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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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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辰应了……
  窗外气氛热闹,连风声都略感喧嚣,龙卫暗卫们头顶大事,个个精神亢奋,唯有崔俣,安安静静坐在窗前,浅笑低眉,从从容容,哪怕谋着最缜密的大计,也有股子云淡风轻的气韵。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一时间,所有人心底冒出不同话语,但无一例外,都是赞美之词。
  崔俣把事情一件件捋完,确定没有遗漏的,认真看着房间内众人:“到下次皇上更衣,不过半个时辰,我们的时间很有限。但我相信,你们能完成!”
  他眸底似有火光跳跃,带着期待与温柔,带着荣耀与鼓励,看的人们心中一颤。
  “保证完成任务!”
  ……
  接下来,便是行动的时间。
  因为时间有限,龙卫暗卫凑在一起商量了下配合后续,就分开了,木同第一个出战。
  此时,太康帝还未从慧知大师禅房离开。
  不过也快了。
  暗卫们发来信号,慧知大师已与诸皇子说完话,端茶送客了。
  木同赶紧看好方位,迅速站好。
  他一边提气蓄势,心中默念身法口诀,一边看着墙角处暗卫们的暗示。
  太康帝带着皇子们往外走了。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一步。
  就是现在!
  禅门打开,太康帝身形出现,木同身影快如龙卷风,飞一样滑过了太康帝面前,掀起了一阵巨风!
  这阵风又大又猛,太康帝不由眯起眼睛,抬手遮挡——
  与此同时,早就四面八方站好位置的暗卫不错眼盯着太康帝一举一动。
  因风势极大,太康帝身上龙袍被吹的,料子软的部分全部贴在身上,料子硬的被掀起来,他身上有没有东西,哪里有东西……一目了然!
  是肩膀飞肩设计那里!
  贵妃娘娘还真会想,垫肩处设计挺阔,微微往下搭,外人视角看不到,皇上自己也感觉不到。
  知道东西,就好办了……
  尹子墨和傅容森对视一眼,笑容灿烂。
  下面的事有着落了,尹子墨心情大好,暗暗拐了傅容森一下,指着木同:“他的功夫,有意思啊。”
  他认识。不但他认识,有点资历的龙卫应该都能看出来。
  龙卫传承里,有一支的札记里,记载着这门独传功夫。
  这份武功很奇怪,非常难练,心法也别扭不好念,用处么,除了掀一阵风,没旁的作用。
  但这阵风,非常不简单。
  以一人之力,掀起巨风,近距离经过人前,却不为人所知……似乎运用了视角错觉角度,很是不凡。
  看木同今日展现效果,就知其不寻常了。
  别说太康帝没看到,连他和傅容森都发现不了,更别说隐于各处,不管隶属于谁的护卫了……
  木同完成壮举,隐在暗处静了一会儿,感觉非常安全,没被发现后,过来问尹子墨和傅容森:“怎么样?”
  尹子墨伸出大拇指,笑容特别甜:“看的清清楚楚,谢啦!”
  木同嘿嘿摸了摸后脑勺:“那你们去准备吧,我来帮你们打后援!”
  ……
  太康帝被一阵风吹的眼睛疼,好在风一下子就过去了,他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奇怪,也没说什么。
  他第一个走出来的,后面跟着的大多数人也只看到了一阵妖风,并未发现任何意外,唯有杨暄……眼睛眯了眯,眼皮跟着垂下,挡住眸底思绪。
  他没看到木同的人,但他直觉反应这出不正常,出来后不着痕迹四下看了眼,很快发现了他的暗卫。他的暗卫行为方式,别人不知道,他却熟的很。
  这个时间,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这么多一起围在这里,一定是有事。
  所以刚刚那股风,是他们搞出来的?
  怎么搞出来的?
  又是为什么?
  杨暄一边跟着太康帝走,一边心里想,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与自家人有关,他就得帮忙兜着……
  许是他家那可爱小兔子,又在搞什么大事了。
  太康帝带着人们往专用休息大殿走去。
  皇帝身份不同,威严贵重,寺里安排给他的休息殿,定也是最好最豪华的,不然没诚意,也配不起他的身份。
  唯一有一点不太好,这个大殿,离慧知大师的禅房有点远,中间有一小段,需要经过热闹人群。
  太康帝只是怕讨厌的麻烦,并非不喜欢人们拥戴。今天日子特殊,他过来本就要与民同乐,多出现两次,被百姓拜一拜,并没有什么。
  反正他带了足够的人,安全上有足够保证,忠心孝顺的太子也就在身边,怕什么?
