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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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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去的时候,江宁正羞恼的喝着酒,跟女疯子一样扯着薛明珠的肩,琼瑶剧附身,疯狂的摇着薛明珠,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薛明珠干脆当自己死了,闭着眼睛,只要不头晕恶心,就任由江宁闹腾着。
    阿笙走进餐厅包间,捞了一把椅子远远的坐在角落里,自知能力尚浅,既然没法劝江宁,看着她发疯也是可行的。
    江宁分手原因有二。
    一日,江宁和历史男牵手去影院看电影,那是一部泰国惊悚片,等待入场时,江宁问历史男:“知道顾笙吗?”
    “知道。”彼时顾笙在T大已是声名鹊起,历史男想不知道都难。
    江宁吃着爆米花:“她很喜欢泰国一位名作家。”
    历史男其实对于江宁的话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宁接下来说出的作家名会是“泰戈尔”。
    历史男还没消化完,就又听江宁说道:“其实我也喜欢泰国,等以后毕业了,真应该去泰国看看泰姬陵……”
    据说那天历史男脸色发青的看着江宁,一直到电影放映结束,也没搭理江宁。
    后来江宁把那天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讲给薛明珠,让她帮忙分析,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薛明珠仰天长叹:“大姐,泰戈尔是印度的,泰姬陵也是印度的,你有点常识好吗?”
    “印度的吗?”江宁皱起好看的眉,埋怨道:“那他们没事都姓泰干什么,这不是存心唬人吗?”
    薛明珠倒在床上想吐血。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还好意思埋怨别人。
    当然此事并不能导致两人分手,真正让两人分手的致命原因是历史男的亲妈。
    历史男不是本市人,假期和江宁都没回去,历史男母亲来T市旅游,听说儿子交了女朋友,正好过过眼。
    初次见面,第一印象双方还不错,坏就坏在江宁的一张嘴上。
    晚上等待上餐,得知未来的婆婆只有四十四岁,江宁顿时笑颜如花,亲密的挽着未来婆婆的手臂:“我还以为您少说也有五十多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阿姨您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未来婆婆传授江宁保养秘笈才怪,听了江宁的话,脸当时就绿了,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恼羞成怒之下饭也没吃,拿起包就走了。
    历史男也有些气急败坏,追出去之前颤抖着手,直指江宁:“你行啊!你真行……”
    如此历史男迫于母亲那边的压力,隔天就跟江宁提出了分手。
    如今江宁伤心痛哭,薛明珠不冷不热的说她没脑子,江宁不服气了:“如果他真心喜欢我,就算我没脑子,他母亲再不喜欢我,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说分手。”
    对于这话,阿笙还是很有触动的,终于说了劝慰江宁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那你还哭什么,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哭泣,而是微笑才对。你应该谢谢他的成全和放手,要不然你不会知道你们这段情究竟有多经不起考验。”
    ……
    这天下午,陆家有客来访,家佣薛阿姨开得门,看到那人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薛阿姨方才返身回来,打开了雕花大门:“太太请你进去。”
    陆家花园里,韩淑慧正拿着剪刀修理着庭院花草,离得很远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近,韩淑慧时至中年,性子足够的稳,也足够的淡,没有抬眸看向来人,更没有在来人走近时,有先行开口说话的打算。
    那天仍然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明媚,天空很蓝,干净的不忍直视。
    “我是为阿笙来的。”顾清欢开门见山。
    韩淑慧修剪花枝慢条斯理,极具耐心,声音多少有些轻漫随性:“儿子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我的意见很重要吗?”
    “重要。”顾清欢皱了眉:“因为我导致你无法喜欢阿笙,这对她不公平。”
    “那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称得上是公平呢?”
    说这话时,韩淑慧终于放下手头动作,转眸看向顾清欢,四目相对,表面看来波澜不惊,但眸中却都溢满了隐痛。
    顾清欢目光真诚:“淑慧,当年鑫耀收购案导致你朋友……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商场历来如此,你也是游走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更能明白经营层有着太多的苦衷和身不由己。”
    韩淑慧眼眶漂浮着一层雾气,苦衷?身不由己?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往来十几年,亲如姐妹,从此以后友谊死在了身体里,怎么能说忘就忘。
    怪韩永信和顾清欢手段阴狠,还是怪朋友心性太弱,承受不了打击?
