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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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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太子东宫属官,杨暄也借着‘老爷子’这把尚方宝剑,给折腾着凑齐了。
  你问为什么?因为太子殿下很忙啊,身边实在没人使啊,要不给把属官配齐了,实没办法全心全意办老爷子的事啊。
  之前杨暄正东宫,太康帝发了话,你的属官,你自己选。看似大度,给了他选择权,实则没皇上发话,下面根本叫不动,你看中谁,人家自己,包括家人都不同意。
  这一次,‘老爷子’三个字一祭出,下边人立刻动了起来,拟合适人选,让太子遴选,没办法,谁敢惹老爷子?只能算这次太子运气好了!
  好运的太子杨暄三下五除二,搞定了东宫属官。有之前追随的自己人,也有看上的还没攻略的人才。若其家人不同意,他就过去走一圈,祭出‘老爷子’三个字,没人不怕,不人不配合……
  一时间,太子在朝臣圈大大刷了把存在感。虽说是借势老爷子,但这手本事,这头顶气运,正经不错啊!
  杨暄夜会崔俣,搂着他连亲数下,偷笑不止,这回占大便宜了!
  可这法子,只能用这么一波,再之后,却是不行了。一是任何外物,都不如自身实力重要;二是老爷子帮他们,他们也得对得起老爷子,不能把老爷子拉到夺嫡坑里来,此事后,需得保持一定距离……
  再然后,就是正经大戏了!太子表示,一切都已准备好,严阵以待,随时可以开始!
  ……
  这日,英亲王出门,路遇王铎,没压住火,跟人大干了一场,十分不开心。
  打完架回来,踹开长孙杨煦的房门,他眼睛瞪着,眉毛炸着,声如狮吼:“你真的非王芨那小子不可?”
  杨煦也不说话,默默跪到祖宗牌位前,将外衫一脱,露出后背给老爷子,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您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只要那个人!
  老爷子气的把杨煦踹到一边:“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么!”
  杨煦身体非常好,被这么踹一下也没事,很快就爬起来,一头磕在老爷子脚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打死孙儿,也算孙儿还了这亲恩了。”
  好赖话不听,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杠了这么久,老爷子……也是没辙了。
  目光掠过窗台那盆洁白葱兰,他背后拳头攥紧,声音微哑,低似叹息:“你在这里跪足一天一夜,我就应了你。”
  杨煦似是没反应过来,根本不敢相信这份惊喜,略小心翼翼的问:“爷爷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
  第二日一早,英亲王亲卫,扛着棺材,走向了王家门口,气氛悲戚无两,又凝重肃杀。


第182章 停棺王门前
  这一日; 秋风很是萧瑟,于漫漫天际打着旋卷来,纸钱白帆洋洋洒洒铺了一天一地,往日里最占据视野的落叶浮尘都显的毫不起眼。
  天色阴沉的不像话。
  漫天纸钱白帆里; 穿着麻衣,扎着孝布; 抬着棺材的队伍缓缓走来,不多时,便到了眼前。
  抬棺男人们身量不同,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相貌也没一点相似;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人。可他们步伐齐整; 沉重; 面容肃穆,坚毅; 腰背笔直; 眉眼虽有凄色; 税利杀伐气质却半分不减,这是一队行伍军人!
  百姓们虽有意外好奇,也第一时间避让出路来。对于人生最后一次的白事; 所有人都是充满敬畏和尊重的。
  可等扶棺队伍来到近前,看到打头一个手上牌位的字时,百姓们无不掩口中惊呼,差点吓出病来。
  英亲王杨菽!
  老爷子这是……去了?
  怎么可能!昨日还见他在大街上揍纨绔; 顺便和王家家主王铎互怼了一番,好精气神好的,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上!这没病没灾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是不是有内情!
  这些年来,老爷子不是在边关打胜仗,就是回洛阳教各纨绔小辈,流氓贪官做人,在百姓们心中地位是很高的。虽是人都有一死,但百姓们真心舍不得这老爷子,没半点看笑话议论感叹逝人家长里短的心思,个个奔走相告,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就缀在了扶棺队伍后,气势相当庞大!
  扶棺人未说话,他们也不好问,但老爷子若真是急去,他们就好好哭一哭送个别,可这里若有旁的事……他们定饶不了那作恶之人!
