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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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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单,将计就计。我们就布告城中的军民百姓,说小飞送来消息西山大捷,女真骑兵在青云堡一役中损失惨重。”楚天涯淡淡道。

“呃?”王禀不由得愣了一愣。

楚天涯微笑,“兵不厌诈!”

王禀顿时摇头苦笑,“我真是服了你!……但西山的确是快完了,如之奈何?”

“固守。”楚天涯毫不犹豫的说了两个字。

“那如果接下来,太行诸山也相继都失败了呢?”王禀又道。

“固守。”楚天涯说道,“坚持下去,我们就有赢的机会。现在是两军对峙,谁先犯错谁就会输。女真人孤军深入师老兵疲,战线太长后勤补给困难,攻城的难度更是比守城大了十倍不止。该着急该困扰的是他们,我们只须坚持一条,那就是——固守,绝不动摇的固守!”

第108章 三千涅槃 ,五百白袍

青云堡,激战正酣,战况十分惨烈。

女真大将银术可连日攻坚不下,自知难以回去向完颜宗翰交待。他硬着头皮去讨要兵马与攻城器械,完颜宗翰却只给了他一批云梯、撞木与鹅车,并未拨给他人马。

银术可知道,再拿不下青云堡,不但是他自己,就连今天参与了这场攻城战的所有将士,全都要被砍头!

对未脱蒙昧、心思简单的半野蛮女真人来说,这种简单粗暴的军法,却最有效。

今日已是最后期限,银术可将军营里所有的好酒好肉都拿了出来犒赏全军,将自己的爱姬也献了出来给军士们发泄。然后,他们拆掉了营帐、杀掉了女人、甚至脱掉了厚裘,将这些东西全都付之一炬——全力攻城,最后一击!

再打不下青云堡,不用完颜宗翰下令来砍他们的头,今夜,这一万女真将士全都要活活冻死在天龙山里!

熊熊的大火在天龙山里燃了起来,黑烟滚滚。在一片茫茫的白雪掩饰之下,十分刺眼。

此刻,青云堡城头女墙下,张仪敏正在亲自给孟德包扎伤口。

这是孟德负的第十七处伤了,若非是有楚天涯送的那副涂金脊铁甲,想必他现在已是死了无数次。几天来,孟德一直身先士卒的在城头杀敌,这精铸的铁甲都快要被砍得支离破碎,多处箭伤千疮百孔。

张仪敏咬着牙红了眼睛,给孟德包扎伤口时下手却挺麻利。几天来她做惯了这样的事情,都快练出手艺来了。

旁边不远处,还有许多的妇女在给受伤的男人们包扎伤口或是喂汤灌药。女真人没日没夜的狂攻,难得有这样片刻的喘息之机。

城外燃起了熊熊大火,众人看了各自惊疑,猜测不休。

孟德靠在女墙上,闭目养神。这几天来,他根本就没有一次的睡眠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正在这时,数名头领一齐跑到孟德身边来,急道:“大哥,女真人的鹅车又推过来了!这次有点不同,那些蛮奴全都光了帮子,还把自己的营帐都烧了。看来,他们是要鱼死网破,做最后一搏!”

孟德睁开眼睛,双眼血红,精光毕露!

“你们退下!”孟德挥手,让身边的那些妇女们都退下了城头。

“大哥,守不住了。”头领们都围着孟德,说道,“箭矢、滚油、擂木、炮石全都用完了,寨里的房子、树木能拆的能砍的也全都用了。现在我们只剩手里这些砍得残缺了的刀剑。还如何抵挡女真人的博命一击?”

孟德眉头紧皱,没有急于说话。他要先听一下,自己手下兄弟们的声音。

“大哥,兄弟们追随你走到这一步,都不后悔。不管是活着的,死了的,还是即将要死的,都不会后悔。”一名头领说道,“但我们不能看到城破之后,我们的父母、女人和孩子,惨死在女真人的刀下或是饱受他们的凌辱!”

“是啊,大哥!——我们商量过了,都是这个想法!”众头领异口同声。

孟德双眉一沉,“你们想说什么?”

“涅槃!”

这两个字,就如同两柄尖刀,狠狠的插在了孟德的心头上!

“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

佛说,涅槃者,即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或超脱轮回,或证果成佛!

