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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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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暄被他摸的一抖,差点交待了,眼睛一瞪:“你还招我!”
  崔俣无辜的看着他。
  杨暄长长叹了口气,紧紧抱住崔俣:“你……快点好起来!”
  崔俣声音略轻:“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杨暄没及时跑得了,只好运轻功把自己倒吊到梁上——十分隐蔽的位置。
  崔俣刚刚站好,窗子已经被崔枢拍开了。
  这位小叔叔这次不走寻常路,没绕到房间前方敲门。
  崔俣略庆幸,还好杨暄飞的快。
  “晚上的侄儿仍然很好看啊!”崔枢吸了吸口水,长声感叹。
  崔俣略无奈:“不知小叔叔找我是——”
  “哦,今晚夜色不错,我睡了半截想解手,晃眼一看你房间烛火还燃着,猜你没睡,便来叫你结伴啦!”
  崔俣:……竟然是叫他上厕所!
  你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么!
  见他不以然,崔枢手肘抵着窗棂,双手托腮,语重心长:“你还年轻,不懂,这男人啊,最该保养,睡前是万万不能憋着的,否则会出毛病的,这将来啊……”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崔俣赶紧止住他:“好,我这就随小叔叔去。”
  崔枢这才高兴了:“乖啊,来,咱们去看看小胖子,也叫他起来撒撒水!”
  崔俣:……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景,杨暄一脸生无可恋。
  小叔叔,崔枢是吧,孤记住你了!
  ……
  第二日巳时初,崔俣和提着点心食盒的崔盈到了英亲王府的大门。
  可惜这一次结果相当出乎意料,竟然带着崔盈,也没能进了英亲王府的门!
  王府老管家和后院管家娘子福娘亲自过来接过点心,同崔盈解释,不是老爷子不愿见,故意把客人往外面推,实在是今天有事,非常抱歉……
  崔盈倒是理解,毕竟她们也是突然造访,未有提前下贴,主家有事不方便也很正常。她还笑着安慰老管家和福娘,没关系,是她鲁莽了,本也没特殊的事,就是做了点点心,想着老爷子爱吃,便送了来。
  老管家和福娘连连道谢,十分感动:还是姑娘好,记挂着老爷子了!
  崔俣眉心微蹙,想了想,也没提杨煦,直接问老管家:“老爷子有事,不知昭少爷可在?”
  老管家叹了口气:“昭少爷眼下……也是不方便。”
  崔俣便懂了,这王府里,今日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反正都见不着人了,崔俣不再勉强,果断带着崔盈回了家,之后,派人去打听,看看有没有新鲜事,尤其与英亲王府,或者王家有关的。
  ……
  英亲王老爷子的确没空见崔盈,因为他正忙着揍孙子呢!
  大早上的,老爷子只穿了件单衣,手执乌鞭柄,眼睛瞪着,眉毛炸着,胡子抖着,手一扬,往空中一甩,清脆甩鞭声就出来了——
  ‘啪’!
  要多清脆有多清脆,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似乎勾着心跳,叫你绷紧了呼吸绷紧了皮,大气都不敢出!
  鞭子落处,是孙子杨煦的背。
  杨煦是个硬气的,纵使后背已经被抽烂了,皮肉外翻,血流成河,跪着的一圈地都染红了,他愣是咬紧了牙,没喊一声疼!
  他越是这样,老爷子越生气,下手更狠,鞭子声更响更吓人。
  “老子说过什么,同你说了几百遍,你应我过什么,都忘了么!你的孝义呢!”
  杨煦不说话。
  “还出息了,知道利用你弟弟了,就你弟弟那蠢样,你也下得去手!他若因此卷进什么事里,被人坑一把,还倒罢了,你就不怕他坏你的事?”
  陪跪在一边的杨昭忍不住张嘴:“爷爷——”什么叫被人坑还倒罢了,他这次明明没有坏哥哥的事!
  “你闭嘴!”老爷子指着他,差点一鞭子跟着抽过来。
  杨昭看着那泛着乌金的鞭子,非常怂的缩了缩头,看向哥哥的目光充满敬佩。
  老爷子继续抽杨煦:“你把老子当成了什么!把这英亲王府当成了什么!把你弟弟当成了什么!你要为了那个人,什么都不要了吗!”
  杨煦深深闭眼,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还是没有吭声。
  “你今日这番折腾,值得么!”
