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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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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只有赵树根儿吹胡子瞪眼瞅着镜头,其他四个人都露出了半口大白牙。
  赵大山二姐对照相师傅喊道:
  “我说同志,你可千万把后面那大钟表拍进去。拍全景!还有京都站那几个字!”
  咔嚓一声。
  京都火车站站前留影纪念了。
  甭管咋的,虽说折腾这两个多月挣的钱,全打发“小鬼儿”了。
  但这也确实是日子越过越好了,尤其还从东北小县小镇小村来了大首都算是站住脚了。
  京都啊京都,大首都。能在大首都有地儿住,有饭吃,有进钱道,对于赵家来讲,也算是跨时代的进步了。
  赵树根儿重新扛起胶丝袋子,叮嘱赵大山道:
  “等赶明见到你铁林叔了,跟他说,爹特意等他来着,他忙老这那的出门,实在等不了了,就只能回村儿再唠嗑了。
  嗯,让他回去就来家。咱家请他吃饭。不行搁一块堆过年也行。
  你别寻思这话不重要就不说,再熟该说也得说两句,再让人挑理!
  没你铁林叔,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还想开那大饭店?
  唉!你这外地人闯京都,让人揍了熊了也得那么地了,哪能过这日子!”
  葛玉凤听到了连连点头附和道:
  “嗯那,这回听你爹的。
  要没摊上这事儿啊,说实话娘还和你二姐、二姐夫合计呢,咱家出大力,你起早贪黑的,他们都不露面,凭啥给一半?不就是咱家掏不出开饭店的钱嘛!
  现在一看啊,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支一个摊子哪那么容易?那铁林啊,我搅(觉)得备不住是有挺多认识的人。
  这次咱吃了这哑巴亏,认了。
  那毕竟是丢磕碜的事儿。好说不好听的,再让你铁林叔怀疑你人品可就不好了。
  可以后再出啥事儿啊,你就找他去,好好和人家合计合计,他买卖张罗的大,有能耐,啥事儿都跟人商量商量。
  总之,老儿子你就记住喽,你自个儿在外地确实得和你铁林叔拧成一股绳,相互有个照应,钱多钱少的,唉!
  挣多少是多啊?平平安安吧。
  再咋地,咱家和老毕家,咱是几十年的关系了,可比那些上嘴唇挨着下嘴唇扒瞎的外人强百套啊!”
  别看刚才葛玉凤照相时挺积极,可嘴里都是大火泡。
  不过她昨晚儿睡不着觉时也合计了,再咋地也比在小地方强。
  还有,回去只说她老儿子多么多么出息,才不跟村里人说半句不容易呢。
  要是能让她以后掏心窝子说实话的,也就老毕家了。
  回去就去老毕家溜达,以后她得和毕家好好处关系。
  赵大山的二姐夫拍了拍赵大山的肩膀:
  “我这实在是不能多呆了。要不然回去饭碗再砸喽。你自个儿多留个心眼啥的。有事儿拍电报,再过个十天半俩月的,饭店没啥人就关门和毕家人回村吧。”
  赵大山点点头。
  要说赵家其他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喜庆,那他这就叫真正的强颜欢笑。
  赵大山被毕月和毕成吓到了,被楚亦锋刺激了,回了饭店还得撒谎毕铁林出门收账去了。
  总之,闹心事儿一大把一大把的,却不能说。
  “嗯那。过段俺们一起回家过年,回家就好了。你们先上车!”一语双关说完,他率先抢下胶丝袋子。
  从车门上车已经费劲了,年关了,站台车上的,全是人。
  赵大山将行李从窗户口往里面递,他二姐夫在车上往里面拽。
  磕磕绊绊要一年了,忙忙碌碌只为衣锦还乡这一天。不冲别的,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来趟京都不买不买的,也买了一大堆好几包。
  葛玉凤招手,当娘的对着嘈杂的站台喊道:
  “早点儿回家过年!”
  ……
  赵家一家人,怀揣着酸甜苦辣坐上了绿皮火车,听着哐当哐当的开动声。
  他们不知道的是,继他们之后,赵家屯又一家人进京了,还是在这样年关即将到来时。
  刘雅芳扯着毕晟的胳膊,不停地叮嘱道:“一会儿跟住娘,扯着点儿我衣服。”
  列车员拿着笤帚开始喊了:“都抬抬脚啊,列车一会儿就要进站了。厕所即将关闭!”
