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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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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威胁么?
  这个看不见脸的兜帽男,用什么手段威胁住了母妃?
  时间很短,容不得多想,短短几息里,越郡王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这个。
  不管田贵妃如何偏心,她在越郡王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他的母妃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外人根本想象不到!可这么厉害的母妃,却疑似被人挟制……
  惊疑,恐惧,口舌发苦,一系列情绪齐齐迸出,不由自主的,越郡王就叫了停。
  “等一下!”
  可叫完停,他就顿住了,紧紧皱着眉,似是犹豫接下来怎样行动最为合适。
  做为一个危机处理高手,圆滑通透,擅于体察上意的散骑常侍,项令这个时候,必是要感受出现场气氛不对的。不但知道气氛不对,他还要知道怎样处理让上位者满意,息事宁人,也保住自己,不掺和进皇家的糟污事。
  这个时候,他得合理走出来,拦住越郡王。
  一边保持住自己的人设,一边么,借此实现自己的目的——更深一步观察突厥人。
  “郡王殿下……娘娘一片慈爱之心,切莫辜负啊,下官这就送殿下回去?”
  他此番抛开田贵妃不管的话语,不但没让田贵妃不满,反而使她轻轻点头,觉得这小官不错,够机灵,会来事儿。
  越郡王更怀疑了,还有了宣泄窗口。
  他冷冷盯着项令:“方才就拦着本王,现在还拦,怎么,你同他是一伙的?”
  他指向兜帽突厥人。
  这话有些搓火。
  项令看了看突厥人,又拿眼风悄悄觑了下田贵妃,一脸为难,声音压下去:“殿下就莫为难下官了,外面天寒,娘娘身体受不住,确不能久留了……”
  田贵妃适时指尖抵唇,清咳了两声,表示受不了,必须立刻,马上回!
  项令阻拦动作就更明显了。
  越郡王不高兴,直接眯了眼,狠狠推了项令一把:“给本王滚开!”
  项令眸色一凛,机会来了!
  越郡王试图推开项令,亲自上前两步,看看那‘没脸’见人,戴兜帽的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哪知项令阻挡越郡王的姿态十分坚决,越郡王这一推,没把他推开,反倒将他掀的往后退了数步,直接退到兜帽男身边,好死不死,脚下还踩到了块小圆石头。
  脚下一滑,身形不稳,为保持平衡,项令不得已,抓了一把站在身边的突厥人。
  白色宽大袍子没被他扯散,结结实实挂在突厥人身上,可盖在头上的兜帽,却被这蛮力扯下来了。
  风过云动。
  似是慢动作分解,在场三人齐齐盯着那兜帽,看着它如丝绸轻动,缓缓滑落……
  露出一张,难以言说的脸。
  项令心中顿时各种脏话齐飙。
  沃日你娘!
  要不要这么谨慎!还把自己脸当画盘,各种油彩往上铺!你不是能耐大么,不是各种自豪有信心么,连大安皇妃都敢搞,儿子都敢生,还怕见人呢!
  他颇为可惜,怎么就没随身带点菜油,这往上一泼再一抹,齐活了!看你还能怎么挡!
  然而再可惜,时机也过了,他不可能说你等等,我找东西给你洗个脸。
  他没能成功看到突厥人的长相。
  越郡王看着这个兜帽底下戴着怪帽子,连耳朵带脖子一块捂住,脸上画着油彩,根本看不出模样,亲爹站在这都不认识的男人,警惕心陡起。
  黑黑红红白白绿绿一团,他看不出这人长什么模样,不知道以前见没见过,可他代皇上祭陵数次,对各种流程最为了解。仪式要求,确得有十数个随巫,巫人打扮怪异,却是有章法可循的,没有一个人,会把脸画成这个样子!
  “你是谁!”
  越郡王直觉非常不对,立刻高声喊人:“来人啊,有刺客!”
  他还迅速吹响了警报哨音。
  尖细,锐利,卷着西风之寒,瞬间响彻天地。
  好似刮在人头皮上一般。
  田贵妃立刻慌了:“旸儿!”
