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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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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的百姓看不下去,指着戴韦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这位小大夫,你赶紧去报官。”

    “我去。”廖掌柜将孩子赶回去,他义愤填膺的要去报官。

    顾若离和他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戴二爷看着被推在一边,还假装镇定小姑娘:“我今儿就让你知道,在京城,老子跺个脚,就能让你医馆开不下去。”又了冷笑,“和我斗。”

    顾若离站在一边,看着方才还簇新的桌椅板凳,茶碗碟盅转眼间被砸的七零八落,气的攥紧了拳头。

    “你们干什么。”霍繁篓冲了进来,他二话不讲,抄了地上的一条板凳腿,就朝戴二爷砸了过去,戴二爷吓了一跳忙躲过去。

    霍繁篓拉过顾若离在身后,凝眉问道:“伤着没有。”

    “我没事。”顾若离拉着他的手,低声道,“不要动手,随他们砸去。”里面的东西都不成形了,拦着也没有意思。

    霍繁篓紧攥着她的手,回头冷冷的盯着戴二爷。

    张丙中气的跳脚:“我就说看着一群人从戴氏百草堂后门出去,还以为做什么去了,没想到是到这里来,真是太无耻了。”

    这么大的动静,左右街坊以及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这家合安堂从昨天开始,直到此刻不停的有人来找事,如今戴氏百草堂的二爷,更是直接打上门来了。

    也不知道是结了上门仇。

    那位女大夫可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开个医馆不容易,如今一下子被人砸完了,她却只能无能为力,任人欺负。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旁边有百姓喊道,“你们戴氏百草堂那么大的家当,至于和一个小大夫过不去吗,也不怕人笑话。”

    戴二爷方才被霍繁篓吓唬了一下,正要打回去,一听又有不相干的嗯说话,便喝骂道:“老子是和小大夫过不去?老子这是替你们绝后患,这样的医馆这样的大夫留着,将来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呸!”廖掌柜站了出来,“人家方才可是治好你们大夫都治不了的病,我看我们就是死了,也是你们戴氏百草堂害死的。”

    戴二爷嘿了一声,手指着一圈,骂道:“我们戴氏百草堂在京中多少年,何时死过人,少给老子危言耸听。”又指着顾若离和霍繁篓,“明天早上,你们给我滚出京城,否则,我叫你们死了都没有人敢收尸。”

    戴氏在京中的势力不算大,可是制服一个毫无根基的百姓,还不是如同捏死一直蚂蚁。

    “没死人是因为你们从不收要死的人。”张丙中气的磨牙,廖掌柜也气的瞪着眼抖胡子,拉着顾若离道,“走,报官去,怕他个鸟。”

    顾若离朝他福了福:“给廖掌柜添麻烦了。”又道,“随他砸好了,我们可以再换新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廖掌柜急的一头汗,跺着脚道,“就这么让人平白欺负啊。”

    当然不是,顾若离轻声道:“我在等。”

    等什么啊,等他把你们都打死啊,廖掌柜喊霍繁篓:“你也是死人啊,报官去啊。”

    “对,报官去。”旁边的百姓喊道,“有名有姓,我们给你们作证,顺天府也不敢为虎作伥,包庇纵容。”

    霍繁篓朝大家抱了抱拳:“这事儿听我们东家的。”虽然他也不知道顾若离在等什么。

    顾若离朝他笑笑。

    “报官。”戴二爷照着地上的牌匾啐了一口,指着顾若离,“她要有这个能耐这个胆量,我还真就佩服她了。”

    顾若离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

    可在别人眼中,反倒不觉得她在害怕,而只是奇怪,她怎么这么淡然从容的,一点都不着急。

    “二爷。”砸东西的人终于砸完了,“东西都砸完了。”

    戴二爷哈哈一笑,看着顾若离:“爷今天和你说的话给爷记住了,长点脑子,不要以为自己有点花拳绣腿就天下无敌!”话落,走过去,盯着顾若离,“明天早上就滚,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话落,挥着手,“走!”