  “那王芨是否同你心情一样,知不知道你在家受了这样的苦!”
  听到王芨名字,杨煦身体颤了一下,艰难开口:“他……自是同孙儿一样!”
  “放屁!”老爷子一鞭子抽过来,“他明明要弃了你,同你恩断义绝再不往来,你当老子眼瞎耳聋,不知道么!”
  杨煦仍然梗着脖子,不肯松口:“他是为了我……他倾心我,同我爱重他一般深!”
  老爷子怒目:“呸!顶天立地的汉子,整日儿女情长,你丢不丢人!”
  “孙儿也不想,可孙子这辈子,除了他,再不可能有旁人!”杨煦紧紧咬牙,“我之志向,我之抱负,我之坚持,王……他都懂,都支持,只要我同他能在一起,再无后顾之忧,我必亲手挣一方天地给您看!”
  “我是您孙子,不是庸才,不是只会儿女情长,我会给您挣——”
  “你给老子住口!老子就没生过你这种孙子!”
  老爷子气狠了,又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抽打,杨煦的背,一点好肉都没有了。
  杨昭有些不忍心:“爷爷——您缓着点,哥哥真要被您打死了!”
  “老子宁可亲手打死他,也不想他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想不通,过不明白,不如死了算了!”
  杨昭担心杨煦真撑不住,膝行过去挡鞭子:“爷爷,您抽我两下解解气,等气完了,再来收拾哥哥,啊?”
  鞭子抽到杨昭身上,许是他挡在杨煦面前,高了点,老爷子一时不适应,鞭子就甩脱了。
  鞭柄重重敲在墙壁,缓缓滑下来,掉在青石板上,发出‘啪’一声轻响。
  杨昭长长出了口气,默默捂了捂胸口,悄悄离开了哥哥身边。
  没了武器,老爷子也没让人拿另外的鞭子,紧紧相着杨煦,眼睛略复杂。
  “那王铎死老头有多难搞,你知道么?”
  这一次,他声音很轻。
  杨煦身体一颤。
  “这条路,有多难走,你又真的明白么?你不是一般人,不是普通权贵,你是宗室,是承我英亲王王爵,手掌西面兵权,必要令数十万将士敬仰,令皇上都忌惮之人!而他——”
  “他是世家,头顶碟谱,数百年的传承规矩,自出生起,他身上流的是王家的血,长这么大,受的是王家的恩惠!你了解他,你同我说说,他可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
  “他不愿同你继续,就是比你清醒,知道前方的路,你——”
  “你真的……都想明白了?”
  老爷子声音安静平和,好似没半点火气,可越是这样,越显苍沧,好似一身傲骨都被世道压弯,透着垂暮苍凉。
  杨煦下唇咬出了血,眼睛通红,被揍的多狠,他都没吭一声,可老爷子这样,眼泪几乎立时夺眶而出。
  他的爷爷,是宁折不弯,无论如何险境,多苦多难,都不会失去信心,勇往直前的英雄!
  一辈子,爷爷一辈子都挺直腰板活着,活的潇洒恣意,活的任性灿烂,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让他的爷爷这把年纪,为他为难至此?
  “爷爷……”杨煦头重重磕在地上,“爷爷……孙儿错了,错了……”
  老爷子手背在后,轻轻阖眼:“知错了?”
  “此事,孙儿必不让爷爷为难,孙儿自己——”
  到头来竟还是不愿意放弃!老爷子直接截了他话:“够了!”他斜眼看杨昭,“反正老子也不只你一个孙子,你想不通,就滚出王府,老子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孽孙!这英亲王府,老子交给你弟弟!那套独门杨氏枪法,也教给你弟弟!”
  杨昭后背一寒。
  老爷子‘慈爱亲切’的冲杨昭招手:“昭儿,来,爷爷教你独门枪法,日后,你乖乖娶个媳妇,给爷爷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爷爷教他枪法,带他打仗,把这爵位也一并传给他……”
  杨昭哭着说不要:“爷爷您饶了我……”
  “你竟也想学你哥哥,要找个男人么!”老爷子厉目瞪他,作势又要去找鞭子,“好好好,反正都不孝顺,留着没毛用,不如一并打死了喂狗!”
  杨昭赶紧趴过去抱住老爷子的腿:“生生,我给您生曾孙子,孙儿娶媳妇!一定娶个最好看的,生个最好看的孙子陪您去打仗!就是那枪法,我能不能……不学?”
