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预付的钱,小毕,你收好吧。”
毕月脸色慢慢变红,太突如其来,语言上卡壳了,她略显吱吱呜呜,可手指却捏紧二十五块钱。
这是一种本能,穷途末路般看到有路可走的绝后重生。
楚亦锋坐在沙发上和电话里的哥们嗯嗯的应和着,眼神已经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毕月身上。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不符实际年龄镇定从容的样子了。
不知为何,略显窘迫的毕月,取悦了楚亦锋,他饶有兴趣的嘴边儿带笑。
“怎么这么少?!”楚慈看向刘婶儿。
刘婶比毕月脸色还涨红,她摆了摆手想说真不少,她急了,她脱口而出说的是:“我干一个月才五十五。”
……
“好,我马上就到。”当楚亦锋挂了电话回眸看向门口时,毕月已经踏着月色离开了楚家门。
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楚亦锋,侧头瞟了一眼吃着苹果的小少年:“你对她很满意。”
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楚慈,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
“她不是什么书呆子老师,不一板一眼。哥,她说话也有意思,还有点儿话痨。”
楚亦锋听到那句“话痨”、“有意思”……酸楚涌向了心里的某处角落,他急迈了两大步站在了沙发边儿。
想起小叔在七九年越战中牺牲;
想到小婶儿现在还无法面对,又因为工作需要被委派到国外大使馆当秘书;
还有小慈的外公要带小慈离开去南方时,这个堂弟当时拒绝的理由是:“我姓楚,我为什么要去舅舅家生活?!”
比其他男人要纤长的手指抓了抓楚慈的毛寸头发,掌纹清晰分明的手掌更是覆盖在少年的头顶。
楚亦锋没说话、没像其他哥哥般开导弟弟,他只是认真地低头看着十三岁的少年。
楚慈又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样儿,挥开了楚亦锋的胳膊想要离开客厅、离开别人能看透他情绪的地方:
“哥,你能别酸吗?赶紧走走走,我大鹏哥偷溜回来了吧?你抓紧跟他会见,要不然隔壁刘伯伯削他、他狼哭鬼叫,我睡不好觉!”
爬了一半楼梯的楚慈再次回眸劝道:
“放心,大伯母再加班也不会晚过十点,不是我一个人在家啊!”
一整块黑色大幕布撤掉,楚家的院子里驶出一辆银灰色丰田皇冠。
就这车,在一九八五年,凭借大尺寸车身赋予的气派,在当代人眼中被车内豪华配置烘托出的高端,这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代表”。
用楚亦锋老子当时被震住的原话是:
“老儿子,你跟爹透句实底儿,你和你姐这是折腾着挣了多少钱?!可别哪天经济调查查到老子头上!”
虽是楚将军变了味儿夸奖儿女的话,可也正是因为楚将军的这几句话,平时这车变成了基本不露面,楚亦锋上下班的真正座驾、是院子里那台孤零零的二八自行车。
……
毕月的右手不自觉攥紧裤兜。
她不是见钱眼开到和钱难舍难分,她是在合计着,怎么能让这钱上生钱,否则花没了、无痕了,她到时候拿什么翻身和命运抗衡。
八十年代京都城的月光,照在瘦削女孩儿的身影上。
女孩儿有些蔫头耷脑的往学校赶路,可见身体已出现疲态,但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毕月时而皱眉,时而疑惑地看看路边,时而又沮丧地踢踢脚边儿的石子儿。
银灰色皇冠轿车飞速冲出,它经过女孩儿的身边,似乎是认出了女孩儿,轿车在几百米外又突然减速,没停,只是变成了慢行。
也是在轿车急速经过的同一时间,毕月脸色一变,她驻足一瞬,只觉得下身有股“大热潮”在袭击着那几张单薄的纸片,也许、大概,很有可能下一刻她裤子就要被浸湿。
毕月跑了起来,她不差钱儿了,她得坐公交迅速回学校。
楚亦锋疑惑地看着倒车镜,他那双深邃的双眸里,满满都是毕月像个小炮弹般疾跑的倩影。
毕月给他的第一印象……城乡结合部走出来的霸气姑娘,长的甜腻人,但看的出来,脾气差劲。
眼睁睁看着毕月跑上了公交车,已经撩下车窗想喊毕月的楚亦锋,忽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有点儿莫名其妙。
第七章
就像著名歌手张蔷的那首《我的八十年代》:
还有一首诗,一首朦胧的诗;
还有一首歌,一首迪斯科;
我的八十年代,多年以后我们还相聚在这里,回忆我们那曾经热烈的爱情。
八十年代的京都、全国,真正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对于属于本时代的年轻人来讲,它更是一个充满理想、矛盾、热烈、激情、澎湃、追求潮流的年代。
正如这个夜晚,两种“阶级”,演绎着不同的故事。
……
白衬衣、米色裤子、略尖儿长款的白色皮鞋,脖颈处还带着成色清透的玉观音,如此形象的楚亦锋下车关上车门后,他先是看了眼小四合院门口停放的十几台自行车,又扫了眼大摇大摆停放在小路中间的三五辆轿车。
只需拽下隐蔽处的一根线,再轻叩几下门,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嘴边儿还叼着半截香烟的花衬衣男子打开了门,一开口就是地道京腔:
“呦,楚哥来了。”花衬衣跟在楚亦锋的身后,边走边介绍都谁“列席”了家庭小聚会,又弯腰给楚亦锋开门,对着暖烘烘的屋里喊了句:“楚哥到!”
