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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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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顾若离并不乐观,失血太多又不能输血,她们能做的还是太少了,她焦急的道,“再添副药吧。”

    方本超应是让欢颜去煎药。

    顾若离坐在床前看着孙道同,待又喂了一副,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沉声道:“我们现在急也没有用,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事,至于生死……”只能看孙道同的身体状况了。

    “师父!”冯匀红了眼眶撇过头去抹着眼泪,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顾若离道,“师娘他们还没有通知,您看能不能请他们过来?”

    顾若离点了点头,道:“明天早上吧,现在请他们来帮不上也多添了人担心。熬过今晚应该没有问题。”

    要是他能熬过三天,就表示他这关就过去了。

    “冯大夫。”顾若离请冯匀坐,问起砍人的事情,“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怎么样?”

    冯匀摇了摇头,回道:“那人蒙着脸,且我们离的很远,发现时我已经慌了神,根本没有多注意其他!”他说着微顿,又道,“只知道他拿着是把刀,步伐矫健,应该是习武之人。”

    那就是说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杀孙道同的,奇怪的是,他要杀为什么只是砍而非捅?

    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应该知道,砍的力道和杀伤力绝没有直接伤害内脏来的快速直接。

    “孙大人今天都做了什么,近期可有得罪什么人。”顾若离只能往这方面去想,冯匀摇了摇头,道,“您知道师父的个性,他一向淡薄名利,就连太医院的职权他也是能放就放,并不争夺,怎么会和别人发生矛盾和纠葛……”

    若真的算有的话,他顿了顿看向顾若离:“以前的戴大人算不算?”可戴家的人已经走了,戴韦应该也不会突然回来报仇吧。

    毫无征兆的。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她起身走到孙道同身边,拨了他眼帘检查了一遍,又号了脉……

    “师父。”张丙中隔着门回道,“我去找找岑大夫。”

    顾若离一愣,开了房门道:“岑大夫今晚没有和你们一起回去吗,他没有说要去哪里?”岑琛才来京城没有多久,也不认识什么人,而且,他就算出去也该和大家打声招呼才对。

    “没有。”张丙中也觉得古怪,“今晚是他值宿,可我们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医馆。”

    冯匀也道:“是,我来敲了一会门发觉没有人,这才去家里找的。”就因为多走了一通的路,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顾若离若有所思,望着张丙中道:“那你快去找找。”又道,“让孙刃陪你一起去。”

    张丙中点头应是,和孙刃一起去找岑琛。

    孙道同的气息一直不稳,脸色也越发的惨白,顾若离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懊恼的等在床边。

    天渐渐亮了,孙家的人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她退在了隔壁靠在床头却毫无睡意……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孙道同,还用这样的手法……

    想到这里顾若离翻身坐了起来,开了门喊周修彻:“昨天那个划伤我手指的人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孙刃去找岑琛还没有回来。

    “如果人还在京城应该还有办法。”周修彻回道,“但要是走了,就要费些功夫。”

    顾若离点着头道:“先不管,看看人在不在京城。”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修彻应是而去。

    “县主,我想起件事。”冯匀也是一夜未睡,见她出来忙迎了过来,顾若离就看着他,他接着道,“那人砍伤师父后,师父倒在了地上,他还在师父身前蹲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他是想要继续砍,刚才忽然想起来,他蹲下来时是将刀夹在腋下的。”

    “夹在腋下?”这下顾若离满脸惊讶,“你确定没有看过?”

    当时他又怒又惊又怕,根本不敢确定,所以犹豫的道:“似乎是这样的!”

    那人蹲在孙大夫身边做什么?

    他完全有机会再补一刀的,为什么他没有,反而还夹着刀蹲下来了呢。

    “冯大夫。”顾若离看着冯匀,“你帮我将七爷请来行不行,就说我这里有事找他。”

    有赵七在,办事自然事半功倍,他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就跑着出了门。

    “顾大夫。”杨文治并着韩恭和太医院的七八位大夫来了,顾若离看见裘太医和鲁大夫也随在其后,众人听到了哭声惊骇不已,杨文治问道,“孙大人伤势如何?”

