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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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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那谁给你干吶?缺厨师,还缺切堆儿的。厨师最起码做菜得色香味吧,饭店不是食堂。”
  说到这,毕月又瞅了眼毕铁林,心话了,一锅会了吧,省得小叔豁不出去脸面。
  “我小叔那年后倒是缺人。他要挖煤去。缺干活的工人,住工棚不带家属。得能吃辛苦的。
  至于烟酒那一块,他那一个萝卜一个坑。
  除了那几个跟他合伙的老板站柜台呢,再雇的人要求是京都本地人。
  得有人脉啊?一年到头得让工厂啊啥的,过年过节的,烟酒在他那买。”
  说完,毕月一摊啃过猪蹄的油手。
  毕铁林接过话题,但他不是解释给刘丰和听,他就没瞧得上他,侧头和舅姥爷道:
  “大鹏这小子到我那,也是跑跑腿,搬搬货啥的。
  我们老毕家这头,就剩那一个没出五服的三大爷了。那小子是他亲妹妹家的孩子,也算亲戚家的孩子了。
  说是到我那,供吃供住就行,他年龄小,不要工钱。我也没想给。
  您说半大小子,干啥都得练练。是那样的,等十八岁再开钱。不是那样的,我就给他送回来。
  大舅,我这头吧,倒不是说拉拔谁不拉拔谁的。
  是我那些活都是挺脏挺累的,能挣到钱,但很辛苦。
  这几天,我和我哥跟村里人吃饭,人来人往的,也有挺多人打听,那不前段日子我们村儿有家发生惨事儿了吗?
  他们备不住寻思扑奔我托底。我跟他们都说了,要是能认吃辛苦,年后就过去找我,没有啥工头,更没啥轻醒活。
  您说我都得干活呢?对吧?像您说的,咱这底子薄!”
  毕铁林的话外音就是,谁去京都找他都行,但是你得能干了活。别跟他扯是谁家亲戚啥的,他那不养大爷。
  还有通过这个事儿,毕铁林和毕月同时想到一点,那就是有事不能跟毕铁刚和刘雅芳说。这嘴太松了!
  毕月看着心不甘的刘丰和,提议道:
  “嗳?舅,我爹年后去京都做手术,下不了床。你要手头没啥事儿,能不能去照顾两天?”
  “我、我不种地啊?家里一摊子事儿呢。”
  ……
  毕月在工作这个话题上陪着笑脸,即便死命看不上她舅,她也时刻提醒自个儿,那是她娘的亲弟弟。别让娘为难。
  但忍来忍去,到底还是前功尽弃了。
  舅姥爷一家人坐着手扶车在天擦黑时就走了,还顺道捎走了舅妈。
  家里的外人就这胖舅舅。
  刘丰和往炕头一歪,愣说要在这呆几天。没招啊,谁能当着刘雅芳的面前撵人呐?
  毕月坐在小板凳上,望着眼前一洗衣盆油乎乎的饭碗盘子啊,皱皱着小眉头,用衣服袖子蹭了蹭额头。
  边拨愣水,边小声碎碎念抱怨。
  从她看到她娘刷碗糊弄接手那天,真的,毫不夸张,她恨不得顿顿得刷一洗衣盆饭碗。
  那碱面子烧手,烧的她天天晚上得抹一层厚厚的雪花膏。
  洗衣盆刷第一遍,还得挨个放大锅里再洗一遍、烫一遍的。回家过年,一点儿没胖,倒好像又瘦几斤。
  “毕月啊?”
  听到刘丰和喊她,毕月装聋没回话,还回身看了眼在大门口跟胖婶家正唠嗑的刘雅芳和毕铁刚。
  “毕月我跟你说话呢!”
  毕铁林泡茶的动作一顿。
  毕金枝正在扫一地的烟头,她接话道:“你喊月月啥事儿啊?那孩子干活呢,是要喝茶水醒酒是咋地?”