气氛就是这么巧,一九八五年,上海滩的主题曲正流行于大街小巷,楚亦锋伴着那句“浪奔浪流”进了屋。
“楚哥?”男人们抬下手示意。
“楚大哥,你来了?”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冲着楚亦锋笑。
“楚大哥”无论熟不熟,只是略点了下头,转身直奔左手边的小客厅。
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位,正中间那位烫发、刘海往后梳的很高很蓬松,为了长时间保持住这大哥大的发型,自然头上抹了大量发胶。
楚亦锋的白皮鞋直接蹬了一脚“发胶男”翘起的二郎腿:
“大黑天儿你戴个镜子!”
总政大院儿参谋长的小儿子刘大鹏摘下了蛤蟆镜,对着身边两侧挥了挥手,他旁边的两个盘靓条顺的女孩儿笑嘻嘻的站起离开。
“你怎么才来?哥们可为了你那些臭毛病,从家里跳到露天、从露天跳到舞厅、再从舞厅跳回家里了嘿,怎么在哪开聚会,你都不积极?!”
楚亦锋坐下时微皱了下眉头,他顶烦女孩儿们擦脂抹粉的那股香味儿。
“没劲!”仰靠在沙发上,一派松弛样儿才继续道:
“我说大鹏,我今儿可看见你妈了,她说你还在穗城,你说你家老爷子要知道你在这左拥右抱,哥们下次见你时,你也许后半生不能自理了。”
蛤蟆镜摘下,身高一米七八,微胖,长的人五人六的刘大鹏起身给楚亦锋开了瓶啤酒,嬉皮笑脸道:
“你别给小爷我整露馅了,哥们就还是好汉一条。嗳?疯子?”
“你特么才疯子!”楚亦锋捡起瓜子对着刘大鹏面门扔,一扔一个准头。
“别闹别闹!说正事儿,哥们这趟穗城行,扎了这个数!”翻转两面比了个五的手势:
“遍地是倒爷啊!真特么开眼了,还特么有老外倒,倒券!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也没去过啊?!你还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
楚亦锋磕着瓜子儿,一手还不忘掸掸裤子弄平整些,声音平静,也是第一次劝发小:
“行了,你也有启动资金了,我估摸这些钱,你干点儿什么都不难,你也该做点儿有店有面儿的事了。
大鹏,26了,你虽说是被迫转业,但无论到哪天,咱都是军人。跟你老子憋的那点儿气,差不多过吧?你说呢?”
楚亦锋说完,仰脖干了一杯啤酒。
刘大鹏更干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拿起啤酒瓶对瓶吹。
自从转业后,刘大鹏干脆连新单位都没报到,直接溜了。
几年来一路在楚亦锋的“指导”下当上了一手大倒爷,手里过的钱在他心里海了去了,本就打小不差钱的家庭,此时的他更是流行什么穿什么,怎么败家怎么折腾。
微胖的身材,粗犷野性的气质,刘大鹏却穿着一条时下魔都最流行的裤脚窄、越往上越宽松的提桶裤,喇叭裤早被他弃了。上身再穿着一件真丝红花衬衫,如果不是他那双眸子里时不时透出犀利的寒光,谁都想不到他曾经是一名尚算优秀的军人。
呵呵,刘大鹏大掌抹了抹嘴边儿的啤酒沫子,痞气十足的冷笑了一声。
原谅?不再作闹?他能穿回那身军装上战场?
