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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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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惊险,大半夜听到这样的鬼故事,任谁都会有点毛毛的。
  杨暄拍着桌子:“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崔俣三根手指拎着酒盅,斜斜靠在铺了毛皮的椅子里,十分配合的扬眉叹气:“怕……很怕。”
  “可是小爷我不怕!我不但不怕,还找到了破绽!眼面前有水怪,后头漆黑河岸边,却有人影在动!我立刻飞身上岸,很快发现,水怪是他们装神弄鬼,那翻浪翻船的,是因为刚好那片水域底高低落差很大,又有一天然礁石洞,一堵一放,必会翻浪!他们已经用这招骗过不知道多少人了!结果还是没骗得了我!”
  杨暄眨眨眼,一脸‘我是不是很棒求夸奖’的表情。
  崔俣便夸了他:“很棒!”
  杨暄就接着往下说。
  “有一回,船行将岸,我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条小船,小船上摆了葬仪,一个小姑娘披麻带孝坐在那哭,头上还插了草标,我以为人卖身葬父呢,这叫一个稀奇,一直看到的地是平地路边的,头回见着船上也有,差点让人过去问问要不要帮忙,结果你猜怎么着?”
  杨暄眼睛亮亮的。
  崔俣微微侧头,想了想:“她并不是要卖身?”
  “着啊!”杨暄一拍大腿,“要不说你聪明呢,她根本不是卖身,而是尊习俗,对亡父施以水葬!”
  崔俣也笑了:“原来真有这样的事。”
  杨暄:“你要感兴趣,回头我带你去看!”
  崔俣:“还是算了,凭白无故围观别人葬礼,有些不尊重。”
  杨暄沉吟:“这倒也是……”
  “没有了么?”见杨暄沉默时间太长,崔俣直直盯着他受过伤的左臂,意图非常明显。
  杨暄讪讪一笑,要说这兔子有什么不好,就是记性太好了!
  “有啊,怎么没有!”他只得又继续:“我还以为西边的人耿直,不会耍心眼呢,结果人什么都会,调虎离山围魏求赵暗度陈仓用的那叫一个熟,不过也没我熟,我还有被你教过东西么,随便一个反奸计,就收服了他们,还不浪费自己兵力,还借异相竖立了自己大旗。”
  “就一点不好,把他们打残时,我太兴奋大意了,退后时没看地形,脚底打滑了下,撞到了……别人的刀上。”
  崔俣眯眼:“还真是自己撞上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杨暄笑眯眯:“是真的!你要不信,我找人过来做证!”
  崔俣才懒的听什么证言,杨暄的人,当然听杨暄的话。他之所以这么紧逼,一是真担心,二是也得让杨暄明白,做事有点顾忌。
  他静静看着杨暄,眸底映着烛火,灼灼明亮,又润润温柔:“做证就不必了,你只需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没有什么比你生命更重要。你之身侧,远之千里,都有为你担心的人,别让他们失望。”
  杨暄如墨裁就的剑眉扬起,目光紧紧逼视崔俣:“包括……你么?”
  崔俣微笑,痛快回答:“对,包括我。”
  他指间拎着酒盅,淡蓝釉色映衬着如玉肌肤,烛光下更显加耀眼。他乌发披肩,唇角微扬,笑意暖如春风,此刻正偏头看过来,窗台花斛那一枝梅,似别在他耳畔,早梅未开,满枝花苞,红的似火,灿的如霞,竟不如他笑颜姝丽,鲜鲜活活的映在人眼,刻在心间。
  这一刻,杨暄心中似有火树银花炸开,那么灿烂,那么美好,恨不得时光停滞,永远留他在此刻。
  这种从内而发,饱胀又愉悦的感觉很陌生,之前从来没有,也很美好,美好到足以让他忘却忽略曾经那么那么多的难堪不完好。
  他蓦然觉得,其实满足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难。
  心中有志,有事可做,有事在做,有事已完成,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愿意说给别人分享,而这个人正好也愿意听……就已足够。
  更何况崔俣不仅愿意听,他还会为他喝彩,他低落时有崔俣会鼓励,他骄傲时崔佳会拽一把,随时随时,好像只要他愿意,崔俣就永远都在。
  好像自己变成了风筝,那根线,握在崔俣手里。
  这种牵绊感,让杨暄有点陌生,也无比满足。
  这只兔子,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他一个人的!
