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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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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牙低声问身后小太监:“本王方才……多久?”
  “一……一刻钟。”小太监头垂的低低的。
  越王:……
  第二日醒来,果不其然,背后略痛,是那美人留下的两道抓痕。
  至此,越王已经不敢不相信崔俣了。
  这日下午,他从父皇宫里回来的时候,于路上花草间见到一条细细红绳,回到殿内饭还没吃完,侧妃就同他闹了起来,原因是他宠幸的那名宫女。
  第二日晨间,他出发去父皇那里的时候,于某处宫墙拐角看到一小条红绳,不但后院起火,还因为侧妃正好同娘家哭过,他受了父皇一顿训。
  至此,他对崔俣本事由衷信服!桩桩件件都对得上啊,天下高人谁能有此本事!
  这样的人才,必须划拉到自己阵营来!
  回想前日,对崔俣礼遇明显不够……越王立即下令,让荣家申饬教训荣炎彬,给崔俣送过去的礼,翻了五倍。
  ……
  崔俣这一觉睡的不算太久,也就一天一夜,比以前副作用差远了,大概因为他探知的东西并不多。
  虽只一天一夜,也把杨暄急的够呛,因为完全吵不醒啊!跟病了昏睡一样!他开始认真怀疑,崔俣的能力……许真是不能常用。
  崔俣醒时,杨暄正黑着脸瞪着一院礼物。
  蓝桥倒是两眼发直,像个小财迷似的,差点流口水了。
  木同看看杨暄,看看蓝桥,虽然神色略有不同,但都带着些……揶揄。
  睡完一觉精神饱满智商满格,崔俣一看就明白了:“越王送来的?”
  杨暄哼了一声:“他也就能送这个了。”
  蓝桥跑过来喳喳呼呼:“主子好多钱啊!好多好多钱啊!我跟着主子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杨暄:……莫名觉得胸口被扎了一刀。
  虽然只是钱,可他确实没给过崔俣这么多!
  “都收起来吧,”崔俣举重若轻,笑着看了杨暄一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以后会更多呢。”
  蓝桥不懂:“以后更多?”
  杨暄定定看着杨暄,语音似承诺:“是,以后会更多!”要多少有多少!
  “快点收,收了人才安心,”崔俣微微蹙眉,捂着腹部,“有吃的么?我有点饿。”
  这话一出,杨暄蓝桥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崔俣主子有胃口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
  时光如指尖上的风,很快,到了彭传义案开堂当日。
  杨暄早早选好了位置,吃过早饭,就带崔俣出发,来到一间茶楼。
  茶楼临街,二楼雅间位置靠窗,视野覆盖良好,正好看得到刑部大堂——外面长廊。
  虽然这长廊下有地砖上有瓦覆,两边除柱子支撑全无其它,中空透风,距离正正好,刚刚好看的清楚……可它也是长廊,不是刑部大堂。
  崔俣:“……所以你让我在这里看什么?”
  杨暄十分淡定:“刑部大堂正厅房顶年久失修,若来日遇雨,必会漏水,昨日,刑部下属管事请了泥瓦匠做工,如今……恐审不了案。”
  “所以主官会把审案地点改在这长廊?”
  “并非没有先例。”杨暄亲执壶给崔俣倒了杯茶,试过温度,才递到崔俣面前,“民间重案大案审理,一向公开,会有百姓围观。审案有主官,有衙差,规矩排场布出来就好,具体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太康元年冬日,大雪压顶,大理寺都不畏严寒于宽阔长廊里审过案,如今夏日,长廊里还凉快,案子又不能改期,刑部不选这处地方,难道选炽日烤晒,无任何遮挡之物的后院?”
  崔俣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如此,倒便宜咱们了。”他看着尚安静的街面,无甚动静的刑部长廊,笑了,“怕不多久,这个茶楼就要一座难求了。”
  “嗯。”
  时间尚早,正好把刚刚得到的消息与崔俣分享,杨暄垂头喝了口茶,缓声与崔俣说:“秋宴上那几个刺客,你可还记得?”
  “记得。”崔俣看杨暄,“一人着黑,一人着灰,一人着白,谁与谁都不是一路,倒是方便了外人认。”突然提起这个……他眼睛一亮,“可是有消息回馈了?”
  杨暄颌首:“那日事后,我派人跟踪了这三人。我与你说过,那黑衣人是冲着夺册子去的,灰衣人是冲着毁册子去的,白衣人动向不明,但他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拿到册子?”
