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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心皇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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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李知文面色一肃,出列躬身道,“论律诛九族。”

    “朕昨日出巡在外,遇刺客行刺,所幸陈将军英勇,擒得两个活口。”穆沉渊目光紧紧盯着下方豁然变色的刘方,脸上缓缓浮现高深莫测的笑来,“此二人就交由你和陈将军一同拷问,誓要问出谁是幕后主使。”

    李知文慌忙跪下,朗声道,“臣遵旨!”

    底下大臣听闻此事纷纷小声交谈,他们本以为摇光帝早朝迟到是因为昨夜沉浸在哪位娘娘的温柔乡里,谁曾想竟是遭遇行刺……

    底下刘方恨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的痛意都不能让他从愤怒和恼恨里回神,他心中既惊又怒还慌,按说他们训练的杀手一旦被抓都会咬毒自尽,怎么还能让他抓到两个活口。

    不行,那两个人必须死!

    他眸光一寒,目光一斜已是看向另侧的刑部尚书李知文,陈展对摇光帝死心塌地,他找不到法子让他归为已用,可李知文,他还是有办法的。

    刘方心中正寻思该用什么法子让李知文归顺,前方年轻帝王的声音缓缓传来,“众位爱卿可有本启奏?”

    他才想启奏保下儿子刘鹏,鸿胪寺卿方韦突地出列,大声道,“臣有本启奏。”

    刘方不知为何心中突的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然后他便听到方韦言之凿凿,历数刘鹏做下的那等天理难容之事,要求穆沉渊废除刘鹏世子身份,剥夺其袭定国公爵位的资格,并将之终生发配西戎,不经传召不得入烨城。

    刘方听到这不由脚步一个踉跄,他猛地跪在地上,大喊道,“皇上,老臣……”

    穆沉渊哪会容得他出声,他在金殿上笑的怜悯,眼中嘲讽只是一闪而过,便换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刘爱卿,朕知道你一片忠心,为国为民想要朕严惩刘鹏,可刘爱卿两朝为臣,忠君爱国,朕不忍刘爱卿老来无子,这样吧,那就改为发配西戎二十年,其余,皆准方爱卿奏!”

    方韦面色一喜,伏地道,“皇上圣明。”

    刘方却只觉得喉间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黑,身体一下子软倒在殿。

    “定国公,国公你怎么了?”

    “来人,来人!”

    殿上顿时因为刘方晕倒而一片大乱,穆沉渊只在殿上冷冷的看着,“还不送定国公回府,刘爱卿身体抱恙,朕准他告假三月。”

    “退朝!”

    “方才真是大快人心。”眼看着刘方让人抬着匆匆离宫回府,方韦便觉得二十多年来被刘田一党压制的恶气出了些,他凑在韩阁老身边,低声道,“若是先帝有皇上魄力的十分之一,当年也不会……”

    “先帝岂是我等可妄议的。”韩阁老冷冷睇他一眼,对这个同朝为官几十载的老友实在是没得办法。

    方韦也自知失言,忙打了个哈哈便不再说话。

    永春宫里才得了消息的刘太妃差点没晕过去,她想去找穆沉渊理论一番,但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又思及此次皇帝遇刺恐怕是哥哥的手笔,她一时只能愤愤坐在宫中什么都做不了,但刘方好歹是她亲哥哥,听到他晕厥过去的消息,纵然心中对他有怒,她坐立不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是决定出宫去看看。

    季白同穆沉渊站在宫中观月台,观月台这处视野极好,宫中动静尽入眼底,季白在烨城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刘太妃这般惊慌失措的离了永春宫出宫门,“你这次可把咱们的太妃和定国公折腾的不轻。”

    “我只下了个套,是刘方心怀叵测,才甘心情愿入套,派出杀手行刺。”穆沉渊垂目看着脚下这风景,眸光深邃近乎于无情,“他若不入套,后边的戏,还真唱不起来。”

    不知自己行踪被人记挂在心的刘太妃一路出宫进了定国公府,由管家引着到了刘方寝居,定国公夫人蔡氏已经得了刘鹏被夺爵发配的消息,正坐在刘方病榻前不停的哭,那哭声听的刘太妃心头一阵烦恼,却不好斥责自家嫂子,对着李姑姑一使眼色。李姑姑会意,慌忙上前扶住蔡氏低声道,“夫人,奴婢扶您去休息下。”

