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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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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暄再次抓住他作怪的手,放到浴桶边,咬牙切齿:“真以为我不敢办你么!”
  “哎呀——”崔俣夸张的叫了一声,“我手好疼!”
  杨暄吓的不轻,赶紧查看是不是自己弄疼了他,可一看,发现自己握的地方离他伤处很远,角度也没什么不对,不可能疼啊……视线回转,正好对上崔俣充满戏谑的眼睛。
  又被骗了!
  杨暄气的不行,可又不敢真对崔俣怎么样,还得用力压下满身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真弄疼他了!
  崔俣笑的没心没肺:“我就喜欢你这样憋不住,又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杨暄:……都快气哭了好么!
  这磨人的狐狸精!
  “生气啦?”
  杨暄深呼吸,半晌憋出一句话:“没你这么气人的!”
  崔俣又笑:“你看,我这么有精神,还能气你,证明身体真的不差,皮肉伤养两天就能好,你别担心了,嗯?”
  杨暄一愣,竟然是为了……安慰他么?
  “堂堂一国太子,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丢不丢人。”
  “我才没哭!”
  “好好你没哭,是我看差了,你就是风大眼睛进了沙子,好了吧。”崔俣也不揪这个一直说,只认真看着杨暄眼睛,“我是真的没事,过会儿我吃点东西就要睡觉,好几天没睡,这一觉不知道睡多久,你莫挂心,好好去忙外面的事,知道么?”
  话都到这份上了,杨暄岂会不明白崔俣苦心?闷闷应道:“好。”
  这什么都被看的准准的感觉也真是,除了崔俣,这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澡洗完,头发绞干,崔俣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说话,眼睛也半睁半闭,再没之前的神采。
  厨下米粥已经熬好,杨暄按医嘱,慢慢喂给崔俣,崔俣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我先睡会儿。”
  “好。”
  杨暄像捧着把羽毛一样,把崔俣抱到床上,小心放好,盖好被子,崔俣只对他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之前听过大夫诊断,杨暄早知道崔俣会这样,可看着这一幕,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忍不住一次次去探崔俣鼻息。
  他喜欢的崔俣,是耀眼的,光芒万丈的,牙尖嘴利的,披着一张兔子皮狡猾狡猾的,何时这般脆弱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杨暄不能接受这样情境。虽然脆弱的崔俣一样很美,让他心动,还会像小动物一样柔软,会撒娇,可他宁愿崔俣折腾他,坑他,训他,甚至打他骂他!他要那个健健康康,磨的人跳脚,勾的人火起的假兔子!
  这次掳崔俣之人,他不会放过!
  他的人,由他守护。自今日起,他要尽所有努力,营造出最安全的环境,尽快爬到那个位置,任崔俣造。他的兔子,就该灿烂放肆,永远绚目!
  ……
  很快,下面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小老虎身上没任务,最先循着主人味道过来。因为杨暄过河拆桥,跟着它找到了主人,却一个人偷偷带着主人使轻功跑了不带它,它追不上,非常生气。到了这处宅子,它想跑过来找主人,却被暗卫按住先去洗了个澡,耽误这么长时间,它更生气,进来就翻杨暄白眼,抽了杨暄一尾巴,还拿屁股对着他。
  杨暄心情不好,懒的和它计较。
  小老虎跳到主人身边,挨挨蹭蹭撒娇告状,可主人并没有回应它。
  它很着急,“喵嗷嗷”连叫数声,还用粉嫩鼻头去顶主人的脸,主人仍没有理它。
  它气的一虎爪拍到杨暄腿上,“嗷嗷”的冲着他叫,虎眼含着水汽,瞪着他质问是怎么回事。
  杨暄摸了摸它的圆脑袋:“你主人只是受伤了,需要休息,你别闹他,好不好?”
