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医有毒-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有过,他当时也在,怎么没见他控制疫情?”

    几个人听着一愣,钱湛笑出声,慢悠悠的吹着茶:“这次疫情可不是他的功劳,他顶多就墨守成规的开点方子,那方子谁不会开?我随便抓两个药工都知道。”

    “那是什么人?”周超被他说的好奇,“难不成还有高人?”

    钱湛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就连戴韦虽看着别处,可耳朵却竖的长长的。

    可不是,大头瘟,哪一次不是死上数百上千人才得消停,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像延州刘家村那样,轻轻松松的就控制了。

    “听说是一个姓霍的大夫。”钱湛不卖关子了,“一个小姑娘,年纪估摸着就十一二岁,她提出了许多的法子,又是什么病情区分隔离,什么床位集中治疗,还有那个病例……千奇百怪的,可就是这些古怪的方法,把疫情控制了。”

    “嘿!”周超放了茶盅,“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有这本事?”他头一个反应是不信。

    钱湛就高深莫测的笑笑:“你要不信,就派人去延州打听去,当初杨大人的病,杨怀瑾治不好,还是她出手的。”

    杨文治的内科水平如何,周超还是知道的,他还想说什么,砸了砸嘴,到底没有再说。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小姑娘还真是有点本事,只是这么小的年纪,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戴韦

    了……戴韦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他方才看的那张方子,白茯苓,柴胡,白寇,连翘,紫苏……毫无章法的药。

    可是却有什么,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他什么都没抓住,只留下理不清的焦虑。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别说了。”周超摆手,指了指外头,随即就看到一位五十几岁穿着院服蓄着长髯高瘦的男子进来,目光在里头一扫,径直到一边的炕上坐着,待药工上了茶,他一个人静静喝着,好像没有看到前头坐着的三个人一般。

    “得意什么。”钱湛嗤笑了一声,对戴韦道,“院使竞争,戴大夫您可以不能轻易让出去,就他那样子,若是做了院正还不知傲成什么样。”

    戴韦也不知道听了没听,蹭的一下站起来出了门。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也纷纷起身出了门,房里一时只剩下那人独自喝着歇着。

    赵勋坐在椅子上,听苏召说着话:“……她喊奴婢公公,虽是试探,可语气却是是肯定。”又道,“先头在房里,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奴婢瞧她脸色不大好,许是哭过。”

    他们在宫里,别的不会,看脸色猜心思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她要留在这里照顾伯父。”赵勋沉声道,“你在药上多留心,其他的事,静观其变。”

    苏召点头,正要说话,外头就听到金福顺喊道:“师父,药取来了。”

    “拿来我瞧。”苏召回头,看着金福顺吃力扛着十几斤的麻袋走的摇摇晃晃的,他接过放在地上,一样一样看过,将顾若离要的几味单独放在一边,“将剩下的药,每天都挑些煮出来,洒在主子房间周围,余下的收起来,记住,别落一起。”

    金福顺点头。

    苏召就抱着一堆的药,一瘸一拐的去找顾若离。

    顾若离看着面前堆放着的药,一样一样点过没有多也没有少,便和苏召道:“劳烦公公带我去厨房,我要煎药。”她看出来了,这里除了两个內侍外,连个女官都没有。

    “这边。”苏召依旧弓着腰,脸容在暗影中,引着她去了后院的厨房,

    “奴婢姓苏,这里除了奴婢还有位金公公。”苏召开口道,“霍大夫若有事,尽管找我二人。”

    顾若离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将药泡上,起火洗药罐。

    苏召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火一点一点蹿了上来,顾若离烧了热水,放在一边,这才将药罐摆上,小火煎熬着……

    忽然,赵勋的说话声自身后传来,淡淡的没有起伏:“梳洗衣物天明后会给你送来,可还要备别的东西。”

    顾若离看着火焰,沉默的摇了摇头。

    赵勋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她的心情此刻很低落,透着冰冷的孤寂之感,他顿了顿无声的走了出去。

    “赵公子!”顾若离喊了一声,赵勋脚步微顿,就听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顾若离自嘲的摇头,赵勋这样的人,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痛快说的,再说,他是如何打算的也不会告诉她一个外人。

    顾若离很想见霍繁篓,便道:“能让霍繁篓来吗?”

