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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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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的血迹弄污了他的西服。他收拢双臂,抱紧她。
    车子的时速已经够快了,可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觉得无比漫长。
    他频频看向车窗外,然后又看看她,见白纱布慢慢沁出血迹,忍不住催促司机提速。
    这段时间,他怀里的女人合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清浅。
    他有点慌,不禁说:“林霂,医院马上就到了,你疼不疼?”
    听到这句话时,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从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瞧见了担忧和自责的情绪。
    她的心酸酸涨涨,十分难受,声音又细又弱:“疼。”话落,眼泪夺眶而出。
    他紧抿唇角,什么言语也说不出来,低下头避开她的伤口,薄唇贴上她的脸颊,落下了一个轻浅的吻。
    
    第50章 表白
    
    林霂在医院里接受了小手术,额头缝了好几针。
    萧淮将她带回城堡大宅。车子停稳,管家来迎接,见她衣服上都是血,脑袋上还敷着大纱布,错愕地念了一句“上帝啊”。
    萧淮没有解释,上五楼把林霂放在了主卧的大床上,退出房间。
    林霂受到惊吓,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根本没精力计较这里是萧淮的私密空间,脱下被血弄脏的衣服,睡在了床上。
    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窗外依旧漆黑,卧室里却亮着一盏台灯。
    林霂转过脑袋看一眼床头,见到萧淮换了身家居服坐在椅子里,在灯下翻阅文件。
    他的神情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眉目被灯染上朦胧的色泽,墨色眸子犹如一泓湖水,有深深浅浅的柔光揉和在里面。
    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凝视他了。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他微抬头,缓缓掀起眼帘,一双暗流涌动的眼眸看过来,视线与她的目光交织。
    “醒了?”他先开口。
    “嗯。”她的声音细若蚊吟,有点沙哑。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似早有准备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挨过来坐到她的身旁:“起来喝点水。”
    她坐起,接过杯子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手背,僵滞了下。
    温凉的水缓解了喉咙深处的干渴,她道声“谢谢”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萧淮没有再处理工作,静静地看她一会儿,见她睫毛扑簌轻颤,不禁打破沉默:“如果你睡不着,可以和我聊天。”
    她没有吭声。
    萧淮又等待了片刻:“如果你不反对,我有些话想说给你听。”
    她嗫嚅嘴角,还是没有说话。
    “你和季云翀发生争执时,电话没有挂断,我听到了你和他的对话。”萧淮强调一句,“所有的对话。”
    “你睡着后,我试着联系季云翀,但他不肯接听。”
    “我发了条消息给他,说你现在在我这里,请他务必派人将你的行李和护照送过来。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去领事馆帮你补办护照。等你拆线,我们再一起回国。”
    林霂睁开眼睛,讶异地望向萧淮。
    “不过我有件事不明白,季云翀说‘他一次次坐在轮椅里看见你提着行李箱走进机场’,他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
    林霂沉默半晌,只好道出实情:“季云翀的膝盖曾经在车祸中遭到过重创,这两年反复感染,情况严重到有可能截肢,于是我陪他来慕尼黑治疗。几经波折他保住了膝盖,但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期。在那段时间里,我需要工作,又要陪他复诊,所以在上海和慕尼黑之间来回奔波。”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些事?”
    “我见到季云翀的那天是情人节,也是你的生日,我犹豫着该不该在那一天告诉你,你当时在电话里说要处理紧急工作,我就没有说出口。稍后你称工作忙,消息回的少,电话也接的少,我完全找不到机会和你当面讲清楚这件事。再后来……我们彻底断了联系,也就无从说起了。”
    林霂说完看看萧淮,见他面无波澜,分不清是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内心难受,嘴上却懂事地说:“反过来想想,如果我是男人,正和一个女人发展感情,突然得知那个女人的前男友是我的好朋友,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所以我能理解你那时疏远我的决定。”
    话是如此,一股子苦涩的情绪从胸口化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你有些话想对我说,是不是想问季云翀回来了之后,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萧淮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没有否认。
    “我对季云翀有着强烈的愧疚和同情,尤其得知他一次次遭受手术的折磨,对他的歉意也就越来越深。在旁人眼里,我和他分手了两年多,无缘无故恢复来往,肯定关系暧昧不清,对吧?”