他连军校都没念,只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干点儿有血性男人该干的事儿!
他天天听着保家卫国的宣传标语,从小立志,结果可倒好,他老子居然在关键时刻送他大哥上战场,还老泪纵横的对他说“得留下一条命根子”!
谁问问他本人的意见了?说特么个摘愣回家就给转业了,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他现在啊,生活里的那点儿乐趣就剩和他老子互相折磨了!
“等我倒完手里这批木材的,再去拜访大姐,琢磨块地皮弄个加工厂。”
刘大鹏不想在今天说那些糟心事儿,干脆对楚亦锋的后几句没正面回答,他又忽然歪了歪嘴笑着示意楚亦锋看向院子,打了声口哨:
“你尖果儿来了嘿!她这指定是看到你车、嗅到你味儿了啊?!”
尖果儿,京都人老话形容漂亮女孩儿、还有那么点儿女粉丝的意思。
刘大鹏话音儿刚落,空军大院儿后勤部部长的女儿沈碧青,顶着一脑袋蓬松烫发推门而入。
“我说刘大鹏,你什么时候换小弟了啊?开门那人谁啊?”
“别提了,原来那小崽子老嚷嚷他是炮院儿的,我以为二炮的呢,你们猜怎么着?搞半天儿特么是灯泡厂家属院的!咱这圈子让他混、那不是背叛阶级?哥们让他滚丫的了!”
沈碧青扬起下巴傲气地笑了笑,再低头看向楚亦锋时,抿了抿粉唇,穿着蝙蝠衫的女孩儿娇气样儿十足,她眨着杏仁大眼坐在楚亦锋身侧:
“锋哥,最近忙什么呢?小青可好久没见着你人影了。”
嘴角上翘,楚亦锋不动声色的侧了下身翘起二郎腿,离一身脂粉香味儿的沈碧青远了点儿,人帅、手美、声音更是磁性低沉:
“瞎忙,你去玩。”
在“甜蜜蜜”的音乐声中,楚亦锋冷眼旁观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跳着交际舞,刘大鹏再次凑到他身边打了声响亮的口哨:“你蜜妞儿也来了嘿!”
夏海蓝,家住传说中的帽儿胡同,那胡同里有外交部家属院儿、空军家属院儿、煤炭部家属院等等吧,形形色色诸多家属院儿。
父亲是煤炭部的一个领导,母亲是歌舞团的副团长,夏海蓝身高172,比起沈碧青对楚亦锋的无脑追求方式、比起沈碧青长相身材,虽家世差了那么一米米,但她也属于真正的根正苗红、盘靓条顺,况且她玩音乐、组乐队,时不时写点儿散文会发表,她的身上有文艺女青年特有的魅力。
就更不用说她继承其母的情商,她懂男人心,她也一直在摸索楚亦锋心理的那条路上奋斗着。
沈碧青挤开在她身边晃悠跳舞的两对儿男女,她每次一看见夏海蓝就跟斗眼鸡一般来势汹汹。
因为她见不得楚亦锋对夏海蓝的笑容,正如此刻,温润如玉的楚亦锋主动和夏海蓝打了一句招呼!
在这个交友是看身份、吃饭要讲座位的“大院圈儿子”,青年男女们在迪斯科和霹雳舞中,情感流动爱恨情仇。
流光溢彩、夜色迷离……
——
京都师大的某个女生宿舍,此时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尴尬、继续尴尬。
毕月觉得自己的脸都跟着热了,她这个原主平时是有多内向才能导致现在的场面啊?!
她不就是在室友们聊天时,跟着打屁了两句套套亲密,又问了两句吗?
当她不想洗完裤子后马上睡觉?她都快被折腾散架子了!
可她想知道现在的物价消息,想知道二十五块钱的市场价值。
坐在毕月上铺的梁笑笑拿着木梳继续梳头发,她低头间笑了。
这样的毕月好像陌生人,少有的一晚上说了十句话以上、还是连贯性的。
探头看向下铺,梁笑笑第一个带动气氛:
“毕月,听我妈说豆油是八毛八,你们那不是这价吗?你问这些干嘛?”
