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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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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她现在心术不正,必须找个理由拒绝,不能再和他独处。
    正在想借口,萧淮的电话响了。他接听来电,美智子的声音立即流淌了出来。
    林霂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美智子在说什么。她依稀听见几个关键词“美林医药”“狙击”“沽空”,以及极具震撼力的一句话“性贿赂之事已被媒体知悉”。
    通话仍在进行中,手机传来低电量警告音,然后自动关机了。
    林霂沉不住气,问道:“性贿赂和美林有关?”
    萧淮从来不对外人谈论工作事务,听到她追问,也不打算回避:“美林的销售总监承认通过性交易的方式获取药监局官员的行政批文,美林也将面临新一轮推高药价的指责。”
    “也就是说,美林的股价还会下跌?”
    “应是暴跌。”
    林霂惊讶:“再继续暴跌,公司市值就快跌没了。关怡知道这件事吗?”
    萧淮点头,“我登机前请助理致电关怡,提醒她最近一系列的丑闻都是针对美林的利空1,美林正在遭受国内另一家医药大企业的狙击。”
    “哪家企业?”
    萧淮欲言又止。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涉及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他观察着林霂的表情:“你紧张美林,是因为担心关怡?”想起她说过投资股票,他一怔,“难道你把卖房子的钱全部用来买美林的股票?”
    林霂嗫嚅嘴角,半晌,郁闷地吐了口气:“没错。”
    萧淮:“……”
    “骗你的。”林霂眉眼弯弯,意气风发道,“我买的全是银行股。”
    他是银行家,所以她买了不少银行股。没想到大盘几次大涨,银行股获利了不少。
    她的笑容明媚灿烂,萧淮深感意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人,揣摩她内心的想法。
    她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困惑地问:“怎么了?”
    他不着痕迹地回答:“手机关机了,但我需要致电美智子。”
    她忘记几乎擦枪走火的一幕,接过话:“回家里充电?”
    他扬起唇角应了声,想起她脸红时艳若桃李的模样,伸手拍拍她的头:“我也想再陪陪你,听你诉说烦心事。”
    这般悦耳动听的言语,这样温暖贴心的男人,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林霂恍惚了几秒钟,藏起小心思,故意抬杠:“我的烦恼一时半会说不完。你有多少时间陪我?”
    “一整夜,够吗?”
    
    第29章 甜蜜蜜
    
    从餐厅出来,两人肩并肩散步前行。
    林霂琢磨着那句“一整夜”,瞅了眼身边的男人。他的时间那么珍贵,怎么可能全陪她?至于他对她有没有暧昧的想法,她根本看不出来,只觉他脸色宁静淡定,和苍穹里皎皎明月相映成辉。
    萧淮假装不知她的打量,目视前方,薄唇却掀了些弧度,显而易见心情不错。
    走了一截路,林霂试探道:“你今天晚上预订酒店了吗?”
    “没有。”
    她干咳了声:“你打算睡在哪儿呢?”
    “不睡了。我承诺过你,用一整夜的时间倾听你的烦恼,必然说到做到。”
    大人物抛下工作甚至牺牲睡眠时间只为听吐槽,林霂哪好意思同意,连忙推辞:“我开玩笑的,不必当真。”
    她顿了顿,脸上一热:“老洋房现在是你的房子……你不介意的话,今晚睡在这里?”
    他对她那么友善,她留人住一宿也是应该的。
    萧淮淡笑:“好。”
    从西半球绕到东半球,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她和他又处于同一屋檐下。
    林霂的睫毛颤了颤,遮住了眸子里流转的情绪:“家里没有男性的换洗衣物。拐角处有间便利店,你需不需要……”
    “走吧。”他接过话,领着她走入便利商店。
    她看着他挑选洗漱用品,直到目睹他从货架上拿下男士内裤,才略尴尬地将视线收回来,落到离自己最接近的商品,薄荷糖。
    结账的时候,萧淮问:“你的东西?”
    林霂没有反应过来,但见他自行取了盒薄荷糖递给收银员。
    她愣了愣,小声道:“不要糖,我想吃巧克力。”
    声音软绵绵有些像撒娇,萧淮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所有口味?”