    林霂说到这里,摇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无缘无故和季云翀恢复来往。情人节那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当年有人谋害了他的父亲,绑架了他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提分手。我当时完全懵了,又听见他说要截肢,不假思索就答应陪他来慕尼黑治疗。后来……后来……”
    萧淮接过话:“后来怎么了?你喜欢上他,所以发短信拒绝和我见面?”
    林霂噎住。
    她望着他,泪水慢慢在眼睛里积聚,却终究没有滴落:“我不想欺骗你,在治疗的过程中,季云翀对我的依赖越来越重,苦苦哀求我不要拒绝他,重新喜欢他一回——当时他刚做完手术,又主动帮关怡解决贷款的事情,还提到了我去世的母亲,我很纠结,点头同意尽量。但我发现根本做不到,感情一旦没了,就真的没了。”
    “至于我为什么发短信拒绝和你见面,”林霂再也按捺不住这一长段时间经受的痛苦,哽噎了,“那时季云翀伪造了血检报告,佯装承受不住感染复发的打击而试图自杀。我见他这副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抛下他——我害死了父亲和母亲,假如季云翀因为我而死,我将背负三条性命,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虽然我知道内疚不等于爱情,但我的双腿被沉甸甸的负罪感捆住,身陷在道德泥潭里,越努力挣脱,反而下沉得越快。所以我只能拒绝见你,尽量不把你拖到这潭烂泥里。”
    萧淮听完这些话,静默稍许,起身离开房间。
    林霂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整颗心难受就像要裂开。
    她和他之间有许多话从来没有直白地挑明,然而某些事情不用说,也彼此心知肚明。
    譬如刚才,他在车上亲吻她的脸颊,分明很在乎她。
    如今他听完她的自白,一言不发离去,是不是觉得她是个麻烦,是个拖累,所以想远离?
    思绪百转千回,门开了,沉实的脚步声从门口一路来到床边。
    林霂忽然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冰凉,手一摸,摸到了一串钥匙造型的钻石项链。
    萧淮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这是情人节礼物,早就想送给你,但没有来得及送出去。之所以挑选这款项链,是因为我想起了一首创作于中世纪的情诗《in,ichbindein》。”
    这首诗她听说过,其文学史地位相当于中国的《关雎》,中文翻译也相当优美、有意境。
    难道我监禁你?
    还是你霸占我?
    你闯进我的心,
    关上门又扭上锁。
    丢了锁上的钥匙,
    是我,也許你自己。
    从此无法开门,
    永远,你关在我心里。
    林霂愣了愣,觉得这首诗还有项链似乎根本不符合萧淮对她的感情,随即摘下项链塞给他。
    他不肯接,她偏要还,两人推来推去,最后他干脆利落地上了床,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两边,俯下身去,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林霂,”他呼唤她的名字,直视她的眼睛:“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霂埋下脸往被子里缩,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不知道。”
    萧淮说:“认识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冷静从容,张弛有度。认识你之后,准确说是喜欢你之后,我变得锱铢必较,患得患失。”
    “我觉得自己比不上季云翀,他和你是青梅竹马,又交往了十年,所以当季云翀对我说‘无论做哪件事,初次体验都是由他带给你’时,我吃醋了。”
    “我变得心胸狭窄,无法容忍你多看他一眼,多和他接触一会会。当我在公寓楼下听到他叫你‘木木’,而你对他说‘快点睡觉’,我出离地愤怒了,觉得你和他旧情复燃,甚至认为你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朋友。”
    林霂一怔。季云翀居然单独见过萧淮?
