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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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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韩愈看了一眼顾笙,几乎同时,顾笙把脸转向室内某一侧。
    韩愈微微抿唇,垂眸间似是笑了:“嗯,看上了。”
    那笑,竟带着温存。
    楚楚问出这话,原本试探多于坚定,但韩愈话音一落,楚楚却是彻底惊呆了。
    他竟然真的看上了顾笙!前有陆子初,后有韩愈,他们都中了魔怔吗?
    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为什么独独偏爱顾笙?楚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T大校园里人人推崇顾笙,就连教授也屡次在课堂上提及她,“顾笙”这个名字就像是盛夏烈阳,刺得她双眸发疼,头脑一片眩晕。
    楚楚此刻也有些晕,骄傲如她,接受不了命运对顾笙的诸多厚待,就像现如今的她,纵使比顾笙事业成功,又能如何?她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打败,而不是没有敌手的胜利。
    7年后的今天,顾笙失去了事业,却是感情世界里的胜利者,而她恰恰是那个牺牲品。
    “这事你妻子也知道吗?”楚楚在笑,那笑却像是冷笑。
    几个月以前,韩愈首次曝光自己有妻子,但妻子真面纱却始终未能浮出水面,媒体热情高涨,猜测了许久,那段时间但凡和韩愈有瓜葛的女子都会被媒体列出来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既然韩愈说他有妻子,现如今却承认他看上了顾笙,楚楚开始觉得有趣了。
    “知道吧!”这一次,韩愈声音里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楚楚是听不出来的。
    楚楚皱眉,嗤笑道:“真想看看她,身为韩太太,竟然能够这么大度容忍丈夫情感背叛,很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她只要站在那里,哪怕不动,就会给女人一种危机感,比如说此刻的你。”韩愈眼神漆黑如夜,深不见底。
    这话其实隐喻极深,只可惜楚楚还是没能听出来。
    楚楚撩了一下头发,缓缓说道:“那你可要保护好顾笙了,好像精神失常的人受不了一丁点的刺激。。。。。。”
    韩愈眸色狠狠一缩:“谁精神失常?”
    “这么快就想英雄救美了吗?出言相帮,也要看某人领不领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说这话时,韩愈一把擒住楚楚的手腕,抬起手,楚楚原以为他要打她,眸色顿时寒了,但韩愈没有,他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下滑,就那么紧紧捏住了楚楚的下颚,逼她张着嘴,韩愈手指使力,近似叹声道:“对我妻子说话,这张嘴就不能偶尔吐几句人话出来吗?”
    话音一落,楚楚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心脏狂跳,一颗心被吊车拖拽着,急促上升,整个人几乎麻木了。
    韩愈刚才说什么?
    妻子?谁?有些迷茫的视线慢慢转移到顾笙的身上,脑海中忽然传来之前那声“太太”,还有韩愈。。。。。。他怎会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这里?
    如果顾笙没结婚,怎么会有人叫她“太太”?韩愈那样一个人,又怎会无缘无故现身维护顾笙?
    太过震惊,楚楚脚步踉跄,盯着韩愈和顾笙,不敢置信道:“顾笙是你妻子?”
    韩愈无视楚楚惨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这一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告诉你什么叫玩火自焚。”
    楚楚脸色近乎透明,不过不是因为韩愈的话,她从事刑事辩护多年,什么威胁和警告没听过,虽然忌惮韩愈,但也不至于让她惊吓如此,让她震惊的不外乎是那个韩太太。
    任她再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韩愈的妻子竟然会是顾笙。
    陆子初知道吗?还被蒙在谷里吗?先不管顾笙是怎么嫁给韩愈的,身为有夫之妇还跟陆子初在一起,简直是道德沦丧,无耻到了极点。
    。。。。。。
    韩愈牵顾笙离开时,她已率先挣开了手,双手插在毛呢外套里,背影孤绝。
    韩愈跟在她身后,似是一场宿命,命中注定会相遇,彼此伤害,每一次小心翼翼靠近,都会被现实无情扎伤。
    他是爱她的,却在爱的基础上把她弄得遍体鳞伤,这完全脱离了他的本意,他要的是一生相守,而不是把她逼向绝路。
    爱恨纠缠多年,孩子夭折之后,他想要对她好,想要弥补和重新开始,但那个夭折的孩子注定是他和她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失去的痛苦无法磨灭,于是就演变成了咫尺之距的苦。
    “离开T市之后,你一直在杭州吗?”身后,韩愈亦步亦循。
    阿笙不答话,陈煜看了韩愈一眼,跟在了两人身后,至于矛盾复杂的楚楚还在沙发上呆坐着。
    韩愈紧接着说:“我去杭州找过你。”
    她当然知道他去杭州找过她,只不过她选择了避开。
    “阿笙,回家吧!”
