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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心皇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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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认得我?不认得……”宁茗因她这句浑身颤栗,俏脸惨白,她心中凄苦再难抑制,踉跄着冲到了她跟前,“是你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你挡在我跟前为我挡刀受伤把我一颗心都骗了去,是你说择日来娶,现下你跟我说,你不认得我?扶苏……你竟然说你不认得我了?”她的情绪再难控制,劈手就朝扶疏身上打来。

    “娘娘,娘娘您冷静点……”白芷吓的脸都白了,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伸手就将宁茗的嘴给捂上了,她一手抱着宁茗,一边劝她冷静。可怜扶疏只能直挺挺跪着,硬生生受着,根本动弹不了。

    她原先还有些不明不白,宁茗一通话砸下来,她顿时悚然一惊,霍地抬头看向哭的伤心绝望的宁茗,脸色微变。

    如果不是宁茗这一番话,她几乎都要忘记三年前的那桩往事。她抿唇仔细打量着宁茗,时隔三年,宁茗变化略大,早已失了当初的娇俏温婉,多了些雍容华贵,身居皇宫三年,高贵优雅早已浸淫她骨血,也难怪自己根本没有认出她了,她暗暗咬牙,正想同她说明当初自己求娶真相,斜地里却插来一句话,生生将她的话都逼退入喉。

    “啧啧,这是怎么了?”

    安宁殿里混乱一片时,季白正巧牵着穆沉意赶到,他扫一眼面色哀伤的宁茗,又看一眼直挺挺跪着面色难看的扶疏,将沉意的小手一放,缓步上前,“宁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乐坊的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娘娘?”

    他这一话,说的是抑扬顿挫百转千回,临了,还斜睨了扶疏一眼。扶疏不知为何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上来,她把头垂的更低,顺着他的话接道,“小人知错,恳请大人换掉小人,重新为娘娘挑选适合教授乐艺之人。”

    “不行!”脸上泪痕还未干的宁茗断然拒绝,她伸手扶在白芷肩上站的笔直,拧眉看向扶疏,冷冷一笑,“本宫觉得扶苏先生教的十分好,一个曲子奏的是情真意切,竟将本宫听的都不由自主的流泪了。”

    扶疏心中一跳,不由暗暗叫苦。她这是何苦来哉,要招惹上这两尊煞神。

    季白因宁茗这话来了兴致,轻轻哦了声,便转身看向扶疏,似笑非笑的,也不知在做什么打算。扶疏被这两人盯上,只觉得后背如芒在刺,实在辛苦,她下意识咽了咽唾沫,才想开口婉拒,一直扳手立在殿外看了半天热闹的穆沉意老神神在在的开口了,“我不同意!”



 第25章 所谓交易



    扶疏闻言侧头看去,见是昨日连累自己落水的小太监,不禁一急,忙冲着他使眼色要他别乱说话。u。她心中焦灼,一时并未多想这小太监是如何能来到这安宁殿,还说出这一大话来。

    穆沉意还穿着昨日自己那套被烘干了的太监服,背着手小身子站的笔直笔直。他也不过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故作老成的模样让宁茗愣了愣,她边用帕子拭去腮边的泪珠,边不紧不慢的开口,“沉意殿下若是缺了什么玩伴,自可让皇上在王侯世子中挑选,又何必同本宫抢人。”

    沉意殿下?

    扶疏因宁茗口中的称呼一怔,惊愕的看向他。

    穆沉意被这饱含不可置信的目光一扫,不知为何竟觉得莫名心虚,他胖乎乎的小手半抬虚掩着尴尬假装咳嗽,脆声道,“本殿下就喜欢这个乐师。”

    他说着梗着脖子瞪向宁茗,一副绝不会退让的姿态。

    在他看来,皇兄的宠妃宁茗已经被扶疏勾走了魂,自己此番把扶疏抢走,可是将这不该有的孽缘掐断在萌芽之前,这样一来,宁茗不会有事,扶疏不会被罚,顶顶重要的是,皇兄不会被戴绿帽子!他虽然经常和穆沉渊置气,但总归兄弟亲情,是什么都阻隔不了的。

    宁茗见他坚持,两弯纤眉蹙起,目中盈着淡淡哀愁,她由着白芷扶着,看向扶疏,柔声道,“扶苏……你可愿意为本宫之师?”

