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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使遗憾沉经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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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漪菡侧着身子给了连妙一个眼神,连妙心领神会地道:“柳嫔娘娘,我家主子这样半蹲着最是累了,您有什么话让我家主子起身再说可好?”
  柳嫔面色一变,“好啊,什么时候主子说话,轮到奴才多嘴了?”
  “小蝶,掌嘴。”
  卫漪菡起身抓住小蝶的手:“放肆,本位的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碰的。”
  柳嫔正寻不着卫漪菡的错处呢,这下可好了,卫漪菡啊卫漪菡,这可是你自找的,“懿婕妤,你御下不严不说,现在又以下犯上,本嫔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个小小的婕妤在本嫔面前撒野是什么下场。”
  “懿婕妤对本嫔不敬,掌嘴!”
  “是。”
  “懿婕妤,得罪了。”柳嫔身边的宫女小蝶道。
  随着小蝶的动作,卫漪菡发间的簪子松落,在卫漪菡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红痕,掉在地上,发出清响。
         

  ☆、第八章 懿嫔

  小蝶看着卫漪菡脸上的红痕,转身为难地看着柳嫔,“娘娘?”
  柳嫔眼神一厉,“继续掌。”
  柳嫔看着卫漪菡红红的脸,心情大好,在卫漪菡耳边说道:“懿婕妤,以后你还是老实的呆着吧,本嫔这次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要知道,你一个小小的婕妤,拿什么跟本嫔斗。”
  说完,扬长而去。
  “主子,”连妙心疼的扶着卫漪菡起身。
  卫漪菡紧了紧连妙的手,叹了口气,“走吧。”
  卫漪菡掩下眸中的神色,不经意地看向假山的一角,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这小小的后宫,周围即便没有人,也并不代表着皇上不知道,况且,这周围没有人吗?呵,卫漪菡掩饰住内心的笑意,皱着眉头回去了。
  奚墨辰正批着奏疏,想着这水患如何治理,便听到暗卫来报,“主上,您让属下暗中保护夫人,属下今日看到柳嫔在御花园掌嘴夫人。”
  奚墨辰瞬间怒道:“具体情况,细细说来。”
  “是。”
  当奚墨辰听到柳嫔说卫漪菡小小的婕妤时,不怒反笑,“好啊,当年若不是。。。。。。”奚墨辰住了嘴,不愿再提,“既如此,张培德,给朕传旨。”
  钟粹宫。
  听到屋里传来卫漪菡“嘶”的一声,连妙给卫漪菡用冰块敷脸的动作轻了些,“主子,都是奴婢不好,让主子受罚了。”
  “左右柳嫔想罚我,有的是由头,怎么能怪你。”
  寄筠端着铜盆放到架子上,看着卫漪菡满脸的红痕,忧心地道:“主子,还是传太医看看吧,这般严重,万一落了疤可怎么得了。”
  “不行,不是什么大伤,别大惊小怪的,传出去又落了恃宠而骄的名头。”
  奚墨辰没有让人通传,到钟粹宫寝殿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心一酸,看着卫漪菡脸上如此重的伤,看不下去了。
  缓了缓,对张培德道:“你且传旨吧,再让御医开些药给懿婕妤送去。”说完便走了。
  张培德叹了口气,也难怪皇上看不下去了,这宫里头就是这样,见高踩低,皇上宠谁,底下的人便奉承谁,谁失了宠,都来踩一脚。可这柳嫔不该这么没脑子啊,任谁看不出懿婕妤恩宠还是最盛,偏偏捅下这个马蜂窝,这下可好,惹皇上生气了,皇上一不高兴,准有人要受罚。
  唉,张培德不好置喙,进屋给懿婕妤宣旨。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卫漪菡靠在藤椅上,暖洋洋地晒着太阳。
  寄筠端着荔枝出来,“娘娘,用些荔枝吧,皇上特意着人送来的。”已经是懿嫔的卫漪菡答应了一声,“柳嫔如何?”
