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医有毒-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该是蔡大夫。”顾若离低声道,“他是医局的司医,主持每年的杏林春会。”

    她的话一落,张丙中就意兴阑珊起来:“有这种人主持,怕是好不到哪里去了。”话落,扫兴的看着顾若离。

    顾若离笑笑,正要说话,就听到外头有人喊道:“戴大人到!”

    “戴大人?”顾若离朝外头看去,就看到穿着官袍大步进来的戴韦,后头还跟着一颠一颠的戴二爷,他们甫一进门,院子里就沸腾起来,众人都抱着拳打招呼,“戴大人。”

    “好,各位好。”戴韦微微笑着,一一抱拳回礼,目光一转看到了顾若离,神情微微一顿移了开去,他身后的戴二爷就走了过来,抱了抱拳,“好巧啊,霍神医。”

    他故意喊她霍神医。

    “戴二爷。”顾若离点了点头,道,“是巧。”

    戴二爷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怎么能让您站在外面,快请进,请!”

    顾若离笑笑,去看方本超和白世英几个人,戴二爷就道:“一起啊,里面大的很。”

    “进去吧。”方本超很想见识一下,被邀参加杏林春会的多是一些较有成就的大夫,他有些迫不及待,“不知道寒老这次会不会来。”

    韩恭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内外科皆擅,听说他研制的药酒都能续骨。

    “好。”顾若离颔首,回头去拉白世英的手,白世英微微摇头道,“我就只是过来看看,你去吧,等这里结束了你去我那边,我们说说话。”

    顾若离微怔,白世英已经朝她笑笑,和焦氏两人走了。

    她叹了口气,随着戴二爷进了大堂,戴韦已经和众人打个招呼,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戴二爷就打着头进门大声道,“各位,如今京城炙手可热的霍神医来了。”话落身体一侧,将顾若离让了出来,“这位就是圣上御赐牌匾,悬壶济世的霍神医。”

    里头坐着的人,从二十几岁的学徒,到鹤发鸡皮七八十的老人。

    他们本来没有注意这边,只和戴韦说着话,如今听戴二爷这么一说,众人几乎是唰的一下转头过来。

    如今满大周的大夫,谁说不知道霍大夫的,那真是落伍了。

    治了连杨文治都素手无策的病,控制延州刘家村的疫情,得了圣上的御赐牌匾,最重要的,传说这位霍大夫不但是位女子,还是个未及笄的黄毛丫头。

    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一个小丫头,不但医术高超,还独自闯荡开了医馆,里头挂着圣上御笔题写的牌匾。

    悬壶济世!

    这太匪夷所思,让人不想记住都难。

    所以,戴二爷的话一落,大家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转过来,看着顾若离。

    果然是个小姑娘,戴着帷帽怯生生的站在门口,顿时,有人面上就五彩缤纷起来。

    按说,霍大夫的身份,他们应该起来打招呼让座,毕竟有了前面的这些成就和挂名,他们都该客气一番结交一下,可是现在,对面站着的是位小丫头,和自己的孙女,女儿差不多年纪,这……

    “荒谬。女人也能做大夫。”有个年纪很大的大夫低哼了一声,转头过去端了茶盅接着喝茶,有人就用余光打量着顾若离,却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和旁边的人说话。

    “霍大夫。”坐在后面的倒是有几个年纪略小的大夫起来朝她抱拳,“快请进来坐。”请她坐后面去,虽然她成就很大,可毕竟是女子。

    隔着帷帽,顾若离打量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多谢,我就坐这里好了。”她说着,指着第一排一个空出来的首座,大步一迈昂着头就坐了过去。

    众人哑然,惊愕的看着她。

    她一个姑娘家,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男人中间,还这么自然。

    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女人,更何况,她得的名声是不是虚名,还是哪个男人给她的,真是不好说!

    顾若离稳坐下来,腰板笔直,仿佛没有看到众人表情一般。

    “嘿!”戴二爷嘿了一声,还以为顾若离能被气的哭鼻子,再不济也羞愤一下,没想到她还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最惹眼的位置,“有胆!”