  陈翠柳站起身挤啊挤,一路从过道挤到了洗手盆那。
  她也顾不上冷了,拧开水龙头蘸着凉水就往头发上抹,还对着镜子不忘检查下牙齿。


第二三七章 能不能拉跑了(二合一大章)
  楚亦锋站在门口,发现门口好几双女士皮鞋。
  人还没进屋呢,就听到客厅里热络的谈话声。
  “嫂子,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上回在咱院子里看到白雪这丫头,好像还上学呢,是个小丫头呢!
  那是放暑假来这玩吧?你说咱们多不扛混哈,就一错眼的功夫,孩子们都长大了。”
  梁吟秋笑的十分和蔼,一手拿着桔子往总政政委王大海的妻子——何振云的手上放,一手执起何振云外甥女白雪的胳膊,歪头笑眯眯地瞧着。
  “可不是?这可是我家最小的,我今儿个领她来时还说呢,你婶子也不知道敢不敢认了。你瞧瞧都长成大姑娘了。
  想当年,我家白雪刚来咱大院儿那时候,跟着你家亦清屁股后面跑。
  回家我问她,她抿着小嘴儿说她亦清姐姐长的好看,跟好看的一起玩也能变好看。”
  白雪脸上绯红一片,有点儿不好意思和旁边沙发上坐着的楚亦清对视,傻乐了几声。
  楚亦清倒是大大方方的哈哈笑了,爽朗说道:
  “是,那时候拽住我车座子,小声求我,说是要跟着我去看电影,我说不带她,她还哭了。弄的我赶紧跑家给她拿糖葫芦。呦,白雪,你现在是十八还是十九来着?”
  “亦清姐,十九啦。”白雪想起十岁时干的蠢事儿,有点儿羞涩。但仍旧抬头认真地看着楚亦清回答道。
  刚回答完楚亦清,就顺着开门声望向门口,一抬眼就看到了换鞋进屋的楚亦锋。
  当四目相对时,一时间,白雪觉得自个儿呼吸停顿了一下。
  只一瞬,她觉得自个儿又有点儿紧张了,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只有她一人站起时,左右瞅了瞅,更是只能僵在那、没了动作。
  楚亦清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她用余光扫了眼楚亦锋。
  随后就翘起二郎腿,自然而然地侧过身体,看向了沙发后面的玻璃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弟弟。
  心里想着:哼,都不用问,去医院伺候祖宗了!真是被妖精迷了眼,等哪天清醒了有他后悔的!
  楚亦清现在看到楚亦锋就生气,控制不住的伤心。她不想和她弟弟多说一句话。
  没有暴跳如雷跳起骂楚亦锋,那还是她暗暗告诫自己要长点儿脸,以后他楚亦锋跟她楚亦清没关系!人家就喜欢吃亏,让她少管!
  梁吟秋眼神闪动了下:
  “啊,回来了。你王大娘来了,这是白雪,还认识吧?你应该有印象。当时你白雪妹妹总跟你姐身后跑。”
  “王大娘。”楚亦锋笑着对何振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白雪,他微蹙眉想了想,笑了,指着沙发示意白雪坐,说道:
  “你坐。你这俩大辫子倒是没变化。”
  白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眼睛看地面,有点儿懊恼,至于为何会懊恼,她自己也不知道。
  还是何振云和楚亦锋说话解了她的围:
  “小锋那腿,全好了吗?这冰天雪地的,我看你得再养养。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何振云和楚家的关系,在大院里真算得上是不错了,所以说话自然也很亲切。
  之所以关系相对不错,其一是她爱人王大海和楚鸿天是老搭档,其二是她本人相比较院子里其他的军嫂要有文化,梁吟秋是很有文化。跟梁吟秋还算能唠上几句。
  要不然她也不能早在多年前,给楚亦清介绍王建安。
  这么多年,只保媒拉纤这一对儿,她还不爱干保媒拉纤这事儿。
  今个儿来,一是怕她外甥女白雪在大院儿里跟谁都不熟悉,怕白雪刚来再上火,领出门串串门溜达溜达,混个眼熟,时间久了,除了自家也能有个去处。
  毕竟*九的姑娘家,总不能除了上班就跟自家院子里憋着吧?
