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神尊-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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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陆羽已然寻找到空间节点而去。

第1865章　第一千信百六十四章　污名

出了空间。

重新进入真实的宇宙大天地。

久违了的宇宙大道便弥漫各处，洗礼着陆羽。

两相对比之下，仅仅一瞬，陆羽又获得了长足的感悟，对天道感悟也更深。

陆羽并没有停留在此感悟，心中担忧离开太久黄初道人安若素会暴露引发不侧，陆羽离开就心中交感，引天道降临。

哪知，天道早已料到陆羽此举。

一缕意志化作一名道士模样的修者，正等着陆羽。

道士见陆羽出现，也没有交谈的意思，留下一页闪闪放光的纸扬长而去。

陆羽接过那纸，定目一扫，但见纸上大道符文如蝌蚪一样密密麻麻，竟是以大道为文字书写了那些意志的真名，甚至将前世今生诸多事迹都一一列举，十分详细。

不过这也考验天首感悟。

若普通修者得到这张纸，非但看不穿，还有可能无法参悟太多大道而出现不测。

但陆羽天道感悟早就极深，如此倒难不住陆羽，一眼就看穿了所有。当下不再停留，又沿着节点进入独立的大陆。

通过印记感应到黄初道人安若素所在位置，很快就汇合了。

黄初道人安若素并没有暴露，也没有出现差错，反而趁有限的时间搜罗了一些说书客，聚拢了阑若城不少受苦受难的普通人。

“行动还挺快。”陆羽笑笑。

“时间紧迫，能少浪费一些时间自然最好。”

“万一走漏了风声，这些说书客就要遭到牵连，哪里还有人能传扬他们的恶名？”对于那些古老的意志，黄初道人半分仁慈都没有，根本不给那些古老意志机会，陆羽离去便与安若素着手准备。

陆羽当既将那名单上的名字告诉说书客，以及阑若城中人类。

根本不需要陆羽如何煽动，或者说慷慨激昂地挑动，阑若城中人类得知这些名字之后，切齿之恨涌上心头，毕竟阑若城毁了大半，死了太多的人，仇恨已经塞满了他们的心。

哪怕明知对方高高在上，非常强大，那种发自内心的痛与恨仍旧无法掩饰。

说书客本不知黄初道人召集他们来此是何意，但见这些阑若城人类如此失态之后，就兴奋了起来。他们知道世间难得的故事来了。

说书客一生以说书为生。

绝大部分说书客一生的生活都靠着绝佳的故事。

甚至还有天赋过人者，竟然凭借着一张嘴悟得了天道从而修成盖世神通，当真是舌灿莲花，嘴吐春风，能把活的说死，能把死的说活。

因此，故事对于说书客来讲，绝对重要。

一个普通的故事，他们就能过着较为舒适的生活。

如果能遇上世间罕有的绝佳故事，或者第一手故事，那么哪怕是天赋最为平庸的说书客，都能凭此故事，一生无忧。

无疑阑若城中发生的故事，当属此类。

怀着激动的心情听完这些阑若城人类的叙述之后，这些说书客，内心便已经有了讲述故事大概方式。甚至哪个地方该绘声绘色，哪个地方又该夸大其辞，表现阑若城中人类的痛苦，已经非常清楚。

所需要的仅仅是打磨。

通过一两场的练习，他们就会很快形成完美的故事。

听完之后，说书客就要离去。

黄初道人没有放他们直接离去，指了指天，道：

“诸位想清楚了，你们所讲的故事是他们的故事，触怒了他，阑若城中人类就是你们的下场。如果不愿意讲述，可以不讲。但如果选择了讲述，请看在阑若城那些死去的人类的份上，不要乱讲，不要以假乱真。”

“阁下放心！”

“他们视众生如草芥，我等岂能苟且？”

“今日他能灭掉阑若城，明日就能灭掉其他城池。所谓兔死狐悲，我们还是懂得这个道理，倘若今日选择了隐忍不发，只会让他们得寸十尺！”

“虽有大祸，我等万死不辞，必将传遍此事！”

“必将传遍此事！”