  扶棺队伍一路无声,只气氛越来越凝重,后边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整个洛阳几乎万人空巷,所有人都默默跟到队伍后,不说话,不交流,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萧瑟疏冷的风声,以及,人数渐多后控制不住的脚步声。
  队伍停在王家门前。
  王家门房都吓傻了……
  这浩浩荡荡,气势杀伐,几乎把‘来者不善’四个字顶在头顶的扶棺队伍,明显是冲着自家来的!
  俩门房对视一眼,赶紧把门‘啪’一声关严,屁滚尿流的冲到主院报信。
  队伍停在王家门口,百姓们心里就咯噔一声,老爷子莫非真是因王家人仙去的!
  扶棺的都是英亲王帐下亲兵,气势威武,动作整齐划一,将棺材放到地上时,人们听到一声轻响,看到细尘扬浮,复又归于静寂。
  “吾乃英亲王亲卫头领,姓炎名阳,今日承亲王遗愿,扶棺至此,并将王爷绝别手书公布,请大家做个见证!”
  炎阳身高八尺,面方,唇阔,目厉,身材健硕,腰板极直,气势如一杆标枪,凛冽,猛霸。
  他从胸口掏出一封手书,高高扬起:“这便是王爷手书!”
  所有人目光齐聚在那封信上。
  炎阳目光绕场一周,高声说话,中气十足:“王爷说,他此生至此,杀伐颇多,不愧天地,不悔己心,已是尽够了!他一生痛快,现已老迈,恐再拿不起刀枪为国为民,也无有所求,索性就为子孙了一事!”
  “世孙杨煦,乃是老王爷倾心教导培养之人,长于军中,懂事起便加入编制,抗击西突厥,十数年来战功不断,不仅打的对手闻风丧胆,军中亦有‘儒将’美称,手上亡魂无数,但未有一无辜之人!只因与世俗不同,衷情于一男子,还是世家男子,便被栽脏诬陷,声誉全毁,老王爷十分痛心,我大安,泱泱大国,有将士们开疆拓土,有百姓们辛苦劳作,未来将富有四海,如何连这一点容人之度都没有!”
  “不同意小辈之百,拒了也就罢了,何以如此作为,令人不齿!”
  “王节一案,刑部已立案侦查,可王铎老儿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等,当街唾骂,老爷子受不了这口气!既然王家说欠他们一条命,好,老爷子便还这一条命!王铎老儿,请将与世孙情定之人王芨放出来,成人之美!”
  百姓们个个眼睛瞪的铜铃大,老爷子竟然……是为了孙子,自戕的么!
  大家喉头有些发紧,千头万绪涌上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炎阳下面一个年龄略大的老兵袖子狠狠擦过眼睛,眼眶通红:“当老爷子没想扳世孙主意么?那背都打烂了,还没好又继续,新旧伤痕一层又一层,可世孙情衷,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说这一辈子,只要王芨公子一人,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人群中立刻有人想起,拳砸掌心:“这王芨对世孙也是有情的!我曾听人说,王家家主王铎不止一次逼着王芨断了这份心思,还曾用计下药想让其与女人上床,最后都没成!”
  “没错!王芨是王家姑奶奶养大的,心有慈悲,心有坚韧,最是正气,万不会负了心上人!”
  ……
  人群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百姓为之唏嘘,炎阳高高一挥手,四下立时安静。
  “老爷子说,望世人头脑清明,莫被旁人欺瞒,用自己的心看事!百姓们的目光是雪亮的,定能辨真伪,正公义!”
  人群里有人开始握拳,眼神里有锋芒处露。
  炎阳高举书手,声音不停:“老爷子还说,此事是他任性而为,不让属下们告知两位小将军,如今事情闹大,两个孙子早晚会听到消息跑来,届时请大家帮个忙,帮着劝一劝两个孙子,别出旁的事!”
  百姓群里立刻有人举手:“老爷子放心,咱们都看着呢,绝让别人欺负两位世孙!”
  炎阳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再次高声道:“老爷子遗言,以此身平息王铎之怒,成小辈之美,若王铎仍然不愿,则此尸身不埋不葬,就放于王家门前!不管是谁,要将他入土,就是瞧不上他一身功绩,对大安不忠!若子孙坚持将他入土,就是不孝,他宁做孤魂野鬼,也饶不了不孝子孙!若有人敢驱逐他尸身,部下及孙子挡不住护不住,亦是不义不孝,部下不配再做军户,孙子不配姓杨,请皇上收回王府丹书铁券,自此再没有英亲王杨家!”
