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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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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要是那横不讲理的,他现在没成家,当年也都没分家,现在有俩钱儿了,交给我管咋地?理应的!”
毕月也想叹气。
她发现了,她娘现在有点儿更年期,话那个多,特别能扯。暑假回家那阵,胖大娘指使她娘干活,她娘都不敢吱个声,还给她气够呛。
现在再一看,真是刮目相看,都快要给她啰嗦哭了。
前三年后三年的,要是陪她唠,那没个头。
瞧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对还想继续挑理的刘雅芳道:
“娘,咱回来再唠成吗?
再说一码是一码。您别老提过去那些老皇历。
人我小叔也没跟咱家分你的我的,这不是我嘛,是我不想让账目混乱不清,该怎么着怎么着,没那个必要一家不一家,两家不两家的。
你说咱家现在又不缺钱,让我小叔给买门市房算怎么回事儿?对不对?
不像是缺钱应急,再说手头不是宽裕吗?饭店那面的利润我用不着,一点儿一点儿的,到月分红就存上,我不想写我名的房子,闹个我小叔给花钱买的,那会显得我很无能。”
这算是毕月破天荒的安抚?总之,效果不错。
刘雅芳虽还是一副不痛快的样儿,但点点头:
“那你快去吧,刚出院,算明白了就痛快回家。你招点儿家,让娘省点心儿,行不?”
毕月系着一米来长的米白色毛线围巾,边走边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往脖子上绕。
刚走到大门口,刘雅芳喊道:“下晌想吃啥啊?”
“随便!”
陈翠柳站在屋门口,看着大门那闪出去的倩影,红肿着一双眼睛,真心的羡慕毕月。
她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她也没比毕月大几岁,怎么命运就这样?被拒绝还是羞辱的方式。
“雅芳姐。”
刘雅芳正拎暖壶往大铁盆里倒开水呢。
她得给毕月那些在医院用过的床单被罩洗喽,还有她闺女来月经弄脏的线裤啥的,忙完还得抓紧给她闺女做点儿好吃的,听到开门声抬头:
“翠柳啊,到底是咋的了?”
“雅芳姐,我想回家。”
第二八二章 急了拐弯儿的小心思(一更)
翠柳说啥?回家?啥意思?
甭管啥意思?回家可挺好。
刘雅芳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意思是让陈翠柳坐下。
她自个儿坐在大铁盆前,拿起搓衣板上面的皂胰子,往被罩上边抹边假装关心问道:
“翠柳啊,你这是想家了吧?”
“雅芳姐,我……”陈翠柳一副又要掉泪的架势。
刘雅芳赶紧洗刷刷,她可见不得哭哭啼啼。从水里面捞出被罩,按在搓衣板上,刷刷地搓着,搓出动静打岔道:
“我就知道你一准儿惦记家了。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回去买买年货啥的,挺好。
我估摸着你是第一回 离家这么久吧?回家行,回家准备准备过年。
等你姐夫回来的,我让他吃口饭就去给你买票。快别哭了。今儿个走不成,明天也能走了,坐上车就快了。”
“雅芳姐,其实我……”
刘雅芳眼角堆起了褶子,笑道:
“哎呀,跟我你还解释啥?我这是奔儿女来的,要不然我也得惦记家,别看我那大破家不咋地。正常!”
其实刘雅芳心里明白。
陈翠柳要么是整景跟她哭诉,想要逼着她对那事儿上点儿心。
要么就是觉得没戏了,可不再这闲呆着丢磕碜了,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翠柳啊,呵呵,这是你跟我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咋跟你说呢?那啥,刚你没听着啥没?”