    戴二爷点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们……”张丙中忍着笑,指了指后面,“我们坐后面去吧。”

    方本超和刘大夫点着头,几个人到后几排坐了下来。

    “这里都是男人。”方才那位老者和顾若离中间隔了一个高几,他不屑的看着她,道,“霍大夫还是在外头的好,免得传出去,对你一个女子名声可不好。”这医局自建造以来,还没有哪个女人进来过,就更别说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众人都看着顾若离,老者姓韩,名为恭,表字秉德,乃凤阳医术世家韩氏的传人,和湖广白氏,庆阳顾氏,苏州郑氏以及沅江毛氏并称四大药家。

    这四家都是近百年来的世家,不管家底如何,但医术和药草都是传承了五代以上,且每一代都出过人才,颇有些名气。

    所以,韩恭一说话,众人都应着不敢开口。

    “名声是我的。”顾若离微微一笑,道,“劳前辈忧心了。”她没有出言不逊,声音青涩却温和守礼。

    这样的情况她预料到了,这些大夫刻板守旧,最是见不得女子出来做事,所以,她只要出现,就必然会有这样的轻视。

    韩恭脸色一变,一双眼睛恼怒的盯着顾若离,随即冷嗤一声,道:“这天下就该制定了律法,令女子只能修女德女戒,旁的书一概不许碰,否则就绑起来浸猪笼才好。”

    顾若离很想问他,您母亲亦是女子,您是不是也要浸她猪笼,可到底还是忍了,只笑着道:“是,只不过您说这话时,要问问我们合安堂中堂里的那块牌匾,不知圣上赏匾时,是不是也如前辈这般所想。”

    韩恭一愣,顿时大怒,拂袖道:“你休要胡言,圣上日理万机,如何能记得你这样一个小女子的事!”

    “是吗。”顾若离端了茶,喝了一口,回道,“圣上没空,所以这些事都要前辈您来管?”

    韩恭顿时被噎住,指着顾若离瞪着眼睛,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父被霍繁篓练的,口齿越发伶俐了。”张丙中捂着嘴偷笑,又发现旁边有人正在凝眉看他,他脖子一抬露出一副骄傲的样子,“霍神医是我师傅”。

    方本超失笑。

    “好了。”戴韦和蔡正对视一眼,戴韦就道,“各位多数都是熟人,许久不见,叙叙旧,聊聊天是必要的,只是这话点到为止,等稍后会散了,大家再私下里去聊一聊,说一说也不是不可,今天既然开了会,还是以医术为主,各位说可是这个道理。”

    众人就纷纷捧着,应和道:“戴大人说的有道理,我们千里迢迢来京城,为的就是和各位大夫切磋一番,互相增进见闻,私事杂事就不要多谈了,耽误时间。”

    顾若离和韩恭的斗嘴,就这么揭过去了。

    戴韦就看了眼顾若离,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来,接着道:“老夫在太医院,这一年多也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病证,今年不如就让老夫抛砖引玉,开这个头,大家听听,这病证到底如何治比较妥当。”

    众人一下子静默下来,朝戴韦看去。

    “城东一老者,年逾六十,素日喜好饮酒,今日两臂作痛,体软痰涌,口噤语涩,头目晕重,老夫观其脉浮玄而无力,苔白不腻,眼散而无神……”他说着一顿,道,“他亦曾询过别的大夫,开了祛风治萎的方子,可药吃了不见好,却越发严重,便来求老夫。各位听着,此病有何见解。”

    他的话一落,底下就一阵哗啦啦的嘈杂起来,大家都在讨论着,顾若离自然是一个人坐着,听着满耳朵的嗡鸣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就听旁边的老者抚须道:“臂麻体软,脾无用也,痰涎自出,脾不能摄也,口斜语涩乃是脾伤,头目晕重则是脾气不升,所以,一剂补中益气汤加神曲,半夏,茯苓,先连服二十剂,若不愈再添。必愈!”