    沉意见她如此,不由气鼓鼓瞪她一眼,也不甘示弱,几步走到扶疏跟前,撅着个小嘴问她,“喂,你和我一起玩好不好?”目光中隐隐有些期待之意。

    扶疏下意识转开了目光,这两个,哪一个她都不想跟,且不论跟了之后麻烦不断,无论跟的是哪一个,必定会得罪另一个。眼角余光瞥见季白惬意的靠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心中一窒,偏看不得他这副轻松样,唇角微微勾起个弧度,扶疏朗声答道,“承蒙娘娘和殿下厚爱,只是小人身为乐坊乐师,一切皆从乐官调度。”

    她说着,缓缓抬头看向季白,含笑道,“不知季大人觉得扶疏是该答应娘娘好呢,还是该答应殿下?”

    扶疏话音才落,宁茗便蹙眉看向了季白,目光中隐有迫意。

    沉意却要来的直接些,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季白的腰,一个劲的摇他晃他,“季哥哥,要答应我,答应我!”

    季白不料他横行宫中十多载,平生第一遭被人拉来做了挡箭牌,他凤眸微缩,看向扶疏的眼中闪着点末危险光芒,他伸手制住了不停晃着他的穆沉意,却是轻声笑了,“恐怕你暂时还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季大人是什么意思?”宁茗目光微寒,声音含着薄怒,显然已经动气。

    季白面色不惧,只似笑非笑答她,“乐坊一应人等,均为太后寿辰忙碌,人手不足,暂时抽不出人手。”他见宁茗脸色难看,不由挑眉一笑,“若宁妃当真缺人,不若季白亲自……”

    “不必了!”宁茗冷声拒绝,惶惶然侧头看向一旁跪的笔直的扶疏,心中不由一涩,为何三年后,她和他之间,竟会变成这样?

    此事了后,扶疏随同季白回乐坊。

    起先穆沉意想跟着同扶疏说说话,却被季白命人强行将他送回自个的寝宫。

    待只有他二人时,季白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她,“倒是知道拉我做挡箭牌了,好,很好。”

    扶疏自他眼中看不出丝毫怒意,不由笑着躬身,“大人自由惯了,偶尔也该为我们这些下属保些安生。”

    “呵,你今日拒绝了宁妃,可是拒绝了大好的前程。”季白倒是不在意,重又朝前走去。扶疏忙跟上,却是轻轻一叹,并不接他的话。

    这之后,宁茗不再来召见她,倒是穆沉意时常会来乐坊。

    他心中忐忑,怕扶疏怪他欺骗,伏低做小了好一阵,直到扶疏被他缠怕了,原谅了他,他才恢复了先前的嚣张淘气劲,让扶疏颇为头疼。

    此番异动连着后几日宁茗日常会客,均被穆沉渊暗埋在安宁殿的人及时的告知了穆沉渊。

    “自那日后,宁妃再无异常?”

    “是,只偶尔请林嫔及芙蕖殿的那两位小聚。”

    穆沉渊五指轻轻敲在桌案密报上,沉吟不语,半晌后,低低笑出了声,“摆驾安宁殿。”

    太监李明远躬身退下,便要命人去安宁殿通报。

    穆沉渊拦住了他,“不必声张。”

    两人一路悄然而至。

    今日的安宁殿倒是有些热闹,才踏入殿中,便闻得曲乐声。李明远恭敬站在穆沉渊身侧,低声道,“据说是为了晚宴准备的,恭贺太后寿辰,宁妃弹琴,芙蕖殿那位如美人跳舞……”

    李明远的声音悄悄淡去时,一抹舞红映入穆沉渊眼中。

    那是比之桃花还要来的艳丽几分的颜色,随着琴音,舒展成不同的姿势。穆沉渊慢慢站定了脚步,阻止了要扬声让人接驾的李明远,静静看着眼前人的舞姿。

    纤腰扶柳,面若芙蓉,舞姿翩跹,穆沉渊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将柳家二女放入了芙蕖殿安置。

    眼前的那一抹舞红已经随着琴音开始旋转,无端绚丽,却让穆沉渊不期然想起那一双灼然清澈的眼睛,他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扶疏同柳家的关系,站在宁茗身侧的白芷已经眼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穆沉渊。

    “娘娘,是皇上。”白芷不敢怠慢,慌忙低声在宁茗耳畔提醒。

    宁茗经这一声,心中一慌,弹错了一个音,这琴音一乱,正旋转着的梦如也是出了状况,“呀”了一声,右脚一崴,整个人已经向右重重栽倒,眼见她要摔在地上,飘碧担心的大叫了声就要冲过去。

    穆沉渊却已先她一步,旋身上前,一手箍在她腰间,将快要倒地的人一把揽住。预想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梦如试探着睁开双眼,眼前的人锦袍玉冠,俊朗不凡,他见自己睁开眼,还柔声询问,“可是伤着了?”

