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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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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庄郦后面的丫鬟见他伸手去接酒杯,喊出了声。
  侧妃娘娘让她看好大人,遇到这种事,总得出声提醒,否则错了怎么办!
  贾宜修的手一顿,看向庄郦。
  庄郦瞪了那青裙丫鬟一眼,伸手接过贾宜修的酒杯,一饮而尽。
  “到底是年轻,日后多注意罢。”饮尽杯中酒,庄郦拍了拍贾宜修的肩,转身离开了。
  青裙丫鬟朝贾宜修福身行了个礼,赶紧跟上。
  贾宜修盯着青裙丫鬟背影看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眯起,闪出一道阴鸷。他将自己杯中酒喝下,将空杯递给下面侍者,转了个方向,也离开了……
  负责盯着庄郦的人迅速朝庄姝回了话。
  “喝了贾宜修给的酒?”庄姝扶了扶头上的钗,眉眼低垂,“就是想让他喝啊,他不喝,我下面这戏,也没法唱。”
  她抬起手,刚要下令,突然冬儿脚步飞快的过来了,表情略有些不对。
  “怎么了?”
  冬儿脸色略白,凑近庄姝,说了几句话。
  “……主子,这可怎么办?那梦姑奶奶是瞧不得您好,想断您的路啊!”
  冬儿非常着急。
  “急什么?”庄姝慢条斯理的洗手,给手上润肤膏子,“她喜欢闹,正好,今儿个日子不错,让我父亲也看看。”
  泣肤膏子脂白质软,上手细滑,一根一根手指抹过,仿佛时间就此停驻,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这双手,只这双手,最重要。
  思绪起伏,眸底火光明灭,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才过一瞬,庄姝唇角微扬,绽出一个微笑。
  “冬儿过来,听我说……”
  ……
  白塔上,崔俣远眺:“真有人往茶水里加东西了?”
  木同点头,他看的很真切:“嗯,就在刚刚,过了青裙丫鬟的手,显然青裙丫鬟也不知道。”
  青裙丫鬟是庄姝派到庄郦身边的人,是为保证庄郦入口之物干净,这丫鬟敢送到庄郦手中的吃食茶水,肯定是从信的过的人手里拿的。
  信的过的……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给庄郦下毒?
  木同看着崔俣灵慧双眸,充满狡黠的笑意,懂了:“贾宜修没有给庄郦下毒,庄姝下了!”
  还是看着庄郦喝过贾宜修的酒,才下的!
  崔俣惬意呷了口茶:“当然。贾宜修又不是个傻子。”
  别说贾宜修和庄郦现在还没掰,就算到了掰的时候,贾宜修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庄郦下毒。
  至于庄郦……本也是聪明的,可是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之前可能痛不在自己,像隔了层纱,影影绰绰,所以不太敢信,若真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就难说了。
  是人,都怕死。
  意志崩溃了,还要什么理智?
  就算真是万中无一的聪明人,能稳住,有理智,可一想到今日之事,就会想到恶心,怎么可能继续和贾宜修纯然的交好下去?
  庄姝这姑娘,很不错。
  有胆有识有行动力,还很果断。
  嗯,戏也安排缜密,演的非常好。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庄姝就理了理衣服,往前院走一圈,露个脸,问候问候大家,吃的怎么样,喝的好不好……一是表明她是主家,这场宴是她办的,二么,自是看看亲爹状况。
  越王正在同几个文士赏菊清谈,见侧妃过来了,很给面子的陪着她各处走了一遭。
  外院气氛大涨。
  走马观花的一圈费不了多少时间,不多时,越王就回了座,侧妃庄姝准备离开。好巧不巧,离开前,庄姝正经过庄郦面前,庄郦面色非常不好,捂着肚子,额上还出了汗。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庄姝扶住庄郦的胳膊。
  庄郦借着女儿的力,艰难的站起来:“扶我去最近的院子,勿惊动别人,快!”
  庄姝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女儿,再着急,哪怕掉了泪,也得听父亲话,立刻转身,带着庄郦悄悄离开了宴会现场。
  庄郦一离开热闹圈,脚就有点站不住了,胸口憋闷,喉咙一阵一阵的疼。
  “老爷您的嘴!您的嘴蓝了!青蓝青蓝的,好吓人!”
  冬儿一声喊,几乎砸实了庄郦的怀疑。
  他这表现,不是中毒是什么!
