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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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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一大堆后世男女邂逅的“套词”。
  毕月听着三人你来我往的唠啊唠,那女人不光说自己,还说她车厢里其他人都是倒货的,她刚才在停靠站看了个全程直播很新鲜等等的感叹。
  毕月皱了皱眉。不喜。
  要不是她此刻手里没手提电脑和手机,她也早就戒了没事儿就划拉手机的习惯,她都要以为此时此刻是二十一世纪了。这搭讪搭的,真是……
  想到这,毕月侧过头又瞟了眼坐女人对面的男人,那男人正好抬头,毕月瞬间躲开视线,她脚步略显仓促地回了包厢。
  ……
  “姐?怎么了?”
  毕月啧了一声,她坐在铺上皱着两道秀眉抓了抓短发,像是自言自语般:“感觉怎么这么不好呢?”
  毕成疑惑地看向毕月:“嗯?”
  毕月忽然正色地看向毕成:“大成,咱俩从现在开始不能去餐车,就吃大饼子泡开水咸鸭蛋吧。能不出包厢就不出去。”
  毕月越是神叨叨的,毕成越是心里没底:“你这?”
  “不知道。一种直觉。”毕月点了点头,又再次加重语气道:“总之,不能得意忘形。像我刚才站在过道望风,不行了。”
  货都卖了,姐弟俩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又因为身上藏着大量美金提心吊胆上了。
  毕成还好,毕月心里尤其犯膈应。
  她只要一想到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挂着非常平和友好的笑容,可眼神像是遮上了一层膜,扒掉之后……毕月觉得那是凶光。
  这天晚上,毕月很早就爬上了床。
  她脑袋枕着军绿色的包,包里放着一只舍不得吃的烧鸡,烧鸡的肚子里塞着用皮筋捆成团的美金。
  她的胸罩里、裤衩兜里、袜子里,也全是钱。
  她瞪着大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火车运行声,安慰自己属羊,安慰自己绝对绝对是想多了。
  直到听到隔壁包厢里像是床撞墙的哐当哐当声,似乎好像还有“唔唔”的压抑声,似乎是……
  毕月拍了拍发热的脸,此刻真心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小声碎碎念道:“我咋这么污……”
  她根据撞墙频率,怎么听隔壁,怎么都像男女交配正在那个干什么的声,她怀疑自己确实是污到了不可救药。
  毕月再次拍了拍发热的脸。心里嘀咕着,她真的真的好像听到了男人舒爽的声音呢,好像叫的很大声,可这根本不可能啊?
  “姐?”
  “啊,大成,你、你快睡,我去趟卫生间!”
  毕月落荒而逃,但她在路过旁边包厢时顿了顿脚步,提醒自己“好奇害死猫”。
  然而当她蹲在卫生间里,眯眼正寻思事儿时,忽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镂空的纸篓里装着满满的,可毕月却发现纸篓底部有相机的黑色镜头。她心里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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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这几天没更新还给打赏投票的所有书友们,我都有看到。桃子回归了,强挺着写更新,不过我会尽力坚持的,谢谢所有等待我的书友们,甜心们,晚安。


第一九零章 惊魂之夜(一更)
  毕月面露曾经看鬼片正卡在关键点才有的惊愕表情。
  她甚至忘记了要先提裤子起身。
  还是以蹲着的姿态。
  毕月一手死死地捏紧了怀里的军绿色布兜,似是在寻找安全点,而另一只手张开慢慢的在接近纸篓。
  入夜时分,一个不该出现在厕所纸篓里的东西,映入眼前……
  细如葱白的食指,颤抖地碰了碰在纸篓底部、岛国相机的镜头……
  毕月僵硬地站起身,她在呆愣中整理好衣服裤子、背好单肩包,大脑空白了几十秒,随后露出慌乱的表情开始弯腰倒纸篓。
  一种直觉,直觉很不好,不好到让毕月顾不上用过的手纸又脏又臭,她翻找时瞬间汗毛倒竖,甚至翻找的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怕动作太大会惊醒谁一般。
  她直觉相机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绝对绝对不是遗落或者是藏东西,而像是一种提醒,并且藏东西时也许有人看管、怕人发现,不得不出此下策。
  脚边儿散落一地的纸屑,毕月两手紧紧地捏住相机,她瞪着两只大眼睛在窄小的空间里,木愣愣地看着墙壁,但脑中却在飞速转动着。
  床撞墙的声音?那频率像极了!