  二是继上次知道梁吟秋和楚鸿天闹离婚,后来楚鸿天又住院,楚老太太再闹出那么个事儿,她一直没上门。
  当时她也不能太突兀的上门打听和没和好啥的,一直不知道楚家怎么个情况,今儿个顺便看看,免得不放心。
  ……
  梁吟秋心里叹气,说实话,她挺忧愁。主要是楚亦锋那架势像是跟她隔了心。
  唠嗑的功夫,梁吟秋还不忘看楚亦锋的背影,看着她儿子爬楼都得扶着扶梯把手了,有点儿心疼,更多是生气。
  她就纳闷了,那毕家怎么就那么事儿?那毕月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
  明知道小锋因为她跟亲姐姐都吵起来了,还能好意思把着小锋不松手,就非得在医院一宿一宿地陪着?!
  难怪亦清骂毕月不要脸。那孩子现在真有点儿不知道身份了。
  而楚亦清和楚亦锋这对儿姐弟俩,别说点头说话了,更是连眼神都没有交流,拿对方当空气。
  楚亦清听着何振云说着白雪的情况,恰巧看了眼白雪,这一眼就发现了白雪在望着楚亦锋上楼那个方向,心里一动。
  何振云说道:
  “我小妹妹打电话跟我说,这孩子念书确实打小就一般,就爱跳舞啊!
  我听的这个气啊,现在没有文化哪能行?大学生有多吃香,咱们当年那是乱,去大马路上跳忠字舞跳那舞的,可那哪是饭碗?
  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对不对?要是当职业选择,怎么能走这条路,多苦!”
  梁吟秋满眼慈爱地看向白雪,拍了拍白雪的手,劝何振云:
  “其实还是看个人发展。更得看孩子们的爱好。我这人不管那些,他们自个儿的人生自己走,将来也不会后悔,咱们能做的就是适当建议引导,我家亦清这不也做生意了。”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孩子爱好,没办法。这不嘛,我就找人让她来咱军区文工团了。我想着管怎么着在眼皮子底下。其实也有打算让她考不进去回去重新复习。
  结果我这一看,唉!该着,干什么真得是她自个儿入心。
  我家那仨我没操心,我倒真怕白雪这丫头不行,孩子太单纯,不像我家那仨都搁军区长大的,至少闯实。”
  楚亦清对着白雪挑了挑眉,两个年纪轻的陪着岁数大的聊,听着那些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过多沟通。
  梁吟秋瞟了眼白雪的身段:
  “嫂子,结果你去看她表演,发现她真是那块料吧?这孩子腰条面相,也许真能有大发展。跳舞那都是技术活,谁行谁不行的,就是不提谁,那也藏不住。”
  何振云轻拍了一巴掌,笑道:
  “对,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她啊,你看坐这不出声,一到舞台上,十几个这么大的丫头上台,真不是我偏心眼儿,一眼就能看见咱家白雪。
  那眼珠子都冒亮光,跳起舞来,那是真抓人眼睛。”
  ……
  楚亦锋一只胳膊上搭着军装大衣,一只手拎着个皮包,路过楚老太太屋时,特意敲了敲门探头打招呼道:
  “奶,干嘛呢?”
  楚老太太面前摊着一大张报纸,对着门口盘腿坐在床上猫着腰,非常认真地扒着瓜子仁。
  一堆瓜子皮,一堆瓜子仁,攒着也不吃,闷头就是扒。
  听到楚亦锋动静,人家头都没抬,没稀得搭理她大孙子。
  “您怎么不下楼和她们唠嗑?自个儿坐这干嘛?我王大娘她们来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
  那都是官太太,说话虚头巴脑的,她们不累得慌,她都替她们累挺慌。
  再说了,哪能瞧得上她这个说大实话搞封建迷信的老太太?
  哼,那大官媳妇还带个大姑娘上门,还是在这档口,葫芦里不定卖什么药呢!
  老太太从何振云带着白雪进屋,只点了点头就喊刘婶儿扶她离开,心话了:
  不参与,她等着瞧热闹,看看她那个谁逮谁夸的大儿媳怎么和命争。
  人算卦的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不信拉倒!
  要是梁吟秋那个猪脑袋真能折腾明白了,她服!
  要是那个猪脑袋没折腾明白,她非得告诉告诉她,该!活该!这就叫命,跟命争那都是瞎嘚瑟。
  要是当婆婆的能嘚瑟明白?早就没有她梁吟秋啥事儿了!
  楚亦锋站在老太太床边儿叹了口气。
  他奶奶这是怎么了?现在谁都不爱搭理,表情不丰富,语言不犀利,几十年忽然改变了,冷不丁的真挺吓人。
  楚亦锋特意放轻了声音道:
  “等我忙完这几天的,拉您出去转转?快过年了,外面可热闹了。”
  老太太终于抬眼皮了,那眼神就像是等着楚亦锋能多说几句似的。
  楚亦锋一时被他奶奶那一副看透他的目光瞅的有点儿尴尬:
  “忙完真带您出去溜达。我这不是忙嘛。”
  忙完?
