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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备胎心里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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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仍然是满京城大院中活得最舒服的那一座。
  只是这故事的主线到底在女主身上,贺明玉在她逃离京城之后就出场不多,故事只隐约交代了他过得不错,声名日益响亮——本来也是,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潇洒恣意的性子,在这乱世当中能够左右逢源、明哲保身,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悠听着甘松讲这些事,颇为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只是——“这是原本我们要走的设定吧?这次那位仙君不可能没有跟来,他又捣了什么乱?”
  “咳,”甘松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道,“我看上个世界您走得不错,就改变了一下策略。”
  “哦?”
  “您看,我们现在要尽量节省能量嘛——为您量身构造一个小世界的剧情是很难的,况且现在在那位仙君的影响下,我们还常常徒劳无功。”
  “有道理,”沈悠表示同意,“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世界的命运走向并不是你构造的?”
  “对,”甘松笑了笑,“我找到一个偷懒的办法——反正您下来执行任务,只要数量够了就能得到回天界去的能量,那就不如直接挑选已有的世界。”
  他摊了摊手:“反正我们已经不可能塑造出完全按自己心意来的渡假世界了,您就认命吧,未知也可以带来惊喜嘛。”
  “……我发觉,”沈悠眨了一下眼,“你近来与我说话越发没大没小了。”
  “……”甘松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总之,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剧情简介’,能给您提供大概的世界设定,再多就没有了。”
  “好吧,”沈悠不怎么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把神识沉入自己的新身体,“你说得不错,未知常常会带来惊喜。”
  贺明玉的记忆,已经在他脑海中整理完毕。
  “爷……二爷?”
  他眼睛都没睁,手中玉箸轻车熟路地一把敲在那个发出噪声的跟班儿脑袋上:“噤声。”
  然而本来就算借贺三儿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位爷听戏的时候出声打扰,眼下实在是有要紧事,却顾不得那许多了:“可是我的爷……”
  沈悠不耐烦地睁眼,果然看见一张败兴的苦瓜脸,他放下手中之物,将锦袍紧扎的领口扯松些,另一手执起酒杯轻啜一口,懒散道:“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贺三儿连连作揖道:“是……是宫里头那位,”朝边儿上拱拱手,“吩……传信儿让您进去看看。”
  “哦?”沈悠抓起放在一边的扇子随便打开扇两下,歪头道,“那老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最近那笔大生意有风声传进去,他终于坐不住了?”
  哎哟我的爷,您可轻声儿,” 贺三儿吓得忽地一抖,脸色煞白地往四周看看,“好歹、好歹也……”
  沈悠不屑地笑笑,倒也未再说什么,懒洋洋舒展了一下身体:“唉,恁地扫兴,月云的青衣扮相可不常见,着实是好看得紧呐……啧啧,这唱腔也是绝了。”
  贺三儿不敢搭碴儿,只唯唯诺诺地低头,偷眼去瞧没一副正形的小王爷。
  贺明玉喜好黑红二色,他的衣物也时常以这两种颜色为主,左以华贵的金丝银线绣制的纷繁花纹——这种衣服奢华非凡,却最是挑人,寻常人就算上身,往往也会充斥着一股俗不堪耐的暴发户气息。
  但在贺明玉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小王爷生就一副灼灼其华的皮囊,在这些色彩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面如冠玉、英气逼人,就算坐在布置简素的阁楼里,整个人也仿佛在自动发光。
  他闲下来最喜欢流连梨园,可那满院子名角儿生旦,放在那儿又哪有一个能及上他半分?
  ——这话贺三儿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连半点儿意思都不敢流露。
  可在自己心里暗暗想那么一下,却谁都管不着了。
  沈悠略停片刻,又摇了两下扇子,才将之合起来随意挂到腰间玉带上,吩咐道:“走罢,伺候爷进宫见见那老皇帝。”
  最近瑞王府的风头是出得大了些,什么牛鬼神蛇的都开始往这边儿打主意。早先在府里早被那熙熙攘攘的访客烦个够呛,好容易躲这戏园子里寻个清净,不想竟连宫里头那位都找上门来……
  哼,不过是一些无知蠢物,竟也敢把心思动到爷头上,妄自尊大、不知死活。
  沈悠摇摇头,接过小厮送上的缰绳,一甩袍子翻身上马,也不管身周,扬鞭便冲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过。
  马蹄声轰响当中,街上行人慌忙让路躲避,沈悠目不斜视,又抽一把马鞭,把速度又提上三分。
  以他的骑术,也自然不会不慎伤人。
  ……
  “先生,您没事儿吧?”