  突厥人却丁点不慌,他老早前就看越郡王不顺眼,为了给昌王留个护着的靶子,才忍着没动,近几年昌王也大,他才有点忍不了,一次次暗杀。
  谁知越郡王颇有些运气,他折了那么些人手,把越郡王搞的重伤,也没能彻底杀死。
  不过没关系,今天这小东西犯到他手上……
  突厥人猛的动作,身形闪电一般前晃,伸手就扼住了越郡王脖子,跟抓小鸡子似的,特别轻松。
  越郡王那点功夫,在他面前跟小猫挠人似的,没半点用处。
  要害被制,越郡王终于觉得事情大条了,惊的嗓子都喊破了:“你放开——放开本王!”
  田贵妃急了,看越郡王都要翻白眼了,狠狠盯着突厥人:“你别冲动!要劫持人你劫持我,放开我儿子!”
  突厥人笑了一下,配上唇边画着的獠牙,特别阴森:“可我更喜欢你儿子,怎么办呢?”
  “你可是想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必要拉你一同陪葬!”
  喉咙火辣辣的疼,意识却无比清醒,越郡王看到了田贵妃歇斯底里的表情,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母妃……许是有些偏心,却也是舍不得他死的。
  舍不得,为何要做下那么多让人心寒的事?
  越郡王不理解,尤其是经历的一次次危机,总觉得母妃在这件事情里似乎知道点什么,却什么都没做,也没说。
  视野晃动间,他看到了项令。
  项令正焦急的看着他,见他看过去,立刻打了个手势,并开始以手指计数:一、二……
  那手势并不难懂,越郡王一眼就明白了,项令是让他尽量低头,往下滑。
  自己受制于人,没办法动,有人要救,自然是好,越郡王并没有拒绝,死死盯着项令的手,第三根手指一出,立刻用力往下缩!
  而项令,则陡然拔起,拳头猛的往突厥人脸上一砸——
  他这招去势极猛,突厥人要么受着砸,要么放开越郡王!
  突厥人显然是更在乎自己的,手一松,就放开了越郡王。
  而项令,则是以保护之姿,站到了越郡王和田贵妃身前,同突厥人交起手来。
  各中经历这般惊险明白,越郡王哪有不懂的?
  他误会项令了!
  项令和这人并不是一伙的!方才阻拦他,只是因为不想多事,可他是皇子,身体尊贵,关系国祚,被恶人所掳,项令自然要帮!
  “还请项大人顶上一会儿,援兵稍后就到!此次大功,稍后本王有重赏!”
  越郡王一边朝项令喊话,一边拉起田贵妃就往外走:“母妃快,莫再被恶人挟制了!”
  田贵妃眼帘微垂,明白儿子往哪个方向误会了。
  她一边快步跟着儿子跑,一边眸底思绪急转,很快想出了解释方才画面的最佳方法……
  项令被抛下,一点也不生气。
  这局面本就是他故意催动造成的。
  这般演化,这般发展,他才能合情合理试探突厥人,还不被越郡王怀疑。
  越郡王刚愎自用,性格凉薄,田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弃他再正常不过,反正不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试一试突厥人根底!
  很快,十数招过去。
  项令心有些沉。
  这个突厥人,武功很不错!
  腰间也的确挂了不少毒瓶!
  若非他警觉性提到最高,没准会中招。
  不过……也没关系。
  这突厥人出来一趟,准备工作做的不错,这边太子也不是没应对之法,布下的人不可谓不多,完全可以一拼——
  正当项令气势转变,欲要行杀招时,突然不远处皇陵方向,有硝烟四起。
  越郡王示警后,禁卫军援兵也分了一些朝这边来了,但军心明显不稳,因为他们在说,太康帝遇刺了!
  不仅太康帝,各大臣们也被刺了!
  武将还好说,有自保能力,文臣,已经死了三个了!
  项令立刻明白,这是突厥人布的后手。
  相对于保护人,暗里埋伏,伺机杀人要容易的多。突厥人为保今次与田贵妃会面顺利,布了局,如果一切顺利,大概不会愿意白白牺牲人手,如果不顺,被盯上,就以此换人命方法威胁破局。
  只要他没有安全离开,乱局就会持续。
  项令相信,行刺现场,太子定会好生周全保护,可被不要命的毒蛇盯上,难保什么时候跳出来咬人。朝局之上,有些人死没什么,有些人却不能死!