“啊,我村儿里的哪吃的上豆油,瞎唠嗑呗,闲着也是闲着。”毕月打哈哈。
付晓琳放下手上的书、摘下眼镜靠在床头接话道:
“可不是,农村吃荤油都吃不起。别说吃了,就是生孩子,她们都不去医院。我妈经常回家说哪个村儿、哪个屯的女人在家自己生,就为了省下住院钱,到头来大出血,有的到了县医院都没救了。”
毕月眨了下眼睛,顺着话题唠:“那生孩子多少钱?”
“一百块钱那样吧。”
袁丽莎傲娇的哼了一声:“真穷!我妈一个月的工资就一百块,农村居然生孩子都生不起!”
“你妈干什么的?”
“作家啊。”
……
毕月两手枕在脑后,她眼神涣散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八十年代中期,普通工人工资六十几块,大闸蟹一斤五元,电影一块钱,扇牌肥皂三毛一块,寄放自行车一个月两元,租一个五十平方两室独立厨卫的单元房才八块五……
她这二十五块钱,也许真能干点儿啥……
第二天一大早,不顾小肚子有些坠痛感的毕月,凌晨三点就离开了宿舍……
第八章
毕月以为自己算是能起大早的了,可她放眼望去,校园的小树林、花坛边儿、白杨树下席地而坐,零零散散各个角落里都有抱着书本的学生。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也是,这个月份了,现在的时间读书,总比晚上抱着手电筒啃书要强上许多。
心里有一瞬是松散的,全身是松弛状态,似有气无力的。
后世的大学生可没有现在认学,还有就是……
她宁可过在书本里徜徉的平淡日子,也不愿意去接触从未涉及的行业。
给自己鼓劲,别泄气!
——
宣武门西南角街头公园附近,有一名穿着深蓝色老式西服的女孩儿正跟着几位老大娘的后面走着。
没啥衣裳,一年四季只有几件,包括这件老样式的西服。
这季节穿,布料厚、有点儿热,她的里面只能穿一件贴身的白色纯棉带蓝色小花的跨栏背心,连件兜住发育良好胸部的内衣都不趁。
她在找附近最大的早市市场,毕竟时光变迁,有很多建筑物都有了太大的变化,她一时有点儿糊里糊涂。
毕月看见有驴车从身边经过,她放心了。
小时候依稀听奶奶提起过,一般这时间从大钟寺蔬菜批发市场的小商小贩们,他们会赶着驴车奔早市当二道贩子。卖煎饼面条的小铺面熬汤的熬汤,擦桌子椅子的也该出来摆摊了。
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一米七身高的姑娘,她站在街口瞧着、学着、忍着馋、闻着香味儿,试探着用主动帮忙的方式和卖煎饼的大姐攀谈着。
八十年代中期的早市,在毕月的眼中,杂乱里流转出的都是生活的芬芳。
板车经过喊让一让的声音,途径一个又一个生锈的门牌号;
街头理发师身穿褂子,抖落着手中的围裙,擦拭着他最宝贝的家伙什;
街口奶站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随着清晨曙光的慢慢消逝,远处自行车的叮铃铃声越来越多。
上班人流会用铝制饭盒装上他们需要的早餐,网兜子装着饭盒绕在车把上,再拨下车铃离开。
就在居民们穿梭在嘈乱的街头巷尾买着生活必需品时,那个女孩儿瘦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早市。
……
毕月带小跑跟紧送货的板车,离开了早市,“大叔,等一等!你是卖荤油的吧?”
很突兀的一句话,换来中年汉子警惕的眼神。
发际线偏低,标准圆脸上带着笑容的姑娘,看起来甜腻萌乖、清纯无害。
“大叔,你看我这打扮,穷人家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也早当家,我跟您直说吧,我想买点儿豆油和荤油,也在早市摆个摊子,勤工俭学。”
“你?”中年汉子两脚支地、支住板车来回晃悠的车轱辘:“你是高中生?”
“大学生,喏,就是那边儿的大学。您看咱能不能靠边儿细聊两句。”
……
“婶子,我打听一下,咱这房头的小仓房租不?”
……
毕月又返回早市摊子,这回和卖煎饼的大姐实话实说了,老一套勤工俭学的说法,“大姐,不用粮票的话,去哪买白面?”
……
这个清晨,毕月敲定了很多事情,昨晚心里模糊的想法,而现在已经有一半计划付诸行动了。
脸上是急匆匆赶回学校的表情,可毕月满脑子里转悠的都是:上哪整个废油桶呢?!
