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子卿相-第1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概隔着窗子觉得不够,杨暄抱住崔俣,一抬一架,把人抱了出来,抵在窗槅上亲吻。
  这吻太灼热,再刺激,崔俣有点承受不来,下意识往后退。
  可他退一点,杨暄一点,再退一点,杨暄再近一点——
  到最后,他腰往后弯的,再远点能够到桌子了!
  杨暄终于放过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他耳垂,声音暗哑:“好软的腰。”
  崔俣……脸红着红着,也习惯了。
  也能板起脸,不动声色的回一句:“怎么,羡慕啊?”
  杨暄看着他面带绯色,眼梢媚红,喘息细细,明明害臊了,却撑着绷面子,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又抱住人亲了好一会儿:“不是羡慕,是喜欢。”
  崔俣咬了他一口。
  杨暄紧紧搂着他,满足的叹气:“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好……哪哪都好,快把我迷死了……”
  崔俣……崔俣没说话。
  杨暄抱着崔俣往床上走,崔俣下意识挣扎,杨暄亲了亲他眉心:“就一回,我保证,就一回……”
  结果么,当然不可能只一次。
  杨暄用实际行动诠释了‘男人床上话不能信’的真理。
  做的太刺激,崔俣眼角还挂着泪,差点晕过去。
  杨暄还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问:“刚才好不好?”
  崔俣不理他。
  “以后还要不要?”
  崔俣翻了个身。
  杨暄把人翻过来,用力亲了一口,特别响:“反正我听清楚了,你哭的时候……说了还要的。”
  崔俣:……很想揍人怎么办!
  “以后别害羞了,想要就跟你男人说,知道么?”
  “谁害羞了!我才没——唔——”
  又是一番生命的大和谐。
  ……
  和好了,就该说正事了。
  杨暄还真有挺多紧要消息同崔俣沟通探讨的。
  第一桩,是他最近发现的八卦:“昌王大婚,需得和郑家女配八字,我不是宗正寺卿么,顺便瞧了一眼,发现昌王生辰有些不对,他竟然是七星仔,早产呢!怪不得身体那么差,我随便一算计,不是掉牙就是伤那处。”
  杨暄笑的颇为暧昧。
  崔俣眯眼:“七个月……早产?”
  “七活八不活,也是他运气好。”
  崔俣缓缓垂眸,喝了口茶:“这事,会不会不寻常?”
  杨暄眉梢微挑:“你是指——”
  “许也是我阴谋论了,见着一个点就起怀疑……”
  杨暄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咱们处在这个位置,随时保持警惕心是好事,既你有疑,我便去查一查,若没结果,不妨碍什么,可若要是有点什么……就是大把柄了。”
  崔俣点头:“嗯。”
  杨暄又说起另外一事。
  当初崔俣被青衣人所掳时,青衣人说出一条非常荒谬的威胁,说现在的崔俣并不是真正的崔俣,是李代桃僵,因为他认识以前的崔俣,握有把柄。
  他当然不可能认识崔俣,所谓的把柄,也肯定不是他的。但崔俣倒霉的忘记了那段记忆,心存疑问,说与杨暄,杨暄就去查了。
  把当年义城的事,查了个底朝天,到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所有人全部跟查,又一一排除,到今日,方才确定了一个名字,姓修,叫修望,”杨暄看着崔俣,“你对这个人可有印象?”
  崔俣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
  “当初义城那场宴会,所有与会人员,我都一一排查,只这个名字与相关事件最为吻合,可惜的是,此人早在数年前失踪,杳无音信,很是奇怪。”
  崔俣问:“他来过洛阳么?”
  “来过。学识还特别好,人也聪明,若非遇到意外,现在洛阳官场必有其一席之地。”杨暄也很纳闷,“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埋没才对,突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还在最特殊的时候,给予青衣人消息来威胁你——此人若活着,必定藏的很深,视其行为,亦是咱们敌人。”
  崔俣看着茶杯沿,静静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我幼时人很消沉,总是垂着头,不爱说话,不爱出风头,我不觉得会给人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一看到现在的我,就觉得震惊,意外,不可能。”他看着杨暄,“除非那时的我表现很特殊,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看到听到了什么,情绪不对,正好被那人看到,钻到空子,套了话。”
  “我方才想,既然这个人寻不到,不如从我自己身上下手,当年……我遇到了什么?有些事我忘记了,但我的生活轨迹都在,蓝桥一直在我身边,我都少有走出院门,更不可能离开崔家。”
  杨暄就明白了:“你让我查当年崔家的事?”