  此话一出,满声静寂,老爷子……真的好狠啊!
  这样的誓也能发!
  还没回过神,棺材板已被亲卫们打开,老爷子尸身现于人前。
  和往日一样,老爷子胡子翘着,眉毛炸着,鬓角全白,精瘦精瘦……不一样的是,老人面色灰青,呼吸全无,再无往日的精气神,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
  百姓们无不悲悯叹息。
  “这又是何必呢……”
  “明明小辈们情衷彼此,是联姻的好事,那王家为何非要闹的这么僵?”
  “男人怎么了?俩男人在一块的事,到处都有,怎么就容下不呢?”
  “多好的人……多强硬的老爷子,竟这么被气死了。”
  “为小辈至此,值得钦佩!”
  “大安有功之人,不应该被这样辜负!”
  有那重情之人,还掩面擦了擦眼睛。
  擦完,第一个举手高呼:“王铎认错!!把王芨公子放出来!!”
  “放王芨公子出来!”
  “放王芨公子出来!”
  所有声音汇至一处,震耳欲聋,震的王家门上牌匾都颤了颤。
  ……
  王家主院,王铎猛的站起,不小心袖子拂到桌上一角,釉青瓷茶盏被带下,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碎响。
  “你说什么?”他眼睛瞪着,鼻翼颤着,紧紧抓着管家的襟口,神情里满是惊疑不安。
  管家长长一叹,他家老爷,一辈子也没这么失仪过……
  “老奴说,英亲王老爷子自戕了,棺材抬到咱们家门口,说是一命还一命,让您别再拿着谱,将王芨公子送出去……”
  王铎满目冷光,猛一拍桌子:“他说要我就得送?凭什么!就因为他死了么!因为他年长功高,就能抵我嫡孙一条命么?他想的美!”
  “可是这外边……”
  “外边怎么样,不过是那老匹夫使的计!那样的无赖流氓,做出什么事不稀奇!”王铎眸色越来越厉,“一定是假死,一定是假的!”
  管家垂着头,声音略轻:“那位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棺材盖都当街打开了,脸青唇灰,呼吸全无,有人去试过,老爷子是真的去了。”
  “真死了?”王铎眼角直抽,袖子一挥,“我不信!”
  管家提着袍角跪下:“可不能不信啊……老爷,您听一听外面的声音,这次一定不能硬着杠,必须好好应对啊!”
  王铎微微转头,视线看向窗外。
  天际阴沉,一点阳光都没有,明明应该是大好秋日,气氛却压抑如此。
  一声声高呼顺着墙头,顺着风,跑到耳边,是百姓们的声音:放王芨公子出来!
  “无耻!”竟以死相逼,还利用旁人!
  王铎脸色越发冷厉,声音越发寒凝:“你不用劝我,我是不会放王芨出去的!”
  老管家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
  王铎眼眸微眯:“传话下去,给我挡着所有个仆,不许露半个字到家庙,谁惊动了王妩,谁一家子就得死!”
  老管家十分惊讶:“可老爷子都去了……姑奶奶当初虽下过誓,这最后一眼,是不是让见见?”否则也太无情了。
  王铎手指轻捻,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人死了,才更不能见!那老匹夫想的就是这个,我才不让妩儿见他!死也别想!”
  家主之令,无人能拦,王铎意志坚定,老管家也说不出别的,只得应了:“这事老奴会办好,但外面之事,总这么僵着也不好,您还是早些拿主意。”
  “我知道,你退下吧。”
  等人走了,王铎才再也绷不住似的,身上力道一卸,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睛无力闭上。
  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
  王妩还活着,那老匹夫怎么就肯死了呢?
  还以命相胁,他怎么敢!
  ……
  英亲王干这些事虽然是背着孙子的,但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几乎瞬间传遍了整个洛阳,两个孙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昭听到根本不相信,王府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怎么都找着,才傻愣愣的来找大哥杨煦。
  杨煦心内更是猛跳,吓的几乎要晕过去。昨晚爷爷说的话,爷爷的神情,一幕幕涌到眼前……难道是为了他?难道当时爷爷就有决断了?
