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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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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三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糊弄谁呢?
  宁可错杀; 不可放过!
  遂他心一横,就把郑三给杀了。亲眼看着郑三饮尽那杯毒酒,亲眼看着郑三毒发,卷入泥潭。
  事后; 他将郑三的鞋子带回郑家; 巧舌如簧,赢得了世家郑家这份关系。停了一段,才‘不小心’将此事轻描淡写告知东翁; 好似立下如此大功甚是平常,没什么好夸耀,这点惊险于他什么都不是,为了东翁,他敢于做任何事,并不求回报……
  东翁越来越器重他,便是从这里开始。
  可这不能说。
  这是最大的秘密,与他性命相连的秘密!
  贾宜修眼珠直颤,脑内急思,用力想怎么过这一关,可太子正定定盯着他,等着他给答案,一点多的时间都没他留!
  跟上位者对话,越是敏感的时候,越不能犹豫,贾宜修知道再拖就是个死字,他的计划定会彻底崩盘,想没想清楚,也得拼一把了。
  “因为我看不惯他!”
  东翁的事不能说,密会的事……郑三当年可能真没听到多少,哪怕听到不少,也猜不到密会者的身份,再加上当时生死来回一番,谁会记得这点小事?任何事跟自己性命相比,都是小事!再说那都是八年前了,八年,小树能长成大树,地势都能变一变,郑三怎么可能还记得!
  贾宜修就说自己恨郑三:“仗着身份尊贵,就把我当成小厮使唤,什么事都得替他想到前头,什么都得帮他准备好想好,出了事还得先顾着他的面子,一切为他担着!不就是多几个臭钱么?能买到一切?大家都是读书出来的,谁没个傲骨?”
  他一边说,一边往里加造理由,大约人生经历太过丰富,素材一把一把的,这话越圆越合理,越圆越像真的……
  屏风后的崔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你要发展人脉,巴结人家高门子弟,故意表现引人家关注,还是人家的错了?人家要家财有家财,要地位有地位,身边缺小厮使唤了?
  自己根本没有傲骨那东西,腆着脸凑上去,到头却说恨人家,你怎么这么有才?全天下的理都是你定的么!
  杨暄直接哼了一声,指尖落在桌面:“孤明白了,你在把孤当傻子哄。”
  这话说的十分冷静,面上表情也很平静,完全没怪贾宜修的意思。
  贾宜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太子什么意思,就见太子往桌子上一坐,打了个手势,侍立在侧的精壮护卫就走了过来。
  护卫真心很壮,个子高,虎背熊腰,胳膊上都是腱子肉,一人手里拿着把鞭子。
  玩鞭子,贾宜修也算行家。
  这鞭子跟他喜欢玩的精致玩意儿可不一样,鞭柄没任何花纹,朴素的紧,鞭身也不是细细的,越往前越细,而是整个一般粗,也不是一整条粗皮,而是由数条细皮编攒拧系而成,编攒缝隙里,埋进数根金属制成的细刺……
  他一眼就瞧出来了,这可不是他玩情趣折腾人的玩意儿,这是一抽能要人半条命的凶器!
  “太……太子……”
  贾宜修眼睛瞪大,话还没说出来,背上就是一痛。
  一鞭下来,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这二人站在他身后,连衣服都没给他扒!
  贾宜修疼的直抽抽,除了惨叫,根本发不出别的声。
  他算是明白了,这太子冲动鲁莽,足够熊,足够阴狠,人还聪明!
  他自己不够实诚,就不能怪太子狠……
  贾宜修检讨自己的错误,咬牙忍痛之余,还得用力想接下来怎么办。
  二十鞭下去,贾宜修已经成了血人。
  太子走到他面前,拿过手下的鞭子,顺便用鞭子抬起贾宜修的脸:“怎么样贾大人,想好怎么说了么?”
  贾宜修浑身颤抖,气还没喘匀。
  “孤这人,最讨厌别人耍花花肠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太子眸色阴冷,仿佛看着什么憎恶的东西。
  贾宜修浑身冰凉。
  是了,太子成长环境特殊,自小孤立无援,随便来一个都很珍贵,所以最讨厌有目的靠近,不忠诚的人……
  太子针对的,并不是当年东翁田贵妃私会一事,甚至不想对他毒杀郑三刨根问底追究,只想看看他的心到底诚不诚!