  刘丰和不在意的一摆手:“毕月?给舅端盆洗脚水,要烫点儿的。”
  毕成捂着小腹走出了屋。
  “姐?”
  “姐啥姐,惯的他。”毕月抢下了脸盆。
  她就纳闷了,咋家里这么多人呢?乌央乌央的。
  姑姑舅舅的,村里的。
  啊,她要烦死了!
  刷碗干刷刷不完,正闹心巴拉的呢,这一句洗脚水算是戳她肺管子上了。
  毕月使劲拽开了屋门,瞪着俩大眼睛,一看就是要找人吵架的架势:
  “舅!你咋好意思说的?我凭啥给你端洗脚水?我忙的脚打后脑勺你看不见啊?!”
  “嗳?”刘丰和腾地从炕上爬起坐在那,指着毕月骂:
  “你这孩子,怎么跟我说话呢?这要是你弟弟,我大嘴巴子就得抽他。给长辈端个洗脚水你还叽叽歪歪……”
  毕月往前上了一步:“你敢?你抽我一个试试?”忽然扯脖子喊道:
  “你说你到底要要啥,哪样吃喝你看上眼了,你说出来,我都给你装走!
  我娘兜里没钱,我早在你来之前就划拉干净了,甭指着借钱……”
  毕金枝一手拽着毕月的胳膊,一手半堵住毕月唔唔的嘴,边往外拉走,边心里直折个儿。
  她真怕毕月下一句就是撵人的话:“你给我出去刷碗去!”
  这边儿,毕铁林已经像是劝架的架势,架着刘丰和往外走,边走边说:
  “来,我开车送你。别跟她一样的,孩子嘛。消消气。估计是活多累着了。那孩子一天天不出门,竟在家帮我嫂子干活了。憋屈着了,气不顺。”
  毕铁刚和刘雅芳回身,看到毕铁林和刘丰和“搂脖抱腰”出来了,傻愣在门口,两口子异口同声问道:
  “咋的啦?”
  “没啥事儿,我送他回家,喝多了。”
  刘雅芳拉下了脸,对毕铁林不满道:“不是说不走了吗?这天儿都黑了。”
  刘丰和借着酒劲儿,几步路被毕铁林硬搀、搀的直晃悠:
  “姐啊,你家毕月是头子。行了,啥也不说了,你们就惯着吧,再见,姐夫!你好好惯着吧!”
  厨房里的毕月,给她胖舅舅都气走了,她还没消气呢,那饭碗被她摔的叮咣的,看的毕金枝也火冒三丈。
  “再看不上他吧?有些话也不能直说啊?”
  刘雅芳气呼呼地进屋:“你又咋地他啦?”
  毕月嗖地扭头:“爹,你就喝吧。天天招一堆人喝,身体不要了?娘,你就护着你弟弟吧,你今儿要敢骂我,我连夜买火车票走!”说完,一拧身子直接进屋,往炕上一趟,挺尸状态。
  那副样子,看的所有人生闷气。
  毕成默默不语,他心思:他姐走,他也走。以前那些寒假暑假,他是咋熬过来的呢?放假是最无聊的时光。


第三百一四章 月亮快哭了(二合一大章)
  平日里不显,看不出毕月有个好人缘。
  她这一明晃晃的急眼了,一声不吭的生上闷气了,连着碎嘴子刘雅芳干啥都放轻动作。
  就怕招着毕月的眼,再炮筒子放起来没完没了。
  这眼瞅着家家吃完晚上饭要闲出屁来了,有点儿动静,人家都能听见。
  毕月闻着满屋子剩余的菜味儿和飘散的酒味儿,她心里堵的厉害,翻了个身。
  那味道在她看来,老臭了。
  不知道的,以为不是搁家呆着呢,是在那种环境脏乱差的小饭店。而且她这个服务员还不挣钱。
  最先开口哄毕月的,不是默默坐一边儿靠火墙看书的毕成。
  他怕他姐啊。
  就他这双胞胎姐姐,上来那股劲儿,根本不听劝,毕成觉得只要一开口,他姐准保喊:“你给我闭嘴!”