陈翠柳咽下了嘴边儿话,她还没等说啥呢?雅芳姐都说出让姐夫连夜给她买火车票的话了,这是盼着她走啊。
“啥?没听着。”
没听着好。刘雅芳就怕那“八万块”说的声大,正搁心里犯嘀咕呢。
说瞎话道:
“说那啥?这不嘛,俺们村儿有个小子在京都呢,听到信儿了,还寻思跟咱们一块回去呢。
这大妮儿知道了,刚才跟我俩一顿分析,说是她小叔那汽车坐不下那些人,就俺们一家五口那都强塞下。
大成那个样,还得坐一会儿就得躺下。我们五口都得估摸着大的抱小的。
大妮儿那孩子啊,比我个老婆子还操心。她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咋地?你说我都没寻思那事儿。
说是要再加个人,俺们就得有个人趴车盖子上啦。
我还寻思呢。妹子,你要不提,姐还别说,心里真挺为难。
我本来寻思跟你姐夫合计合计,那就得单有人买车票陪你坐火车,那小汽车确实搁不下。
这么的挺好,你先回。我让你姐夫给你买票,管是多贵的票呢……”
陈翠柳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寒心。
眼睛盯着刘雅芳,早没了想掉泪诉委屈的心理,心里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但她压抑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还没回去呢,人生地不熟的,得指望着刘雅芳。
车票钱?
陈翠柳不接话。
她人被折腾的不像样,总不能到头来,还让她搭车票钱吧?她没管毕家要点儿啥就算够仁义的了!
刘雅芳心疼肉疼肝疼,强装大方许诺道:
“买不着座的话,就是买铺也指定给你买。
这个钱,姐掏。
只要翠柳你安安全全到家。
这就够那啥的了,让你一人回去,姐这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屋里除了搓洗衣服的动静,没人说话了。
刘雅芳心里叹气,到底把人给得罪了。
她这说完了,翠柳连句客套话都不说,一句话都不接。
也不说过来帮她拧拧床单子啥的,一扭头直接看窗外装上了林妹妹。
你说说?这事儿闹的。
刘雅芳心里也挺委屈。
这要是像原来似的,毕铁刚和毕金枝那兄妹俩非得让领来人,她现在还有个人埋怨两句。
可陈翠柳是她提议的,你说她是不是倒霉催的?
小叔子那头没落句好话,备不住还得寻思她这个嫂子,咋那么不开眼!
她呢?领人操心不算,还得搭她闺女儿子的血汗钱给人买车票。
她自个儿都舍不得花钱给老儿子买根糖葫芦,那火车票钱老贵了……
哎呦,不能细寻思,怕憋屈死自个儿!
陈翠柳不吱声,刘雅芳就跟没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似的,刷刷地继续洗啊洗,两手紧掐住被罩,用力搓,想把憋闷劲儿搓出去。
“唉!”
陈翠柳哀怨地长叹了一声,没了往常圆脸笑眯眯的喜庆劲儿,没什么精气神道:
“那雅芳姐,我先回屋了,睡一觉。你洗吧。”
陈翠柳前脚一离开,后脚刘雅芳也一声叹息,这给她憋的,停下了手里的活。
东寻思寻思,西琢磨琢磨,七年谷八年糠的,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想起来了。
大概也是刚跟毕月抱怨完的原因,刘雅芳一时陷进了一直吃哑巴亏的委屈中。
图啥啊?你说她这一天天的……
你都说小叔子现在能耐了,对她家够意思,对金枝家也够意思,一出门,别人打听铁林都给买啥了,就像是怎么回事儿似的。
咋就没人想想,他们也是做到那了?
过去那是啥时候?那就不是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事儿,那是少吃能饿死,多吃就能身体好的年月。
毕铁刚和毕金枝那就不用说了,他们都是亲兄弟几个,多了少了的,心甘情愿。
要照她看啊,毕家现在能过上这好日子,毕铁林能有今天,都是她这个当嫂子的憨厚。
但得她这个当嫂子的,稍微差点儿劲儿,给小叔子点儿亏吃,学着别人家碗架子里藏吃的,学着自私点儿,不管不问小叔子在监狱里的死活,孩儿他爹只要给小叔子搭钱,她就跟着干架,那毕铁林就没今天。
你说她心理能平衡吗?凭啥不占点儿便宜?再说那是占便宜吗?
谁对不起谁啊!
谁没付出过就擎等着得好处了?
那都是一本糊涂账。
难的时候,那都拧成团儿,因为都是一家人。
可现在呢?铁林有钱了,她也没咋地啊,没像人家似的提出啥无理要求的,闺女都提醒她,就差说:“娘,你可千万别惦记我小叔那俩钱儿。”
刘雅芳站起身,猫腰两手用力拧着被罩,心里又多了件事儿:
要是孩儿他爹真要年后来京都,哪是光给大成买房子的事儿啊?