  短短四个月,时间并不久,如今对坐暖室,酒香缥缈,杨暄竟已不敢想象,没有这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以前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暄傻子一样怔住,不再说话,崔俣就啜着酒,说了些最近的事。杨暄全然没听进去,只听崔俣在夸赵季侄女赵书雪小小年纪就很漂亮了的时候,猛然插话:“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娘?”
  崔俣一愣:“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娘?”
  杨暄情绪莫名有些不高:“你马上十七了,也该说亲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娘,要不要我帮忙打听?”一边说话,一边心里有了主意,他阴着眼,唇角笑容有些渗人。
  “哈哈哈哈——”崔俣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趴在桌子上,眼泪都下来了,“你才多大,就想小姑娘了?这么不好意思,是想求我帮忙帮你相看么?”
  杨暄怒:“才不是!”
  “好吧……不是。”崔俣又喝了一杯酒,长长叹了口气,“我并不想成亲。”
  杨暄眼梢微垂,挡住眸底情绪:“不想成亲?”
  “不过缘份这种事呢,谁也说不清,”崔俣看着酒中酒,笑了,“没准有一天,我就看上谁了呢?”
  杨暄眼角垂的更深:“什么看上谁,你喝醉了。”
  崔俣晃了晃酒壶,发现不知不觉间,整壶酒都被他喝完了。
  这桂花酒清淡,入口清冽,齿颊留香,看似不烈,实则后劲挺大。杨暄未提醒前,崔俣没什么感觉,杨暄说他醉了,他才发现,视野好像……是有点晃,面前杨暄都快变成两个了。
  “那不晚了,睡觉。”崔俣推开酒盏,扶着椅子站起来,脚下却不稳,幸而杨暄扶了一把,他才没狼狈摔倒。
  杨暄一边扶他往床边走,一边似不经意的问:“一起睡?”
  崔俣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带着笑意,似有温柔,似有揶揄,似有调侃,似有包容,又似带了点点怜爱,总之内容非常丰富。
  “最后一次。”笑完,崔俣伸出一根手指,“你是大孩子了,要独立,以后不能再粘着和哥哥睡在一起了,懂么?”
  杨暄没说话,只是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把人扶上床,崔俣睡着的很快,杨暄把桌上东西收拾完,过来崔俣已经打小呼噜了。杨暄叹口气,脱鞋上床,躺在崔俣身侧。
  他看着崔俣眉眼,怎么都觉得看不够,末了,再靠近些,握住崔俣的手,方觉满足。
  那一句‘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的话,终是没问出,可答案好似很明显,崔俣很在意,很担心他,他这么久不回来,崔俣一定是想的,否则怎么容许他这么闹?
  问题没问,已有答案,因未问出,这段记忆便留存脑海,十分深刻,之后每每想起,都是那般温馨,那般明亮,充满光彩,照耀着他的人生。
  ……
  第二日晨起,崔俣头一点也不疼,又赞了声酒好。
  他看了看身侧,很难得,杨暄竟比他醒的晚!这孩子以前明明都很早起床练功的!回想昨日,好像只他自己喝了酒,杨暄并没有沾啊……
  崔俣很贴心,并没有打断少年人难得一见的偷懒赖床,起身下床穿衣。
  可杨暄是什么人?武功超高五感超灵敏啊,因太熟悉,崔俣醒来,他没发现,崔俣一动,他就跟着醒了。可他只来得及跟崔俣打了个招呼,整个人就僵住了。
  “怎么了?”崔俣感觉有点奇怪,伸手过来探他额头,“不舒服?”
  杨暄躲开了他的手,目光游离,耳根略红,十分可疑。
  崔俣眯眼,定定看着杨暄。
  杨暄不为所动,面色严肃:“你赶紧去洗漱!”
  崔俣见他起来还抱着被子,不肯撒开,突然明白过来了:“哦——你那啥了!到底还是想小娘子了!”
  领悟后还拍床大笑,眼泪差点出来,大早上的,也不怕岔气!
  杨暄颇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去、洗、漱!”
  崔俣也不为难他,小孩子嘛,总会害臊,不过安慰还是要有的:“这没什么,大家都一样,完全不需要尴尬,知道么?”
  杨暄:……
  他以前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可看着崔俣,就是觉得抹不开脸!