  男人发出的舒爽声音?干爽了还会骂两句?难道不是旁边包厢发生了争执?
  女人的唔唔声?
  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发出“唔唔”的声音?
  咬住被角怕兴奋地控制不住出声?
  一个男人会体力好到坚持一场“运动”断断续续几小时?
  是的,几个小时。
  毕月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觉得自己是思想污到得用84才能洗净的那一类人。
  因为她不是刚刚才怀疑那种声音是夫妻行事,她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只是断断续续的,白天她躺在毕成那一面的上铺看景来着。
  毕月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相机。
  是叫罗丹吧?那个行为上,看起来洒脱的不像本年代土生土长的女人。
  她?她把相机藏在这,是不是在向被发现的人……
  求救!
  人被堵住嘴了,也会发出“唔唔”声!
  想到这,毕月对着墙壁咽了咽吐沫,她心跳加速,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连续地眨动了几下。
  她回过身看了看厕所门把手,心里想着,甭管是不是多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有,她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敲隔壁的包厢门,万一像她猜测的那样,她再看了不该看的,完全有可能搭上自己。
  对!
  找车长、找警察、找乘务员!
  人多一起去查看,安全!
  可见在毕月固有的思维中,她始终只记得后世有乘警巡逻、有车长会在第一时间联络铁路,投靠警察很安全。
  但她忘记了,现在是八十年代,不是后世那趟著名的观光旅游车,不是乘警三不五时巡逻的列车,不是人们安逸地坐在列车上,吃着外国美食看着乌兰巴托的夜。
  此时此刻,这趟六十年代就开通的第一趟国际涉外列车上,到了境外后根本没有任何警力,苏国更是在铁路方面没有设置任何执法部门。出现任何违法犯罪行为,要在犯罪地的地域管辖城市先下火车,然后跑到苏国地方公安部门才能报警。
  甚至列车在运行中,出现一大段一大段不归属任何地方区域管辖的情况,大部分的时间里,毫无治安保证。
  异国他乡,一批又一批的蛇头、偷渡客、学生、更多的是倒爷们,他们在这趟列车上要捱到终点、等待侥幸的命运。
  “啪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毕月鬼使神差的先小心翼翼探头,这一瞧不要紧,她被惊的瞬间捂住唇,及时的掩住嘴里的惊叫声。
  昏黄的廊灯下,她看到乘务员蜷曲在车厢连接点处,正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而乘务员的腹部有东西被顶住,面前站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毕月似乎都忘记了要喘气呼吸,她惊恐地保持弯腰的动作,僵硬地扭动头部,看向车厢两头被十几个手持凶器的人堵住。
  她眼睁睁地看到她隔壁包厢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六个男人……
  她在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中,被吓的本能的又关上锁好厕所门,甚至被吓到手指颤抖地锁了又锁,就怕有任何遗漏。
  毕月靠在门上双手合十夹紧骨节,骨节顷刻间泛白,她牙齿不听话地打着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那事实沉重到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完了,不是恐吓勒索,不是小偷小摸的盗窃,不仅是那个罗丹成为了受害人。
  毕月听着外面几十个暴徒叫嚣着自己叫什么名字,毫无顾忌地连打带骂喊着要钱要护照,听着外面用铁棍撬包厢门的打砸声,听着受害人的尖叫声、反抗声。
  仅隔着一道门,她似乎看到了外面充斥躁动、不安、恐惧的画面。
  她靠着门慢慢下滑,腿软到支撑不住自己。
  她怕,怕外面那些暴徒发现卫生间里有人、不放过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死死捂住唇。
  毕成?
  毕成,她弟弟!
  大成,她要怎么做,她到底要怎么做!