  遂他一路走的相当稳当,脸上挂着和善笑意,还时不时同百姓们挥手。
  百姓们特别激动。
  一激动,就容易出错。
  谁都想往前挤一挤,看一看太康帝的音容笑貌,一样是跪,跪在太康帝近前多好哇!
  人群里,不知道谁那么一推,就往前倒了。一个倒没关系,关键是大家靠的太近,手一推,前面的就倒了。再左右一挣扎,旁边的也倒了,一倒倒一排……潮水一样,就倒了太康帝身边。
  侍卫们赶紧出来维护秩序,天子出行,佛会盛事,可容不得出错。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
  侍卫们各司其职,皇子们的护卫也动了,旁边跟着圣驾过来的官宦啊纨绔啊一看,自然不能冷眼旁观,跟着跑过来帮忙。
  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皇上离人群比较远,还是足够安全的,各随行人员走过来,意图护着皇上先走。
  也不知道谁脚下没稳,绊了一跤,跟着往前倒,旁边的人呢,赶紧过来护驾,人流卷起了更多人,这里面,就有尹子墨和傅容森。
  傅容森看似帮忙拔人,实则在开道,把人往两边分,护着尹子墨往前走。
  他们的小动作,别人没看到,杨暄第一个就注意到了,这俩都出动了,一定有事!
  而且看样子,还是冲着皇上!
  杨暄什么都没说,跟着扒拉开众人,走到了太康帝面前。他技巧性的把别人都扒拉开,甚至护着太康帝往尹子墨方向靠。
  尹子墨大约明白了,过来的更快。
  他手脚极轻,也不主动往太康帝身上靠,免的人怀疑,只是在经过时,顺手往太康帝肩上掏了一把……
  动作太快太迅速,没被任何人看到。
  杨暄亦是,只看到了他动了,并没有看清他干了什么,不待细想,尹子墨已经随着人流走开。好似他过来,只是被人挤的一样。
  走的远了,还不服气的嚷嚷:“哪个孙子把小爷推到这来的?小爷要保护皇上!”
  可惜那时,杨暄已护着太康帝远走,到了安全地带……
  东西很快送到了崔俣手里。
  是一个木头娃娃。
  娃娃特别小,长度只及手指,雕工并不粗糙,起码一看,就能看出来,这雕的是皇上。
  木头娃娃身上穿着龙袍,贴着生辰八字,胸口有抹血渍,还插着几根针。
  大约怕意外伤到人,这几根针,都是很短的绣花针,整只刺入,几乎将娃娃刺穿,表面只露出不长的一截。
  娃娃背后,还贴着一张条,以血字写着杨暄的名字,表示这东西是杨暄干的。
  为了陷害,田贵妃也是煞费苦心了……
  崔俣很省事,直接将写着杨暄名字的纸条撕下来,问乙辰:“越王的东西,拿到了么?”
