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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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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惦记我大娘,让我赶紧回来就看看大娘身体咋样,说你们现在也不咋回村了。
  按理说,咱都搁一个县里住着,早就应该来看看了。付大哥可别怨妹子才登门。”
  付国扯着付娟的棉袄袖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小凤面前,笑道:
  “啥有没有本事的?对付混口饭吃。这可真挺好,以后没事儿就来。正好陪我娘唠唠嗑。”掏兜点烟,没马上离开。
  小凤就更不着急走了,刚她可听说了,说是付家那个店忙不过来,不行就得找个人给看顾着,还找啥人啊?她愿意去干,那得套套近乎啊。
  许小凤一把拉起付娟的胳膊:
  “你说一晃眼多快,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娟子吧,你咋长的那么好看呢?”又抬眼笑看了付国一眼,才侧身和老太太道:
  “大娘,这孩子真是取爹妈优点长的,一看将来就有出息。你说这要走大街上,我都不敢认,长的真好,您老真有福。”
  谁夸自家孩子不高兴的,老太太笑的一脸褶子。然而付娟却皱眉头。
  付娟瞅了眼面前这穿瘦裤子*的女人,看起来很不顺心思。
  她缺人夸吗?家里困难时,有她奶和她爹天天夸。
  现在是只要去店里,甭管谁去都夸。所以对这一套免疫了。
  付国没注意到,还惹呼他闺女呢,推了推付娟的胳膊:
  “叫二姨,以前住咱家身后,你许姥姥有印象没?她家的。”
  叫啥二姨啊,付娟带搭不稀理的含糊句:“姨。”然后看向杵在门口的几个大人,彻底烦了,瞪眼睛和老太太道:
  “奶,是进屋啊还是走啊?怪老冷的。”
  这下,瞬间让仨大人尴尬了。
  许小凤赶紧替付娟圆场:“可不是咋地?我都出来挺长时间了,还得回家现烧炉子呢。那啥,大娘,快回屋吧,您老可别送我,您要这么客气,以后我还咋来。”
  老太太也挺着急进屋问孙女咋回事儿,一边轻拍她孙女的后背有点儿哄的意思,一边儿点头道:
  “嗯那,那大国啊,你送送小凤。再来啊?孩子。”
  说完,老太太给付娟摘书包先进了门,嘴里嘟嘟囔囔指定冻够呛啥的,赶紧掀锅盖要给付娟舀水洗把脸。
  付国扔了烟头,陪着许小凤往门口走:“没事儿就来溜达。都老关系了,更得多走动走动。”
  没话找话的客套话,却让许小凤站住了脚。
  她站在大铁门那,忽然转过身,直视付国的眼底,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笑眯眯道:
  “付大哥,那我当真了啊?”停顿了下,笑着挑了挑一侧的眉,继续说道:
  “到时候你可别嫌烦?我还想去你店里看看呢,买不起瞅瞅呗。不知道啥时候开门,方便吗?”
  付国那耳根子当即就热了,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竟说那话。有啥买不起的,我一个卖破自行车的。方便,啥时候都方便!”
  本以为许小凤会再说点儿啥,然而二十五岁的少妇,却只笑着一点头,冲付国挥了挥手,扭身走了。
  岁数小,屁股大,那许小凤再穿个短款棉袄瘦裤子,一步一挪,走的那个姿势啊。
  男人啊……付国不自觉的将眼神放在了许小凤的屁股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闺女也瞅着了。付娟进了屋压根就没关房门。
  她顶着松散的马尾辫,那造型还是被她妈打时揪吧的,端着热水盆,站在屋门那也看向大门口。
  寻思她爸骑车驮她冻够呛,想要先让她爸烫烫手,结果就啥都瞅着了。
  “奶,以后这女滴,别招她来家!”
  老太太正给灶坑添火呢,想着得让大孙女先吃口热乎饭,随口回句:
  “谁?咋地啦?”
  “就刚才那女滴。我膈应她。”付娟说完又冲大门那喊道:
  “爸,你还杵那干啥?瞅啥?不赶紧进屋洗脸!”
  小丫头把脸盆往地上一放,进屋脱棉袄,低头时,脸上的小表情妖道的,在那边解扣子边撇嘴。
  等付国进屋了,她也穿毛衣出来了,歪着头,用着哭哑的嗓子警告道:
  “那女滴不是个好饼!”
