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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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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朕的儿子,合该如此!高宏,你去准备东西,朕要赏他!”
  不多时,太子进宫面君。
  太康帝很高兴,赞了太子大功,当即表示要赏他。
  太子很谦虚,表示不要赏赐:“是父皇龙运当头,洪福齐天,宵小难犯,儿臣并没有做什么。一点跑腿小事,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太康帝笑的更开心了。
  安抚太子两句,增加父子情谊之后,太康帝便叫太子下去休息,稍后开庆功宫宴。
  太子表示不用了,这一路太累,还受了不少伤,与其庆功宴,他更想看的,是大夫。再说,他真的没做什么。
  “儿臣身子不争气,帮不到父皇太多,战事之了,这之后的事……要麻烦父皇处理了。”
  太康帝哪会不允?
  这儿子也忒懂事了!
  出力的事干了,要命的战事硬生生扛住了,一切干完,风平浪静了,露脸的事,就都交给亲爹。
  “哈哈哈哈——”太康帝直接笑的合不拢嘴。
  这种事,他最擅长,也最愿意干了!
  “好好好,吾儿可去休息,这后面乱七八糟杂乱的事,全部交给朕!”
  因为特别开心,难得心疼儿子一回,太康帝答应了太子‘因宫中乱,想外出寻英亲王妃帮忙看病’的要求。
  ……
  杨暄出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看病。
  他的确受了些伤,人在战场,亲自上阵,怎么可能不受伤?不过他经验丰富,受的都是小伤,最重的一道,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找大夫捏个脉行,不捏也可以。
  他主要是为了崔俣。
  米拉说今夜要给崔俣解蛊……
  崔俣这一觉,一直睡到亥时初。
  赶路时信息渠道封闭,所以也是到这时候,杨暄才听到了事情起末。
  他也觉得命运十分神奇,有些东西,有些缘份,早就注定了,早早晚晚,你总会发现它们的存在。
  解噬心蛊,用到的药材品种很多,大分部很珍贵,小部分珍贵的程度——非权贵者弄不到。
  还好,杨暄是一国太子,财大气粗,又得民心,不管什么药材,随便一调,就能调来。
  米拉看着一排排码在他面前,品相上好,色泽诱人,慢慢的,神情变的严肃。
  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浪费,必须一击致胜!
  他甩开袖子,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还盯着杨暄和木同,让他们不同时候,取出不同的血出来,加入药汁,为引。
  他这么严肃,杨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手上一暖,是崔俣的手搭了过来。
  睡了一觉,屋子里又够暖,崔俣现在十分舒适,脸上有淡淡红晕。
  “别担心,米拉只是认真而已,不是忧虑,会成功的。”
  杨暄反握住他的手:“……嗯。”
  不多时,药汁煎好,送到崔俣面前。
  崔俣看着这碗药,舔了舔唇。
  怎么形容呢?
  这碗药,同一般汤药不同,有些粘稠,颜色还特别黑。一般汤药,哪怕是苦,也泛着淡淡淡药香,可这一碗,用了那么多顶极药材,一点药香味都没有,还特别……臭。
  带着腥的那种臭。
  委实难闻。
  米拉扬着眉:“怎么,怕啦?”
  这话说的挑衅,实则他有些心虚。他的手艺,比师父还是差了一截的,这药要是师父来熬,可以加点不相克的药,圆融其口感,可他还不行,加了别的怕影响药效,只好原汁原味来了。
  这味道……是恶心了点,但药效是真的啊!
  求你快喝了吧!
  “这有什么可怕。”
  崔俣笑了笑。他的人生中,经历过可怕的事多了去了,哪一样比不过一碗小小汤药?更何况是救命的。
  再难,也能捏着鼻子干了!
  崔俣一点也含糊,也不矫情撒娇,直接端过碗,豪迈的一口闷了。
  米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都替他恶心。
  崔俣强忍着没吐出来,过不多会儿,恶心的感觉就散了。
  “还好。”他评价道,“米拉,你熬药的技术不错。”
  米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说反话!
  杨暄紧张的看着崔俣。
  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反应。
  他皱了眉,继续耐心等。
  一盏茶过去了,崔俣还没反应。
  杨暄心里有些焦躁,简直度时如年:“怎么还没反应?”