  老爷子直接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通,老子算是听明白了,你俩小崽子是嫌我老头老了啊,不想要了啊!不如老子这就吊死了去,你两兄弟爱怎么作怎么作,永远都没人管了,岂不自在!”
  杨昭吓的也赶紧磕头:“爷爷别啊,您要真不管了,谁帮我挑媳妇!我这样的,说不准要被谁坑,娶个母老虎回来,害您孙子一天照三顿被揍,您都能从地底下气的跳出来!”
  老爷子立刻就怒了:“老子的曾孙,看谁敢动!”
  杨昭默契的和哥哥交换了个眼色,看吧,曾孙就是宝贝蛋,孙子就是泥,可以随便揍的。
  见小孙子还算听话,老爷子招招手:“你别跪着了,过来说话,这好姑娘有啊,最近老子替你看上了一个……”
  杨昭看了看哥哥。
  杨煦眼色示意他过去,好好安抚爷爷。
  杨昭心疼的看着杨煦的伤。
  杨煦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下巴还指了指旁边,意思是——有下人们呢。
  老爷子那头催了,杨昭才给了哥哥一个‘你保重’的眼色,过去哄老爷子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不多时,杨昭猛的大吼出声,声音都有点尖了,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怎么是她?不行不行,我得罪过她,她不喜欢我,会让她哥哥打死我的!”
  老爷子一巴掌把他呼倒在地:“你还怕挨揍!乖乖去人家家里求去,让人哥哥每天揍八遍,连着揍一个月,他家就心软了!”
  杨昭:……
  杨煦看着看着,嘴角轻扬,笑了。
  这是他爷爷,他弟弟,他的家,他不能失去!
  下人过来扶,他抚着胸口缓缓站起来,目光看向王家的方向。
  那个人……他同样不能失去!
  ……
  崔俣回去让人查,没查出什么新鲜事,都是些王家处理后续的消息。
  可到傍晚之前,日头西斜的时候,出了条特殊消息——王节死了。
  说是前头夜里死的,没人知道,直到近午,王家才发现,到了傍晚,才传出点风声。
  这风声一起,就五花八门了。
  有人说王家得罪了人,要不然怎么别人家没事,他家办宴就又是着火又是行刺的?有人说王节虽这么年轻就死了,却也不算无辜,因为他干了太多不是人的事。还有人说,王节之死是意外,是因为他碰到了亲哥哥的奸情。
  他亲哥哥王芨,同一个男人的奸情。
  像是有只手在推动,别的猜测都没泛出什么花来,偏最后一条,像星火燎原,瞬间点燃了整个洛阳。一样样的,各种小道消息迸了出来。
  王芨为人,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如何就有了断袖之癖,喜欢什么样什么样的男人……各种编排,各种黑料,各种添油加醋。
  很快,又扯上了夜会奸夫是谁,描述的有鼻子有眼,什么长相,什么样的眉眼唇鼻,什么样的身材,何时何地见的面,见面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就影影绰绰的扒出了杨煦。
  有人说亲眼见过二人卿卿我我,花田之下做那事,如何不知廉耻,骂杨煦不配为英亲王世孙,不配掌西部兵权,令数万人敬仰;骂王芨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虽然和弟弟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一个爹啊,受了王家那么多恩惠,长成了翅膀硬了,转头就冲弟弟下杀手,如何如何冷血……
  没过多久,事态就无限放大,舆论如刀,杀机如锋,几乎要压死人。
  嗯,王家王铎老爷子已经放话,说要查证,若王芨真与男人有情,害王节惨死,便要亲手杀了王芨,以正王家之名!


第178章 舆论战
  王铎扬言要亲手杀了王芨; 因王芨与男人有私,道德败坏,影响了王家传承数百年的世家脸面!
  英亲王老爷子听到这事差点气炸,抖手就砍了院中碗口粗的榆树。
  “日他娘的老匹夫!”
  杨昭正被老爷子操练的浑身大汗; 跑都跑不动了,见这样子立刻停下; 微微弯腰,双手拄着膝盖,吐着舌头平复呼吸:“爷……爷爷,你别……别动气。”
  老爷子砍断了树还不算; 还狠狠踹了下几下旁边石锁泄愤:“你懂个屁!那老匹夫成天正事不干; 就爱寻家里人的错处整治; 王家都快他被折腾疯了; 早早晚晚,他家祖宗也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搞他!”