    “不行。”赵勋言简意赅,“我会告诉他原委。”便大步而去。

    顾若离拿木棍挑着柴火,心里如一团乱麻一样,理不清。

    那人高高在上,就算是滔天的仇恨,她也不可能冲到他面前质问,也没有能力伤到他一根毫发。

    尽管想了所谓的办法,可她心里还是憋闷。

    天色渐白,顾若离将熬好的药端过去,苏召接了碗拿银针试了,又自己喝了一勺,等了半刻钟他才起身端去里间。

    顾若离随着他进去,太上皇固执的躺着,不管怎么樊氏和苏召怎么劝,他就是不喝!

    “我这身体已经是枯木,何苦折腾。”太上皇摆了摆手,合上了眼睛,“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樊氏红了眼睛,叹了口气道:“那你歇会儿,药等会儿再喝。”她说着起身拉着顾若离出了內侍,“一会儿我再劝劝他。”

    顾若离应是。

    “你说多出去走走,心情舒散对病也有助力?”樊氏说完,顾若离应着道,“先生的病,主责于郁,药物只是协助,他自己调节才是关键。”

    樊氏打量着顾若离,昨天她来时天色已暗,她没有太在意她的容貌,今天一看,才发现她左脸颊上有块硕大的红疤,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不过除此之外,小姑娘的眼睛和五官皆非常精致,若非没有这块疤,恐怕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你今年多大了?”樊氏望着她,猜着道,“可有十二。”

    顾若离笑了笑,点头道:“快十二了。”还有几天。

    “真是后生可畏。”樊氏微微笑着,眼角的细纹亲和良善,“我想起我十二岁时,似乎除了读书写字,什么都不会呢。”

    顾若离微笑,目光沉稳,虽没有十二岁小姑娘的活泼俏皮,却让人格外的心安和信任。

    其实,对于顾若离,樊氏原是不信的,可是此刻看着对方的神色,她便莫名的多了一份信心,“自今日起,你来做主,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顾若离看着眼前的樊氏,她穿着一件葡萄紫的素面褙子,梳着圆髻,头上戴着凤钗,打扮并没有光彩明丽,可气度却

    ,可气度却依然在,只是,笼在腹前的手,却没有了光滑润泽,布满了细细的茧子,指尖更是针眼遍布红肿着。

    从云端掉入泥沼,她还能云淡风轻,这份胸襟真是让人敬佩。

    “谢夫人信任。”顾若离应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倩娘。”房中,太上皇的声音传出来,樊氏和顾若离点头,低声道,“那你先去歇着,我去劝劝他。”便进了门。

    顾若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回自己房间休息。

    虽一夜未睡,可此刻她却半点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脑中不停的想着这件事。

    临近中午,她还是起来去了厨房,金福顺正在灶台上忙着做午膳,看见她进来笑着道:“霍大夫怎么不多睡会儿,奴婢原还准备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顾若离朝他笑笑把剩下的半贴煎出来,回道:“一会儿还要劳烦公公送去。”

    金福顺笑着应是:“成。”又道,“等我将面条煮好了,一起端去。”

    “好。”顾若离没有再说话,金福顺却是笑嘻嘻的道,“霍大夫多大,看样子比我小很多啊,我今年十七。”

    顾若离说了年纪,他一惊,跳起来道:“真的是十二岁啊,那你和谁学的医术,这么早就出师了?”

    “和我师父。”顾若离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将面团扯开,拿杖擀着,手法娴熟,“公公自小就在这里当差吗?”