  顾擎摇摇头,抬手整理了一下前襟上无意扯出的褶皱。
  那美人骏马本倒是副赏心悦目的景象,可美人儿脾气若太暴躁,便有点坏了好端端的美景。
  ……在这京城里,纵马飞驰、衣着华贵,还留着一头如墨般长长的黑发。
  呵,定又是不知哪家小爷,可悲地挥霍最后一点存留于血统的尊荣。
  他在街边负手而立,眸色渐深:看方向是刚从京都大戏院享受出来的……不日皇城沦陷,旧势骤去,这些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境遇又能比梨园里的戏子们好多少呢。
  尤其是这样的……烈焰一样张扬俊美的孩子。
 

第24章 一曲皇城旧梦…2
  老皇帝已经很老了; 沈悠进去的时候对方正亲自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玉葫芦给海棠浇水; 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的; 将很多水珠洒在殿内的金砖上。
  沈悠没打扰他,索性就随随便便站在一边,十分自觉地一边吃樱桃一边神游天外。
  ……前两天那批货的尾款还没收回来; 交货的小子滑溜得跟泥鳅一样; 得想个法子让他连皮带肉地付出代价才好……
  他是从小就时常进宫陪在皇后身边的; 本身又是皇室中人,在这个早已畸形得找不到旧时风貌的宫廷中; 却也有着十分独特的地位。
  老皇帝一直很宠着他——这他知道,今后在那场浩劫当中,他也会倾尽全力保住那些人的性命。
  那些真心对他好的人。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 这个时时刻刻算计着他口袋里那点金子的老家伙; 还是时常让他感到烦躁。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开口说话; 沈悠在脑子里把最近七天的账本都过了一遍,最后实在闲得无聊,就开始微眯着眼睛打盹; 细细咂摸最喜欢的那几段儿唱腔。
  瑞王府的小王爷喜好戏曲; 这在京城里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大戏院里总有朝向最好的厢房给他留着; 那是其他什么王公贵族去看戏都绝不会往外包的地方。
  贵人们的一时兴起和这种沉迷其中的大金主孰轻孰重,人精似的老板自然不会分不清楚。
  贺明玉是个名副其实的玩家,爱听戏也爱唱戏——虽则后者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可社会发展到这个时代; 瑞王府实际掌舵人、家财万贯的小王爷想做什么,也没人会不长眼地说些不好听的话。
  大家瞧着小王爷的长相,也能想见他的扮相能有多勾人——可不是勾人吗,平时玉冠束发着黑红锦袍的时候就已经像是个游戏人间的妖孽了,若要施上粉黛,恐怕不拘坐哪一科都是能让戏迷们疯狂的程度。
  不过碍于人家的身份,普通人自然是无缘得见。事实上尽管贺明玉爱戏爱得人尽皆知,可满京城里好奇得抓心挠肝的贵人们,还没一个有幸见过他妆扮起来的模样。
  ——或者说,是没有一个知道他们见过小王爷妆扮起来的模样。
  沈悠过了一回《游园惊梦》,又过了一回《反西凉》,正唱道“豪杰兴兵谁敢挡”的时候,一只衰老干枯的手忽然拍到他肩上。
  沈悠惊了一跳,险些“呔”的一声翻身而起,好歹最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生生压下了马超的满腔悲愤。
  “……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前个几次三番叫你阿玛传话,今儿才总算进宫来了。”老皇帝乐呵呵地眯眼笑,看上去就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爷,而不是掌管这普天之下的昏庸君王。