  忙完你爹就得给你整走钻树趟子训练了!竟他妈蛋的骗人!
  老太太将手递了过去,楚亦锋这回不是尴尬了,是一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瞅着他奶奶手心里的瓜子仁,他抿唇接了过来,全扔进了嘴里,顷刻满口留香,含糊道:
  “奶,我今天得去医院。我朋友住院了。脖子上都缝针了,还高烧不退。我给您把楚慈喊过来。让他陪您?”
  看来他奶确实被憋到了。
  也是,之前摔了腰,后来又住了院,自从出院了,不作不闹的始终在家看电视,小兵张嘎翻来覆去的看,给她调台换“为您服务”,她扭头上楼。
  现在更是连老母鸡都不琢磨养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估计憋屈坏了。
  可?他总不能把奶奶拉医院去吧?
  楚亦锋只假设了一下,心里就打了个哆嗦。
  一个他妈、一个他姐,他要是再把他奶奶整到毕月面前……恐怕毕月介绍他时连“楚大哥”都不是了。
  他姐和毕月打个旗鼓相当,但他奶奶那战斗力,恐怕能骂的毕月再次高烧昏迷喽。
  得!
  楚亦锋此刻心下决定,奶奶一定要是毕月最后见的那个人。
  老太太重新低下了头,只是这回肩膀耷拉了下来,她明白,大孙子膈应她,都膈应她。
  继续扒瓜子仁,出声道:
  “别折腾小慈。别老搁我面前晃悠。走走走!烦你!”
  ……
  楚亦锋两手冻的通红,站在院子里,拿着抹布擦着他的车。
  简单擦完后,又去仓房拿油桶,只穿着件蓝色毛衣折腾着汽车。
  “大鹏?刘大鹏!”
  都折腾个差不多了,他也不嫌冷,把军大衣往车里一扔,两手扒在砖墙上,手脚极其利索地腾空一跃,骑在了墙上冲刘家院子里喊人:
  “刘大鹏,你小子要不要你那破车了?!”
  而楚家的客厅里,越聊越热闹。
  只是屋里的几人聊着聊着,就会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时扭头瞅瞅。
  楚亦清脸上堆着笑,心里已经被气的不行不行的了。
  就连梁吟秋在听到汽车开出院子的动静时,都忘了何振云和白雪就在跟前儿,不合时宜地叹气出声。
  楚亦清笑着拉起白雪的手,嘱咐道:
  “不知道文工团欺不欺生,你从外地来的,这又快到年底有汇报演出了,要是再跳个独舞什么的,不得有人眼红啊?”
  “啊?亦清姐,你可别吓我。”白雪惊恐地瞪着眼睛看向楚亦清。
  “切,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不良竞争,人心那东西,你还是别想的太美好。
  尤其你要知道,你还在一群嫉妒心很强的小姑娘中间折腾着。小女孩儿那些心思啊!
  白雪,你要是不方便提大娘是你亲姨,你提我家小锋,你们都一个军区的。
  就说他是你哥,他在大军区有名着呢,有事儿你就找他,等过几天他回去报到了,你没事儿也去作战部看看他。”
  ……
  “坐车了?坐车了?”
  刘雅芳一把薅住毕铁刚的胳膊,满脸焦急之色:
  “他爹,多少钱啊?你就上车?我这钱可都搁裤衩兜里呢!”用着很防范的眼神,瞪了几眼吆喝着抢活的人力车。
  毕铁刚使劲挣开,脸红脖子粗,大冬天的愣是棉帽子里顺脸淌汗。
  刚从火车站站里挤出来,这老娘们成能絮叨了,他的棉袄都快要让她扯碎呼了:
  “你轻点儿咋呼,跟着你的得了!走哪哪转向,你不坐车你腿着走啊?你当是你那圃子一把瓜子能嗑全城吶?!”
  毕铁刚将手伸进大棉袄里,一层又一层的,直到摸到羊毛衫里的衬衣,还得先解开衬衣口袋上的别针,摸出个信封,递给蹬车的师傅:
  “同志,就去这。”
  一路上,刘雅芳坐在车里不住嘴地小声嘟囔道:
  “能不能给咱拉跑了啊?”