    金福顺点头:“我八岁就进宫了,一直跟着太上皇……”说着一顿打量了一眼顾若离,见她没有意外的样子,心里就有数了,“我师傅更早,六岁就进宫了,十四岁到太上皇身边,一待就是三十年。”

    这么久了啊,顾若离打量着他,金福顺就嘻嘻笑了起来:“你不用怕,太上皇性子特别好,要不是生病我都没有见过他发脾气呢。”又道,“等你将他的病治好,你就知道了,他是最好说话的主子。”

    “是。”顾若离也看出来了,笑着道,“那我就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金福顺一愣,垂了眼眸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自嘲:“不掉脑袋也是要死的,早晚罢了。”他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让人除了看到他一脸的笑外,什么情绪都找不到,“我师父就说,若能活到六十,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们没活路做了內侍,可不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么。金福顺笑着。

    “倒也不一定。”顾若离上了药罐,小火煮着,“身体还是要保养,若养的好,苏公公就算八十岁,也能健步如飞。”

    金福顺擀面的动作一顿,看向顾若离,好像在审视她刚刚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怎么了。”顾若离看着他,金福顺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我可是记住这话了,等将来我要去和霍大夫讨养身的法子呢。”

    顾若离也忍不住笑拉起来,点着头:“随时恭候大驾。”说着,帮他在灶膛里添柴,上水煮着。

    两个人一个灶上一个灶下聊着天。

    “你和我一起去吧。”金福顺道,“太上皇要是又不喝,我可说不出个一二三。”

    太上皇病后喜怒无常,若是闹起来,他也没有办法。

    “好。”顾若离端着药跟着金福顺去了前面,苏召立在门口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过来,眉头略挑,“怎么这么久,难得圣上今儿想吃点东西。”

    金福顺加快了步子:“我这就送进去。”话落快步进了门。

    “霍大夫。”苏召看着顾若离,淡淡的道,“赵将军有事回去了,他让我转告你,你安心住在这里,若是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若离点了点头:“给您添麻烦了。”和他一起进了门。

    太上皇穿着中衣,靠在床头,樊氏正一根一根的喂着他吃面条,他拧着眉吃了半口,便摆着手:“不吃了,你端走吧。”

    “再吃些吧。”樊氏哀求着看着他,太上皇有些燥,费力的压下去,不耐烦的道,“倩娘,我真的不想吃了。”

    樊氏端着碗,叹了口气。

    “先生。”顾若离端着药碗过去,“该吃药了。”

    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上皇大怒,用尽全力的喝道:“喝什么药,都给我滚!”又道,“死也好,活也好,都是命,你们不必哄着我,我若傻也活不到今日。”

    心情时好时坏,喜怒无常这是正常的,顾若离将药碗放在一边,笑道:“是啊,都是命,所以先生怎知自己的命是活还是死呢。”

    太上皇一愣,看向顾若离,眼中满是怒意:“我的命,我当然知道。”

    “参明,她一个孩子。”樊氏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朝顾若离打眼色,哄着太上皇,“和她生什么气。”

    太上皇撇过头去,脸色僵闷,不再说话。

    “夫人。”他们并未和顾若离介绍身份,所以她不便直称,更何况,太上皇也好,娘娘也好,这些称呼对他们来说是痛苦的根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总要有人做恶人,一直哄着也没有用。

    樊氏一愣,就听顾若离道:“先生信命并没有错,可我们总不能由着命摆布,是死是活虽上天早有安排,可我们也要争取一番,多活一日,便就多一分机遇,多一种可能,先生觉得呢。”

    太上皇没有说话,闭着眼睛。

    “先生若觉得抗争无用,不如把此

    ,不如把此事交给我们好了。”顾若离声音轻柔,“就半月,您听夫人的,听大夫的,若没有起色,那就真的是命,我们也信。”

    樊氏微怔,去看太上皇,就看到他睫毛颤了颤。

    “先生喝药吧。”顾若离将碗递过去,用勺子舀起来,太上皇不悦的道,“不用你,让倩娘来。”

    顾若离没有动,朝樊氏摇摇头,对太上皇道:“夫人的手肿了,捧着碗对她来说,很辛苦。”