    他已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不重,似是被逼到了死角,眉眼处有着无奈。
    韩愈在想,如果她不愿意回去,他可以让步和妥协,在外面给她添置房子。她是他妻子,住在陆子初那里算什么?
    阿笙看着他,似是在看那些浑浑噩噩的过往。五年夫妻,有时候想想恍如一场梦。
    寂静中,韩愈盯着她的眼睛,极其平静道:“顾城回国了,刚刚抵达T市。”
     拒爱,不愿委屈自己
     更新时间:2014…7…25 15:55:11 本章字数:4921
    五分钟之差,陆子初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只见楚楚,至于韩愈和阿笙早已离开了。
    桌子上摆着一只白色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蓝色妖姬,浓郁的蓝,花朵紧密的挨在一起,太阴郁,陆子初不喜。
    真正阴郁的那个人是楚楚,她呆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她想不明白,顾笙喜欢的那个人不是陆子初吗?她怎么就嫁给韩愈了呢?
    咖啡早已冷却,陆子初在她身旁落座时,她这才有了片刻清醒钡。
    没有意外,在经历了韩太太风波之后,此刻的楚楚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包裹着,眼前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来路。
    天色已有转暗迹象,咖啡厅灯光通明,穿着修身黑西装的服务员端来了托盘,轻声问陆子初:“先生,请问您要喝什么?”
    “不用。”陆子初说着,看了一眼楚楚面前凉却的咖啡,随手指了指:“帮这位小姐续杯。”
    凉却的咖啡重新被温热替代,楚楚垂眸看着,道了声“谢谢”,待服务员转身离开,楚楚这才开口说话:“你来之前,我见过顾笙。铩”
    “然后呢?”陆子初看着楚楚,坐在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头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肩,双眸盈盈如水。
    楚楚拿起勺子搅拌着咖啡,语气淡淡:“她跟韩愈一起离开了。”
    “嗯。”
    深吸一口气,楚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陆子初沉默了一阵,问道:“什么关系?”
    楚楚抬起头看向陆子初,眸光幽然,迟疑道:“韩愈说,顾笙是他妻子。”
    楚楚一直在关注陆子初的面部表情,事实证明,她是不可能看出丝毫端倪的,那样的平静似是早就知道,又似是初次听说,他没说话,于是周围静默的吓人。
    隔了许久,楚楚眼里有光划过,看起来比陆子初本人还气愤:“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在美国一声不响结了婚,回国后还好意思跟你在一起,她怎么能这样?”
    “。。。。。。”陆子初扯了扯唇,似是要笑,但终是没能笑得出来。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楚楚语声关切:“子初哥,你还好吧?”
    “挺好的。”闭上眸,陆子初看起来有些疲惫,缓缓说道:“比起阿笙嫁作人妇,我更好奇你今天都跟她谈了些什么?”
    楚楚抿了唇。
    “。。。。。。听说她回来,约着出来见一见。”楚楚话音一顿,认真的看着陆子初的眼睛:“你这么问,该不会是怀疑我欺负她吧?”
    “怎会?”陆子初这次却是真的笑了,唇角微微上扬,似乎笑容可以勘透一个人的内心。
    楚楚强迫自己恢复以往的冷静:“你知道顾笙结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被人祝福,如果有人知道她背着丈夫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和她都会生活在舆~论里,她会间接害了你。”
    说着,却道是真的动了感情,眼眸里隐隐水汽泛滥。
    陆子初见她眼中泛着薄薄的雾气,似是心有触动:“原来,最关心我的那个人是你。”
    陆子初的声音原是平静无波,宛如最公式化的叙述,但听在楚楚耳中却变了味,仿佛咖啡杯里被她搅拌后荡起的层层涟漪,有一种积蓄已久的情愫在胸腔处翻涌着。
    她缓缓抬头,眼眸望着陆子初,痴等那么多年,他对她何曾说过这么温情的话语?