  庄姝吓哭了:“爹啊,您怎么会中毒?这好好的,怎么会……”
  庄郦想起贾宜修递过来的那杯酒,眼眸跳的不行,咬牙切齿:“贾、宜、修!”
  “您吃他给的东西了?”庄姝抹眼泪,“我说什么来着!那人生了外心……就算没生外人,人心隔肚皮,总该防着点的!”
  庄姝一边哭,一边吩咐冬儿:“叫太医!拿越王牌子,请最好的太医!”
  “不行!”庄郦紧紧按住庄姝的手,“今日是越王府的宴,王爷正在兴头,和几个文士谈的正欢,不能坏了王爷雅兴!”
  庄姝眉睫微垂。
  到这种时候,父亲想的还是他的前程,顾的还是越王面子,哪怕面子上顺口提一提她都没有。
  这宴,可是她主办的呢。
  早看透了父亲薄情,现在也没什么遗憾的,庄姝哭着问:“不叫太医……不叫太医怎么办?这府里又没谁会解毒……”
  “我喝下那酒时间不长,想是未入五脏……”庄郦说话略有些吃力,汗大颗大颗往外冒,“土法子,土法子就行!”
  庄姝愣了愣:“土法子?绿豆汤!绿豆汤能解毒!冬儿,快,快去让人煮绿豆汤!”
  冬儿就犯了难:“我的好小姐,这煮绿豆汤,打豆子淘水下锅,添柴到熟,等它好了,咱们老爷早撑不住了!”
  “那……那怎么办?”
  冬儿看了眼庄郦,略犹豫:“奴婢倒是知道个方法,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是管用,可老爷这身份……不合适。”
  庄姝还没表态,庄郦先急了:“什么解毒法子还要论身份?管用就行!快给老爷用上,一会儿死了就全完了!”
  庄姝拍抚着庄郦的背:“父亲莫急……”然后厉声吩咐冬儿,“听到我爹说什么了?还不快去!”
  冬儿无法,只得去了。
  不多时,捏着鼻子,带着下人,提了两桶粪水过来。
  庄姝一看差点吐了:“快拿下去!”
  庄郦也一脸惨白,莫非要用到这些东西……
  冬儿福身行了个礼:“奴婢也说这法子不雅,但正经管用的!奴婢听宫里嬷嬷说过,有人误食断肠草,什么药都解不了,可灌下粪水,命就保下来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庄郦:“老爷,这是奴婢找到的最新鲜最干净的粪水,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真的能解毒的!”
  干净?这种东西干净能干净到哪里去?
  还新鲜,新鲜岂不是刚刚才……才……
  庄郦不想用这恶心东西,但还没拒绝出声,身体就一阵抽搐,头疼的不行,眼前金星处处。
  不能再等了,再等毒就发了!
  庄郦咬咬牙:“给我拿过来,我用!”
  冬儿就招手,让人将粪桶提近,递了个眼色。
  接下来,冬儿便和庄姝一左一右,扶住了庄郦,两个提粪桶的,一个扶好了庄郦的头,另一个,拿着碗往粪桶里一舀——满满一大碗,朝着庄郦嘴里就灌!
  “呕——呕——”
  恶臭脏污的东西一到嘴里,庄郦就忍不住,吐了个翻天覆地。
  但是一下子肯定不够,下人再灌,庄郦再吐,再灌,再吐,直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
  庄郦很辛苦,庄姝却比他还难受,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爹啊……女儿求求您,以后千万别这样了……画虎画皮难画骨,咱们防着点吧,啊?您不信我,哪怕自己仔细瞧一瞧看一看呢……”
  庄郦吐完,整个人顺畅很多,听着庄姝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冬儿挥手让人退下去,也不嫌脏,拿帖子擦了擦庄郦的脸:“呀,老爷,您脸色红润了,嘴也蓝了!”
  意思是好了。
  庄郦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这法子虽恶心,倒也有用。
  庄姝见父亲大好,赶紧命令下面人准备东西,伺候父亲沐浴更衣。
  “别……安排太远……就近吧。”
  庄姝连连点头:“嗯,都听父亲的,只要父亲安好,女儿什么都不怕!”
  扶着庄郦去厢房的路上,她忍了忍,还是轻声劝了句:“父亲经这次,可一定要记着防贾宜修!”
  庄郦重重哼了一声:“想老夫死?没那么容易!”
