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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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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崔的还真是懂得激怒他!
  杨暄气都想咬人了:“我知道你在等我!我问你为什么——”说着说着; 他话音顿停; 犀利目光刮着崔俣。
  崔俣又绽开微笑; 大方看着他。月色旖旎,星光挥洒,更显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杨暄暗暗磨牙。
  崔俣这么聪明; 会在这里等他,当然是猜到他会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这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近些天一定仔细观察着他的动静,摸着他的规律,探着他的行动痕迹,所以才能准确的守到他。
  可昨夜同他说话却是等在房里,没露半点口风!自己也是太大意,半点没看出来!
  真是太不小心了!
  瞒过谢家府卫算什么本事,能骗得这小狐狸,才算厉害!
  “你——”提醒自己平心静气,杨暄深吸口气,开口尽量从容淡定,“有事寻我可比照昨夜,此处不安全。”
  崔俣眼梢翘起,笑起来更像狐狸了:“就是此处不安全,才在这里等。”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本事?
  “你……”杨暄正要说什么,突然声音一停,眸起警惕。
  崔俣察觉到,立刻问他:“可是来人了?”
  杨暄瞪他,来就来吧,还抱个小老虎坐着轮椅,这让他怎么带着转移!瞪两眼还是长长叹了口气,自己背上的责任,只有自己负责了。
  “你抓紧轮椅,一会儿我抱着……”
  “不用。”察觉到杨暄用意,崔俣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轮椅背后手柄,笑容灿烂自信,“瞧我的。”
  杨暄很不甘心由着崔俣,但近来相处的经验告诉他,相信披着好看兔子皮的狐狸,不会有错……
  “走。”
  崔俣发话,杨暄只得推着他转上小路,往前走。
  不多时,一列巡视府卫过来,看到他们,停下像是打招呼,又像是问询:“这么晚了,两位才回?”
  崔俣撸着老虎毛,浅笑从容:“出来赏夜景,忘了时辰。几位辛苦,值夜呢?”
  “喵嗷——”小老虎也懒洋洋叫了一声,好像在表示,虎大王玩的很累要回房睡觉,挡路的凡人快点走开走开!
  起先崔俣坐着轮椅四处转圈很多下人看到,值班府卫也有几个看到过,对此并不起疑,只是有点好奇,这夜赏的着实有点晚了。现在见二位客人神态从容,一身风露……许是夜游起兴。这两位住一个客院,都是年轻人,正是意气风发精神头足的时候,关系又好,起意相伴夜游也很正常。
  “夜晚了,贵客若无事,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多谢挂怀,吾二人正要回去休息。”
  ……
  随意客气几句,竟就这么过去了。
  等周边无人,崔俣声音如暗夜溪流,带着旖旎夜色,清越传来:“我说没问题吧。”
  杨暄哼了一声。
  进了院子,杨暄直接把崔俣送到房间,一句话没走,转身欲走。
  崔俣眯眼:“还想我明夜等你?”
  杨暄差点又气的踹桌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想帮你。”崔俣不怒不笑,静静看着杨暄,“你记得前事,不愿告诉我你是谁,没关系,我会慢慢猜到,可你面对的麻烦,我也说过,以你计划,不太好。”
  杨暄顿时气馁。
  上次崔俣的话他自然记得,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少年牵着鼻子走,心底还很是服气,他面子有点挂不住,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他不想告诉崔俣他是谁,也不想告诉崔俣他面对着什么,太危险,而且他也想自己把事情处理好,省得崔俣笑话。
  可崔俣观察到他出行规律,出行路线,能找到一次,就找到两次,哪怕他改了,多摸几回也能摸得到。崔俣可以凭借这点直接威胁他……可崔俣没有。
  这人只是静静等在墙下,抓他个现形,以此暗示:能抓一次,就抓两次,更多次。让他自己看着办!
  一次不坦白,两次呢,更多次呢?他要逼崔俣使手段么?身在谢府,稍不注意就有暴露之嫌,他敢不在意?
  杨暄脑内急思,很快做出取舍,长叹口气:“你要非得……”
  “可是你这么不配合,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崔俣察觉到杨暄情绪转变,话音也跟着转了。
  杨暄这下真气的踢墙了。
  能得他信任的人不多,他信任崔俣,面子不要了,别扭放下了,准备矮人一等的坦白了,这人竟不想听了?