    “子初哥。。。。。。”
    所有的言语和心事全都汇集在这声幼时称谓里,梨花带雨的女人,尤其开口闭口都是为了喜欢的人着想,就算是陆子初,大概也会心存感动吧?
    男子眼眸里漂浮着浓浓的墨色,一点点逼近楚楚,那姿势倒像是。。。。。。
    楚楚紧张又期待的闭上眼睛,以为他的唇会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刻意放缓的呼吸里,她察觉到陆子初修长的手指似是穿梭在她的发间,温存而缠绵,楚楚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靠在沙发里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止在这一刻。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只不过有关于楚楚的美梦做的很短暂,不过数秒就被现实无情击垮粉碎。
    头皮处一紧,她在吃痛和措手不及间仓惶睁开双眸,在接触到陆子初的目光时,手脚发寒。
    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楚楚,你真是个大傻瓜。”
    陆子初唇角扬起,却更像是面无表情:“陈煜说你抓着阿笙头发,差点把她惹哭了?”
    “。。。。。。我在跟顾笙开玩笑。”这话满是委屈和愤怨,陆子初之前跟她说话倒也还算客气,但今日。。。。。。却是丝毫不顾念旧情。
    韩愈只是口头警告,看似和她最亲的陆子初反倒是最狠的那一个。
    头皮处并不很痛,真正痛的是内心。
    陆子初手指滑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她:“疼吗?”
    “。。。。。。”那么亲切自然,说他们是恋人只怕也有人相信,但说这话的男人,眼眸融进了夜色,相处那么久,仿佛她从未认识过他。
    这样一个陆子初,对于楚楚来说,是全然陌生的。陌生的让她感到惊惶和害怕。
    泪,忽然滑落而出,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陆子初的可怕和无情。
    他的温情是针对顾笙的,纵使他没办法和顾笙白头到老,也不会再把这份温情施加给别人。
    “哭什么呢?感同身受,知道疼,下次才不会这么调皮。”陆子初降低语调,笑容一分分的凝了下去:“她现在跟你不一样,你在律师界名声大噪,口才非同一般,阿笙长久不跟外人接触,你能跟她谈什么?以后有什么话,直接来找我,我有时间的话,让向露沏上一壶好茶,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楚楚指尖在颤抖,父亲说的对,他早已不是过去那个陆子初了,七年情感空缺,岁月掏空了他大部分喜悲,商界勾心斗角,早已让他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顾笙是疯子,还是正常人,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孤身一人,对于陆子初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不是他曾经喜欢的顾笙。
    手指因为太用力,泛着青白色,窗外天色暗沉,楚楚声音颤抖之余,显得格外飘渺:“我从小就喜欢你,难道你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吗?”
    陆子初看着她,良久之后扯出一抹笑:“如果我不是陆家独子,不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不是人人簇拥的陆氏总裁,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我就是喜欢你。。。。。。”楚楚似是受不了陆子初质疑她的感情,高扬的话音有些失控,怎么听都有些不管不顾,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问:“如果没有顾笙,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陆子初说:“就算没有顾笙,我也不会爱上你。”
    楚楚笑,但伴随着笑容,却有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桌面上,“陆子初,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
    “不爱你,却跟你在一起。我拯救了你,谁又来拯救我呢?”陆子初起身,垂眸看着楚楚,语气如常:“我不想让自己受委屈。”
    楚楚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那杯咖啡续了一次杯,却最终没有入她的口,服务员走过来,习惯性问她:“小姐,要续杯吗?”
    “不用了。”
    咖啡可以续,姻缘也可以蓄满吗?她现在心里很空,一片荒芜。
    回到家,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父母不在家,家佣说他们好像去了陆家。
    。。。。。。
    楚培华和妻子确实在陆家,不过陆家女主人不在,韩淑慧在这一天黄昏坐车去了韩愈住宅。
    来之前,她询问过鑫耀秘书室,说是韩总开车外出,没有回公司,韩淑慧打韩愈电话,应该是没电了,关机。
    韩家住宅在望,离得很远,就见门口站着一位小女孩,远远看到有汽车驶来,似是欢喜的叫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黄昏晚霞,小女孩似是掉落人间的天使,暮色在她脸上晕染出清晰的微光。
    韩淑慧有些恍惚,这小孩是谁?