  一面是考虑到太子的立场,可能的行为方式,思维意向,一面是遵从本心,项令慢慢露出败样,做出不敌的样子……
  突厥人很满意,要办的事办完了,他本人没有暴露,目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而不是缠斗杀人,见项令体力不支,立刻加重了招式。
  项令虽做了决定放人走,却也不是就这么放的。
  他借着转身动作,悄悄摸向腰带——中间装饰玉扣是活的,轻轻一扣,就能打开。
  项令手指极为灵巧,迅速一扣,指尖往里抹了一把,又立刻扣上,随后转身,与突厥人对了一掌……
  拆解三招后,项令被突厥人踹了一脚,飞到大树上,滑摔到地下,突厥人则借着这工夫,纵身离开。
  项令在树下躺了一会儿,察觉到突厥人气息已经消失,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将抹过腰扣的指尖递到鼻间……闻不到任何味道。
  很好。
  他唇角轻扬,眸底一抹瑰色滑过,耀眼又张扬。
  ……
  越郡王拉着田贵妃一路狂奔,离开梅林,跑到西配殿,发现也不安全!有刺客啊!
  乱象是从祭陵附近,皇上所在处开始,渐渐往外波及,显然,往里找太康帝的想法,是错误的。
  母子二人非常默契的停了下来。
  田贵妃拉住越郡王,躲到一处偏僻墙角。
  外面喊打喊杀,兵戈声厉,这一片墙角,却安静平和,因墙遮着,连冷风都少了很多。
  “母妃……”越郡王有些欲言又止。
  田贵妃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把抱住越郡王:“旸儿……我的旸儿!”
  “刚刚那个人……他给我递了纸条,让我出来见他,他说埋伏了人,若我不来,就要你的命……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那纸条他是怎么送进来的,但你的命……便是不信,我也不敢不去……”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好你没事,否则我这下半辈子怎么过,怎么过啊!”
  越郡王轻轻拍着田贵妃的背:“他要你干什么?”
  “他让我……给皇上下毒。”田贵妃抖了抖,似乎非常后怕,“若我不从,或让任何一个察觉,就杀了你……”
  若是一般情况下,越郡王肯定是不信的,可他方才亲眼看到了兜帽男,见识到了兜帽男的心狠手辣,再加上现在硝烟四起,皇上的确遇了刺……
  田贵妃哭完了,摸了摸越郡王的脸,一脸慈爱加骄傲:“到底是娘的好儿子,勇敢的去救娘,戳破了恶人计划,才让恶人不得不行险招,亲自行刺……”
  越郡王被夸,有些得意。
  顺着想想,也是。
  那恶人用这样阴险威胁,把母妃钓去,是打着行安全暗计的目的,被他英勇撞破,计划已无用,可不就得硬拼?
  但这硬拼,怕是没什么用。
  皇上身边禁卫军无数,再多的刺客,也没法进前。那恶人,这一回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那项令,是母妃派去看梅林的?”
  田贵妃想了想,点头:“此前我确说要逛林子,请他帮忙清场……不过他那时候到,应该只是偶然。”
  因为没有任何不是偶然的动机。
  越郡王:“他看起来不错,官职不显,是因为不爱沾事?”
  “应该是了,”田贵妃不欲多说无用话题,肃然提点越郡王,“眼下,你陪母妃在这里躲好,稍后情势微定,却是要不顾危险,寻找你父皇,积极救驾的……”
  她一边叮嘱越郡王怎么顺势邀宠,面授机宜,一边细思前后之事。
  越郡王这里,她已经圆好了,项令,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没看出太多,他是个不爱沾麻烦的,定会守口如瓶。若此次侥幸未死,倒是可以发展一下,看能不能收拢。
  如今这局面,她不需要管,反正是那突厥人惹出来的,前前后后,人自己有分寸,知道要怎么办。只一点,她需得警告他,不许再招惹越王,项令那里,也不准找后帐瞎折腾,毕竟是她看好的人才……
  于是项令的各种打算心机,全部落到了实处,成功洗清,不带一丝儿可疑。
  ……
  刺客突然冒出来时,杨暄十分惊讶。
  这次祭陵,除了大量禁卫军,太康帝还调了西效大营的部队过来,专门负责安全问题。如此庞大的护卫力量,还被人钻了空子,摸进来行刺,甚至杀了几位大臣……
  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除非突厥人在军中有力量。
  不,是肯定,那突厥人,一定在军中埋了钉子。
  看来这次谨慎行事是对的。
  太子身份敏感,他近来又干了些大事,若直面突厥人,可能会引来对方更多警惕不安,遂此次那边行动,全部交给了项令。想来是项令把对方逼急了,为保命布下的暗手都用了。
  看着乱哄哄的现场,不听指挥,或者说尖叫声太大,根本听不到指挥的人们,杨暄眉头皱起,看了眼西边。
  不能死更多人了,项令可千万莫冲动。
  他也只能抽出看一眼的时间,就不再分心,整个人扎入混乱场面,一边提防四下暗箭,一边一手一个,把那些听不到人说话的文臣往安全角落里扔。
  ……
  示警哨音一起,东配殿阁楼里的崔枢就拍拍手站起来:“出事了,我得去帮忙!”他一边火急火燎往外跑,一边不忘安排崔俣,“侄儿你就乖乖呆在这里,一准儿不会有危险!有事招呼一声,木同和暗卫们就在外边暗处!”