一个个说书客义愤填膺。

股股浩然正气自他们头顶冲出。

那是内心正义不断激发，所成之气，意味着内心光明磊落，绝不藏私。

若心有二意，哪怕嘴上喊得震天响，也不会出现这等情况。

“倘若你们此次能够不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浩然之气已成，将来恨听不能吸纳天地灵力修炼，单凭浩然正气，都可让你们舌灿莲花，成就非凡。”陆羽道。

“生死置之度外！”

“哪怕没有成就，我等也甘心如此。”

说书客愈加义愤。

最后向陆羽黄初道人请辞。

如飞一样散入各大城池，讲述着阑若城发生的故事。

他们个个讲故事的本领非凡，再加上最后点明道姓的指了那些古老的意志，故事就像长了翅膀，飞速地在这个大陆传颂。

青江，康云，瑶若，望仙等等一个个名字出现在各个地方。

各城池酒楼茶肆热闹非凡，聚集了大量的人类。

听到最后无不对这些古老的意志咬牙切齿，更有甚者还破口大骂。

那些名字简直就是耻辱，只要有人想到这些名字，都忍不住想要大骂。

甚至还有这样的故事，有一老者常年臣病不起，只因听得这等故事，以绝大意志支撑着自己坐起大骂，沉疴居然就这么好了。

故事简直不胜枚举，传得越来越邪。

本来有一些强者，明白这些名字其实就是天道，就是那些古老的意志，不敢大骂。

但得知了诸多奇事，并且实际考察发现不假之后，再无顾忌，也大骂了起来。

到最后，除了被占据肉身的三**家族没有大骂之外，所有的生灵痛骂。形成了一股思潮，也成了一股潮流。

青江，康云，瑶若，望仙客等大怒，降下诸多手段，斩杀一个个说书客，仍旧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处都是骂声，每个人都骂他，斩杀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他们只是意志，早就应该陨落了，正是创建了这个大陆才得以延续，如果生灵皆死，他们岂能继续存在？

第1866章　意志溃散

苍茫天外。

诸多意志齐聚。

气氛压抑沉闷，杀气滚滚。

这片大陆乃他们所创，他们就是主宰。

居然大陆上的生灵污化他们，咒骂他们……

“杀！”

“必须杀！”

青江发出浩大杀机。

仅存的那点意志充斥着浓郁的气息，其他意志都不敢靠近。

“这片大陆我们才是主宰，如果任由他们如此下去，那以后我们的名声只会越来越差，越来越多的人咒骂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继续温养意志，发展壮大，反而会越来越衰弱。这种负面的力量对我们意志的侵蚀，远远超过漫长岁月的抵消！”

“斩杀了这些生灵，虽然我们短期内会元气大伤，意志衰弱到极点，但我们仍旧可创造出更多的生灵，只要这批生灵传扬我们的美德，真心祭祀我们，膜拜我们，就可又快速恢复，甚至超过现在。”

青江没有继续分析，等待其他意志发表意见。

苍茫天外短暂的平静之后，有部分意志表明了支持。

认为青江分析得不错，唯有血与杀的洗礼，让整片大陆更新换代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但望仙客，康云，瑶若迟迟没有表明心迹。一向与这三大意志较为亲近意志也自然没有表明支持或者不支持。

“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青江不想拖延，直接发问。

康云心知不可有所保留，沉思片刻，道：

“驾驭一片大陆有上中下三等对策，上策鼎定大陆，建立大教，所有生灵绵是教众，尊我等为神明，****祈祷祭祀，他日定当获得加持，意志强大神魂得到不断滋养。中策，控制顶尖大族，从而控制整个大陆，间接获得滋养……”

“你意思我们走的是下策？”青江声音发冷。

康云不骨被青江的气势所惊，继续道：

“如此甚至不是下策，而是下下策。”

“试想此计说起来简单，斩杀所有生灵更新换代，但那样我们会因此遭到整个大陆的反噬，甚至有可能还不如我们当初败给天道之时。别忘了陆羽獠贼还在这片大陆，我们一旦衰弱，他肯定会趁机出手。”

“那又如何？”青江不屑，“倒有几分手段，但他现在实力还不足灭杀我等，只不过天道感悟确实强，才能瞒过我们的探查隐藏。与其让他隐藏，倒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此蛇出洞，难道你以为我们衰弱了就没有实力斩杀他？”