    “失血太多了。”顾若离如实回道,“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杨文治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会受伤的,冯匀呢,他如何说。”众人闻言也点着头,很是奇怪。

    “冯大夫说昨天去太医院的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人,照着孙大人便砍了两刀。一刀自左边腋下划至右边,另一刀这是剁在手臂上。”顾若离解释了一遍,杨文治就道,“行凶之人冯大夫没有看见?”

    顾若离摇头。

    杨文治就没有再问,看病房的门是关着的,就站在窗口看了一眼,里面是孙家的家属,孙夫人正趴在孙道同身上哭着,他看不到伤势如何,但孙道同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没有失血,他的身体恐怕也难以支撑。

    “刀口那么深,是你做的缝合?”有位太医说着话,顾若离并不认识,回道,“是,我做的缝合!”

    那位太医就点了头没有再问。

    见不到孙道同,大家只和孙夫人说了几句话,各自散了,鲁大夫边走边回着头望着顾若离,视线又落在她的手指上。

    同安堂安静下来,顾若离没有心思在前面坐堂,就搬着椅子坐在外面,等着孙道同醒来,他并没有发烧,只是脉搏很弱一直未醒……

    若是晚上再不醒,她打算用针试一试。

    “师父。”张丙中从门外进来,顾若离看见他就问道,“岑大夫找到了吗?”

    张丙中点着头,道:“找了一夜,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房间里睡着了。”又道,“我们还是在巷子口碰见的。”

    顾若离愕然,就看到岑琛急匆匆的从前面跑过来,问道:“我睡的太沉,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孙大人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顾若离望着他问道,“您昨晚不是值宿吗,为何在家里睡着了?”

    岑琛就回道:“我想回家取身衣裳,来回不过一刻钟,可是回了房里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困顿,人还没出房间,就靠在床头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他觉得奇怪,怎么会睡的这么沉。

    “你……”顾若离犹豫的道,“平日也是这样,睡的很沉吗?”

    岑琛摇头,方本超也道:“平日早上院子里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有时我醒的早,都不敢在他院前走动,生怕吵醒他了。”

    那就更加奇怪了,顾若离指了指椅子:“岑大夫您请坐,我看看你的脉象。”

    岑琛坐了下来,顾若离扶了他的脉,脉象很好并没有半点不妥。

    “怎么?”岑琛望着顾若离,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先等孙大人醒了再说。”

    晚上,赵勋来了凝眉问道:“人醒了吗。”

    顾若离摇头,问道:“圣上是不是已知道了孙大人遇刺的事情,可派人去查了?”她让冯匀报了官,但是找的怎么样还不清楚。

    而且,周修彻那边也没有消息。

    “圣上已经知道,下令去查,暂时还没有消息。”赵勋站在窗口望着里面,沉声道,“此事你怎么看?”

    顾若离就过去和他低声说着话。

    第三日夜里孙道同开始发烧,且烧来的又迅又猛,众人都慌了神,他本来就昏迷未醒,现在又加上发烧,简直如同雪上加霜!

    “前面几日虽没有醒,却好在脉象平稳,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太医院里炸开了锅,“以孙大人的身体状况,肯定是支撑不住了。”

    冯匀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有些呆滞。

    众人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县主医术了得,一定能治好孙大人的。”

    “破伤风!”冯匀抱着头满面的绝望,“寻常人也抵扛不住,更何况师父受了那么重的伤。”

    韩恭惊愕的道:“破伤风?”他们没有想到会得破伤风,顾若离不是说消毒后得破伤风的几率就会低很多,“顾大夫这么说的?”