    于是林霂就这样第一次集齐了全部口味的巧克力。
    丝滑香醇的味道充盈在唇齿之间,心口也盈满了甜蜜明快的感受。她瞅瞅地面上两道拉长的影子,正肩并肩,模糊不清交缠在一起……
    她对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浅浅一笑。
    萧淮见她眉眼弯弯,问道:“你为什么偷乐?”
    被逮了个现行,林霂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想通了不愉快的事情,积郁骤消,于是就笑了。”
    她的语气轻巧,他却听出端倪:“工作出了意外?”
    林霂三言两语讲完医院里的纷争,接着道:“院长说,我存在收受贿赂的重大嫌疑,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曾经是副院长、妈妈曾经是住院部主任,我早就被人内部检举。”
    “我据理力争,强调如果让外界得知医院在治疗费用高昂的情况下对病患使用复方氨基比林,医药将面临不亚于美林医药的严厉指责。很可惜,院长不予理会,让我即日停职。”
    林霂说话时转身面朝萧淮,踩着轻松的脚步倒退着走路:“院长是爸爸的老同学,看着我长大,可他宁愿相信谣言也不相信我。我本来挺生气,一见到你,想起至少还有你信任我,于是释怀了。”
    萧淮也在这时记起她说过的话,情绪不好时,她倾向于下厨犒赏心肝脾胃。
    如果他没有主动问,她肯定闭口不提一个字,独自面对非议。现在再回忆那张温馨的美食照片以及他和关怡在照片底下来来回回的互动,他一方面觉得自己疏忽大意,一方面又觉得她藏了不少心事。
    他追问:“只有这一件事情令你不痛快?”
    林霂点头,旋即又摇头:“我曾经向医院提出申请,要求前往越南援医。院长说,我的医德存在污点,援医资格待审。”
    她耷拉下脑袋附加一句:“算了,不能去就不能去。”
    援医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也绝非不可能发生。萧淮尽量不带情绪地发问:“万一通过审核,你何时前往越南?”
    她用不报希望的口吻回答:“夏天。”
    “待多久?”
    “三年。”
    萧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关怡知道你有可能去越南吗?”
    “我没有告诉她。”
    “伯父伯母呢?”
    林霂张张嘴,说不出话。
    萧淮等不到回答,起了误解,语气随之变得凝重:“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告知父母,打算说走就走?”
    “不是的。”林霂讪讪地摇头,语声缓慢低微,“爸妈在两年前就过世了。”
    萧淮一下子停住脚步,立在原地。
    两年前,车祸。
    两年前,林霂的父母过世。
    他将所有的细节在脑子里过了遍,短瞬间一个残忍的真相便水落石出。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让林霂失去了未婚夫,也失去了父母。
    萧淮意外至极,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难怪她在油画展览那晚表现得那么痛苦,那么自责,以至于他问一句是否后悔自驾出行,她的眼泪泛滥得如同决堤。如果今夜没有追问,他永远都不知道她低调外表下的内里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被那场大变故伤得体无完肤,心中再无留恋,所以才会卖掉房子,远离这里。
    萧淮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心脏被复杂的情绪牵扯着,隐隐约约地疼。
    林霂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停下步子,自顾自说:“爸妈从小教育我不可以占别人的便宜,如果他们还活着,又要责备我了。记得读小学时,同桌往我的书包里偷塞了一盒糖,爸妈说有多少颗糖就惩罚我写多少封悔过书,我数了数,三百六十五颗,当时就吓坏了。”
    萧淮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无声地叹口气,配合地问:“你写了整整一年的悔过书?”
    “没写。外婆说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收到礼物后表现的非常淡然,不但不准我写,还邀请同桌来家里吃晚餐。”
    萧淮意味深长地瞥她:“原来你早恋是苏女士纵容的缘故。”
    林霂噎住。闲谈而已,没料到萧淮洞察入微,说话又一针见血,让她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她努努嘴,无声地表达小小的不满。
    他观察着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忍不住将人拉至跟前,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三年时间实在漫长,你有没有可能改变心意?”