当初青云堡面临张独眼围攻笈笈可危之时,所有的女人在房梁上悬了白绫,老人与孩子各自怀揣尖刀准备最后一搏——同生死,共存亡!

这就是青云堡独有的,涅槃!

可是如今,寨中都已经没有了房梁可以悬起白绫!

“大哥,你说句话吧!”众头领问了这一声后,全都静了下来,就等孟德一句话。

不远处,金兵推着鹅车缓缓而行,战鼓与呐喊声已经响在了耳边。

刚刚走下城头的那些妇女们,全都向青云坪走去。那里是平常男人们操练武艺练习箭术的大敞坪,现在已经被铲去了积雪、堆上了许多的柴禾与棉被。

堡中除了仍在守城的青壮,所有的重伤伤员、老人小孩与妇女们,都集中在那里。

一圈火把,已经点燃。

孟德定定的看着青云坪里黑压压的一批人,心在滴血。

“大哥,事不宜迟!”众头领一同跪倒在雪地里。

“兄弟们都起来。”孟德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还有多少能战斗的兄弟?”

“不到一千五百人,全体带伤。”

“好。”孟德的牙关紧紧咬起,骨骨作响,“战至一人不剩……涅槃!”

“是,大哥!!”众头领大声的、猛然的应诺。

和以往每次一样,他们仍是这样的整齐、慷慨、义无反顾!

孟德紧紧的握住了刀,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这时候流出来!

“若有来世,我孟德仍要和你们做兄弟!”

“若有来世,我等仍要追随大哥!”

“黄泉路上皆是伴,死又何惧!”

“杀——”

金兵的鹅车,离寨门还有不到一百步。这笨重却强大的攻城器械,是女真人从辽人那里“继承”来的。形如其名,上面是形如鹅颈的高高箭塔,下面是沉重结实的撞车。它推近之后,先是上面的弓箭手射击守城之人,打击过后下面的撞车便出动,来撞城门。

最后的激战一触即发之时,青云堡里的三名族长与张仪敏,一同来见孟德。

“寨主,我等老朽有话要说。”时间紧急,族长们也就长话短说了,他们道,“青云坪上,聚了三千乡亲,宁死不受金狗之辱,愿与青云共存亡。但是如果你们也都战死了,谁将来给我们报仇雪恨?”

“几位族长的意思呢?”孟德问道。

“寨主你莫非忘了堡内还有一条通往山外的险僻小道——猴儿崖与猎人涧?小飞不就是从那里出入的吗?”族长说道,“为了青云堡不绝种,寨主你马上挑选一部份青壮从那里逃走!保存实力,留待他日为青云堡报仇啊!”

“这……”孟德一时愣了,“青云堡上下从来都是同生共死,怎能临阵脱逃?”

“寨主既然是真英雄,就不要徒逞匹夫之勇!”族长们急切的劝道,“青云堡建堡已百年,经历变故生死茫茫,堡里从来就没有谁会怕死。今日便是青云寨的灭顶之日,想死容易,想活下去,才是真的难。寨主若能逃出升天,青云寨的血脉就能得以续存,斩杀金狗报仇雪恨的事情也才有所指望——不然,我们纵然是死,也会死得不甘心哪!”

这时众头领们也都围了过来,听了族长们的这些话,个个悲愤难当情难自已,终于是有人淌下了男儿泪。

“寨主,不要犹豫了——快走吧!”

孟德很自然的看向了站在一旁,与他新婚不久的张仪敏。

“七郎,你走吧!”张仪敏面带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我夫妻一场虽是时日尚短,但我无怨无悔。今日寨破,我愿与众乡亲一同涅槃。你若是真汉子、好男儿,就要带着众兄弟们逃出去。将来……为我们报仇!”

说罢,张仪敏款款的下身给孟德施了一礼,一转身,头也不回的朝青云坪走去!

孟德站定在原地伸出了手,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终于,潸然泪下!

“寨主、大哥——走吧!”族长与头领们全都跪倒下来。

孟德仰天长啸,歇斯底里!

猛然将手中的朴刀往地上一插,他怒吼道——

“五百兄弟,穿白袍、挂白孝——随我突围!”