    梦如忽然觉得浑身发软,一颗心开始狂跳,她慌忙借着穆沉渊的力道站直了身体,稍稍后退着恭谨道,“回皇上话,并无伤着。”

    此刻宁茗才松了口气,带着众人接驾。

    “都起来吧。”穆沉渊倾身上前扶起宁茗,柔声问她,“怎么想起要为太后寿辰弹琴了?”

    “太后是皇上的母后,臣妾……”

    穆沉渊闻言笑了起来,“知道你孝顺。”

    梦如偷偷去看那个对着宁茗温柔款款的男子,他早已脱去了当初在地牢的凶戾高贵,变得愈加风神俊逸,自己腰侧似乎还留有他触碰时的温度,几乎要一路烫进她心底去。

    “妹……妹妹……”飘碧偷偷凑过来,弯下腰就去帮她揉脚,担忧的问,“还疼吗?”

    梦如微红着脸摇摇头。

    此刻皇帝亲临,必定是要和宁妃温存,梦如便同飘碧识趣的要告辞回殿,她的话音才落,果然见着穆沉渊面上露出些微悦色,“既如此,李明远,如美人怕是方才扭伤了脚,你派人用步撵送她二人回去,顺便找个太医去瞧瞧。”

    柳梦如慌忙拉着飘碧谢恩,被人搀扶退出去的刹那,见着穆沉渊那眼中深如海的柔情,她不禁咬了咬唇,心中忽然漫无止息的涌出些黯然和不甘来。

    挥手让殿中诸人都退下,直至只剩下他们二人,宁茗才隐去脸上笑意,淡淡对穆沉渊道,“皇上怎会来我安宁殿?”

    穆沉渊慢慢在座上坐下,他眸中温柔早已褪去,只余漫无边际的平静,“若非你把事情闹的太大,朕又何必过来。”

    “若非皇上当年召我进宫,现在我早已成了他的妻子!”扶疏之事,始终是宁茗心中的创疤,如今被穆沉渊揭开,她再难控制,双手扶在案上直视穆沉渊,眸中带泪,毫无惧意。

    呵,做一个女人的妻子?

    穆沉渊静静的看着她,他的瞳孔幽深,像是深海一样要把人包裹,宁茗竟然意外的从这之中看到了一丝怜悯的意味,她下意识退了一步,“砰”一下跪在他面前,强忍着心中痛楚告罪,“臣妾知罪,不该恃宠而骄,请皇上责罚。”

    “宁茗。”穆沉渊目光越过她,俊颜上并无丝毫笑意,“当初朕给过你机会,是你抛弃一切选择进宫,朕也如你所愿从未碰过你,希望你遵守游戏规则,莫要让朕为难。”

    他这话已是警告。

    若非他将宁茗在安宁殿失态之事压下来,太妃及田妃早就为此事大动干戈,他可不想自己辛苦扶持出来和田妃对抗的人,就这么被轻易干掉。

    宁茗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若非她能选择,她怎么可能进宫,可当初是父亲跪着逼她,她不得不应……

    慢慢将身体伏低,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她哽咽着,应道,“是……”

    穆沉渊静静看她片刻,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里有嘲讽有怜悯有冷漠,他道,“待朕功成之日,朕便放你出宫,同你的扶苏乐师……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他大笑着离去,墨袍翻涌。

    宁茗因他的话微微一颤,继而是狂喜,她双手扶着地飞快起身,眼中尚带着泪,脸颊却已被喜意浸染了绯色,若真是如此,真是如此……她高兴的双手捂住了脸,再忍不住呜咽出声……

    穆沉渊的话对于宁茗来说,是心头终于是有了些希望,而穆沉渊这个人对于梦如来说,又何尝不是多了个念想?