  毕月汹涌的泪夺眶而出,却像是无知无觉般。
  在毕月看到隔壁包厢的六个人现身关门时,六个人对车厢连接口的兄弟们笑着挥了挥手。
  似发出信号般,表情上又带出似要将此次列车变成厄运列车的兴奋。
  他们将嘴里叼着烟头往地上一扔,随手从身后掏出瓦斯枪、匕首、电警棍、电击器、长刀等致命武器。
  他们身后的包厢里,连罗丹在内,三名女人*裸的躺在床上,下体泥泞不堪。
  同包厢的三位浙江倒爷被五花大绑跪在角落,所有的人嘴都被堵住了,被连续强、轮四个小时的三个女人眼中死寂一片,跪在角落的三个男人眼中满是惊恐。
  几十个暴徒在同一时间发动蜂拥而至,一个包厢接一个包厢的,开始了抢劫之旅。
  而第一个率先被抢的对象就是紧邻的包厢。
  毕成皱眉疑惑地看向门口,看到包厢门被人打开,他那声“姐”字还未出口、人还没等站直流时,两名手持瓦斯枪和电警棍的暴徒冲上前,抓住毕成的脑袋二话不说就往餐桌上磕……


第一九一章 魂飞魄散三千字(为笑笑66和氏璧+)
  毕成的脑袋只几秒钟就被砸的眼冒金星。
  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突如其来的厄运,什么叫“神魂颠倒”。
  他前一刻还在闭目养神取笑他姐财迷,高兴于他帮毕月迈出理想的一小步。
  后一刻就被闯进包厢的两人,按住脑袋猛砸向餐桌,那哐哐脑袋砸桌子的声音,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的!钱呢?掏钱!”一名穿着十分体面的暴徒嘴里喷着浓重的烟味儿,他用一把瓦斯枪直接顶住了毕成的太阳穴。
  毕成咬牙看着面前两双噬血中又带着兴奋的眼睛,他蜷曲着腰以求饶的姿态看向两人,但说话的态度却带出了以往从没有过的倔强:
  “没有。”
  “没有?”一名小个子、二十多岁的持电警棍的歹徒,直接将警棍对准毕成的腹部,就在他要用警棍暴打毕成时,用瓦斯枪别住毕成太阳穴名为牛三的暴徒,直接用瓦斯枪的枪把对着毕成的头皮狠命一砸:
  “没有?老子让你没有!给我脱衣服!不老实废了你!”
  牛三喝骂完毕成,又对瘦小的手下扬了扬下巴喊道:“你给我搜,看看钱藏哪了!”此人正是和罗丹搭讪、和毕月对视过一眼的男人。
  他一直在观察着毕月、毕成这屋的包厢,只知道这屋住俩人,毕成还管毕月叫姐,但奈何这屋门始终都是只开一个缝隙,包括上一站迎苏国人进屋买货都是关门状态。
  这包厢的姐弟俩太过小心翼翼,上的什么货、卖了多少钱,牛三当时又被老大“二姐”叫走了,完全不知。
  但是能包下一个包厢的倒爷,那能是卖便宜东西吗?
  牛三扬着下巴眯眼瞧着在慢吞吞脱衣服的毕成,他脑中忽然闪现毕月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瓦斯枪再次离毕成近在咫尺,只是牛三这一次是用枪扇毕成的脸,他用着十分危险的语气强调道:
  “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儿、听话点儿,赶紧脱衣服交钱!妈的,快点儿!你眼睛亮着点儿,瞧见没?这特么是枪!”
  “真没有。”
  毕成话音刚落,牛三的手下也对牛三摇了摇头,扬了扬行李包:“连张卢布都没有,一件货物也没有,包袱皮都没有了,真特奶奶的怪了!”
  牛三听完不但没有发怒,相反倒诡异的一笑。
  他耐心十足在等待毕成脱完线衣线裤只穿一条内裤时,忽然凑近毕成的面前,手伸进毕成的裤衩兜里抢下了护照。
  要嚣张到何种程度,这批劫匪有很多小头头,怕降低格调连个眼罩都没戴。
  要肆无忌惮到何种程度,他居然告诉毕成他道上真实的名号,牛三看着手里的两个护照笑道:
  “我说哥们,别挣扎,老子也没时间跟你磨叽,货呢?钱呢?你姐呢?你要都交出来,我保证你啥事儿没有。我告诉你,你们姐俩要是配合点儿,你姐让我玩一回,从此这趟车上再碰到抢你的,你就报上我牛三的名号!”
  只穿一个大裤衩、一双棉鞋的毕成,嗖地一下抬头和牛三对视,他眼中倾泻而出暴怒到极点的情绪。
  小个子的歹徒看到毕成那仇视的双眸,拿着电警棍对着毕成的后背腿窝开始暴打,即便被打的要护住头部发出闷哼声,毕成也没有求饶过一句。
  毕成在牛三喝令住手声中抬头,呸地一声吐出一颗牙,他脸部肿胀不堪,头皮处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血,嘴边儿也戴着血丝:“x你妈的!”