  小老虎听不懂杨暄的话,但情绪感觉的到,呜鸣两声,趴卧在崔俣身边就不动了。之后两天,也不想着玩了,不想着闹了,连食都拒绝吃,就守在崔俣身边,崔俣不醒,它就不动。但凡有人靠近,它就呲着牙威胁低吼,除了给崔俣喂药换药,谁都不能碰崔俣一下……
  崔俣被扣私宅已处理完毕,这处私宅果然和另外几个圈子有关联,还好杨暄准备足够,几处都布了足够人手,消息才没走露出去,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可惜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死士,没在交手中死亡,被抓后也立刻咬开毒药自尽了,底下的小喽罗份量不重,知道的不多,至于那青衣中年男人,则是下落不明,应是有几分真本事,跑了。
  蓝桥救回来了,身上都是伤,没一处好肉,指甲也被拔了几片,不过未伤及根本,大夫看过,说好好治伤,拿些好药养着,过不多久就能痊愈,指甲长好却需要更久。
  蓝桥提供了一条线索,说对方是在找册子。
  对于被囚经历,崔俣只字未提,杨暄担心他受刺激,也没敢问,蓝桥说出这个,杨暄才略有了方向。
  “给蓝桥好好治伤,让他安心养着,什么时候养好,什么时候就能伺候崔俣。”
  这一点心理他抓的很好,只要崔俣没事,自己没拖后退,蓝桥就不会有负担,允诺身体好了就能伺候崔俣,蓝桥一定会把养伤做为头等大事,认真配合治疗。
  属下将所有事情报告完,杨暄狭长眼眸眯起,内里黑雾翻涌:“洛阳城里有这么个势力,孤竟不知道……”他迅速下了几个命令,“必须给孤找出来,到底谁是幕后之主!”
  “是!”
  待到傍晚,甲寅现身提醒:“殿下,您该回宫了。”
  杨暄眸色一暗:“再等等。”
  崔俣还没有醒,饭也没吃药也没喝……他不放心。
  “史公公说,这个时辰您必须要回宫了,崔公子这里,属下们不敢不尽心……”
  “孤有分寸。”
  说不应太子,甲寅也没办法,只得暂退。
  ……
  皇宫,太子暂居宫殿前,史福正大剌剌站在门口,挡着月华殿来的桂嬷嬷,以及她身后一排捧着红色雕花漆盒,上置不同贵重物品的宫女。
  桂嬷嬷圆圆的脸,四十多岁的年纪丝毫不显老态,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亲切:“史公公好,奴婢奉贵妃娘娘懿旨,过来看望太子。”
  对比她的亲切自然,史福一脸‘生人勿近’,十分严肃:“请嬷嬷回禀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很好,虽有些累,但十分充实,吃的好,睡的香,有劳她老人家惦念。”话说完,他伸手招来个小太监,指着桂嬷嬷身后一堆宫女,“带她们去偏殿,把东西卸下。”
  桂嬷嬷似是没听出史福话中讽刺,脸上笑意不减,挥挥手让宫女们跟着小太监走,她自己则没动:“一些小东西,不值得什么,太子看不上眼很正常,但奴婢得了娘娘懿旨,怎么也得亲眼瞧瞧殿下,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她笑容亲切,话也说的柔软,可站在殿前的脚步十分坚定,一副看不到人就不走的样子。
  史福心内冷嗤。
  之前天狗食日,宫里上下都慌了,其中最慌的莫过皇上和田贵妃。天狗食日示警,天子自然慌张,因为这是他做的不好,必须寻个大错下罪己诏,可罪已诏哪那么容易下?这可是污点,将来史书上要记上一笔的!至于田贵妃,更好说,这些年她把持后宫,一人独宠,两子皆得皇上宠爱,势力不人俗,压的太子这么大年纪才回宫,被叫一声奸妃实不为过。
  往日里,她强便强,闹便闹,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大部分朝臣都只在远处观望,可如今都天狗食日示警了,职责在身,大家怎会不口诛笔伐?
  ‘奸妃’名头可不能随便当,贵妃聪明,回过神定要找法子归避,正好宫里住进了个太子,她怎会不动脑筋?若能想个招寻太子个错,最好是大错——这样别人就不会盯着她了。
  “倒是不巧,太子殿下也给老奴下了令,天狗食日示警,四处皆惊,他得了皇上命令,自要好生安抚百姓,其它所有事,都要为此让道,叫老奴专心办差,可不能妨碍了皇上亲命差事。”
  桂嬷嬷仍然笑着:“公公这意思,太子殿下比贵妃娘娘高贵,所以可以不从令?”
  史福皮笑肉不笑:“嬷嬷这意思,难道贵妃娘娘懿旨大过皇上圣旨,太子殿下必须放开皇上交待的事,来拜见贵妃?”
  桂嬷嬷心里,皇上圣旨还真是会给贵妃娘娘让道的,但凡娘娘有所请,皇上没有不依的,连皇上都要牵就,太子为什么不能牵就?
  史福心里,贵妃再牛,不过也是庶妃,太子殿下可是先帝亲订储君,只比皇上低一头,怎么能对庶母弯腰?