  庄姝眉睫微垂,声音很轻:“那贾宜修很是聪明,父亲切莫气愤太过,让他瞧出疏漏……方才那杯酒,就当上女儿换过的,他没得手。”
  庄郦眸底黑雾沉沉,拍了拍庄姝的手:“还是你乖。”
  ……
  白塔上的崔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灌粪,庄姝还真想的出来!
  不就是催吐?只是这个催吐法子太过恶心,不管是谁,只要经历过,必会永世难忘,记忆深刻,对于害他到这种地步的人,一定不会放过!
  这次过去,贾宜修不想撒,庄郦也会跟他撕!
  只是这样,却不够。
  程度不够深,两边吵起来,抬起杠,就会把误会扯清楚,就算以后仍然不对付,互相的恨却会少很多。
  崔俣指尖轻点桌面,视线掠过下面屋顶威风凛凛的脊兽,眼睛微微眯起。
  他还是帮忙加把火吧。
  让庄郦对贾宜修的恨意更深,特别特别深,深到根本不想和贾宜修说话,不想听他辩解,直接行动怼!让贾宜修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哪怕事后查清楚,也于事无补!
  作者有话要说:  暗暗淡淡紫,融融洽洽黄。——李商隐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刘彻


第247章 暗示
  庄姝下手有分寸; 给庄郦用的药不是烈毒,就算没解也没关系,顶多不舒服上几日,于身体并无甚大碍。
  就是一时反应猛了点; 足够骇人。
  庄郦感觉自己几乎舍了半条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出来; 一时半刻是经不起折腾了,让庄姝给他找个通风的厢房,他得好好歇一会儿。
  庄姝见他一直下意识抬起手嗅闻,心里明白; 直接带他去了早就准备好的大敞间。
  这大敞间当初建时做足了心思; 直接一横排厢房; 只以各种梁柱支持; 中间没有墙壁,以高大屏风隔开; 就是一间一间正常的房间; 将屏风撤开; 撤一排空间大一倍,成为两间房,撤两排就是三间; 都撤了,就是整整七间!
  当初这大敞间造出来,是为王府办什么大型活动或会议,需要这么大空间; 也为冬天天寒时宴客做准备。可惜越王少有在王府住,这里造的再好,至今仍然空置。今日又是菊花宴,秋高气爽,外面景致一片大好,也没用上,正好合适庄姝安排庄郦了。
  越王府不差钱,房子就算不用,也打理的很好,内中装饰器物,无一不精美。等中间隔挡屏风一撤,空间骤然加大,穿堂风那么一吹,空气瞬间清爽起来,斜身卧于榻上,滋味说不出的美好!
  这样舒适的风,庄郦也闻不到自己身上那股子臭味了,连连点头:“辛苦姝儿了。”
  “父亲满意,女儿便高兴。”庄姝福身行了个礼,看了眼外头,表情略为难,“若是父亲无事,女儿便留几个丫头在此伺候,父亲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便是。外头还忙,越王那里……”
  庄郦赶紧摆手:“我这都好了,能有什么事?你快去伺候越王!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却也要记着,男人是你的天,你的前程,你的性命,都在王爷那里,尽心尽意伺候好了他,自有你的好日子!”
  “父亲说的是……”
  庄姝眉眼微垂,叫来丫鬟细细叮嘱几声,方才走了。
  庄郦躺在榻上,吹着微风,眼皮慢慢加重……不知不觉,睡了一小觉。
  醒时耳朵翁鸣,感觉有点不对。
  谁敢吵他睡觉?
  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一看,惊的赶紧往里一闪,躲在窗侧阴影中。
  外面,是越王。
  和一个女人。
  越王他熟,他选的主子么,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他也很熟!
  那是从小寄养在他家里的,小妾刘氏的侄女儿刘含蕊。
  他这个小妾长的漂亮,性情不错,也懂事,知道让着主母,早先一直用着避子汤药,跟了他很多年年,才生下庄梦。这刘氏是良家,家中只有个弟弟,很是清贫,后来弟弟一家发生意外,生下的女儿无依无靠,刘氏求了他,他便允了,接了这姑娘家中来养。
  反正他家大业大,多个人吃饭没什么影响。
  刘含蕊貌美,比庄梦小两岁,因为出身的关系,一直同庄梦交好。今日是庄姝操办的宴会,庄家一家都会来,庄梦也会来,刘含蕊跟着过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与越王一起!