    再多的怨和恨也挽回不了一条生命的陨落。
    再也没有修剪花草的兴致,韩淑慧把花剪搁到一旁,淡声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高风亮节,如果不是知道‘徐启光’的存在,你以为在我朋友和哥哥相继死后,我会让你走进陆家大门吗?简单的是非观,我懂。你宁愿被误解,依然顾及韩家名声,我替韩家谢谢你,但站在常静角度上,她当初为什么会醉酒犯错?女人直觉很敏锐,如果不是你和我哥哥走的太近,她何至于如此?”
    顾清欢抿了唇,停了几秒才说:“常静醉酒犯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韩淑慧没表情的笑了笑,摘下手套,拿在手里拍了拍,有细小的尘埃在空气里漂浮着:“你可以因为一颗心脏接近我哥哥,又怎么能保证你偶尔过于关切的眼神不会引起常静的不悦呢?”
    顾清欢静静的看着她:“淑慧,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白月光,照在两颗心的最中央
     更新时间:2014…6…18 9:43:25 本章字数:4977
    如果有人问,06年春夏秋冬交替,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阿笙会答:06年,几乎一整年阳光都很好。
    10月下旬,阳光不再有烫人的热度,照在人身上开始暖暖的,很舒服。
    阿笙学业吃紧,留在君尚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过去,最常做的工作就是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许晓看到,有时会笑着打趣:“瞧把你闲的,我看外面天气挺好的,你要真有那份闲时间,干脆把它们都搬到外面,晒晒太阳。梵”
    还真别说,阿笙竟真的一罐罐搬出去,陆子初走出来看到,也不多说什么,不动声色的唤人帮忙搬陶罐……
    许晓坐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嘴角笑意泛滥成灾:有趣铌。
    从没见陆子初如此纵容的对过谁,当然阿笙除外,许晓意识到BOSS是真的陷进去了。
    ……
    望江苑书房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阿笙觉得很熟悉,跟父亲顾行远的书法颇为相似,也曾想过会不会是父亲写的,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父亲和陆子初私下好像不曾有过接触。
    问过他,“粥”是什么意思?
    “把粥熬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这话时,他一把捉住她,把她扛在肩头,安放在沙发上。
    10月末,天气渐凉,虽说书房里铺着地毯,但并不影响凉气从地板里窜逃而出。
    她不喜在二楼区域里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走路,每次看到,陆子初总要一边训斥,一边无奈的拿鞋给她穿。
    半跪在地上,白皙的脚落入他的掌中,显得很小,他就那么沉默的盯着看,手指温存的摩擦着她的脚背,于是阿笙觉得似乎就连冰凉的脚也开始有了温度。
    这一幕,不期然让她想到了韩愈。
    俱乐部里,他也曾这样握着她的脚,虽然吻着她的脚背,眼里却有着莫名的寒气。
    也许是她看错了,她竟觉得那双寒气逼人的眸子里溢满了掠夺和霸占。
    恍神间,触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较之往日暗沉了许多,她明白那是什么。
    “想什么呢?”简单的问话里,声音早已沙哑。
    陆子初并不是一个贪欲的人,反而很有节制,但若被他拉上~床,必定要折腾很久。
    如果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情绪难辨的谦谦君子,那么他在床上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霸主,身体线条每一寸都带着张力,跟往日截然不同。
    他喜欢把她撩拨的情难自制,当她眼眸水雾蒙蒙的看着他时,是他最为情动的时刻,扣着她的腰身,唇舌在她白皙柔软的胸前流连:“叫我子初……”
    她若不应声,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就会越来越轻,宛如羽毛撩心,饱受折磨的那个人无疑是阿笙。
    于是略带幽怨的“子初”唤出口,很难想象得到,平时自制力极好的他,闻听她的话,眸子里隐有笑意,动作更是迷恋失控。
    情事开启,他们是彼此的第一人。
    第一次懵懂,一切只是出于本能,经过长时“演练”,早已娴熟游刃有余,在床上他很少变着花样寻求新刺激,多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却很温柔,想要摆平她,对他来说很容易,阿笙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
    他是很喜欢逗她的,每一次欢愉结束,他都会来上一句:“你还想不想要我?”