  寄筠知道卫漪菡问的是什么,当下回答道:“回娘娘,如今被降为婕妤的柳嫔正被皇上罚跪在自己的宫门外掌嘴呢,说不掌够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卫漪菡睁开眼,两个时辰啊,不过皇上没有褫夺她的封号,这倒有些意思。
  “对了,娘娘,皇上先前来过。”
  “嗯,知道了。”
  她自然知道,她还知道,奚墨辰为什么既然来了还不进来。怕是觉得愧对自己吧,让她入宫,却没有保护好她。
  卫漪菡一笑,可惜这份歉疚却是自己故意而为之的,自己自然是要做点什么的,不然难道只等着皇上的宠爱?谁知道他喜欢的心有多脆弱,说不定,下一刻谁冤枉了自己,他便来了句“错看你了”,那自己该找谁哭诉去。在这世上,不管相信什么,都不能相信皇上爱你的心,因为,心这种东西,他根本就没有。
  卫漪菡身体不适,明贵妃便免了她的请安。在寝殿足不出户的修养了十数日,卫漪菡早已完全与往日无异了,奚墨辰这些天忙着江南水患赈灾的事宜,只偶尔来钟粹宫,并不曾踏入其他妃嫔的宫殿。
  小印子从外殿进来,“娘娘,您这几日让奴才多观察身边的下人,果不其然,奴才观察了好几天,发现佩晴不太对劲,近日确定了,这才向娘娘禀报。佩晴有天夜里鬼鬼祟祟的,奴才偷偷跟上去,发现她与一个宫女有接触,天黑,而且奴才不好跟的太近,只看服饰是明贵妃宫里的人,没有看清是几等宫女,但奴才瞧着那宫女眼生的紧,应该不是明贵妃近身侍候的人。”
  卫漪菡冷笑,“本宫还疑惑,明贵妃怎么没等本宫派人去告假,主动就免了本宫请安,当时又没遇见其他人,她怎知本宫被掌嘴严重到不能见人。有时多行不义,反而露出了马脚,不免让本宫猜到是自己宫里的人出了问题。”
  “佩晴最近这两日可有什么动静?”
  小印子想了想,说道:“回娘娘,最近还没有。”
  卫漪菡皱皱眉,对小印子道:“派人看着佩晴,不要打草惊蛇,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来禀告本宫。”
  “是。”
  卫漪菡自打定主意进宫,自己便知道宫里不会平静的,下毒下药这种事,少不了,所以便偷偷地让长兄找来些医书看。毕竟没有老师,只是自学,所以卫漪菡对这些也只能称得上略懂而已,并不精通,可这放在宫里,就大为有用了。
  她发现自己这几日因脸伤修养,所服用的汤药中有当归、车前子等药,可是这些药一起服用,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地服用了几日。当卫漪菡发现本该准时来的葵水推迟了好几天还没有来,才想起以前自己所看的医书中,谓车前子性寒,当归与其同时少量服用会推迟月事。
  也不怪自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实在是在这后宫,一被下药,第一反应便是想到是否有毒或流产,这样的情况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说到流产,自己自然给自己诊过脉,绝对没有怀孕,难不成是是有人认为皇上歇在自己这里多日,自己会怀孕,所以才下药?可是也不对啊,这下的是什么药?
  卫漪菡决定晚上去一趟司药司,看看到底这几日谁取过这两味药。
  夜里,卫漪菡身着紧身衣,避开守卫,推开司药司的门,还好自己是宫里的人,要不然即使探清了这里守夜换班的时辰,也不好进来,可惜谁想能到妃嫔有。。。。。。
  卫漪菡掩下心思,翻找几下,在书架左上角找到了册子,上书着妃嫔开药的名单及所需的药方。卫漪菡看到近日来因柳婕妤生病开的药中便有当归一味药。
  不对啊,即便柳婕妤有了药,又怎么有这样的能耐顺利下到自己的药里?
  卫漪菡继续翻阅,看到下面的几行字,不禁微微睁大了眼,只见上面写着:七月廿四,兰昭媛风寒,胡太医看诊,开药方:麻黄绒、桂枝、白芍、甘草、桑白皮、生姜。紫苏叶、法半夏、车前子。。。。。。
  自己宫里除了佩晴,谁的手脚都比较老实,不过也不一定是放药,煎药的时候出了错,毕竟有可能是其他环节不是?
  卫漪菡冷笑,原来如此。我就说,小小一个失宠的婕妤,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瞒天过海,原来是背后主谋在这里。
  不过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把罪过推到柳婕妤一人身上,这样,兰昭媛便以为这件事过去了,防备心自然少了不少,这样自己再下手,可就容易许多。
  倒是有一个疑惑的地方,那就是给自己下的这两味药的分量,即便怀着身子的人吃了,也只是腹痛,并不会小产,兰昭媛既懂药理,何不施藏红花、五行草这样打胎的利器,何必要用当归、车前子打草惊蛇?