……

深夜,太原城西南方向的天龙山上,烈焰张天浓烟滚滚,将一方天际就都要烧红了。

王禀、楚天涯、萧玲珑还有小飞等人一同站在南门的城头上,静静的看着前方。

小飞扑倒在雪地里,用拳头狠狠的砸着地面,哭得死去活来。

没错,这肯定是青云堡的“涅槃”之焰!

“是我害了孟德和西山。”楚天涯凝视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去撺掇,他们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如果孟德听到你这些话,非但不会欣慰,还会很失望。”萧玲珑说道,“孟德是个真正的英雄,青云堡里的人你也见识过了。昔日张独眼围攻,寨中女子人手皆备一条白绫!为义死节,死得其所!——这就是青云堡义气,也可以说是一种精神!”

“郡主所言即是。”王禀说道,“孟德与西山众义士志在抗金护国,纵然是死,侠骨留香。他们如果怪你,今天就不会燃起这涅槃之焰!——老夫若是孟德或西山众义士中的任何一人,就算是死,心中也在感激于你!”

楚天涯沉默无语,表情凝滞浑身僵硬。一阵寒风吹来,他闭上了眼睛。

“天涯……”萧玲珑颇是担忧的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回应。她还从来没有见到楚天涯像现在这样子过。都不用看他的表情、不用听他说话,她也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深处的悲愤,与无边漫延的哀伤!

“不用管他,他不会有事。”王禀直视着前方,双眉紧拧表情肃然,平静的说道,“真是条汉子,就要肩膀扛得下责任,心里装得下爱恨,胸中燃得起热血!”

楚天涯闭着眼睛,深呼吸,仍是没有说话。

“战争就意味着死亡,谁也不能逃避或是选择。如果面对死亡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慷慨,那才是真正的勇士!”萧玲珑轻声道,“天涯,我要向你和所有的宋人道歉,并保证一件事情: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瞧不起宋人,也绝口不再提‘南人’这样的字眼——天龙山上的那把火,让我看到了宋人的血性!”

楚天涯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圈通红,但是没有眼泪。

“我楚天涯,也保证一件事情。”他一字一顿道,“女真一日不灭,我就一日不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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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破茧化蝶

从走下城头到回到家里,楚天涯一直没再说一句话。然后,他跑到了地窖,把何伯藏在这里准备用到他成亲时喝的的几壶剑南烧春,从土堆里扒了出来,咕咕的全灌进了肚子里。

酩酊大醉。

萧玲珑一直站在窖外,不现身不说话也不阻止,直到楚天涯彻底醉倒不醒人事,她才走了进去。

“喝到大醉,仍然没有多说一句话。”看着躺在酒坛中醉如烂泥的男人,萧玲珑不禁轻叹了一声,“这个男人,意志究竟有多么顽强?”

“郡主是想听一听少爷酒后真言么?”何伯的声音突然响在萧玲珑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看到楚天涯这样子,何伯啧啧的叹息,摇了摇头。

“老爷子,西山的事情,他很自责。”萧玲珑说道。

何伯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只能说,你仍是不太了解少爷。或者说,你太不了解男人。”

“哦,怎么说?”萧玲珑好奇道,“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但绝对不是全部。”何伯说道,“以老头子对少爷的了解来看,此刻在他的心中,悲愤会大于自责与伤心。就算是自责,那他也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无力援救西山,或是无力扭转大局、决定胜负。”

“他做得已经够多了。”萧玲珑说道,“几乎已经超越了他的极限。”

“是啊,在我们看来,他只是一介小吏,一个再普通不过了的人。胜捷军里随便一个将校,或是太原府里随便一个当官的,都要比他更有实力更有资本。”何伯说道,“但少爷恨的就是这个。他恨他自己为何不是河东宣抚使、胜捷军统帅,他恨自己为何没有手握百万雄兵,恨自己为何不能口衔天宪、执掌乾坤!”

萧玲珑诧异道:“不会吧?”

“会。”何伯轻吐了一个字,却是斩钉截铁。

萧玲珑不禁愕然,看了看何伯,又看了看醉倒在地的楚天涯,仿佛眼前的这两个人,突然又变得陌生了。

“或许老爷子说得对,我仍是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更不了解男人!”