  乙辰任务完成的更为顺利。
  前些日子,越王哄的太康帝特别开心,得了一匹天蚕丝素缎。这素缎是新进宫贡品,跟雪一样白,比丝绸还要滑,触手微凉,极为舒服。太康帝瞧着稀罕,只赏了田贵妃一匹,再有,就是越王,除了他们,别人谁手里都没有。
  这份殊荣让越王非常高兴,赶紧叫针线房加紧制了几身中衣,天天换着穿,显摆的不行。
  今日同太康帝前来,太康帝换过衣服,越王自然也换过。
  乙辰溜到越王休息厢房,找到了那件素缎里衣,沿着衣角,撕了片布料下来。
  他撕的非常巧妙,保证越王就是看到,也不会想到是谁故意撕的,只会以为是行路时意外,被什么东西挂到的……
  崔俣解开木头娃娃身上龙袍,把那段素缎缠上去,再给重新穿上……
  木头娃娃雕工很诡异,眼黑而圆,没有眼白,嘴唇色鲜红,似血染就,更诡异的是,唇角还轻轻牵起,往上扬。
  崔俣仿佛看不到似的,确定做完做好,也没有像田贵妃一样,简单粗暴写越王的名字,直接将东西递给暗卫:“行了,送回去吧。”
  这一些,都在紧张有序的气氛中进行,时间有点赶,却完全来的及。
  一切做好,距离太康帝换衣服的时辰,还有一刻钟。
  在这段崔俣暗卫龙卫一起忙碌的时间里,杨暄跟着太康帝,难得休息了片刻。
  就是这片刻,杨暄招来暗卫,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旁的,也就罢了,这最后一步,他觉得暗卫主意略有些冒险了……遂他决定,自己来。
  他自己来,倒不是亲自动手,而是他在太康帝身边,埋的有人。
  崔俣一听到消息,不用自己,更好!他让人把东西交给杨暄,将人手招回来,笑眯眯等着事发。
  杨暄的人是个小太监,借着太康帝闭目养神,过去捶肩的工夫,就把东西放回去了,半点不费劲。
  一刻钟很快过去。
  太康帝觉得自己并没有休息多久,总管太监高公公就过来了:“皇上,时辰到了。”
  “嗯,”太康帝起身,扭扭脖子松了松筋骨,“替身更衣吧。”
  高公公垂头行礼:“是。”


第260章 削爵
  太康帝背对着房门; 小幅度的动作,活动略僵硬的身体,总管太监高公公朝殿外招了招手,同时端起桌上茶盏; 伺候太康帝喝。
  茶将将被太康帝端在手中,还未入口; 殿外一行太监已捧着各样衣衫物什,鱼贯而入。
  进来了也不吭声,个个垂头敛目,脚下轻的带不起一丝风; 麻利行礼; 分两列退在房间内; 安肃静候。
  一盏茶喝完; 太康帝舒畅的叹了口气,将茶盏递回给高公公; 轻轻甩了甩手。
  行了; 不用说; 这意思是,可以更衣了。
  高公公伺候太康帝多年,对各种小动作下的暗意最明白不过; 不用太康帝吩咐,已经净过手,行过礼,上来解太康帝的衣衫。
  他先是动作轻快迅速的; 把腰带去了。
  腰间一松,太康帝更舒服了,双眸微阖,长长叹了口气。
  “奴才伺候皇上……”
  “嗯。”太康帝知道这是要给他解襟口了,配合的抬起了下巴。
  高公公年纪有些大了,身高也比太康帝矮了一截,可他的手很稳,动作也很轻快,手过处,如蝴蝶轻拂,盘扣应声而解,太康帝连点感觉都没有。
  这老狗,别的不说,这点伺候人的功夫,连贵妃都比不上。
  可贵妃为他更衣,玩的是情趣,他略一低头,就能看到贵妃美艳的脸,漂亮的肩颈线条,以及……波涛汹涌的胸。
  想想就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贵妃和一般的鲜嫩小姑娘不同,脸皮没那么薄,性子没那么紧,花样多,也会玩会叫,伺候的就是比别人好……
  太康帝正美着,想着要不要去碰一碰贵妃,外袍就被高公公脱下来了。
  “啪嗒”一声轻响,有样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种低级的错误,高公公从来没犯过。
  太康帝面色有些不好。
  正要叱责,低头看到地上是什么东西,脸色更不好了。
  “这是……这是……魇胜!”
  高公公吓的立刻就跪下了,头重重磕在地上。
  周围一圈人跟着跪下,没反应过来的,被捂了嘴,短促尖叫生生被闷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流了一脸,嘴角全是血。
  太康帝脸色黑的吓人,额角青筋直迸,脑子里一阵阵发黑发疼……
  这个瞬间,他气的太厉害,甚至没法第一时间发声,指着地上东西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大殿外面,有随行禁卫军守着。
  禁卫军分工明确,职责划分十分清楚,看着外面的,不管里面的事,看着里面的,需得时时盯紧了皇上安危,保证没有任何意外,就是有意外,也得第一时间保证皇上安全,否则大错铸成,谁也别想活。
  房间突然传来异响,紧接着老太监喊出‘魇胜’二字,房间内一片短促的,明显被捂住嘴阻了的尖叫……
  这是什么?
  这是有事啊!
  一堆禁卫军立刻闯了进来:护驾!