他们这几口就一直住这院子吗?
完了,手里那俩钱儿,咋越算越少呢?
不行!
指不上孩儿他爹,她得见到小叔子时,私下说买房子的事儿,透透铁林的口风,也许不用买房子呢……
第二八三章 我要说了后才能死心(二更)
毕月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耳朵都没听报站,一门心思琢磨着来钱道。
那条“倒奶奶”的线路,就是挣再多钱,打死也不能去了。
她无法想象,要是再来这么一场,她还能不能保住小命。
她这命啊,来之不易,深一脚浅一脚的活到现在,那可得好好珍惜。
可那几万块……
万元户是少有,现在值钱,以后够干啥的啊?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得折腾啊,使劲折腾。
要是买几个房子往那一放,等着房上生钱,太被动。
要是在等待房价上涨的阶段里霉运上身,摊上点儿啥大事儿,一场大风就能刮的她老毕家回到解放前。
再开个饭店?没人,没精力,说实话,她也没多少经验。
她虽知道后来都流行啥,可经验那个东西,那不是你开了金手指就能整明白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饭店,大山哥没跟她说啥,她也明白,恐怕流水不如从前了。毕竟,中国人模仿的能力很强。
怎么能赚窍钱呢?怎么赚……
毕月正想的专注时,有人使劲扒拉她一下肩膀,她拧眉看过去,又赶紧站起身,对一名脸色通红三十多岁的女人说:
“你这是要晕车吧?快,坐我这。”
毕月把着扶手,看着那女人费劲巴力拽开车窗户透气。
大冬天的,窗户上都是冰花,都快要冻上了。
换成以往,别说让座了,就是被那女人使劲扒拉让开窗都得急。呼呼的小北风能冻死个人,大冬天让开窗,那不是有病吗?
可毕月想起了她娘。都不容易。
她娘刚才回家坐公汽就扒拉一男的,一口一个大兄弟的,她那么拽她娘下车,下车想吐就吐,可她娘拒绝,硬挺。
到站了说了句:“都花钱了,不坐到家白瞎了。”
听的她,莫名其妙的生气。
想起刘雅芳,毕月脸上露出了稍显复杂的表情。
这几天相处,烦恼有,心里热乎的时候也有。
有娘居然是这样的感受。
她磨磨唧唧的,特别能东拉西扯,可只有她给你洗衣裳做饭,你能当成理所当然。
她守着你,你也不害怕了。就像是心里有底儿,进来坏人,她娘能先拼命。
你会发现她那破布兜里很神奇。
你想换内裤了,她掏出来。你想要木梳,她变出来,你输着液去厕所,她也不嫌臭。
你换药没咋地呢?她呲牙咧嘴就差抹眼泪了。还得忍着疼哄她。
她娘肚子里装着一个菜单,她们仨爱吃啥,她都清楚,明明清楚,她还问:“想吃点儿啥啊?”这不废话嘛,你做啥吃啥呗。
这吃饭啊,在她娘心里,就跟挺大个事儿似的!
她爱摸你头发,爱说着说着话就拉你手,明知道你跟她没话唠,唠着唠着容易急眼,她还不长记性,继续跟你絮叨。
你说这到底叫不叫烦人?
唉!
让毕月最烦恼的是,她娘还能撒娇。在她看来就是撒娇。天天口头禅就是:大妮儿啊,你就这么对我吧,你就跟我使厉害吧。
那哀怨的语气啊……
她喜欢就事论事,她娘总是说话不说重点。她娘经常在给她惹急了之后,音量就能降下来打商量。
就说钱这事儿吧?瞅瞅她娘那些话说的?真是能给好人气翻白眼了。
毕月下了公汽,步行走着时想:
或许她的脾气确实不咋太好。
至少,对别人、对陌生人,还能耐着性子多听听,可对她娘,真的需要改改。
单拿出这次来说,如果她像以前似的,只听她娘前几句话,她指定得发脾气大喊:
“你这也太过分了。给我们当家作主也就算了,还要管小叔子的钱,你想事儿咋就跟人差股劲儿?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因为她真心认为:给她当家作主都挺过分。她向来不需要别人给当家。
可听了她娘之后絮叨那些过去的事儿,还别说,她多少有点儿能琢磨明白她娘想的是啥了。以前干脆是两条思维神经,就没搭上过茬。
可见,说话要讲究点儿艺术。
这一家好多口人过日子,跟她那个独生子女,不缺物资的时代,不太一样。
这时代真心分不清谁是谁的,连她现在都被同化了。
以前,她只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也没个亲戚走动,家里就她一个孩子,那个家是穷也好、富也罢,好坏都是她的,不用分担,更不需要跟任何人分享。
可如今不同了。不提上一辈儿的事儿,单说她。
她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她无法想象,她过的非常好,俩弟弟过的一般往下是什么样的场景。
大成,那就不用说了,没有大成,她甚至对毕家都没有归属感。
狗蛋儿,他还那么小。总不能她和大成挣钱一起花,一起吃好喝好的,对小弟就不好吧?