    太上皇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樊氏的手。

    虽光线不明,可依旧能看得出,她的手粗糙红肿,早没有当年的细白柔嫩。

    “我没事。”樊氏笑着道,“缝衣裳时不小心扎着罢了。”

    太上皇没说话,自从出事以后,他一心懊悔,怪自己太过冲动,不该听信小人的话,又渐生了满腔恨意,那些往日情深的手足,那些口口忠心的良臣,那些日日伺候的奴才……

    甚至于他的亲娘。

    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那个位置。

    如今那个位置换了个人,他们一样像当初对他一样,对别人。

    他白活了这么多年。

    “倩娘。”太上皇握着樊氏的手,他落到这个地步,只有她对他不离不弃,是他害了她,“我对不起你。”

    樊氏红了眼睛,摇着头道:“参明,我们是夫妻啊。”

    金福顺在一边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所以,若是先生真的去了,夫人怕是也活不成了。”顾若离固执的将勺子递在太上皇嘴边,“您得活着,还要好好活着,只要命还在,什么都有可能。”

    太上皇一愣,看着顾若离,目含审视。

    “吃完药,我们扶您出去走走。”顾若离道,“不用久,一刻钟就好了。”

    太上皇没有张口,反而是伸出手来:“药给我吧。”话落,接了碗过来自己喝了,苦的直皱眉,樊氏要送蜜饯,他摆了手望向顾若离,“你是什么人?”

    她说话很有目的性,根本就是在鼓动他。

    她想做什么,难不成让他起兵造反不成。

    这天下黎明百姓,泱泱生灵,他没有能力再护着他们,可绝不能再做伤害他们的事。

    “我是大夫。”顾若离回道,“只治病救人,除此之外……”她说着微微一顿,回道,“大概就是赵将军许诺的五百两黄金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便是金山啊。”

    太上皇没说话,樊氏却是笑了起来:“这孩子,话虽不多可人却很实诚。爱钱没什么不对,人活着总有追求。”

    “让夫人见笑了。”顾若离笑笑。

    太上皇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我们出去走走吧。”顾若离道,“您若撑不住让金公公背着您也成。”

    金福顺立刻凑过来,激动的道:“奴婢背着,奴婢一定背的稳稳的。”

    “参明。”樊氏也跟着劝,“你都快半年没有出门了,出去看看吧。”

    所有人脸上都露着期盼,太上皇迟疑了一刻,点了点头。

    樊氏笑了起来,几个人合力将他扶到院子里坐着晒太阳,她小声和顾若离道:“若病真能痊愈,除了远山的五百两,我也要赏你。”

    顾若离笑着行礼道谢。

    太上皇用手半遮着眼睛,虚弱的躺在软榻上,看着院外飘扬而下的落叶,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确实有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他闭上眼睛,靠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樊氏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几个人守在他身边,忽然苏召一惊,突然走到院门口朝外看去,金福顺跟着过去,问道:“师父,怎么了?”

    “有人来了。”他回过头看向樊氏,樊氏凝眉脸色也沉了下来。

    顾若离顿时明白了几人的担忧,她将太上皇的毯子拿起来,轻声道:“先生起风了,我扶您回屋歇着吧。”

    樊氏一愣,立刻跟着过去去喊太上皇。

    “好。”太上皇睁开眼睛,他许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不禁心情好了几分,“走吧。”撑着坐了起来。

    顾若离和樊氏刚将他扶进屋里,苏召和金福顺榻挪走,院子里收拾好。

    院门口,戴韦带着周超出现在门口:“苏公公,金公公。”

    “戴大人,周大人。”苏召没说话,金福顺迎了过去,“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指示?”