  “没方向,只有查查看了。”崔俣微笑,“条条大路通罗马,许会有收获也不一定。”
  杨暄不知道罗马是什么,但这个建议不错:“好。”
  “这人自认掌握着我的秘密,还在青衣人掳我时威胁,我觉得……他应该在关注我。”崔俣指尖轻轻敲打桌面,提醒杨暄,“你还是离我远些好,别被人瞧出来了。”
  杨暄对此不赞同:“我有分寸。若有人盯着你,我更不能退。”他也知道安慰崔俣,“你放心,我的人能力数一数二,你进洛阳,的确引来了一些关注,但我确定没有人近身查你。那人就算关注你,也缩头缩脑,没敢走近。”
  “嗯,听你的。”崔俣微微一笑,“另外——突然失踪,音信全无,生死不知,这几个关键词,也提示着另一种可能性:此人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了。你可找到当年认识此人之人,再寻画技精湛画匠,绘出此人相貌,再按岁月痕迹往上添笔,或可有收获。”
  杨暄拍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崔俣悠闲托着腮,提醒他:“需要一定时间。”
  “再急,也不急在这几日,我有暗卫,还有河帮漕运消息线,越氏相当能干,新开发了几条渠道,如今正好试试……”
  说完这个,杨暄又说了最近观朝疑问:“庄郦……有点奇怪,看起来像是田贵妃的人,又不大像,两边联系很少。”
  崔俣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上辈子记忆里,并没有庄郦这个右相。
  他那时一心寻死,并不关注朝堂,朝上都有哪些官,他并不怎么清楚,除非看管他的人聊八卦提起,否则他一定没印象。可右相这么高的官,不可能没人关注……
  这世重生,很多事与前世一样,他觉得庄郦这个人不可能没存在过,有可能当时是他存在过,但早早退出了历史舞台,被搞了,所以别人少有提起他,他获准出门时,也没听过见过庄郦有关的事。
  但是这话,不好跟杨暄说。
  崔俣晃了晃脑袋,随意问着:“我小叔叔这些日子很是神秘,干了些什么,你可知道?”
  杨暄听到这个问题就笑了:“他啊,干了票大的,伙同那白衣人,搞了一小窝灰衣人,应该是凭借册子,顺利找到灰衣人一个大头领,收获相当大。”
  崔俣听着听着叹了口气:“还是没臣服于你,很多事,你能查,他们却不会告诉你,而且事关机密的,肯定也不会让你知道。”
  杨暄却不在意:“早晚会知道。”
  ……
  月华殿。
  田贵妃坐在她最喜欢,用料昂贵,雕工精致,镶嵌华丽的贵妃榻上,心情一点也华丽不起来。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发现自太子还朝以来,她失去了太多东西。
  皇上的宠爱,儿子的信任,手下的能臣,正在谋的事……样样都不顺!
  虽说以她能力,定能一点点挽回,但有这工夫,干点什么别的事不好,辛辛苦苦半天,竟只能回到原本的!
  太子虽无能,但就是克她!
  这样下去不行……
  田贵妃眯起眼,叫了桂嬷嬷,想问问下面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一问,更生气了。
  哪哪都没进展!
  册子册子找不到,白衣人神出鬼没,一直闹事,她的人不敢随意出手,因为灰衣人一直盯着,还发出警告了!崔俣那头的蛊也没发作!不发作,威胁利用不了,就只能哄。
  可崔俣是个容易哄的么?越王攻略那么久都没用,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她倒是会哄男人,但那种哄法……想也知道,人崔俣也不会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她必须得找出个法子……
  时隔十几年,田贵妃再一次焦躁的不行,差点把指甲咬秃了,绞尽脑汁想办法。
  必须得想个法子,灭掉太子。
  不是各自都有得失的那种,而是彻底斩草除根!
