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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婚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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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轻松??
我不是一个能写轻松日常的人?
啊。
我的上一章 好像被锁了
感觉自己是个情。色写手

☆、服务区

  
  孙妙眉和裴本怀去了长白山,录制的是一档冒险真人秀节目。孙妙眉的圈内好友于璇是这个真人秀的主持人,从中牵线请来了孙妙眉和裴本怀做特别嘉宾。他们的绯闻炒的正是火热,电视台台长拍着于璇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孙妙眉无所无谓地来了,她和裴本怀要宣传新电影《呈堂》,还要还于璇的人情——于璇邀请她时她先是拒绝,然后于璇就拉下脸讲起来人情债,孙妙眉受不了这个,就答应了。于璇立刻是笑眯眯地,“那就这么说定了。”
  孙妙眉摆了摆手,于璇凑上来说:“上次你还否认,这下照片都被人拍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孙妙眉无力道:“我和他真没在一起。”
  于璇说:“那就是□□了?裴本怀年轻貌美,你也是走运。”
  孙妙眉不想理她,往一旁走了。
  其实于璇倒是有些好心的,她和裴本怀拍戏时发现,这个年轻人似乎对孙妙眉抱着不一般的感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早在大学时期就苦苦暗恋孙妙眉的学弟,于璇看孙妙眉入圈到现在,连个男友也没交过,而且裴本怀现在事业也好,当红的很,就有意撮合这两位。没想到是好心用错了。
  长白山的长白瀑布群下,孙妙眉与裴本怀望向瀑布,按着剧本做完一番感慨,要再换一身衣服上山时,孙妙眉带来的助理叽叽喳喳地跑来了,说有电话。孙妙眉低头一看,邵世荣给她打了五个电话了。
  不由抬头瞪这个助理一眼,助理也很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孙妙眉把手机扔给他,也不接电话,转身走了。
  自从孙妙眉和王凝冷战,孙妙眉就叫了一个助理在身边跟着,可惜助理终究是助理,年纪轻轻也不怎么会做事。孙妙眉有点想念王凝了。
  本一直避开着和裴本怀单独相处的机会,然而傍晚时于璇带着众人走进朝鲜餐馆,坐下吃饭时,裴本怀坐孙妙眉身边来了。出于礼貌,孙妙眉低头给他递了副碗筷,然后就自己开吃,旁若无人。裴本怀对着摄影镜头还在惺惺作态,等镜头关了才看向大吃特吃的孙妙眉:“学姐,你胃口很不错呢。”
  孙妙眉头抬也不抬地说:“吃你家的米了?”
  裴本怀执着筷子为孙妙眉夹了些,孙妙眉立即把那些菜拨拉到盘子一角,还嫌自己的意图不够明显,又自己夹了一筷子和裴本怀夹的一样的菜放进嘴里,裴本怀放了筷子,只是笑了笑。
  于璇是没有吃饭的,小口喝着茶水看孙妙眉,没一会坐在她身边了,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吃这么多啊。”
  孙妙眉吃着米肠,嘴角有点酱汁:“饿。”
  于璇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妙眉,这还是她认识的孙妙眉吗?却听裴本怀在一旁开了口:“妙眉姐太瘦了,还是多吃点好看。”说着又给孙妙眉夹了菜,这次又旁人在看着,孙妙眉把裴本怀夹的东西一下塞进嘴里吃了。
  于璇露出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
  吃完晚饭后剧组乘着越野车还要到下一个景区去,裴本怀和孙妙眉一辆车,上车时孙妙眉捧着个极大的水蜜桃在啃,水蜜桃是刚刚在餐馆门口一个老奶奶卖的,说是自家种植,孙妙眉停住脚步买了好多,分给在场的人每人一个,裴本怀早上了车,孙妙眉提着装了洗好的三四个大桃子的袋子上车来了,却没分给裴本怀,自己兀自吃着,汁水流了满手。
  裴本怀道:“我说学姐怎么不肯接受我的本子,按学姐现在的吃法,要想再接剧就要减肥了。”
  孙妙眉三四口吃完了手里这个桃子,把手伸进袋子里又拿了一只出来,边啃边说:“你刚刚不是说我多吃点好看?”