  难道,只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推迟自己的月事?然后联合太医诊出自己有孕吗?那这样自己承担的后果可不比小产小,卫漪菡心中一凉,还好自己发现了,若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等太医诊出脉,还傻傻的高兴而不自知。
  如果不想皇上发现,那就只能有两种结局。
  后宫有不成文的规定,妃嫔怀孕后,皇上一般不会留宿,即便奚墨辰宠爱自己,歇在了钟粹宫,肯定念着自己的身子,怀孕前三个月不会碰自己,想着三个月后怀孕的几率,卫漪菡不禁摇摇头,且不说能不能怀上,就算怀了,怀三个月和刚怀孕这差别有多大,自己又怎么能瞒天过海,况且有兰昭媛推波助澜,事情肯定会败露。
  另一个结果就是当卫漪菡发现自己并未怀孕时,怕事情败露,就,怀上别人的孩子。。。。。兰昭媛还真是狠啊,这样看来若是自己中计,除非揭穿兰昭媛,否则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可她这样做,待自己揭穿她的阴谋时,必定百般艰难。
  卫漪菡对兰昭媛的印象不太深,平常也并无交流,只是请安时看到她安静地坐在一旁,也不插话。可她并不是奚墨辰为襄王时的老人,现在在这后宫中,身份仅次于明贵妃与良淑妃,这等时日坐上这高位的女人,又怎会本本分分,现在看来,果然平时不出手,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
         

  ☆、第九章 假孕

  卫漪菡想到这里,嘴角上扬,慢慢的把手中的册子放回原处。可若是卫漪菡身边的人看到,就一定知道这是卫漪菡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想到,害自己的人还真不少,让穆容华分宠都无用,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的了,看来还远远不够。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你惹我一分,我卫漪菡必定百倍报之。
  那么现在,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做。卫漪菡悄悄的出去,直奔太医院。
  奚墨辰因为前朝的烂事心烦,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卫漪菡的心情,所以这两天只歇在紫宸殿,白天不打扰她,夜里睡不着,想着去钟粹宫看看卫漪菡的睡颜再走,便起身走出去,“摆驾钟粹宫。”
  张培德睡梦中听到皇上的话,出了一身汗,连忙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这皇上大半夜的,想一出是一出,本来以为皇上这几天没翻牌子,自己揣测着皇上还会歇在紫宸殿,就派小太监守着,自己睡了,看来,一刻都不能躲懒,诶呦喂,任自己再腹诽,表面上还是任劳任怨地赶过去。
  卫漪菡对宫里的下人一向宽容,晚上值班太监宫女也可以睡觉,张培德喊醒值班的小太监,小太监看到张总管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出来,看到皇上正欲张口,奚墨辰挥挥手,没有让他通报,自己走了进去。
  奚墨辰走进内殿,没有宫女守夜,想来是歇在偏殿了,叹了口气,菡儿总是这么善良,从来不苛责下人。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怕珠帘撩开有声响,看张培德在外面站着看不到自己,菡儿肯定睡着了,奚墨辰就弯着腰从帘子下爬了过去,珠帘比较低,奚墨辰爬的有点费力,总之好不容易没有弄出声响地爬了进来。
  奚墨辰抖抖身上的灰尘,不敢用力拍出响声,向前走了几步,看向床榻。
  奚墨辰身体一顿,额角的筋跳了跳,背着的手用力扣着扳指。
  奚墨辰想着,这床榻上,没有人。。。。。。
  殿外的张培德站了一会儿,看内殿没有动静,知道先前皇上说看看懿嫔就走的话,就当做没说了。现在皇上啊,肯定躺在懿嫔身边歇着了,自己的预料不会错的,张培德这样想着,不过他似乎忘了,方才还预估错了皇上来钟粹宫的事。
  张培德贴心的关上了门,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夜,依然还那么漫长。
  奚墨辰躺在床上,抱着卫漪菡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道:“菡儿,这么晚,你居然还没睡啊。”
