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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假面 作者:匡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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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声问:“那个卓颖的呢?”
  时惟以略略沉吟:“听魏老师说在审核,产品要开发出来阻力不小。”
  下车的时候,南樛看到他从包里掏出了烟盒,顿了顿,又看向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她轻轻颔首。
  戒烟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上楼后,时惟以随意收拾了下房间,南樛去了厨房,准备下面条,打碎鸡蛋,切点肉片,简单又营养。
  两人一时无话,简单解决了午餐。
  而后,时惟以给她拿来了一个文件袋。
  袋子鼓鼓的,包装的很严谨。
  她故作认真地疑惑道:“这是什么?”
  他也没兜圈子,直接把文件袋撕开,欠条、账本、银行。卡、存折横排出来,还有好多她看不懂的。
  他低眸看她,徐徐开口:“我有讲过,我爸以前也是律师,后来因为打输了场官场,就辞了工作,一心经商。”
  这事是南樛知道的,上次保险大赛的时候,她去找了易谏,希望能帮忙翻案,易谏已退出要职,只是简单说了下有时霆这个人,当初帮秦璇打官司,输了后元气大伤,易谏说找到这个人也许能帮她。
  “我爸后来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小型投资公司,股票、期货、基金什么都碰,一开始也赚了不少,08年股市崩溃,他把钱全赔进去了,还欠了很多债。”
  她抬眸看向他,轻轻握住他的手。
  南文仕也是这样,被人举报,从官场退下。
  被她握住的手带着微微的暖意,他神情严肃,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帮着家里还债。我的负担很重,一直不敢向你说明心意,后来我们也在一起了。这些单子你可以看,债……家里都还清了,我不会让你有任何负担。”
  沉重的债务,疲倦的工作,是他一直承担的。
  南樛看着他,微微笑了:“以后,有任何困难,我们一起承担。”
  他眼眸顿时起了波澜,轻轻拍了她的脊背,吻上她的额头,口吻极其认真:“好的……老婆。”
  这声称呼让她噗地一声笑了。
  但她还是讲了:“还太早了。”
  “南樛,”他冷峻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我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你失望。”
  她斜着身子,靠在他怀里,他的胸膛结实宽厚,安全而温暖。
  ##
  开学前,南樛一直在时惟以公寓里住着。
  他白天上班,南樛在房间看书。晚上回来,两人分工好,她做饭,时惟以洗碗,各自换洗衣物自己解决。
  一天夜里,她去楼下买了点日用品,把房里打扫了一遍,拿出专业书开始看。
  精算越学到后面就越难,公式多而杂,她拿着笔写写画画,不一会儿白纸就写满了横七竖八的公式。
  她想起了高一的时候,听同学说班上有人买了一沓稿纸,再用铅笔在上面演算,写满字后,用橡皮擦干净。那时她立刻去小卖部买好一叠稿纸,送给那个同学。
  那是她和孙雯雯第一次说话。
  “南樛,你人真好。”
  “没事,对我来讲不算什么,你稿纸不够了可以找我,我爸的单位有好多A4纸。”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总是带着自以为是的世故,凭借着自己的先天条件,单纯又幼稚地活跃在人群中。
  后来,会摔跟头,她自己也有错。
  没一会儿,南文仕的电话就来了。
  “爸,”她走到窗台,轻声道:“我还在盛京。”
  窗帘拉开,静谧的光辉淡淡洒下。
  南文仕问她现在是在学校吗。
  南樛默了下,道:“我在男朋友这里,宿舍现在还不能进。”
  “……是那个时惟以?”
  她愣了愣:“你知道?”