  他立时红了眼眶,拉着弟弟就要出门。可惜……他跪了一整夜,几乎站不起来,只有让杨昭背着,两兄弟一路飞奔,顺着声音人流,赶到王家门前。
  看到那尊眼熟的,爷爷早年就为自己寻好的熟悉寿棺,杨昭也腿软了,差点把背上大哥甩过去。等看到棺材里的人,杨煦立刻哭出声,从杨昭身上滑下去,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孙儿不孝啊……爷爷,孙子不孝!”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有血丝沁出,一双眼睛更是布满血色,整个人几乎就在发疯边缘。
  杨昭……反应略慢,看到这场面还是不相信,走到棺材前,伸手去碰老爷子鼻息。
  “没有……怎么没有呢……怎么能没有!爷爷你喘气啊,再不喘气就不对了!”
  他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急躁,最后差点抓住衣襟去摇老爷子,被亲卫和百姓们拦了下来。
  他还瞪着圆圆豹眼挣扎,双目沁泪,看谁都像仇人:“你们放开!我要救我爷爷,我爷爷还没死,他不可能死!!”
  这一幕,在场之人无不拭眼叹息。
  很快,所有人一致瞪向王家,都是这个王老头,对自己家人不慈倒也罢了,瞧把人一家逼成什么样了!
  大家纷纷劝杨煦杨昭兄弟:“老爷子已经去了,你俩节哀顺便,可不能惹事啊!”
  “老爷子让咱们看着你俩,咱们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但你俩也得好好的,平静下来,可不能暴起杀人啊!”
  “老爷子一辈子都是为了你们,你们可不能让他心血白流……”
  “老爷子不是不想见你们最后一面,谁临走前不想看着子孙?他是怕你们拦着,不让他这样,才故意避着你们的……”
  “老爷子心里苦啊……”
  有亲卫和百姓们按着,杨煦杨昭闹不起来,待时间过去半晌,二人情绪也缓下大半,理智回来了。
  杨昭瞪着豹眼,捏着拳,神态很有些恶狠狠气质:“就按爷爷的遗愿,王铎要是不把嫂子送出来,我就拆了他王家!”
  杨煦仰脸看天,眸底似沁出血泪,十分可怖:“我已经很对不起爷爷了,不能更对不起……爷爷既然已把事情做出,王芨,我就必要带走,哪怕王家不愿,哪怕要命死当场!”
  他抬起长年练武,布满双茧的手,看着手上血脉:“反正这条命,也是爷爷给的,陪爷爷一起死了,也算其所。”
  声音虽然很轻,听起来很柔,都透着股子变态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兄弟俩对视一眼,齐齐转向王家大门,声音和目光一样灼烈:“王家老儿,交出王芨!”
  百姓们也跟着振臂高呼:“王家老儿,交出王芨!”
  气氛这东西很可怕,一旦起来,一旦融入,就会浩荡如大海,无可阻挡!
  百姓们谁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是王家错了!别的高低贵贱功过不提,老爷子命都还了,就该把王芨给出来!
  略有些门路见识的,则赶紧派人到处传话叫人。
  叫谁?叫各世家,赶紧来看看你们这头头,干的都是什么事,把老亲王都给逼死了!
  叫官府衙门,世家逼死亲王,你们到底管不管!
  叫宗正寺,英亲王老爷子姓杨,是宗室,是皇亲,如今死的这么惨,还不过来主持公道!
  气势接连大涨,不多久,百姓们都帮忙要砸王家门了。
  “王家王铎!装什么龟孙子,开门!”
  “就是!你本事逼死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再不开门我们闯府了!”
  ……
  如此情境,明显不能善了,王家还真的不能再避,必须出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缓缓朝两边退。百姓们自动让出一条路,露出英亲王的棺材,和棺前两个孙子。
  门里是王铎,他亲自出来了!
  王铎最重礼仪,一身气质极好,眼下像是故意更了衣,世家家主惯用庄重宽袍款式,天青底色,襟口衣摆绣有家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阔行方步,端的是一派风华!
  “诸位之言,虽是隔了数道墙,老夫也略有耳背,还是听到了。”王铎视线滑过现场乌泱泱人群,未有丁点惊慌迟疑,语气是一贯的严肃认真,“只是这是我两家之事,诸位是不是让我两家自行解决的好?”