第二三八章 一家团聚(一更)
  两台人力车拉着四个人,到达了胡同口。
  毕铁刚最先下车,扶了一把毕晟让他跳下来,对后面也跟着下车的刘雅芳喊道:
  “门牌号是161号,就这两溜(附近),你对照着看看是哪个大门?”
  说完后,他掏棉袄兜付钱。
  可等他付完钱看到两台车都要蹬走了时,转过身一瞧,那几个人只往前走了没几步,居然不找大门就那么杵在那了。
  “咋地啦?”
  毕晟回头瞅他爹,往后退了一步没吱声,举起戴手闷子的一只手指了指,墙角处的小铁牌上写的正是信上的地址。
  刘雅芳用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小声问道:
  “这不就是161号吗?是吧?咱没找错吧?可……
  这对劲儿吗?咱家铁林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院子吗?你听他说过?”
  在刘雅芳的心里,就是这房子搬回她们东北赵家屯,盖起来也得老钱啦。如果真是,她觉得她还是小瞧小叔子了。
  毕铁刚强装淡定,插腰往后走了几步,仰头左右都瞅了瞅。
  发现这胡同里,家家都是大高门紧闭的状态。
  红漆对儿门,门上方还雕饰着雕楼精致的砖花团,就连门框与两侧砖墙的交角处,都是如意形状的花饰。
  冬日的阳光,倾斜地投映在门板上。给人的感觉就是让人有点儿不敢上前。
  陈翠柳耳朵被冻的通红,她愣是从下火车开始就没戴帽子,怕把发型压乱。
  此刻她脚步是怯生生地,眼睛是惊愕瞪大的。
  她望着面前体面的不得了的独门独院,心口是控制不住的激动、猛跳。
  这?这么大的院子,还是在京都大首都。
  那要真是铁林哥买的,到时候等她进了门,这家不就是她的了?
  ……
  熟铁打制的两个门拔,毕铁刚摘下手套扣响门环。
  “扣扣扣!扣扣扣!”
  161号独门独院静悄悄的,毫无反应,倒是把旁边儿的一家高门大院的门敲开了。
  “找谁啊?”
  “大娘,这家是不是姓毕?我找毕铁林。”
  “你谁啊?”
  “我是他亲哥哥,我叫毕铁刚。从东北来的。这,对劲儿吧?这家是姓毕吧?”
  隔着一家正好也打开了大门,亲眼目睹毕月干架的孙大爷。
  他抬着自行车跨过门槛,听到动静侧头细瞅了瞅,上下认真扫了几眼毕铁刚等人,接话道:
  “啊。是小毕的哥哥?你们这是不知道家里人都在医院呢吧?人民医院,你们家孩子住院了,都在那呢!”
  “啥?”毕铁刚瞬间瞪大眼睛:“谁咋地啦?”
  “啥?!谁家孩子?”刘雅芳心一揪。
  孩子?就她家孩子搁这呢!
  啪嗒一声,刘雅芳肩膀上的三角兜子掉在了地上。
  ……
  三角兜子在陈翠柳身上背着呢,连着毕铁刚在内,几个人一时之间都往大街上跑。
  而从火车上下来就显得畏畏缩缩的刘雅芳,居然领先跑,愣是跑过了常年翻山的毕晟。
  她泪眼模糊,脑袋是懵的,心里是慌张的,嘴上控制不住喃喃自语道:
  “人民医院,人民医院。俺家的俩娃,俺家的……”
  还是后面骑车撵上来的孙大爷提醒道:“打面的,那个速度快。应该没大事儿了。”
  毕铁钢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早就忘了要跟孙大爷说声谢谢啥的,只记得见到四个轱辘的就伸手拦车。
  ……
  毕月呲牙闭眼忍着疼,不忍直视医生给自个儿换药。
  那表情,看的毕成肋叉子疼。
  毕月捂着脖子斜靠在床头,控制不住疼的直哎呦。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娇气了。
  还有,人也真是很奇怪。
  没指望的时候,能跟头活驴似的往死里折腾。
  一有指望了,用她大弟的话就是完蛋玩应了。
  在火车上受伤,别说治疗,就是处置一下消消毒都不行时,她就跟没了痛觉似的。
  可这回来了,到医院了,她是碰哪哪疼,怎么着都跟不对劲似的了。
  “哎呦,大成。”
  毕成那眼睛刚抹完药水,形象可比毕月惨多了,转过头回道:“嗯?”
  毕月瞄了眼旁边儿床的大叔,往毕成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小声唏嘘道:
  “你能想象得到笑笑当咱小婶吗?你说小叔一点儿没瞒我,昨个儿车上跟我一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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