    等蔡氏哭哭啼啼的走了,刘太妃才走到刘方病榻前,她看着面容憔悴的刘方,幽幽叹了声,“哥哥,你太心急了。”

    刘方颤抖的手伸向她,被刘太妃一把握住。

    “金殿上的事我已听人说了,皇上会听方韦的,恐怕是怀疑那杀手是哥哥所派。”刘太妃面上凝着一抹痛色,“如今只能先舍弃鹏儿,尽快将那两个刺客抹杀了才是。”

    刘方心知她所言甚是,鹏儿做的事实在是天怒人怨,即便他要保下来,恐怕之后也不会被重用,如今被发配西戎只是无奈之举,当务之急是将那两个被陈展擒下的刺客抹杀,让摇光帝追查不到自个身上,不然他刘方所为,便是大逆不道,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啊。

    刘太妃在定国公府呆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匆匆回了宫,她的动向自然有专人禀告给穆沉渊。

    穆沉渊此刻身在太后的慈宁宫,陪着太后喂荷花池中金鱼。

    太后颇有些受宠若惊,“皇上难得来陪哀家。”她笑着看向认真撒着鱼饵的穆沉渊,似是怀念道,“哀家记得你们三个小时候最不喜欢来哀家的慈宁宫,那时,听到哀家的声音都怕的浑身僵硬。”

    “朕知太后良苦用心。”穆沉渊撒着鱼饵的手一滞,他顿了顿,偏头看向太后,微微笑道,“若非太后,朕此番恐怕只是太妃和定国公推到幕前的傀儡。”

    太后因他的话,面色微变。



 第44章 错误的人



    “皇上何出此言?”太后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抓着鱼饵的手微微颤抖,她勉强笑道,语气轻松,“这等玩笑话可莫要乱说,不然妹妹听到了,怕是会不高兴。u。”

    穆沉渊心知她是怕引起刘田两族不满,也不在意,只盯着荷花池中自由自在的鱼儿淡淡道,“朕前些日子见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见他主动转移话题,太后稍稍松了口气,侧头笑看着他,好奇道,“哦,是什么样的人?”

    穆沉渊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眯成了一条线,片刻后才缓缓舒展,他侧头看着笑意盈盈的太后,慢慢道,“朕听说这清波寺的儒僧会悟大师知天文晓地理明人心,特去拜访,可您不知道……”他说着,脸上的笑容缓缓放大,一字一句道,“此人竟是当年大鄢首富萧家家主萧会,听闻,他还是您妹妹的丈夫……”

    “啪”一声,太后震惊太过,手中拿着的鱼饵篮子一时拿捏不稳,叫它滚下了荷花池,鱼饵四散,喜的那群金鱼争相夺食,却因为饱食,不一会就个个翻了肚皮。

    “真是可惜。”穆沉渊淡淡盯着那群翻了肚皮的鱼,也不知在说鱼还是在说其他。

    太后惊魂不定的看他,面色苍白,她咬一咬唇,惨然道,“皇上真见着萧会了?”

    “自然。”穆沉渊点一点头,他漫不经心的又撒下一把鱼饵,看着那些幸存的鱼饵前仆后继的去争抢那些食饵,不禁笑的有些悲悯,“真是可惜。”

    他又连着道一句可惜,直教太后面色越加难看起来,有心问什么,却又踌躇着不敢问。

    倒是穆沉渊见她沉默,耐心告罄,他收回撒饵的手,盯着自己的指尖定定问道,“他说要朕来问一问太后,太后为了遮掩先帝无耻行径到底做了什么牺牲,他要朕来问一问,朕的亲生母亲是谁,又是怎么死的。”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每一个问题都叫太后脸色更白一分。

    她连连退了几步,身形微晃,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哀家不知道!”

    “娘娘……”远处正伺弄花圃的郑嬷嬷听到太后尖叫,慌忙扔掉了手中水洒,慌不迭的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太后,连声询问是怎么了。

    太后在郑嬷嬷安抚下终于镇定下来,可显然也没了兴致再和穆沉渊闲聊,她匆匆向穆沉渊告一声罪,便由郑嬷嬷扶着进了内殿休息。

    这之后,居然开始在避着穆沉渊了。

    穆沉渊不以为意,太后不肯说,他可以从其他人着手,只是他没想到在他下令调查先帝时宫闱旧事时,还有一个人如同太后般,避他如蛇蝎。

    “你家主子今儿又不在?”被穆沉渊打发去扶疏院子请人的李明远在听闻自己这是第五次扑了空后,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高声叫道,他见小乐子一副畏畏缩缩怕自己怕的紧的样子,只好忍了忍,耐着性子问,“这次你家公子这次又去了哪?”