  你不听,我偏要说!
  少年意气一上来,杨暄走上前,箍住崔俣的肩膀,眼神跟小狼似的:“你必须听!”
  崔俣皱眉:“为什么?”
  “你不是想帮我?”
  崔俣呲牙:“现在不想帮了。”
  杨暄:……
  崔俣看着杨暄气的脑门青筋直跳,好像下一秒能气的直接爆炸,心中这叫一个舒爽。
  熊孩子,叫你再敢赖耍我!
  面前这个好歹是太子,一国储君,崔俣爽够了,就不再落井下石,见好就好:“算了,谁叫我比你大呢,让着你些好了,不与你计较。”也许是上辈子被欺负的太多,尽管心里做了决定,嘴上也没能及时调整过来,他修长手指放在脸上,声音神态里仍然带着调侃,“藏敛锋芒,不动声色,你现在可又过了。”
  逼他失态的是谁!!
  换了任何一个别人试试,看他会不会露一丝情绪!
  杨暄差点飙脏话。心情一上一下忽悠,神人也受不了!这好看兔子果然最会气人!
  崔俣却端正回来了,认真看着杨暄眼睛,眼神清澈,神情真挚:“一路共行,相信你已足够了解我,信我帮扶你的诚心。然世事无常,有些事危险程度普通人难以想象,你不能肯定我有无这份能力。我感激你的体贴,也很想提醒你一句话。”
  杨暄极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呵呵,你可算说句人话了。
  崔俣双手叉,低眉浅笑:“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
  能马上得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
  杨暄表情倏的变幻。
  崔俣微微偏头,似有疑惑:“怎么,我说错了?”
  “没有。”你只是随意举个例子……杨暄表情有些微妙,“你在提醒我,不要过分依赖自己的武力,它的作用有时会比想象中有限。”
  崔俣微笑点头,肯定道:“对。”
  杨暄总觉得崔俣这个笑容有些微妙,可这个感觉只一瞬间,立刻消失,再看崔俣时,这人神态表情没半点不对。
  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崔俣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身份?再聪明,猜到这也要些时间。
  “但要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崔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似落入星辉月色,熠熠生辉,极富吸引力,任何人都不会在这样的注视下走神。他静静看着杨暄,眸底似有两团炽烈火焰燃烧,“谋略。谋略可以得天下,也可以治天下。”
  “事有不顺时,武力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时,可以绕个弯,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眼梢微扬,自信从容,笑容简直在发光,“你可以试一试,相信我。”
  杨暄心头震撼,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说这句话的人。
  “不要小看聪明人,聪明人能助你成事,也可以坏你的事。”
  崔俣声音清冽,语调微缓,笑容神秘。笑完,他起着拉着杨暄,送他送门:“我从不迫人。我之真心,你可仔细考虑斟酌,再做决定。今夜已晚,去休息吧。”
  杨暄站在崔俣房间外面,整个人都是懵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一句话能气的他额头冒烟,一句话能抚平他心境,粗鲁又温柔,让他抗拒不了。
  平日里的孤傲脾气,在这个人面前竟完全收敛,被如此冒犯,即不愤怒,也不憎恶,只有一点小小的不甘。不甘自己引已为傲的耐性自控消失,不甘有些地方不如这个人。
  杨暄虽年少,心志却并不似同龄青涩。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一个人不可能处处出类拔萃,总有一些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优秀,做为太子,他要做的不是比所有人出色,而是怎么用出色的人。
  道理他都懂,可面对崔俣,他就是……
  手掌轻轻抚在左胸,这里跳动比往日要快。
  摇摇头,深呼口气,将胸中莫名情绪散尽,杨暄审视自己,刚刚那番表现,简直丢人之极!有心描补,姿态高冷从容的转身敲门,说‘我信你’,洋洋洒洒倾诉烦恼,一想又太过了,显的自己太急切,一点耐心都没有,更丢人了!
  大步回房,心中焦躁难安,上了床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生闷气,抓心挠肝的难受。‘不想说’变成‘好想说’,原来这么难受!
  杨暄再次握拳,心内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崔俣在他面前也如此失控!