    “这方子好。”有人听着就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韩老前辈,只是这一次拿药二十剂,是不是有些多了。”

    病人病情随着吃药,会逐渐有了起色或者变化,所以除了调养的方剂,大夫开药都是三五剂量或者七八天的药量,过后再来复诊,按当下病人的病证,再添减药量。

    这一次二十剂,太过武断了。

    “无妨。”韩恭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此病无这剂量不会有效!”

    众人有的听着点头,有的则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就有人看着戴韦,问道:“敢问,戴大人是如何开的方子。”

    “韩大夫说的不错。”戴韦颔首,“老夫开的亦是这个方子,不过,老夫开的是三十剂,服完后也不用复诊,必能痊愈。”

    戴韦自己说完,摸了胡子含笑看着众人。

    果然,大家一阵错愕,随即有人抚掌道:“韩大夫开了二十剂我们便觉不可思议,如今戴大人开了月余且方子不变,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戴韦满意的点着头。

    顾若离暗暗点头,虽对戴韦没有多好的印象,可这一次三十剂的药量,确实有魄力,可见他的医术不一般,至少辩证清楚,很自信。

    “在下也有一病症,实在蹊跷。直到来前病者也没有起色。”说着话,对面第二排有位三十几岁年轻的大夫站起来,朝众人抱拳道,“在下有一病人,古稀妇人,家境殷实,只是自去年年底开始,不时眩晕,宛若坐船,天旋地转一般,在下试了许多法子,都不曾起效,只能每日以人参吊着,略好转一些,人还是只能卧床,难以起身!”

    “这病少见。”有人念着道,“没有见到人还真是不好说。”

    顾若离看向韩恭,韩恭也是若有所思,她又朝戴韦和蔡正看去,两个人皆是一副明了的样子……

    “这老妇,应是血菀于上,而气不返于下的眩晕症。应平肝熄风,清热活血,补益肝肾。”蔡正哈哈一笑,抚须而道,“天麻钩藤益母桑,栀芩清热决潜阳,杜仲牛膝益肾损,茯神夜交安神良。华大夫回去后,用天麻钩藤饮试一试,定有效。”

    他一时高兴,将方决都念出来了,显得很有把握的样子。

    “蔡大夫说的没错。”有人赞同的道,“肝阳偏亢,风阳上扰,故头痛、眩晕,用天麻钩藤饮实为精妙。”

    众人又是一阵应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华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笑着抱拳道:“在下这就回去一试。”可却是叹气,要只是天麻钩藤饮能治好,他就不用在这里提出来了。

    眩晕之证,谁不会用方子呢。

    “你可曾用过此方。”韩恭说着一顿,看向对面的华大夫,华大夫一怔起身呵呵笑着,就是不说话。

    众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只怕是已经用过这个方子了。

    蔡正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看来你是用过的。”韩恭道,“既是用过却毫无效用,只怕这老妇的眩晕有些不同寻常。”

    蔡正勉强笑着,看着华大夫道:“方才听你一说,我当便如你所言那般,可还有什么症状你不曾提到?”年纪大的老年妇人,若是眩晕的话,通常都是这类方子,且大多有效。

    华大夫摇摇头:“也没有旁的不同,只这几样。”

    众人就若有所思起来。

    蔡正脸都绿了,极其难堪的坐在那边。

    “此证若真如华大夫所言,老夫也素手无策。”韩恭摇头道,“单听闻确实难以判断。”

    华大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戴韦目光一转,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戴二爷,戴二爷眼睛一亮,就站了起来指着顾若离道:“问霍神医啊,她擅疑难杂症,活人吞钉子她都能救活。”

    众人一静,都朝顾若离看去,下一刻都移开了目光。

    本心里,大家还是不信她的医术,年纪这么小,还是个女子,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霍大夫可有何高见。”戴韦就顺势朝顾若离看去。

    韩恭眉头一簇,和戴韦道:“戴大人问一个女子作甚,实在是有辱我等斯文!”他实在是瞧不上女子从医,且还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顾若离放了茶盅,并不避讳,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又看着韩恭,道:“韩大夫,是不是成体统,不是您一家之言就能定的。”话落一顿,她又回头对戴韦道,“既戴大人所邀,在下便就献丑了。”