    阿笙看着面上如常,情绪掌控极佳的陆子初,多是无言以对。
    这人混淆事实,究竟是谁想要谁啊?好吧!被他撩拨的意识沦陷时,她对他同样饱含***。
    男女欢爱,性为辅,这并不令人羞惭。
    一次,正到关键时刻,杜蕾斯没了,彼时她只觉得身体在他的亲吻中仿佛要融化一般,见他起身,拉着他:“明天再买。”
    听着她格外柔顺的声音,看着她期期艾艾的眸,他是很想把她压在身下缠绵一番的,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安抚的亲吻她:“你还没毕业,怀孕的话不好。”
    阿笙心里是感动的,她能感受到来自灵魂那里传递出来的温度。
    陆子初最终半夜开车出去买杜蕾斯,等他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某人失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杜蕾斯,放在床头柜里,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只能暗自压抑。
    躺在床上,陆子初手指伸到她胸前,拿着那枚挂在她脖子上的银戒,反复看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诸如此类的句子,听多了,仿佛真的已经手牵着手在梦里走完了一生。
    埋首在她肩窝处,他轻声低喃:“梦里是否有我?”
    ……
    阿笙那天晚上确实梦到了陆子初,她梦到她和陆子初变成了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梦里,那是一个春日,微风徐徐,街道两旁的花都开了,层层叠叠十分耀眼夺目。
    人潮涌动,他和她在街头擦肩而过,只可惜故人已不识,走远了,她回头望去,方才觉得那人……自己似乎曾经认识。
    隔天书房里,陆子初在办公,她窝在沙发上翻看泰戈尔诗集,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一度梦见彼此是陌生人,醒来时却发现彼此是相亲相爱的。”
    那一刻,梦境和诗句吻合,阿笙感慨万千。
    她把这话念给他听,问他是否认同这句话。
    “不认同。”他从电脑前移开眸子,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轻漫开口:“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不是陌生人。我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在大清早用手解决我的生理***。”
    话音隐带谴责,似乎在说她昨晚不等他回来就先入睡,有些过分。
    “……”阿笙沉默,还真是,没办法交流啊!
    ……
    11月,似乎秋天还没怎么过,就迎来了隆冬。
    一连多日细雨纷纷,这天阿笙撑伞外出,路过一家花店,脚步在外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吸引她入内的,不是今日有了好心情,心血来潮想要买花,而是店里那对老夫妻很吸引人。
    年迈渐老,两人坐在花店里喝着茶,吃着糕点,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笑声不断。
    几分钟后,阿笙抱着一束小向日葵从花店里走出来,她在想,所谓云淡风轻多是年轻时饱经故事打磨,她不喜,但若有一天,她和陆子初一起变老,她是很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云淡风轻说着话的。
    隔天去看望韩老太太,得知她要来,早早便站在了门口,阿笙眼眶有些热,仿佛看到了离世两年的奶奶。
    以前每到放学时间,知道她会回来,奶奶也会像韩老太太一样站在门口迎她回来……
    生活看似没有任何变化,日复一日的推进着,但仔细一思量,很多事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不知何时起,“顾笙”这个名字早已被韩老太太放在了心里。
    老太太是知识分子,满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精神矍铄,每次去看她,房间里都是干干净净的,穿的也很体面,沧桑的眸有着诸多的尘埃落定,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击垮她,只要她愿意,任何事都可以变得云淡风轻。
    最近感受最多的就是“云淡风轻”,阿笙不确定这个词对于一路斩荆披棘的人来说,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
    老太太精神不太好,从十月份到十一月,病情减退,但却面带病容。
    陆子初带她去医院,多是推脱不去,像个孩子一样闹别扭:“就是寻常的小感冒,你这是咒我有病呢!”