    萧淮继续道:“我越来越不自信,担心被你放弃,所以先高姿态地切断了我们的感情关系,却没有就此减少对你的喜欢。在那之后,我心中有了道上锁的门,隐隐期待着你有一天能拿着钥匙打开这道门,将我从画地为牢的境遇中解脱出来。”
    他深情地看着她,醇醇的嗓音低了下去:“我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交往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哄人开心。相反,我自视甚高,也比较笨拙,明明喜欢却将你推开,让你难过。你能原谅我吗?”
    她没有回答,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如果你能原谅我,我想求证另件事。季云翀在电话里说你喜欢的人是我,是真的吗?”
    面对这样的疑问,林霂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也顾不上丢脸与否,实话实说:“喜欢,当然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深更半夜打车去机场见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傻傻地相信你在忙工作,而不是在慢慢远离我。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再一次感受到失恋的痛苦。”
    萧淮心中积攒了许久的醋意霎时全没了,胸膛的心就像是泡在了蜜水里,暖暖的,软软的。
    林霂话锋一转:“只有喜欢是远远不够的。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需要信任,理解,包容,妥协……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萧淮的神色透出尴尬:“对不起,我做错了些事。”
    “没有,错的是我。”
    “不论谁对谁错,我们从现在开始理解对方、尊重对方、包容对方,好不好?”
    林霂咬住嘴唇,不吱声了。
    “林霂,”他呢喃唤她的名字,“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成为我的人。”
    听到如此直接的告白,她的内心异常纠结,良久挤出一句:“我是季云翀的前女友,又和他交往了十年。你真的不膈应吗?”
    他反道:“我是季云翀的朋友,母亲那边又是远房亲戚,和我交往会不会带给你压力?”
    什么?还是亲戚?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过了会儿,小声说:“就算你不是季云翀的朋友,我和你这样的人交往,肯定会有压力。”
    他微微怔忡,接着反应过来。
    他十分高兴地拉近彼此的距离,身体几乎完全伏在她的上方,双唇离她红扑扑的脸颊只有微毫的距离:“你同意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醇醇的,有种夺人心魄的蛊惑。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只看见她的存在。两手撑在枕头边将她困在怀中,起伏的呼吸更是毫不客气地扑落在她的耳廓、脖颈,激起一阵撩人心扉的细痒。
    一切种种,导致她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快了。
    她不好意思极了,埋低脑袋,恨不能脑袋完全闷进被子里,偏偏就是这般羞涩的行为导致脑门上的纱布蹭到了被子,吃痛地哼了哼。
    萧淮的心揪了起来,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我看看,是不是又磕到伤口了。”
    她乖乖地仰起脸方便他查看伤势,他确认纱布上没有血渍渗出,才暗自松口气。
    明明该收回手,他却依依不舍地托着她的脸。
    指尖摩挲着细腻顺滑的肌肤,这种感觉十分美好,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眉目几乎贴上她的。
    “林霂。”
    “嗯?”