  崔俣眸内有光,连连点头:“你还说过,最后结果是黑衣人受伤败退,灰衣人拿到了册子,白衣人追了上去。”
  “没错,”杨暄指尖轻点桌面,似乎有些不明白,“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灰衣人死了。自杀的,连自己带房子,一块烧了,册子,自然也烧成了灰。”
  “他为什么……把自己也烧了?若是想毁册子,得到就毁便是,怎么——”崔俣双眸陡然一眯,“三日前,他就抢得了册子,隐私消息却是今日才到,他何时自杀的?”
  杨暄目露欣赏,沉声道:“我要说的也是这个,他昨夜方才自杀,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崔俣:“跟着他的那白衣人呢?可在附近?可有去抢册子?”
  杨暄:“虽然白衣人很小心,但我的人还是看到了,他一直在跟踪监视灰衣人。灰衣人抢得册子后,住进一处宅院,闭门不出,白衣人并未进去抢,也未做别的,就在一侧监视。灰衣人突然无征兆自杀,白衣人也很意外,不过之后他就走了。因他警惕心甚高,所去之地又偏僻人少,不利于跟踪,我的人无法再继续,就跟丢了。”
  崔俣想了想,又问:“灰衣人真是自杀?不是被人死后焚尸?”
  杨暄摇头:“我的人去确认过,是自杀,活活烧死的。”
  “这就奇怪了……”
  灰衣人若不希望任何人得到册子,目的是毁了册子,为什么到手第一时间就毁,还等了几日,是还有上封么?在等上封命令?可杨暄和白衣人都未见到他与人联系,怎么就好像得到指示一般自杀了?这册子这么有用,别人谁都想要,为什么他偏偏要毁了?
  白衣人也很奇怪,他不在意黑衣人,不在意杨暄,反倒只在意灰衣人。他不想要这个册子,只想册子被灰衣人拿到,可他并不是灰衣人的朋友,不想管灰衣人死活……所以他大略知道灰衣人是谁?监视灰衣人,却不做其它,像在等待……难道他与灰衣人上封是敌人,却不知这位上封是谁,所以想跟着灰衣人,顺藤摸瓜找到其上封?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应该是对头,有着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关系……
  崔俣把分析同杨暄一说,杨暄也很认可:“我也觉得是这样。他们的恩怨可能只与册子相关,与旁人无甚关系。这二人来历都很奇怪,武功路数也很精妙,尤其白衣人,若我的人不离远一点,当即就会被发现,他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
  “目前来说,提防就是。”崔俣看着安静的刑部长廊,“我总觉得,他们还会出现。”
  杨暄颌首:“当时那册子很薄,应该只有一半,若与咱们猜测相同,牵扯到彭传义案子,他们必会再来。”
  崔俣眯了眯眼,安静片刻,又问:“那黑衣人呢?”
  杨暄顿了一顿:“他离开后,停留在一处民居,这处民居,离平郡王府不远。”
  “平郡王?”崔俣瞬间想起四前年长安那场梅宴,平郡王处处照顾安抚昌郡王,看起来平和大度,一点野心都没有,可崔俣离开梅宴前,他还塞了纸条给他,希望保持联络。
  虽然崔俣之后没与平郡王联系,那张纸条也丢了,可他觉得,平郡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静无争。联想前后,崔俣笑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戏份。”
  “我亦不相信什么巧合,”杨暄唇角斜斜扬起,“那黑衣人躲哪里不好,怎么偏就躲到了平郡王府附近?”