“真的有那实力？”

瑶若忍不住插嘴。

“别忘了我们降临的那些意志全部出动，不但没能灭杀陆羽，反而助陆羽修行，倘若我们再不小心谨慎，只怕我等真的会彻底消失。要知道这背后还有那宇宙大天道暗中支持，否则陆羽如何能知我等真名，如何能够号令那些说书客扬我等之恶名？

瑶若，望仙客，康云都心中不满。

这一次降临的意志，其实是青江那一方，极其冷血，不顾普通生灵生死。”

瑶若望仙客康云早有劝诫，要求他们眼光长远一些，别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只控制三**家族便好。青江一方不听不管不顾，最终惹下大患，甚至瑶若望仙客康云这一方，都有极可能受到牵连，他们还如何心平气和？

“那尔等想如何？”

霄识不耐烦地问。

“罪己，降甘霖，风调雨顺安抚民心，促进生灵快速成长，抵消他们心中的怨念，同时我等以无上道法恢复阑若城原状。”康云沉声道。

“他们是这片大陆最强意志，还是我们是？”

“不过一群蝼蚁而已，难道还能脱离这片大陆？”

“想自降身份与这些蝼蚁买罪，讨好这些蝼蚁，你们自去便是，我们依旧按定原计划，斩杀世间所有生灵，直至再无生灵咒骂！”

再一次破裂。

青江一方立刻就发动诸多强者开始了灭杀行动。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个生灵也不留下。

通灵的生灵统统斩杀，普通的生灵则一把火烧绝。

这激起了更大的愤怒，咒骂得越来越厉害。

一个个意志都受到了影响，迅速衰弱。

康云碧若望仙客等感受到意志飞速弱小，非常无奈。

“难道就任凭他们如此？”

“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根本等不到陆羽出手，就已经陨落了！”

望仙客瑶若非常着急，向下方望去民怨非常盛，扰乱了天道运转，也影响了天地法则。

康云冷眼看着一个族群一个族群地消亡，苦声道：

“我们还能如何？如果他们不这么赶尽杀绝，单凭我们的力量罪尸降甘霖，即使不能完全化解，也能得到绝大部分谅解。再加上我们暗中探查陆羽，迟早会将他揪出，将之赶离或者灭杀，但现在我们即便罪己，还有人会信吗？”

“天下生灵眼里，我们与青江本就是一个整体。青江一意孤行带来的恶果，我们也得遭受，甚至包括陆羽将来的灭杀！”

气氛降到了冰点。

有一种苦涩的味道飘散。

“当初就不应与这些家伙为伍，他们早就失了本心，心中对宇宙大天道的怨恨，已经迷失了心智，最终导致这样的下场！”望仙客愤恨。

“我们没得选择，既然我们选择了踏出最后一步，除非能够真正成功，否则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瑶若苦笑道：“我们看似摆脱了天道，但失败的我们聚在一起，岂不意味着仍旧受天道影响？只是没有过往那般强烈，现在这影响完全呈现了出来。”

苦苦挣扎，换得这样的结果……

无论望仙客还是瑶若康云等都没了什么心思。

原本强烈求生的愿望，迅速溃散，还在坚持的本源意志一下就崩溃了，烟消云散。

整个大陆轰隆隆剧震，天穹仿佛缺了一角，某种力量规则也弱了很多。正在奋力斩杀的青江一方，看着那天道之变化，恨恨出声：

“懦夫，对方什么也没有做，自己就这般放弃消散了，哪里还有当初与天道大战的无上豪气？难怪会落得这般结局！”

第1867章　扭转

康云等散去的后果也很明显。

原本遭受的反噬，所有意志共同承担。

虽然极为恐怖，但分摊下来倒还能承受。

康云瑶若望仙客等一批意志消散后，重压就全都压在了青江这一方。

强烈的怨气直接影响到他们的神性，意志飞速衰弱，那些本来还杀伐激荡的意志，一个个遭受了以人以想象的压力，有的神智不清，有的甚至不得不回到苍茫天外，与三源意志相合，地上倒了一片已经陨落的三**家族强者。

“这就是众生之力！”