  “你走前,他来找过我,”南文仕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南樛轻轻“嗯”了声。
  “离过婚,不要紧,也合适……”
  “我懂的,”南樛说的非常缓慢:“我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
  父女俩又随意聊了下今后的生活,南文仕还提到她冤案翻供的事,在鲁阳电视台掀起了不小波澜,公安局还特地来家里道歉。
  官方说法是,那个老人以前有痴呆症,认错了人,最近又好了,说不是南樛撞的,孙子去了局里说明这个事。
  媒体也表扬了老人一家人的善心,说是知错能改、有责任感。
  “爸,这事我不会再操心了。”南樛说。
  南文仕道:“秦璇的事也别管了,那事追究起来,我也有错。爸就希望你好好的,一生平安。”
  话刚说完,她听到门外时惟以的声音,还带着点急切。
  她挂断电话,走了出去。
  时惟以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淡淡的:“南樛,我的衣服湿了,你去房里帮我拿来。”
  她犹豫了下,去房里挑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里头水声还在。她轻声道:“时老师,衣服我放在外面了。”
  里头没有作声。
  她刚转身,后面的门开了,光裸的手臂抱住她。
  回过神,是他清澈的双眸,俊逸的脸庞,微蹙的眉宇。他只裹了层白色的浴巾,发梢还是湿漉漉的。
  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事会发生。
  下一秒,他露出了蛊惑人心的笑,道:“南樛,我爱你。”
  有水滴滑落在她颈项上,她忍不住微微颤栗了,这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对上她的视线,他深沉含笑着,时惟以的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慢慢滑过锁骨、胸口。
  他把她抵在浴室门上,轻轻扣着她的背。微重的呼吸凑着她的,肌肤相贴,丝丝入扣,暧昧至极,萦乱而旖旎。
  浴室空间小,水汽还没飘散出去,略带着点儿窒闷。
  “喜欢吗?”他问。
  她依旧没有吭声,眼神却是微暗,有些难以辨别的情绪。
  他语气微沉,深锁的眉微微舒展,道:“南樛,现在我是没法放手的。”
  时惟以这个人天生就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风度,他低头亲吻她的时候,动作不疾不徐,温柔又缱绻,哪怕是唇舌间流露的一丝丝灼热的气息也让人觉得舒服。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末了,她嘴角弯了弯,晶莹白皙的右手抚上他的脸颊:“别在这里好吗?”
  他的黑眸顿时加深了,少顷,手臂忽然一紧,他飞快横抱起她,径直走向卧室。
  他们认识了三年多,从东莞,到鲁阳,然后是盛京,从未像这一刻如此靠近。
  天蓝色的床单上,温和的手掌轻抵着她优美的腰线,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而后被轻轻揉捏着。
  南樛微微偏过头,神色微动,笑得悠然:“你可要对我好。”
  “我会的。”他声音已经带了少许沙哑。
  她笑了,这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长长的睫毛垂下,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膝盖紧而有力,火一般的酥麻灼热迅速埋下。
  耳鬓厮磨,涟漪迭起,欲。火燎然,春宵苦短。
  夜深,人寐。
  两人身子隐入了月色里,忽明忽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进入6月,好多考试,一起加油。
更新迟缓,非常抱歉,文可屯着,谢谢支持~

☆、Chapter 40

  Chapter 40
  “真的不用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南樛停住脚步,语气认真:“你赶紧回去吧,被看到了不好。”
  时惟以瞅着她手里的拉杆箱,神情格外专注:“这些拎得动吧。”
  她也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波澜:“我力气大着呢。”
  “我来这里上课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好好照顾自己,”他隐晦笑著,眉眼低低:“在学校住不惯就去我呢。” 
  她抿起嘴角:“好的,我也没那么矫情。”
  在时惟以家里住着,两人其实也是各忙各的,顶多一起吃吃饭,或者晚上生活再丰富些,只是时间安排要更加自由些。
  温雅和雷清都有点儿夜猫子,晚上睡得很晚,灯也不会关,大一的时候她睡眠质量很差。后来挂了帘帐,情况才好了很多。这事,她只跟时惟以提过一次。
  盛京空气很干,在大风下站会儿,她嘴唇都是发涩的,脸却是白得透明。
  他俯身,手插。入她的秀发里,面孔神清气爽,热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面颊上,凝视着她,说:“周末我来接你。”
  她一时没反应,想了想,才道:“我还有二专呢,你别太猴急了。”
  他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嘴角噙着笑:“就是单纯地想见见你,我人挺无趣的,不懂浪漫,不知道怎么哄你开心,只能多陪陪你。”
  “没事,我也不喜欢那些,”她舔舔发干的嘴唇,轻轻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
  大三下学期的课程轻松了好多,二专慢慢步入轨道。
  天气也慢慢暖了起来。
  开学后,很长一段时间,南樛一直维持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来回奔波。
  雷清和温雅还是不说话。
  那天,她上完自习回来,手里正削着苹果,雷清问她:“南樛,你是不是打算考研?”