  “就是说啊……”
  ……
  二人说着说着,时间缓缓过去,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刑部也大门洞开,了解官差办案习惯的百姓开始慢慢聚过来,有问今天审什么案的,有科普详情的,还未开始,已经气氛热烈。
  崔俣摇着玉扇,唇角轻扬:“且看着吧,若咱们推断不错,今日诸方都要出招,魑魅魍魉还是妖魔鬼怪,总要露个头呢。”
  杨暄没说话,默默给他续了一杯茶。
  崔俣又叹了口气:“今日第一波开堂,彭传义是个必败结局,就是不知道谁主推,谁煽风点火,那小子又受不受得住。”
  杨暄很不喜欢崔俣担心别人,十分幽怨的看他一眼:“我保他不死就是,你别操那么多闲心。”
  崔俣托腮偏头,笑颜在光线投射的阴影里仿佛会发光,看向他的眸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杨暄脸皮相当厚,直直对上他的眸色,仿佛不懂崔俣在表现什么。或者不管崔俣表达什么,他都悉数接下,只要崔俣能忘了别人,满心满眼都是他。
  ……
  很快,有差吏忙前忙后,将长廊布置成公堂。
  写有“明镜高悬”,笔法遒劲的牌匾被高高挂于正北方向;绘有“海水朝日”气派万千的四扇屏风拉开置于其下;长方漆木桌案摆出,文房四宝,红绿头签并惊堂木按顺序置于其上;青旗,蓝伞,青扇,堂鼓等一一摆开,分列桌案两侧……
  两排手执水火棍,身量相仿,着装相同,眉高额阔,自带一身正气的衙差分列两队站好,水火棍齐齐重重落地,连成富有节奏的响声,堂官走出,安坐长案背后,惊堂木一拍,这堂,便开审了!
  原告被告被请上堂,一边行拜礼,还一边有空飞对方两个眼刀。
  原告,也就是彭传义率先陈情:“大人容禀,草民姓彭,名传义,父彭平,家住文城郡,因父辈擅经商,积得余财,家产颇丰。草民乃我父嫡长子,依大安律,理应继承彭家家产,可我父房中有一妾邓氏,色姝,性狡,言刁,哄得我父无视祖宗规矩,竟要将我污为庶出,赶出家门!我娘乃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妻,我父不在之时,是我娘辛辛苦苦伺候二老,为我祖父治丧送终守孝……恁是哪时,七出三不去的规矩都写的明明白白,她邓氏竟敢如此,污死去之人名声,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本不想与她多做计较,谁知她竟日夜痴缠我爹,可虎毒不食子,我爹不忍嫡子落魄……我爹正为我筹谋的关口,无故惨死!家中莫名遭此大难,草民几次轻生,痛苦难忍,只盼大人青天慧眼,找出杀我父之人,还我公道!”


第117章 确然好不要脸
  仪式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没有它,你不觉得少了什么,有了它,便会心生感触; 气氛就跟着来了。这公堂架式一摆; 整齐两列衙差水火棍一敲,堂官一坐; 惊堂木一拍; 现场立刻安静,无人敢大声; 无人敢异动,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堂中。
  彭传义辛苦一路,几经生死,终于来到洛阳见得堂官,激动难抑,话音话意未免有些断续; 可他真情流露,眼眶微红,说起一些往事时更是字字血泪; 围观众人不禁唏嘘心怜。
  “是个可怜孩子……”
  “老话说的好,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 没娘的孩子就是苦啊。”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妻就是妻; 妾就是妾!他被欺负成这样子,还千里迢迢告上洛阳,可见那妾氏厉害!”
  “就是就是,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呢!”
  ……
  几乎所有人看向堂前邓氏的目光都带着愤怒鄙夷瞧不想,有那气性大的中年妇女,还冲着邓氏方向啐了好几口浓痰。
  邓氏倒很稳的住,端端正正跪在堂前,背影纤细姝丽,堂官没让她说话,她便没有开口。
  崔俣“哦”了一声,有些意外:“这女人是个厉害角儿啊。”
  见杨暄没反应,他拿着玉扇往杨暄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杨暄下巴指了指堂外那一群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这里面,至少有三个武功高强的,其中一个,不下于我。”
  “定是咱们等的人!”崔俣来了兴致,头往窗户外探了一探:“能瞧出是谁么?”