  杨昭看了看那棵据说种到家时里不满一年的榆树; 略有些同情:“左右……是别人家……的事……”
  “啊呸!怎么是别人家的事了?那老匹夫影射的是谁?他要骂别人老子还不管了; 他骂的是我孙子!我孙子再熊; 再蠢,那也是我孙子,做错事有我揍; 他凭什么指桑骂槐!”
  老爷子跳脚瞪眼,还指着杨昭骂:“亏你大哥从小看顾你,你却因他看上个男人鄙视他不管他,任他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
  杨昭:……
  不同意这事的到底是谁。
  可他杠不过老爷子,又累的不行,干脆躺地上了:“我同……同意大哥……”
  “你还结巴!还跟懒要饭的学躺地上!”
  杨昭没办法,在爷爷鞭子抽下来之前,利索的滚地一滑,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我这不是累的么!那这事——我告诉大哥去!”
  “不许去!”老爷子阻了杨昭,眼睛微微眯着,“那老匹夫干这种恶心事不是一回两回了,王芨若真是你大哥欣赏看中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被压垮,正好,让老子瞧瞧那后生的骨气!”
  杨昭圆圆豹眼一亮:“那要是芨哥表现好……”
  “那老子也不答应!”老爷子瞪眼,“非要在一块,就滚出我英亲王府,老子一辈子也不认这孙子!”
  杨昭:……
  “你小子这几日乖乖在家练功,不准出门,不准见任何人!要让老子知道你耍什么小心眼,西边大营你就别想回去了!就这蠢样,到哪都是被人算计的份!”
  杨昭就不乐意了:“孙儿军功都是实打实立的!”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这朝局后宅算计同打仗一样么!”
  杨昭哼了一声,偏头。
  见他不听,老爷子也没说别的,只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娶媳妇了。”
  “娶娶娶!”杨昭立刻傻笑谄媚讨好老爷子,“爷爷您可得给您孙子看个好媳妇!”
  老爷子傲娇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肩膀,杨昭赶紧凑过去帮忙捏肩:“爷爷这力道够不够啊,位置对不对啊,哪还不舒服啊……”
  老爷子一边指挥着小孙子,一边视线越过丛丛屋角,看向大孙子厢房的方向。
  龙椅上那位年纪越大越糊涂,手段行事不及年轻时三分,朝局渐生波澜,哪哪都是事……这一局,只怕要再等等,方才能看清。
  ……
  崔家。
  崔俣祖母白氏听到王家冢主王铎放话杀嫡孙,唇角微扬,笑容讽刺。
  崔俣直觉这位祖母一定知道些什么,可祖母明显不情绪不佳,他不大好问……
  小胖子崔晋仗着年纪小,好奇心多点也没人责他,便问出声:“祖母可是讨厌王铎那老头儿?”
  崔晋到底是晚辈,这般直唤别家长辈名姓很有些无礼,白氏却没责他,只缓缓垂眸,执起帕子压了压唇角:“这话,不是你这孩子该问的。”
  崔晋从小,怕的人除了姐姐崔盈,就是祖母白氏,当然这些年因崔俣崔枢的相继出现,他怕的更多了,但祖母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听得这话中浓浓不想说的语气,他便也缩了头,不敢问了。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崔征过府拜会嫡母。
  白氏神情微顿,目光缓缓滑过崔俣,唇角复又扬起,语气比方才还有深意:“恐怕……不只是为了拜访我这个老东西吧。”
  崔俣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大伯压在心里的,应该还是同陶家的亲事。
  白氏理了理衣裳,站了起来:“俣儿放心,陶楚楚之事你小叔叔已说过,祖母不会看着你被欺负。来人,去唤崔枢和三老爷三太太张氏过来,陪我见客。”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搭了贴身大丫鬟的手往外走,走的慢条斯理,气势却是无双:“你们这些小家伙,一个都不准过去!”
  崔俣与崔晋对视,片刻后,双双一笑。
  崔晋跳过来,与崔俣咬耳朵:“我去偷听,稍后讲与你!”
