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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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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瑶嘉是傅氏的女儿,自然要多亲近一些,再说那王家也是穆简的母家,其母虽早逝,但王家对穆简也是多有疼宠,身份虽不及宁王、太皇太后之流,但与穆简可也是相当亲厚。
  当然,其他家的小姐也是能不为仇便尽量交好,是以安玲珑也是与在场诸位都寒暄了几句,大有八面玲珑的风范。三杯两盏酒下来,气氛也就活络许多了。
  “今日这饭菜味道倒是较往日不错了许多,我记得府里并未换厨子啊,怎有这般变化?”几口饭菜吃下来,肖氏实在讶异今日的好味道。
  安玲珑却是神秘一笑,放下了手中筷子起身,道:“呀,我好像忘了些东西!”
  她匆匆行了一礼:“娘,珑儿去去就来。”
  “这丫头,怎的也这般冒冒失失了?”肖氏叹了一句,便又转过身与旁边夫人说笑去了。
  不多时,安玲珑便端了一盘子的甜点回了内室。
  肖氏见此,诧异地挑眉:“怎的,今儿换你来做咱的丫鬟了?”
  “非也非也,”安玲珑高深莫测地一笑,又道,“今儿我是来做厨子的。”
  她将那盘子摆到桌上,对肖氏笑道:“娘,生辰快乐!”
  肖氏手举着筷子僵在了半空中,盯着那盘子上的不明物品,心里升起一点预感。
  “其实今儿的菜都是我做的,喏,这盘子里的是蛋糕,听说是西域的一支外族的食品,是为了庆祝生辰的,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弄着了这秘方,娘,你可得好好夸夸我!”安玲珑邀功一般皱皱鼻子,端的有一股俏皮得劲儿,眼睛里闪着光,倒很是期待肖氏说点儿什么。
  其实这什么蛋糕就是洛云嫣混蛋扔给她的,每年都吵着要吃一次,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把配方背的滚瓜烂熟。还不止这蛋糕,洛云嫣混蛋会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大部分都已教了她。她私下里也暗暗惊奇着,偶尔问起那混蛋,却总是用一副地痞流氓的笑来回答自己,久了,也就罢了。
  肖氏却有点哽咽,对她来说,帮助安玲珑不过举手之劳,不提安玲珑为人如何,单是恩公的请求,她也一定会全力相助这个孩子,却没想到,安玲珑也会给她带来那么多温暖。
  她问安玲珑:“你怎的还会做菜了?”
  安玲珑一边发着用来承蛋糕的小碟和叉子,一边切开蛋糕,道:“娘你可别忘了,养父他可也是御厨呢,玲珑跟他学了几手,做饭而已,难不倒我。”
  “那你这孩子,还真有心了。”傅氏在一旁打趣道,“我就说这饭菜味道也是那般好,玲珑,若你不是个大家小姐,你的手艺倒真是可以当酒楼大厨了。”
  她学着安玲珑的样子叉起一块,细品之后,更是赞道:“这味道很是不错呢!我从未吃到这样的甜点,样子讨喜,味道也不错。真不知别处是否有这蛋糕,若有的话,倒真要多买些回来品尝。”
  “谢谢傅姨的夸奖,谬赞谬赞,”安玲珑谦虚了几句,眸子闪闪发亮,“不过,谁说我只能当酒楼大厨了?玲珑正准备开一家酒楼呢,名字嘛,就叫珍味轩,到时候新奇的菜式可不止这一样哦,傅姨可要多多光临才是。”
  傅氏诧异:“当真?若是的话,傅姨自然会常去。”
  “不假不假。”
  其他夫人小姐品了一口,也都啧啧称奇,纷纷问这酒楼何时营业,倒是安玲珑一脸笑容,回答道:“这个嘛,还没有定,不过玲珑准备好后,定会给各位发邀请函的,希望大家都赏个脸给玲珑。”
  “一定一定!”众人都点着脑袋,表示一定会多帮忙宣传,虽不知真心假意何几,但这珍味轩的知名度倒是打起来了,正合了安玲珑的意。
  如此下来,一顿饭倒是宾主尽欢的吃下来了。
  一一将客人送走,肖氏拉着安玲珑想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却见安玲珑一脸的疲惫,想来是今儿这忙活一番,必是累了,便也打发了她回去休息。