  裴本怀笑:“客套之词,给学姐个台阶下罢了。”
  孙妙眉低下头玩着手机吃桃子,根本不想理会裴本怀的样子。直到裴本怀一下子坐近,咬了一口孙妙眉手上的桃子。
  孙妙眉吓了一跳,第一眼去看前排的司机,司机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此时正是盘山路。孙妙眉再回头,裴本怀咀嚼着桃子,已经坐直了身体,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孙妙眉说:“无聊。”然后把裴本怀咬过的桃子扔到垃圾袋里了。
  裴本怀嘴里还记得刚刚那一口果肉的味道,津甜无比,看孙妙眉不准备吃桃子了,抽了一张纸擦手,擦完了还搓了几下——果汁黏腻,擦不干净的。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片湿巾,猝不及防地将孙妙眉的双手捉来,细细地擦着。
  孙妙眉先是挣了几下,但裴本怀力大无比,硬生生地桎梏着她的手腕,孙妙眉越挣扎裴本怀握得越紧,况且只是擦个手,孙妙眉干脆放松了,让裴本怀尽心伺候。
  裴本怀用湿巾纸一点一点擦净了孙妙眉的手掌,抬眼看了一下孙妙眉理所当然享受他服务的模样,他道:“学姐在邵世荣那里也敢这样耍威风吗?”
  孙妙眉瞪了他一眼,要将手抽回去,裴本怀握住其中一只,伸向自己的唇边,轻轻含住了无名指,上面既有桃子的香甜气味,还有湿巾消毒液的味道。孙妙眉另一只手得空,去推裴本怀的脑袋,“恶心。”
  裴本怀收了手,“你们怎么没戒指呢?”他眼神又轻扫了了一下孙妙眉的胸前,那里也没有挂着什么饰物:“是不戴出来还是?”
  孙妙眉冷冷地坐到离裴本怀远一些的地方:“和你无关吧。”
  裴本怀道:“怎么没关系?学姐喜欢什么样式的,我买给你。”
  孙妙眉看着裴本怀,无法理解地说道:“你是有病?”
  裴本怀道:“一片真心罢了,学姐说得平白让人受伤。”
  孙妙眉找出自己的耳机,当着裴本怀的面塞进耳朵,把头扭到窗户那边了。
  夜幕渐垂,公路的路灯亮起,车窗上映出了孙妙眉面容的轮廓,暖黄光下,孙妙眉眼波流转,看见了一同照影在窗上的裴本怀:裴本怀靠在车门上,右手支着脑袋,凝视孙妙眉,一直一直,眼睛不曾离开的。察觉到孙妙眉从玻璃里看他,裴本怀对着她浅浅一笑。
  孙妙眉直接把眼睛一闭,睡了。
  半夜被喧闹吵醒,车子好像停下来了。孙妙眉迷蒙地睁开眼,却是裴本怀俯下身来,为她掖了掖身上盖着的外套:“服务区到了,如果困就继续睡吧。”
  孙妙眉本是要再睡过去,然而听到了裴本怀的声音,她打了个激灵起来,裴本怀正坐在旁边看着她,孙妙眉低头看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裴本怀今天登山时穿得外套,本来是很温暖的,但孙妙眉却觉得阴冷,连一件外套上都沾染着裴本怀本人的阴毒。她掀开了这件衣服,手拉上车门把手,一声不吭地下车了。
  她先去了洗手间,洗手时从镜子里看到门口卖茶叶蛋的摊子,她又去买了一只茶蛋,装在塑料袋子里。提着这薄薄小小的塑料袋,她又钻进了服务区超市,两分钟后捏着一包烟出来了。
  穿过同样面容疲倦地旅者,在有些阴冷的三点钟的凌晨,孙妙眉穿着黑色的背心和卷边的牛仔短裤,素脸扎发,蹲在了超市旁边灯光稀薄的地方吸烟。孙妙眉点燃第二支时,裴本怀走到她的面前。