  “好……”
  崔俣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小叔叔已经不见了人影。
  看着杯中缓缓浮沉的茶针,他不免有些怀疑,小叔叔缠着他来,大概是想盯着,帮着项令,却不想让项令知道,拿他做借口,挡箭牌。
  小叔叔其实……也是个很别扭的人呢。
  外面云山雾罩,天空宽广,隐隐有厮杀起起,一点点靠近,很快,祭陵前所有人混战成了一团。
  刀光,血色,惨叫,尸体……
  再一次,崔俣确定,所有与皇权有关的事,都充满着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死而后已,权利之诱,可见一斑。
  他坐在这里,却非睁眼瞎,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暗卫们会送即时信息过来。
  项令,杨暄能猜到的,他自然也能猜到。
  这突厥人,势力隐藏果然很深,连军中都有插手!
  更要命的是,突厥人没顾忌,急起来可以下狠手下死手,他们却不能不顾百姓,不顾朝局。
  若正面死拼,杨暄不一定会输,不,是一定会赢,毕竟在自家地盘,又有力量,民心相护,可也一定会折损很多人……
  比较下来,还是避以正面,施诱计更佳。
  崔俣静静捧着热茶,眉睫微动,眸底浮浮沉沉,一片氤氲之色。
  非是怕了谁,非是没自信,他崔俣,早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任何场面,任何计局,只要他愿意行,就不会输!
  ……
  突厥人顺利脱身,发了信号出去,对太康帝及大臣们的行刺动作就收了口,形势慢慢稳了下来。
  人群里,田贵妃和越郡王终于‘排除万难’,‘不顾艰险’的过来救驾了。
  “皇上——皇上!”
  “父皇!”
  越郡王护着田贵妃,穿过人群,撞开了挤向太康帝身边的‘疑似危险’人物,跪到了太康帝面前。
  田贵妃一头扑进太康帝怀里,嘤嘤的哭。
  “臣妾同儿子救驾来迟,皇上可有事?可哪里受了伤?”
  危险已过,太康帝心情着实不错,对于田贵妃越郡王母子相护的心,他并没有怀疑。
  越郡王表现不错,知道护着娘,还知道惦记他,担心的眼圈都红了,至于田贵妃,那可是不惜为了救他挨刀子的人,怎会有假?
  太康帝十分感动,轻轻拍着田贵妃的背:“吓坏了吧,没事啊。”
  “臣妾真是吓坏了……”田贵妃腻着太康帝,“方才还想着给皇上准备礼物,亲自下厨做点心,外面就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贵妃(蜜汁围笑):亲爱的,我有礼物送你,亲手织哒帽子,用大草原最漂亮最宽广的颜色染的色!来看看喜不喜欢!
  太康帝(十分感动,立刻戴上):就知道爱妃最爱我!来么么哒!
  越王(狐疑):样式还行,就是这颜色是不是有点……
  太康帝(一巴掌呼下去):你这小畜牲,说话真幽默。


第282章 余波
  太子忙活半晌; 又是救人又是护驾,弃自己安危于不顾,身上还有了伤。
  待形势终于稳定; 越郡王田贵妃就来摘桃子了。
  田贵妃什么都不消做; 只要一头扎进太康定怀里; 嘤嘤嘤哭几声,按着太康帝上上下下看一遍,急切探问有没有受伤; 哪里不舒服,龙体可有碍,臣妾快被吓死了等等一连串的话,就足够太康帝怜惜了。
  女人嘛,就是胆子小; 得男人护着,再说这女人胆子虽不大; 可爱他的心却是实的,为他挡过刀呢!