    小乐子实在委屈,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次李公公来的时候公子都有事出去了,这也太凑巧了,他看着脸色难看的李明远,小声道,“这,这次……是季大人邀了公子……”

    “行了行了。”李明远大为头疼的敲了敲额头,不死心的问道,“那扶疏公子子时之前可否会回来?”

    小乐子偏头想了片刻,喃喃道,“应该是会回来的吧。”

    李明远狠狠跺一跺脚,对他道,“若是你家主子回来,烦请一定告诉她,今夜子时,有人在老地方等他。”

    小乐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目送他匆匆离去。

    乐坊专供乐官居住的清秋院里,季白大刺刺侧躺在树下长石凳上,他衣衫半解,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身下消瘦肌肉却是健壮的,就这般慵慵懒懒,颇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

    这些日子扶疏看的多了,也便习惯了,当下也只在一侧半倚着树干,仔细看书。

    一时气氛颇好。

    季白凤目婉转间,瞅见她沉静侧颜,不禁低低一笑,“你倒好,拿我做了避开他的挡箭牌。”

    扶疏偏头淡淡看他一眼,“大人又不是第一次,卑职以为您已习惯。”

    想起安宁殿那次,季白不由一噎。

    但听她又慢悠悠道,眼中笑意狡黠,“再说了,要卑职离皇上越远越好的人是大人您,扶疏此举,只是遵从大人之命。”

    季白都要被她气笑了,他笑着伸手抓起一旁碟子里的水果朝她丢去,“我原先怎么不知你是个牙尖嘴利的。”

    扶疏将那水果接在手心,冲他得意一笑,“卑职谢大人赏。”

    两人在清秋院几乎蹉跎了一下午,待到入暮时,扶疏才起身告辞,她背上箭伤并没有完全见好,若是烦神久了,后背隐隐作痛。

    季白见她纤眉微蹙,大抵知道是箭伤又发作了,也便不留她,冲她挥挥手。

    扶疏自清秋院出来后,一路晃悠悠往自个院子走,之前小乐子也曾向她抱怨,怎么李公公每次来她都凑巧不在,她自然不好说是自己刻意为之,只一笑了之,只不知这样,还能再避几次。

    正胡思乱想间,面前忽然有一位笑容甜美的宫娥径直朝自己走来。

    扶疏唯恐挡住人去路,慌忙往边上一躲,谁知道那宫娥却是又直直朝她走来。

    “是扶疏公子吗?”那宫娥冲她行了一礼,起身笑着说话时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煞是天真烂漫,“奴婢是芙蕖殿的阿姝,我家主子有请。”

    扶疏在听到芙蕖殿时面上神情微微一变,她抿了抿嘴,含笑冲她点一点头,跟在阿姝身后。

    阿姝带着她七弯八拐,最终来到芙蕖殿附近的凉亭。

    亭中柳梦如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扶疏前来,她眼眸一亮,冲阿姝道,“你先下去。”

    她见阿姝走远后,才压低了声冲扶疏迎了上来,声音里带着些微急促,“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扶疏微一恍惚,由着她握住自己的手,她尚未来得及问她是怎么了,梦如已是抓着她的手拉开了袖子,露出里面白皙肌肤上的几道新添的伤痕。

    “这是……”

    “姐姐。”梦如声音哽咽,精致的容颜怎么也遮不去她眸中的怨毒,“田妃她,前些日子召了妹妹前去,却是寻着由头折磨我,我……求姐姐帮我。”

    又是田妃!