  米拉耷拉着眼皮,瞪了他一眼:“慌什么!”
  这又不是生孩子,哪那么快,药力要随着血液慢慢进入心肺的好么!
  呃……不对,生孩子也没这么快的!
  一柱香时间过去。
  就要杨暄觉得快要忍不下去时,崔俣有反应了。
  他捂着肚子,开始干呕。
  呕吐是件很痛苦的事,胃部抽搐,身体整个紧绷起来,随着冲势似乎随时都能往前跌倒。
  杨暄心疼的不行,赶紧过来扶住崔俣。
  崔俣干呕没多长时间,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颜色特别特别暗,看起来都不像血了,散着腥气的味道,不管观感还是味道,都十分愁人。
  杨暄却没觉得恶心,端来杯子给崔俣漱过口,扶着崔俣坐好后,就蹲到了那滩血面前,皱着眉研究。
  米拉也第一时间跳了过去,蹲下身,和杨暄一起,脸对脸,闷着头冲着那滩血研究。
  杨暄:“怎么没有虫子?”
  是不是意味没成功?是不是还要再喝一回药?
  米拉白了他一眼,用细长金针,从血里挑出一根细如发丝,长度只比指甲长一点的东西出来。
  “你以为蛊虫都是什么东西?胖乎乎白嫩嫩像蚕一样好认么?那么大个头,莫说种到心脏里,种到一般部位,五脏也早被啃光了好么!”
  杨暄十分震惊。
  所以折磨了崔俣这么久的难缠蛊虫,就是这根线头一样的小东西?
  “当然!”
  米拉把蛊虫挑出来,也没弄死,宝贝一样储藏起来:“既是我催出来的,就归我了!”
  这次换杨暄白眼他了:“当谁稀罕一样。”
  说完,他又皱了眉,赶苍蝇似的赶米拉:“你身上带着那个恶心东西,离我们远点。”
  米拉:……所以这就是过河拆桥么!
  “衣料子,可以多给你两车。”
  米拉立刻笑了,那叫一个春风拂面春暖花开。
  有衣料子就什么都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过河拆桥用过就扔全部没问题!
  两人在面前耍宝,崔俣没忍住,笑出了声。
  “感觉怎么样?”杨暄坐到床头,摸了摸他额头。
  崔俣微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很轻松,感觉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浑身舒畅。
  米拉也点头:“他的问题,主要就是噬心蛊,蛊虫一去,自然百病全消。”
  杨暄不是不放心,请王妩过来切了切脉。
  王妩也担心崔俣,再者也想见识解蛊过程,就在旁边屋子,现下过来一切脉,面带喜色:“果然是没事了,只有些虚,日后吃几副汤药,再趁着冬寒,好好用药膳调理下身子,就没任何后患了。”
  杨暄这才放了心。
  待吃了些东西,无关旁人都走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无比乖顺的崔俣,久违的满足感方才迟迟到访。
  杨暄长长舒了口气。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他开始把这些天的经历,一点点说给崔俣听。
  什么时候到张掖的,都遇到了什么事,突厥人怎么蠢,自己怎么玩的对方团团转,怎么在千军万马里,直取对方首将人头……
  说着说着,眼皮开始打架。
  强悍如他,连日奔波打仗,到现在也熬不住了。
  崔俣拍了拍他的背:“睡吧,日子还长。”
  是啊……他们的日子,还长。
  ……
  战后,各种秩序慢慢恢复。
  战争总是痛苦的,因为有死亡,有亲人的离世,有财产的丢失,再快再多的抚恤也无法抹平人们心中的创伤。
  希望,却也是有的。
  太子大胜归来,剿灭叛军,突厥也大伤元气,起码十数年内,不能再犯边,未来平安可期。所有人,可以专心重建家园,教养子孙,使家族兴旺,未来可期。
  正好是上元节,百姓们驱散天空愁云,也为贺太子大胜,自动自发的做了各种准备,弄出个热热闹闹的上元节。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使团由奚国萧立带领,向大安太子表达了赞扬与慰问,表示诸国风云里,有太子这样的枭雄,是奚国之幸!
  还下了保证书。
  言突厥如此,有一部分原因,定是不想兑现输掉的城池。他不日就将带使团出发,务必逼突厥交出城池!