  也不是嘴碴子厉害的毕金枝。毕金枝是怕劝多劝少的,她嫂子在跟前儿呢,再小心眼跟她不乐意。
  而是满身凉气刚进屋的毕铁林。
  毕铁林两手拄炕撑着身体,坐在炕沿边唏嘘地自言自语道:
  “唉,这给我冻的,让你舅好顿支使,可着他们村绕了好几圈儿,一会儿你起来跟我加油去。”
  没人接话,继续道:
  “又被扯着见村长啥的。你说我也不认识。”
  刘雅芳不接这尴尬的话题。那是因为她用脚丫子猜都能猜出是咋回事儿,就不废那个话了。
  其他人都碍于刘雅芳,也没人说话。
  毕铁林没尴尬,那张脸不知是冻的还是喝的,通红通红的,回眸拍了下毕月的小腿,示意我是跟你说话呢,搭搭茬,问道:
  “听说你要买火车票回去?不跟我一起走?”
  毕月翻了个身,给她小叔后背,也没给她小叔面子。
  她觉得她小叔自从回了老家,智商减半。跟谁都哥俩好,烦死了!
  闷声闷气道:“嗯。”
  毕铁林眼里带笑:“是亲侄女吗?咋那狠呢?我一人开两千多公里啊?”
  毕月嘴不让人,一点儿没停顿回嘴道:
  “是亲叔吗?开车累的我再腰间盘突出,一辈子的大事儿,你才狠吶!”
  毕金枝憋不住乐出声。
  再一联想到刚才侄女和刘丰和大眼瞪小眼,用着特别无奈的语气扯嗓门喊“你要啥,都给你装上”,“我娘兜里没钱啦,早在你来之前我就划拉干净了”,在那直个小脖,两个小手气的紧着拍手背儿喊话,她就觉得更是搞笑。
  毕金枝这一乐,乐的刘雅芳心里那个不爽啊!
  刘雅芳心话:养女随姑,随你这个姑姑,不讲理劲儿,一样一样的。
  不过随着毕金枝这一乐出声,屋里不再是沉闷的气氛了。
  只不过,不再沉闷是指人姓毕的,这里不包括姓刘的。这功夫了,就看出来里外拐了。
  刘雅芳心里十分不满,虽然毕金枝和她还有毕铁刚说了因为打洗脚水,可她觉得闺女给亲舅舅端盆水咋地啦?就是上手帮着洗脚又能咋地,舅舅是长辈,不应该吗?
  别看刘雅芳平日里护着毕月护的不行,但一到她弟弟那,她就偏心眼。
  倒是毕铁刚知道咋回事儿后,唉了一声,意思了一下他的无奈,转头就出门蹲茅厕去了,真就没说毕月半个“不”字。
  不高兴是不高兴的,但刘雅芳还得压抑着,因为那不是收到她闺女提前警告了吗?不敢大声骂。
  嘟嘟囔囔道:
  “你刚多大点儿?你腰眼子还没长全呢,你还腰间盘突出。
  以前回回考第一,还能有个方面突出。
  现在一问名次,你就跟我俩打马虎眼,哪个学校不排名次?大学多点儿啥?竟跟我使厉害的能耐。
  我看你现在就剩这脾气挺突出。
  就那一个舅舅,都给人气走了,你还来气儿了。
  那还让我们咋地?你上天得了呗?!”
  毕铁林真怕她嫂子再给毕月拱的火更大,赶紧抢话道:
  “你要是腰间盘突出,我自个儿开到家就得腰肌劳损。考虑考虑?跟我一块堆儿回去吧。你坐火车吃香的喝辣的,不够意思啊大侄女?”