  他还有机会……有机会的……
  太子不傻,想要获取信任,就得拿出点硬货。只要信任了,其它事,就都好说了。
  贾宜修闭了闭眼,深呼吸几口,仿佛给自己打气。
  “其实……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些秘密。有两个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在荒庙秘会,言谈间,透出了一桩大秘密……”
  屏风后,崔俣豁的站了起来,对,就是这样!
  杨暄干的非常好!
  要时时吊住贾宜修,让他知道有希望,并为此努力!
  贾宜修很聪明,想法很好,哪怕被抓了,只要没死,就能活。凭着自身押箱底的东西,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的太子信他,他就能走出去。派头一亮出来,太子想知道那些‘投名状’是什么东西,是太子求着他,他占主动权,现在他未能坦诚,太子不高兴,太子占主动权,他得用力攻克,付出更多的更重要的东西,方能回转局面……
  可惜贾宜修对自己自视太高,他不明白,从他落入杨暄手里那一刻起,他就没了主动权!
  崔俣这个将计就计,算计的是贾宜修的行为逻辑,拷问的是贾宜修内心,但凡他自负一点点,就逃不过。
  而积年威重,掌控欲强,外表温煦,几乎骗过世间所有人,内心暴烈自大的聪明人,怎么可能没一点点小骄傲?
  只有这样的对应谋局,这样的套路,才会让贾宜修主动钻进来,并越陷越深。在贾宜修反应过来前,杨暄有大把的时间,诱出更多东西。
  等贾宜修反应过来……呵,想必受到的打击已多,悔之无用。
  ……
  贾宜修提醒自己冷静。
  今日他心境太浮躁了,不好。他必须冷静下来,把事情说的真假掺半,似是而非,才能更像真的,更打动太子。就算郑三记得那事,于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们说有个神秘册子,得之可以得天下……册子上记着满满人名,全是当官的,有洛阳的,有地方的,谁能拿着册子找上名字对应的人,这个人就得听他的话……因为所有人,册子上所有人,都中了蛊毒,与下蛊人有过约定,谁拿册子,就听谁的话,否则蛊虫会催动,他们会死……”
  杨暄与崔俣对视,彼此眸底都有微光闪烁。
  这个……倒是相当大的意外惊喜。
  龙卫们早年知道过册子的存在,后册子久未出现,还以为它消亡了,近几年突然重现江湖,他们才开始重新研究,跟踪,钓人。经历诸多困难,终于顺藤摸瓜,知道了洛阳有个潜伏数十年的东突人,与册子之事关系紧密,可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蛊毒之事。
  崔俣中蛊,是因为田贵妃的青衣人,青衣人看似是田贵妃的人,实则与这东突人牵扯颇多,贾宜修这个东突人走狗也曾帮忙,很明显,这些都是一丘之貉。
  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
  所以崔俣中的蛊,并非偶一为之的例外,对付特殊人的特殊门道,而是东突人控制所有人的办法!
  他并非下了某种毒,解药只能同他领,或者抓了人们把柄,甚至控制了家人,他就只是下了蛊!
  杨暄问贾宜修:“那两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贾宜修闭了闭眼,一脸坦诚,“真不知道。门外有人把守,十分吓人,我怕被灭口,根本不敢靠近。那天风雨特别大,这些话,我也听的模模糊糊……但我隐约觉得,是个大机会。我转身跑出来时,看到了郑三。离那么近,神情那么僵,他肯定也听到了……”
  “他是高门贵子,知道了这个东西,肯定能爬的更快。我不甘心,这样的机会,是我百般渴求的,我只想一个人靠着这秘密,立大功,一时鬼迷心窍……就给他下了毒。”
  贾宜修眼神十分诚恳,表情殷切:“这就是所有事实了。太子殿下,我真没有骗你!”
  崔俣坐在屏风后,捧杯喝茶。
  虽未把主子招出来,可这样的密事都透出来了,贾宜修这次,可谓诚意十足。
  可惜,还不够。
  随着崔俣唇角笑意被茶盏挡住,杨暄那边就又出招了。
  “所以……你找谁立了大功?”他眸色阴戾,警告意味颇浓,“不要说是越郡王,孤很清楚,越郡王对这册子之事,糊涂的很。”
  贾宜修立刻僵住了。
  太子还真是聪明,立刻抓到了关键点!
