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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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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六合与小飞才不管他嚷嚷,十分恶作剧的将他摁住,在他脸上画了浓浓的一道墨汁。然后,满帐蓬的人一起歹毒的坏笑。

“亏你还是带兵打仗之人。是非黑白从来都是胜利者来说了算,这一点你都不明白?”楚天涯笑眯眯的道,“二太子殿下,你若不服,就把楚某抓到你的军营里,也这样耍我好了!”

“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完颜宗望的眼睛都气红了,若非是被绑在椅子上早就暴跳起来。

“可你不是士啊,你是武夫!”楚天涯笑得更坏了,“我很明确的知道,你不会自尽的。你这样的枭雄,任何折磨都不会让你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你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就是要回到金国,然后率领大军来找我报仇,不是么?”

“是!”完颜宗望咬紧牙关且斩钉截铁的道,“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杀死自己的!总有一天,我会在战场上亲手擒住你!”

“很好,赢得起也输得起,这才是我意料中的金国枭雄,第一元帅。”楚天涯仍是笑眯眯的道,“你若是个刚烈正义的大英雄,我肯定不会这么折磨你。可惜,你跟楚某是一路货色,终此一生也做不了什么大英雄,顶多是个背负臭名的战争狂人!”

“我懒得跟你徒费唇舌了!”完颜宗望被气得脖子都粗了,扭过脸去,“说,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这事儿不能由我说了算。”楚天涯笑道,“那得看你们金国的朝廷,愿意开出一个什么样的谈判价码。二太子的性命可是很值钱的,我在待价而沽!”

“哼!……”完颜宗望冷哼了一声,“你到死,也是个山贼草莽、井底之蛙!”

“呵,骂得好!”楚天涯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如果我是你楚天涯,肯定不会只想着拿完颜宗望去换一点金银或是城池,对吧?”

完颜宗望的眉梢略微一弹,“是,我是这么想的,我就是如此瞧不起你——你又能如何?”

“巧了。”楚天涯笑眯眯的道,“我之所以特意将你从东京城中弄出来,就是不希望大宋朝堂上的那些糊涂蛋,随便就被三五黄白之物,把你放走了。我要跟金人好好的谈判——谈得越久越好!”

“你!……”完颜宗望总算听出了楚天涯话中的不妙弦音,“你迟迟不肯进东京,也不收兵,是在拖延时间?——你究竟想干什么?”

“此乃至高无上绝对机密的军机,我会告诉你?”楚天涯哈哈的大笑,“二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下棋下昏了脑子?”

完颜宗望死瞪着楚天涯,很想从他玩世不恭且如同流氓无赖一样的笑脸上,看出一点征兆与苗头。

可惜,他失败了。

他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看似张狂实则心机极深的年轻男子,心里在想什么。隐约的,完颜宗望感觉到一丝可怖,想到了一件最令他不安的事情!

——万一楚天涯在这种时候,趁机派一旅劲师去收复河北、甚至直捣我大金国的会宁帝都,如何是好?!

完颜宗望的心里,第一次慌了!

第272章 洛阳王的条件

焦文通躺在一张大椅上,头顶还撑了一记大伞。头顶艳阳高照,他眯着眼睛远远的看着前方的一片校场之上,烟尘滚滚人喊马嘶。

岳飞接手啸骑有几天了,焦文通每天都拖着伤病来观摩他练兵。

结果,很满意。

“主公果然是慧眼识人。”焦文通轻声的自语,“也只有把啸骑交给岳飞这样的人,我才能安心。”

“二哥,要不要喝水?”萧玲珑在一旁轻声道。

焦文通摆了摆手,又道:“听闻朝廷派了几路使者到梧桐原来,催促主公入京。可有此事?”

“有。”萧玲珑答道,“可是天涯见都不见他们,不知何意。”

焦文通饶有深意的微然一笑,“主公越发的深谋远虑,沉稳老道了。”

“只作何解?”萧玲珑好奇的道,“我倒是问过他原因,他笑而不语。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有点恼火!”

“于是他脖子上多了几道痕迹?”焦文通大笑。

“讨厌了,二哥!”萧玲珑像个小女儿一般的羞红了脸,吃吃的笑,“那是他自找的!……二哥你不知道,朱雀和贵人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呢!要不是我在,他们三人早就滚到一张床上了!”