    “姑姑——”顾流沙跑近了,隔着车窗朝里面看,在看到韩淑慧时,微微皱了眉,不是姑姑。
    韩淑慧按下车窗,打量着顾流沙:“你是?”
    “简。”
     宽恕,至死不原谅
     更新时间:2014…7…25 19:25:30 本章字数:4940
    这天黄昏,楚楚“表白”被拒,没有泣声控诉,没有嘶吼挽留,她所说的每一言每一句都带着软软的求好。因为太爱,所以才会那般压抑克制。
    曾经年少,多年后一个个即将奔三,或已经进入三十的阵营里,早已没有那么多的撕心裂肺和彷徨无助,比起咆哮和迷茫,他们已经学会了在理智中寻求冷静钡。
    同样是这样一个黄昏,韩家住宅虽说没有经历兵荒马乱,但却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韩淑慧并非善善之辈,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顾家人,只怕早就厮打成一团了,但她没有,坐在韩家客厅里,语气沉戾:“劳驾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就说我是韩淑慧,有些话我想当面问清楚。”
    顾城说:“我母亲最近会回国,到时候我可以安排您和我母亲见一面。”
    “多久?”
    “不确定。”
    “我问多久?”
    倒也不是说韩淑慧语气有多逼人,气势在那里摆着,顾城还好,任凭周遭环境多恶劣,依然能够沉稳如初,平静的表情和死寂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最迟半个月。铩”
    相较于顾城的心平气和,小孩承受力就明显弱了一些,顾流沙往顾城怀里缩了缩,小心翼翼的偷瞄韩淑慧,她能够感受到韩淑慧言语中的敌意。
    韩淑慧目光对上顾流沙,意识到那个孩子可能因为她的话语受了惊,起先在车里还觉得这小女孩很可爱,得知她是沈雅孙女之后,再多的喜爱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了等待时间,韩淑慧态度明显有了缓和迹象,但也称不上有多柔和,若不是为了等韩愈回来,她是极其不愿意面对顾家人的。
    顾城看起来倒是精明老练,遇事不慌,短短一瞬,就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上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只可惜。。。。。。不能继续往下深想了,那是不能触及的源头罪孽,每次念起就会燃烧成燎原大火。
    韩淑慧不说话,客厅里就没人再开口。顾城站在窗前,顾流沙不知何时又跑了出去,在花园里一边玩着石子,一边朝门口频频望去。
    来到T市,率先打电话给韩愈,是有话要对他说的,司机把他和流沙接到韩家住宅,没想到最先迎来的不是韩愈,而是韩淑慧。
    韩淑慧的怒气,顾城是知道的。身为顾家长子,他愧对阿笙,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却没能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悲剧,他觉得都是他的错。
    有五年的时间里,他并不知道陆子初的存在,更不知道阿笙和陆子初之间有过那么一段情,母亲隐瞒不说,更怕见到阿笙,她说见到阿笙会觉得难受。
    在阿笙和他们共同生活在西雅图之前,他一直以为阿笙是出了车祸,受了刺激之后才导致疯癫。
    “阿笙爱他吗?”那个他,指的自然是韩愈,他一直觉得阿笙结婚太快了,快的像是一场梦。
    “你也看到了,韩愈对她很好。”母亲在厨房里做菜,一刀一刀下去,小拇指缺失,他觉得眼前一片刺疼。
    他问过母亲,手指是怎么一回事。母亲说人总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那段时间太难了。
    她说着,开始抡起手臂擦拭着眼泪。
    闲暇时,他会去洛杉矶看望阿笙,韩愈确实对她很好,百般呵护。
    那天吃饭,他也在韩家,阿笙喝汤时,大概觉得味道太淡,直接把嘴里的汤吐到了碗里,韩愈拿餐巾给她擦嘴。
    她转瞬间就忘了先前喝汤的事,她虽不记人,但韩愈待她好,她还是知道的,等韩愈给她擦完嘴角,她竟拿起放在碗里的汤匙,把她之前吐到碗里的汤重新舀起一勺,送到了韩愈嘴边。
    阿笙什么话也没有,但目光却是殷切的。
    他当时心一咯噔,正欲出言阻止,没想到韩愈在微微抿唇之后,竟含笑把汤喝了。