  沈悠挑挑眉,吊儿郎当地撩袍站起来佯作行礼,果然膝盖还没弯就被一把扶了起来:“陛下这话却是冤杀奴才,瑞王爷都几日没回府了——您知道,奴才总不可能上怡……”
  “行了,”皇帝笑骂道,“就你诡辩话多,王府里那点子事儿,还非要闹得整个京城看笑话么。”
  沈悠懒散道:“谁要看笑话便叫他看去,反正也没人敢来……敢当面乱嚼舌根。”
  皇帝叹了口气,摇头道:“行吧,朕也管不了你,叫你来是想问问南边那个……修筑铁路的事儿,依你看,那些洋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沈悠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修路是该要做的,至于那些洋人……”
  说到正事,他不自觉就认真起来,周身浮在表面上懒洋洋的气质收敛无遗,精致的眉眼看起来却愈发凌厉了。
  皇帝耳朵里听着他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往人脸上瞟,不受控制地想起当年端丽秀美的瑞王嫡福晋来。
  这贺家小子长得,竟比他额娘还艳上几分。
  沈悠说了半晌,口干舌燥地端茶去喝,才猛然发现那老家伙一脸茫然,似乎对他的长篇大论根本没怎么听进去。
  小王爷顿时气炸了肺,当场就撂下脸色,重重哼了一声,才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
  “咳,”皇帝若无其事地掩饰尴尬道,“明玉啊,朕这把年纪,对这些新兴事务也没什么见地……这样,你回去拟个折子呈上来,近日南边儿顾大帅要进京来商讨此事,不如就交给——”
  “皇上,”沈悠冷哂道,“奴才不过闲散宗室,领这差可名不正言不顺。”
  皇上摆摆手:“怎么便领不得,朕说你领得便领得,不过是给工部递个条子的事儿,谅那陈玉芝也不敢为难你这财神爷。”
  “……”这不就还是谋算着他自掏腰包往里填吗,沈悠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老狐狸的脸,恨不得把茶杯一把摔在他脸上。
  呸,偏偏他还不得不上套,贺家商会的根基虽在京城,通运流银却都是在南边儿的,这铁路修不修得起来对他的影响比对谁都大,说不得,他还真得出钱出力地干这白工。
  当下更是不耐烦在这宫里虚与委蛇,沈悠断然拒绝了留下来用晚膳的邀请,气冲冲地直接纵马出了宫。
  本来他每次进来肯定是要抽空去看看承嘉的,可今天被摆了一道儿,实在没这心思——多少也有点迁怒,那小狐狸几次三番戏耍于他也就算了,如今老狐狸都欺到头上,真当他贺明玉是泥捏的不成!
  哼,且晾她一晾,省的总显得像是爷一腔热忱地唱独角戏,她却表现出那么副哄孩子似的倒霉样子。
  “……仙君?”甘松无语地出声道,“您您您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哎您消消气儿。”
  沈悠咬牙切齿道:“我一看见皇帝那张脸,就想起来以前总是算计我的那几个家族供奉……总之我也不算ooc,你还连我想什么都要管吗。”
  “……”果然入戏太深,这说话语气怎么也变得这么快呢。算了算了,惹不起还躲得起,既然仙君在这儿不需要系统陪聊,那还是回去专心吸收上次得到的水灵石好了。
  沈悠就这么卷起一道风奔出宫,沿路内侍宫女们倒是见怪不怪,能在大内这般嚣张还没被侍卫们揪着领子拽下马教训的,也只有瑞王府那位财神爷了。
  这么兜兜转转已经是大半个下午过去了,沈悠步出禁宫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上了黄昏特有的金色晚霞。
  “爷,回府?”等在宫门口的贺三儿迎上来,冲门口站着的侍卫打了个千儿,又转过身来躬身询问。
  沈悠顺了下气儿,似笑非笑地睨了贺三儿一眼,道:“下午可有人报来,王爷现在府里边儿吗?”