    留下来一片狼藉和唏嘘不敢再说话的百姓。

    就在这时,忽然自远处响起锣鼓开道声由远儿近,大家吵嚷的声音静下来,戴二爷的步子也是一顿,问身边的随从:“今儿什么日子?”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的随从回道,“会不会是哪位贵人路过?”

    京中的贵人谁会这么高调,戴二爷摆摆手,往旁边让了一步,围观的百姓也都好奇的朝那边探着脖子看去。

    就看到一行约莫十几个人,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三位穿着官服的人,身后则是两个随从模样抬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东西,紧接着则是四个拿着锣鼓唢呐奏着的人。

    戴二爷眼睛一瞪,顿时感觉不妙,指着当先的三个人,结结巴巴的道:“怎……怎么是他们。”

    他认出来了。

    霍繁篓也看出什么来,猛然转眸去看顾若离,她朝他微微一笑。

    “此间可是霍大夫所开的医馆。”那一行人径直在医馆前面停下来,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随即领头的冯匀走了进来,高声问道:“霍大夫可在?”

    霍大夫?谁是霍大夫?

    旁边的人顿时好奇的议论起来。

    “是不是前几天在戴氏百草堂前面治吞钉子的霍大夫?”

    “那不就是延州瘟疫的那位霍大夫嘛,我当时也在,还和她说话了。”

    “她人在哪里,谁是霍大夫。”

    大家顺着那人的话,纷纷好奇的去找。

    就在这时,顾若离走了出来,步伐不快不慢,从容不迫的往前面一站,福了福,道:“小女便是。”

    哗啦一声。

    像是平地惊雷一般,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她是霍大夫,她居然是霍大夫。那个延州治瘟疫,在百草堂治吞钉子的霍大夫。”

    “上次她离开后就再没见过,原来在这里开了医馆,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戴二爷听完掏了掏耳朵,回头问随从:“她说什么,她是谁?”

    “霍大夫啊。”随从觉得莫名其妙,霍大夫就霍大夫,有什么了不起的,“二爷,霍大夫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

    戴二爷也不知道他,可是又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揪着旁边的百姓,问道:“这霍大夫,什么来路。”

    “你连人身份都不知道,也敢砸人家医馆。”那人一副你脑子有病的表情,“延州大头瘟听过没有,就是霍大夫治好的。”

    戴二爷一个没站稳,打了踉跄被自己的随从扶住。

    我的娘,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延州来的霍大夫,太医院和礼部翻遍京城要嘉赏的霍大夫。

    他这是……

    戴二爷头晕眼花,手哆嗦了起来。

    他在人家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人家找了晦气,最重要的是,这春风是圣上送的。

    怎么这么倒霉。

    冯匀看着面前带着帷帽的小姑娘,心头一愣,觉得这小姑娘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可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蹙眉愣怔了半刻,随即道:“霍大夫,请接旨。”

    话落,冯匀的往旁边退了一步,随即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抖开手中的明黄的卷轴,顾若离忙跪了下来,随即周围的人也都惊骇的就地而跪。

    “延州瘟疫,朕甚感欣慰……”来人抖开圣旨,一长串词往下念,旁边的百姓听的云里雾里,可却是大体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圣上是说,延州瘟疫霍大夫功不可没,她小小年纪有此修为,他为杏林出此英才感到欣慰。

    圣上还说,医儒一家,金银大俗,他赠牌匾一张,以兹鼓励,望将来顾若离能潜心修为,造福百姓!

    话落,来人收了圣旨,笑着道:“起来吧。”

    顾若离起身,对面三人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人道:“打开来,让霍大夫瞧瞧。”又抱拳向天,“这是可是圣上的亲笔墨宝!”

    话落,身后的红绸刷的一下落在地上。

    御笔题封,烫金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可比赏赐金银不知好了多少。

    有人念着道:“悬壶济世。”落款是枚红章,他们看得清,却不敢读出来。

    真的是圣上亲笔。

    悬壶济世啊,这是多大的荣耀,所有人低低的欢呼起来,赞叹不已。

    顾若离朝一边的戴二爷扫去一眼,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块牌匾,她收回目光,再次跪下,朝皇城的方向磕头:“民女谢主隆恩!”