  从这一句“x你妈”开始,毕成被几个人连踢带踹地从包厢拖到了走廊。
  如果不是牛三嘱咐了一句:“给我打,别打死,打到他求饶吐话,他还有个姐姐!他身上要是没钱,那就是在他姐身上!那女人,我牛三要了!”
  毕成趴在走廊里,他跟一堆拿不出钱的人在一起、一起被毒打,他紧紧地护住脑袋,脑中闪现着笑颜如花的毕月对他高兴地说:
  “大成,我要买很多很多房子,将来你要是不听话就得给我滚蛋。”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
  “姐,你要藏好。姐,护照丢了,可我没脱鞋,钱没丢。姐,求你了,我被打死也求你别出来。”
  在挨打的几分钟时间里,毕成愣是紧咬住牙关,没敢让自己出声,他怕藏在厕所里的毕月听到。
  ……
  卫生间的地上散落着一纸篓又脏又臭的手纸,包括毕月上完厕所都没有时间冲掉,窄小的空间里狼藉一片。
  而毕月全身肌肉就像是木僵僵到无知无觉般。
  她脖子上挂着相机,肩膀上斜挂着军绿色布兜,弯着腰满脸是泪站在水桶上,两腿转筋般打着颤,两手死死地捏住膝盖怕颤抖到发出声响。
  为啥要站在水桶上?
  明明火车上的卫生间门是没有空隙的。
  可她就是怕,怕到了极点,怕到了此时此刻有了被害妄想症,她怕有歹徒蹲下身趴在地上透过缝隙往里面看。
  那万一发现这里面有人……
  毕月嘴唇发白,唇瓣、手指冰凉冰凉的,大脑更是空白一片。只有喉咙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发出呓语般喃喃:
  “毕成、毕成……”
  她听到外面的哭声、骂声、嚷嚷声、求饶声、女人尖利的惊叫声、嚣张的笑声、棍子敲击在人身体上骨骼的碎裂声……
  “x你妈的!不拿钱是吧?”一名戴着眼罩的暴徒,拿起匕首直接插在了被抢男人的嘴里。
  又有一名暴徒叫嚣般喝令道:
  “兄弟们,搜!不掏钱直接搜!让他们都脱光了,尤其妈了个巴子的女的,爱特么往胸罩里藏钱的,都听好了,光溜溜给老子站成一排!”
  有暴徒望风看住所有外围;
  有暴徒以掠夺的形式抢货物直接扔向走廊;
  有暴徒进入包厢先打再抢;
  有暴徒碰到反抗的旅客,直接以毒打的方式强行搜身。
  在同一时间里,七十多名藏在包厢中的劫匪们,他们在观察搭讪中确定好最先抢劫的车厢,持有大量凶器,对这趟国际列车洗劫。
  他们甚至碰到没有抵抗的旅客车厢,会分工合作几个车厢同时血洗。
  几乎所有的中国旅客被抢,三个女人更是在悄无声息中被强、被轮。
  这场震惊中苏两国的境外特大暴力抢劫案,就在毕月的耳边儿上演。
  这趟国际列车,在夜色中呼啸着穿过白桦林,它迎着旷野的风在前行,悲哀的是,谁都帮不了列车上中国乘客的命运。
  毕月紧咬着咯吱咯吱上下打颤的牙齿,她在拼了命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要镇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掉泪。
  她听着门外的歹徒呵斥道:
  “跪下,金戒指给我撸下来!”
  “大爷,祖宗,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真没钱了!没钱了!”
  一名福建口音的男子,一边儿战战兢兢跪地求饶,一边儿不忘听指挥往下撸戒指。
  只是佩戴了太多年,戒指在撸到指节处时怎么拽都拽不掉,他到底没有逃离掉被剁掉手指的命运。
  只为一个金戒指,干脆剁掉一根手指头。
  那福建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毕月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捏紧一般……
  她听着暴行仍在继续,听着外面愈加厉害的绝望的喊声,听到劫匪猖狂恐吓道:
  “钱呢?钱呢!”
  “大、大兄弟,我就两千多块钱,刚、刚卖一站,真没有。你不是搜身了?真、真的没有了!”