    “我们的感情关系,就这么决定下来吧。”
    说完,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也是迟来的告白之吻。
    她的脸红得就像是烧了起来:“不行,我还没有同意——”
    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软软的热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嘴唇,温柔而缠绵地覆在她的唇瓣上。
    失恋后,她曾经数次梦见过和他在长街上相拥亲吻的画面。以往的每个梦境中,他的五官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两人嘴唇相贴时的触感也从来都是僵硬冰冷的。
    此时此刻,截然不同。
    他的相貌清晰明朗,气息温热真实,压在她身上的躯体也格外坚硬绷紧。如果分辨,她尚能听到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这样的声音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信,提醒着有个大人物喜欢她,属于她。
    幸福在这一刹那来得太突然,也让人倍感心酸。她忍了又忍,终究落泪了。
    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微微侧开脸,看看她。
    她的脸颊水嫩红润,像极了成熟的蜜桃,只待他来采撷。然而伤心往事惹她不痛快,长长的睫毛上又沁出一点晶莹的泪珠,眼尾半湿,如同桃花揉碎,泛着嫣红。
    他心疼了,用自己的唇一点点吮去她眼角的泪水,再从眉梢到脸颊,蜻蜓点水般沿着光洁的肌肤一寸寸向下,最后来到了馥香诱人的红唇。
    他闭上眼睛吻住她,深深地加重了这个吻。
    她轻声细气嘤咛几声,羞怯温软地回应了他。
    仿佛有一簇被熄灭的火焰在各自的胸怀里重新点燃了。光和热驱逐了痛苦、悲伤、虚冷,带来了憧憬和喜悦。
    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滚烫。
    她的眼泪早已停止,双颊烧成红霞,浑噩迷离地沉浸在他的亲吻之中,情不自禁地张开鲜艳欲滴的唇,伸出小舌,从心所欲地吮了吮他的唇,仔细描绘、摩挲、品尝。
    他欲罢不能,贪恋地向下游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贴着滑腻腻的肌肤一路吻下去,虔诚地布满属于他的湿润印记。
    被子欲盖弥彰堆在两人的胸口之间,滑落下去。
    之前她脱掉衣服,被子底下光洁如玉的身体就只穿了内衣。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稍微往下拉一点,细密的吻就能落到娇娇嫩嫩的峰峦之上,他也可以亲尝那种从未体会过的美好。
    但他没有这么做,艰难地拉起被子,严严实实遮住她的脖子,然后连人带被揽在怀里,靠在她的耳边压抑地呼吸。
    过了好久,他抬眸瞥向怀里的人,气息微喘:“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我可不可以睡在这里?”
    她的脑袋抵着他的肩窝,过会儿说:“不行。”
    “这里是我的床……”
    “你的就是我的。”
    他笑了,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灭了那盏多余的台灯,不打招呼,擅自揽着她入眠。
    她没有再说反对的话,两只手犹犹豫豫一阵子,亲密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萧淮,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
    “那么你以后不再喜欢我的时候,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别再让其它女人通知我‘你已经厌烦我了’。”
    萧淮一怔,没有说话。
    良久,他低下脸,吻了吻怀中女人的脸颊,平静地承诺:“相信我,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第51章 同住
    
    意料之中,季云翀并没有将行李和护照送到城堡。
    几日后,林霂和萧淮搭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
    航班在万尺高空平稳飞行,林霂披着毛毯闭目休憩,萧淮看会儿文件就忍不住抬眼瞄她。
    她刚拆线,伤口尚未完全长好,原先白皙滑腻的肌肤变得不平整,微微泛红,还多了几个小小的针眼。
    萧淮的心里不好受,见她睡颜安宁恬淡,稍作考虑便将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挨上她的额头。
    先顺时针,再逆时针,手掌根部沿着伤口周围的皮肤轻轻缓缓地按揉。
    林霂安静地入睡,纤长的睫毛无意识颤了颤,将醒未醒的样子。萧淮下意识就想收回手,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那两片饱满粉嫩的唇,想起了与她厮磨缠绵时的美好滋味,不禁心神一荡。
    他淡定地观察左右,见无人注目,修长的指不紧不慢向下挪,抚上柔软的唇,轻蹭一下,拇指往下压,她的下嘴唇顺着力道微微嘟了起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这副“撒娇求亲亲”的模样,薄唇弯出抹弧度,眼睛里泛开的笑意中有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