    “霍大夫。”冯匀含笑,柔声问道,“这牌匾给你挂在哪里?”

    挂在哪里,当然是中堂上啊,顾若离笑着道:“不敢劳驾几位,我们自己挂,就挂在中堂上!”

    “无妨。”冯匀手一挥,他身后跟着的人就立刻抬着牌匾过去,廖掌柜抬着手道,“我家有梯子,我去取来。”他夫人在一边锤着他,“说什么废话,还不快点。”

    转眼间,廖掌柜取了梯子来,牌匾稳稳的挂在了中堂里。

    “多谢各位。”顾若离行礼,“医馆此刻乱的很,恐怕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让我馆中掌柜陪同几位去吃杯茶解解乏。”

    站在冯匀左侧一直未曾开口的中年人出声道:“不必了,杂家还要进宫回禀了。可算找着霍大夫了。”那人话落,走过来朝顾若离抱了抱拳,道,“恭喜霍大夫,延州刘家村瘟疫控制,你做的实在利索,杂家可是听圣上夸了好几次。”

    顾若离朝他看了一眼,应着是:“小女学医,救认治病是本份之内,当不得圣上夸赞。”

    “小小年纪得此大赏还能不骄不躁。”那人微微颔首,满意道,“杂家回去和圣上回禀,至于进宫谢恩的事,你就等通知吧。”

    “有劳大人。”顾若离应是,不慌不乱的应对着,寻常的人哪里有这样的淡然,那人颔首道:“好说,往后都在京中,常来常往便是。”

    顾若离应是,那人回头和冯匀以及另外一位道:“这事儿虽办的有点急,可也算圆满了,回吧,圣上可等着呢。”

    “劳累裴公公了。”冯匀恭敬应是,目光一扫躲在人群里的戴二爷,唇角轻勾,才和另一人道,“陈大人请。”

    三个人打道回去,熄了锣鼓,所有人欢呼着送他们离开。

    “中间那位是礼部郎中陈大人,右边的是太医院冯大夫吧,至于左边那位看样子是宫中来的。”等他们一走,旁边的人纷纷起来,议论着,“三处一起来,看来圣上对霍大夫非常看重啊。”

    “这也是对我们百姓的关心啊。”有人道,“延州的事,是霍大夫悬壶济世,可也是皇恩浩荡天下太平啊,要不然,不用瘟疫,我们也都得活的水生火热。”

    大家纷纷点头,激动不已。

    “霍大夫,恭喜,恭喜啊。”众人一窝蜂的涌过来,将顾若离围在中间,“没想到你就是霍大夫,我们真是有眼无珠,失敬失敬啊。”

    顾若离含笑应是。

    戴二爷吞了吞口水,他身边的随从早就傻了眼,愣愣的道:“二爷,这下怎么办。”

    “怎么办。”戴二爷一巴掌拍在说话的人脑袋上,“让你砸,你就不能敷衍我一下,东西全砸了。”

    随从欲哭无泪。

    “愣着做什么。”戴二爷推着随从,“仔细想想,刚才都砸了什么,立刻去给我买,买不到就连夜做出来,不管花多少钱。”又道,“明日一早,都给我送过来!”

    没有圣上,他砸也就砸了,谁也能把他怎么样,可是现在……

    戴二爷头也不回的冲上了路边停着的马车:“不行,我要回去和大哥说一声。”怎么就这么寸,他前脚把人铺子砸了,后脚圣上就来嘉赏。

    要是传到圣上耳朵里,岂不是觉得戴家狂妄在打他的脸。

    他们这脑袋还保得住?

    戴二爷一刻不敢留,催着马车赶紧回去。

    医馆没了,大家除了恭喜,也实在不好意思逮着顾若离让她诊脉,便凑着道:“霍大夫,这里头东西,你要重新置办,只管说一声,三日内,我们都给你补起了。”

    “不敢劳动各位。”顾若离抱拳,“我们还备着一套替换的,最迟后日,一准重新开业!”