  禁卫军们动了,在偏殿里休息,等候太康帝更衣出来的皇子们自然也不会当没看见,一个个跳起来,蹿的比兔子还快:“父皇——父皇——”
  一时间,袍角翻飞,哪哪都是人头。
  “放肆……放肆!”
  太康帝只着中衣,眉扬目怒,一声声痛斥,也不知道是在骂做地上东西的人,还是骂这些冲进来不嫌事大,定会将整件事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的禁卫军和皇子们。
  禁卫军一看到地上的东西,傻了眼。
  危险是有,也算意外,但并不是立刻就影响太康帝性命的。
  越王和昌王一看更傻了。
  木头娃娃,雕的几乎同太康帝一模一样,眼瞳纯黑,没有眼白,嘴唇似血抹就,鲜红可怖,更恐怖的是,还带着笑。
  木头娃娃穿着龙袍,写有太康帝的生辰八字,胸口的抹暗红血渍,扎着数根针。
  那些针,尽根没入,不是深仇大恨恨之入骨,不可能做这么绝。
  这是……有人在咒父皇?
  想要父皇死?
  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涌入心头,两兄弟眼神动作极为一致,齐齐退后了一步,看着木头娃娃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可怕猛兽,一时惊的不行。
  殿里冲进这么多人,连禁卫军带皇子带皇子身边伺候的,殿外一空,更远处的发现不对,还在往这里跑……
  太康帝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件事藏不住。
  既然藏不住,也不用憋着脾气了。
  这大安,他的天下,竟然有人想他死,还谋到他身上了!
  太康帝一脚踹翻了桌子,气的双眼通红,如同困兽:“谁!是谁干的!”
  干这件事的人在不场,在场的人么,都在震惊,没有人能回答得了他的话。
  一群人里,只有杨暄是装的,他知道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为什么,但他不说,跟着别人动作,演的特别像。
  当然就算演技不好,也没关系,所有人都在看地上的木头娃娃,根本没有人分神注意他!
  高公公大着胆子,拿帕子垫着手,将木头娃娃拿起来,也不靠近太康帝,站的远远的,和禁卫军一起仔细看了看:“皇上……这东西上,没有任何痕迹,看不出来路。”
  太康帝冷笑:“害朕的东西,难道还在上面贴个条,写上自己名字?”
  “这东西是朕到了寺里,换了衣服才有的,定然是随行之人所为!”他“砰”一声,狠狠拍了下桌子,视线滑过众人,眸色阴鸷,“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朕还能留条活路给你,否则——”
  帝王一怒,尸横遍野!
  众人心下一颤。
  这狠狠拍下的一掌,哪里是在拍桌子,分明是在拍他们的脸!
  皇上这一路走来,贴身跟着的,除了近身太监宫女,就是贵妃娘娘,诸位皇子,以及随行禁卫军。眼下,这个房间里,几乎囊括了近九成人,皇上说的没错,下手之人,很可能就在这里!
  魇胜咒杀皇上,有什么用?
  宫女太监就算了,禁卫军也是,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讨好一个皇上够付出心血的了,把皇上搞死,再换一个继续吐血付出争取信任?有那工夫,早能升职加薪了。
  各处比一比,好像皇子们……很有嫌疑啊。
  皇上没了,谁最有好处?当然是皇子,有机会登上大宝,做下一任皇帝么!
  样样准备好,再处心积虑来这么一出……好像很能说的过去?
  片刻间,落在诸位皇子身上的眼光就不对了……
  田贵妃是有大主意的人,聪明有主见,做这木头娃娃陷害太子,她并没有告诉俩儿子。也是想着,俩儿子不知道,表现才能更真实,更让人相信。遂越昌二人并不知情,是真震惊,也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东西没换,还好说,俩人能照着田贵妃安排的剧本往下演,但东西换了……就不好说了。
  田贵妃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越王昌王根本没想把事往回兜,往好的方向圆,他们想的是,不管这事是谁干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撇清楚自己,万万不能让嫌疑落到自己头上!
  越王还在动脑子,昌王先想到了理由:“儿臣以为,这事谁最得利,谁嫌疑最大,眼下谁占着大义,谁最着急……”
  他一脸正色,眼角迅速瞟了下太子:“谁就有可能是下手之人!”