    一抬头,目光意外地对上来自右侧leo的视线。
    萧淮愣住,leo随即用一种“我眼瞎,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把手中的金融杂志《银行家》举高点、再举高点。
    萧淮毕竟是大老板,撒开手,云淡风轻地开口:“leo,小山离职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私人助理。我希望你在工作时间少看杂志,多关注时事,比如美联储是否会退出量化宽松。这有可能导致更多资金回流美国,对人民币构成贬值压力。”
    美智子要离职?leo的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却不敢多问,立马放下杂志用正儿八经的语气道:“是的boss,我会加倍努力工作。”
    *
    落地后,早有专车在航站楼外等候,将萧淮和林霂送达镇宁路上的老洋房。
    仲夏时节,道路两旁的梧桐向天空伸展繁茂的枝叶,微风阵阵,阳光泻下来,一地都是摇动的斑驳树影。老洋房就隐匿在安闲悠然的氛围里,在路的尽头散发着来自旧时光的精致和情调。
    林霂从小长到大都生活在这里,离开了数月,故地重游,心中无限慨叹,眼前也恍如电影回放般呈现出外婆发生在这座城市的悲喜怨怒。
    春去春来,花落花开,七十年光阴转瞬即逝,红颜变枯骨。
    林霂侧仰起脑袋望向萧淮。他牵着她的手目视前方,五官是那样的美好,神色又是那么的温柔,隐约带着一点萧承翰的影子。
    她歪了歪脑袋依偎上他的肩膀,与他十指紧扣,慢悠悠走向老洋房。
    大门没有任何变化,门楣依然是富有中式气质的深色外观,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她登上台阶,注意到浮雕仿古门牌更换过了,不仅刻着地址,还多了行小字:林公馆。
    老洋房曾经采用深褐色木材作为主体装修风格,整个空间里流淌的气氛雍容庄重,但又过于庄重。林霂一个人住在里面,难免感到压抑。
    如今这里面目一新,采用了瑰丽的色彩,又选取花样繁多的装饰,让整幢洋房看起来富丽堂皇又不失奔放。
    林霂来到二楼,步入自己的房间——这里已经被改成主卧,摆了张红褐色的双人柱床。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一看笔触便知是西蒙的作品。
    林霂讶异地看着画中的萧淮,一转脸,对上现实世界里萧淮的眼睛,那眼底的缱绻深情和油画里呈现出来的情愫一模一样。
    她顿了下,问:“油画有名字吗?”
    “没有,等你决定。”
    “就叫‘爱人在身旁’吧。”她说完,以一个惬意的姿势躺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睨了眼立在门口的男人,她拍拍身边的位置,撒娇:“快来。”
    萧淮照办,拥她入怀的那一刻,问道:“喜欢这幢房子吗?”
    “喜欢。”
    “送给你。你看看还缺什么,我现在就去补办。”
    林霂不语,单手撑着脑袋,侧目打量身边人,若有所思:“嗯……好像缺你。”
    话刚落,她伸出两手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耳根子红红的:“次卧空着,你愿意搬过来一起住吗?我希望从今往后的每一天,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萧淮的喉结滑动几下,缓慢地吐出一句不带情绪起伏的话:“内地的法律不保护未婚同居,你要不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不用。反倒是你,身份特殊,需不需要在同居之前签订什么协议……”
    “不需要。”
    他斩钉截铁打断她的话,她没有再说什么,除了轻声细气“嗯”了声。
    他拥着她,嗅到她发丝上的淡香,心里很高兴,又有点无措:“我们要不要去逛逛街,或者买点什么,庆祝一下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她笑了,出其不意地在他的俊脸上偷袭一口:“你现在归我,我也属于你,这便是对彼此最好的庆祝。”
    他定定地看着她,再说话时,嗓音忽就哑了几分:“你等我会儿,我现在就去酒店退房,把行李提过来。”
    他起身下楼,迈开长腿,一步两个台阶向下走。
    不一会儿她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走到二楼的露台,透过窗户看下去,看见他正在倒车。
    她柔柔地唤了声:“。”
    车窗降下,他探出头,目光像是一泓温暖的泉水将她包裹起来。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温言软语落入耳中,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幸福占据了他的心口。他认真地想了想,醇醇的声音不自觉地上扬:“都可以,不要太辛苦。晚上我来洗碗。”
    她的笑靥比夏花还灿烂:“好。”
    
    第52章 援医
    
    翌日是周末,萧淮抽空陪林霂去了趟急诊科主任的家。
    主任对林霂进行了一上午的思想教育,见她态度端正,遂告知早就从人事科撤回了辞职申请,让她下周一正常上班。
    此时接近饭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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