    大家也没有多想她怎么会多备一套替换的,难道还知道有人会砸场子不成,便道:“那成,你忙着,等开业了我们再来。”

    顾若离和霍繁篓一一将众人送走。

    “我们还有新的?”张丙中一脸的不解,顾若离点着头,“没有新的,我也会让他有新的。”

    戴家若是不蠢,就一定会赔,要是他们不赔,她也有办法让他们把今儿砸的一样一样的都补齐还原。

    “成。”张丙中信服的点头,一回头就看到廖掌柜坐在自家的门口的台阶上,呆呆的看着顾若离。

    “你这是怎么了?”张丙中凑过去推推他,“吓傻了。”

    廖掌柜回神过来,哈哈大笑:“我这铺子是要发了啊,没想到隔壁住的就是霍大夫啊。”医馆生意好了,他连带着也能好起来啊。

    顾若离噗嗤一笑。

    “你就这点出息。”张丙中笑着道,“我可是和你说了,我师父的医术,没有人别人越的过,你还不信。”

    廖掌柜点头不迭:“信,信,现在你就是跟我说她是菩萨,我也信啊。”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廖掌柜的小儿子蹬蹬跑过来,趴在他父亲的肩膀上:“什么菩萨,爹,菩萨在哪里?”

    “快,快去给菩萨磕头去。”廖掌柜指着顾若离对他儿子道,“往后有她在,你一定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长大成人。”

    他儿子就好奇的看着顾若离,咧着白生生的小牙,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姐姐,你还要尿尿吗,我还有。”话落,就要脱裤子。

    “不用,不用。”顾若离笑着道,“等以后用得上,再来和你讨。”

    小孩子高兴的点着头。

    “你跟我来。”霍繁篓拉着顾若离进了医馆,低声问她,“你早知道太医院要封赏的事?”

    顾若离摇头:“也不是,我是知道孙大人在找我,说是派人去延州耽误了事,前些日子又听到我在京城的。”她微微一顿,又道,“适才戴二爷来闹事,杨公子正好也在,我就请他去请孙大人了。”

    她也没有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其实就算他们今天不来,明天来后天来,戴家知道后,一样会吓的魂不附体。

    “你胆子越发练肥了。”霍繁篓点着她的头,“方才也不知道躲一下,若是被伤着,你找谁去。”

    顾若离笑了起来。

    “这些东西,你估计他们明天能送来?”霍繁篓扫了一眼医馆,除了中堂里挂着的簇新牌匾,就没有一样全乎的东西,砸的太彻底了。

    顾若离点头:“看他们诚意了。”

    “好了。今天也没什么事了。”霍繁篓叹气,“早知道有今天,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力气,随便弄点东西摆一摆就好了。”

    顾若离笑了起来。

    “师父。”张丙中跑了进来,一脸荣耀的看着中堂上的牌匾,“咱们找个地儿喝一杯吧,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也要庆祝一下。”

    顾若离和霍繁篓对视一眼,张丙中就道:“把白姑娘还有梁欢母子都请了,咱们热闹一下。”

    “行。”顾若离道,“索性今天也没事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外走,连铺子门都不用关,里面挂着的那块牌匾,就是最好的镇宅。

    “你们回去了啊。”廖掌柜道,“放心回去,这里我给你看着,有人进去偷一块木头,我也不饶他。”

    霍繁篓笑着道:“偷什么,一会儿您都拿去当柴烧。”

    廖掌柜哈哈笑了起来。

    三个人去了石工巷,白世英正好关门出来,在巷子里看见他们一愣,忙迎过来问道:“我听说那边出事了,怎么回事。”

    “没事。”顾若离笑着将情况大概说了一遍,白世英松了口气,“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

    顾若离点头。

    “既是圣上的赏赐,可说了你何时进宫谢恩。”白世英回头看她,牵着她的人往院子里去,顾若离回道,“来的那位公公说要回去先回禀圣上,在做定夺。”

    “这虽荣耀,可到底是其次。”白世英颔首,道:“有了御赐拍吧,往后医馆就不怕没有生意了。只是这东西都砸了怎么办,你不打算去戴家让他们赔?”他们现在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上来找茬了。

    “看明日吧。”顾若离道,“估摸着这会儿正想着对策和退路呢。”

    顾若离说的没错,戴二爷此刻正锤头丧气的坐着,面前的茶都凉了,他也没敢伸手去拿来喝一口。

    “我早就警告过你。”戴韦脸色极其的难堪,训斥道,“京中水深,你当你是天潢贵胄,也不查清楚就敢上门去砸人的铺子。如今好了,砸出个悬壶济世,你让我怎么说你。”

    戴二爷欲哭无泪,想到那个牌匾他更眼红,他们铺子前挂的是太子亲笔题的字,可人家呢,是圣上亲自写的。

    悬壶济世!