  “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最近学习好用功啊,一开始以为是准备司法考试,后来又觉得是精算师考试,结果你又看了别的书,是要考研吗?”
  她啃着苹果,含混不清道:“三个都在准备了。”
  雷清:“……你真是个强人!”
  “谢谢夸奖。”南樛说。
  “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读研,你平时成绩那么好,不读书可惜了。不过应该可以保研吧,其实我们学校还真是不错的。”
  南樛眼皮都没抬,直接道:“……我先做好考的准备吧。”
  “南樛,你真的好实诚噢,”雷清说:“我问其他同学,今后有啥打算,都一概说不确定啊,或者说自己成绩这么差,只能找工作啥的,背地里又在偷偷看书,好像在防着别人似的。”
  “也许是真的不确定,考研的成功率不高,所以不想肯定的说出来。”
  雷清想了想,又问:“那时老师呢?他年纪好像也不小了吧。”
  雷清很关注她和时惟以的事,但鉴于南樛的守口如瓶,雷清对他俩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南樛沉吟了下,道:“他一直都支持我读研的,反正,我先努力吧。”
  开学后,从时惟以的公寓搬出来,两人在学校的联系渐渐少了,他已经向学校申请了离职,因为课程衔接的问题,会继续教完这个学期。
  雷清信誓旦旦道:“以后你去自习室也叫上我吧,好多证书我都没考,初级又挂了,我真是要死!”
  她眼神有些飘忽,笑了:“那首先你得要早起。”
  雷清:“……说得好像我只会睡懒觉似的。”
  雷清的信誓旦旦果然没坚持多久,最终还是决定窝在宿舍看书。
  得知南樛每天早起会去自习室,温雅便拜托也帮自己占个位置。
  温雅特地嘱咐道:“我们的座位最好不要隔得太近吧,那样学习会有影响。”
  “好的。”
  一天,她不小心瞄到温雅桌上的雅思教材,温雅立即拿了抽纸遮住了,笑笑:“这是别人的书,我就是拿来看看。”
  南樛没说什么。
  温雅又问:“南樛,你打算考哪里的研究生啊?”
  南樛说:“还没想好呢,目前就好好看书吧。”
  温雅道:“还是早点计划吧,毕竟不同的学校考试的范围是不一样的。”
  “目前看书是拿民大做蓝本。”
  温雅简短“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挺好的。”
  老师有讲过,高考是处理人口素质和分布问题的最佳手段,考研是在初次分配基础上的再分配,想要被分配得好,就要打好地基、添砖加瓦。
  在别人睡得像猪一样的时候,你就要早起,去自习室咬紧牙关,一遍遍地做题。
  南樛和温雅都在为各自的目标奋斗着。
  互不干扰,共同学习。
  过了一段时间,南樛才看到了慕宥。
  那天还是在自习室。他背着包,跟她隔了几个位置。
  她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好久没看到你了。”
  慕宥眼神有轻微的黯淡,默了会儿,道:“开学前请了假,所以来学校来的比较晚。”
  她有听袁苒讲,那个老太太不久前去世了,鲁阳电视台特意报道了这件事,老太太死前耍赖、碰瓷多,最后认错算是行了件善事。这段时间有好多人跟她打电话,家里的亲戚、一中的同学还有过去的朋友,有替她抱不平的,也有说安慰的,更多的是问她在民大的近况的。慢慢的她嫌烦了,就把手机给关了。
  她揉着眉心,说:“那个,谢谢你。”
  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他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啊:“你头疼吗?”