  杨暄摇了摇头:“距离略远,人也太多,无法辨清。”
  崔俣有些遗憾:“今日混在人群里,可是不能蒙面的,若能找到,就更容易追踪了。”
  杨暄何尝不这么想,但大家警惕心都很高,贸然靠近,可能会打草惊蛇,更可能被引以为敌,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崔俣显然也想到了,弯着眼睛,笑如狡狐:“正好咱们有机会隔山观虎斗,等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不但能探知根由,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正是如此。”
  ……
  刑部长廊上,堂官惊堂木一拍,该被告邓氏陈情了。
  邓氏盈盈叩首,不管姿势力度,还是衣服随着身体动作舒展或折压的角度,都从从容容舒舒缓缓,美感十足,看起来很像大家闺秀,一点也不像商家妇。
  “大人容禀。”
  她一开口,声音略柔,却没有小妾勾人的缠绵,透着几许韧劲。仅这表现,这话语,足以拉回一些人印象。
  “方才义哥儿所述,妾不想争执,只言妾之经历。世间种种,缘份阴差阳错最为误人,许是妾命不好,才陷入这种种困境。妾与彭郎相识之时,彭郎坠入山崖,头颇血流,几欲命丧,妾当时家贫,连自己人都快养不起,族人几次逼妾父将妾卖与富商……这等困境,妾也不忍心看一个活人慢慢死去,便咬着牙将其救下,省下口粮细细将养……谁知彭朗脑子撞的太重,醒后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可有高堂。”
  “两个月时间,妾日夜不停绣帕子,攒下钱全给彭郎治伤,自己连饭都舍不得吃上几口,彭郎一天天痊愈,妾却大好年华,瘦的不成人形,眼睛看人都看不清了……彭郎不嫌妾,身子好了就努力干活挣钱,说想让妾过好日子,说妾这样的女子值得过好日子……哪个女子听到这话不动情?哪个女子不想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慢慢的,妾与彭郎便谈婚论嫁,他记不清父母,妾与父亲斗气良久,才磨的父亲答应,成了亲。一日彭郎记起前尘,不禁喜笑颜开,说虽成了亲,总是害怕有一天会对不起妾,原来他竟真没成过亲,也没订过亲,我俩正该有此缘份!彭郎特别开心,高高兴兴带妾回家……”
  “到了文城老家,彭郎看到死去父亲的牌位,还有梳着已婚发式,朝他唤夫君的女子,差点崩溃。他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病了一病,谁知归家竟如此际遇!”
  “按成亲时间,妾与彭郎是比姐姐早的,可姐姐是彭郎父母为他聘来,衣不解带伺候公爹为他治丧送终的。姐姐占着父母之命,不肯退后半步,彭郎虽对姐姐没有感情,却也扛不过与姐姐占在一起的族人压力,只得委屈我。妾想过死的,妾虽家贫,家教却严苛,族里没有一个做妾的女儿,妾若做了妾,如何对得起家人?来日哪还有脸面见父亲?可彭郎说,若妾死,他便和妾一起死……彭郎情深,因为名分上亏了妾,其它地方就弥补些,看着待妾比姐姐好,可这些……妾真的配不得么?”
  “你就是不配!你巧言令色!你说谎!”彭传义像是听不得这些话,蹦起来就要扑向邓氏。
  当然,被衙差及时叉住制止了。
  堂官一拍惊堂木,双目微瞪,颇有威严:“肃静!”
  彭传义双手握拳,牙关紧咬,却也知道不能妄为,重新跪好,不敢再动。
  堂官满意了,示意邓氏继续讲说。
  邓氏眼睛微红,两行清泪从颊边滑过,十分悲伤的看了彭传义一眼:“你说姐姐为公爹守过孝,妾又如何没守?之前不知情,与彭郎成亲洞房……实在怪不得,回到族里,妾便从当日起,足足又守了三年。姐姐先出孝,却没能为彭朗诞下孩子,妾运气好,比姐姐迟了半年,还比姐姐早为彭郎怀胎诞子……”
  “妾为情为困,放弃了嫡名,可孩子无辜,本该是正经嫡子,它日却分不得一分家产,要被扫出门去……妾伺候彭郎这么多年,要点东西,难道过分么?妾也不想要彭家基业,只要彭郎漏一点点,够妾子安家便可,可妾子是彭郎第一个孩子,彭郎自己偏爱,要多给,妾怎么拦?”
  邓氏帕子拭脸,静了一静,仿佛想平静难以抑制的心情,好一会儿,才看向彭传义,声带叹息:“你爹放出风声,说家产全部不留与你,只是对你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话是这话说,却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他早同妾商量过,妾也认可的。可你一听到消息,就污妾,污你生父,甚至要告官打官司,可知你爹有多失望?为什么你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什么你爹喜欢你大哥,喜欢你弟弟妹妹,偏偏不喜欢你?真的只是因为他偏心么?你可曾关心过你父半分?你知他因当年祸事一直犯头疼,经久不愈,最受不得刺激么?你知他心愿就是家和万事兴,不求光耀祖宗门楣,只盼子孙安平康健么?你气你的兄弟妹妹不与你亲,你可曾想同他们亲近过?你在姐姐那里,到底学到了什么!她都教了你什么!”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悲伤,邓氏帕子捂脸,哭的十分伤心。
  围观人们不由面面相觑,感叹者众。
  “唉……这也是个可怜的。”
  “女人命苦,活成这样怪不得谁,说错,却也没什么大错啊。”
  “就是,哪个女人不为孩子想?她这样的,算是仁慈了……”
  “要我说这嫡子也太没良心,不愿意理,仇视爹的小妾也就算了,可他不孝顺他爹啊!”