    众人一怔唏嘘,纷纷撇开眼不想看她。

    一个女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方子来。

    “你能有什么方子。”韩恭皱着眉,一脸的厌恶,“小小年纪,竟如此大言不惭。”

    顾若离站了起来,朝韩恭略点头,道:“在下确实没有一个有效的方子。”她话一顿,大家都纷纷摇头,你没有站起来出什么风头,正在这时,就看顾若离话锋一转,道,“因为眩晕之证分很多种,单看脉象和症状,我们实在难以区分之间的不同。所以,用一样的药,治不同的病,当然不会有效。”

    眩晕分耳源性晕眩还是血压性晕眩还有其他类型的眩晕,单中医号脉辩证是分辨不出来的。

    “分很多种?”有人听不下去,当既就问道,“你既说分很多种,又难以区分,还讨论个什么劲儿,不等于白说。”

    顾若离看着那人,摇着头道:“难以区分,不代表不能区分。”她微微一顿,扫视全场,言简意赅的道,“想区分眩晕不同,只有问!”

    问病人,细致的分,一点点的排除。

    “呵!”韩恭就冷笑一声,不屑道,“在座都是几十年行医问诊,望闻问切的手法,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

    “此问非彼问。”顾若离回了他一句,便接着又道,“这问也分多种,若普通人或青年眩晕,则要问其是否有听力减退,恶心,呕吐,可会面色苍白等症状,再观察其走路是否有倾斜或倾倒的症状,以及其两耳可有发炎流脓的情况,头晕时神智可还清醒。”

    她说着微顿,旁边有人已经低声道:“怎么还分这些,我从来没有听过,我师父也没有提过。”

    “快别说话,听她怎么说。”有人制止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那人点头,凝神听顾若离说话。

    “若年老人者眩晕,除了以上询问观察外,则要问其是否卧位、蹲位、半坐位突然直立时发作,会不会出现眩晕、眼前发黑、面色苍白、出汗甚至虚脱、暂时意识丧失而倾倒的情况,甚至于,问其脖颈是否疼痛,手臂是否发麻,以及可有发热,腹泻等症状。”

    她话一落,方才还质疑的那些人,顿时闭口不言,若有所思,大堂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而方才在外面庭院聊天的大夫们,不知何时挤了进来,听她在说。

    一时间的静谧之后,大家恍然回神,顿时一片嗡嗡的交谈声,没有人想到他们方才还瞧不起的女大夫,几句话就能给他们当头棒喝。

    “居然分的这么细致。”有人道,“真是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这位女大夫是谁,就是那位得了悬壶济世牌匾的霍大夫?”

    “自然是她,大周也没有几个女大夫,更何况,还年纪这么小。”

    众人嘈杂,议论不断,好像眼前开了一扇新奇的窗,让他们看到了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风景。

    震惊,目瞪口呆却又激动不已。

    而这些,都是这位他们瞧不上的女大夫带来的。

    韩恭没有说话,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戴韦眼底亦是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有想到,单一个眩晕之证,她能列数这么多的辩证和不同,而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心头震惊,极力维持面上的镇定。

    蔡正见大家一脸信服的样子,顿时张嘴想辩上几句,可一开口,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这套理论,太过新颖。

    他想说,都说不出来。

    顾若离扫了众人一眼,又道:“以上列的几种,也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说到底,具体情况还是要因人而异。如果难辩证,就要从病者的出身,经历,甚至于生活作息一一盘问归纳最后辩证。决不能将所有晕眩囫囵成一种病,用一种方子,这没有效果,也是很正常的。”

    众人惊讶至极,再看顾若离时,眼中的轻视立时就少了几分。

    “霍大夫……”对面,华大夫激动的看着她,问道,“您的意思是,方才说的这么多种可能造成眩晕的种类,所用药皆是不同?”他这问题问的并不高明,可当下,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就是这个问题。

    再深的,他不敢开口,只怕是说的太过肤浅,而引人耻笑。

    “是。”顾若离点头,道,“每一种病症引起的眩晕所治的方法都是不同,至于怎么用药,各位都是名师想必也不用我多言了。”她说着坐了下来。

    就听到椅子咯吱咯吱的响,有人坐不住,站起来想问,就听门外有人抢着问道:“你方才说手臂发麻,脖颈疼痛,又是何种缘由?”