    飘碧出的安宁殿后,梦如便乘上了李明远为她二人安排的步撵,同时指派了个宫娥负责护送。

    那宫娥不过是安宁殿里最下等的宫婢,远远的瞧见了梦如被穆沉渊抱在怀里,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如今又被太监总管李明远指派来做这个差使,她认定梦如此后怕是前途无限,很快便会被皇帝青睐,不禁笑着看向梦如,谄媚道,“美人娘娘舞姿不凡,奴婢方才看皇上神色,怕是喜欢的紧。”

    她见梦如双眸晶亮,脸色绯红,忙又添了一把火,大声道,“怕是稍后便会被擢升,到时候美人娘娘可是荣宠无限吶。”

    迎面而来的步撵上是听闻穆沉渊去了安宁殿后匆匆赶去的田妃,乍然听到前方宫娥的笑声,她的脸色猛地一沉,低头对一旁的大宫女芍药道,“前方是何人!”

    在她心中,跟她抢皇上的人,都罪该万死!已经有一个宁妃了,她绝不容许再出第二个!



 第26章 你和宁妃,是什么关系



    芍药跟着田妃日子最久,又怎会不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她朝梦如那边瞥去一眼,便低头禀道,“娘娘,是芙蕖殿的两位美人。u。”

    “柳家的人?”田妃一张俏脸几乎都要扭曲了,她狠狠一掌拍在步撵的扶手上,咬牙切齿道,“凭她几乎被抄家灭族的柳家,也敢跟本宫抢皇上?”

    芍药怕她气坏身子,忙劝道,“听说这两位美人是太后太妃救下的,没准这当中有什么……”

    田妃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眼中泛着怒意,大喝道,“来人,把前方的步撵拦下来!”

    按宫中规矩,妃嫔步撵相遇,行礼示意即可,即便是遇着品级比自己低许多的也不会做出当众将人步撵拦下的事。因此当步撵被人拦下时,梦如同飘碧对望一眼,均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胆!”来传话的宫娥板着脸,刻薄的看了两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一眼,冷笑道,“田妃娘娘步撵,为何还不下撵拜见!”

    梦如脸色微变,慌忙给飘碧使了个眼色,两人下了步撵给田妃行礼,“参见娘娘。”

    田妃坐在撵上微微直起了身体,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梦如同飘碧,但见飘碧姿色稍显平庸还一副战战兢兢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便对她没了兴趣,目光移到了梦如身上。

    此刻的梦如舞衣裹身,身姿窈窕,偏那脸还俏丽无双,眼见田妃那含着怒意的目光落在自己头顶,梦如只觉得方才扭到的脚踝一阵刺痛,竟是更加疼了,她俏脸微白,皓齿已是轻轻咬在红唇上。

    她的这番动作柔中带着怯弱,若是让皇上瞧见,怕是连魂都要被勾去了,田妃心中怒意再难压制,抬步下了步撵,一步步走到两人跟前。

    “两位妹妹好俊的身段。”她带刺的目光缓缓落在方才说大话的宫娥身上,轻笑了声道,“将要荣宠无限的,是哪位妹妹呀?”

    梦如浑身一僵,皓齿咬在唇上几欲出血。

    田妃那迫人的目光似乎要将人吞骨饮血,那宫娥怕的厉害,浑身颤个不停,“回娘娘的话,是如美人,美人跳舞扭伤了脚,得皇上搀扶,还让李公公安排步撵送回芙蕖殿……奴婢,奴婢见此,以为……”

    “你以为?”田妃冷冷侧转身子看她,那目光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芍药立刻上前一脚踹在那宫娥身上,将她踹的痛呼一声,“皇上心思又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平白揣测的,来人呀,拉下去掌嘴……”

    “娘娘饶命,饶命,奴婢再不敢乱说话了,娘娘……”

    那宫娥被人拖下去行刑,那凄惨的声音久久不散,梦如的身体更僵,一时十分后悔没有制止这宫娥乱说话,田妃处置了宫娥,下一个……恐怕就是自己了,毕竟,有着刘太妃撑腰的田妃,最是善妒跋扈,就是连宁妃,有时都不看在眼里,又何况是自己?

    “如美人!”

    梦如正惶恐不安时,田妃已来到了她跟前,就着她的下颚轻轻一捏,已迫使她抬起了头,“倒是一张漂亮的脸,也难怪勾的皇上对你百般优待……”

    她的声音拖的长长的,眼中笑意愈加浓烈。

    梦如心中着实不安,才要开口解释,耳畔风声已起,一只戴着护甲套的手掌已经挟风而来,狠狠扇在自己右脸上。

    “啪”的一下,梦如只觉自己的右脸瞬时肿了起来,田妃那小指上戴着的尖细的护甲套几乎划破了她脸上细嫩的肌肤,她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掌掴,让她觉得屈辱异常,眼中的泪要拼命忍着才不会落下。