陆羽将这些告诉新的说书客。

说书客立刻将这样的消息传遍四方。

天下生灵骂得也更加凶猛了，普通的生灵第一次看到灭天道的希望，如何不心中澎湃。

这股思潮汹涌席卷各地，苍茫天外意志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不能再大肆杀伐，只能任由悠悠众生辱骂，遭到反噬。

有意志怀念康云等。

觉得他们的提议不错，开始悄然地向天下众生意志认错。

降下甘霖让天下生灵得以茁壮成长，风调雨顺，一派喜乐安平。

阑若城又重新显现世间，那些惨遭杀害的生灵也有很多重新出现。

也有部分人冷静下来，不再那么辱骂，但更多的人无法忘记这些所谓的天道意志犯过的错，行过的恶，以及那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再加上一部分说书客浩然正气冲天，在此次行动中获得天大好处，舌灿莲花，诸多玄妙发生，自然更加卖力宣扬那些古老意志之恶行……

无论部分意志如何努力，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没有生灵会再相信他们的鬼话。

哪怕他们不断恢复着死去的生灵，重新矗立巨大城池，也只能换得部分修者的感激，绝大多数修者认为他们仅仅迫于压力，仍没有安好心。

如此……

古老的意志再度分化。

有一部分被裹挟的意志，更加意识到康云、瑶若、望仙客之真知灼见，耻于与青江一方为伍，再无往来。

青江一方本就遭受重创，意志衰弱到极点，现在更别没有反击的机会，只能接受无尽的谩骂，意志迅速地衰弱着，内心恐惧不已。

……

一处小院。

院中一张八仙桌。

桌上摆着几道小菜。

陆羽、黄初道人安若素围桌而坐。

还有几个说书客，边吃边向陆羽他们讲述这些日来的种种事迹，可谓天花乱坠。这位已经不是普通人，原本滋补意志的力量加持到他们身上，已经成就非凡。说起话来，果然鬼神惊避，言语间都有强大的力量。

如果修为低于他的，恐怕轻轻一句就能将对方说死。

当然这样的强者讲起故事，那也是精彩纷呈，具有很强的蛊惑力。

陆羽黄初道人安若素修为极深，自然不会受此影响，静静地听完之后，这些说书客便像得了天大功劳似的，离开了。

黄初道人看着这些说书客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忧，道：

“力量是一把双刃剑，会腐蚀人心。这些说书客冲出的浩然正气已经不如以往，恐怕日后私心会更甚，终究也是祸害一方啊。”

“人心本就如此，能够保持初心的太少，不必强求。”陆羽饮了杯中酒，笑道：“况且天地循环，也应如此，否则只有善美，没有恶丑，如何能够生生不息？这些说书客如果能够摆脱，能够超脱，只会更进一步，也不符合天地运转之规则。”

“倒也是，天道讲究生生不息，万事万物依规运行。人有私心，各有想法争斗，才是真实的大天地之常态。”黄初道人点头，“便是你我也不能免俗，难以说放无私心。”

“好了，好了，无须为这些事忧心，我们毕竟是外来客，此次若灭了这些意志，新的天道就会诞生，自有其运行之规则。”安若素摆摆示意二人停止讨论，顿了顿道：“如今那些老家伙的意志已经非常衰弱，我们该出手了吧？”

“不急。”

陆羽享用着，慢慢道：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些老家伙虽然不如以往，但也非常危险，我们没必要招惹，静观其变，等待众生之意继续发酵，进一步重创他们再说。”

“众生之意最难把握，我始终觉得这片大陆不那么容易影响，说不得慢慢怨气就会减弱，反而不能进一步重创青江他们了。”安若素忧心。

人心最难以捉摸。

谁也不能保证长久保持不变。

毕竟两个出生入死的好友，还有可能突然拔刀相向呢。

“这一点肯定会发生。”陆羽胸有成竹，“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坐以待毙，必会想出对应的对策，改变目前的局面。不过距离那里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仍旧会重创青江他们，我们还是不能着急，等最终的时候再出手。”