    扶疏眼中眸光一寒,她心疼梦如,却苦于自己只是个小小乐师,根本帮不上她什么忙,她正想同梦如说明情况,却听她仰头哭着对自己道,“姐姐,我知道你和季白大人关系不错,只要姐姐求季大人帮我夺得皇上宠爱,我……”

    身体因她的话微微一僵,扶疏有些不自然的拂开她的手,“阿如,我同季大人并不是……”

    “姐姐,只有你能帮我了。”梦如唯恐她不肯帮忙,哭着再次抱住她的手,眼泪滴滴落在她手掌,“若没有皇上宠爱,田妃她会弄死我的,她会弄死我啊……”

    自个从小疼爱的妹妹跪着求自己救命,扶疏如何都硬不下心肠,只是她保不准季白肯不肯,心头一时大乱,她伸手扶起梦如,低声道,“莫哭了,我……我会帮你想办法。”

    梦如哽咽的答应一声,朝她一笑,直把扶疏看的心酸不已。

    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扶疏还未坐下,小乐子便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公子你可回来了。”

    难得见小乐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不禁好笑的扫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了。”

    “李公公又来了!”

    “哦?”扶疏已经习惯李明远时不时造访自个的院子,她也不知他是得了那个人的授意还是自作主张,但现阶段,她觉得自己还是听季白的话,离他越远些越好。

    小乐子见她一脸淡定之态,根本不着急,一时倒有些无措,低声道,“李公公要奴才告诉公子,今夜子时,故人相邀……”他顿了顿,有些别扭的加上一句,“老,老地方……”

    扶疏一愣,继而差点喷笑出声,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点头道,“恩,我知道了。”

    她见小乐子眼巴巴在一旁看着自己不走,不由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小乐子摇摇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方才他都觉得公子在笑着那模样却比哭还难看,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了。

    他摇头走开了,扶疏面上的笑却是再难维持,一下子僵在脸上。

    她一手颤抖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水,却一时力道掌控不好,叫壶中水洒了一桌子,怔怔看着那水渍中自己已然有些破碎的脸,她忽然对自己心生厌弃,那一刻,她竟然是想去的,她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知道邀她相见的人是谁。

    可她,不能去。

    眼前忽然闪现梦如身上的伤痕,之前脸上的巴掌印,这些伤痕刺的她双目微涩,下意识闭起了眼,可闭了眼,耳边却又响起梦如的哭声,一声一声,宛如地狱鬼魂的泣叫,她脚步一晃,生生跌坐在位上,双目盯着桌上那滩水渍。

    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将近子时,小乐子见她还坐在屋中没有动静,不由担心的上前问道,“公子,快到子时了。”

    本如同雕塑般枯坐的扶疏浑身一颤,她抬起头看着小乐子,那一瞬,青年面上苍白的都可以看清皮下的血管,那双如同被空山新雨浸泡过的双眼像是被蒙上了雾尘,他听到她道,“小乐子,帮我给芙蕖殿的如美人带一句话,今夜子时,白虹亭。”

    小乐子一愣,他面上有些讶异,结结巴巴道,“可,可李公公说……”

    扶疏狠狠闭一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藏了锐利,“让你去,你便去,哪那么多废话。”

    这是她第一次对小乐子疾言厉色,小乐子不免有些小委屈,喏喏的应下一声,转身便跑去芙蕖殿报信。

    扶疏等他跑远,这才忍不住一手朝桌上扫去,一时间乒乒乓乓,碎瓷尽飞。

    子夜时分,白虹亭一如既往的起了薄雾。

    穆沉渊负手背对入口,就那般静静看着满亭雾气,只是他等了片刻,都没有等到想见的人来,正当他以为她不会来了,他的身后已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喜,转身一把将来人拥在怀中,越箍越紧,语声里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和些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在意到的恐慌,“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避着我一辈子。”



 第45章 那便如你所愿



    怀里的人身体微僵,继而一声如同莺啼的呢喃轻柔婉转的响起,自带着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娇柔,“皇上,您弄疼臣妾了。u。”

    这个声音,不是她。

    穆沉渊目光一寒,几乎在她出声的同时一把甩开了她,他听到雾气中女人一声闷哼,显然被他摔的不清,可他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踏步上前,脸色已是阴沉下来,厉声喝问,“你是谁?”

    他说话间,候在远处的李明远慌慌张张提了宫灯而来,“皇上?”

    穆沉渊不待他问话,直接从他手上夺过那盏宫灯,对着那个痛的倒地呜咽的女人一照,照见一张在黑夜中哭的梨花带雨的俏丽面孔。

    那女人被光一照,惊呼了声,下意识就拿袖子挡住了脸。

    “是你。”

    虽然只是一瞬,但穆沉渊已认出了她。

    心中怒意翻腾,他恨的心口有一瞬的绞痛,听着女人低低落落的啜泣,只觉得耳边嗡鸣,他俯身抓着梦如衣襟拉向自己,近乎墨色的眼瞳里满是阴鹜冷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这里?”

