速度就更快,大人看到了都会吓的不行赶紧躲,这几个孩子要被压到了,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崔俣瞳孔一缩,下意识就喊出:“救孩子!”
  木同得崔俣召唤过来,认为崔俣有什么事,听得这句话,以为让他救孩子,当下执行命令,落身下去,救孩子。因孩子不少,木桶滚动的速度又太快,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用尽一切身法手段……一个错眼,主子就不见了。
  天色全黑下来,崔俣已目不能视,鼻间嗅到一抹若有似无的暗香,下一刻,就没了意识。
  ……
  皇宫里,杨暄还在拯救崔俣的亲笔信。
  天狗食日异相出现,他不可能心如止水,他也紧张,可他更紧张的,是崔俣的信。外面天色渐黑,宫人惊惶,里面史福忙着找火折子,他武功高,目力也很好,根本不管这些,鸡飞狗跳的找信纸。
  将所有信纸找到时,天全黑了,史福那边也找到火折子,点了灯。
  杨暄目光扫过殿门口:“刚刚过去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的信,你去查一查,把人处置了。”
  史福对于杨暄命令一向没二话,立刻躬身道:“是。”
  杨暄对着烛火,一字一句,把信看完,长长舒了口气。
  崔俣没生气。
  不但没生气,还费尽心思同他分析,让他注意特殊方向,开始布局……
  他的兔子,就是这么好!
  天狗已将太阳放出来,将光明一点点还于世间,阳光灿烂,像细碎的金子一样,落在殿前窗口。
  胸腔有些酸胀,满满的。
  杨暄右手抚上胸口,决定必须听崔俣的话,下次再见面,一定要让崔俣看到更好的自己!
  史福悄无声息的回来,眉心紧皱:“殿下,老奴瞧到那个人了,只是今日出了异相,宫内禁严,不宜下手。”
  那人只是隔门看了一眼,不会引出什么大事,杨暄并不太在意,只是出于谨慎,要把事情解决,并不急于一时。
  “晚些时候再动,你记着就是。”
  史福眉间仍然没松。
  杨暄察觉到不到,眸色微紧:“怎么,出事了?”
  史福摇头:“没有,只是宫禁突然森严,咱们与宫外的联络通道,怕是要暂时关闭。”通道一关,消息出不去也进不来,短时间内,恐要当一回睁眼瞎了。
  杨暄慢慢将信纸折起,神情不变:“不过是因为天狗食日,严也严不了多久,连三天都超不过去,三天时间,能出什么大事?”
  “殿下说的是。”史福叹气,“是老奴心乱了。”
  杨暄抚着折平展的信纸,唇角挑起了一抹邪气弧度:“这时间,正好咱们布局,应对田贵妃。”
  史福肃容:“殿下有何吩咐,只管讲来。”
  宫里的事,史福比杨暄熟,田贵妃盘算,两人一合计,再加上崔俣信中提示,很多事就都看明白了。针对田贵妃的凉薄局,史福挺身自荐:“老奴可打头阵!至于后面的,新来的宫女里有一个可以考虑……”
  二人碰头商量,杨暄眼睛湛亮,斗志昂扬。
  四年前他名气暴起,日前回宫,漂亮的审了彭传义案,民心大归……其中桩桩件件,无不是埋下的种子。田贵妃和越王朝前宫后发展的摊子是大,可朝野间并非都是蠢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只要他能再好好表现一次,定会有人来投!
  正如崔俣说的,阴谋要用,阳谋也不能忽略,私下勾搭,哪有让人投的来的爽快!
  只是又得几日见不到面……
  杨暄心里有些难耐。可崔俣这封信的目的,就是拦着他老出宫,他得听话,几日就几日,一下子就过去了。
  看着已然恢复的天色,杨暄想,崔俣那么聪明,肯定不怕这天狗食日吧?
  若是怕,待他有机会出宫时,就亲一亲一哄哄,告诉崔俣别怕,有他在,什么事都没关系。真怕了难受了,就打他咬他,他保证不躲!
  想着崔俣气的脸红,咬住他不放的样子……杨暄就有些意动。
  下一回,下一回一定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把那兔子给办了!
  ……
  宫外,木同乙辰等护卫脸色都十分难看。只一个错眼,主子就消失了,大街上都是人,乱哄哄一团,他们连追,都不知道往哪追。顺着察觉到的高手气息走吧,这道气息跳出街闹后就消失,再寻不到。
  等原路返回来,天色已恢复,装着彭传义帐款的几辆车,也遭了别人翻抢,易认易拿易取的东西,丢了很多。
  最麻烦的是,现场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做为陪杨暄经历过多次生死的暗卫,乙辰难得焦急失态,声音都变了:“此事必须马上报告殿下!”
  木同眯着眼:“今日异相这么大,宫里只怕戒严了,传不进消息。”但主子不能不救,木同扫了眼现场,心下渐渐有了打算,沉声道,“我先带一队人四处追寻,尤其注意那道高手气息,你带人察看附近痕迹,守着宫内动静,一旦能传消息,立即报于殿下知晓!”
  “你放心,便是折几个人,狠冲一冲,话我也必会带到!”乙辰神色坚毅,心说旁观者清,崔公子是太子的命,真有三长两短,太子怕是要疯,哪能不上心!他还提醒木同,“可寻河帮相助,找孙敏,动用最高消息层,让他们帮忙搜寻蛛丝马迹。”
  木同深深看了乙辰一眼:“我都明白。也别浪费时间了,大家各自珍重吧!”
  ……
  崔俣醒来时,意识昏沉,额角发涨,身体僵硬,十分不舒服。
  他是坐姿,手脚传来的束缚感告诉他,他被完全制住,绑在了椅子上。感觉有些渴,可舔了舔嘴唇,并不太干……他昏过去应该没多久。
  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若非能隐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白色外袍,他都以为自己瞎了。
  看样子,他被掳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了什么。
  回想被掳走时的事,崔俣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明明是个冷情的人,什么都不比自己重要,可那个瞬间,他正处于险境,竟不假思索让木同转去救孩子……那般大义凛然高风亮节,当真是他么?
  可当时情况紧急,环境太乱太吵,天色也太黑,别人有备而来,即便木同赶来,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他。所以他是下意识感觉不会成功,不如就多救几个孩子?
  这个问题想不清楚,无解。崔俣也头疼的紧,事情过去也不再纠结,只想着现在的事。不知道蓝桥是不是安全,会不会也被抓了?
  特殊情况,崔俣不敢大意,也不敢过度使用异能让自己昏睡,只感受了一下身边人的凶吉情况。
  蓝桥这里,感觉非常不好,应该是和自己一起被抓了。
  木同没事,杨暄……也没事。并且接下来一段时间,至少半个月内,杨暄都很好。
  崔俣略放心。呼了口气,又开始感受自己凶吉,比如往个方向逃跑会有生机……
  结果是没有。
  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大凶,死路一条,唯有乖乖坐在这里,有一拼的机会!
  崔俣心下骇然,抓他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皱眉深思,突然传来动静,火折子一现,一方烛台被点燃。
  崔俣眯眼适应着光线,看到墙角站的青衣人时,瞳孔陡然一缩,他刚刚竟一直被监视着!
  监视一个昏迷的人,自然是想看看这人醒来后的第一表现,以此判断此人性情风格,制定应对方案……
  崔俣大脑迅速转动,回想刚刚自己表现,除了太安静,没什么可以用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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