    冯匀点头。

    “看来县主说的也不是全对啊。”有人出声道,“这破伤风预防也无用,且那缝合术用了,和我们寻常治外伤也没有多少的区分,简直是多此一举啊。”说着叹了口气。

    无论是预防还是缝合,都没有达到当初顾若离说的那样的效果。

    人该死的,还是要死。

    杨文治听着脸色极其难看,正要说话,忽然外头有人跑来,道:“……同安堂关门了,听说顾大夫也染病了。”

    “什么!”冯匀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不要胡说,又不是传染病,顾若离怎么会染病?”

    来说话的人见冯匀语气不好,有些不悦,随即想到他是孙道同的徒弟,便没有发作,压着道:“听说她自己手指破了,也得了破伤风,这会儿同安堂里两个大夫都倒在破伤风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去看看。”冯匀起身要出去,杨文治和韩恭也跟着起身,那人就摆手道,“去了也没有用,说什么人都不准进去,就连朝阳郡主去了都被关在外头了。”

    众人愕然,看来是真的严重了,要不然不会到了关门不让人进的地步。

    要是顾若离真的死在了破伤风上,那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当初她开讲堂授课,夸夸其谈的内容不就是针对于破伤风吗。

    转过头就被打脸了,不但她亲手治的病人得了破伤风,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那也不行。”冯匀坐不住,拔腿就朝外头跑,杨文治顿了顿和裘太医道,“裘大人,老夫休沐三日,和您通禀一声。”说着就要出去。

    裘太医没有阻拦,点了点头,道:“杨先生放心去,若圣上问起,本官会细细解释。”

    杨文治匆忙抱了抱拳,走了。

    “娇娇是怎么回事,听说也得了破伤风?”樊氏急匆匆的去找圣上,圣上也不清楚,凝眉道吩咐金福顺,“你去看看远山在不在,要是他没有空,你亲自去同安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金福顺也惦记着顾若离,闻言急匆匆的出去,并没有找到赵勋,他便直接去同安堂。

    才发现同安堂外聚集了许多人,有的是病人有的则是大夫,翘首看着,可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

    “杨大夫。”金福顺看到了杨文治,“圣上让杂家来看看,县主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也得了破伤风?”

    杨文治也不知道,只是回道:“老夫也是这样听说的,可同安堂关着门,我们进不去只能等消息了。”

    顾若离当初试鸡屎白散时就说是新药,她亦是第一次用,且若是发病急,此药恐也无效。

    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

    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会两个人都得了破伤风,此事太过巧合了。

    难道真是因为手指受伤而被孙道同传染了吗。

    金福顺急的跳脚,又急着赶回去和圣上回话,只得说了几句就又走了。

    方朝阳冷着脸坐在炕上,李妈妈在一边抹着眼泪:“县主得菩萨保佑,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又道,“奴婢去药王庙祈愿去吧!”

    方朝阳看着她,点了点头:“去吧。多捐点钱。”

    “是!”李妈妈应是,称了银子拿了银票急匆匆去了药王庙。

    方朝阳就砰的一声将手里的茶盅摔在了地上。

    崔岩匆匆往外走,刚到侧门口,就看到崔婧文的马车从外面进来,他站在一边就见车帘子掀开,崔婧文下了车笑看着他:“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出去有点事。”崔岩看着崔婧文,问道,“二姐去祖母哪里了吗。”

    崔婧文微微颔首,望着崔岩笑着道:“你要是事情不急就先随我回去,我有事和你商量。”

    崔岩转身要走。

    “茂燊。”崔婧文忽然拔高了声音,惊的崔岩一怔回头看她,她面上神色一转,随即笑着柔声道,“姐姐真有事和你说,和你终生大事有关。”

    崔岩皱眉沉声道:“稍后再说,我先出去一下。”一副不想和崔婧文多言的样子,崔婧文就拉住他的袖子,压着声音怒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不准出去。”

    崔岩很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崔婧文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甚至于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更遑论发火,崔婧文拧着眉道:“跟我回去,她是死是活和你没有关系。”

    “曾经是一家人,如何没有关系。”崔岩沉声道,“我去看一眼,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为什么不能去。”