  “回爷,”贺三儿垂了头,“王爷下午出了府,到怡翠阁去了……”
  “哼,老色鬼……”尽管已经习以为常,沈悠心里还是不由得空落了一下啊——夜夜留恋青楼的父亲,日渐衰败的王朝,偌大的瑞王府竟只剩下刚及弱冠的世子主事。更别说贺明玉自小纨绔之名在外,刚刚接管诸事时,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这个荣极一时的王府的笑话,可到了如今,愈加繁盛的家业却给了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回去,告诉嫡福晋,今儿爷亲自去寻那老东西回来,吩咐她备好醒酒汤——”沈悠拽着缰绳拉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吩咐,顿了顿,才极不情愿地加上一句,“天凉了,着人给王爷屋里烧上地龙。”
  “是,爷。”贺三儿拱手弯腰,眉间扫过丝笑意。
  这些东西自然有王府那一应下人们操心的……只是这等小事,也没必要都给他家爷详细说明。
  王爷和小王爷之间,也就剩这么点儿说不上关切的关切了。
  沈悠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攥着白玉托手将马鞭甩得山响,带了一如既往的嚣张冲向目的地。
  还有那女人……极冷淡端庄的眉眼又不经意划过心头——却早有些模糊了,毕竟她在世时还年幼,又能记得些什么呢。
  那个曾该当称之为额娘的女人,除了一副模糊的面孔,也没给他留下其余鲜活的记忆了。
  骏马如离弦的箭般在闹市飞驰而过,墨黑的马身披上了俗世闹巷的纸醉金迷。
  却依旧仿佛暗夜里不属于凡尘的精灵。
  “吁——”沈悠勒住马缰,黑马稳稳在怡翠阁前停下。
  他厌恶地瞧了眼披红挂绿的门脸——赤裸裸的媚俗淫荡,离着梨园素雅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那老头儿着了什么迷,竟夜夜到此寻欢作乐……
  腿一抬潇洒地跃下马背,看都不看一眼门口的庸脂俗粉甜腻的招迎,径自大步跨入内堂。
  “哎呦呦,这不是瑞王府的小王爷,怎么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儿来啦?”浓妆艳抹的老鸨迎面挡上来,有意无意地喷吐着脂粉气息拦住了去路。
  沈悠不由自主地皱眉退了一步,随即意识到什么,又不着痕迹地上前,仍执着马鞭的右手抬起,杏黄的鞭梢直指那老鸨的鼻子,阻住她凑近的脚步:“站住,别污了爷的眼。”
  满意地见那女人笑脸一僵,自顾问道:“瑞王爷呢,爷找他有话说。”
  “小王爷这话说的,”老鸨又堆出了令人作呕的媚笑,“王爷在哪儿,妾身这妇道人家,哪敢多嘴多舌呢……”
  “……我看你胆子倒不小,”沈悠眯眼盯住她,半晌才转过身去,“得,爷自己找便是。
  他说着就要往临近的包厢里硬闯,老鸨连忙大惊小怪地扯着尖细的嗓子叫起来:“诶呦我的爷,这可使不得诶!”
  她一边挡着一边暗使眼色,几个强壮的龟奴便围上来:“小王爷,我们怡翠阁可是小本生意,包房里的客人,着实冲撞不得……”
  这些下九流的角色,又哪里知道京城上层社会的风起云涌,贺明玉的名头虽说都听说过,可大多也只当作一个有些能力的膏粱子弟,哪能想到王府之中的尊卑关系早无声易位了呢。
  在她们眼里,比起小王爷,自然是更该巴结着总来挥金如土的正牌王爷。
  ——她们自然想不到,老王爷拿来挥霍的那些钱,都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悠缓缓回身,向着老鸨挑起一边眉毛,目光慢悠悠扫过围成一圈接近的大汉:“呵,也真是奇了,竟想要跟爷在这儿动手不成?”


第25章 一曲皇城旧梦…3
  顾擎一踏进怡翠阁的大门; 就听见一把清亮亮还透着那么股子嚣张的嗓子:“呵; 也真是奇了; 竟想要跟爷在这儿动手不成?”
  那语调儿勾人得紧,让他心里好像有只小猫的爪子在挠,痒痒的不消停。
  他今天是被京城汇通钱庄的老板约来谈生意找乐子的——可谓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南边儿几个行省里谁人不知; 顾大帅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艳俗腌臜的烟花场所。
  不过好歹第一次见面; 他还打算给姓张的留几分面子,于是只晚了半个时辰也就来了。
  所以他现在穿的是一身墨蓝色的笔挺军装——部队里刚从国外进的款式; 看上去比朝廷亲卫还要精神几分。
  那老鸨一瞟眼瞧见他,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哭嚷着扑过来:“这位军爷您可得管管啊,好端端的砸场子打人啦!”