  “没有?我告诉你,老子要砍你十刀,你拿出一千少一刀!拿!少特么糊弄我,我在你包厢门口可全都看见了!”
  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汉子绝望地闭了下眼睛,那双发红的双眸瞬间老泪纵横,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拽下了假发递了过去,秃头形象的汉子瘫软到从跪到趴在了地上。
  他认命了,泄气了,不打算再挣扎了。
  五千块,假发里面别着“少五刀”的钱,而劫匪真的说话算话,大概是嫌弃中年汉子耽误了他抢劫的时间,他那剩下的五刀,一刀又一刀的对着汉子的脑袋砍了下去。
  在汉子附近跪着、爬着、光着身子被搜查的女乘客们,顷刻间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的白眼一翻直接晕倒。
  毕月咽下似是要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她双手紧紧攥拳,低头看着胸前的相机,大颗大颗的泪砸在了地面上。
  几分钟前,她不敢想象毕成会如何。
  几分钟后,她把耳听的一切当成了无数个毕成。
  她抬起一双泪眼侧过头看向窗户,看着在黑暗里急行中的夜色,心里想着:
  如果他们注定逃脱不了厄运,那么就该留下一些东西,警醒所有的人,必须要让他们绳之以法……
  恐惧、愤怒、浸在骨子里的血性被全面唤起,那双明亮的双眸中燃起了从没有过坚定。
  曾被很多亲人朋友取笑是“钱串子”、只爱钱的女孩儿,她捏紧了相机,小心翼翼地从水桶上下来。
  她在泪光中打开了相机,用衣服袖子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x他们祖宗的!x他们活祖宗!”
  女孩儿青葱般颤抖的手指,毅然决然地放在了卫生间的门阀上。
  岛国八十年代的相机,需要拍一张照片拨一下才能拍下一张,当时还没有连拍技术。
  毕月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探出了头,对着那些忙于在两节车厢打砸抢没蒙脸的案犯,一张接一张的偷拍着。
  就在她拍完一名刚刚现身、红唇叼着过滤嘴、一脑袋烫头短发造型名为“二姐”的女人,刚刚将相机藏在水桶下时,她听到有人喊道:
  “妈的!厕所也有人!”
  毕月知道,她这回是插翅难飞了……


第一九二章 有一种人出现,就是为了怀恋(一更)
  当“插翅难飞”四个字出现在毕月的脑中时,她倒平静了。
  她的行为就像是按部就班,就像是无数次演习过一样。
  听到有暴徒喊着卫生间里藏着人,她马上关好厕所门,以最快的速度在里面反锁上。
  毕月听着外面非常“热闹”的骂声、脚步声、喊话让她出来地警告声,以及叫嚷着拿木棍准备撬门的声音……
  她抬胳膊干脆用衣服袖子使劲蹭了一把脸。
  她想要蹭干净脸上的汗和泪,心中似有一团火焰在腾腾地燃起。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无论马上会遇到啥,决不屈辱般求饶。
  她摒弃了以往所有的务实经验,做好了宁可和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
  耳边儿听着匪徒们正在撬门的声音,她掀开水桶、拿出相机,动作极快的把倒下的纸篓,重新放在该放的角落。
  毕月的手也不再颤抖。
  她开始大面积划拉散落在一地的手纸,两手紧忙活往纸篓里堆着,那部相机仍旧被藏在纸篓底端,就像是从未被她发现过一样。
  藏完了她此刻认为最最重要的东西,她随手按了下抽水阀,转过了身,抬头挺胸地看着厕所门。
  ……
  人啊,很奇怪的。
  当你退无可退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亦如半年前的毕月,也亦如此时此刻的毕月。
  半年前,那时她身上连买姨妈巾的钱都没有。
  饿着肚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却目标明确,一心一意地琢磨细节、研究楚慈的心思,听着看着楚慈瞧不起她的所有行径,虚汗直流也要陪打球,只为提前收到工资。
  正给楚慈讲课时,因为闻到了楼下厨房的香味儿,说着说着话,会口水溢出。
  月经染红了裤子,她不怕丢丑追赶公交车。
  在大雨里行走,看着梁吟秋露出可怜她的表情,接过梁吟秋递过的雨伞。
  很多女生嫌弃她身上的油烟味儿,她表现的就像从不知道,默默转身。
  从前,她认为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来到这个人世间,活下去三个字要高于尊严、骄傲。
  而半年后,她选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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