    本低声啜泣的梦如闻言一僵,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穆沉渊,盈满泪水的眼眸里满是化不开的情意,“皇上,我……”

    “是了,你姓柳,呵……”穆沉渊却像是回了神般,突然笑了起来,他慢慢松开揪着她衣襟的手,低低的声音在夜雾里听来,有几分寒意,“朕怎么就忘了,你姓柳啊!”

    他早该想到,凭扶疏同柳家的关系,他早该猜得到柳梦如会出现在这里是拜何人所赐。

    他期望过她会来,也知道她终是会爽约,可从未想过她会将他推给其他人。

    “送如美人回芙蕖殿。”

    穆沉渊猛地站直了身体,目光吝啬的再不肯给柳梦如一分,转身便出了白虹亭。

    “皇上……”梦如怎么也想不到,安宁殿中对她那般温柔体贴的人如今竟然对她这般无情,她收到姐姐派人传来的信,便匆匆赶了来,看方才皇上的反应,怕是他在这里等一个不会来的人,她原以为,就算自己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如此反应,可终究她还是料错了。

    李明远看不得她哭的这么凄惨,好歹是太后想保下的人,他多少也在暗中照拂,如今见她跌在地上一直未曾起来,慌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低声劝道,“美人娘娘今儿个就不该误闯来这。”

    梦如不敢说她是接了姐姐的报信来的,只好勉强止住眼泪,笑道,“我,我也是晚上睡不着四处转转,谁曾想……”

    她柔声解释,可终归有些不甘心,悄声问道,“公公可知是谁惹的皇上这般生气?”

    李明远在穆沉渊身边最久,自然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闻言他只是略略一笑,轻易扯了个话题,“美人娘娘有空不如多去太后那走动走动。”

    他言尽于此,已是提点,梦如也不是蠢人,当即笑着向李明远道谢,“多谢公公。”

    她面上虽笑着,心中却有些惶急妒忌,双手下意识绞在一处,指尖几乎就要刺破掌心,方才皇上抱着自己时,那模样分明是对着心爱之人,她可以肯定不会是宁妃,可若不是宠贯后宫的宁妃,还会是谁?

    乐坊深处,扶疏院中此刻还亮着烛光。

    她自让小乐子向梦如递消息后,便静坐在书桌前开始练字,练千万遍的佛经,偌大的书桌上,经此一夜,已堆满了大大小小写满了字的宣纸。

    宣纸或白或泛着草黄之色,那字却都是墨色昭然。

    未关好的窗口时不时有风吹来,将那写满了佛经的宣纸吹的四处都是,扶疏并不去管那四飞的纸张,便是连案上那快染尽的蜡烛都不曾在意,一心一意练她的字。

    入夜寒风突的卷着那道飘忽不已的烛火跳了几下,一下子熄灭下来,整个屋子顿时黑暗一片。

    扶疏坐在座上片刻,指尖还捏着笔并未落下,见此情形微微叹息,起身便要去寻火折,只是才一动,手已被人狠狠攥在掌心。

    她惊了一跳,几乎出于本能觉得是他,她不想吵醒小乐子,只好压低了声挣扎,“放开我!”

    穆沉渊这次却不打算听她,他一手箍住她的手,身子已是压向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是谁给你的胆子,恩?”

    扶疏被他逼得只能步步后退,一个不妨,脚跟已是撞在床沿,她惊呼一声,身体后仰一下子摔进柔软的床褥中,惊慌之下,双手跟着乱扯,竟扯了他的外袍,将他生生带落,就那般覆在了自己身上。

    “唔……”扶疏被他砸的痛呼一声。

    此刻两人几乎胸贴着胸,她那平实却尚泛着柔软的胸口正贴着自己的心口,她的每一次呼吸引起的起伏都准确的撩拨着他的心绪,竟让他渐渐浑身发热,心跳加快,便是连那处都起了变化。

    被那东西抵着的瞬间,扶疏浑身都僵了,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对,咬牙想要推开他时,他却在黑暗中闷声发笑,偏不愿如她意,恶劣的让两人的身体更为紧贴,一双手竟是轻易箍住了她,忍着心中**,禁制的她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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