  孙妙眉把烟递给他一支,裴本怀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于是孙妙眉把烟盒重新扔回地上,垂眼含住了烟嘴。
  裴本怀将手里的外套递给孙妙眉,后者摇头,裴本怀抬手把衣服展开,盖到了孙妙眉的肩上。
  孙妙眉抬头看裴本怀,细长手指里燃烧的烟头明明昧昧,她突然说道:“裴本怀,你实在不是个好人。”
  裴本怀只是略略扬了扬头,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
  孙妙眉吸了一会烟。裴本怀就这样站在她前面,低头看到将要埋没在裴本怀为她盖上的衣物中的孙妙眉,还有孙妙眉细软的头发,孙妙眉挺直的鼻梁,孙妙眉尖俏的下巴,孙妙眉高耸的锁骨和白皙发亮又骨感的膝盖。
  裴本怀良久听到孙妙眉问他:“你为什么说我是婊。子,上一次。”
  裴本怀笑了,“学姐不是吗?”
  孙妙眉道:“我是。”
  裴本怀只是笑。孙妙眉捻灭了手中的烟,低着头看着水泥地面说:“裴本怀,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想把我和你划到一类去,你想让我认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不择手段、身份微贱的垃圾。”
  裴本怀的笑凝固在唇角了。
  孙妙眉指尖拨弄着烟丝,“可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她站起来,裴本怀看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不一样?”
  孙妙眉已经走过他身边了,在裴本怀的身后,她才遥遥地说道:“我出卖了自己,但现在过得十分满足;而你,出卖自己的良心,却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
  一阵风浩荡而来,还是山风,服务区外就是连绵的山脉。静默高大地环抱了他,裴本怀立在原地站了一会,感觉到夜风的寒气,他转身回到车里,孙妙眉却不在,她挤到于璇的车子里去了。
  

☆、淋浴头,玻璃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原来的三十六章修改了
的确是我能力的不足,对人物操控不够
真的,谢谢还愿意看下去的大家了
谢谢鼓励,谢谢建议
  第二天录制结束,于璇留了众人喝酒,孙妙眉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在角落里玩一张纸巾,反复折叠摊开再折叠,那全神贯注地模样让人不好去打搅,孙妙眉得了清净,架在桌子上的手肘却碰到了一个身体,孙妙眉抬眼,是喝得醉醺醺的裴本怀。他垂头看着孙妙眉,眼睛里平静的一片雾。
  孙妙眉收回了手肘,继续低头折纸。
  裴本怀身后刚刚劝酒的人追上来了,端着白酒瓶子和酒杯,“裴老弟,你怎么躲这里来了?快快快,我们再碰一杯。”
  裴本怀摇摇晃晃地转身面对来人,露出为难的神色:“王总,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被裴本怀叫做王总的人是这档真人秀的制片,面色黝黑,豪爽无比。此时拉了裴本怀的胳膊,眼睛却看向一旁坐着的孙妙眉:“你不喝,就让你的女朋友代劳?妙眉,你来和我喝!”