  “没有啦,”南樛愣了下,但也没过多惊讶:“应该是看久了书,有点累。”
  “看书不用太辛苦,适当的休息、放松其实更好。”
  “好的,我会试试的。”
  温雅瞅了他俩一眼,也没说什么。
  下午,他们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
  餐桌上,他语气很平淡:“你是准备读研吗?”
  “先试试吧,还不一定考得上。”
  他轻轻笑了,眼睛弯得很好看:“你肯定行,记得以前你说还想读博士,要挑战自己。”
  那是高中的时候,还挺喜欢学习的,又满腔抱负,家里人也支持她多多扩展。
  南樛说:“博士就算了吧,再读下去,我可真是老了,现在学历也没以前那么重要了。”
  慕宥望向她的眼眸,道:“你在我眼里,永远都不会老。”
  南樛被他看的微微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说:“你在自习室看什么书,还挺用功的。”
  “是前段时间缺的课,还有准备六级考试。”
  南樛知道他上学期的四级成绩还不错,鼓励道:“好好加油。”
  “南樛,”慕宥盯着她,缓慢开口:“我的英语还是很差,可以再帮帮我吗?”
  还没等她拒绝,他又道:“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会把每天不懂的问题,整理好,晚上给你,你帮我简单讲讲就行。”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
  事实证明,慕宥在英文上的理解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高中的时候,她讲个普通的时态,没过多久,再碰到一次,他就不记得了,她那时心里还是觉得他脑瓜子不够灵活,所以没教多久便推脱了。
  如今,每天早上,晨读的时候,能碰到他,一本正经地拿起课本,一字一句背着,吐字清晰,声音清脆。
  到了晚上,他会把不懂的题目整理好,问题都不太容易,有些还得要南樛去查阅资料,但她发现,通过回答这些问题,自己几天没看英语,不做试卷,也没啥大碍。
  一天,从自习室出来,路灯摇曳,新月弯钩,晚风清凉。
  两人隔着几步之遥。 
  南樛实在耐不住性子,问:“你从哪搞来那些题目,不是考六级吗,怎么会有考研的真题?”
  被她如此问道,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英语都是融会贯通的,资料书……我懒得买太多,寒假的时候就从刘贤作那边拿了点。”
  南樛以前有听卓颖讲刘贤作打算考研,资料试卷应该就是他的。
  她默了下,说:“学习也要对症下药,你现在看这些实在有些不合适。”
  “嗯,”慕宥说:“没事,我两边都有看的。”
  南樛看着他,眸中毫无情绪,说:“慕宥,其实我真的挺感激你的,你根本不欠我什么,却帮了我很多。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他眉头轻轻拢起,黑眸沉下,似若未闻:“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
  “你的等待根本没有意义,”朦胧的灯光下,南樛的脸有点惨白,她开口:“你年纪太小,还有先前的事,不是简单就能一笔勾销的,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合适。”
  他笑了,语气透着决绝:“时惟以就好吗?比你大那么多,又离过婚,凭什么他就可以?”
  南樛道:“他让我觉得心安,离过婚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她轻轻凑近他,低语:“那年我去广东打工,在东莞的酒店也呆过,是什么酒店……你应该也猜的到吧。是时惟以把我带回来的,没有他,我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
  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响动着,她拿起,展开笑颜:“时老师——”
  她转身向前走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男孩的眼眶,微红带水。
  “怎么?告白失败了而已……这么不甘心啊?”身后响起清甜的嗓音。
  慕宥转过身,看向来人,语气平平:“阮娜,有事吗?”
  

☆、Chapter 41

  Chapter 41
  四月的春风拂来,隐约带着点香气。
  阮娜快步走上前,抬眼看向身前的男子,清幽的月光映照在他漆黑的眼眸上,颀长的身形显得挺拔而坚决。
  她开口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不值得你为她费劲心思。”
  慕宥黝黑的眉轻轻皱着,抬了抬眼皮。
  她从容笑着,语调缓和:“……应该说南樛那个人心是冷的,谁也不喜欢,你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
  良久,慕宥很平静地开口:“南樛怎么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阮娜凑近他,笑了:“她对你狠心,你就对别人狠,你们其实也挺像的,就是不合适罢了。”
  慕宥也看向她,眸光清冷又锐利,声音冷淡如常:“日子还长着呢。”
  阮娜愣了下,岔开话题:“不是老说要给我画画吗,我都等了这么久,今晚可以吗?”