  他说这话时,靺鞨王子阿布可蒙就在旁边,跟了一句:“老子倒要亲眼瞧瞧,谁也不给!”
  那眼神凶的,那声音阴的,就差直说‘不给我就出兵打一打,随便占点便宜’了。
  无论如何,突厥大败,损失严重,眼下不管是谁,他们都不敢随意得罪,仗,是打不起了。这城池,定然要交出来,还得是靠着大安,最好的地方。
  日后太子和英亲王老爷子怎么亲自去接了城池,又有怎么一番得瑟,都是后话,眼下么,大家都十分开心。
  灯会这般热闹璀璨,如何能辜负?
  上元节后,使团就要离开,阿布可蒙也要带妹妹回家,拉上备好的嫁妆,一路热热闹闹的嫁过来,遂这一晚,大家兴致都非常高,因各有各的兴趣,所有人也并没有在一处。
  崔俣走累了,拉着杨暄在路边茶摊休息。
  半杯茶下肚,崔俣舒服的喟叹一声,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阿布可儿和关三经过附近。
  许是要短暂分开,两个人虽没做任何过分动作,感觉却十分亲密,举手投足,每一个眼神,每一处细节,都在告诉别人:他们是一对儿。
  阿布可儿不改吃货本性,一会儿指着一处小摊说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说要吃那个……
  把关三给愁的。
  无它,阿布可儿要吃的,全部是肉!
  平日里,吃点肉没什么,阿布可儿民族习惯在,而且她也喜欢到处跑,蹦蹦跳跳,不吃点肉,撑不住她那么大的运动量。关三又不是养不起。可是最近,不大好。
  守城战上,阿布可儿去凑了热闹,她同她哥哥一样,天生热血,喜欢这种场面。而打仗,就免不了受伤,阿布可儿武艺高强,自保能力稳稳的,没受什么危及性命的大伤,只有几处皮外伤。
  可冬日天寒么,对女人身体本就不友善,她伤后一把脉,大夫就说了,得借着冬日,好好调养调养,饮食宜清淡……
  关三就板起了脸,十分冷淡,不给吃!
  阿布可儿就悄悄勾住他的手,抬着眼睛扮可怜:“那我都要走了,短时间内吃不到这里的东西,日后只要想起你,就是你不让我吃东西的样子……”
  关三只想了想,就觉得十分可怕。
  他也希望在妻子心中形象完美,不要一想起来就是黑脸啊!
  关三严肃的思考了半晌,败下阵来:“好,给你买,但不准多吃,每样只许三口。”
  阿布可儿立刻笑开了花,激动之下,还抬脚亲了关三一下:“阿三最好了!”
  关三脸有些热。
  他看不到,但他听得到啊,这大庭广众的,这般亲密,实在是……他都听到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了。
  许是猜到了关三在想什么,阿布可儿凑过来,悄声说:“他们都在嫉妒你!嫉妒你媳妇长的好看,你应该骄傲!”
  关三一滞。
  他的未来妻子,他也想亲眼看看……
  阿布可儿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你这眼睛中毒的解药不是找好了?妩姑奶奶说了,只要三个月,你就能痊愈啦!到时候你亲自来城外迎我,看我穿着最漂亮的嫁衣,嫁给你!”
  “好不好?”
  关三垂头,缓缓道了声:“……好。”
  ……
  崔俣看着这恨不得依成一团的壁人远去,突然想起,接下来的喜事,好像不止一桩?
  好似要配合他似的,正想着,杨暄和崔盈也在附近经过。
  这是崔盈第一次,不避嫌的,不带小叔叔哥哥弟弟,单独同杨昭逛街。
  小姑娘有些羞涩,时不时会理理鬓角头发,下意识扯扯手中帕子,却没半点抵触或反感。
  许是城头一战,杨昭表现威武,崔盈终于开窍,心生好感了?
  杨昭承袭杨家人不会送礼物的性格,带着崔盈逛街十分开心,也知道眼睛盯着四处,护紧崔盈安全,可选出来要送给崔盈的东西,都特别……一言难尽。
  崔盈尽力保持面带微笑,没伸拳头揍人。
  久而久之,杨昭也觉得不对了。
  他挠了挠头:“呃……我知道我不大会选东西,可能你不喜欢,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盈盈,以后,不管什么东西,我都给你,让你自己挑喜欢的,好不好?”