  太子还朝也快一年了,这时候动手,办的利落点,别人定不会疑她……关键是,时机。
  洛阳城里,太康帝的力量是绝对的,别的事她可以钻空子,这样的大事,不好办。
  如果能把太子搞出洛阳就好了……
  想着想着,田贵妃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
  她难掩激动的在殿内转了几圈,才阖眸深呼吸,缓缓梳洗更衣,压下所有情绪,让人去唤越王。
  越王很快来了。
  田贵妃微微笑着,给越王上了他最喜欢的甜羹,茶点,把亲手做的衣服拿出来,给越王试穿。越王十分捧场,笑容很大,母子间气氛融融。
  气氛正好时,田贵妃开口说话了。
  “母妃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那世家女……”
  越王立刻跪下:“母妃说什么呢?此事儿臣没有任何想法!”
  “你这般表现,正是有想法,”田贵妃叹了口气,目光复杂,“你我母子,何尝如此生分过?”
  越王有些尴尬。
  田贵妃也不叫起,顾自说着话:“我知道你怪我偏心你弟弟,可为人母者,总是希望孩子们好的。我帮你谋皇位,心思至纯至真,你当感觉的到,此事我从未有半分敷衍。可以后你做了皇帝,你弟弟呢?”
  “我知道,你与你弟弟感情好,定会看护他,可皇家人心——呵,皇家兄弟,历史上感情好的不是没有,结果是怎样的呢?”
  越王有些语滞,他想保证他不会害弟弟,会一心照顾弟弟,可却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来。
  “寻常人家的兄弟,尚会为家产闹的灰头土脸,何况皇家?”田贵妃语音幽幽,“远香近臭,平民百姓都懂的道理,你我怎会不知?”
  “我想着,将来,你做皇帝,让你弟弟远走,给一片封地,让他舒舒服服的过,我呢,只管你们这一辈的事,他再有儿子孙子,我却管不着了,那时我也早死了。”
  越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母妃——”
  田贵妃抬手,阻了他的话:“郑幼娘性子太软,耳根子也软,谁都信,跟了你不合适,你宠了,她没准会坏事,你不宠,她娘家那么硬,你如何自处?不如给了你弟弟。你弟弟娇纵,出息不大,娶了郑氏,也就多个岳家,本身实力却不会上涨。”
  “我偏疼你弟弟,惯着你弟弟,你弟弟这样脾性,又不懂朝事,那里……还伤了,再有这样一个媳妇,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话影射意义太大,越王很惶恐,当即磕头:“儿臣断断没那个心思!”
  田贵妃长叹口气:“我只想给你弟弟寻一点点力量护持,并没有想影响你,这点为母小心思,我希望你能懂。”
  “母妃……”
  “行了,不说这些了,”田贵妃问越王,“庄氏怎么样?可还合你的意?”
  越王:“很安静,也很乖顺顺从,儿臣很满意。”
  “满意就好,你不仅是曙儿哥哥,以后还会是皇上,心胸要开阔。女人么,不过是玩意儿,你想要的,娘都会为你寻来……”
  顺好这点,田贵妃又道:“其实今日把你叫来,是有件事,我想到了一个机会,可以帮你除掉太子……”
  越王上前聆听。
  听完田贵妃的话,越王眼睛发亮,胸口激动澎湃的同时,又特别愧疚。
  母妃对他真是实打实的好,虽偶尔偏心弟弟一点,但所有的资源,真是全部倾向他的。这么多关爱,这么多的筹谋,这么多心血,全部是为了他!
  他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疑了母妃呢?
  他当即叩头发誓:“母妃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办事,走到您希望的位子,奉您为太后,孝顺您一辈子!儿子发誓,必不会对弟弟不仁,只要您在,弟弟就在洛阳,哪都不去,哪怕有朝一日儿子老了,弟弟去了封地,儿子也会下旨保证,弟弟寿终正寝,子孙无忧!”
  田贵妃眸含泪光:“好……好……你能如此想,母妃便该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田贵妃(摸越王头):我儿,我一定会扶你坐上皇位,你要好好保护弟弟啊!
  越王(激动):母妃放心!我一定会当皇上!会护弟弟哒!
  昌王(抠鼻):随随便便就定了,问过我意思么?问过我爹意思么?
  熊太子(▼_▼):啊呸!一个个的,比我还不要脸!