    顾若离回头,看着问话的大夫,回道:“这脖颈疼痛,手臂发麻者,多因工种而引起的症状,比如常年低头劳作的绣娘,比如田间老农,抑或各位大夫亦是难免。”

    那位大夫听着,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脖子,旁边的就有人喃喃的道:“我这脖子确实疼,也常眩晕,难道也是这个原因?”他吃了很多药,都没用。

    “如果是这样,按照霍大夫所言,你所治的根本不是眩晕,而是你的脖颈。”

    “是啊。应该从骨头入手才对。”

    大家都纷纷议论一起,像是学堂里的学生听到老师说了一堂很新奇的课题,忍不住的嘈嘈议论。

    顾若离不是不愿再说,而是怕他接着问为何工种引起脖颈不适,又导致手臂发麻致使头晕……那她就不得就不把西医搬出来,给大家上一堂人体骨骼解析的课程。

    太复杂了,她没这个心思。

    蔡正脸都绿了,他方才就不该回答华大夫的问题,如今引起顾若离这么长篇大论的讨论眩晕,分析的他听都没有听过,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可笑的是,这些蠢货还听的极其认真。

    甚至于他看到有人带着炭笔,在仔细的记录。

    “霍大夫所言有礼。”戴韦颔首道,“没想到眩晕一证你就分的如此细致,不知霍大夫师从何人,此方结论又是如何得出的。”

    众人都很好奇,她一个小姑娘莫说有没有这个本事得出这个结论,单说她这个是不可能见过千儿八百的眩晕病人的,没有这些经验她哪里能总结出这么详细的结论。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传授给她这样的知识了。

    “小女的师父已经仙逝了。”顾若离回道,“他生前淡漠名利不喜旁人议论,就不说他老人家名讳,以免扰了他的清净。”

    去世了?戴韦打量着顾若离,直觉她在撒谎。

    大周的大夫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可是能得出这样结论的大夫,就一定不是平庸之辈,即便隐居山林也该有风声传出来,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位高人。

    但是,如果没有这位高人,难不成还真是这个小姑娘自己总结的?

    戴韦皱着眉头,面色变了变。

    后面,戴二爷跟吞了个鸡蛋似的,他就只是想让顾若离出丑而已,连蔡正都说错了,她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见地,没有想到,居然让她这么一通长篇大论的,还长了脸了。

    “原来如此。”戴韦微微颔首,却不想将所有人的目光继续落在顾若离身上,他见众人还在思索顾若离方才说的话,便含笑和道,“各位,可还有什么病证,提出来我等一起讨论。”便换了话题。

    可那些人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皆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方才的话题。

    顾若离侧目打量了一眼蔡正,果然黑着脸一点都不遮掩的样子,她轻咳一声,接着喝茶。

    韩恭凝眉扫了眼顾若离,虽依旧厌恶,可却没有和方才那样说侮辱性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方才顾若离的那篇话,让他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这一生看过的眩晕何其多,方子他也改动无数,可最后治愈的,却不足一半。

    剩下的,他分辨不出来不同,只当是个体差异,却没有想到,这其中还划分的这么细致。

    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没有人应和,戴韦的脸彻底绷不住,他皱着眉看向蔡正,咳嗽了一声。

    蔡正立刻会意,道:“我有一证。”他说完,发现没有人在听,不禁站了起来,拔高了声音,“各位,我有一怔,诸位听听。”

    他毕竟是司医,大家这才朝他看来。

    蔡正舒心了一些,含笑道:“去年入署我与友人去十渡游玩,路遇一人,远道而来。此人寒热,吐泻不得,身痛如刀刮,我问其病前他从何处来,他答因身上财物尽丢,他徒步从保定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