  “哈——”安玲珑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玲珑阁,草草梳洗一番便去睡了。
  嗯,生辰过完,她准备的一场大戏也将开始了。
  明日,倒是可以将含蕊含蕾召来了。
  她思索着,也就迷迷蒙蒙睡着了。
  后面几日,安玲珑先是见了弘元,第一批人手已搜集得差不多,基本全是孤儿,人数约在一百左右,其中有习武天赋的大约二十,不算很多,但也是她的班底了。
  至于剩下那八十人,也专门交由了含蕾进行训练,待日后进入各个行业,为她传递消息。
  再就是云想楼,她约了一次孟金鑫,交给他好些新的设计图纸,命他将这些时新的衣服每样只做上一件,再用特殊的绣法绣上云想楼的标志,做成独一无二的珍品售卖,定能卖上好价钱。
  另外,她提了一批银子,将珍味轩开了起来,找养父林御厨推荐了一批厨子雇来撑门面,别的照普通酒楼的样子来,暂时只推出生日蛋糕这一样新食品,日后再慢慢将这些慢慢发展起来。
  最后一件事,便是关于寻找那日惊马的真凶,好好的一匹马怎会突然发了疯,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才是,只可惜这一个月都快过去,始终都没有线索。
  就是这般忙碌了半个多月,十二月就到了,京城里下了第一场雪。


☆、踏雪赏梅

  这第一场雪下得倒不大,只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些许凝在树梢上,亮晶晶的煞是好看。而这第一场雪下下来,也预示着一年一度的皇宫赏梅宴的到来了。
  这皇宫赏梅宴是穆国传下来的规矩,当初穆国开国不久,偶然得了一批特殊的梅花树种,不说别的,单说这开花的时辰,必是在一年的初雪后的半个月内,那开起来的模样真真是胜了普通梅花不知多少,一朵朵地绽在枝头上,各色都有,隐隐带了点半透明不透明的样子,与那树上的冰晶交相辉映着,别提多美,若是等阳光一出来,晒在这梅花上更是流光溢彩、美丽非凡了。
  恰逢当时皇帝最是宠爱的一位贵妃是一个爱花的,尤其喜爱这梅花,皇帝便把这树种种在了她的寝宫之内,以昭其宠爱。这贵妃更是年年都办上一场赏花宴,广邀宾客,好不热闹。只可惜红颜薄命,这贵妃不过短短几年后,二十六的年纪,竟死于一场风寒。从此皇帝闭了那贵妃生前所居之宫,只把那批梅树移植出来,栽在了御花园的雀初台边,每年都大办这赏梅宴,以此寄托其思念之苦,再加上这梅花的确好看,多年下来,也就成了定式。
  皇家的赏梅宴,多在初雪过后的五日内,一方面是花儿开得正艳,另一方面是往往一场雪过后几日便是晴天,今年这雪来得迟,十二月了才等来了第一场,若放在往年,必是十一月中旬便已开了花。不过这也不耽误皇室准备这场宴会,不过第二日,便广发了邀请函,邀请各大臣携家眷在两日后参加宫宴。
  安严自是收到了邀请函,除去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不便带入宫中怕惊扰圣驾,肖氏和安玲珑是要一起前去的。
  当然,安玲珑是冲着穆简去的。
  十二月初七,宫宴。
  安玲珑一早便打扮妥当,一件铁锈红撒亮金缂丝飞花暗纹的宫装,外披了件织锦镶毛的斗篷,头上簪一支流苏金凤的步摇,脸上稍稍扑了些脂粉,用了一点口脂,看上去可真真像是那天妃下凡,绝色无双了。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按照规矩,不得驶入宫内,大臣们纷纷携着家眷下车,步入皇宫。
  正是巳时,即将用午饭的时辰。
  如今圣上尚未立后,其母早逝,因此主持午宴的人便是如今的太皇太后,所有年纪不过二十五的年轻男女便在雀初台用饭。至于那些资历颇高的老大臣和他们的夫人,则是与皇上一道在正殿用饭。
  安玲珑独自坐在雀初台上比较靠前的位子,时辰还有些早,来的人稀稀拉拉,是以安玲珑的左右都还没有人到。
  虽然前几日下了雪,但今日天晴,再加上宫人们的精心布置,雀初台和周围步道上不见积雪,懒懒的阳光晒下来,倒是有几分暖融融的感觉。
  四周的梅花开得正艳,各有各的姿态,那枯瘦苍虬的枝干弯折几次,不少还挂着冰霜,却意外的有种不屈的倔强,与那各色的梅花相衬,倒真是有一份傲骨斗雪的气魄,花瓣微微透明,又产生了一种冰清玉洁的通透之感来。
  倒真是一赏景的好去处!