  崔俣(^-^):你们对皇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215章 诸国风云会
  秀女事落; 洛阳城进入难得的平静。
  皇子殿,太康帝后宫都进了新的女人,各相关势力开始摸索试探,熟悉到信任; 再到合作,需要一个过程。在此过程中; 谁都不愿意闹出大事,彼此受影响,都有些小心。
  昌王要养伤,越王要挽回乖儿子形象; 让太康帝继续信任他宠信他; 闹不起来; 也不敢随意闹。
  田贵妃要做的; 就更多了。
  她要掌后宫,要看好听好各处状况; 改善和儿子们的关系; 使心机哄住太康帝; 让他放不下离开她这个花龄已不在的半老徐娘,谨防新入后宫的女人趁机邀了宠。
  她还得想计划除太子。
  每天忙的头晕脑胀,稳固战场加铺陈新计划细节; 突然搞大事太浪费精力时间,也没必要。
  朝堂上,班维安下去,换了谢嘉这个左相上位; 不说所有势力重新洗牌,至少以前以班维安为基础的派系几乎全部瓦解,想要继续当官,好好走仕途,就得做出一定改变。想保持现有的利益不被别人撬走,就更需要智慧了。
  所有一切,都需要稳,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步步来……
  连城中百姓都快没八卦聊了。
  一波波喜事过去了,年纪略小的秀女婚期订在了明年后年,嫁妆什么也不太着急,慢慢置办,没热闹看,没朝堂大事说,连戏本子说书段子都是翻来覆去几个老茬子……
  百姓们表示,有点无聊啊。
  难道这就是文人们所说的岁月静好?
  崔俣和杨暄也终于有时间,系统整理一下近些日子的得失。
  经崔俣约法三章,不同意不给进门的暴力调教下,杨暄这几日比较理智了,知道有些事晚上能做,白天不行,人多的时候不行,次数太多了也不行……
  总之,二人可以平心静气的对坐说事了,杨暄不敢再随时随地耍流氓。
  窗外春光灿灿,雪白梨花花瓣飞舞,很快铺了一地一窗,还有调皮淘气的飘进窗内,景色极好。
  窗内二人桌前对坐,一壶茶,几盘精点,笔墨纸砚摆了一桌,墨香夹着花香,光线明暖,气氛温怡。
  “刑部。”崔俣在纸上刑部两个字外画个圈,“你初回洛阳,就坐镇刑部审彭传义一案,案子办的漂亮,百姓归心,刑部上下所有属官都看的清清楚楚,对你这个太子,品性能力如何,值不值得跟,要不要跟,心中自有衡量。而且温书权已是刑部侍郎,这刑部……大约已经是你的了。”
  杨暄一点也不客气的颌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那叫一个霸气,大手一挥,勾了‘礼部’两个字:“礼部,张松也做到侍郎了。”
  杨暄身为宗正寺卿,管理皇家相关事务,而礼部,与这方面很多事都有交集。曾经,越王暗示礼部在迎接太子还朝时做些手脚,杨暄一一化解,安全无虞,心气却难消,不管是坐镇刑部审案的时候,还是借着怼王铎,帮英亲王之事时,他都利用职务之便,顺手做了些事。
  如今礼部不喜欢他的那些人几乎被他踢完了,张松提升为礼部侍郎,在礼部尚书年迈,基本不怎么管事的情况下,礼部几乎成了一言堂,而且,属于他。
  崔俣微笑点头:“张松很不错。”
  上辈子能干到杨暄的内管家,什么事都能插手,什么事都能管,才华人品岂是一般?再者人家也有在地方做刺史的经历政绩,圆滑懂眼色会来事,心机亦不缺,到了六部,履历年资能力都不是问题,官至如此,没有人会觉得乍眼惊疑。
  他又圈了‘宗室’两个字。
  “咱们与英亲王老爷子的关系未在明面,但老爷子在宗室中地位如何,谁都知道,他稳的住,整个宗室就会稳的住,咱们不需要再考虑这边意外。”
  杨暄接着圈了‘左相’二字。
  “谢嘉老头为人板正刚直,风骨凛凛,不会站队,但人品德行不必说,于大安有害之事,他绝不会做,也不会靠向越王昌王或者平郡王——不靠向他们,就是偏向我!”