  ……
  第二日天还没亮,杨暄就醒了。
  他没立刻起床,躺到浑身难受骨头疼,才慢腾腾起来,磨磨蹭蹭的穿衣,洗漱……直到金色阳光洒满院落,看着时间并不早,他才非常不急切的,去找崔俣。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从容大方半点不心急,杨暄甚至精心打理了自己,确保衣整人肃,风度华华,又内敛持重,气质过人。
  崔俣的房门开着,灿烂阳光落在门槛,内里隐有茶香传来。
  原来不只他一个人心急,崔俣也在等他!
  大家都一样嘛!
  杨暄顿时开朗,拳抵唇边轻咳一声,信步入内:“我来……”
  房间内两人齐齐看他。
  一清俊无双,眉心一颗红痣,眸含微笑,一气宇轩昂,满脸讶然。讶然那个,手里还持着茶盅,神态生动,很明显,他正在与对坐之人说话。
  “了。”
  杨暄板起脸,面无表情。
  原来崔俣并不是在等他,而是和谢闻在说话!
  他又自作多情了!
  脸已经丢了,尴尬无用,杨暄索性走到崔俣身边:“你们在说事?我可是打扰了?”
  崔俣摇头:“并没有。”他还很好心的帮杨暄掩饰,指着杨暄对谢闻微笑,“我昨夜与他约好晨起会面,他不知谢兄在。”
  谢闻一点也不介意,今日他一早打扰已是冒昧,若论不礼貌,他比杨暄更多。而且正事已经谈完,他心内激荡,正欲告辞一试方才话间思路。
  “两位可是想出门逛逛?到长安这么久,崔兄因病一直卧床,未能感受长安好处,倒是可惜,”谢闻饶有兴致的建议,“不若我让舍弟过来,尽尽地主之谊?”
  崔俣微笑:“如此多谢。不过并不急于今日,谢兄有事自可去忙,但有所需,我不会客气的。”
  “正是!崔兄是舍弟救命恩人,亦是我谢家贵客,万不能客气!”谢闻表达完自己意思,与杨暄庄重不失热情的打了招呼,不急不徐的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离开。
  到底是世家子弟,训练有素,只要想,就能让所有人都不尴尬,气氛融融。
  只是他在时,气氛愉悦,花团锦簇,他一走,房间顿时安静,落针可闻。
  崔俣静了静,将谢闻用过的茶盅收起,重新拿出一只茶盅,倒了杯茶,推到对面,示意杨暄坐过来:“你……”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婢女软侬声音:“崔公子,婢子送羊奶过来了。”
  今日晨间似有忙乱,厨下羊奶会准备稍晚,婢女早已为此请过罪。
  小老虎一直懒洋洋的趴在床脚,现在似是闻到了味儿,‘嗖’一下蹿过来,扒着崔俣的腿爬到他膝上,“喵嗷喵嗷”的叫着,大眼睛水润润看着好不可怜。
  崔俣只好暂时放下和杨暄说话,叫婢女进来。
  然后亲自端着羊奶碗,放到桌边,把小老虎抱上去。
  小老虎“喵嗷喵嗷”的蹭了蹭崔俣掌心,粘乎乎撒了两句娇,才迫不及待的闷下头,“啪嗒啪嗒”吃了起来。
  崔俣这才有空理杨暄:“过来吧。”
  杨暄:……
  他收拢情绪,黑着脸坐过来。
  小老虎瞟到他走近,转了个方向,小屁股对着他,将羊奶碗护了个死紧。
  杨暄终于黑脸。
  我才不会抢你的东西!
  崔俣敏感的意识到杨暄情绪不佳,想到是为什么,心内不由轻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他并未提尴尬之事,也不问杨暄来意,只静静和杨暄对坐品茗,待杨暄茶盅空了,就伸手为其添上一盏。
  阳光耀眼,茶香袅袅,水汽氤氲,间或夹杂一点奶味香软。
  有短促喜悦鸟鸣过耳,小老虎“啪嗒啪嗒”舔奶的声音都显的生动可爱。
  一只手,玉色莹润,修长纤巧,轻轻抚上小老虎毛皮,白的晃眼,几乎和小老虎白毛融于一体。
  手的主人低眉浅笑,安宁愉悦。
  岁月静好,仿佛就在此时。
  杨暄心弦微动,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崔俣没有揶揄,没有调侃,只微笑看他,干脆道好:“我会静静听。”
  ……
  杨暄仍然没有提及自己身世,只缓声提起最近遇到的困难:“有个人,背叛了我。我必须寻他出来,杀一儆百。”
  他敢与崔俣说这件事,并不仅仅因为同路以来行成的信任,他的私卫已经查过崔俣,背景干净,一点问题都没有。
  崔俣目光一凛:“这个人,你知道是谁了么?”