  庄郦不傻,见过太多宫斗宅斗,后宅女人们的小心思,不说出来,他许猜不到,但一旦表现出来,他如何能不懂?
  刘含蕊现在这个样子,眉低浅,唇含媚,眸带水,那欲说还休的羞涩,哪个男人能不懂?她还小心拉了下越王的衣袖,越王并没有拒绝……
  很明显,这是在勾引越王了!
  越王到底是男个,有美投怀送抱,哪能看不到?不一定对刘含蕊起了情,但略享受是真的。
  庄郦非常愤怒。
  家里已经嫁出去一个庄姝,还是他的嫡女,同越王这层关系已然够了,再多,便是乱家之源!这刘含蕊在干什么?
  庄郦眼睛微眯,视线看到翠绿灌木丛里藏着的两个丫鬟,懂了。
  两个丫鬟,一是庄梦贴身婢女,一个是刘含蕊的大丫鬟,二人藏身此处,事实再明显不过,这一出,就是庄梦和刘含蕊设计的!
  刘含蕊在干什么?庄梦在想什么?
  越王陪着刘含蕊往前走了,庄郦还没想明白,两个躲在灌木丛里的丫鬟走出来,神情十分放松。
  “到底是我家姑娘,颜色就是好,连王爷都能拿下!”刘含蕊的大丫鬟十分骄傲,骄傲完后,又有些担心,拉住庄梦的丫鬟,“姐姐,今儿个这个……没事吧?若是上头几位不高兴了……你可得帮忙!”
  庄梦丫鬟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姐妹共侍一夫,自来是佳话,连咱们家夫人都是,这有什么?”
  两个丫鬟说着话就走远了,庄郦狠狠拍了下墙,出离愤怒。
  她们竟然敢!
  他前后两房妻子是姐妹没错,但那是因为先头妻子去世,他才娶了妻妹,继续这门姻亲,也方便照顾孩子,跟这故意勾引的能一样吗!
  是人皆有私,娥皇女英的佳话哪那么容易缔造?姐妹共侍一夫,最多的结果不是彼此助力,而是成了仇!
  家里收养了刘含蕊,却也只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再备一副嫁妆,并不会费心教导。庄梦虽是庶女,好歹是他的女儿,教养上难免偏重几分,就算大局观比不上庄姝,内里浅疏门道也不应该不懂!
  不是不懂,还是故意的。
  故意这么做,为了什么?
  未必是想毁庄家,只是想襄助她自己。
  是了,现在庄梦嫁了人,一心想着的已经不是顶在头上‘庄’这个姓氏,而是她的丈夫,贾宜修。
  刘含蕊打小和庄梦玩在一起,最听她的话,若让她伺候了越王,庄姝的日子不会好过,若越王偏宠,大局就更偏离了庄家预想。
  贾宜修……不是和昌王见面,有这种异心么?为什么塞女人给越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以接受传递情报,伺机设伏;可以迷越王心志,左右谋局;最不济,还可以挑起内院纷争,让越王身陷各种麻烦之中……
  作用不要太多!
  庄郦阴着脸,背着手在屋子转。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对自家人掌握并不完全,了解并不够多。
  对贾宜修……是否也如此?
  这大敞间占地面积大,通风足够,意思着窗子就多,尤其一东一西的连线,离的太远,东西两边不知道对面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房间里的人么,若是一条线走过来,就能看到。
  遂庄郦一边皱着眉头想,一边跟着房间边线走,很快,又看到了一件事。
  西边窗外不远,庄姝被她表哥拦下来了!
  庄姝与表哥青梅竹马,当年说好要订亲,只是家里想多留庄姝几年,婚事才没那么快认下。谁知选秀出了意外,庄姝要进宫,这门亲事,自然是黄了。
  如今庄姝已嫁给越王为侧妃,与这表哥越是不见越好,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观那小子酒色上脸,身体不直,面色不善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话。庄姝倒是自始至终谨守本分,再难受,再愤怒,也保持着庄家嫡女,越王侧妃的风范,没失了面子。
  可这一出怎么也是不好,若是被越王看到了……
  想到越王,庄郦差点拽掉几根胡子。
  越王方才跟着刘含蕊往哪个方向走来着?
  好像就是这里!
  若被越王看到侧妃与表哥如此,怕是会误会!