  崔盈:……所以这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你挑一样,我就记住一样,以后,你要的,我全都给,你不要的,我看都不看一眼,咱们家,大事小情,所有东西,全都你说了算,好不好?”
  崔盈愣住了。
  她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人脾气有点熊,同人话赶话杠两句,可能就要动手‘切磋’一番。这个人也并不太温柔,不会送礼物,不会讨人欢心,见到别的姑娘总是跳很远,好像只要性别不对,别人就会‘贪恋他的美色’碰瓷他要以身相许似的。
  可这个人对她很温柔。
  永远不会对她大小声,虽然考虑的方向不对,但真的努力在讨她欢心,还有他离年轻姑娘们远远,每次都放话‘我有媳妇了’,‘我是我媳妇的你们不准觊觎’时,崔盈承认,其实她心里是甜的。
  这个人还很强悍,打仗的时候身先士卒,重弓威猛,像一座山一样,好像只要在他背后,就永远不用去担心安不安全……
  现在,这个人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以这种姿态向她表白。
  目光清亮真挚,笑容憨厚里,带着一抹……羞涩?
  咱们家……你说了算……
  意识到杨暄说了什么,崔盈心头怦怦直跳,瞬间,脸也红透了。
  她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两块点心,非常小,却很精致,几乎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了:“这个,给你吃。”
  杨昭嘿嘿直笑,接了点心,丢进嘴里,没嚼两下,就咽下去了。
  吃完还嘿嘿笑:“盈盈,好吃。”
  完全不知道,这是崔盈最新学会的点心,制作过程复杂,配料难得,小小两块,要耗上整整一天,才能做好。
  这点心是崔盈第一次做,独有的一份,没有孝顺祖母,没有照顾小叔叔和哥哥,而是给了这不懂品鉴,牛嚼牡丹的木头。
  崔盈越过杨昭往前走,继续赏灯。
  问题还没得到解答,杨昭很执着,继续追问:“盈盈,你还没回话呢,刚刚我说的,你答应不答应?”
  崔盈:……
  “闭嘴。”
  崔俣看着二人走远,脸上笑意一直没断,直到二人身影远离,再也看不到,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杨暄夹了块点心送到他面前:“怎么了?”
  还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以为他不舒服。
  崔俣任他动作,没有动。
  圆月当空,灯火阑珊,时有卖各种吃食的氤氲水气缭绕。
  他看着这人间烟火,看着杨暄背后长长亮亮的街道,仿佛能看到未来一生的光景,安静美好。
  “只是觉得……好幸福。”
  ……
  太子托病告假,太康帝起初很高兴很满意,觉得太子懂事,可是慢慢的,觉得不对了。
  大朝没开时还好,他自己各种得瑟,所有人都很给面子,哪怕心里不这么想,话也得说的好听漂亮,让他很享受。可大朝一开,所有政事恢复……
  他发现,他想办点什么事,特别难,往下发的令,执行度也大打折扣,想做什么大举措,办件大事,大臣们也苦劝着拦住,各种找理由拖时间,最后归结为一句话:等太子处理吧。
  所有大臣,所有!不管文武,但凡有资格上朝的,没一个听他的,全部都在等着太子归朝!
  太康帝十分愤怒,可皇帝权力太大,也要下面人愿意支撑,一个挺他的都没有,他还真翻不起浪……哪怕为了保持颜面,也得请太子回来!
  他就发了话,让太子发挥储君素质,赶紧滚过来办正事。
  结果太子上折说,身上的病还没好,又犯了春寒,实在不宜动弹,随折还附了脉案,以及太医叮嘱务必多休息的原话。
  折子写的特别真心实意,十分自责,说身为儿子不能为父皇分担,实是不孝。但是呢,他自认才学有限,委实帮不到父皇什么,父皇是天,是地,是有史以来第一大明君,坐龙椅这么多年没出过错,现在和平时代,能出什么事?他看好父皇,哪怕病卧在床,也日夜为父皇祈福。
  太康帝深以为然。
  他也觉得自己是千古明君!