  二人对峙,目光相撞间,火花四溅,谁也制不服谁。
  桂嬷嬷笑意渐渐收起:“公公这么拦着奴婢,莫非——”她看了看天色,“宫门已下钥了,太子还没回来?”可是有什么鬼么!
  史福脸色丁点未变:“话从口出,祸从口出,嬷嬷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不开心想闹呢,就来闯个殿试试,看看最后谁死谁活,想玩捉鬼……不如请更有身份的来?”
  都是一个牌面上的人,谁吓唬谁呢!
  桂嬷嬷就笑了:“公公这可是急了?什么死啊活啊的,咱们都是下人,为主子办事的,主子们是一家人,和和乐乐互相关心,你我何必闹的那么僵?”
  “真是难得,贵妃娘娘还有闲心关心十多年从未问过一声的太子,怎么一点也不害怕么?前几日可是天狗食日示警,国有奸妃——”
  “公公慎言!”桂嬷嬷立时怒喝,“天狗关我家娘娘什么事,皇上都没说话,你散什么谣言!”
  史福一脸惊讶,十分夸张:“嬷嬷这可是急了?老奴不过说了声奸妃,可没说是谁,您可别往自家主子身上套,免得贵妃娘娘生气了罚你。”
  桂嬷嬷面色黑沉,一张脸拉的老长。
  史福袖子一甩,眯眼冷笑,眸底射出犀利冷光:“有事说事,没事就滚,想找麻烦,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桂嬷嬷正欲再开口,突然看到一个宫女从远处走了过来。
  宫女年纪不大,规矩却很好,动作很稳,因天色微暗,离的也有点远,她并没有看到对峙的史福和桂嬷嬷,顾自往前走着,到正殿前方才停下,提起裙角下拜,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史福眸底微光一闪:“兀那宫女,你过来。”
  宫女这才看到他们,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史福点头。
  宫女过来,看清史福和桂嬷嬷相貌,方才又按规矩拜了一拜:“见过公公,嬷嬷。”
  “嗯。”桂嬷嬷叫她起来,问她,“这个时间,你到这来干什么?”
  “奴婢来拜谢太子。”宫女低着头,声音清脆,“要不是殿下心好,安抚百姓,排查祸端,奴婢在外面的家人就遭了祸了……”
  桂嬷嬷:“既来拜谢,为何不请见?”
  “殿下不是正忙?”宫女大声音透着惊讶,“奴婢一刻钟前才看到太子匆匆抱着文书回来,听姐姐们说瞧这样子,怕是要挑灯苦战,这般忙碌……奴婢可以请见么?”
  史福有意无意扫了桂嬷嬷一眼:“自是不能。”
  “哦。”宫女并没有多失望,应该是早猜到了这样结局。
  “不过这段时间以后,你可以过来请见。”
  “多谢公公!”
  小宫女十分开心,离开时步伐很是轻盈。
  “若嬷嬷没旁的事,”史福袖子一挥,指向远处,“请!”
  桂嬷嬷不太满意没见到太子,按她经验,这样场面必是有鬼。可太子进宫才多久?随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太监史福,不可能养出心腹……
  她想了想,便放开了,略一福身:“既然太子忙碌,奴婢改日再来。”
  另外还得提醒娘娘,这史福不是省油的灯,一般的法子怕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俣美人(托腮斜眼):喂喂泥萌在期待神马?想看香艳戏的宝宝醒醒,我虚弱成这样,你们不心疼掉泪竟然还流口水,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们的爱就这么肤浅吗!
  熊太子(抹去嘴边口水印):卿卿窝爱你,等你好了咱们再做……
  小老虎(伸爪捂脸):你们大们的世界好肮脏好污秽好重口味,虎大王看不下去啦!


第156章 幕后的猜测
  太子当然没有回来。
  做为倍受倚重的总管太监; 杨暄在外面的动静,史福可能并不完全知晓,但若杨暄回了宫,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必定是他; 不可能一个宫女看到了,他却不知道。
  宫女在撒谎。
  不过在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 机灵大胆,又足够稳重,把火眼金睛的桂嬷嬷都骗了过去,史福承她的情。
  这个宫女名叫青蕊; 他冷眼观察了很久; 又是调查背景又是评估能力; 方才觉得可以好好培养; 并推荐给了太子。之前田贵妃请太子小宴,崔俣猜到田贵妃要借‘凉薄’二字做局; 提供了想法方向; 而他选定的人; 就是这个青蕊。
  如今看来,他的眼光不错,青蕊聪明机敏; 决断力也不错,此一番表现,是展示能力,也是站队递投名状。
  只是做事仍失了几分谨慎; 这下是把桂嬷嬷给骗过去了,万一桂嬷嬷多个心眼,回过神来查问这日之事,青蕊可是寻不到证人说见过太子的,至于‘姐姐们说太子忙碌,怕又要挑灯苦战’的姐姐们,又往哪里找?