  庄郦十分着急,刚想接窗户跳出去,就看到了庄梦。
  庄梦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若非他探出头,还发现不了。
  她抬着手,帕子掩着唇,看向庄姝的神情……颇为幸灾乐祸。
  所以这一出,也是她故意安排的么!
  真是好毒的心!
  庄梦如此,贾宜修知道么?
  庄郦眯起眼,也不自己出去了,回过头,叫来侍立房间门侧的丫鬟,指着外面:“你们,去帮忙。”
  庄姝是他的女儿,一向有分寸,又聪明懂事,只要有个人相助,很快就会摆脱这种困境。至于庄梦……局没成功,想也没用了!
  看到丫鬟们过来,庄姝眼角斜下了窗子。
  这个大敞间位置就是好,太方便她施为了!
  她知道庄梦要动,将计就计,让庄郦看到这一切,她就不信,三番两次如此,还中了回毒,她那父亲还不动摇!
  丫鬟远远冲她递了个眼色,她知道父亲已不在窗边看,这戏她演够了,直接冲表哥摆手:“你别说了,我从未责过你有错,怯懦胆小不坚定,你也不必责我水性杨花,不够忠贞,左右是世事难违,何必非要争个先,说服自己哪都没错呢?”
  男人愣住。
  “你我缘份早尽,日后莫再见了。”
  男人面染怒气,指着庄姝就骂:“亏你之前还说心里只我一人,只对我一人好,如今嫁了有权有势的,立刻翻脸,我说你水性杨花还错了?你若只衷情我一人,哪怕世事逼胁,你也该一尺白绫自去,留下清白身子,如今同我说没错,不嫌丢人么!”
  庄姝扶着丫鬟的手往外走,头也没回:“真难得,你还知道世上有‘丢人’二字。”
  走出去很远,身后还能听到表哥骂骂咧咧的声音。
  庄姝眼睛有些湿润,赶紧睁大了眼,抬头看天。
  那些自以为是的岁月,其实只是自己的一腔热情把自己给感动了,在别人眼里,她一定像个傻子吧。
  还好,如今天高云阔,眼睛擦亮了,心里灰尘尽去,她终于能够清楚地看清世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
  庄郦指派丫鬟去给庄姝帮忙后,自己也走出了房间,准备去拦一拦越王。
  越王有美在侧,肯定不愿意被人破坏气氛,他本来也不想做这不懂眼色的人,但这刘含蕊剑指庄姝,他遇到了,不能不管。
  庄姝是他的女儿,不进越王府便罢,进了越王府,就该使出所有本事独揽恩宠,这些,他帮不上,但他不能让自己家人拽了后腿!
  紧走数步,他发现自己脸不红气不喘,没什么不舒服的,更觉这件事应该办。
  这是上天助他,要成全他,才没让那毒害了他!
  庄郦走的飞快,一路循着越王离开的方向追去,走出去非常远,终于找着了越王,却没看到刘含蕊。
  越王正在跟一个人说话,那人却不是刘含蕊,而是有半仙称号的崔俣。
  庄郦犹豫一瞬,脚步顿住,没再往前走,却也没离开。
  崔俣是故意来拦越王的。
  同庄郦想的一样,见越王和一个漂亮姑娘往庄姝的方向走,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庄姝很聪明,计使的好,局下的妙,也知道将计就计事随势变玩心思,但事做的多,难免疏忽。她是想到了让庄郦看到一切,加深心结,却忽略了别人的美人计,也是有目的的。
  若让越王看到庄姝与外男见面……
  庄姝不能有事。
  既然投了诚,是他们的人,他就该保护。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崔俣当时就站了起来,走下白塔,往越王的方向悠悠走过去。
  他不必去拦越王,不必做多的事,只要非常不刻意的,让越王看到他,就行了。
  越王自会叫住他。
  果然,越王一见到他,就放开了美人,笑着走过来:“先生如何在此?”
  崔俣揖手行礼,面带微笑:“秋色绮丽,百花争艳,煞是动人,在下凡夫俗子,受不了这诱惑,不知不觉就寻过来了。”
  “哈哈哈——先生太谦虚了,先生若是凡夫俗子,我等真正俗人,又当如何?这菊花若能得先生一二分欣赏,也算本王这宴办的好了!”
  越王十分满意,旁的不说,庄侧妃这点巧思不错,够特别,又够雅致,还能让人大饱眼福,心生向往。
  “王爷乃龙子,自带清贵紫气,怎会是俗人?”崔俣笑容淡雅,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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