  他生在皇宫,长在军营,男女之事,见过太多,第一次出精时,都不用问别人,自己就懂。他不喜欢宫里见到的各种媚上手段,那很假,也不喜欢军营里看过的红帐交易,狎玩俘虏,那很脏。他不知道跟女人做那种事有什么舒服的,自己的手明明就很好!
  他基本不做那种梦,类似需求也很少,没仗打没架干特别无聊时,才会偶有念头,可昨夜……不知怎么的,他竟梦到了一个人。
  那人不知是男是女,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就知道皮肤很白,脖颈修长,靠过去非常舒服……他甚至连自己干的是前边还是后边都没看到!
  就这么……他还泄了。
  想想就有点丢人。
  ……
  崔俣颇懂适可而止,这日除开始看到杨暄会怪笑,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久别重逢,喝酒酒,叙过别情,就该说正事了。
  崔俣邀杨暄对坐,说了赵季良师益友,张松的事,还把那枚玉戒拿给杨暄看。
  杨暄接过玉戒看了一会儿,方道:“这物不起眼,却是个好东西,张松愿意与你,看来决心很大。”
  “所以我决定帮他。”崔俣把玩着玉戒,“你对余孝治此人,可熟悉?”
  杨暄摇摇头:“不太熟,但他很得宫中余婕妤的眼,是真的,连贵妃都召见过他。”
  “我有一个主意……”崔俣把想法说给杨暄,目光微闪,“你觉得怎么样?”
  杨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很好的想法。”
  崔俣:“要借你的人帮个忙。”
  杨暄:“没问题。”
  ……
  说完这个,崔俣想起之前,问杨暄:“蓝桥说在田家大宅看到你,你怎么去了长安?”
  杨暄摸了摸鼻子。
  哪怕手下们不提醒,他也知道那日决定不太好,说给崔俣听一定会挨训。可事已经做了,没几日田襄废了的消息就传过来,崔俣早晚会知道。
  等崔俣生气相问,不如自己先招。
  他端肃神情,道:“田襄趁我不在欺负你,我不能容,就去报仇了。”
  崔俣的确不赞同,不过事情已过,评判无用,继续微笑着:“是么?可是好好把他教训了一顿?”
  “当然!”见崔俣没生气,杨暄非常惊喜,嘴上就打溜了,“差点连昌郡王一起收拾了呢!”
  “昌郡王?”崔俣突然放下茶盏,声音很慢很慢,“你碰到他,还当着他的面教训田襄了?”


第77章 吵架
  “昌郡王?你碰到他;还当着他的面教训田襄了?”
  崔俣眼眸微眯,声音很慢很慢,无形中透着一种压力……但凡他这样;就表示生气了。
  杨暄立刻检讨自己刚刚的话,糟糕;把昌郡王说出去了!可崔俣又不知道他是谁,应该不会……
  “你可知昌郡王是田贵妃幼子;圣上最宠的儿子?”崔俣目光锋利;声音拔高;“此子任性乖戾,喜怒无常;普通人遇到可能都无法全身而退;你还上门招惹;当真觉得自己命很硬么!”
  还是生气了……
  杨暄摸摸鼻子,眼睛看一边:“我又没怎么惹他。”
  他也不是傻的;杀田襄没关系,田家再闹,田贵妃再觉得没面子;也不会真放出全部力量查;杀了昌郡王就不一定了,母兽皆知护子,何况人?他并不想跟疯了的田贵妃较量,起码现在不会。
  “你当知自己身份!”崔俣气的直发抖,“后母兄弟势大,离乡背井,遭人追杀,家中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一点点任性,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你考虑过么!那些跟着你,保护你,为你刀山火海送死的人,你把他们放在哪里!我不过被田襄嘴上占几句便宜,有什么要紧?别说我自己能报仇,若我没那么能力,你再生气,再不高兴,收拾个田襄什么时候不行,非要在这紧要时刻动手?”
  “君子不立危墙,瓷器不撞瓦片,如此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儿都懂,何以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不明白!”