  安玲珑心里赞道,总归穆简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眼下人也少,倒不如好好赏赏这皇宫景致,陶冶陶冶自己被洛云嫣混蛋荼毒多年的情操。
  心里这般想着,她便也站起来,准备四处走走,活动活动。却听见一声娇笑:“珑姐姐,你今儿来得真早,瑶嘉本想与你一路走的,马车到了安府,护卫却说你已经出发了。”
  安玲珑闻言,也便迎了上去,亲热地拉着王瑶嘉的手道:“父亲一向都是早到的,我与他们一路,自然走得较平日早了。先不说这个,我头次参加这赏梅宴,不若你陪我先走走,赏赏这梅花?”
  王瑶嘉今儿一身翠蓝宫装,头上缀了镂空的水晶琉璃簪,煞是活泼灵俏,闻言,她便也笑道:“赏梅自然是极好的,不过眼下时辰也近了,不若等用完饭,大家一起走走,到时候不止赏景,更有好些游戏比赛呢。”
  说着,她便凑近安玲珑,咬着耳朵道:“珑姐姐你有所不知,这赏梅宴其实也是各家公子小姐相看的宴会,到了适婚年龄的,往往这赏梅宴一过,便订了七七八八,待到来年,便是过门的日子了。珑姐姐你已十七了,要说也是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说不定安伯父带你来这宴会,便是想为你订一门亲事了。”
  安玲珑听了这话,不禁面色飞红,啐了一声:“你这小蹄子倒打趣起我来了,真是该打!”
  王瑶嘉嬉笑一声,挽了安玲珑胳膊,拉着她往这雀初台上走:“姐姐这一身打扮可真是好看,可是为了哪位公子呀!”
  安玲珑立即抽了手去打她,王瑶嘉却是一躲,笑道:“哎呀,姐姐可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安玲珑见打不着王瑶嘉,便也不理她,装作生了气。王瑶嘉却是又腆着脸皮去拉她,一边又说上好些调戏她的话,两人便这样打打闹闹地上了雀初台,紧紧挨着在一起坐下。
  不多时,其他家的公子小姐也来得差不多,再等上半柱香,太皇太后也到了,没有过多的寒暄,大家便吃吃喝喝起来,一时间,雀初台上倒是一片祥和的气氛,很是热闹。
  穆简这次倒是提前了半刻的时间到,步态间仍有一副闲散风流的韵味,他恭恭敬敬地向太皇太后行了礼,便直接坐上了太皇太后下首的位置,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王瑶嘉凑近安玲珑,促狭道:“珑姐姐,听说一个月前这宁王世子可是英雄救了一回美啊,当真?”
  安玲珑专心用着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你的意思便是当真了?”王瑶嘉轻笑一声,一双美目里熠熠闪着光,“宁王世子怎么样啊,是否对你温柔体贴?珑姐姐,这宁王世子妃的位置,你有没有希望啊?”
  安玲珑一咽,随即一筷子打在王瑶嘉手背上,道:“叫你话多,快些用饭!”
  “珑姐姐,你……”王瑶嘉摸摸手背,撅了嘴正准备回话,却听见雀初台下太监唱报的声音在空中拉长——
  “皇上驾到!”


☆、你赔我腰

  “皇上?皇上怎么来了?”听见太监那一声唱报,不少贵女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各家的公子也是一脸的迷惑,就连太皇太后也是困惑了一瞬。
  穆阳穿着一身龙袍,一双桃花眼里难得带了分笑意,薄唇紧紧抿起,又添了些许严肃,他大步走上前来,身后不说那些大臣,就连随侍的宫女太监也是一个没有。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拜见皇上。”
  穆阳开口道:“免礼。今日是赏梅宴,各位不必如此拘束,尽管放开吃喝。”
  待大家重新坐下用饭,太皇太后方才开口笑道:“今儿是什么风,倒把皇上吹到哀家这里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穆阳摆摆手,也是笑了笑:“没什么事儿孙儿就不能来看皇祖母了吗?那些老大臣满嘴巴的之乎者也,孙儿耐不住,便请了皇叔帮忙,自己溜来这里陪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没有再过多追究,只是道:“那便留在这里用饭吧,这各家的公子小姐倒的确更跟你的年纪合些,难得今日是赏梅宴,你便也放松一下吧。”
  她挥挥手,便有太监宫女抬了桌椅上来,穆简这边也起了身,给自家堂兄让座。
  穆阳坐下来,环视了周围一圈,没说什么,只是也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慢慢品着。
  王瑶嘉自穆阳一进来便立即端正了身子,不再与安玲珑玩笑,只专心地用饭。安玲珑暗自瞥过去,只见这姑娘端的是仪态万千,一小口一小口地用饭,别提多规矩自持了,她再仔细一瞧,才见王瑶嘉耳根子都红了,与那露出来的一小截雪白玉颈一对比,泾渭分明。
  她喜欢穆阳?