  青蕊或许可以想到办法圆,但圆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在她帮了太子的份上,史福甩了甩袖子,就帮帮这丫头吧。
  至于后事……若太子愿意用,他再帮忙调教就是。
  反正也天黑入夜,好不容易找回崔俣,杨暄一刻也不愿离,一直赖到天将亮,崔俣醒来吃过粥喝过药,又重新睡过去,他才叮嘱下面好好照顾,匆匆回了宫。
  史福把晚间事情一讲,他火气噌就上来了。
  本来就因崔俣之事窝着一团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正好田贵妃送上门……杨暄狭长眸底微光忽闪,斟酌片刻,觉得闹一闹不会有问题,风口浪尖上田贵妃必定也不敢怎么顶,阴阴一笑,理理衣服就出门了。
  他没去找贵妃,去找了太康帝。
  此次回宫,正好年纪尚轻,他照与崔俣商量好的计划,表现出了一定能力气派,也展现了一二缺点,比如愣头青,比如熊。他看不惯田贵妃,田贵妃为了形象,大面上得笼着他,他却没这顾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怼就是怼,不需要忍气吞声!
  “安抚百姓之事,父皇另派他人吧。”
  一上来就撂了挑子。
  太康帝一愣,立刻怒从心生:“你是太子,一国储君,这就是你办事的态度么!”
  杨暄脖子一梗:“反正这宫里也没谁把儿臣当太子。”
  “你说什么!”太康帝气的眉横目厉,差点随手拿折子砸杨暄。
  天狗食日,上天示警,百年不遇的事,让他给碰上了!这天下看起来安稳,实则有的是人等着机会想闹,为了保住杨家江山,他是操碎了心,这几日吃不香睡不着,要想个最好章程出来应对,不让自己有跌份,也能给天下一个交待。宫里宫外,哪哪都闹腾,本来见太子主动请缨安抚百姓,他还挺高兴,总算有个傻儿子能用,结果事还没完,太子就过来说不干了?
  “什么叫不把你当太子,这宫里宫外,谁敢不尊称你一声太子!”
  太康帝心火很大。无它,太子这次安抚百姓,的确帮了他大忙,如果百姓们闹起来,民声沸腾,必有人伺机做恶,他会更头疼,尽管不喜欢这个儿子,起码现在,这个儿子是不可或缺的。
  “有人看不惯儿臣忙碌,责儿臣失礼呢。”
  这看似平静,实则含着怨气的表情,太康帝一眼就明白了,这是来告状了。
  既然是有意过来告状的,杨暄也不憋着:“说什么掌着凤印,管着后宫所有事,姿态高高的派了嬷嬷带着礼物过来看儿臣,儿臣正忙让史公公代为转达谢意,人还不高兴了,觉得儿臣没接见一个嬷嬷就是失礼,就是闹鬼憋着坏呢……她代掌凤印,不代表凤印就是她的,儿臣母后是去了,但父皇您没立继后,旁的人就没资格管儿臣,儿臣接下礼物已是客气看您面子了!”
  “您不喜儿臣,儿臣知道,此次回来碍您的眼了,也让贵妃不高兴了,既然大家都拧巴不开心,这太子儿臣也不想当了,您罢了儿臣,让儿臣回长安皇慈寺吧!”
  竟还扯到废太子了!这样敏感时候,无故废太子,是想他被全天下骂死么!
  太康帝头疼的不行,再不愿意,再噎的慌,也得给杨暄撑这个腰:“行了,贵妃也是一片慈心,只是行事不周……”
  “可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里,夹着补阳大物!”杨暄眼睛瞪圆,双手握拳,似是气急了。
  补阳大物,一个十七岁正值火旺的少年不小心碰了,可想而知是何后果。
  平常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日食刚过,时机敏感,随便一个风声传出去,就是性淫无良!