  越郡王呢; 也不用多干旁的事; 跟着田贵妃表演见缝插针表现一把; 敲点边鼓; 红个眼,再推开众人,亲自照顾太康帝,所有贴身事宜; 事无巨细,大包大揽,保证太康帝能舒舒服服,要茶有茶要吃有吃,想换衣服立刻有熏暖的送上来,想洗澡都能立时办到!
  危险来时,保命要紧,必须跟紧太子脚步,危机一过,回看自己表现,怎么都觉得有些狼狈,有些怂。太康帝不想承认那个是自己,便装做忘了,也逼着别人装做没看到。
  既然安全了,皇帝的威仪就得重新立起来,怎么最快凸显不一般呢?自然是后妃的担心,和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各种待遇。
  越郡王做的很好。
  太子就不行了,忙着抓刺客,打扫现场,哪有工夫伺候他?
  遂太康帝非常满意越郡王的表现,脸上笑意越来越多,时不时拍拍越郡王的背,表示:真是朕的好儿子!
  越郡王从小在太康帝膝下长大,最知道怎么奉承拍马得太康帝的心,眼下各种本事齐齐使来,哄的太康帝又是得意又是心软。
  到底是疼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就是孝顺!
  感动之下,太康帝甚至起了要不要给越郡王复爵的心思……
  可又一想,这个儿子是好的,懂事,孝顺,却还是太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得稍稍压一压。
  再者,他刚刚复了昌王的爵,就带出一堆恶心事,颇有些打脸,风口浪尖上,还是缓缓的好。
  决定是下了,但在他心里,越郡王已经是越王了。
  看到越王以王爷尊贵之身,为他忙这忙那的操心,汗都累出来了,太康帝更加心疼,说话间语气也带了出来,提前应下了一堆赏赐……
  劫后余生的众大臣看着皇上这番表现,心下齐齐一凉。
  太子九死一生,踩着鲜血,沐着刀光,不顾己身危险,几番拼杀,才保住了皇上和他们的性命,这般拿命换来的功劳,竟不如越郡王几句吹捧拍马么?
  越郡王是皇子,身份尊贵,太子还是先帝亲自下旨,授封号紫金印的储君呢!
  眼下危机未完全结束,太子还在前方,皇上只字未提,片恩未施,甚至连句鼓励安抚的话都没有,就重赏了寸功未立,只适时过来伺候的越王,不怕将士们寒心么?
  众人看着前方收拾残局的太子,听到了消息仍然满不在乎,似已习惯,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心中皆是一叹。
  大安的未来在哪里,未来会怎样,他们心里,有了新的思考。
  ……
  皇上遇刺,事情很大,哪怕战场残局收拾好了,之后也一大堆的事要做。
  各处人要排查,守卫要精良,安全问题要做到最好,刺客要追,俘虏要问,文武大臣各权贵要安抚,明日启程离开的事要准备……总之,所有人都很忙。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安稳,包括眼下最闲,最尊贵的太康帝,有些人甚至一夜都没有睡。
  只有崔俣,特别享受。
  有木同暗卫守着,杨暄时不时派人过来看一眼,并亲自给他开后门,订好时间路线,让他从容出来,悠哉悠哉的往山顶木屋赶,没有任何人知道,再安全不过。
  木屋建在断崖侧,小小一栋,并不很大,不知是什么木质搭成,颜色略黑,却不难看,独自坐落在断崖,沐着风霜雨雪,颇有股遗世独立的味道。
  推门进去,房间里地板泛着木质光泽,榻上铺着上好的银狐皮,墙壁侧挖出一块空间,用特殊材料铺抹,此刻里面燃着柴火,温暖了整个房间,却不会烧坏任何东西。
  崔俣脱了厚披风,走到桌前。
  桌上有沏好的茶,冒着氤氤白烟,茶边有适口的点心,散发着淡淡清香,不太甜,却很香。
  窗子很大,并不垂直于地面,有些斜,坐在桌边,可以看到头上天空,也可以看到断崖下开阔又危险的风景。
  这样漂亮又安静的地方,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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