“男人有很多种。”何伯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少爷,就是喜欢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那一种。越是重要的决定,他越不会说出口;他只会将它斥诸于行动,从而得出一个真实的结果。这个结果,也可以理解成我们平常所说的‘志向’!”

“但他今天说了。”萧玲珑道。

“呃?……”正滔滔不绝的何伯不由得愣了一愣,感觉很没面子,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女真一日不灭,他一日不下黄泉!”

“这只是一个誓言,不是他心中的志向!”何伯嘿嘿的笑了一笑,“经历这么多事情,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说得难听一点,少爷现在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但他有一点特质是难能可贵,那就是一但他认准了的事情,他就会不遗余力、全情投入的去努力去争取。他很少会将想法、志向说出来或是挂在嘴边,因此很少有人能听到他最真实的心声,只能从他的行为当中来揣摩。”

“老爷子你也不能?”

“不能。”

“难怪……”萧玲珑轻轻的拧了拧眉头,“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仍是发觉,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你不需要了解他,你只要懂他就行了。”何伯笑道。

萧玲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大了。”何伯嘿嘿的笑,“我打个比方,你只要懂得饭能填饱肚子就行了,还需要去了解饭是怎么煮的、米是怎么由稻谷变来的、稻谷又是如何栽种的吗?”

“什么嘛,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萧玲珑哭笑不得了。

“嘿嘿,或许以后,你才会明白。”何伯笑道,“其实,这或许也就是我们汉人文化中的一个微妙精髓所在——不求甚解,难得糊涂。不管是夫妻之间还是朋友之间,乃至任何人之间的相处,都不妨保持一点距离与神秘。如果双方之间完全的了解、彼此没有任何的秘密与隐私可言,那这两个人只会形同陌路。”

萧玲珑异讶的抬了一下眉梢,惊叹道,“老爷子,我觉得你有时候说的一些话,还真的蛮有道理的!”

“你以为老头子这几十年是白活的?”何伯撇了撇嘴,“你要是不想他今天冻死在这里就别只顾着瞎扯,赶紧将他从酒堆里扒出来,弄回房里睡觉去!”

“啊?我……我?”萧玲珑愣了,脸也臊得通红。

“咳!……你想到哪去了?我家少爷可是正经人!”何伯干咳了一声,把脸一板,“你不会叫你那两个跟班来抬人?真是的,大姑娘家家,心思这么不纯洁!”

“你!……我不跟你说!我去叫人了!”萧玲珑恼羞成怒的急急奔走了。

何伯嘿嘿的偷笑了几声,走到楚天涯身边蹲了下来,轻叹了一声,悠然道:“少爷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当初我亲眼看到满门被屠之惨景时的心情,也能理解萧玲珑为何会有这样偏激与冷漠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亲身经历,而且还不止一次。相比之下,少爷受到的西山之事的打击,还不算什么了——也罢,生逢乱世,这些都当作是历练!希望今日这一场酒醒之后,少爷的心智能够更加成熟;今后,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真英雄!”

楚天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下了,马上还打起了呼噜。

“呵呵!”何伯站了起来,“成大事者,百折不挠坚定不移,喜怒不形于色,胸中能容万物!……少爷,你年纪轻轻,却比方腊都还更加具备枭雄的资质!”

次日清晨,楚天涯醒来时头疼欲裂,口中干渴难忍。扭头一看,床头有一碗热汽腾腾的温开水。

他便爬起来身,将整碗的开水喝了个干净,温度刚好,可见是有人刚刚给他添上的。

这时楚天涯慢慢回过神来,也想起了昨日之事,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笃笃笃,不轻不重不急不徐,三声。

“萧郡主,请进。”楚天涯说道。

门被推开,萧玲珑走了进来,面带异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敲门?”楚天涯靠在床上微笑道。

“难道每个人敲门的声音都不同?”萧玲珑走近了几步,好奇的问道。

“当然。”楚天涯点了点头微笑道,“细心观察,你就能记住每个人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全都不同。这和人的性格息息相关。”

“咦,那我和别人敲门有什么不同呢?”萧玲珑更加好奇了。

楚天涯笑道:“比喻何伯,敲门从来只有一声,既沉且重是用巴掌拍的;小艾敲门轻轻的两声,然后必然开口询问。你呢,则是节奏与轻重全都相同的三声。”

“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萧玲珑很自然的问道。

“怎么,想套我的话啊?”楚天涯呵呵的笑,“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莫非不比我更清楚一点?”