    她并未听出弦外之音:“时间长短不是问题。如果能去,我不想放弃。”
    他点点头,脸色一片清明,不显情绪波澜。
    这时,林霂终于察觉到了萧淮为什么如此发问——他的工作重心不在越南,万一她去了那边,两人很难有机会再见面。
    林霂愣了好几秒,再说话时,底气略不足:“我一年里有几天带薪年假、病假、调休假,再加上常规假,拼拼凑凑应该能够挤出时间回国。倒是你,工作那么忙,你有空见我吗?愿意见我吗?”
    她讨厌维持远距离的感情关系,但他出现得稍微晚了点,很多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又能怎么办呢?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她都不想轻易舍弃。
    萧淮没有马上回答,大手却扣着她的后脑轻轻一压,让她的脸颊贴上他的肩膀,将人抱住。
    这个姿势明显超出了男女间的友谊,她没有躲开,懵懂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他准备提前说道别。
    然而她想错了。
    他平静地说:“工作忙归忙,我总能挤出时间来见你。就像现在,我们本不应该相见,却又相见。”
    听见如此温暖的话语,林霂又惊又喜,腾地仰起脑袋:“你一年能见我几次——”
    世界静止了。
    此时此刻再没有更让人无地自容的乌龙事件:她的双唇非常失误地触碰到了萧淮的下巴。
    如果说美智子在年会上光明正大地献吻,她的吻则像是蓄意而为的惹逗。
    柔软的唇瓣亲密地贴在他下颔骨最薄弱的部位,留下一抹娇艳欲滴的绯红,还沾着属于她的湿润。更羞耻的是她震惊之余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角,遂演变成“偷袭”他还嫌不够,梅开二度,又吮了吮他的下巴。
    林霂呆住。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看不到多余的东西,惟见萧淮的面颊;耳朵听不见多余的声音,惟闻萧淮的呼吸;脑子里空空如也,惟剩下一件事——
    她误打误撞却也如愿以偿地亲了他!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她猛然回神,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他将她拉回来,与此同时转过身体,用背挡住了过路者的打量。
    脚步声渐行渐远,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含义不明的口哨,长街充满了朦胧的暗昧氛围。
    直到完全听不见喧哗声,林霂才惴惴不安地掀起眼帘,视线从萧淮的肩膀移动到他的衣领,再小心翼翼往上移,瞅瞅他的喉结,他的下巴。
    目睹那抹刺眼的唇蜜,她掐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哪能直视他的眼睛?
    她尴尬地勾下脑袋,夹在耳后的一缕发丝无声滑落下来,就在这时,她的下巴竟然被修长的手精准无误地捏住。
    她微妙地觉得情况好像哪里有点不对,那只手却施力一抬,突如其来的动作导致她猝不及防地仰头,对上了萧淮的眼睛。
    那双眸子深邃而专注,带着说不清的波澜。
    她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整个人却像被按下暂停键,心跳与呼吸皆停滞,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庞凑了过来——
    他轻轻浅浅地吻了下她的唇角。
    薄唇随即撤开,给彼此留出两寸的距离。他仔细看她一眼,头又埋低些,再度吻过来。
    而这一次,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言低语。
    “你希望几次?”
    
    第30章 新决定
    
    第一次接吻,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林霂想起初吻的滋味:酸酸甜甜的葡萄酒,莱茵雷司令。
    明明知道不应该去比较,她还是忍不住作了一番对比。
    萧淮不饮酒,今夜餐后用绿茶清口,唇齿间还余留着清香甘甜的味道。他的呼吸浅浅淡淡,就像微风撩过她细嫩的脸颊,勾起细痒酥麻的感受,让她的心神也随之荡漾。
    那些年为旧爱所付出的感情,犹如一朵独自开过了花期的玫瑰,在这一刻终于悄然褪色,萎谢。
    人生际遇妙不可言。她失去了前任,又因为前任而意外地邂逅萧淮。
    后者不再是封面人物,不只有一张轮廓完美的侧脸,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她的面前,赠给她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用含蓄动听的声音说:“你还好吗?”