  还算是有点良心,起码第一时间,把箭冲太子身上戳了。
  越王眸底微微暖了下,想着,这个兄弟,是不是……还有挽回的可能?
  这种时候,不跟是傻瓜,越王立刻同昌王站同一战线,上前一步:“儿臣以为皇弟说的没错,父皇,此事成谁最得利,谁最有嫌疑!”
  杨暄身负太子之职,在外称以半君,立下大功,民心所向,离大位唯一差的,就是个死爹了。
  魇胜咒杀太康帝,多么合情合理!
  越昌二人此刻心情十分一致,继闹过不合后,第一次心有灵犀对视,眸底安慰满满。
  这个,其实也是田贵妃费心做这个局的目的之一。
  俩儿子同室操戈,实是让她痛心,有个机会让二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许会收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若她看到这一幕,一定很欣慰……
  身上插了数箭的太子表示很无辜,跪在太康帝面前:“天地之间,孝为大义,儿臣万不敢领此罪,请父皇彻查!”他剑眉英挺,目光锋利,整个人像蓄势待发的头狼,“若被儿臣知道是谁干的,必要将其剥皮抽筋,噬血挖骨——”
  他目光往越昌两人身上一扫,两人不由自主背心一寒,齐齐打了个颤。
  不,他们不能怕太子,这件事,一定要安到太子身上!
  二人齐齐跪下:“儿臣还未明指,太子就跳出来了,显然是心虚!”
  “太子嫌疑非常之大,求父皇先将其关入监牢,再行细查寻证!”
  太康帝脸色阴的像水,视线在三个儿子之间游移,最后放到了太子身上。
  “你——”
  才刚说了一个字,突然一边拿着木头娃娃研究的高公公小声惊呼了下。
  太康帝皱眉看过去:“何事惊慌!”
  高公公目光闪电一样,快速掠过几位皇子,没敢直说,只看着太康帝:“皇上……这东西,怕是得请您亲自看一眼。”
  “呈上来!”
  高公公躬着身子,小心恭敬的,将木头娃娃递到太康帝手里。
  杨暄眼帘微垂,悄悄朝大殿偏僻角落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凑巧,就用不着他再出手了……
  太康帝拿过木头娃娃,一眼就认出了高公公刻意露出来的,龙袍下做为里衣的布料。
  是前些日子新进贡的素缎。
  今年的新工艺,好东西,舒适柔软,做工精致,且,非常不好得。
  整个宫里,除了他的库房,就只有贵妃和越王那里有。
  贵妃一生荣辱系于他身,这些年恩爱相和,不可能做这件事,所以——
  太康帝目光如鹰,锁住了越王。
  “还有心思诬陷别人,不如自己来解释解释,这素缎是怎么回事!”他将木头娃娃将越王跟前一扔,“朕记得清清楚楚,这东西可是只有你有!”
  越王心尖一跳。
  他捡起木头娃娃,看到那点素缎,差点撑不住晕过去。
  这些天常穿,他对这料子太熟悉,一看就知道,果真是素缎!
  这素缎,父皇有,母妃有,再就是他有……
  这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越王一时脑子非常乱,说不出什么有力反击,只‘砰砰’叩头:“求父皇明察,不是儿臣干的……不是儿臣干的啊!”
  杨暄就又扮上了,这边委屈的看了太康帝几眼,回头又瞪着越王,语气森森:“越王好本事啊,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事发不但不反省,还往孤头上推——今日孤是在这里,若孤不在这里,你要推给谁?嗯?”
  越王怒吼:“不是我!都说了不是我!”
  昌王看到这一幕,眼睛瞪的老大。
  他没干这事,父皇有素缎,不可能自己害自己,母妃最敬重父皇,真有那心思,何必等到现在?定也不是母妃。太子……太子拿不到素缎。
  无论是越王,还是母妃,最防着的就是太子,若论偷,谁都有可能偷到,就太子不可能。
  所以这东西……还真是越王弄的?
  越王就这么迫不及待?
  真是……吞天的胆子!
  可恨他方才还剑指太子,帮了越王一把!
  若父皇认定,最后察出来的确也是越王,那他刚刚帮的那一下,是否把自己钉成了帮凶?
  他好歹存了一点最后的兄弟情谊,想要帮越王一把,没想到越王真就这么敢干,不但没推开以妨连累他,还认可了,要拉着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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