苍茫天外，青江不好过。

一番冷静之后，不得不重新考虑。

如果再按照之前的路线走下去，只能让众生之意更加沸腾。

因此，不管他们再怎么不把众生放在眼里，也得打起精神思考对策。

结果发现，最佳对策竟还审康云他们提出的。

不得已之下，青江也那些分化出去的意志一样，向天下悠悠众生认罪，服软，并且降下了许多好处，甚至传法授教。

起初并没有多少人听信，该骂还是骂。

但青江他们坚持如此之后，再加上功法的利诱，还是有部分人类赶去，怨气也就慢慢地减弱了，青江他们所遭受的反噬也弱了许多。

更加坚定了青江如此做下去的打算。

甚至青江还将生前诸多绝世大神通，丝毫不藏私地传了出去。

并且有意无意地暗示这些过错乃康云瑶若望仙客等犯下，是决策错误，再加上有人暗中挑拨，才造成了如此局面。

群众往往是愚昧的，好处当前，思潮也就迅速变了。

骂声越来越少，反而有一些为青江他们打抱不平。

第1868章　地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昙花盛开

众生是健忘的。

清江等降下更多的福泽，更多的众生忍不住接受，慢慢地对清江这些古老意志的怨气就弱了。

天下间的风评也好了许多。

尤其清江这些古老的家伙找到了那些最为活跃的说书客，许以重利，甚至列为亲传弟子，说书客毫不犹豫同意了。

于是故事有了变化。

讲的还是之前的故事，还是之前的内容，但清江这些古老的意志不再是罪魁祸首，甚至他们成了为保护这片大陆而不惜背负骂名的……英雄！

长期忍辱负重，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却也一直没有得到众生公正的评价，一直遭受无端端的骂名！

众生哗然！

许多生灵选择了相信，流下了愧疚的眼泪，自责不已。

他们完全不吝惜对清江等古老意志的赞美，同时对于康云瑶若望仙客之咒骂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虽然说书客没有挑明真正的罪魁，但这就是清江等高明之处。

不像怨妇那样告诉众生自己多么苦，而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引起众生共鸣，再加上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及说书客讲故事之前各种流言，自然众口铄金改变了一切。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收买了说书客。

如今还活着的说书客都得到了大好处，修为简直一日千里，三寸不烂之舌就是他们的武器，可以无声无息改变众生的思想，影响众生，哪怕讲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都有很强的蛊惑力，让众生深信不疑。

没有多久，清江他们就成了真正的英雄，只剩下阑若城还没有倒戈，却也有了动摇。清江接受无尽的赞美祭祀膜拜，本源意志不再衰弱，迅速壮大。

要知道如今这股思潮非常盛，而且非常纯粹，不可同日而语，对他们的意志来说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滋补。

“原来众生的加持，竟美妙如厮，我等建立这独立的大陆无尽岁月，竟没有发现此等妙处，白白蹉跎了这么长时间，否则我等恐怕早就真正复生，不用占据那些小家伙肉身了。”清江感慨，飞速吸纳滚滚而来的力量，意志不断膨胀着。

“我们之前根本看不起这些普通生灵，视他们如蝼蚁，哪料到聚沙成塔竟也有无法匹敌之力。”有意志也感慨。

“还是康云瑶若望仙客他们看的深，如果我们早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苍茫天外立刻平静了下来。

康云瑶若望仙客就是禁忌！

康云瑶若望仙客越是英明高瞻远瞩，越是让他们恨之入骨！

现在居然还有意志提起望仙客瑶若康云这些懦夫，当真其心可诛，当时清江一方意志就全部看向说话的那个，却不得不压制怒火。

说话的不是其他意志，正是清江他们陨落后，深感清江行事太过无情而分裂的那批，也是第一批开始慢慢影响众生的意志。更重要的这一批意志还不在少数，即便清江不喜，也没有实力压制。

更何况如果此时他们大战，那么辛苦得来的局面就会改变，所以无论哪个角度，清江都只能咽了那口气，只得安抚道：“此间事了，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

小院内。

啪的一声。

黄初道人一把拍碎一张玉案，恨恨地道：“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当日发现情况不对就应把他们杀掉！最早传扬的说书客无一例外身陨，后来者得到了全部好处不说，居然还背弃了众生，鼓动众生相信赞美屠戮众生的刽子手！该杀啊，该杀！”

“这些说书客只认利益，从前说清江他们恶事，能够涌出浩然正气，得天地之力加持，但他们用心本就不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