  裴本怀听了此话,伸手接了酒杯:“妙眉喝不了酒的。”他正好挡在了孙妙眉的面前,举着杯子和王总的杯子相碰了,之后仰头一饮而尽,王总在旁边大声叫好,又为他满上。
  裴本怀又连饮了两杯,孙妙眉起身要离席,裴本怀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的身上,又准确地攥住了孙妙眉的手腕,孙妙眉挣脱不得了。裴本怀又唱起了老戏,缠着孙妙眉不肯放手。
  裴本怀的经纪人宋思明腆着笑脸上前来,“妙眉姐,真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呀,本怀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拉不动他的。”
  眼看酒局上越来越多的人起哄,孙妙眉心下一转,扶着裴本怀站起来了。
  裴本怀仍是老样子,贴在孙妙眉身上时死气沉沉,一站起来就脚步如飞了。孙妙眉懒得揭穿,就这样带着他回了房间。
  孙妙眉把他架到了卫生间去,一把将他推进了浴缸,裴本怀反手去抓她的胳膊,被孙妙眉眼疾手快地避开了,顺手还拿下了淋雨的莲蓬头握在手里。
  裴本怀倒在浴缸中,孙妙眉拧开了淋雨开关,冰凉的水自莲蓬头里喷出,兜头洒在裴本怀身上。
  孙妙眉把水开到了最大。
  裴本怀慢慢地将双眼睁开了,隔着水帘,裴本怀湿透了的头发搭在了眉上,“学姐,你这样帮我醒酒?”
  孙妙眉把莲蓬头一扔:“醒了就好,你自己休息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裴本怀站起来,猛地抓住了孙妙眉的手腕,孙妙眉扬手甩开了他,裴本怀又去钳制她的肩膀,孙妙眉感到膝盖打弯,是裴本怀绊了她,由此将失去重心的孙妙眉整个人扔进了他刚刚挨冷水的浴缸里。
  好大一声响,孙妙眉手脚都磕着了浴缸边缘,底部残留一洼冷水,孙妙眉的脊背被打湿了,衣物贴在皮肤上,有蛇似的冰冷黏腻感。
  裴本怀没说什么话,眼睛仍是平静的,孙妙眉想要撑着浴缸边缘爬起来,孙妙眉一脚把她踹平了。
  孙妙眉一面支撑着要再起来,一面说了句:“操。”
  裴本怀上前两步,抬脚踩在了孙妙眉的胸口上,让她无法起身,在滑腻的浴缸低仰面坐着无谓的挣扎。他的面庞还是平静的,如暖玉一样年轻温和的皮肤,温润而微垂的眼睛,柔软没有棱角的浅色嘴唇。裴本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妙眉,“学姐,不要说脏话。”
  孙妙眉骂了一句更脏的。
  裴本怀从地上捡起了孙妙眉刚刚丢弃的莲蓬头,水还开着,呲呲地流着冷水,裴本怀把莲蓬头对准了孙妙眉的脸。
  孙妙眉只感觉强力的水柱朝自己射来,她闭了眼睛,鼻腔和嘴巴都进了水,头发粘在她的脸颊和脖颈,十几秒的时间,孙妙眉全身湿透了。
  裴本怀仍踩着孙妙眉,他把手放到淋雨的开关上,轻轻一转,却是将水温转到了红色那头,尽头。
  孙妙眉开始感觉冷的时候,水就变热了,温暖的感觉不过一会,水流就滚烫。
  裴本怀稳稳地握着莲蓬头,看脚下孙妙眉扭动着发出了尖叫。他看着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将水温拧回了蓝色的那头,热水变冷水更快,孙妙眉上一秒还觉得滚烫,下一秒就觉得刺骨。
  孙妙眉觉得时间过了一年那么久。
  她第四次在狭小的浴缸里挣扎着站起,裴本怀没有再把她踹回浴缸里去,而是将水龙头关闭,扔到地上,俯身把她摁圧在浴缸的底部。
  孙妙眉像曝晒的活鱼,看着天花板,身体只会起伏着喘气、呼吸。
  裴本怀掐住了孙妙眉的脖子,只是轻轻地,并没有施很大力,他放在孙妙眉脖颈上的修长食指更像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控制。
  孙妙眉无声地,她好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裴本怀的掌心清晰地感觉了,纤细的颈子,滚动的喉头,跳动的脉搏,他感觉到一种对生命的掌控,并且是对孙妙眉,这个他很有兴趣的女人,这使他感到一种安慰。