  还找谁立功,这事都是跟了东翁很久,倍受信任后方才知道的,他去哪儿立这个功,又跟谁立得着!
  拿出来在这里说,无非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份量却十足,足以唬住太子,又能给自己毒杀郑三找到合适理由……可他偏偏没有想到,太子还是没追根问底,仍然另辟蹊径,问向另一个方向。
  太子关心的,果然不是事实,还是他的诚意。
  太子,不想听任何假话。
  正应了那句话,一句谎,要用百句谎来圆,他再聪明,也应对不上太子这奇特的脑回路啊!
  “下臣……至今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主子,遂一直藏着,做护身符,现下既然愿意辅佐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告知太子……”
  贾宜修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
  “骗谁呢?”杨暄眯眼,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这东西不用,你能这个年纪,爬到现在?只靠庄郦么?”
  贾宜修喉头有些紧,唇舌发干,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杨暄就阴笑,手一挥:“上刑!”
  两个精壮大汉又过来了。
  这一次,不是抽鞭子了,换了个玩法,拔指甲。
  贾宜修是狠辣冷酷的人,每每看到行刑,都会觉得兴奋,私底下玩的游戏,嗜好也是偏虐方向的,他认为没什么,世人就是夸张,一点点疼就嚎的跟什么似的,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内心的痛苦挣扎,比这皮肉之疼难受多了,这些愚昧的人怎么可能会懂!
  可亲自受刑时,那种钻心的痛苦传来,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抵御的感觉……他好想死,死了就不用受这份痛苦了!
  可刑罚结束,麻木余痛在身体里蹿,整个人又活过来时,他又觉得,他还是想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好好的玩,好好的享受,好好的报仇!
  太子只想知道他是否忠诚,会不会背叛,这点上解释不清,干脆放弃,再上别的投名状不就行了?只要东西够多,份量够多,太子能看不到他的诚心?
  他就开始说别的,压箱底的重要东西,把柄……
  连田贵妃的都有。
  可他发现他还是错了。
  他根本猜不到太子的思考方向,每每换一条路,太子总能找到刁钻角度,打击质疑他的诚心。
  然后,壮汉上来,新的刑罚花样继续。
  没办法,他只好一回回的转变方向,放出更大的料,可效果一次比一次差,太子越来越刁钻难搞,刑罚越来越疼。
  可他还是怀有希望,不服输的劲头,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肚子里所有东西几乎都挖空了,只剩东翁相关的东西。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为什么事情发展按着他的预想在走,结果却离预想越来越远?
  对比最初,他是没死,可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成人形,可他倒出来的信息……他都不敢想,嘴最不严的下人也不会说这么多!
  一般人哪里会用力思考,想的这么多这么全!
  他到底给太子说了多少秘密!
  太子还一脸孤傲,冷眼看着他:“贾大人,看来你并非真心归附孤,你心不诚。”
  贾宜修差点笑出来。
  他是有多蠢!
  别人就用一句话,一个计,就钓出了他肚子里几乎所有干货!
  太子,可真是强人啊。
  他有点后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东翁之事,他是断断不能说的,说了,就是个死字。
  贾宜修闭了嘴,也闭了眼,不看杨暄,不理杨暄,杨暄下令用刑也没关系。
  杨暄看了眼崔俣。
  崔俣耸了耸肩。
  看来,贾宜修明白过来了。
  没有钓到那个东突人,有些可惜,但就目前得到的东西来说,已经非常非常丰富,超乎意料了。
  他朝杨暄打了个手势,暂停吧。
  命人将贾宜修带走,二人走出囚房,杨暄想了想还是很遗憾:“卿卿,还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崔俣却皱着眉:“按理,这样没节操的人,不应该为主人守这么久,他是不是也被控制了?那个东突人能用蛊虫控制属下,许也给他下了?”