  方才他爬进来的时候,看到卫漪菡用不可描述的眼神望着自己,张大了嘴,拿着茶盏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他想着,自己大约一辈子都忘不了卫漪菡当时的眼神。
  当时就想着,若是床上没有人该多好。。。。。。
  卫漪菡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听到奚墨辰的话,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墨辰,人家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哦,我保证,我不是故意不出声看你这样进来的,噗,哈哈哈。。。。。。”
  当时看着奚墨辰发现自己时,隐忍着,脸都憋得通红的样子,实在是有趣,没想到当今帝王还有这样的一面。
  奚墨辰紧紧抱着卫漪菡的手,无奈的闭眼,不看自己这样做是为谁,还没良心的笑。
  卫漪菡拭去笑出来的泪,歇了一歇,一本正经的道:“墨辰,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这样做,你对我真好。”
  奚墨辰暗中勾了勾嘴角,只要慢慢可以感动她就好,他其实知道,菡儿,并未爱上自己,不过,看她这么开心,自己算离目标近了一步是吧。吻了下卫漪菡的发顶,闭眼满足的睡了。
  卫漪菡睁开眼睛,好险,自己回来时,看到奚墨辰已经走到了寝殿外,抢着时间翻窗进了寝殿,在他进门前换好衣服并且藏好,可刚这么运动一番,又遇到这么惊险的时刻,心跳一时不能平静下来,借着喝水的由头,正好看到奚墨辰爬进来,自己笑的花枝招展,倒也说得过去,为何从床榻间醒来,喘的那么厉害了。
  悄悄呼出了一口气,就要不是自己赶得及,只怕不好解释,自己今夜的行动,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连妙寄筠也不知。这要是被发现自己大半夜不在寝殿,这下不用兰昭媛陷害自己假孕了,这次恐怕直接来一个私通的罪名了。
  还好今夜本就打算翻窗进来,所以窗边并未摆上平时放在那里的白玉兰。如今看来,为了避免从正门进来不便的情况,明天还是把珠帘换下来的好,正好皇上这事,就算换下,他也会认为是自己舍不得他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不便进来的原因。
  卫漪菡感到一阵庆幸,既然这么巧,老天让她赶得及,那自己接下来的事,一定会顺利。
  翌日。
  卫漪菡看着眼前的这碗药,闻着比以前还要浓烈的药味,微微一笑,自己昨晚去太医院取了当归,避开了熟睡的宫人,下在了剩下的几服药中,以前的药渣本不好分辨,就算要彻查,还是可以看出草药残渣的,只不过分量就不知道了。况且这未煎的药,才是重点不是,柳婕妤不是想害自己吗,帮她一把如何。
  卫漪菡看了眼身后更衣的奚墨辰,从寄筠手中接过药碗,皇上快走了,这药空腹喝,且自己又加了分量,见效应该很快的,吹了吹喝了下去。
  既然皇上在这里,也好,就让皇上的怒火,再燃烧地更强烈一些吧。
  一口气喝尽了所有的药,“寄筠,快拿来蜜饯,苦死了。”
  奚墨辰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卫漪菡,不由得笑了笑,走过去,“你这般怕苦,也喝得下去,我该奖励你什么呢?”
  卫漪菡吃了两颗蜜饯,用茶水漱了口才停下动作,皱皱眉,“还不是怪这太医,不知道开的什么,怎么这般的苦,喝药你也要奖励我呀,容我想想。。。。。。”
  奚墨辰站起来,失笑,“好好吃药,我。。。。。。”
  “菡儿,你怎么了!”
  只见卫漪菡捂着肚子,蜷缩着倒在地上,冷汗直冒,“墨辰,我,我肚子好痛。。。。。。”
  一直故作坚强,偶尔脆弱一下不正更惹人怜爱吗,不过卫漪菡心中有数,自己只放了当归,并未放车前子,这样即使喝完不适,也不至于下腹出血。看来自己这医术真是半吊子,实在没想过会这么痛,默默咬牙发誓不会让害自己的人好过。
  “来人!快、去、传、太、医!”张培德从未见过这个样子奚墨辰,如此的,惊慌失措,当下也不敢耽搁,派人迅速朝太医院跑去。
  奚墨辰把卫漪菡抱到床上,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太医,怎么还不见太医!”奚墨辰咬牙切齿道。
  周太医一进来就听到皇上的咆哮,当下不敢停顿,正要参拜,奚墨辰一把抓过来,“都什么时候了,不懂轻重缓急吗?还拜什么拜,再拜朕要了你的脑袋!”
  张培德抽了抽嘴角。
  周太医一个哆嗦,腿一软,这拜不拜只能皇上说,自己岂能自作主张,当下却不敢耽误,给懿嫔把脉。
  周太医询问道:“懿嫔娘娘方才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寄筠道:“只是喝了药,用了些蜜饯,再无其他。”
  “药碗何在?”