  裴本怀由着这种安慰从脑中生成,在散发到四肢百骸里,他感到懒洋洋的满足,低头将嘴唇贴到了孙妙眉的颈侧,神情还是柔和的,他用像是君子清谈一般的语调在孙妙眉的耳边说:“孙妙眉,你看不起我。”
  这是一个平淡的陈述句。
  而孙妙眉不发一言,只调整着呼吸,裴本怀刚刚带来的那场风暴让她高高抛起、又直直坠下,她心有余悸。
  松开放在孙妙眉脖子上的手,裴本怀屈膝撑在浴缸边缘,对着扔在轻轻喘息,平复着心理的孙妙眉开口道:“学姐,你不应该这样自大。”
  “我宁要你惧怕我,也不要你这样可怜我。”裴本怀看着孙妙眉,他的发梢正在滴水,水滴落在面庞上,顺着眼角顺着睫毛,在皮肤上流淌出一道水痕,好像是真的眼泪一样。裴本怀用一种平和的、安静地眼光看着孙妙眉,只说:“学姐,我会有满足的那天的。”
  孙妙眉手在浴缸的平台上一同乱抓,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玻璃制的东西,她立刻抓起来,拍到了裴本怀的头上。
  玻璃容器被狠狠地掷到了裴本怀的额头,在鲜血蜿蜒留下的时候,玻璃杯反弹到地上,碎成一地的琉璃片。
  孙妙眉扔的时候很用力,是打算就此推开裴本怀逃出去的,此时见了预料之外的这么多的鲜血,她的心神不安起来。从浴缸里坐起来,孙妙眉半响才问裴本怀:“你没事吧?”
  此时鲜血已经覆盖了裴本怀大半个脸庞了。裴本怀揩掉了眼眶上的血,长眉涂抹了一道血色,他睁开了眼,眼角还有血液的残余。就这样转身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一下,“没事,”他平静地说,“没有大问题。”
  孙妙眉站在裴本怀的身后,裴本怀的血滴滴答答地流下,雪白的衬衣染红,他对孙妙眉说道:“我行李箱里,有个医药箱。”
  孙妙眉在原地顿了一顿,走了出去。
  裴本怀在卫生间里站了一会,孙妙眉没有回来,他捂着额头出来,房间中空荡荡的,房间门大敞,孙妙眉是逃走了。
  裴本怀回身,自己拿了纱布和消毒器械,又拨了宋思明的电话,让他把自己送到医院缝针。
  孙妙眉跑回房间里,摊坐在了床边。她回想刚刚的一切,觉得裴本怀的血太刺眼了,扎得她眼角涩痛。而且她真的有点被裴本怀吓到了,裴本怀说:“你应该惧怕我。”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用一把淋浴头,还有总是平静到残忍的面容,她孙妙眉怕了裴本怀了。
  第二天早上孙妙眉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那面裴本怀裹着纱布也来了,孙妙眉低了低眼,裴本怀反倒是迎着过来了,敲了敲孙妙眉的桌子,用着平常的语调:“记得收拾行李,一会门口见。”
  孙妙眉莫名其妙,她的助理在旁边高高兴兴地说:“妙眉姐,我给你定的机票和裴先生挨在一起呢。”
  孙妙眉望着这个助理,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话了。
  孙妙眉和裴本怀赶到机场是十一点,裴本怀带着顶帽子,把头上的纱布遮住了。孙妙眉和她不争气的助理走在后面,登机时孙妙眉把口罩什么戴好,把助理赶到头等舱,自己坐到经济舱没有人的最后几排去了。
  万般不顺意,飞机很快在S市降落,孙妙眉拖着行李和裴本怀一同从v I p 通道出来,宋思明早他们回去几个小时,此时摇下车窗对裴本怀招手。孙妙眉那位“得力”的助手又恰如其分地展现了他的无能,此时她都下飞机了,接机的人还没个影子。
  裴本怀看到,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孙妙眉立刻说:“不用。”