  这个念头自安玲珑脑海里一闪而过,却也没有过多深究,毕竟这谁喜欢谁的事儿她实在难以左右,况且也实在与她无关,她便也没有多管,只是专心用饭之余,多留了只眼睛,拼命地看着穆简与穆阳两兄弟。
  奈何,就算眼睛都眨酸了,也看不出什么不可告人的□□……啊不,呸,什么□□,自己怎么看起这玩意儿了。不过这两位实在是兄友弟恭的典型代表啊,一顿饭下来也不过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杯,礼仪也做的很足。
  再看这兄弟俩眼睛都是含笑,便知是真有感情的,不似一般皇家里那种淡漠。
  两位果然都是奇人啊奇人。
  安玲珑这般想着,也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
  一顿饭很快用完,太皇太后便让大家都散了去,在这御花园内好好逛逛。安玲珑本是准备与王瑶嘉一道下去,两姐妹悄悄咬耳朵的,可待她俩刚刚下了这雀初台,便见着谭悠之一脸温婉的笑意,向着二人迎来。
  她今日穿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眉目间温婉淡雅,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很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身后也是簇拥了好些贵族少女,一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安小姐。”谭悠之笑得和婉有礼。
  “谭小姐。”安玲珑微微点头致意,也是温和一笑。
  “安小姐可得了空,与悠之一道走走如何?这御花园中还是有不少耐寒的树种和花种,虽是冬天,仍可一看,再者姐妹之间互相聊聊,也算是多个照应,如何?”
  “那便谢谢谭小姐了。”安玲珑实在找不到推拒的理由,便也应了谭悠之的话,挽了王瑶嘉的手,向谭悠之那边走去。
  正好,也能多与这些贵女多接触接触,进一步了解一下各家的情况。
  回到安府已差不多四个多月,各家的公子小姐也并非没有接触过,当然,最与她合得来的自是王瑶嘉,至于谭悠之么,倒的确是频频向她示好,这位谭国公府的小姐在自己的圈子里还是颇具地位,所以连带着自己也水涨船高。
  只是她并没有与谭悠之走得过近。
  不过面子上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挑破,这样若即若离,或许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一切都还在安玲珑的预计中,只是还有一样,她没有料到。
  “那个…谭小姐,玲珑这儿有一些急事儿,恐怕得先离开一会儿。”
  谭悠之还未说什么,王瑶嘉便在旁边插了一句嘴:“你有些什么事儿?我与你一同去可好?”
  “瑶嘉妹妹…不,不用了,我自己去,更好。”
  天杀的!她憋红了脸,不过多喝几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的是——内急!
  这也实在不好说出口,她只得随口一编,找个理由去寻茅厕了。
  谭悠之看她急的脸色通红,也便不好挽留,让她去了。
  安玲珑急急离开,好容易才寻了茅厕。
  本也是想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撞上穆简,却没想到这脱身的理由如此让人尴尬。
  是以,待她出来,便决定学上一回那无头苍蝇,四处乱撞了。总之,她只要在晚宴开始前回到乾华殿,便不会有什么了。
  然而半个时辰后,安玲珑仍然一无所获。
  心下郁闷,她气得踹了旁边大树一脚,正准备去找王瑶嘉,却听见树叶簌簌的声音,还有男子气急败坏的骂声:“哎哟,哪个不长眼睛的,搅了爷的好梦?滚出来说话!”
  安玲珑冷哼一声,心道活该,转身便走,谁料“咚”的一声巨响,她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一坨形状不明的物体在草丛间挣扎,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不断。
  安玲珑不禁呆了半晌,等回过神来那人已顶着一头夹杂着枯叶的乱发爬起,老远就指着安玲珑开骂。
  “你!就是你!别走,给爷站住!哎哟喂,爷的腰!”