  付国板起脸:“竟胡说八道!你这样不好啊,娟子,没礼貌。”
  半懂不懂这些事儿的付娟,一句话都不让人,刚气完她妈,她换个地方继续气她爸,喊道:
  “以后你要再跟她说一句话,我就给你告诉我妈。
  就说那女滴穿个瘦裤子,走道直拧胯胯轴子,眼睛还一瞟一瞟地,你还跟她笑,让我妈收拾你!”
  付国被一噎,气的举了下手,吓唬她闺女道:
  “不怪你妈揍你,你就是被揍的轻。”
  “哼!我说到做到!”


第三百零八章 你再看这对儿娘俩(二合一)
  这边干架干的恨不得你死我活,给一对儿爷俩干的不得不骑车逃跑。
  也弄的在家待不下去的毕铁林,干脆没了影踪。
  狗蛋儿寻摸了半个村儿,愣是没找着。
  毕铁林被他姐一家闹的烦的不行,直接去了小卖店。
  把黄纸、金元宝啥的,通通包了,拎着一堆纸钱,跑到了后山包。
  但你再看那对儿娘俩……
  毕月惹完祸,刘雅芳打掩护,俩人开车就跑。
  她们可不管赵家屯是否乱套,更不管毕金枝先和闺女打,又和丈夫吵的,闹完婚姻危机,又躺炕上病倒。
  她们就知道,终于左绕右绕的到了。
  刘雅芳不用背着炉灶做大锅饭了,毕月离开了闹哄哄的家里,娘俩进了别的村儿,忽然同时发现,风景这边独好。
  尤其一进村口,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有好信儿的老头,头戴带耳朵的大棉帽子,从车头进入视线就背着手探头瞅。
  刘雅芳备不住是寻思做人得低调,她现在都坐上了轿子了,更得虚心点儿,摇下了车窗,离老远就和跟她大舅关系挺好的老头打招呼。
  这一打招呼,都知道这小轿子要去谁家的了。
  有人趁着和刘雅芳说话的功夫,隔着车窗瞅瞅毕月,心话:女滴开车?这丫头有能耐啊!
  也有人喊毛头小子们,指示他们先跑去送信儿。
  以至于毕月开着比驴车还慢的夏利,车旁边车后面全是半大孩子,有淘气的小子还敲敲车窗,敲完就跑,脸上满是窃喜的表情,就跟干了啥妙不可言的事儿似的。
  刘雅芳离老远就指道:
  “拐过去,你慢点儿拐,别刮着谁家孩子。就那家,看见没?黑色大铁门上贴福字那家。”
  毕月翻白眼,这得最少有五百米远,放眼望去全是黑大门,上哪知道哪家是哪家:
  “不会是门口停车那家吧?”
  “哎呀,你小时候,我不是领你来过一趟嘛?你说总共就这么大个屯子,你咋还能转向呢!比我个老婆子记性还不好。可不就是那家?”
  毕月没接茬。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车吸引:
  “那就是手扶拖拉机?您还别说,我头回见,怪新鲜的。”
  这话,毕月没撒谎,拖拉机她听说过,但活了二十来年了,却头回近距离瞅到。她打算一会儿鼓动两下子,至少得摸摸,坐上去感受感受,真真是把拖拉机当新鲜玩物了。
  还有点儿后悔咋没把相机背出来呢,坐在拖拉机上拍两张照片,摆个剪刀手的姿势,多么独领风骚的一幕,好给楚亦锋邮过去。
  刘雅芳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那是你二舅的手扶车。
  这不是你舅姥爷家分家了嘛。今年在一块堆儿过的最后一年啦。
  你说你二舅,哎呀,没正事。
  你大舅分俩钱,人家心眼子多,要起房子。说是雪化了就整。
  你二舅可倒好,他养你舅姥爷,合一块堆儿过日子,分的钱还多吶。
  你看见了吧,那破房子都要塌窝了,他不盖房子,买了台这么个玩应,还半新不旧的,全花光了。挺大岁数了,照你大舅差……哎呦,你舅姥爷你大舅二舅都出来了,快着点儿。”
  毕月很从容,可刘雅芳也不知道是因为陈翠柳的事儿啊?还是一直以来见她舅就胆小的原因,她有点儿紧张。
  她紧张不要紧,就这么眨眼的功夫,眼瞅着就要停车了,她还磨叨毕月:
  “你说你,不大点儿个岁数,不是穿灰就是穿黑的。家里放着新鲜的棉袄你不穿,打扮的比我还老。”这是嫌弃她闺女了。
  刘雅芳还特意侧头仔细瞅了瞅毕月的形象。
  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还算挺满意。
  她闺女随孩儿他爹那大高个,细了高挑的,长的又是取她和毕铁刚的优点,就是那个衣裳和短头发啊,她有点儿瞅不惯。
  刘雅芳的大舅站在最前面,矮瘦的老头,年龄大了,眼神不咋好使,背个手,眯缝着眼睛,扯嗓门问道:
  “这是铁林跟来啦?那铁林可是稀客呀,多少年没见着了!”喊完紧着咳嗽。
  老爷子的二儿媳,也就是陈翠柳的表姐爽朗笑道:
  “爹,啥铁林吶?稀客没来,来的是娇客,你快看是谁来啦?”