  话音儿刚落,一股凉风吹进了屋。毕晟被毕铁刚连推带搡地赶进了家门,就差上脚踹了,只听毕铁刚骂道:
  “东一趟西一趟的,打回来你就不招家,跟狗蹦子似的天天蹿达。
  你是大马猴子啊?个缺心眼的东西,又不戴棉帽子出门,你个傻小子火力旺的都不知道冷热了!”
  毕晟用袖子蹭了把鼻涕,不在意回道:“我又不是冻死鬼托生的。”
  哐地一下,直扑热炕,探头瞅毕月:
  “姐,嘎哈呢?不是要给我做糖葫芦?咋地了?没出门还被冻感冒啦?爹啊,你看我姐,就搁家圈的,上火啦。”
  毕月扭头给她弟一个后脑勺,懒得搭理。
  她有点儿咋哄也不开晴的状态。
  要不说毕晟那孩子的无心之话才说到重点。
  毕月确实上火了,她从没有拿出过好多天时间闲呆着的时候。
  关键她还谁都不认识,不能出门溜达。
  谁来了,除了说一些车轱辘打招呼的客套话,再就说不出其他来,就跟哑巴瞎子一样。
  啥啥不道,谁谁不熟,赵大山还躲着她不商量饭店的事儿。
  每天炒菜烧火刷碗洗衣裳,被她爹娘指使着拿着相机,拍跟这个照那个合影的,她还得调动起情绪配合。
  总得对来人露笑脸吧,怕别人尴尬放不开不好意思,她就得显得积极点儿,无奈至极且憋屈。
  刚才毕月跟胖舅舅拌完那几句嘴,被毕金枝薅到外屋刷碗时,她看着手边儿一大堆饭碗,差点儿自己把自己给气哭。
  而毕金枝看到毕月眼圈儿红了,当时给理解成是毕月脆弱了。毕竟以前的毕月,就属于神经敏感爱偷着哭的那类人。
  毕铁刚摘下棉帽子扔炕里,瞅了瞅他那个趴在炕上放挺的闺女,特意板着脸道:
  “起来。没黑天呢趴窝,还横躺着,像什么话?让你姑你叔坐哪?去,大姑娘啊,给爹打盆洗脚水去。”
  毕晟特有眼力见儿,知道他姐生气了,赶紧走着,要接活替他姐,毕铁刚立起眼睛制止,使眼色让他老实一边儿呆着。
  毕铁刚还不信那个劲儿了,就要看看毕月起不起来。
  毕铁林憋不住笑。扯了一把毕成看的啥书呢?咋还包个书皮呢?
  看完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不是好眼神瞟了毕成一眼,没吭声。现在这孩子们这么难管了吗?
  毕成的脸当即红透了。
  毕成没想到毕铁林能注意他,太突如其来了。
  这书是罗麻花放假前送他的,说是好东西,他第一次看时咽了咽口水,从那之后平时都藏好这书,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合上了,再激动也不好意思继续看了。
  而毕月听到她爹喊她,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方,往旁边让地方继续趴,不过只停顿了几十秒,她就爬起来下地去厨房舀水了。
  毕月一起身,毕铁刚特意大嗓门,看着刘雅芳笑道:
  “人俺闺女不是不能端洗脚水,是分给谁端!”
  “嘚瑟!”刘雅芳瞪眼。
  ……
  毕铁刚抬眼看蹲在他面前放脚盆子的毕月,看着他闺女那瘦巴巴的小模样,教育道:
  “你说说你,那拧脾气随谁呢?
  平常不让你吱声的时候,你叽叽喳喳的,啥事儿都掺和。
  这大伙都习惯了吧,我看你这又要恢复老样子,又开始犯哏了。
  出息一天,完蛋一天的。
  那该咋地就咋地,你不愿意干,就跟你舅说你忙着呢,等会儿的。
  你大学都能考上?借口找不着?