  杨暄静静听着,本来想着被训一顿,崔俣气过就好了,他知道,崔俣是担心他,为他好。可见崔俣气的眉跳目厉,几欲声嘶力竭,瞪着他的样子像跟他掰了割袍断义一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也站起来,看着崔俣:“所以,我就当作没发生过么?当作不知道你被那恶心东西觊觎,那东西跑到你家,登堂入室威胁,你全家人妥协,试图给你喂药下黑手,我全部要不当一回事么!你又知不知道,田襄对你起了心意,一次不成,他会试两次,三次,而且手段一回比一回黑!他姓田,靠着贵妃郡王,小小烦恼都不用他自己愁,自有巴结的人替他想办法!你挡得了一回两回,挡得了所有四面八方的暗箭么!若不斩草除根,你必危矣!”
  崔俣冷笑:“所以你就冲上去了?河道回转,直入长安,夜潜入府,杀人放火?还没怎么招惹昌郡王,你当着他的面,伤了田襄,就是损了他的脸面,他…岂会放过你!长安城现必风声鹤唳,满城张榜抓你,你的冲动不慎,许会将你的行迹属下暴露!你的脑子呢,你的冷静呢,都被狗吃了么!”
  “我——”
  “你不信我,我却信我自己,”崔俣负手而站,眸底有烈火灼灼,“我知田襄不会轻易放弃,我伤了他的脸面,他会更疯狂反扑,但我可以,我能避过所有针对我的明枪暗箭!你呢?你能保证,昌郡王会放过你,让你安然在长安城蹦哒么!”
  杨暄嘴唇紧抿,眸底火焰不亚于崔俣,熊熊燃烧:“那我也不后悔!我就是不想看到任何人伤害你,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呵,你是谁,凭什么不允许?纵使天子,也不是万事遂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口气可真够大!”
  崔俣顿了顿,眼睛眯起,声音淡下来:“别想一口吃个胖子,能干什么时,就干什么,知道自己能力范围在哪,时时保持理智,规避风险,努力成长,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要做的事。”
  这话有点语重心长了。
  杨暄却没听出休战信号,冷笑:“时时保持理智,还叫人么?正常人谁能没情绪,就不准别人开心难过了?”
  “老子就时时理智!”崔俣差点忍不住上手揍人,“你做不到,证明你还太小,能力不够!”
  杨暄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小,尤其崔俣,因为这代表了不信任,是另一种意义的轻视,他立刻反击:“所以你是因为太理智,所以才在家里被欺负成这样?是因为足够有能力,才没朋友,没老师,没人脉,无法入仕么!”
  这话说完,房间里顿时一静。
  崔俣皱眉看着杨暄,没有说话。
  杨暄猛然意识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来,气氛正僵硬,立时道歉,杨暄也做不到,最后只狠狠踹了墙一下,转身跑了。
  崔俣看着他的背景消失,眉间皱痕一直未减,末了,长叹口气:“小孩子真是难养啊。”
  ……
  之后,二人开始了冷战。
  杨暄单方面以为的冷战。
  架吵这么大,多少有点莫名其妙,杨暄从未有类似经历,虽然想同崔俣道歉,却有点拉不下脸。他承认这次他的确冲动了,但并没有错,维护崔俣,一点错都没有!
  他也舍不得崔俣跟他道歉,崔俣更没有错,只是担心他,提醒他适当注意方法而已,反倒是他,恶语相向,伤人至深……他不应该那么说崔俣,尤其最后一句。
  他就想着,好歹崔俣给个台阶,他就立马道歉,真心实意,诚挚万分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十分不经意的’,常在崔俣小院里打转。
  可惜崔俣没理他。
  他伫立墙头‘看风景’,崔俣没理他。
  他恶狠狠抢过蓝桥手中食盒,站在门边扇风让香味飘进,还做势咳了两声,崔俣没理他。非得换了蓝桥,将餐碟放到眼前,崔俣才吃饭。
  他欺负小老虎,小老虎吊睛圆眼充满委屈,“喵嗷喵嗷”的叫主人,崔俣没理他。
  他都‘不经意’走到窗边,挡住大半光线了,崔俣还装看不见!
  杨暄无法,只得一边悲愤,一边继续……
  用尽浑身解术,整整折腾了一日,崔俣都没半点反应。等到天黑,他也没走,就站在窗边大声吸鼻子,假装天太冷他受不住要染风寒了,顺便提醒崔俣赶快给台阶,他需要上床休息!
  崔俣……崔俣仍然没看见。
  崔俣这小院很小,房间不多,随着东西一点点增加,每一间房都被开辟出来赋予用途,除了崔俣的卧室,和蓝桥的小间,没一处空着能予人住。杨暄来的时候不多,若有留宿,就会同崔俣挤一挤,崔俣也没想着要留一个房间与他。崔俣心里很清楚杨暄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找不到睡觉的地方?