    崔婧文就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去看一眼又能怎么样。”

    “我心安。”崔岩推开她的手,大步出了门,崔婧文冷冷的站在门口,拂袖而去,连翘跟着她身后低声道,“小姐,那边门关着的,伯爷就算去了也进不去的,至多在门口转一转。”

    “我看是活不成了,要不然为什么关着门不让人进去,肯定是觉得丢人。”连翘说着觑了崔婧文一眼,“真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去了。”

    崔婧文看了眼连翘,没有说话。

    “小姐。”门内小丫头迎了过来,指了指后院低声道,“二夫人身边的菊容和三夫人身边的槐香吵了起来。”

    崔婧文嘴角勾了勾,问道:“吵什么?”

    “似是为了一只小狗。”小丫头回道,“齐家舅爷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小狗叫婉儿,今天那边的舅小姐带着狗过来玩,满院子的喊婉儿,”

    崔婧文目光动了动,道:“知道了,你去看着吧,我有些累了。”便直接回房去了。

    后院里,菊容指着槐香的鼻子,啐了一口:“我看你们才像一直狗,一直汪汪汪的叫着贴着人家的大腿走,就差喊人家祖宗了。”又冷笑道,“不是神医吗,怎么喊到今儿的祖宗,也没见你们祖宗显灵,保佑得个一鸡半蛋的。”

    “哎呀,我却是忘记了,你们祖宗这会儿也性命不保了。自己死在自己吹的病上。”菊容哈哈笑着,道,“前些日子还开课堂来着,今儿就自己打了自己嘴巴,就看她能不能活下来,不能活就是死了也没脸见祖宗去。”

    槐香气的直抖,打不过她直接上前抓了菊容的头发,啪啪啪就甩了两个耳光,又快又狠。

    菊容气的去抓她,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后院一时间都乱了起来,连翘过来喝道:“闹腾什么,一家子人这样好看是不是,我看你们也不想在府里做事了是不是,明儿就将你们都发卖了。”

    菊容也好,槐香也好,都是各房夫人跟前的大丫头,连翘这一喝两个人顿时停下来,惊讶的看着他。

    按理来说,连翘虽和她们一样是一等,可到底是小姐跟前的,哪能跟夫人身边的比。

    但她刚才说话的口气,根本就将她们小丫头呵斥。

    “你不是能耐么。”槐香压着声音嘲讽的看着菊容,“她呼喝你呢,你可是府里头面最大的丫头。”

    菊容啐了一口,头发如稻草一样堆在头上:“说了又如何,小贱蹄子!”话落,两人松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冷的撇了眼连翘,各自散开。

    一时间,旁边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也都纷纷散开。

    连翘嘲讽的看着两人,转身而去。

    转眼又过了两天,同安堂的门依旧关着,大家着急却又进不去,梁欢甚至搬着梯子想要从外面爬进去,可还不等他爬上围墙,就被孙刃骇的差点掉了下来。

    如此一来,众人也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毕竟顾若离要是想让大家知道,必然会开门让他们进去的。

    “你觉得此方比鸡屎白散合剂如何?”韩恭拿了一副药方来给杨文治看,杨文治看了一眼拧了眉头道,“此方我曾见人用过,并无效用。”

    韩恭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想着若能有个方子比鸡屎白散合剂好用,那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他要真是能研究出来,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两个老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家中,韩恭叹了口气,道:“虽说我不大看的惯女人行医,可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再不情愿也忍不住刮目相看。现在……可惜了。”

    今天已经是同安堂关门的第四天,无论生死,现在应该有结果了。

    “这几日没看到赵将军。”杨文治想起什么来,道,“你可见过。”难道两人又吵架了?他可是见过两人在延州时吵架的情景。

    韩恭也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眉头都拧了起来。

    “大老爷。”杨府的总管事回来,禀道,“同安堂那边传了消息出来,说是……说是孙大人要去了,让孙家准备后世!”