  寄筠忙把卫漪菡的碗递给周太医。
  “菡儿怎么样?”奚墨辰已经顾不得称卫漪菡的封号了。
  “回皇上,容微臣看一下药渣才能确定。”
  “好,快把药渣端上来。”
  周太医辨认出药渣里面确实有大量的当归和车前子后,对奚墨辰道:“回皇上,懿嫔娘娘所服用的药中本不该出现当归与车前子这两味药,这两位药加在一起轻则会使女子推迟月事,重则会腹痛难忍,下腹出血,微臣这就去开药。”
  奚墨辰心疼地看着床上虚脱的卫漪菡,把她汗湿的头发捋顺,“这件事情,朕一定查的水落石出。”
  之后的几日,皇上先是以明贵妃失察为由,剥夺其掌管后宫大权,交由良淑妃掌管。查实这几日柳婕妤身边的侍女小蝶与司药司的掌药窜通,在懿嫔的药中放入了当归与车前子。后在柳婕妤的药方中发现有当归一药,且所有的药并未熬制。找到埋在土下的药里根本无当归,又在房间内搜出车前子,柳婕妤一时说不出因由,只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而另一面,药里有车前子的兰昭媛处,经太医诊断,兰昭媛确实沾染风寒,且熬制的药渣中确有车前子此药,一时摆脱嫌疑。
  柳婕妤被贬为末等更衣,封号不夺,迁居掖庭。
  “柳更衣听到这个消息后,吵着闹着不去掖庭,说是不要和前朝那两个老女人住在一起,可这哪容得她选择,把娘娘害成这样,这都算便宜她了。”连妙恨恨地说道。
  卫漪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经过这件事后,发现现在怀孕不是最好的时机,一是即便怀孕,自己位分低,没有抚养子嗣的资格,虽然以皇上的性子,恐怕会升自己位分,可位分再高,也不可能一步登天,生下的孩子也不过是庶出。
         

  ☆、第十章 昭仪

  虽然现在不如几百年前,妃嫔只要在妃位诞下皇子,便为庶出,即使皇子的生母后来晋为皇后,皇子也不会变为嫡出,但是在后位诞下的皇子就是嫡子了,这便造成即使皇子或公主同父同母,也有可能存在着嫡庶之间的巨大鸿沟。自然,晋升为后的妃子,远远不如皇上明媒正娶的元后尊贵显赫,元后便是皇上直接娶进宫的原配嫡后,像之后的继后,这身份也是不可比拟的。
  几百年后的今天,早已废除此规矩,但在妃位所诞下的皇子,倒是确实不如晋为皇后诞下的皇子尊贵,卫漪菡不想同为自己所生的皇儿,却有如此大的差别,所以,怀孕之事,可徐徐图之。
  回神的卫漪菡听到连妙的话,淡淡的笑道:“放心吧,恶人自有恶报。”
  一旁的寄筠点点头,先帝的那两位妃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儿子篡位,这是应得的报应。
  掖庭。
  远在门口,就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此处的荒凉无人气,周围杂草丛生,似乎连一朵花都不愿意在这里生长。
  推开门,只觉得门内的世界,用荒凉破败来形容都已是奢侈,一道门,便隔断与外界所有的联系,断壁残垣与金碧辉煌,鬼哭狼嚎与欢歌笑语,苟延残喘与歌舞升平。
  有人蓬头垢面,已经得了失心疯,捉着身上的虱子就往嘴里送,还说着有荤腥吃了;有人似乎还不死心,一味地自欺欺人,口中念着皇上来了,对着残缺的镜子,梳着油腻的头发;还有稍微神智清醒的人,却已经对这里绝了望,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地望着被宫墙截断的不规则的天空。
  却不曾想这里的女人以前都是皇帝的妃子,从前那般光鲜,如今谁还看得出?被弃如敝履,就只能过着这般行尸走肉的生活,也许说生存更合适。
  这里,名为掖庭,没有文字规定的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柳更衣坐在宫门口,似乎实在不愿再往里走一步。
  兰昭媛走进这里,看到昔日与自己争宠的柳更衣,若不是她家世不如自己,恐怕当初就不只坐到嫔位,早与自己分庭抗礼了,可如今这般凄惨模样,却还是维持着仅剩的尊严。
  柳更衣看着眼前走来的兰昭媛,做人如穿着一般精致,永远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还是摆着那副死面孔。自己笑笑,“你如今可满意了。”
  兰昭媛一派云淡风轻,“柳更衣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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