  慕宥:“行,我晚上回宿舍就给你画。”
  阮娜皱眉:“不需要模特吗?”
  慕宥道:“不用,我记得。”
  阮娜笑笑:“你对我印象还挺深嘛。”
  他转过身,不愿多言。
  阮娜紧追着挽住他的胳膊,说:“我还没提要求呢,画得不好我可不会收的……”
  慕宥松开他,冷冷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阮娜:“好,就一次。你知道秦璇快不行了吗,南樛还不知道吧。”
  慕宥心一紧,问:“你说什么?”
  阮娜:“秦璇先前一直在德国治疗,但医药费实在太大,况且也治不好,就那么半死不活地拖着,后来家里人把她带回国内,现在估计也没几天了。”
  慕宥问:“消息确定吗?”
  阮娜:“我托我爸去查的,具体医院地址……等你把画给我,我再告诉你。”
  阮娜的父亲是公安局的,当初慕宥曾拜托过她查秦璇当年的案子,阮娜把这事也放在了心上。
  他略略沉吟,道:“好的,明天我就把画给你。”
  阮娜笑意疏淡:“我也有要求,只有一次机会。”
  ##
  南樛走到了校门口,寥寥黄色的灯光斜照在街道旁的白桦树上。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背被重重环住:“想我了没?”
  她微微扭头,怔怔地看他俊逸的侧脸,道:“想了。”
  他低下头,凑上她的唇,被南樛轻轻推开。
  南樛说:“这是学校,不好。”
  “那行,”时惟以牵着她的手,轻笑:“去我那儿。”
  南樛被她搂得往前走,好一会儿才别开脸道出一句:“……你不能这样。”
  他扬眉看她:“不能怎样?”
  “……”
  “去车上。”
  刚一上车,时惟以关好车门,舌头轻轻吻在她的耳廓旁,说:“你精神看起来不错。”
  “嗯……”南樛默了下,才道:“大概是吃得比较多,睡得也多。”
  最近没有去律所实习,时惟以呆在学校的时间也少了,她先前助教的工作也清闲了不少,就一门心思准备考研,其实学习才是最轻松的。
  他俯身捧住她的莹白细嫩的脸,嘴唇落下,吻住她的唇。
  车里漆黑一片,四下寂静无声。
  相处久了,才知道时老师先前的禁欲气质都是假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都是假的,道貌岸然才是。
  缓了下,她感觉到男人的灼热的裤裆抵着她……
  南樛的目光垂下来,借着淡淡的月光,盯着他上下微微滚动的喉结,突然笑出了声。
  “时老师,我来例假了。”南樛微微红着脸,道:“还有,你好重。”
  时惟以愣了下,揽住她的腰,让她斜靠在他身上。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大手轻轻抚着耳廓的碎发,软声道:“你明天没有课,跟我回去吧。”
  南樛抿唇笑:“都说了不方便了。”
  夜色弥漫,月光柔和清亮,他静静看着她,沉声道:“我爸妈想见你。”
  ……
  时惟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时侧头看着她,朝她清浅笑着。
  红绿灯处,他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讲案子的事,她听得一知半解,眼眸半眯着。
  他部署各种事情干脆利落,红灯一停,他就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他抬眸看了眼表,问她:“是不是觉得无聊?”
  “还好啦。”
  时惟以的公寓离民大并不远,只是今晚路上实在很堵,车子一路走走停停。
  “听魏教授说你拒绝了他安排的保研。”
  她抬眸看他,低声道:“我想自己试试。”
  “敢于尝试是好事,”他的嗓音更为低沉:“可是如果手头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就没必要拱手相让。”
  南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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