  说着话的功夫,毕月一边开车门子下车,一边赶紧打招呼道:
  “舅姥爷,过年好!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过年好。”实际上,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没人发现。
  不过毕月依旧囧了囧。
  因为面相上一看就知道这人挺精明、挺会说话的大舅,笑着上前先和毕月打招呼道:
  “大学生来了。真像你舅姥爷说的,这得有多少年没见了?
  前些年,一问你娘你呢?她就说你搁家学习呢。
  成子和狗蛋儿倒是见着两回。就你,总不来。
  你大舅妈搁屋煮饺子呢,正好咱一会儿趁热乎吃。”
  毕月扭头看向抢她娘怀里大包袱的女人,听刘雅芳叫“二嫂”,知道那是真的二舅妈。
  但扶着舅姥爷那女的,那是谁啊?
  后来,还是毕月进屋听大人们唠嗑,才多少听明白点儿,感情那女人是老爷子的干女儿。
  其实也不是认老爷子,是农村有个说法,孩子不好养活得认干妈,她是在舅姥姥活着时认当的干娘,还住东院儿。
  时间久了,女人挺实在,挺借力,就这么的,没人拿她当外人。
  毕月打算吸取经验教训,少说话,就咧嘴赔笑装憨厚吧,然而,她二舅那人真是……挺大岁数了,像她娘评价的那样,玩心不死。
  她愣是被二舅给拽住了。
  毕月眼睁睁看着她娘被二舅妈扯进院儿,她舅姥爷那个小老头,也拍拍她肩膀说了句:
  “好孩子,都多少年没端过舅姥爷家饭碗了,等会儿进屋吃饺子。”然后就开始跟左邻右舍的老头老太太们,指着毕月道:
  “这是首都的大学生,就是前几年那个状元!我那外甥女家的。嗯那,她家的丫头。
  可不是咋地?算是熬出头了,家里还一个小子呢,也搁首都念大学,今儿没来。”说完就背手站一边儿听奉承,还冲院子喊道:
  “雅芳啊?先跟你二嫂唠着,等会儿我就进院儿。”
  毕月有点儿懵,不过她不是独一个人在懵圈儿,还有她娘。
  刘雅芳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热情招待,她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要嘎哈啊?拥护(因为)啥啊?翠柳那事儿,不是办的秃噜扣了吗?
  她大舅咋没跟她瞪眼睛?她二嫂也没跟她撩脸子,倒感觉比原来更亲了似的呢?
  早知道,不买这老些东西赔礼道歉了。
  艾玛!不会是要借钱吧?!
  刘雅芳小心翼翼地把包裹交给了她二嫂,侧头仔细地瞅她二嫂的表情。
  “对,雅芳,可得吃饭。你每次来都毛了三光(着急忙慌)的,大嫂煮饺子呢。咱一会儿就开饭!
  哎呦天啊,你瞅我家那口子,一见着车就挪不动腿儿。”
  刘雅芳懵到本能的往后躲,习惯性回话道:
  “二嫂,吃啥饭吶?我吃饱饱的来的。都直往上顶,坐车差点儿晕车。”
  为啥说毕月这么些年也没来过两次,那就是因为曾经太困难,困难到如今、此刻,刘雅芳还这么顺嘴回话呢。
  以前怕领孩子来,再赶上人家饭口,你说是吃是不吃?
  过去刘雅芳也无论饿不饿都说吃过了,唯有的那么几次领狗蛋儿来,是借钱。
  所以别说毕月没端过这家人饭碗了,就是刘雅芳都能不端就不端。
  ……
  “去去,一边儿去。别瞎摸。我告诉你们,哪个敢调皮捣蛋瞎拽拽坏了,我可让你们爹扒了你们的皮!”