  崔俣看了他一眼,笑意狡黠:“虽然这么说有自卖自夸不要脸的意思,但你这话,还真没错。只要不会逼着谢老爷子站队,逼着他给点方便做点什么,某种意义上,他就永远都你的人。与此相类的,还有——”
  他手中笔挥,给‘工部’两字画了个圈。
  “牟兴泽牟大人,我看你突破口开的不错,此人性格不若谢嘉老爷子那般风骨,却有很多想像的地方,至少底线,这个人是有的。你只要保持现有关系,不要用过深心机,他就会是你的人。”
  杨暄挑眉:“当然!这一点,只是时间问题!”
  画完几个圈,崔俣在庄郦名字底下画了条横线:“这个人……是个问题。”他对此人观感很微妙,需要关注,“暂时没有切入点,不若从他家人身上关注起?比如他那个嫁给越王为侧妃的女儿——”
  他抬眼看杨暄:“之前送盈盈去皇庄与秀女集合时,我见过庄姝一次,观她表现,不像是想嫁入皇家的。秀女们各种折腾时,她亦总是游离在外,盈盈说,这个人很聪明,但态度有些奇怪,同谁都不愿亲近。”
  “嗯,”杨暄应了,“正好她在宫内,倒方便了我,我会派人看着。”
  一圈说完,纸上只剩下三个没任何标识的,户部,吏部与兵部。
  按大安现有制度阶级看,纸上所有,代表着基础政权统治,若能全部拿下,坐个那个位子,便会是板上钉钉。
  杨暄勾出了‘兵部’两个字:“我长在军中,这几年也常往张掖戍边,立有军功,亦有军心,只是现在不能说……穆老将军将我带到战场,尽心培养,于我有恩,对我期望亦很大。老将军勇冠三军,威慑力极为庞大,不仅北军,西南军有些都曾是他的部下。若有一天,我站出来,老将军定会愿意为我作证,我以真面目对军士……他们应该惊喜大过反对。”
  崔俣眼睛微亮:“而且……”
  “我们还有英亲王!”
  二人异口同声,声音很是响亮。
  两位老爷子加起来几乎有全大安六成兵力,另外四成,不是他们的部下,就与他们的部下有关系,一点关系都联不上的,很少。
  遂不管兵部怎么想,现在是不是他的,好像都没什么紧要了。
  如果杨暄现在决定直接造反,杀了他爹做皇帝,四处联系一番,好像也不是没有机会……
  但是这样的事,能不做最好不做,世人讲究忠孝,能平和夺权,不出黑点,就别出黑点。
  所以剩下的就是户部和吏部了。
  吏部向来是左相直掌,之前有班维安管着,上下全都是他的人,连庄郦,也曾经做过吏部尚书,这个部门人员心不齐,直属领导许都不能让所有人心服,想要招揽整顿,需要很大力气。
  杨暄眸底滑过一丝狡猾笑意:“我觉得这个不急,谢老头不是做左相了么,这吏部正该归他管,让他给调教调教,咱们再来看?”
  崔俣想了想,点了点头。
  左右有谢老爷子看着,吏部不能归杨暄,也不会出什么错。
  “所以,我们下一步,”崔俣执笔在‘户部’两字上画个叉,眼睛微眯,“要搞这个。”
  杨暄:“户部……国库,钱,税,哪个都很重要。”
  不要搞啊。
  崔俣指尖轻轻敲了几下桌面,眼睫微垂:“钱,税,商,粮……我觉得,你的河帮漕运线,该出大力了。”
  “我看过漕运的消息渠道,的确很多,很全面,却很琐碎繁杂,从里面提取有用信息并不简单,你需得多派能力出众的人手,加快处理这些消息。另外,你是沙三,是河帮之主,总是不在不太好,没时间不方便往河道上,至少常把几位关键人物叫来人边处处,以示亲近。”
  杨暄想了想:“正好,最近孙敏有事过来,不如就跟他先聊一聊。”
  “嗯,此事你自己斟酌。”
  杨暄摸了摸崔俣的手:“你也别太忧心。”他指尖戳了戳桌上画了圈的字,“你看,我多能干,只这几年,慢慢经营蚕食,一大半朝权不是直接归属我,就是偏向我,很厉害了啊!仅剩一个户部,就是不能拉过来又如何,待我各处稳固地,直接碾压也是使得的!”
  崔俣白了他一眼,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能轻松平和来,就轻松平和来,暴力手段太野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