    爱到荼靡,却迎来新境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加诸在萧淮身上的标签有多么高端,他不忘本我,始终是一个性情温润的男子。即使面对卑微难堪的陌生人,他也会给予尊重。
    那么,他现在亲吻她,应该不是一时消遣吧?
    万般柔情涌上心头,她悄悄闭上眼,羞赧温软地回应他。
    细腻的辗转,轻微的摩娑,她甚至鼓起勇气用小小的舌尖描绘他的唇线……柔软甜蜜的吻延绵下去,变成一种无言的邀约。
    他更深入地吻下来,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将人紧紧地搂住,压在自己的怀里。
    厮磨。
    索求。
    交缠。
    据有。
    她口中诱人的巧克力浓香与他唇舌间的清淡茶香一次次交织。两人相拥在冬夜寂静无声的长街,沉沦在这样的亲吻之中,纵情恣意,浑然忘我。
    路灯的光线是暖暖的橘黄色,他和她的影子不分彼此,画面看起来温馨至极。
    不知是谁先挪了下脚步,两个人往前走,一路拥抱着,唇与唇密不可分。
    怎样到达老洋房、怎样上的台阶并不重要,他将她抵在大门上,一手松开细腰,顺着胳膊往上找到她的颈,托住后脑勺慢慢地向他倾斜,加深了热吻的姿势,另只手则摸索到她随身小包包的拉链上。
    “呲——”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暧昧至极,又蛊惑人心。
    他轻易地找到了门的钥匙。
    她衣袋里的电话却突兀地响起。
    林霂撤开唇,脑袋抵在萧淮的肩膀,呼吸急促。
    下巴和嘴唇感觉木木的,她缓了会儿,没有立刻接通电话,而是仰起头看了看他的眼睛。
    一双眸子微微垂敛,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迷蒙深幽。那张俊脸埋低了些,好像笼着一层薄薄的羞涩,这副表情和刚才试图登门入室的举动哪里像同一个人?
    手机铃声依旧响个不停,林霂看了看号码,居然是医院值班护士的座机。
    她接通电话后才知道出大事了。
    有人利用高杠杆炒股,被爆仓后背上巨额负债,一时想不开在居民楼里点燃煤气罐,连累了一整栋楼的住户。
    林霂挂断电话,刻不容缓地对萧淮说:“你先回家休息,我赶去医院处理突发状况。”
    萧淮看一眼手心里的钥匙,却道:“我也去。”
    他的声线恢复了惯常的沉稳镇定,不掺任何私欲。她随之改变主意,提醒说:“急诊不是请客吃饭,我可能没有时间理会你。”
    “没关系。”
    *
    和普通门诊相比,急诊时常面对无法预知的病患和情绪激动的家属,场面往往十分揪心,更何况今夜凌晨发生的煤气罐爆炸事件已经导致多人受伤,这里早就人满为患。
    半小时前,副市长致电医院院长,要求不能让任何一个转移过来的伤者死亡。院长不敢大意,紧急召集急诊科、烧伤科、耳鼻喉科、重症医疗科等多个科室的医生,对受伤居民展开救治。
    林霂一来就被护士长拉进手术室,担当一助,配合主刀医生抢救一位大面积烧伤并合重度呼吸道烧伤的老人。
    手术过程比较复杂,抗休克、输氧、切开气管道、取出异物等一系列措施将持续进行六个多小时。
    萧淮在手术室门外等候了短短二十分钟,亟需手术治疗的急危重症患者的数量就翻了个番。
    混乱中,一位丈夫抱着遭遇车祸的妻子冲进大厅里大喊“救命”。值班医生把人抱到诊室,发现她下肢的衣服被血染透,但是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原来她腿部的大动脉被锐物划开,血早就流光,人也早就死亡。
    医生出于职责说一句“把人送到太平间”,丈夫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地上,没有哭,整个人木木呆呆的。
    萧淮不忍再看,走到外面透气。直到急诊大厅不那么拥挤繁忙,他才返回急危重症诊治区,静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
    也许是置身于这样一个直观展示生老病死爱恨别离的场合,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生命短暂,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重要。
    看看时间,虽然和林霂分开不到几个小时,他又开始想念她了。
    想念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吻,甜蜜绵长的吻……
    最终他慎重地做了个决定。
    *
    清晨六点,离萧淮的航班起飞时间不足两个小时,急诊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萧淮一夜未眠,看着病人被推出来,而林霂穿着绿色消毒服出现在门口。