  二舅半猫腰,扑落开好奇扒拉雨刷器的孩子们,又开始轰人。
  毕月瞅了两眼也就不当回事儿了,爱摸摸去吧。
  这两天车停外面,都没开进院儿,没人偷没人抢的,她都习惯村里孩子好信儿摸来摸去了。
  而且她看她小叔有时候都特意打开车门子,让村里孩子进去坐一会儿啥的。
  赶上半大小子一口一句老叔老叔忽悠着,她小叔要是没喝多,还能拉他们兜一圈儿。
  毕月脚步一拐,伸手就拍了拍拖拉机的车头。正满眼好奇地拍打着,二舅不知道啥时候站她旁边问道:
  “带劲不?你二舅和你叔比不起。可咱这手扶车,满屯子里也就两台。这段日子拉个脚啥的,这车只要一突突,半大孩子也一帮一帮地围过来,不光围小汽车。咋样?大外女?”
  毕月点点头:“我看挺好的。不都是代步吗?”
  二舅叼着半截烟,嘿嘿笑道:
  “那可不一样。你这孩子太能忽悠了,你再给二舅忽悠瘸喽!人不说吗?一等司机开小车,跟着领导混吃喝,二等司机开吉普,跟着领导到处唬。”
  大概是毕月像个男孩子,一下车就双手插大衣兜,说话啥的那个利落啊,没戴帽子没戴手套的。
  又一头短发,整的她二舅多少年没见了,这冷不丁一见面,还跟毕月挺有话题,没拿她当普通女孩子。
  毕月乐了:“那二舅是几等司机?”
  二舅抹了把翘起的小胡子:“二舅七等司机开手扶,家里常点煤油炉。”
  “哈哈,您可真逗!”你说这人,比她娘还大小半年呢,一把岁数了,咋那么没正溜?
  二舅一看,给大外女逗的前仰后合的,觉得机会来了:
  “那啥?外甥女啊,你看我也会开车,我能不能试试你叔那车,开一圈,过过手瘾。”
  毕月惊愕瞪大眼:“会开手扶就会开轿车?那我也能开?行啊,我也要试试!”
  二舅……
  毕月说是那么说,二舅也说是那么说,俩人都有点儿不太放心对方,只能互相指导。
  先是毕月,指着车里这个那个告诉着:“眼不离路,双手可别松方向盘”,还没等说完,二舅就明白了,所谓一通百通道:
  “啊,明白啦!你这车钥匙,就是俺那摇把子。
  要想整着火了,你是车钥匙插进去,我是排气筒那插摇把子,一顿猛拽。
  你这方向盘就是我那手柄,你也明白没?走,我领你摇车去!”
  毕月拿起一根她觉得卖废铁都能卖两块钱的摇把子,死沉死沉的,在二舅的指导下插进排气筒。
  要不是她舅姥爷在转身进院前喊一嗓子,毕月真容易大过年的光荣负伤。
  “老二?她个小丫头,哪有那手劲,你咋能让她摇车?拽不住甭出去甭到门牙呢?竟特么瞎嘚瑟!”
  “没事儿啊爹!”二舅嘴上这么回,不过还是接手了,示意毕月瞅着点儿。
  一下两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你就看那手扶车啊,呼呼地冒黑烟,毕月笨笨咔咔地爬上了车。
  夏利和手扶车并排,二舅探头喊道:
  “外甥女,咋样儿?过瘾不?”
  毕月扯嗓门回答,不扯嗓门喊不行啊,她这手扶噪音太大:
  “真颠簸啊!”
  毕月带着耳包的前身,就俩棉球扣在耳朵上,小脸冻通红,手上戴着她二舅的大棉闷子,受着看热闹人们的膜拜。
  她觉得这车要搁她手里几天,好好练练,备不住能体验一把急速漂移。她好想开着它下水啊。
  表情奔儿骄傲,觉得自个儿好牛,觉得没拍照片,没让楚亦锋瞧着她这匪气劲儿,真特么遗憾。
  别看开的是拖拉机,拖拉机咋的了?据说后世自动挡手扶拖拉机,保时捷有一款,比911可贵多了。
  艾玛,就是震的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开时间长了,估计得被颠儿的浑身散架子。
  “外甥女?前面咱俩不能并排了,道儿窄,向右拐,正好围着村儿绕一圈儿!”
  毕月赶紧点头,示意知道了。
  然而,就因为向右拐,要不是都是老司机练出来了,舅甥俩差点儿就得出了事故。
  二舅习惯性向右拐向左打方向盘。
  开过手扶车的都该知道,因为过去拖拉机那原理是:向哪拐弯,手柄就向相反方向使劲。
  所以二舅打反了,而毕月呢,她也不知道啊,她也反了。
  离舅姥爷家没开出三百米呢,就看一台夏利后屁股冒黑烟、一台手扶拖拉机车头冒黑烟,在噪音中,俩人方向一致,直奔左面道边儿的房子而去。
  院子里的大娘还离这俩车挺远呢,被吓的本能往后倒退着走,傻眼了,手中簸箕掉地,扯嗓子喊道:
  “哎呀妈呀,快停!你们给我停下!”一看也不停啊,俩车头冲她,大娘转身就摔了个屁股蹲。
  大娘干脆坐地不起,拍大腿骂道:
  “大过年的,作死啊?!”