算了,以后她娘再说啥,她耐着性子先听完再开口吧。
毕月这面给自个儿劝的挺好,可她没想过,性格决定命运,本性难移啊,没过两天,她又跟刘雅芳捂了嚎风的差点儿没被气死。
……
“大山哥,你怎么送完吃的就走了呢?我去做检查了,回来才知道。”毕月边翻着账本,边问道。
赵大山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坐在一边儿看着毕月,一时心里酸胀的不行。
大成说了,那姓楚的真是月月的对象,他当时那心啊……
“月月,我给那大师傅放假了。我看他有点儿要耍不要脸那套,咱对他那么仁义,居然跟我提涨工资。”
毕月叹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大厅里一张张空荡荡的桌子:
“雇人就是这样。人心不好把握。先关门休息,过了十五再说。大山哥,你也快点儿回家过年吧,我让小叔给你买张硬铺票。”
赵大山意味深长地看着毕月:“那天那个姓楚的军人,他真是你对象吗?”
“嗯?”毕月疑惑地看了眼赵大山,停下了翻账本的动作,没有其他大姑娘承认有对象时的羞臊,大大方方点头道:
“嗯。等赶明儿他回来的,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
两人非常正常的聊着饭店的事宜,就像曾经刚开业那样。
大概就是因为一切恍如从前,引得赵大山压抑不住自己了,引得毕月站在门口侧身回看赵大山,满眼震惊和意外。
“月月,你忘了从前了吗?那时候我对你……”
“月月,我傻透呛了,我以为你念书不能想那事儿,你还没长大……我对你是啥意思,你不知道吗?”
第二八四章 你沧桑了三更(为Molly0707和氏璧+)
这?这……
这是喝多了吧?刚才离近时,她可闻着酒味儿了。
毕月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一时瞪着眼睛傻愣在门口。
赵大山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破棉袄。
今天,他没有像以往猜闷似的猜毕月要来了,赶紧换衣裳的紧张。
没有为对话提前打腹稿的自言自语;
更没有耳朵竖起来,紧着往前凑的积极劲儿;
没有当毕月对他大眼弯弯笑了时,他又无措的往后躲着。
赵大山自嘲地笑了,他盯着毕月的眼眸,笑着再次问了遍:
“月月,以前你虽小,但我一直认为你是知道我啥意思的。
原来是我多想了,是我思想复杂,心眼子不往正地方使。”
“大山哥……”
毕月一时间除了叫人,语言匮乏的厉害。
她转过身,给了赵大山面对面认真对待彼此的尊重,却不知道该说点儿啥。
望着穿着破棉袄,头发挺长时间没剪一剪的赵大山,毕月忽然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老相了呢?
满打满算不过24岁而已。
这饭店……大山哥,辛苦了。
赵大山不想说是因为毕月才来的京都,也不想说来这有没有后悔之类的。
他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就是再没能耐,再无奈地折腾着,也要对自己人生的每一个决定负责。那跟毕月无关。
“月月,跟你说这些,我明白,改变不了啥。
就是想告诉你。
真的,有时候我挺想不开的。
这两天,我老问自己,是不是光顾着挣钱了,没看住你?还是你一直只当我是大山哥?”