  杨暄摸了摸下巴:“有道理。”
  崔俣背着手,越过他往前一步:“我去请可儿帮忙。”
  阿布可儿因祖上原因,对蛊虫有一定研究,日前被掳,受了些苦,好在还年轻,恢复能力好,今晨见时,已经活蹦乱跳了。
  让贾宜修昏迷,请这丫头过去检查一眼,应该不难。
  ……
  阿布可儿对朋友相当仗义,当下就答应了,在杨暄命令下面给贾宜修清理好身体,换个干净地方时,阿布可儿还直接摆手:“不用那麻烦,我就看一眼而已。”
  不就是乱糟糟血糊糊的受刑现场么,有什么难的?她才不怕!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天气冷,恶心的异味都难滋生。
  在这方面,阿布可儿比在场人都擅长,看了几眼,捏过脉,敲了敲身上几个地方,阿布可儿就下了结论:这人的确中了盏,但不是崔俣身上的那种噬心蛊,是一种子母蛊。
  母蛊为一,种于一人身上,子蛊数众,可种多人,贾宜修身上的,便是子蛊。
  身中子蛊之人,规律时间内,必须要见母蛊之人,饮其毒药压制,这毒药么,可以是血,可以是口水,可以是精,也可以是尿……反正什么都行,到期没有,子蛊必然发作,中蛊者必死。
  “解法么……也简单,以中母蛊之人血为引,取七七四十种毒花毒草,以毒攻毒一番就行了。”阿布可儿拍拍手,“但这解法,早被记录为失传,所以我猜,这些中子母蛊的人,大概都不知道。”
  杨暄:“这个规律时间,是多久?”
  阿布可儿晃晃一头小辫子:“这蛊做来是为控制人做事,若每天都见,事不好做,毒蛊之人也烦,遂这时间,以我了解的,基本都在一个月以上,三五个月最多,几年的少。因为要求时间越长,蛊虫养起来越麻烦,越费心血。”
  崔俣:“如果子蛊之人死了,母蛊能感觉到么?”
  “不能,”阿布可儿摇摇头,“这就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蛊,若子蛊活着,母蛊就能控制,死了就死了,只是以后用不上罢了。”
  杨暄与崔俣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慢慢断定,贾宜修是因为不忠心不行,所以没吐口。他大概心里还存着希望,希望东突主子来救他。
  事情解决,崔俣送阿布可儿回去。
  路上,崔俣问她:“这两日怎么样,可美了吧?”
  那日关三对阿布可儿的着紧,他可是全看到了。
  阿布可儿听话就叹了气:“美什么啊,那臭阿三,翻脸不认人,他改口了!”
  “啊?”崔俣怀疑他听错了。
  阿布可儿鼓着脸:“当初抱着我答应的,说以后不再避着我,要对我好,诚心诚意,结果我这病一好,他就改了,说我听错了,那日是误会!还叫我早点回家,别在大安瞎逛了……崔俣你来评评理,这事这么干对么!”
  崔俣:“自是不对。回头我帮你揍他,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这样呢?”
  阿布可儿粉拳握到胸前,重重点头:“就是就是!”顿一顿,她又别扭上了,脸微红,“你打是打,别太手重啊。”
  崔俣:……
  他一个不会武的文弱青年,能打多重!
  阿布可儿抱怨完,心情又好了:“我得写信给我哥哥,让他给我办嫁妆!”
  崔俣叹了口气。
  这情趣玩的……
  得,关三这辈子,是别想跑了。
  认命是正道啊!
  ……
  休息一日,杨暄与崔俣碰头讨论良久,重新提审贾宜修。
  还是同样囚房,还是同样布置。
  杨暄一上来,就打破了贾宜修幻想:“你大概不知道,外人眼里,你已经死了,死于和庄郦互相暗杀。你的尸体,在别院里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你的家人去认了,抱着你的尸体哭的很感人,贾府里,已挂白幡数日,想来不久,就会出殡……”
  “没有人会来救你。”
  贾宜修看都没看太子一眼:“那就这么死了吧,反正早晚都是死。”
  杨暄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中了蛊。”
  贾宜修身体一震。
  “我还知道怎么解。”
  言下之意,只要贾宜修配合,他就会帮忙。
  房间里安静很久,方才传来贾宜修粗嘎的声音:“帮我解,还帮我安排后路么?”