  毕月唏嘘地拍了拍胸口,听着她二舅不停地给人赔礼道歉。
  经过这事儿了,又看道两边儿的人指着他们笑,俩人这才彻底消停。
  在村里人面前被臭骂了一顿,赶紧灰溜溜回家了。
  而毕月脚前脚后进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毕月对象是军人?还是个大干部?定没定下来啥前儿结婚啊?”


第三百零九章 拥护啥啊?(二合一大章)
  “你大哥问你话呢?你啊你,闷不出溜的,又吭哧瘪肚了,能憋死个人!”
  舅姥爷满脸不高兴,对刘雅芳的性格极其不满。
  拿起烟袋锅子,吧嗒了一口,才继续道:
  “你自个儿生的丫头,不会也心里没个数吧?”
  刘雅芳两手紧握玻璃茶杯,表情在外人看来,那个呆啊、木啊。
  实际上,她是心里复杂的很。
  刘雅芳正搁心里骂陈翠柳呢。
  你说翠柳那嘴丫子咋那么欠呢?跟她有啥关系啊?她回村瞎吧吧!
  白嘱咐了,特意还告诉了两遍,打着商量让回村别说。就怕弄的满哪都知道。
  你瞅着吧,这屯子知道了,赵家屯就不远了,那就是个时间的问题,啥事儿都能让一帮嘴碎的传出二里地。尤其她家现在还挺出名。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就是她不掺和,万一俩孩子没成,就凭人小楚的条件,别人指定就得猜是大妮儿攀高枝,没攀上!
  刘雅芳愁得慌,一时只能僵着脸,不知道咋回答。
  总不能说,她还想给祸愣黄呢。到时候话敢话就多了。因为啥要给弄黄啊?
  再说她拽着闺女出门子,是为了给她争脸的,不是丢磕碜的。她是想让大家伙看看,谁以后再敢扯老婆舌说她家大妮儿一针扎不透的?她削死她们。
  ……
  表情略复杂的还有毕月。
  毕月站在门帘外面,又听到“结婚”二字了,心里也挺无奈,最近总听这词。
  无奈到她就不明白了,她就只是处了个对象,对象家还没把她当回事儿呢,她家这面甭管谁,都可拿这事儿当回事了。
  她姑也一口一句结婚结婚的。
  结啥婚吶?才二十出头,急的哪辈子啊,结了婚什么生孩子婆婆大姑姐的,烦人不烦人?
  她还没过上单身镶金边的日子,咋那么想不开呢!
  而意外呢,又意外的是她娘的回答。
  刘雅芳突然爽利了一把。
  她知道这话题躲不过去的,要不然她大舅还得问她,大过年的,又得跟她生气,费那二遍劲呢。
  “大舅,大哥,二嫂,我要说八字还没一撇儿呢,你们指定得寻思我拿你们当外人,那话也是扯淡。
  听翠柳说的吧?领俺们看升旗又啥的,小伙子人是不错,可着跟前儿几个村扒拉都挑不出来一个。
  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也确实是军人干部,是营长啊是啥的,我也整不明白啥级别。
  家里也确实挺有能耐,这事儿,我瞒它没意义,扒不了瞎。
  不过话说回来,咱家月月也不差。
  我闺女是大学生,找啥样的也都配得起,是不是?
  俺小叔子说了,等将来月月要出门子那天,啥都给她置办齐。
  可这话,现在说还是太早。要是说结婚,那真是八字那一撇都撇不上,我这话也没糊弄你们。”
  二嫂眼中立刻就带出了急色,没等刘雅芳说完就插话问道:
  “咋的那?人家瞧不上咱啊?我跟你说,雅芳,你这事不能糊涂。那么好的条件,你小叔子现在条件也不差,跟人得积极点儿,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儿啊!”
  刘雅芳听的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儿,尤其听她二嫂这上赶子言论,咋就积极点儿?
  她一个当长辈的,还得把姑爷打板供起来是咋的?
  但还得硬着头皮,把烟粉往脸上擦,要面子道:
  “没那事儿。人家瞧不上还处个啥?
  是咱家大妮儿那。你们备不住是不知道,念大学有规定,不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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