  “尚未。”
  “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已经决定怎么处置他了?”崔俣指尖轻点桌面,修长双眸透出锐气。
  杨暄嘴唇紧抿,目光坚定:“我会知道他是谁。”
  崔俣目光一转,似有领悟:“你正设计钓他。”
  杨暄唇角一扬,笑容有些邪气:“显而易见,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蠢的。”
  崔俣怔住,视线有些恍惚。
  面前这个略带青涩的面孔,正和上辈子那个年青太子渐渐重合。
  骄矜,霸道,性狡,手辣。
  这人注定是个王者,即便年轻,又怎会无知?
  心底忽然生出无限豪情,崔俣看着杨暄,目光灼灼,他们联手,这天下,当可一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一秒天堂,一秒地狱,这滋味也是酸爽。▼_▼
  俣美人:少年,这就是传说中的糖和大棒哟~~~信哥得永生,可以带你装X带你飞哟~~~~  <( ̄▽ ̄)>
  太子:然而孤也不是废的,等你落到我床上,嘿嘿嘿……→_→
  小老虎:谁都不准动虎大王的neinei!╭(╯^╰)╮


第34章 厚黑震慑策
  崔俣内心激荡时; 杨暄已经开始缓缓讲述; 既然做了决定; 他就不会再犹豫。
  当然身份相关,此行细节仍然不会透露,他还等着崔俣自己凭本事猜呢; 他只说因为一些客观存在的问题; 他必须谨言慎行; 不能露头于人前,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不过不必太担心; 外面认识我的人很少。”
  崔俣瞪他,知道危险还敢这么玩!
  见崔俣脸色终于有些变化,杨暄略为满意; 肃容端坐; 胳膊搭在椅边,飞扬剑眉安定下来; 狭长双目隐着华彩:“我的人里出了内鬼,你遇到我时,我正因此陷入险境; 性命堪危。”
  崔俣继续瞪他; 对待救命恩人那般态度; 现在可知道反醒了!
  仿佛看出崔俣眸底情绪,杨暄唇角一勾:“不知者不罪,你这么睿智大方,肯定不会怪我的; 是么?”
  崔俣眯了眼,略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这熊孩子,一不注意就抖起来了啊!
  “再说我的局。”前提随便讲讲,杨暄迅速进入正题,“我此次行程很是机密,详细安排全部知悉者,不过贴身随侍二十人,我遇到阻截追杀,几乎次次被人料中,所以这个内鬼,一定在这二十人中……”
  这些人跟他很久,忠心可见,杨暄一点也没想到有人会叛。最初交手,敌方来势汹汹,他也根本没时间往这个方向想,直到屡次三番被埋伏,他才感觉事情不对。
  当时情况已很危险,又不确定内鬼是谁,不管按即定路线走,还是重新规划路线,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在,他就仍然会遭遇埋伏,直到对方得手。
  他当机立断,再遇阻截时独自撤出,与所有人切断联系。可他身边常用之人,对他行为习惯很熟悉,追寻他的踪迹很有几分本事,所以他仍然没能脱离危险。
  更倒霉的是,之后一次躲避敌方时不慎滑下山崖,后脑撞到重石,他还失去了一部分近来记忆。这个内鬼形象,更加扑朔迷离……
  便是此时,他遇到了崔俣。是时他疑心最大,杀机最重,所以初一见面,就想杀了崔俣。崔俣的话转移了他的注意焦点,他意识到尽管强大如他,独自险境挣扎也是不敌,不如混在人群里,缩小目标。
  好在他身上有不少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看不见’太子,他手中也很有渠道弄到很多秘药,不管杀人还是救命,效果都奇好。
  他给崔俣主仆下了毒,以便控制。
  又用上好伤药,让自己看起来沉重可怕的伤势几日可愈。
  ……
  经历一系列危机,终于度过渭水,到得长安地界,杨暄顺利找到提前安排在此静待的属下,一夜血战,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定下了诱鬼之法。
  他最讨厌打磨磨唧唧阴阴鬼鬼的架,既然可以腾出手折腾了,既然行踪已经成谜,几乎所有人都在找他的消息,不如就分以诱之!他没那耐心跟那些人躲猫猫!