  所以在这里,杨暄是没有房间的。他眼巴巴瞅着的,是崔俣的床。
  经历这一次争吵,杨暄心下决定,以后再也不和崔俣吵了,因为这人对他真是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心疼的!
  还是换个方式比较好,比如以前……他不是会一招——耍无赖?
  曾经觉得,年纪大了,就不好使小孩子招数,可对着崔俣,只要管用就行啊!反正他在崔俣面前,也不需要什么脸面。
  杨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崔俣一点也不知道。他其实不是不想理杨暄,是真的……没觉得他们在冷战。至于杨暄今日特别‘活泼’的表现,也是因为小孩子嘛,总是精力旺盛的,以前杨暄也常带着小老虎出去造。
  而且他太忙,精神超级集中,根本无暇关注旁的。
  他得给这熊孩子擦屁股!
  杨暄往长安这么一造,昌郡王憋不住这口气,定要想方设法揪人出来,崔俣肯定不能让杨暄被揪出来,那么……就得安排一个人,被揪出来。
  这个人,还得合情合理,有出处有身份有原由,让人挑不出眼,也不能太快被发现,否则就像安排好的,得不着痕迹,做的像真的一样。
  这并不简单。
  崔俣再次扎进书房的资料堆里。
  整整一日,他思绪未停,心中想法一个接一个,否定后重来,不足处补充,及至夜间,终于有了大略计划。
  平、昌两位郡王此次前来,明面上是为迎渭水吉兆,可迎吉兆流程都顺利走完很久了,他们还未踏回程,明显在长安有事。长安近几年颇为安泰,没出什么乱子,他们留在长安,目的有两个,一是拉拢长安世家,二是整肃河道。
  拉拢长安世家这方面,根据最近从谢家来的信,崔俣知道,进展并不顺利,昌郡王已经有点忍不住,想试试强硬压制了。河道这边,更不用说,有杨暄在里面造,会顺利才怪。
  那个暗夜里,伤了田襄差点还伤了昌郡王的,如果是河帮之人……昌郡王一定很欢迎,因为可以趁机搞事,他会下意识倾向这个方向。且就算杨暄从河道来往的行踪暴露,也可遮掩。
  运河上河帮无数,四分五裂,各有后台,帮战火拼是日常,可有那胆子行刺郡王的,还找不到,崔俣需要构建出合宜理由。
  余家……可以为之。
  崔俣要治余孝全余孝治,本来的想法是,先针对余孝全,侧里拉上余孝治,别人想保余孝治,就得放弃余孝全,一些事情就不能管。余孝全求无门路,心起怨怼,他再加把火,烧到余孝治,那些不起眼的事闹大,闹的市井皆知,朝官皆参,越王不想放弃余孝治,也得放手了。
  现在么……不如再往里添点东西,余孝全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辫子不要太多,一抓一大把。杨暄曾同他说,曾救过现在在长安的谒者台御史李贺,李贺是个铁面无私的,已在长安闯下李青天之名,抓贪官抓的废寝忘食,直接把余孝余的小辫子送过去便是。
  李贺可跟别人不一样,在洛阳是有后台的,而且很硬,余孝全惹不起,必罪证确凿,立时伏诛都不为过。可为护着余孝治,家族不管,余孝全必心生悲凄,只要小小刺激一下,就会想剑走偏锋使险招。买凶杀人,多正常不是?
  李贺的府邸虽不豪华,离田府却不远,刺客会走错,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这河帮里来的刺客此行是否有别样玄机,为什么走错了也敢错有错着,当着昌郡王的面伤害田襄行为挑衅,为什么抓之不到,也许更有深层次的原因。
  比如……没准当狗的不想好好当狗了。这刺客并非余孝全请的,而是余孝治安排的,余孝治不满越王使唤,所以试探警告?
  若操作的好,一切顺利,越王认为余孝治起了反心,不消别人说,他自己就会弄死余孝治……
  崔俣一面思索,一边下意识看着眼前的邸报,蓦的,他发现了一个名字。
  邱无为。
  这个名字,竟然出现在最新邸报上,为何他以前没有注意!
  正如杨暄有无数支持力量一样,越王有的,只比他多,不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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