    戴韦目光在院子里一扫,笑着道:“圣上担忧太上皇的身体,便遣本官和周大人来请平安脉,还请金公公通禀一声。”

    “圣恩浩荡。”金福顺笑着道,“奴婢这就去告诉太上皇。”话落,脚步匆匆的进了门,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笑着恭请,“二位大人,请。”

    戴韦进了门,立时就闻到了一股药味,他屏息分辨了一刻,拧着眉头进了里间。

    樊氏守在床边,眸光憔悴无精打采,太上皇一如既往的躺着,虚弱的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戴韦和周超行了礼,走到床边:“劳烦太上皇将手给下官。”

    太上皇缓缓抬手落在脉枕上,戴韦屏息号脉。

    左脉浮滑,右脉稍弱,苔白而腻,咳嗽浓痰腥臭……

    和他以前的结果并无不同。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他收了手起身看向樊氏,道:“病情有些好转的迹象

    好转的迹象,可是娘娘用过什么药了?”

    樊氏心头一跳,面上却毫无异色:“肺痈的方子,有些加减罢了。”她觑着戴韦,“戴大人可是有更好的方子了?”

    戴韦皱眉,这些药香太杂了,肺痈的方子可不是这样的。

    “微臣惭愧。”戴韦朝樊氏和太上皇行礼,“脉已请,臣等告退。”

    樊氏嗯了一声,金福顺送他们出去。

    待他们一走,太上皇眸光骤然变的沉郁起来,激烈的咳嗽着,樊氏惊了一跳忙喊顾若离:“霍大夫。”

    “我在。”顾若离从里间出来,拿了针给太上皇施针,过了好一刻咳嗽终于慢慢停下来,太上皇道,“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顾若离取了针,看了眼太上皇和樊氏,轻声道:“这位戴大夫是不是对药味颇为敏感,我瞧他面有疑色。”

    “似有此事。”樊氏点头道,“他当年进太医院,凭的就是识香断药的本事而扬名。”

    顾若离若有所思,看向太上皇,沉声道:“那以后我们要小心一点了,怕是他还会再来,若是让他知道你病情逐渐康复,只怕……”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太上皇猛然抓住了床单,气的面色铁青:“他……他竟是这般容不下我。”

    “参明。”樊氏怕他过于激动对病情没有好处,“他越是巴不得我们早死,我们就越好好好活着,你要听霍大夫的话,好好养病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

    太上皇冷着脸,没有说话。

    顾若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几日太上皇果然主动起来,强迫自己吃饭,喝药,去院子里坐着,太阳暖烘烘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也随之慢慢松懈下来。

    “主子。”金福顺给太上皇面捶着腿,笑嘻嘻的道,“晚上我们吃饺子吧,中秋节的时候奴婢就想吃了,可是您不点头奴婢不敢,馋了好些日子了。”

    太上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身体并不能立刻恢复,依旧虚弱,听到话他的话换了个姿势,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吃什么还要来问我。”

    “奴婢一直很听话。”金福顺道,“不信您问娘娘和我师父,还有霍大夫。”

    樊氏笑而不语,苏召一瘸一拐的跟着,低声道:“您还记得我是师父,我瞧着你早忘脑后去了。”

    太上皇轻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金福顺的额头:“这次可不是我说的。”

    金福顺假意委屈的哭着,眼角却在觑着太上皇脸上的笑容,又偷偷朝樊氏打了神色。

    樊氏赞赏的点点头。

    “在说什么。”忽然,赵勋的声音自院外传进来,众人皆是一愣,金福顺已经起了身行礼,笑道,“将军。”

    赵勋看着院中惬意躺着的太上皇,他眼角晕着淡淡的笑意,虚躺着,虽脸色依旧蜡黄,可神情却与前几日大有不同。

    不过几日而已,居然就有起色了。

    他禁不住朝顾若离看去,就看到她乖巧的和樊氏并肩而坐,不知道说着什么,听见他来便终止了话头,微笑着朝他看来。

    两人眉宇间满是平静和祥和。

    没有来由的,他站在那里,微微露出笑容,从来没有过的安宁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远山来了。”樊氏满脸的笑容,“金福顺正闹着说晚上吃饺子呢。”

    金福顺笑着点头:“将军,您喜欢吃什么馅料的?”

    “都行。”赵勋走过去,立在太上皇身边,看着他脸色心里就有了数,顾若离的药起效了,“伯父觉得如何?”

    太上皇撑着坐起来一点,微笑的颔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