——
毕月猫着腰低头耷脑的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她溜进去之前先侦察了一番熟人的位置。
女孩子嘛,上课、吃饭、逛街都希望有个人陪,这是思维中的一种习惯。
梁笑笑侧头瞧了眼呼哧带喘的毕月,她惊讶极了,难道早起不是去自习室?书呢?怎么书和笔都没有?
梁笑笑把书往两人中间挪了挪,毕月毫无知觉的目视黑板,心里在算着数分配她那宝贝的二十五块钱。
得,刚变好四十八小时,这人又开始恢复如常、游魂状态了。
“毕月,看我的书吧。”
“啊,不用客气,你随意。”
梁笑笑……
——
人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不用说见自己个儿的亲弟弟了。
可毕月的脚步却是踌躇的,也可以这样说,她自从穿越而来,满脑门“官司”。
她的穿越之旅,真可谓一步一个砍儿,她一直是赶场一般的速度,人更是发懵的状态。
还没有停下脚步,还没有倒出时间,感慨一番。
毕月脸色微红,她有点儿紧张,还有些不知名的愧疚在心头流转。
你说人家要知道姐姐换了芯子了……
同样十八岁,和毕月出生仅相差十三分钟的孪生弟弟,就读于京都交通大学,当年和毕月一样,都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首都的高校,考上了交大的重点专业交通运输……
毕月掖了下耳边的碎发,低着头看着原主亲弟弟的小腿处,干巴巴地说了句:“毕成啊。”
“嘿嘿,我没啥事儿,就是来看看你。”说着话,一米八身高的大小伙子,先是用衣服袖子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儿,随后掏兜:“姐,给你。”
毕月抬眸。
她忽然嗓子眼发干,酸涩瞬间涌向眼眶。
大半根儿麻花映入眼帘,被毕成像献宝一般递到嘴边儿。
“我宿舍的好兄弟塘津人,他妈来京都出差给带了几根麻花,他给了我一根,那啥,姐,我尝了点儿。你快吃,别放干吧了!”
毕月接过麻花,动作略显僵硬:“你大中午的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送它?”眼中的毕成,虽和她五官没有完全相同,却同样有着白皮肤,看起来长相清秀、干净。而他此刻满头大汗。
“走!”毕月忽然抓起毕成紧着擦汗的胳膊,小跑了起来。
学校的大门口。
“大娘,给我来瓶汽水。”
毕成反手改抓住毕月的胳膊,他急了:“姐,咱哪能喝那个?”
嘎嘣溜脆的声音:“咱咋就不能喝?!”
北冰洋汽水,玻璃瓶上还带着水珠儿,憨态可掬的北极熊。
“嘭”的一声起瓶后,绵绵不断的气泡,桔香味儿、冰冰凉,甜滋滋。
毕月、毕成面对面的看着手中的汽水,他们同样的表情,笑的像个孩子,只是买了瓶汽水,心里却有着像偷摸干了啥了不得坏事儿的满足。
“姐,你先喝!”
“大弟,等姐挣到钱了,咱家也一箱一箱的买。”
“咋挣钱?我省点儿花,到时候我给姐买。”
“不行,开源节流,光节约哪行,你后天早上三点多能不能来我这一趟?”
“嗳?瓶子给我啊?!”老板娘冲着的姐弟俩的背影大喊一嗓子。
……
山炮进城,腰扎麻绳;
看场电影,不知啥名;
喝瓶汽水,不知退瓶。
这是霭萱小时候常挂在嘴边的儿歌。
如今的霭萱变成了毕月,她才真正明白,这世间没有“山炮”二字,只有穷与富的差距,穷到大弟都没了见识的勇气。
毕月加快了脚步,没时间感慨,她还得赶去上家教课。
第九章
毕月走进楚家门时,正好和出院儿倒垃圾的刘婶儿走了个顶头碰。
她刚要打招呼,就听见房檐下一个温柔女声,和她率先说道:“这就是小毕吧?”
毕月闻声望去,一位面相上看,也就是四十五六岁的年纪,气质上端庄秀丽的女人正在对她浅笑。
“阿姨你好,我是毕月。”
梁吟秋,京都市妇女联合会党组副书记,副厅级干部。
她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育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刚过完三十岁的生日,她也正是楚亦锋的母亲。
毕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