  是不是?说点儿啥借口不行呢,非得跟人连喊再吵吵的。
  姑娘啊,那也就是你舅吧,不隔心。换个人前脚走装啥事儿没有,后脚就得讲究你。那话就得难听了。
  再说你那样,你就不寻思我和你娘?不寻思寻思你是老大?下面俩弟弟看着呢。
  现在是念书,等赶明儿你上班了,姑娘啊,啥人碰不上?
  来脾气,不顺心眼子了,就跟人五马长枪的干吗?”
  刘雅芳赶紧溜缝道:
  “可不是咋地?也就你亲舅吧。到啥时候也得是实在亲属。
  你小晚,他才多大?整块绿豆糕都喂你嘴里,那多馋的人呐?那年头管啥吃没有。
  你瞅你跟他说话那样儿。都说他对你有意见。”
  毕金枝低头又憋不住笑了。瞅她嫂子急的,连刘丰和挺馋的话都往外唠。
  屋里再没人出声,都看向那爷俩。
  毕月只知道自个儿耳朵烧得慌。
  这是头一次,毕铁刚以谈话的形式,还是打商量的谈话语气教育毕月。
  以前,生活困苦,苦的毕铁刚那颗心吶,甚至在知道毕月自杀那一刻,他都只是跑到房后偷着抹了好几场眼泪,当面也只是一句长叹的“唉”。
  都说棍棒下面出孝子,这孩子要是个男孩儿,备不住可行,可一个丫头,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那就得以谈为主。
  孩子性子烈啊。
  毕铁刚侧头看她闺女坐在炕沿边上,低着个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将脚插热水盆里,又打圆场道:
  “备不住你跟外人不那样。反正你自个儿寻思吧,你也大了,比你爹我有能耐,有就改,没有就拉倒。
  我看你这两天是嫌闹听了。要不也不至于。
  你要是嫌闹听了,我可真得说你几句。
  姑娘啊,爹不是喝多了想骂你,是你那性子太特了。
  那哪能行?
  人这一辈子啊,哪有那老些痛快事儿?
  穷啊富啊,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四处是人情。
  亲朋好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想说啥就说啥。
  你看你叔,那是个不爱说话的,不照样迎来送往陪笑脸?不比你能挣钱?
  为啥?
  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冲这个,也得冲那个。
  等将来你自个儿成家了,这性子,谁能容你那个?谁家过年过节不是一帮人?你还能因为闹吵吵跟人翻脸?
  咱家这才哪到哪?
  你叔你姑都搁这呢,你问问他们,以前咱屯子,家家生仨俩的,那叫人丁不旺。
  有的是人家,一家十个八个孩子,孩子再生孩子的。
  像你问你娘似的,那可不就真那样?下黑少回去一个爹娘都不知道。要是赶上岁数大了,爹娘糊涂了,名都叫差。
  你要摊上那样的人家,你要嫁进那样的人家呢?可不就得顿顿好几十个饭碗那么刷嘛,煮一锅粥都不够喝。
  那你咋地,也往炕上一躺放挺啊?也不管不顾婆婆丈夫的脸,说撵人摔打就摔打啊?”
  都那样了,我还嫁进去,那我是有病,病的不轻!
  之前毕铁刚说啥,毕月都默默听着,就最后这些话,她又开始恢复往常,默默搁心里开启吐槽模式。
  知女莫若母,刘雅芳一眼就看透了毕月,呛声道:
  “你不用搁那主腰子正,不拿你爹说的话当回事儿,也不用搁那觉得摊不上一大家子的。
  你还跟我说,赶明儿不给毕成和狗蛋儿找带大姑姐小姑子的弟妹呢?
  你自个儿不是那身份?你没摊上啊?那小楚她姐姐,比谁都败类!
  所以说,你这小小岁数才哪到哪,话别说太满,得把你爹说的当回事儿。”
  毕月瞬间认怂了,月姑娘想起自己,终于脸红了。
  可不是咋地?