  他放出专属印记,让私卫甲辰几人带着,把自己行踪痕迹分成数个方向地点,陆陆续续,远远抛出。
  这次出行的专属印记和变化规律,只有二十近身随侍知道,他只消派人守住,看哪一处出现埋伏阻截,就明白了。
  忠于他的,看到印记必会前来寻找,找不到会着急,可能还会傻乎乎传消息给同伴,说主子可能又遇到危险了快来救。当然,他近身随侍之人,很少这么傻就是了,事态如此发展,应该很多人都已猜出原由,必会更加谨慎小心。确定其忠心,私卫队会出现,将他手书出示,就会无事。
  内鬼看到印记则必然卖出,印记渐渐集中之地,必会出现隐秘围杀!
  这中间稍稍打点时间差,完全可以试出一大半人。若内鬼太过机灵,随时跟别人绑定……也好说,找个机会弄点危险将随侍一个个分开就是。
  为了此次钓鱼计划真实程度,某一夜杨暄甚至天暗即走,夜行百里,亲自到某个即定地点亮了个相,吸引随侍前来,又返行百里,天亮前回到谢家客院。
  崔俣听完,非常震惊,又有点心疼,眼神相当复杂:“……苦了你了。”
  别的不说,最后这个,可是比两个马拉松还远!就算会武功,身体素质好,也不代表不会累,当下能撑过去,第二天肯定也有不对,可他完全没发现杨暄有过半点失态!
  杨暄淡定啜了口茶,如墨染就的眼线随着动作斜斜挑起:“想什么呢?我骑的马。”
  崔俣:……好吧,是他蠢了。
  不过这个办法的确很好,如无意外,定能揪出内鬼!崔俣敛眸思索片刻,很认可杨暄行为,时机,方法,细节,全部想到了,换了别人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杨暄随意弹了弹袖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前范围已缩小至三人,也许今夜,我就能知道他是谁。”神态言语,无不一骄傲。
  崔俣忍不住一针见血的狠戳要害:“可你能成功揪出内鬼,却不一定能逮住他。”
  既然做了内鬼,必然心机深沉,万事小心,哪怕与买了消息的敌方一起围杀,也必不会‘勇敢’的站在前头,肯定离的很远,有风吹草动就能跑开。
  察觉到暴露,更是不可能再露头。
  杨暄眯眼:“所以我会——”
  “所以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把内鬼所处之地翻过来,也得抓住他,杀了他。”崔俣修眉微眼,黝黑眼眸横过来,“是也不是?”
  杨暄嘴唇紧抿:“我之身侧,不容人背叛!”
  “哪怕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可能让你失去所有?”崔俣冷笑一声,声音凝肃,仿佛夹着冰碴,“动静太大,你会暴露,你的力量也藏不住。而且——你也说了,你一旦出现,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一次,可不一定是背地里的了!”
  以现在情况看,想弄死杨暄的人虽然不少,但当今龙椅上的圣上肯定不是。哪怕想换太子,皇上也得好好找个时机,想好由头,在此之前,杨暄必须得好好活着。皇上没想杀,那别人一切行动就都是在暗处。如果杨暄自己暴露,皇上惊怒于儿子力量,岂还能容?再加上各方行动,杨暄到时,才真是没了退路。
  本来面前就险途遥遥,行走在刀尖,现下竟主动找死?
  崔俣很想狠狠敲一顿杨暄的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杨暄手指捏紧茶盅,没有说话。
  崔俣深深叹了口气。
  之前观杨暄表情,他就有不好猜想,原来真是。杨暄虽然聪明,知道使计钓人,可想以武力,用自己所的力量,不计一切抓人,真的不合适。
  到底还是年纪尚轻,意气正盛,不够成熟。
  “未必如你所想那般严重,”杨暄仍然嘴硬,“我很强。”
  崔俣这次真的手痒,没忍住敲了杨暄的头:“是,你很强,但这件事,并不需要冒这么大风险。”
  本来就是因为担心,故意逼杨暄说话,现在当然要帮忙收拾后续残局,崔俣眸梢微垂,想了片刻,微笑:“此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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