    她的脸被口罩遮住,惟有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在灯光下显得很疲惫。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对身边的护士交待术后事宜:“记得定时吸痰,一定要防止外管脱出,同号气管套管就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里……”
    滔滔不绝的叮嘱并没有让萧淮不耐,他凝视着她,眉头渐渐舒展,薄唇不自觉地扬起一些弧度,那泛开的笑意里蕴含着分外温暖的情愫。
    她没有抬头,不知道他的视线长久地驻留在她这边,折身回到手术室里面,将门带上。
    片刻后,林霂脱下手术服,走出手术室。
    没有在急诊大厅里找到萧淮,她来到护士站柜台处问询,被告知一位疑似萧淮的男子已然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林霂深感意外。她推掉了蹲守在医院里的记者采访,急急忙忙换衣服跑出来找人,人竟然不见了。
    刚巧医院院长从综合病房走过来,见林霂呆立在电梯旁边,打招呼说:“小林,我收到了你发的邮件,暂时没有时间阅读,有空再说。”
    林霂勉强笑了笑:“院长早。”
    “急诊科主任刚刚提到你,说你功底扎实,下刀果断精确。”他说完,搭电梯朝二楼去了。
    院长严厉,极少当面表扬人。林霂听到这些话高兴了一下下,又怅然若失地叹口气。
    来时出双入对,去时形单影只。她尝试联系萧淮,十几通电话拨出去,听到的永远都是一句冷冰冰的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站在老洋房的外面,她又叹了口气。
    记得他拿走了钥匙,她看了看脚下,揣着探究的心情弯下身子,掀起门前地毯——一串钥匙静静地躺在地上。
    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在客厅各个角落搜索,却什么都没见着。
    他离开了,一句交待都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下林霂心塞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失眠不是因为梦见车祸。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地作响,她满怀期待看一眼屏幕,眼神又黯淡下去。
    关怡的声音从听筒里流泻出来:“三木,出大事了!”
    这会儿还能出什么大事。林霂没吱声,闷闷不乐地把脑袋埋入被子里。
    “有个陌生人拨通我的电话,想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当天包下‘那年1936’。我问他贵姓,他说‘不是给自己订的,是为老板订的。老板希望和林霂小姐共进烛光晚餐’。”
    林霂一惊,从厚厚的被子里钻出来:“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这位高深莫测的大Boss是不是萧淮?不过萧淮从哪里得知我俩在经营餐厅?难道是你透露的?”
    “……”
    “哎唷,果然是你!你俩发展到了哪个阶段?牵手?他显然打算在情人节表白,和你确定感情关系。”
    林霂的眼前浮现出昨晚和萧淮拥吻的画面,又想起情人节是他的生日,脸上一热,干咳了声:“你别瞎起哄,万一不是萧淮呢?即便他包下餐厅,也可能只想吃顿饭。”
    “萧淮不去别的地方吃饭,偏偏来咱们的地盘,不冲着你,难道冲着厨师?”关怡一扫连日来的愁云惨雾,语气十分欢乐,“为了你的终身性福,我会在餐厅里备好避孕套。杜蕾斯至尊超薄,喜欢吗?”
    “……”
    “别害羞呀,莫非你喜欢别的?双驱双震按摩器来一发?”
    林霂从脸一路红到脖子:“不说这些。我问你件正经事,美林正在遭受医药大企业的狙击?”
    电话那端陡然沉默了两秒:“好像是,但公司没有真凭实据。”
    “哪家企业?”
    “那个,爸爸醒了,我去陪陪他,待会儿回聊。”关怡说完挂断电话。
    林霂的心中泛起狐疑,记起药剂科的同事无意间提到即将中止和美林医药的采购合作,换一家鼎鼎有名的医药大企,遂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字:东盛。
    她的脸上挂着迟疑,片刻后手指从“搜索”按钮上滑过,点击右上角的x。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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