  顾擎半分注意力没施舍给他; 只是似笑非笑地抬眼去看正厅中央站着的那人——拿着马鞭的手指洁白修长; 瞧着便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凤眼儿里三分不屑两分嘲讽,剩下五分满满的挑衅; 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身上黑色锦袍用银线绣着大朵的牡丹; 明明是充满暴发户气质的颜色; 可配上那副面孔; 却调和出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风流意态。
  他眼睛一亮,有那么几分意动。
  没错,顾大帅性别男,爱好男……所以说京城的老板那么没眼力见儿呢; 竟都不会把要讨好对象的喜好实现打探清楚,今儿这酒宴好歹也该摆在戏园子里才是。
  京里头可是有好几个名头响当当的角儿,顾擎来了以后忙于公务,还没空去看呢。
  沈悠也随着老鸨的动作转过身来,视线跟站在门口的顾擎一碰,就暗暗提起了警惕。
  ……一个狠角色啊。
  那男人包裹在板正制服里的身躯挺得笔直,犹如沉睡的猎豹般充满了澎湃的力度,俊面上一双黑眸冷似寒星,沉沉扫过来,竟像盯着猎物般,带着些微针刺似的审视意味。
  他皱皱眉,明确感觉到被冒犯了。
  贺明玉生的貌美,不是没有被胆大包天的宗室子弟骚扰过,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都早被他狠辣的手段整得一个比一个乖巧,近几年他在京城里声威日高,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带有赤裸裸侵略意味的灼热视线了。
  他难得没有发怒,反而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刻意眼角挑起,朗声道:“是宪军吗,这便动手了军爷,今儿个爷便砸了这破楼,你待如何,嗯?”
  顾擎有些失笑,他看见的明明是一只软绵绵的小野猫,在朝他张牙舞爪地挥着粉嫩嫩的爪子。
  还有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上扬的尾音,直勾得他呼吸都乱了一拍。
  他有意欺负人家,便顺势道:“这怡翠阁做的可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小王爷将它砸了,日后可怎么办是好?”
  他这话说得含混不清,暗含的挑衅可一点都不比沈悠刚刚明刀明枪的少。
  沈悠被他呛得一怒,挥鞭子就抽翻了一旁的博古架,花瓶卷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才让他心头被挑起来的火稍稍消下去些许。
  他眼珠子一转,竟突然笑出声来。
  只见刚才还气得要砸楼的小王爷面色一缓,斜睨着对面军官冷硬的面容,语气带出些调侃:“只不知军爷在这楼里,做的是什么迎来送往的生意?莫不是……”
  说着顿了顿,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对方微变的脸色,一手撑桌跳坐上去,侧首用马鞭的白玉托手支住下颔,笑道:“啧,阁下自是风流俊朗,一表人才的……若是亲自伺候,爷倒真是要考虑考虑,这地方砸了该是不该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得促狭,看到那人沉下来的脸色更是解气,胸中烦闷一扫而空,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顾擎瞧着他故作轻佻的模样,眼睛已危险地眯了起来。
  被人话里话外占了点便宜他倒不在乎——军营里头大家伙开的荤段子多了去了,说实在的,这养尊处优的小王爷还真不够看。
  他只是……非常不愿意那人在这样的场合流露出如此神态,眼角余光看见几个嫖客盯着大厅中央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顾擎觉得自己想杀人。
  在来得及思考之前,身体已经脱离意志掌控自己行动了。
  一身冷气的军人一个箭步到沈悠坐着的桌子前面,抬手捏了对方的下巴,用力迫得他不得不微微仰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那瞳孔果然如想象般黑而清亮,里边儿满满的得意和嚣张。
  “哦?如此还要感谢您赏脸……?”
  被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沈悠忍不住一个激灵,随即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怎样,直感觉一股热血哗啦一下冲上头,被靠近的那边侧颊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他气得打了下磕,挥手便要将马鞭抽上钳住下巴的手掌:“大、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顾擎瞄见那道冷光,抽手便轻松地抓了要挥鞭的手腕,笑得愈发温和:“便是无礼了,小王爷又要如何处置在下?”
  沈悠一下子觉得手腕好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拼命咬牙才没有丢脸地变了脸色——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他挣动两下挣得腕子都红了,也没从这钳制中挣脱开去。
  一时只觉得怒火冲上来,连先前试探都打算也全被冲散了:“你……你这狂徒……”见被对方高大的身躯和桌子禁锢在中间完全动弹不得,他索性厉声喝道,“放手,你可知爷是什么身份……”
  说着也不待对方答话,便冲一旁已经被这发展惊呆了的老鸨怒喝道:“你这怡翠阁好大威风,脑袋放脖子上发腻了不成!”
  那老鸨联盟慌慌张张地一甩帕子:“哎呦……哎哟两位爷,这是干什么的……”她眼神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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