    “娘娘……妹妹她……”飘碧吓的不行,想扑过去查看梦如的伤势却又不敢。

    “闭嘴!”田妃看都不看她,只冷冷瞪着梦如,恶劣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你勾引皇上的下场,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是现在这么简单。”说罢,重又上了步撵,朝着安宁殿而去。

    梦如直挺挺跪在地上,身后田妃的人越走越远,可那些带着侮辱性的话语还随风送入她耳中,捂着右脸的手渐渐用力,几乎恨不得将自己这张脸就此抓烂。

    见她这般自虐性的行为,飘碧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去想掰开她的手,“妹妹,你别这样,别这样……”

    “两位美人,您看这步撵……”抬撵的太监小心翼翼的凑上来问。

    飘碧哭着转过脸,有些不知所措。

    梦如却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滚!”

    “啊?”那太监一时没有听清,愣愣的看着她。

    梦如偏头将肿了的右脸又藏了藏,方才在一群奴才跟前被人掌掴的屈辱和怨恨在这刻爆发,“滚,都给我滚!”她蜷缩着身体挡住了自己的脸,叫的尖利声嘶。

    那些抬撵的太监被她吓到,立时散的干干净净。

    飘碧担心的看着她,想要去看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摔开了手,“妹妹……”

    梦如却看都不看她,双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起身,拖着条疼的厉害的腿,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

    暮色四合时,乐坊还在加紧筹备太后寿辰曲乐一事。扶疏同她的同僚一起在试音,片刻后小乐子神色慌张的过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公子,外头有位贵人,说是要见公子。”

    扶疏正持箫的手一顿,心中怀疑是宁妃的人,她不禁抿了抿唇,弯腰跟同僚告罪,随着小乐子走了出去。

    要见她的人披着风披,带着斗篷,隐身在僻静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站了个人。

    小乐子将她带到了便躬身退下了。

    扶疏忙走前一步,微垂了头询问,“贵人是?”

    那人有一瞬的沉寂,片刻后有低低的啜泣声自斗篷中传出,扶疏心头一颤,这声音……

    “是阿如吗?”她心中一慌,再管不得其他,疾步冲到来人跟前,颤抖的手去揭那人遮住了脸的斗篷,就着微弱的灯光,柳梦如那半张红肿的脸在暗处看来煞是恐怖。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扶疏慌忙捧住她的脸细看,见那红肿处还有一道嫣红的疤痕,她又惊又怒,“是谁?”

    “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在见到扶疏的那刹,梦如心里压抑的委屈再藏不住,双手环着她的脖颈哭的稀里哗啦,“田妃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

    抽抽噎噎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知了扶疏,梦如从出生到现在,便是柳余年都不舍得骂一声打一下,如今心中的委屈耻辱可想而知。

    扶疏听着心疼不已,这是她从小如珠如宝长大的妹妹啊。

    “姐姐,帮我……这宫里,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获得皇上的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才可以不被人这样肆意践踏啊,姐姐……”

    梦如低低的啜泣声似乎要与那日季白说的话重合在一起,唯有权势……唯有,权势……

    扶疏颤抖着手抚上梦如微肿的脸,为什么,她原先盼着梦如飘碧不被人注意,她想尽办法将人带出宫,从此离的远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姐姐……”梦如哭了半晌,见她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不由有些慌了,她伸手攥住了扶疏的袖子,声音已是有些尖利,“扶疏姐姐,你不愿帮我吗?这宫里,阿如只能盼着姐姐帮一把,姐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侮辱至死吗?”

    心爱的妹妹哭着哀求,扶疏此番进宫,心心念念的就是梦如和飘碧,又怎会不帮她,她伸手抱住她,哽咽道,“我又怎会不帮你,你最近就呆在芙蕖殿莫出来了,先把脸上和脚上的伤养好,伤药不要乱用,我来想办法。”

    “恩……”梦如双手紧紧揽着她纤腰,害怕绝望的表情终是淡了下去。

    安抚好梦如并将她送回了芙蕖殿后,扶疏不免对将来有了些微担忧,她漫无目的的在宫中游走,不知不觉便来了当初季白捉弄她要她来的亭子。她看了那亭子片刻,想起那夜亭中的男人,不禁心口一窒,趁着浓雾还未起,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料一转生就硬生生撞进一人怀里,撞的她鼻子生疼,差点都要哭出声来。

    “才来就急着走?”穆沉渊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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