  太康帝顿了顿,立刻道:“哪个宫人这般胡闹!竟被天狗食日吓破了胆,心思浮动无心当差,会错上意送错了东西!高公公——”
  高公公适时出列:“皇上。”
  “去把这无能的奴才抓了,送去慎刑司!”
  “是!”
  这摆明了甩锅给下面人,包庇田贵妃的行为,杨暄会满意才怪,他只是熊,又不是傻子。遂他紧紧盯着地面,木着脸不出声。
  太康帝叹了口气:“你是太子,肩挑江山社稷,朕对你之要求,自与他人不同,你当明白朕之苦心。”
  杨暄仍然没说话。
  “你久不在宫中,身边没多少好东西,一会儿朕让高公公去朕私库,给你选一些送去。”
  这是要安抚了。
  “你缺什么,也可提来,你我父子,无需见外,只是这不当太子的话,以后切莫再提了。”
  杨暄撇撇嘴:“那她那里——”
  “朕会约束贵妃收敛,到底不是亲母子,朕不能奢求你们亲如一家。”
  “那儿臣最近办差繁忙……”
  “朕与你便宜之权,遇事可自行做主,任何人的话都可不听,只对朕负责。”
  这就太好了……
  杨暄最喜欢这‘便宜之权’,有了它,自己在宫外怎么折腾都没事了!
  “谢父皇!”
  太康帝看着太子离开,捏捏眉心,觉得就这么一会儿,白头发都多长了几根。再不喜欢,再看着碍眼,这个太子还是要留一留的,起码最近,不能妄动。
  “来人,替朕传话给贵妃——”
  ……
  田贵妃见太康帝命人过来申斥,当下做足了姿态,柔柔切切目含泪光满是委屈,等人走了,她直接掀了桌子。
  “本宫还真是小瞧这太子了,选的一手好时机,上的一手好眼药啊!”
  本来昨晚听桂嬷嬷提醒,她还没怎么上心,没想到常年打鸟被鸟啄了眼,那贱种竟顺竿爬了!还敢污她说送去的东西有问题,她像是脑子那么蠢的么!
  这口气如何能咽?转瞬间,她美目光芒微闪,脑子里已过了数个主意。
  桂嬷嬷赶紧拦着:“娘娘不可,如今时机,不能与太子对上。”
  天狗食日示警,朝上已经有人上折子斥贵妃为奸妃了,不然以皇上那么宠贵妃的态度,无论如何也不会派人过来申斥。
  田贵妃美眸微阖,深呼吸良久,才勉强把气压下,指甲掐的掌心满是红痕:“本宫就让那贱种再蹦跶几日……”
  一口气刚喘匀,有宫女过来,招桂嬷嬷到门边耳语了几句,桂嬷嬷脸色登时就变了,挥退所有宫人,与田贵妃轻声说了几句话。
  田贵妃手中茶盏就落了地,碎声那叫一个清脆。
  “给本宫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要搞本宫!”
  ……
  杨暄要到‘便宜行事权’,回宫就更加敷衍了,一边安抚百姓,一边忙着照顾崔俣,查掳走崔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然而忙归忙,该办的事一样没落。
  有人起头弹劾贵妃,他的人自然照计划跟上,折子写的更天花乱坠,引经据典那叫一个犀利,直指后宫田贵妃,言明奸妃不除,天下危矣!
  日食一事,总得有个交待,太康帝迟迟不肯下罪己诏,大臣们也不愿意站出来替皇上背锅说自己哪哪做的不好,毕竟这事太大,以臣子身份背锅,必须有送出己身性命的觉悟,大家都还舍不得死呢。
  那这锅甩给谁?后宫田贵妃再合适不过。
  一时间,折子四起,连越王出面四处奔波说和都不好使。事关自己性命,谁愿意松口?
  太康帝不愿下罪己诏,又护着田贵妃不愿其承担奸妃之名,局面就一时僵住了。
  有那标榜忠心的聪明大臣们就开始想办法,为皇上解忧了。可这局面哪那么好破?每个主意出来,都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压回去,直到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一个声音:请太子正东宫可破。
  大家想一想,立刻拳砸掌心,着啊!
  太子储君身份是不是尊贵,是不是应该入主东宫?那肯定是。之所以回来没住东宫,是后宫那位娘娘不愿意,皇上也不可置否,如若以这个理由应对日食这桩大事——
  太子乃未来天子,至少现在身份是这样,担得起天意二字。入主东宫只是个动作,看起来是象征,做起来也不费很大力气,于国,于民,于各处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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