“这也正常,有何不可?”焦文通道,“男人本就理当三妻四妾,何况是主公这样的人中龙凤?我跟你说,虽然主公极是爱你,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把握好一个度。或许主公没有纲妾的意思,但是外人看在眼里,主公被你一个女人牢牢的拴住,如此有损主公威仪。众人还会以为,主公是惧内。”

“谁说他惧内了?”萧玲珑忿忿道,“其实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不会拒绝。我虽是不乐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天涯,但是……我也知道一个分寸。是他自己一心扑在了国事军事天下大事之上,根本没那闲心去盯着哪个女人打主意。”

“哦?”焦文通倒是有点纳闷了,“此前朱雀与贵人,不是和主公打得挺火热的么?怎么突然就没了下文?”

“……”萧玲珑沉默了片刻,脸上悄然浮起一抹红韵,“天涯说,除非他先与我成婚,否则,绝对不会有别的女子再入他怀中。”

“原来如此……”焦文通呵呵的笑了,“郡主,主公对你,倒是有情有义,有始有终。其实男人站到了他那样的高度,天下红粉,皆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心中最是念念不忘的,仍是先要给你一个名份。郡主,你须得珍惜,切不可再有异心哪!”

萧玲珑浑身轻轻的颤了一颤,“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的一切皆是他的了,又何来异心之说?”

“没有便最好。”焦文通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近来听闻,大理国以西的那个辽国,准备趁金国内部空虚之际,联合大理一同东进伐金,意欲收复故土,重建大辽。西辽国君耶律大石,不就是当年那个……”

“二哥,不必说了!”萧玲珑突然打断焦文通,斩钉截铁的道,“我与大石,已经是过去之事,再无半分瓜葛!”

“那光复辽国之志呢?”焦文通再道。

萧玲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叹出,似淡然似惆怅的道,“嫁出的女儿便是泼出的水,我是汉人的媳妇。那些光复宗祠的事情,留给契丹族的男人们去做吧!……我,非但无力相助,也是无心参与了!”

“也不尽然。”焦文通突然话锋一转,意蕴深长。

萧玲珑恍然一怔,“二哥此话何意?”

焦文通微然一笑,说道:“郡主你不去找耶律大石,不代表耶律大石不会来找你。何况,你的姐姐萧塔不烟,还是耶律大石的正妻。如果耶律大石不借着这层关系来找主公结盟或是求助,那他就不是那个纵横西域、开国立邦的菊儿汗了!”

菊儿汗,意为“大汗”或“汗中之汗”,即王中之王的意思。

萧玲珑的脸色变得有些愠恼,“他若敢来,便是自寻死路!”

“呵!”焦文通突然一笑,“你如此恨他,莫非你仍旧对他……”

“二哥!”萧玲珑突然大叫一声,“我再说一次,我与他已是过去,那是我少不经事之时的一场玩笑罢了,从来没有当真,也没有成为事实!现在我已是天涯的人。我……我身为一个女人,第一夜也是给了天涯的!”

“郡主你别激动。”焦文通如同温和的长辈柔声的劝萧玲珑,“我并非是怀疑于你。我猜测,西辽十有八九会派人来联系你;而这个人,不会是耶律大石派来,很有可能是你姐姐萧塔不烟派来。名义,当然是寻亲。目的,实际是为了联盟对付金国。在这时候,我必须要问清楚你的态度与立场。别忘了,我们都是主公的人。”

“二哥说得也是……抱歉,是我一时激愤,失态了。”萧玲珑道了歉,又道,“正如二哥所说,如果我姐姐派人前来,我便以亲妹之礼相迎。如果要谈公事,就请正式向主公派出使者。我这里,是不会代为通传的。”

“不。你非但可以通传,还可以事先与主公商议好了,演一出‘上战伐谋’的好戏。”焦文通说道,“眼下的局势,是墙倒众人推。金国打了败仗国内空虚,正是痛打落水狗之际。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国的兵力与战力,仍是不容小觑。主公的目标,必须是指向黄河以北与燕云十六州,直达金国的老巢会宁府。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支友军在我们的侧翼攻打河东与云中等动,牵制完颜宗望的西朝廷,对我将有莫大之好处。我想,主公如果看到西辽与西夏的使者前来,是会乐意接见的。”

“哦?”萧玲珑怔了一怔,“如此说来,耶律大石那个天杀之贼,倒是有点利用价值?”