  早朝时,他将太子写的折子拍了出来,让大臣们传阅,表示这是太子亲自所书,不是不愿意来,是身体情况不允许,所以你们也别闹了,好好给朕办事吧。
  结果大臣们还是不配合,目光里隐隐透出责怪……
  竟然还怪上他了!
  以为太子这么上折,是他逼的么!
  不但大臣们责怪,宫人们眼神也不对了,好像他真的虐待太子,以孝名压了似的。
  天地良心!
  他再蠢,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机,太子刚刚立了大功,他怎能让底下人心寒?再者说,他也没别的特别厉害的儿子可以倚仗了……
  太康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而且他想当个好皇帝,想要面子,想逍遥,却不想累的半死,天天都处理那些层出不穷的麻烦事。这些事,还真得太子给他扛起来。
  认真检讨了一遍,太康帝觉得上次态度可能不对,没给足儿子面子,儿子闹脾气呢。所以这一次,他让贴身总管太监高公公亲自去请,拿着他亲笔写的信。
  这封信写的……用词非常亲热,有点不要脸了都。
  腻腻歪歪的回忆完过去,又展望了番未来,说你我父子联手,未来我有,亲爱的儿子,父皇一直觉得你最好你最棒,出生就是人中龙凤,所以才决定用这种特殊方法促你成才……
  别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腻歪的过去可以回忆了,就这‘特殊方法促你成才’,他还真把当时被逼无奈说的谎言当事实了!
  信的最后,太康帝给了个大甜头,说只要太子愿意归朝,他就直接赋予权力,让太子监国。
  太子……太子当然是没那么好打发的,他故意弄出这个场面,怎会满足于小小的监国?
  所以他还是没归朝。
  这一次,除了托病外,他还有了个新的理由,他说:儿臣同别人不一样,儿臣不配。
  用词这样模糊,怎会不让人想歪?
  立刻,所有想到了当年。
  不配这话,太康帝亲自说过!
  所以此番父子俩表现,就是太康帝逼的,他想打压太子,又不想落人口实,所以欺负太子孝顺,命令太子这般演!早年他就对太子不好,视而不见,死活不管,现在继续明里一套暗里有一套,有什么不可能!
  太康帝这叫一个冤啊……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他的处境,也开始慢慢变糟。
  别说大臣宫人们的白眼了,他现在发现,他的膳桌前,连像样的吃的都没有了!
  御膳房是天子厨房,做饭肯定要按规制,菜品数量什么的不能少,但那里呆的都是人精,真想整治谁,什么法子使不出来?
  冷菜凉做,凉菜热做,专门摆你不喜欢的,一桌几十道菜,酸甜苦辣咸,没一个能你让入口的!
  想罚人?人家也哭,什么料不对啊时节不好啊有些菜还真就吃不着,而且供给也不一定么,您想吃什么,不一定有。
  再追究供给方面的,人也哭,不是我不努力,是采买没本事。继续往下追,采买也哭,不是我不愿意买,这些东西,外头确实有,但是很贵啊!商人油滑,专门揪着咱们涨价……
  问到最后就是一个字,钱。
  太康帝……没钱。
  国库怎么会因为一点吃的,给皇上拨银子?户部尚书眉头皱的抻都抻不开:大战刚过,百姓们都苦着呢,皇上您也受点累,稍微节省一点吧。每顿几十个菜还不够你吃的?
  不是不够,是吃不了啊!
  太康帝欲哭无泪。
  至于私库……这明摆着所有人一起团起伙来整他,拨私库银子,没两天就能倒完信不信?
  没过几天,太康帝都瘦了一圈。
  他开始觉得,他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
  痛定思痛,太康帝发现他已无路可走,只有讨好太子一招。把太子哄回来,他可能会有好日子,哄不回来……他这皇帝,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康帝无比识实务,很没骨气,也很会认怂。
  他亲自去见太子,态度极为亲切,哪怕太子血气充足,精神头非常好,没一点像重病的样子,他也很给面子的装看不到:儿子莫急,咱们富有天下,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别耍脾气,来跟父皇慢慢说……
  太子就说了。
  他放了个大炸弹。
  他说:我喜欢男人。对女人硬不起来。所以不会有子嗣,为了你的江山,你还是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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