    陆子初只能作罢,就连韩淑慧也无计可施,老太太脾气犟起来,谁也劝不住。
    请医生过来看病,抓了中草药,每天熬着吃,院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草药味,闻着就觉得苦涩。
    老太太生病,家人自是很担心,几乎每天都有人驱车去看她,阿笙看了,触景生情。那情,是亲情。
    那天回去,坐在公交车上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声音有些哑,在电话里压抑的咳嗽着,她问:“怎么咳成这样?”
    父亲笑:“这几日,旧金山天气不太好,外出办事着了凉,不碍事。你在国内要好好照顾身体,别感冒了。”
    她应,眼眸里的水光却沉甸甸的,仿佛不经意间就会瞬间失重,急速坠落。
     回忆倒计时,爱如潮水
     更新时间:2014…6…18 10:59:36 本章字数:5497
    2006年11月22日,这天是司法考试查分日,毫无疑问楚楚成绩通过,宴请同学欢聚。
    T大遇到阿笙,楚楚眸光淡淡移开,阿笙松了一口气,最近忌讳口舌之争,楚楚不跟她过不去,这让她轻松许多。
    楚楚和她擦肩而过,香风扑鼻,很好闻的味道,但在冬日里尽显凛冽。
    关童童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为楚楚立了贞节牌坊,禁欲气质太浓郁了。梵”
    也是在那个时候,阿笙才发现,这世上人人都不是善茬,即便是看似良善温软的关童童,如果她愿意,她依然可以把语言幻化成蝎子倒钩,毫不留情的刺伤敌人。
    508宿舍的人没有去,听说那天参加宴请的同学不及阿笙宴请那日三分之一。
    对于这些,阿笙是无暇顾及的,给依依打电话,询问考试成绩怎么样,她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没过,不过没关系,明年继续。”
    阿笙问:“打算考研吗?铌”
    “先找事务所积累经验,总不能一直闲着。”电话那头很嘈杂,阿笙问她在哪儿,依依说:“杭州。”
    阿笙不说话了,忽然想起了许飞,前不久他动身离开T市,把实习地点定在了江水绿如蓝的杭州。
    挂断电话前,阿笙问:“许飞和你在一起吗?”
    “前两天刚刚见过。”
    “有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阿笙说。
    ……
    研二,阿笙很忙,再加上教授很器重她,阿笙每天都会逗留在图书馆和研究室里,几乎不再去君尚,也很少再接辩护案。
    教授曾找她谈过话,打算写推荐信,送她出国深造。
    阿笙拒绝了,这样的拒绝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教授后来迟疑开口:“是不是因为陆教授?如果是因为顾虑他,我可以找他私下谈谈。”
    “不是。”阿笙笑了一下:“教授,我目前还没有出国的打算。”
    父母远在美国,她如果想出国,早就离开了,迟迟不走,只因为舍不得那个人。
    手头有好几份等待发表的学术论文,这天在图书馆待到临近中午,陆子初打来了电话。
    那天是11月24日感恩节,他在电话那端说:“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她看着桌上一大堆文件,头有些疼:“晚上可以吗?我现在有点忙。”
    “嗯?”