“相互利用。到头来,可能还会相互撕破了脸,大战一场。”焦文通淡淡的道,“所以,身为你的兄长与大首领,我必须先把你心里的想法问清楚。否则,你就不能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二哥,我今天就在你面前发个誓言!”萧玲珑举起手掌仰天而道,“我与耶律大石绝对再无情愫瓜葛。他对我而言,仅仅是一个杀父仇人!”

“好,二哥信你。不必如此顶真,把手放下来吧!”焦文通微微一笑,主公一直在拖延不肯入京,肯定有多层用意。他把完颜宗望拽在手上,估计是以备与金人谈判。如果入了朝,人多嘴杂颇多干扰,将会不利于主公施展。再者,现在正值朝堂大乱秩序重建之时,主公刻意回避这些争斗,是不想竖敌太多,或是在朝堂百姓的心目之中留下什么把柄。很多的事情,肯定就是宗泽与许翰帮主公做了。用不了多久,主公就可以坐享其成的进入朝堂,做他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哥睿智。我也正是有这些猜想。”萧玲珑道,“但是我总感觉,天涯还有别的打算。曹成那些人急得整天抓瞎,不停的催促天涯带他们入京受封。可是天涯偏就不急,闲来无事整天在军营里和完颜宗望下旗,以捉弄他为乐。”

“哈哈!”焦文通大笑,“主公果然非比常人。他的一些行为与想法,不是寻常人可以猜想到的。罢了,你我也就不必猜了,一切自有主公掌控,你我静观其变即可——倒是这个岳飞,主公显然对他寄予了厚望。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有令人失望。虽然他此前只是个很低级的军校,但是练兵用兵都有一手……很不错!”

萧玲珑的表情略微一变。她太了解焦文通了,能得被焦文通夸奖为‘不错’的人,肯定已是相当出色;如果再加上一个“狠”字,那便已经不是惊才绝艳可能形容。

“二哥,你说……”萧玲珑犹疑不定的道,“天涯这样刻意的破格提拔岳飞,又把最精锐的啸骑交给他,是想让他去干番大事么?”

焦文通笑而不语,“你往洛阳那边看,就知道。”

“洛阳?”萧玲珑怔了一怔,恍然大悟,“刘子羽?”

“岳飞,就是我军的第二个刘子羽。”焦文通道,“或许,他会比刘子羽再出色十倍!”

帅帐里,楚天涯又在与完颜宗望上棋。

完颜宗望满副的羞恼神色,举着棋,想下,又不想下。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是输是赢,都会被楚天涯羞辱调戏,不是在脸上涂黑墨,就是在额头上贴纸条。当然,如果他拒绝下棋,楚天涯就会把他扔到马圈里睡上两晚。

完颜宗望都快气急攻心的死掉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名扬天下、统率万军的枭雄军魁,怎么像个市井顽童那样的无聊泼皮?

“主公,许翰又派人来问了,主公何时入京?”六合进了帐内来,在楚天涯耳边小声道,“主公是否给个回复?或是接见一下这名使者?”

“带使者去好吃好喝。”楚天涯只答了这一句。

“是。”六合应了一声,悄然出去了。

完颜宗望恼火又不解的瞪着楚天涯,“你究竟想干什么?”

“和你下棋呀!”楚天涯轻松的下道,“你怎么还不落子,你怕输啊?”

“放屁!这几天来你赢过几盘?”完颜宗望被羞辱了几天,脾气始终处于暴发的临界点,怒喝了一声就落了子。

“哈哈,你输了!”楚天涯落了一子,胜负立判。

完颜宗望冷冷的看着棋盘,眼睛一闭,等着被贴纸条。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来人,送二太子去梳洗吃饭。”楚天涯拍了拍膝盖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我得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完颜宗望知道,楚天涯刻意说给他听,这个“重要的人”肯定与他有关。

“大金国的使者来了么?”

“二太子果然聪明过人。”楚天涯笑道,“最近这段时间,我谁也不想见。除了金国的使臣。”

完颜宗望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无比,也陷入了沉默。

“二太子殿下你不是应该开心么?或许,你就快能够回到金国了。”楚天涯笑道,“当然,如果金国开出的条件,能让我满意的话。”

“你想要什么条件?”