“如果我非要你说一说呢?”萧玲珑轻偏了一下头,面露一丝好奇且带挑衅的笑容。

“那我坚决不能说。说得好你嫌我拍马屁,说得差你跟我记仇。”楚天涯笑道,“哪个男人要是敢当面品评女子,那他要么太过自负,要么太过愚蠢。”

“听你这话,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不是什么好印象。”萧玲珑轻轻的摇了一摇头,无奈的笑道,“算了,该话题就此打住。单论耍贫你已是天下无敌,我肯定说不过你。”

“呵呵,过奖、过奖。”楚天涯笑了起来,“大清早的萧郡主就钻到我房里来……意欲何为啊?”

“你无聊!”萧玲珑脸一板就骂了出来。

“咦,我怎么就无聊了呢?”楚天涯忍俊不禁道,“我就问一问你的来历,我说什么了?”

“反正你心里有数。”萧玲珑没好气的脸色一寒,然后侧过脸去,翻了一记白眼,“你和老爷子,都是一样的无聊,就爱讨这嘴上的便宜!”

于是,楚天涯很配合的咂了几下嘴。

萧玲珑顿时被气乐了,又将脸转到另一侧,再度翻了一个白眼。

楚天涯觉得,萧玲珑翻白眼的样子那是妩媚到了一定境界,完全当得起祸国殃民四个字。

“看来我是瞎操心了,你根本就一点事情也没有。”萧玲珑站起了身来,“你请自便吧,我去练武了!”

楚天涯呵呵的笑:“多谢郡主关心!”

“我才懒得关心你!”

萧玲珑走了,楚天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昨天青云堡的那场大火中如同化作了一团阴影,在楚天涯的心中左右盘旋。堡中的数千冤魂,也如影随行,让楚天涯的心里十分不安。

大醉之后,楚天涯躺在那里,却将何伯与萧玲珑的对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虽然人已经醉得起不了身,可是脑子仍是清醒的。

也就是在那时候,楚天涯想通了许多的事情,打开了许多的心结。

何伯有一句话让楚天涯印象十分深刻,更像是一道犀利的闪电,直接射入了他的心窝之中,打破了他方心境的一片阴暗与压抑。

“生逢乱世,这些都当作是历练”!

没错,今后还将遇到更加惨烈的事情,还有可能像何伯与萧玲珑一眼,亲眼见到至亲至爱之人在自己眼前离去;人生,又有谁能一直相伴到终老?

前世的父母亲人与朋友,现在不就遥隔千年时代、永远不可相见么?

一但看透生离死别,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轻松应对!

青云堡的血债,自责无用,必须它化为动力让自己有所作为,方才对得起那一场涅槃大火!

抛开被子翻身跳下床,楚天涯心中的感觉就如同是蛇褪皮、蝶破茧,虽然有过挣扎与痛苦,但却是赢来了一场新生!

“萧郡主,备马——随我去城中巡逻了!”

第110章 朽木不可雕

一场野外遭遇的惨败,一把涅槃自焚的大火,让传承百年的青云堡,从此烟消云散。

两万多条人命,就此葬送。

若在太平时节,就是发生一起杀人的案件,也能惊动州府。到了现在这样的战乱之秋,真应了那一句“人命如草芥”。

银术可孤注一掷打下了青云堡,收获的仅仅是无数的尸体,与化为一片火海的山寨。

获胜后的女真人惊呆了。

从完颜阿骨打起兵抗辽的第一天算起,至今已有十一年。女真的军队历练大小数百战,还没有哪一场仗打得像今天这样惨烈的。

而且,获胜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战利品!

一场怪诞的胜利、一堆焦炭般的尸骸,让气焰跋扈到了极致的女真人,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心头也笼罩了一层阴霾。

就在女真的东路军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打下了朔代二州并兵临太原城下首战告捷的同时,女真西路军的进展,比东路军还要更快。

这要得利于另一名即将闻名于史册的“三姓家奴”——郭药师。

此人原是辽国大将,麾下有一支由辽东奚族人组成的精悍骑兵部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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