想要表达的,只不过才说了百分之一,可毕月听着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表白,甚至“看着”俩字还说的挺让人不舒服,她却好像都明白了。
毕月认真地望着赵大山那双小眼睛:
“大山哥,以前,我都忘了,你就当我没长心,岁数小没留意过吧。
我能说的只有最近这大半年。
这大半年,要没有你,咱家饭店不能火了三个多月,每天的流水多到我干啥都有底气。
我和大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都是你在顶着一切。
早上三点多钟扛肉,中午给我们送饭……
你对我的好,我从来没多想,没往男女方面琢磨过。
现在想想,我也想问自己,这要换个人对我这样,我最起码得有防备,得问问自己,那人对我那么好,到底是图我点儿啥呢?
可到了你这……
我跟笑笑说过,大山哥那人,特别踏实,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到了不得不成家那天,我指定找像你那样的男人过日子。”
赵大山眼里重燃希望,表情甚至还带出了意外。
“但是,大山哥,我说的是像你这样的男人,却从没考虑过就直接找你。
就是在我心里,咱俩在一起那个场景,我不但无法想象,甚至根本就没想过。
大概是在我心里,你跟大哥没啥区别。
能让我信着的人,不多。
大山哥是哥,你是其中一个。”
毕月离开了,赵大山站在空荡荡的饭店大厅里,拿着酒瓶子,仰脖又喝了一口,那双小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想起这大半年的不容易,想起他在饭店等着盼着毕月来的那些日子,回想刚才的对话,终于挑破了说。
他喃喃道:
“还会该咋地就咋地的,当哥也认了。
咱外地人不容易,就冲你信我,就冲我愿意。”
……
下午四点多钟,京都城的路灯还没亮起来,可外面已经有了要黑的迹象。
毕月步行往梁笑笑家走着。
她也挺上火,从来没有想过赵大山还对她有这个心。
咋整?这知道了,心理压力那个大啊。
开始往多了想了,要依照大山哥问的那话,不会是为她才来的京都吧?
怎么办?看来不能让饭店不好不坏的啊,得改革,得琢磨琢磨怎么整,不能坑了人家。
她咋觉得她必须要有责任心担起来呢?
最起码得让大山哥挣到钱吧,挣很多很多的钱。
毕月有点儿牙疼,心情很复杂地敲开了梁家的门。
梁笑笑手拿上面还带着冰碴的大葱,打开门一看是毕月,回头冲梁浩宇呵斥道:
“进屋写作业去,不叫你别出来。”
梁浩宇将手里的皮球发泄般对着梁笑笑扔了过来,梁笑笑极快的一躲,手里的大葱“嗖”的一下就扔了出去,砸在了关上的卧室门上,气的不行,喊道:
“我看你又要欠揍!你给我等着!”
毕月看的一愣一愣的,想要拖鞋换鞋,梁笑笑捡回大葱,摆手叫停道:“这屋里地都三天没擦了,不用换鞋。”
俩人直接去了厨房。
“笑笑,你那葱不是要切葱花吧?”
水壶开了,梁笑笑又赶紧灌热水,随口回道:“嗯啊。”
毕月无语。她看梁笑笑都跟着着急。
随手开始帮梁笑笑收拾操作台,那上面乱七八糟的,光菜刀就有两把,肉丝切的那都没断开,灶台上又是大白菜又是带泥的土豆子。
“你不会是在家当上了保姆吧?你就是当保姆也得有点儿常识啊。那大葱都是冻着的,晚上用,早上得拿屋里,要不然那葱芯不行。晚上做什么饭啊?我给你弄吧。”
灌完了热水,梁笑笑用胳膊蹭了把脑门上的碎头发,齐刘海立刻变成了支楞巴翘的丑样子,跟毕月叹气道:
“你还真猜对了。我现在又得看着那小祖宗别乱跑找那死女人,又得弄这些。
我得在我爸下班回来前,饭弄好,他回来直接炒菜就行,要不然我们晚上饭就没时候了。”
毕月动作特利索地打土豆皮:
“你说你,啥啥都不会,我以前说过吧?得学,不干是不干的,但得会。你爷爷奶奶呢?”
梁笑笑叹气,忽然就没心思赶工干活了,往板凳上一坐:
“唉!月月啊,人活着怎么那么不容易呢?”
“你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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