  “就是就是,不孝不悌,为争个家产,告官打官司,还一路打到洛阳来了!从未听闻,从未听闻啊——”
  ……
  彭传义本来想忍,可听着一声声刺耳的‘窃窃私语’,差点没爆炸:“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惯会扮这个样子,她做下的阴私事最为可怕,下毒下药找杀手,就为要我性命!”
  邓氏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义哥儿的罪名,妾不敢认!妾未有气死姐姐,未有纠缠蛊惑彭郎,事情至此,皆是天命缘份,半点不由人,求大人明鉴!”
  ……
  外面茶楼上,崔俣突然眨了眨眼,问杨暄:“是我看错了么?我刚刚竟觉得邓氏冲背对咱们,端坐案侧的旁审投眼色了!”
  “没看错。”杨暄眯眼,“虽然很迅速,她确然看了那人一眼。”
  “可是哪一方出招了么!”
  ……
  按律,刑部开堂公审,按照案子的重要程度,由官阶相当的官员负责,毕竟刑部尚书只有一个,不可能什么案子都他来审。但为表公平,主审外,尚有旁审,旁审有监督之责,亦有问案之权。
  今日坐正位主审的,是刑部郎中娄德明,旁审的这个,因位置正好背对崔俣杨暄,他们看不清楚脸。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机会了。
  两方陈情完毕,堂官娄德明问了声旁审:“温掌固怎么看?”
  旁审这才起身朝主审上官拱手行了个礼:“依律便是。”
  此人眉目温润,气质谦雅,声音清冽悦耳,宛如山间清溪……关键是这个人很熟悉,是认识的人!
  “原来是他。”崔俣轻笑着与杨暄解释,“他叫温书权,我曾与你提过的,记得么?”
  杨暄眉心微皱,略点了点头。
  “偶遇王十八娘那日,我就是要去见他的,后来时机不合适,才改约它日,温兄此人性格敏感内敛,非交心好友不得畅言,我才没有带你。”崔俣解释着,“他如今在刑部任掌固,算是这个职位最年轻的人,能力着实不错。他家中之事颇为糟心,不过他处理的很好,改日再同你细说。那日我与他见面,因不知他要旁审此案,未有提起相关话题,不过我倒是听他说了一桩烦恼,事关订亲,似乎要有求于他那继母娘家。他继母姓柳,父亲乃是兵部库部侍郎柳成世……”
  说着说着,崔俣眼睛一眯,扇柄重重打在掌心,发出“啪”一声清脆响声:“我想起来了,今番案子里,这邓氏父亲邓祖通,与那柳成世很有几分交情!”
  “所以邓氏看温书权——”
  崔俣冷笑:“很可能是邓祖通与柳成世有什么主意,柳成世迫温书权相助!”
  杨暄神色一如既往冷淡:“所以他会相助么?”
  崔俣想了想:“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说完他又笑了,“得亏我认识他,否则这一出便会迷惑你我,以为是那黑白灰三方的哪一个人呢。”
  “即便不是,邓氏这里有谋算,我们也要注意。”
  崔俣点头,眸底闪过精光:“没错,不能让他们谋彭传义性命!”
  ……
  温书权表现有礼有矩,虽不算冷淡,却也算不上热情,完全没有想帮的意思。
  堂官娄德明停了一停,看似思考十分认真,十分负责:“温掌固确然没话要说?”
  温书权肃穆颌首:“确然。”
  “那本官便继续问案了。”
  “大人请。”
  ……
  崔俣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掌心:“温书权没意思,这位堂官倒有意思的很。”
  杨暄声音微冷:“这位只怕真就是谁的手段了。”
  ……
  两边陈情过后,开始对质。
  彭传义指着邓氏鼻子:“你敢说你没同我父亲谗言,要将我去下族谱?那日族老们都来了,若不是我跑的快,定会被你们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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