  杨暄颌首:“自然。”
  “呵呵……”
  贾宜修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走上这条路,他就知道胜率很小,一不小心,就会崩盘,可他还是赌了。他想过的,是刺激快活,肆意人生的日子,他要让别人记住他,哪怕记恨他,他要招招摇摇活在世间,让别人对他跪拜,对他佩服……
  安排后路,隐姓埋名……他若想隐姓埋名,走这条路干什么?
  他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活在乡下,被人看轻,谁都能踩上一脚,他就是想做人上人!
  若做不了,他宁愿死!
  他算是明白了,全天下的人都看错了,这位太子心眼比谁都多,故意在这跟他玩你进我退故弄玄虚的游戏,吊着他说了一堆东西!
  他当然不想死,东翁那里,是最后一线希望,可若如果结果注定是死,他不好过,定也不能让太子好过。
  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他这儿,没这个道理,他就是喜欢折腾别人。
  “太子殿下……一直表现的不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其实一直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杨暄看着贾宜修眸底诡异的光芒,警惕心起,没说话。
  “你叫崔俣来见我,我就说。”
  贾宜修嘴角上扬,显而易见的恶趣味:“崔俣啊……美人儿,极品,无论青涩单纯,还是敏锐勇敢,都各有其美,同当朝太子一个品位,我啊,一点也不瞎——”
  “砰”一声,杨暄出拳,将贾宜脸打歪,重重撞在墙上。
  贾宜修抖的跟什么似的,挣扎了半天,才勉强转回头,肿着一只眼,没喊疼,反而大声喊了句:“爽!”
  “我这人,生在泥里,长在泥里,越刺激的玩法,我越兴奋,你这么把我搞死了,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爽死!”他语音悠悠,表情更加得意,“我唯一的弱点,就是受不了太干净美好的东西,看着就心抖,觉得碍眼,可又忍不住想拥有,想破坏……小俣啊,是个极品,我惦记了多少年的极品。”
  “我们的过去,他有多可爱,多乖,多销魂,你肯定也想知道……”
  他定定看着杨暄,眸底闪耀着恶意:“你叫他来,我全部告诉你。”


第271章 听说你想见我
  贾宜修这番挑衅很有效果; 的确也激怒了杨暄。
  可杨暄反应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和他互吵互杠口舌争锋,也没失去理智转身就跑去找崔俣; 而是——撸起袖子,捏了捏手指关节,走过来狠狠揍了他一顿。
  真的……非常狠。
  这位太子实在太实诚; 外面那么多手下,干架的事还要自己来,左右开弓; 拳拳到肉,血沫横飞,把贾宜修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五官全部青淤肿胀变形,满口牙掉完,口鼻眼角全是血!
  不管心性如何变态; 贾宜修对自己长相还是满意的; 阳光和暖有气质,他的演技骗术,也是靠着这张脸加持,才能让别人浑然不查; 给他创造了那么多的机会。
  这脸; 可以算他的骄傲的,他的武器了!如今却被杨暄打成这样……
  贾宜修是看不到,可他想象的到!凭着这份难以言说的疼痛; 他就能猜到这伤势程度了!
  “堂堂大安太子,打人专打脸,真真小人行径,好不要脸!”
  杨暄停了一瞬,唇角高高扬起:“本是为贾大人身体着想,找个不是要害的地方,既然贾大人不喜欢……孤就大方一回,随了贾大人的意。”
  贾宜修警惕心起,还没反应过来,杨暄的拳头就落到了后背的伤上。
  “嗷——”
  贾宜修这下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颤抖着身体翻白眼。
  “你……够狠……”
  “贾大人不愧是朝廷命官,这一身铮铮铁骨,啧啧,着实让孤佩服。为了不辜负孤的这份期待,贾大人可要好、好、的,活、久、一、点、啊!”
  杨暄的大脚,踩上了贾宜修拔过指甲的手。
  贾宜修这回连呼吸都停了一会儿,意识跟着飘离,好半晌才重新醒来。
  杨暄拿着素白帕子擦手,十分漫不经心:“怎么样,清醒点了没?”
  贾宜修不愧是变态,被折腾到这种地位了,牙齿都敲完了,还能舌尖微动,舔了舔唇上鲜血,森森一笑:“你想……辱我,压倒……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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