  裴本怀没有说什么,自己向前走了,宋思明低头按下车子后备箱的开关,方便裴本怀放行李。也就在此时,裴本怀的斜后方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也在孙妙眉的眼角一跳,等到孙妙眉抬头的时候,一声闷响,裴本怀已经被来人扑倒在地面上。
  原本双手举着向后备箱里放的行李箱重重地砸到了他的手上,但没有等他反应手腕上的疼痛,他的领子被人提起,一个冷硬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用来遮挡伤口的帽子被打飞到一边,纱布上渗出了血花。
  旁边有路人惊异尖叫,驾驶座上的宋思明听到,又在倒车镜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裴本怀,他连忙跑下车去,这时裴本怀已经被那个男人揍了很多下了。
  宋思明把那个男人拉起来,孙妙眉一看,那张脸是很眼熟的,除却那满是愤怒到狰狞的神情,孙妙眉端详一阵,突然想到,这不是就那个裴本怀受伤时照料他的医生汪蒲明吗!
  汪蒲明被宋思明桎梏着,但仍隔空挥舞着拳脚,显然是被极其激烈的怒火席卷着,他最后一脚给了裴本怀的腰侧,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一点良心都没有的混蛋!你他妈不得好死!”
  裴本怀躺在地上,他的手被砸得使不上劲,早起被孙妙眉弄的伤口又流了血,脸上有乌青,嘴角也破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他仍是躺在地上,仿佛无知无觉地昏迷了,但眼睛却是睁着的,直直看着天空。
  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到他们的身边,而宋思明按着汪蒲明,对着孙妙眉喊了一句:“开车走!”孙妙眉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她扔了行李箱,用自己的手提袋挡着裴本怀的脸,对他低声说着“快走,人围上来了”。好在裴本怀出神之际还知道利弊关系,不用孙妙眉扶他就快步弯腰进了车里。孙妙眉坐上驾驶座,放了手刹,车子绝尘而去。
  留在原地的宋思明和汪蒲明的战斗里,宋思明占了上风,他不是汪蒲明这样的学者,力气和胆气都大,此时反手给了汪蒲明一拳,汪蒲明就被打翻在地上,脸颊迅速青了一块。宋思明咒骂:“你他妈发什么疯!”
  汪蒲明要再起来,宋思明一脚把他踹倒了:“人不是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汪蒲明瘫倒在地,鼻血汩汩地流出,他衣衫破烂,满面尘土,一派凄惨形容。——裴本怀给他的,那怎么算是“人”呢?裴本怀交给他的“甄沛莹”,再无了生动的神色,不会说话也不会微笑,没有喜怒哀乐,面色青白,嘴唇寡淡,那并不是甄沛莹啊!他瞪着眼睛,视线渐被泪水模糊,看得那苍穹摇摇欲坠,“……沛莹,”他喃喃着:“把我的沛莹还给我啊。” 
  

☆、黑白子

  孙妙眉载着裴本怀在路上,裴本怀用手背碰了碰嘴角和颧骨的红肿,低低抽了一口气,掌心翻过来,手心还有血,是额头的伤口裂开了。
  孙妙眉从后视镜中看他,又扫到车里有冰柜,她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从冰柜中挖出了一铲子冰块来,递给后排的裴本怀,裴本怀说了声“谢谢。”,用手帕包裹冰块,贴在了脸上。
  孙妙眉不想听裴本怀的“谢谢”,她要恶心裴本怀的礼貌,因为正是这份礼貌让孙妙眉对裴本怀丧失了许多的警惕,她把手放回了方向盘,只看着前方。
  裴本怀隔离了自己被行李箱砸到的那条胳膊,单手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电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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