  王铎往前两步,看着杨煦杨昭,目光寒凉:“几十年前有舍弟王珏,王家最优秀的后辈,如今有王节,老夫嫡孙,我王家家庙里,还有个终生未嫁,甚少出门的姑奶奶,如此恩怨,岂是你们说消,便能消的?你们以命相肋,使计造势,请百姓们帮忙压迫,是不是无耻了点?”
  杨昭沉不住气,当下便道:“你才无耻——”
  王铎却没理他,顾自截下他的话,继续说道:“两条性命,终身未嫁的姑娘,此仇,不共戴天!莫说你杨菽死了,就是你全家都死绝了,我王家心中悲痛,不会少半分,我王家小辈,无论男女,纵死,也不会进你杨家的门!”
  端的是掷地有声,气势无两!
  杨昭跳脚:“你少放屁!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家王珏因你而死,你家姑奶奶替你承了责,一辈子不嫁,种种都是你的错,你倒来骂别人了,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王铎眯眼:“我王家之事,由不得你这外人说道!”
  杨煦拦住弟弟,看向王铎,神色很是平静:“这么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将王芨给我了?”
  “纵你大开杀戒,杀光我王家所有人,王芨,也不会给你!”
  众人看着杨煦,感觉有些不对,这孩子眼睛怎么全红了,跟地狱恶鬼似的?
  亲卫们一看更遭,立刻要围上来,阻止世孙发疯——
  “哟,谁这么没皮没脸,自己做过的事不敢认,自己狠的错不愿改,以为这样自欺欺人,自己就真的有理,真的没错了?”
  一道带着些慵懒贵气的声音传来,人群自然让出一条道路,太子杨暄,就这么走了来。
  洛阳百姓对这位太子再熟悉不过,当下就哗哗跪倒,叩头行礼:“太子殿下!”
  “殿下千岁!”
  “殿下快帮帮英亲王吧,老爷子被这王铎气死了,王铎还铁着嘴不认!”
  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转变,王铎被打断,硬气不起来,杨煦戾气也被暂时按下,没疯。
  杨暄也不含糊,先摆摆手让百姓们起来,再去英亲王棺前鞠了一躬,最后慢条斯理走到王铎面前,斜睨他一眼,声音里带着讽刺:“老爷子姓杨,是宗室,立有大功,乃先帝亲封英亲王,授丹书铁券,怎么,他这样一位功在社稷的大臣,抵不了你那花天酒地,花花肠子到处飞的混蛋孙子王节?”
  王铎眯眼:“他欠我王家的可不是这一个,还有当年——”
  “哦,孤是觉得,这一码是一码么,”杨暄一边嘴角微上扬,“您要非往前扯,那我朝开国前,王家——你曾祖还是高祖来着?被打的屁滚尿流差点带着家人逃亡,还是我杨家救了你家呢,到底谁欠谁?”
  王铎一窒:“你不能这么算!”
  “呵,就准您往前算,不准别人干?合着这天底下的理全是为您一人写的?”杨暄冷哼一声,语调拉长,“再者说——这王节之死,到底同杨家有无关系,孤都在刑部查,还没查明白呢,您倒好,先一步把老爷子气死了……您就这么急着要促成这因果?”
  百姓们倒抽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娘喂,好阴的心思!”
  “对的都是他,错的都是别人!”
  “这老头刚刚说什么来着?杨家还欠着他两条命?这里头肯定有事!肯定是这老头又坑了英亲王老爷子了!”
  “老爷子就是太耿直,粗心眼,直来直去,怪不得斗不过这些花花肠子!”
  王铎听着这些话,脸色铁青。
  他知道太子,这些日子宫里宫外传出来的都是此人无礼行径,一点也不值得尊重!
  歪理,他是说过太子的,他也不愿同太子撕扯这些小事,显的太没风度,当即就板着脸道:“老夫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王家之人,断不会给你杨家,你待如何!”
  “不如何啊,”杨暄指指棺材,“就按老爷子意思,不埋不葬,停在这里呗。”
  王铎额角青筋直蹦:“这是我王家!”
  “对啊,大门是你家的,这条街,却不是你家的,不归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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