    尾音上扬,他发出这样的语气词,很有可能是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话,因为她听到他在电话那端跟人说话,然后噪杂声消失,片刻后响起他把窗户打开的声音……
    果然,他开口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阿笙可以想象他说话时的表情,或许他正在微微挑眉。
    阿笙盯着桌上的论文看了一会儿,放下笔,临时改了原话:“在哪儿吃饭,我自己过去。”
    ……
    原以为会迟到,没想到阿笙竟然来早了。
    位置是提前就订好的,阿笙进了餐厅,报上陆子初的名字,已有人领她走了过去。
    侍者上了热茶,阿笙脱掉外套,随手把围巾搭在椅背上,等待陆子初的同时,拿了一本书静静的翻阅着。
    刚看了几页,手机里就来了短信,是陆子初发来的,老实说看到短信内容,阿笙脑袋有些懵。
    陆子初说离开公司的时候遇到了韩淑慧,午餐可能要三个人一起吃了。
    对此,阿笙是无奈的,但又不能临阵脱逃,只能坐在那里等着,并非惧怕韩淑慧,也没有那么多的紧张和不安,她只是觉得韩淑慧不喜欢她,用餐相处起来会比较尴尬。
    韩淑慧态度依旧,跟她儿子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人,阿笙道行尚浅,看不出端倪,也不愿让自己变成胡思乱想的人,只能默默的吃着饭。
    中途去洗手间,没想到韩淑慧也来了,阿笙这才有些拘谨,礼貌的唤了一声“阿姨”之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韩淑慧洗完手,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走到洗手间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阿笙,开口问她:“圣诞节和子初有特别安排吗?”
    “还不清楚。”阿笙完全是下意识回应韩淑慧的话,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淑慧说:“如果有空,不妨来家里吃顿家常便饭。”
    “……”阿笙有些愕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韩淑慧这是……她之前还说不想看到她的。
    韩淑慧目睹她的表情,敛了眸:“你也可以拒绝。”
    阿笙反应过来,已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感激的笑意:“谢谢阿姨。”
    彼时韩淑慧已经转身,听到那声“谢谢”步伐小小停顿,走出洗手间,看到儿子斜倚在一旁看着她,韩淑慧是很想叹气的,儿子大概以为她会为难顾笙,所以才会跟了过来,如果不是她们站在女洗手间里,他是否会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甩了这么一句话给儿子,韩淑慧回到原座位,拿起包率先离开了。
    阿笙从洗手间回来,没有看到韩淑慧,正想开口问陆子初,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语调平淡:“我母亲刚才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阿笙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就把韩淑慧的话都跟陆子初说了。
    陆子初听了,眉却越皱越紧。
    那天,陆子初给韩淑慧打电话,“妈,我很抱歉。”
    韩淑慧正在工地里,声音混杂在机器声里,几乎微不可闻,她说:“人是你挑的,过得好,是你的福分;过得不好,是你的命。”
    那天,陆子初握住阿笙的手,语气坚定,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阿笙,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
    12月下旬,天气已经从热烈走向了冰寒地冻。
    阿笙给父亲又打了几次电话,有时没人接,有时候接了,电话那端尽是咳嗽声。
    她起先会叫他看医生,到最后她就那么一遍遍的听着,难过的情绪仿佛水藻一般缠绕着她。
    中国和美国,距离太远,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给哥哥打电话,是母亲接的:“前不久你哥哥和徐秋闹分手,徐秋离家出走,你哥哥走的急,手机落在了家里,最近跟家里联系,号码都是异地号。”
    阿笙沉默不语,挂断了电话,原指望哥哥多照顾双亲,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是分身乏术。
    转眼间,迎来了圣诞节。
    虽然事先计划好去陆家吃饭,但阿笙还是央着陆子初买来了圣诞树,每日从学校回来,花时间费心装扮着。
    一棵圣诞树,低处交给她,高处通常都是他踩着梯子完成的,看着树枝上挂满了礼物,那种喜悦是无法言喻的。
    12月25日去陆家吃饭,这次阿笙去厨房帮韩淑慧擦碗,她不再说那些难堪的话语,把洗好的碗递给阿笙,无言但对阿笙来说足够了。
    那天没有开车,陆子初拿着阿笙的围巾走出来,帮她系上时摸了摸她的脸,含笑问她:“要不要走走?”
    “好。”
    于是陆子初转身示意陆家司机回去,牵着阿笙的手走在了灯光朦胧的大街。
    风很大,寒意无情的凌虐着他们栖息的城。
    阿笙转眸看陆子初,被他捕捉到窥探目光,低低的笑了:“其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介意。”
    阿笙笑而不语,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阿笙回头望去,十指紧扣的同时,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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