  崔俣微笑颌首。
  小胖子一跑,正厅便无人了,崔俣回了自己小院。
  没见到英亲王老爷子,王家这事,却不能不管。总要让老爷子看一看他的能力,王芨,也是保一下的……
  崔俣让人去查了杨煦和王芨过往。
  因有杨暄建下的消息网络,信传回来的很快,不多久,崔俣就拿到了想知道的东西。
  杨煦与王芨,幼时算是认识,毕竟都是有名权贵世家的嫡系,哪个宴个碰个面,知道对方的存在,很正常。只是因门庭差别,杨煦又大部分时间跟着英亲王在沙场,二人并没太多来往。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一点,王芨得天花被王铎放弃,弃于偏僻荒院自生自灭时,杨煦正好淘气,曾钻狗洞进去玩过。
  只是长大后,杨煦对此好像没有记忆。
  再遇王芨,杨煦时年已十六,二人于雨中相逢,缠绵细雨,让人心情很好的那种。王芨那时正好研出一味新药,心情十分好,便在雨中玩耍,还兴起吹了首笛曲……至此,方才算真正相识。
  王芨医术精湛,志向便是悬壶济世,成年后不常在王家呆着,因一次治瘟疫,走近西边,遇到了点麻烦,得王煦相救,正逢西突厥攻势猛烈,他便留在军营帮忙,做了军医。
  军营条件不好,药材常有缺失,但王芨医术精湛,年纪虽轻,经验却很丰富,常以简单便宜药材搭配,发挥数倍功效,很得军营汉子们推崇称道。
  这段时间里,二人才算是相知相惜,情意渐浓……
  一年半前,杨煦遇险,重伤陷于深山,身边只有王芨相伴。对手为找到杨煦,不惜放火烧山,王芨艰难找到药物,全部喂给杨煦吃下,还以瘦弱的,并不怎么强悍的身体,愣是一路背着杨煦,奔逃出火海……期间艰难,实难为外人道。
  王芨的嗓子,便是此时烧伤的。
  世家联姻规矩苛刻,二人都是男子,短暂的甜蜜相处后,很快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种种难题……
  崔俣看完消息资料,略叹息,这二人的感情路,着实太苦了些。好在二人真心相惜,彼此相契,纵有千万难处,也未能使二人真的断情绝义分开。
  王芨倔强矜傲,偶尔身上又带着世家公子特有的优雅谦逊,杨煦文武双全,有儒将之称,平时都在顺着王芨,包容王芨,可特殊时候,会犯熊,会霸道执拗,说一不二,谁都搞不了……
  两个简直天造地设,再合适不过的一对。
  杨煦与王芨,都是德行品性非常好的年轻人,朋友很多,得很多人拥挤爱戴,身上并无黑点。
  最重要的是……
  崔俣看着身世那一部分,清楚明白的写着,王芨的生母,姓谢,是长安谢家的嫡女,按辈份,谢闻谢丛得唤一声姑姑!
  想了一会儿,崔俣主意就定了。
  他铺纸于书案前,一气写了好几封信,给不同的人,安排不同的事……
  于是这天下午,就在此事发发酵膨胀到最大,众人连连批判杨煦与王芨德行操守时,有人就见疑发问了,大家都在批评人,不如来讨论讨论,何为世家之风,世家之仪,世家之坚持?做为平民百姓,怎样的处世为人方法才是对的?
  表达欲望谁都有,人们最喜欢评论,大家纷纷表达意见。
  有说安守本份的,比如杨煦王芨这事就不该这么干,便是有情,也该跟长辈们通气,而不是私下里来往,为了掩藏奸情还要杀人。
  有人说话虽如此,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杨煦和王芨若知道防备,就会足够小心不被发现,那王节若是有防备,也不会因此而死。
  更多的人,则是称道王家操守,尤其王铎老爷子,大气啊!为了杜绝这样恶心的事,竟然敢铁面无知识,放言杀孙子啊!
  很快,类似夸耀之言大噪,王铎名字仿佛金字招牌,迅速在洛阳大街小巷子火了起来,这是个令人敬仰,一丝儿缺点都没有的人!当为世家之首,百姓们追随之人,所有人都该同他学,他就是个圣人,连皇上都应该向他请教!
  ……
  王铎听到这声音满面红光,心内很是得意,他这王家,就该得这样名声,该带领世家往前!
  他还招手叫儿子过来:“将之前咱们家的事传扬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我王家没有二嫁之女,没有品德败坏之辈,但有,我绝不轻饶!”
  他儿子有些忐忑:“父亲,咱们是不是忧着点,外面都在传,皇上都应该躬身向你请教……”
  “这话难道不对?”王铎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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