    杨文治蹭的一下站起来,问道:“确定?”

    “是!是同安堂的张大夫对外头吆喝的。”

    一时间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杨文治又跌坐了回去,声音沙哑的问道:“县主呢,可有消息?”

    “还不曾。”

    韩恭也没了话说。

    另一边,鲁大夫守在同安堂对面的茶馆里喝着茶,临街的窗户正好对着同安堂的正门,街面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孙府的人来了,抬了一个滑竿进去,紧接着就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盖着被子没头没脑的,但孙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实在不像有假。

    “那是朝阳郡主的马车吧。”鲁大夫发现巷子里进去一辆马车,他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就看到婆子上前去敲侧门,可是半天也不见里面开门,过了一会儿方朝阳也从车里下来,似乎在门口说了什么,她人一下子没有站稳似的,晕在婆子身上。

    鲁大夫眼睛一亮……

    这么说静安县主也不行了?

    这可真是笑话了。她以为鸡屎白散合剂是神药,还真能治好破伤风,现在真是转身就被打了脸。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鲁大夫高兴不已,喜滋滋的带着随从下了楼径直去了裘府:“师父,师父!”

    “何时能稳重一些,你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裘太医不耐的看了他一眼,鲁大夫这会儿才想不到稳重,就道,“孙道同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我看静安县主恐怕也不行了。”他将方朝阳的事情和裘太医说了一遍,得意的道,“这一回真的是一石二鸟。”

    “说什么混话!”裘太医啪嗒一声放了茶盅,不悦道,“口无遮拦,担心祸从口出!”

    鲁大夫哈哈笑着,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些人都解决了?”裘太医看着他,鲁大夫就回道,“都解决了,您就放心吧。”

    他觉得他这辈子就没有现在这么痛快过……一想到顾若离前些日子治好邵氏得意的样子,想到她在医局吹的天花乱坠的样子,他就恨的牙根痒痒!

    现在好了,世界清静了。

    她等于死在了自己手中。

    “去她医馆看手的那个人呢,你前两天不是说没有找到人吗。”裘太医很不放心鲁大夫,鲁大夫就回道,“我派人盯着他家呢,只要他敢露面,就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裘太医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异响传来,好像是府里的人受到了惊吓惶恐惊叫的声音,裘太医脸色一变,开门对外问道:“出了什么事。”他话落,就看到小径上由赵勋领头,走过来十几个人人,步伐齐整,威风赫赫。

    而在这些人身后,地上已经倒了七八具尸体。

    是他府中的家丁。

    他心头一跳,强压住心神望着走过来的赵勋,又对门口守着失魂落魄的常随道:“去宫中报信!”

    常随应是,贴着墙根往外逃,刚走了几步,一把刀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射而来,噗嗤一声插在常随的心窝里,人当场就没了气!

    裘太医脸色发白。

    “啊!”鲁大夫吓的腿一软,扶着门框有些瑟瑟发抖,“师……师父!”

    裘太医强忍住心神,拍了拍鲁大夫的肩膀,理了理衣服回房坐下,又喊鲁大夫:“回来,坐下!”

    “哦,哦!”鲁大夫看了一眼凶神恶煞不断走进的赵勋,哆哆嗦嗦的跟着裘太医回到书房,屁股挨着椅子坐下来,裘太医递了杯茶给他,“压压惊。”

    鲁大夫一口喝了抱着茶杯,目光忍不住飘向外面。

    “怕什么,他没有证据,不能如何。”裘太医说完,冷笑了一声望着门口,赵勋大步进来,他身后的人就站在了门口,四周连只虫蝇都不敢靠近。

    裘太医冷笑着望着赵勋,道:“赵将军这是作何,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裘某不知何处得罪了赵将军。”

    “说吧,想要怎么死。”赵勋不和他废话,剑摆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裘太医看了一眼鲁大夫,又看着赵勋含笑问道:“裘某不懂赵将军的意思。不管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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