“这不关你事了。”楚天涯笑道,“你现在,只是一名俘虏。”

完颜宗望一下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像一只充了气的皮球,气鼓鼓的走了。

楚天涯笑了一笑,“来人,去把那个等得快要睡着的金国谋主时立爱,给我叫来!”

“是!”

时立爱已经来了两天了,楚天涯却不肯见他,只将他关在帐篷里管吃管睡但没半个人搭理,就如同圈养的羊崽一样。此前他奉完颜宗翰之命前来出使大宋,先到了东京找到大宋的朝廷说,要用谈判的方式调解两国争端,并换回被俘的二太子完颜宗望。

结果,大宋满朝的文武包括官家都对他含糊其辞,根本无法定夺。最后才告诉时立爱:你还是去梧桐原找洛阳王谈判吧!——现在他不发话,宗府与许相不敢擅作主张,官家更没个主意;更何况,你要的人质也被洛阳王调到了梧桐原的军营里押着!

时立爱长叹了一声——来得再早,又有何用?楚天涯是还没有正式入朝理政,可是他早就先下手为强,把一切能控制的都先控制了。

“此人手腕,果然厉害!”

带着这样的感慨与忐忑,时立爱来到了梧桐原。

这已经不是时立爱第一次出使大宋了。上次他代表西朝廷出使太原,曾经见过冒充小吏的楚天涯。那时候,太原势如垒卵,金国如日中天。当时的大金使者时立爱,是何等的风光与底气?短短不过半年之久,时立爱再次出使大宋,却是截然相反的一副景象。他非但没了底气与风光,还要低声下气笑脸求人,甚至受到冷遇与挑衅。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肯见我了……”得闻楚天涯要见他,时立爱的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无奈。

进了帐,时立爱先以两国邦交之礼,正式的参拜楚天涯。

“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楚天涯轻松自如的笑道,“不必拘谨,请坐。这里不是大宋的朝堂,我也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占山为王的草寇——来人,上酒!”

时立爱苦笑了一声,只好端坐下来。

三个大海碗满满的装着酒,端到了时立爱的面前。

“先生请满饮!”楚天涯说道,“入乡随俗,我等粗鄙,只等这一样待客之道,便是让客人不醉不归!”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求人,何况时立爱正是求人而来,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三大海碗的酒水。

众人都有点惊异了,这个有点瘦弱的中年汉子何来这么大的酒量?就算是水,该要有多大的肚子才能将这些酒水全都装进去?

“多谢洛阳王美意。”时立爱喝下这么多酒,居然还能站稳,并言辞清楚不含糊。

“好酒量!”楚天涯大赞了一声,“先生远来,不知所谓何事?”

“既然洛阳王单刀直入的问了,那小生也就开门见山的答了。”时立爱平静的道,“小生此来,是代表大金国,要与大宋和谈。”

“和也好打也罢,我都没意见。当然,知兵者不好战,如果能和谈则是最好。”楚天涯说道,“别绕弯子。你们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时立爱深吸了一口气,“归还河东太原府辖下所有土地,归还真定、河间、中山等河北郡县。”

“就这些?”楚天涯嘴一撇,“我都说了,不要绕弯子,更不要藏藏掖掖。我可是不是朝堂上那些儒生,我是土匪、是山贼,我很没有耐心的!”

时立爱再次深吸一口气,强忍住酒精刺激下即将暴发的怒火,问道:“不如请洛阳王说上一说,大宋想要什么,才愿和解并归还二太子殿下及我大金国的其他被俘将士?”

“嘿嘿!”楚天涯突然就笑了,笑得既诡谲,又邪性。

时立爱心里一阵阵突,心想这个泼皮一样的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要的东西很多。时先生有耐心一一听下去么?”楚天涯说道。

“请洛阳王示下,小生一定洗耳恭听。”时立爱郑重拱手拜道。

“好,那我就说了。六合,你记下。”楚天涯道。

“是,主公。”

楚天涯站起了身来,一边慢条斯礼的踱着步子一边说道:“我最先想要的,除了时先生方才所说的太原府与河北三镇,还有一个人。”

“是何人?”