    多大的名头,往后这京城的杏林界,还不是她的天下了。

    “还不知道反省。”戴韦气的不行,他好不容易把孙道同压了一头,如今倒好,一个釜底抽薪,就把他打回原形了。

    还有,孙道同居然恰好赶在这个时候去封赏,肯定是早就打听好了,就等着他弟弟这个蠢货往里头栽。

    一石二鸟,一点都不费力。

    “你怎么就这么蠢。”戴韦越想越气,“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戴二爷要是知道,他也不会任由戴韦骂道现在:“我让人去定桌椅了……”他支支吾吾的,心虚道,“今天赶工,明儿下午就能送去。”

    赔人家东西就行了?戴韦指着他:“你去给我跪着认错,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跪着?”戴二爷跳了起来,跪舔跪地跪父母,他还没跪过别人,戴韦看见他就来气,就喝道,“今儿你把人医馆砸成那样,裴公公可是瞧见了,冯匀也瞧见了,他们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做的好事……”

    戴韦的话还没说完,戴二爷已经抹着冷汗,不迭的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明天一准去。”

    “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再去医馆。”戴韦沉声道,“以免把事态闹大了。”他们医馆开不下去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传出去,还有孙道同,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将他一军。

    “是!”戴二爷点着头,可是心里又不服气,等戴韦骂完,他抬头问道,“大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你不准再插手。”戴韦坐下来,凝眉思索了一阵,随即冷冷的吩咐道:“去将秦氏药堂的秦老板和医局的蔡大夫找来,就说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杏林春会的事吗。”戴二爷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点着头道:“成,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不要声张。”戴韦喝道,“若坏了事,我拿你是问。”

    戴二爷点着头,他就知道,戴韦也不是好相与的,京中医局一向是他说了算,如今来了个黄毛丫头,一下子势头就蹿的这么高,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

    孙府,杨清辉和孙道同对面而坐,他恭敬给对方续茶,笑着道:“原是想早点和您说,可霍大夫的意思,医馆还没有开张,这封赏下来也没地方供着,难免有些儿戏了,所以这才拖到今日。”

    “你这孩子。”孙道同摇头,“你早说,也不至于被戴二爷欺负,此人嚣张跋扈,在京中惹了他势必要有一番扯皮。”

    杨清辉应是:“晚辈也不曾想到戴家会去闹事,不过如今这么一番震慑,怕是他们也要重新考量了。”

    “戴贤文此人心胸狭隘。”孙道同摆手,“恐怕事情不会轻易化解,你让霍大夫注意一些。”

    “是!”杨清辉应着是,孙道同想起什么来,问他,“这位霍大夫的医术,果然如你所言,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这话也不是他说的,杨清辉回道:“晚辈不懂医术,此话乃是伯祖父所言,便是他也自认在疑难杂症上,不及霍大夫。”又道,“且她胆大心细,用药精专,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杨清辉说着,眼睛都亮亮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成。”孙道同颔首,“既然她有难言之隐,那老夫就等她来吧。”这话是杨清辉说的,说顾若离想要准备好,再来郑重拜见。如今还不是时候。

    杨清辉笑着应是。

    “此事罢了。你科考的事准备的如何了?”孙道同也很担忧,杨清辉的身份在这里,想要出头,怕是不易。

    杨清辉回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伯爷既请你住在家中,他是不是求了朝阳郡主从中周旋了?”孙道同目光一转,问道,“若是她出面,能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届时不求别的,只望到时候不要借故刁难你,也就行了。”

    崔延庭什么事都没有和他说,当然也没有和他说这样的话,杨清辉心里很清楚,崔延庭请他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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