  要照以前她想的,连有大姑姐小姑子的都不带找的。
  大姑姐小姑子处不好,那就是个小婆婆,还是个搅事儿告状跟婆婆讲究人的,啥都管,最烦人的身份。
  然而,她现在就是最烦人的身份,她还摊上了楚亦清那么个又咬人又膈应人的。
  “也许吧。爹,我也不是冲我舅,他是赶巧,再一个他挺大个人啦,又没瘫吧在炕上,我凭啥……”
  毕月看刘雅芳脸色难看了,学着她娘,对着地上呸呸呸三口,大过年的,是不能那么唠。
  才继续道:
  “我是实在不理解咱东北这酒文化。
  吃块大豆腐都能喝几盅,大早上就能喝起来。
  我听你们也不唠事儿啊,就是喝啊。那身体不要了吗?我是因为这个烦。
  爹啊,小叔,还有毕成,你们想过没?
  咱东北要油有油,要粮产粮,为啥总感觉比人南方穷?
  这几天看着你们喝,我就品啊,真是那句话: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啊!
  人南方人谈事儿,沟通感情啥的,搁那一坐,整个茶碗啥的喝茶。
  越喝越苦,探讨的都是咋把日子过好,用什么样的方式,挣钱道都有啥。
  情感到位,思维清明,越聊越能找回自我。
  咱们呢?一缸子一缸子的喝酒,一顿饭接一顿饭的,这家伙从早喝到晚。
  要是喝起来了,那就没谁了。
  互相捧着,夸着,赶上要面子的,还爱吹呼。
  一个个五迷三道的,自个儿姓啥都要不道了,走道七扭八歪都不记得来时的路了,就更不用说研究挣钱的道了。
  家里穷的连个牛车都不趁,就敢展望明年买个四轮子。越喝越觉得现在就是美好生活。那个满足啊。
  你们喝醉了是不觉得咋地,嗓门飙的老高了,直掀房顶。
  一会儿喊我这么地,一会儿喊我添菜买酒的,我现在都不敢起来。天天盼着多躺一会儿,因为一起来就得跟我娘开始做大锅饭了。
  我是真闹心啊。
  你们说,爹,小叔,你俩这么造化身体陪他们喝,有啥意义啊?
  他们第二天酒醒啥啥都想不起来,咋就沟通感情了?难道这就是回家过年吗?
  你看,咱家今儿教育我,才算是坐这一家人唠上了,要不平常这时候干啥呢?
  我好好的寒假啊我,唉!”
  都不如去看望楚亦锋去了,宁可背着女生外向的名声。
  毕铁林板着脸抽烟,耳根子却红了。
  毕铁刚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叹了口气。
  刘雅芳又溜缝,只不过这次是站在她闺女那面,还和毕金枝说双口相声。
  “谁道了?天天喝。造化吧,你当全身像你那腿似的呢,哪坏了能拆开重整。”
  毕金枝点头:“就是。付国也是,一见酒,那家伙亲的,跟见着他亲爹似的。”


第三百一五章 两章合一
  该着今天是毕月的批判大会。
  毕月铺好了被子,腋下夹个小盆,一手拎暖壶,俩三个小时都没咋搭理过她娘,这时候了,主动跟刘雅芳露笑脸道:
  “娘,走啊?”
  刘雅芳刚把袜子脱了,闻言抬头不是好气儿道:“哼!用着我朝前,用不着我朝后。现用人现交。”
  毕月嬉皮笑脸的:
  “哎呀,你咋啥都说我,快点儿,啊?娘?”
  毕金枝甩着手上的水,进屋正好听见这句:
  “走,月月,姑陪你去。”
  毕月脸色有点儿为难,微转头看毕金枝,托词道:
  “不了,外面挺冷的。姑赶紧躺下吧,我等我娘。”
  毕月蹲在门房里,屁股下面一个小盆,刘雅芳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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