    后来,顾城对韩愈说:“其实你可以不必喝。”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她把汤吐到碗里,过了一会儿忘记了,自己又端起来喝了。”他无奈的笑笑:“与其她喝,还不如我喝。”
    当时的触动,让顾城眼眶瞬间湿润。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好好待他妹妹,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法律上,韩愈是阿笙的丈夫,他是没有权利把阿笙带到家里照顾的,也没那个条件。
    顾家已非往昔,彼时顾家离洛杉矶很远,母亲身体不好,流沙年幼,父亲入狱后还要归还客户欠款,生活似乎走到了死角。
    其实那些债务,韩愈早已暗中帮顾家还了,但顾城没有接受,想尽办法赚钱,每月把钱准时汇给韩愈。
    韩愈给他打电话:“一家人,你这样倒是见外了。”
    “这是顾家应该担负的责任,只要你待阿笙好,就算是在帮我了。”
    真正知道陆子初的存在,是在父亲出狱后。
    父亲一直不知道阿笙疯了,自从母亲有一次见他哭的太伤心晕倒之后,他就不允许家人去看他。
    他在监狱里给家里打电话:“别来看我了,你们难受,我也难受,我在这里很好,没什么可牵挂的。”
    他说:“我坐牢这件事,别告诉阿笙。”
    老人那时候又怎知,他的女儿已经疯了,他一直怀揣美好期望,觉得儿女可以过的很好,所以出狱就医,回到家里得知阿笙出事,老人瞬间就崩溃了。
    所有事实真相开始曝光人前,顾行远躺在病床上,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脸嚎啕大哭。
    哭声从被子里飘出来,他从不知道父亲可以哭的那么伤心。纵使是07年入狱宣判,也不见他流下一滴泪,但那天他似乎要把积蓄多年的泪水全都流尽一般。
    母亲跪在父亲床头,父亲哭,她也跟着哭,她说:“我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我辛辛苦苦把她培养成才,就这么毁了。。。。。。”顾行远嘶哑着声音,痛不欲生:“早知道我死了算了,我还出来干什么啊?”
    顾城站在室内一角,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之前认定的事实,一夕间被全盘剥落,这才意识到现实可怕着呢!
    夜里,顾行远撑着瘦弱身体,对顾城说:“带我去看看阿笙,看看。。。。。。”我女儿三个字,顾行远最终没有说出口。
    抵达洛杉矶是凌晨,一门之隔,顾行远却在别墅外止步,他先是走了几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但几步远,顾行远却是再也不敢往前迈进,很快又返身往回走。
    顾城上前要按门铃:“爸,我叫阿笙出来看看你。”
    “不看了,不看了。。。。。。”顾行远那时候走路已经很吃力了,听到顾城的话,却是越走越快,到最后却像是跑了起来,他说:“快走,快走。。。。。。”
    声音竟是一阵哽咽。
    数月后,顾行远病情恶化,临死前,他终于见到了阿笙。
    那是一个午后,父女多年不见,顾行远早已瘦削的不成人样,韩愈带她来的时候,顾行远只同韩愈说了一句话:“等有一天你有了孩子,你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我和阿笙这辈子不要孩子。”那天,韩愈似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行远让韩愈回避,他想和阿笙单独相处说说话。
    阿笙局促的站在病房里,大概是回光返照,顾行远下床,拉着阿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旁放着一盆温水,是之前顾行远让顾城端来的。
    那天,顾城隔着门窗,看到顾行远半跪在地上给阿笙洗脚,室内的人在哭,他的泪也跟着一起滑落。
    “你小的时候啊!我每次出差回家,你都会放下作业,烧热水给我洗脚,你说要给爸爸洗一辈子。。。。。。”顾行远哽咽难言,过了一会儿又说:“孩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这辈子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太多的苦,等到了下辈子,你还做我女儿,爸爸哪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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