“他是一个汉人,是金国西朝廷的谋主。他叫……时立爱!”

时立爱的表情脸色顿时凝固,也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怎么,你们金国这些年来抓了我们大宋多少壮丁?”楚天涯面露愠色,“我就要一个人,你们也不给?”

“这……”一向儒雅的时立爱,脸苦成了一条黄瓜,“洛阳王,请你不要说笑了。”

“我没说笑,我很认真的”楚天涯正色的看着时立爱,“除非金国答应,否则,不必谈下去了。时先生,请你慎重考虑吧——来人,送时先生下去歇息。他喝多了。”

时立爱的酒劲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发作,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人事不醒了。

第273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清晨,楚天涯来到了啸骑骑兵营地,观摩岳飞练兵。

常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楚天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全才。武艺方面,他身边能随便撂倒他的人成批成片,甚至包括他的女人;若比智谋与才学,他肯定不如白诩;若论练兵用兵之法,焦文通、薛玉及马扩、刘子羽等辈无不胜他许多。

楚天涯现在只在努力做到一点,把这些能人牢牢的笼络在自己的身边。因此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坚定的用人原则:用人不疑,令其自由发挥,绝不“外行领导内行”的瞎指挥。

因此在观摩岳飞练兵的时候,楚天涯一言不发,张宪主动来问“请主公指点”,楚天涯都只拍拍手的笑,说“很好,你们继续”。

焦文通在一旁笑而不语。虽然他与楚天涯的相识相处时间不长,但因为曾经争斗过,也苦心孤诣的要去了解对方、战胜对方,因此他们二人对彼此的了解,远比一般外人要深刻得多。

焦文通笑,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岳飞这样一匹“误入此间”的千里烈马,就快要被楚天涯用这一种“无为”的绳索套住了。

以柔制刚,欲擒故纵,楚天涯在收服岳飞时所用的手腕,高明到不显山不露水,却将岳飞那颗骄傲的雄心慢慢折服。

岳飞年轻,有才华,有傲气,而且一直怀才不遇。以往在大宋军队里时,他最高也只做到一个区区的骑兵指挥使,谁不给他脸色看?纵有才华与报负,无处施展。现在好了,他的手下有了兵马钱粮,有了臂膀兄弟,还有一片任由他驰骋的疆场与舞台,尽可能的能让他施展和发挥——这份建立在毫无保留信任基础上的知遇之恩,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仕人武夫能够遇到?

因此,岳飞虽然从不言及“感恩”二字,甚至私下里与最亲密的张宪等人也从不谈论楚天涯,但是焦文通知道,岳飞已经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了。

日上三竿时,六合来报,说金国使臣时立爱求见。

楚天涯就笑,“他酒量还不错嘛,居然没给醉死!”

“主公,他就算是死,也该是吓死的。”焦文通笑道,“属下愚昧想问,主公莫非真是想要时立爱这号人物?”

“半真半假。”楚天涯笑而答道,“无可否认,时立爱是个有才的人。二十年后,白诩差不多就该是他这个样子。这样的一个人物,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便宜了金国的那帮家伙。再说了,时立爱虽是出身辽国,但他也是汉人血脉。居然帮着金人残杀大宋子民,简直就是个混蛋嘛!——这样的人,远比金人还要更可恶。他落在了我的手里,我怎么可能还将他放回去,岂非是放虎归山?”

“主公所言有理。”焦文通道,“女真人平灭了辽国后,对他们的文武人才一并录用,无论良莠照单全收。归根到底,就是女真人自己也清楚,他们最缺少的就是人才,尤其是时立爱这样的智囊与博学之士。在金国西朝廷里,时立爱贵为枢密使,金人称之为‘谋主’,实际就相当于我们军中的军师。要是能够拔取时立爱,无疑就像是敲晕了完颜宗翰的脑袋。再要收拾他,可就容易多了。”

楚天涯眉眼一挑,凑近来低声道,“知我者,二哥也!”

焦文通恍然一怔,“属下一句无心之语,主公莫非是想要……”

“天机不可泄露。”楚天涯神秘一笑,“二哥有伤在身,且多休息。练兵之事,放心交予岳飞便是。”

“好。”焦文通展颜而笑,笑容之中虽是有些疲惫与病态,但很是舒坦,“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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