  只见那人正向着安玲珑冲过来,却一脚踩在自己鞋上,又摔了个狗啃泥,当即便抱着自己的腿嚎哭起来。
  安玲珑一头的黑线,声音有气无力:“这位…公子……你、你抱的是自己的脚,不是腰。”
  那男人狠狠道:“怎么着,爷乐意!哎呦喂爷的老腰啊!赔钱!你必须赔钱!想当年爷那一枝梨花压海棠风流俊逸举世无双帅得炸天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啊!你赔我腰,你赔我腰!”


☆、病发

  听见男子如此哭泣痛诉,安玲珑默默抹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只当眼前男子是得了失心疯,准备离去。
  讲真,她第一次知道男子的腰也可以这样……风骚。
  “…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男子骤然停止了哭声,一下子又跳起来向着安玲珑的方向冲去:“别走!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得罪了爷还想……想、想不到姑娘是如此貌美有个性啊!”
  他冲到近前才看清安玲珑这一身打扮,慌慌忙忙改了口,脸上的表情从一脸的愤怒转为了一脸的痴汉,又伸出手来想要揩油,安玲珑身子一闪便躲开了,她冷声道:“这位公子,望您自重。”
  “自重!自重!嘿嘿……”男子重复了两遍方意识到安玲珑说的到底是什么,急忙退了两步,唰地一下打开之前别在腰间的折扇,自诩风流地行了一礼,实则风骚开口:“小生见过姑娘,小生乃鸿庆伯府世子文轩是也,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文轩一边摇着折扇一边不断地眨眼睛,一脸的是不是被本公子迷住了快快拜倒在本公子的裤腰带下吧的表情。
  安玲珑连退几步,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草窝般的乱发且先不提,但是这文轩一身的打扮,说句不客气点儿的那就是不知道胡乱裹的啥玩意儿。
  世子?这家伙是世子?!
  你见过一脸灰顶着鸟窝头,身上穿的不是用上好布料制成的锦袍而是疑似粗布制成的丑不拉几的棉衣,脚上再踩一双单鞋站在雪地里傻笑的世子吗?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反正安玲珑是见过了。
  眼前人不论是身份、打扮还是举止、言谈,都显得太过可疑,并且猥琐,是以安玲珑非常果断地转过身,踏步离开。
  文轩一见美人要走,慌不迭一瘸一拐地想追上去,一边又伸着手喊道:“姑娘你别走啊,在下还不知你三围几何,啊不,在下还不知你芳名,以后好约你出来吃饭啊啊啊啊啊——”
  可惜的是,这家伙不知是闪了腰还是崴了脚,怎么着也没追上疾步离开的安玲珑,三下两下便被甩掉了,他哀戚地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自言自语:“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惨绝人寰,这丫头是眼瞎了不成,怎么就没发现爷的帅气逼人呢?”
  他举手劈了根树枝,无可奈何地画着圈圈,一手又撑着下巴,骂骂咧咧几句,便直起身来,向着与安玲珑相反的方向走去,步履稳健自如,丝毫不见腰闪了的痕迹,他将那树枝扔在身后步道上,再不去管。
  这边,安玲珑还不知之前自己遇见的这个疯子纨绔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却先撞上了一人。
  眼前石山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闷哼的声音,安玲珑远远望去,只见一点明黄色的衣角露出。
  明黄色……今日穿明黄色衣服的……
  只有穆阳一人!
  安玲珑心里一惊,立即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一声怒喝:“谁!”
  安玲珑一抖,心知是避不过了,只得揉红了眼睛,跪在地上,颤巍巍地开口答道:“臣……臣女安玲珑……不知…陛下……何事?”
  石山里沉默了一晌,似是在判断安玲珑话中的可信度,男人隐忍着痛楚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安小姐…”
  他仿佛还有话要说,但声音到了这里,却只剩下几声破碎在风里的低语。
  安玲珑大着胆子,抽泣了几声:“陛下?陛下?”
  然而再没有回音,这里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一般,只是安玲珑知道,那石山里,躺着这个帝国里最尊贵的男人。
  按理说,穆阳周身应时时都有暗卫贴身保护才是,但安玲珑细数这里呼吸的声音,唯有她和穆阳两人,也就是说——这里真的只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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